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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你的筹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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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挑着眉头露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交头接耳时我总感觉他们是在笑话我有多不要脸,勾搭完庄岩后看他出事了就赶紧勾搭江阳。
      我在心里笑话了自己一阵,说到底还是在意别人的评价,不然我自己不会生出这样的揣测。
      江阳如他自己所言,从头至尾没有出现过,江叔不太满意我的平底鞋,可能觉着我给他丢脸了,但终究没发牢骚。
      他一直让我陪在他身边,碰到别人来敬酒就介绍我是江阳的未婚妻。那种感觉就像很不好受,真担心包媛媛知道了会恨我。不过她可能已经从江阳那里知道了梗概,昨晚我试探着跟她提过今天的订婚宴,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高兴的神色。
      要说有些人也真的很会往人伤口上撒盐,这边刚跟江叔道过喜,那边就跑去庄叔面前阴阳怪气地安慰。庄叔的脸色从始至终都乌黑一片,我无意间发现江叔阴笑了下,而他当时的视线正落在闷头喝酒的庄叔脸上。
      那一刻,江叔身上是带着戾气的。我一直相信相由心生,江叔心里的恨意肯定还在,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阴狠会让人脊背发凉,这种阴狠就是我说的戾气。
      虽然有人给庄叔敬酒,但看好戏的居多,没多大会儿他便成了形单影只。
      江叔拿话筒跟大家介绍我的身份时,我一直在偷偷关注着庄叔,我担心老人家出事。所以我没听全江叔说的话,只有“毕业”“结婚”这类词隐约往我耳朵里钻。
      讲话结束后,庄叔捂着嘴巴去找洗手间,我放心不下,跟江叔打了声招呼后便追了过去。当时的大厅就是酒店用来招待婚宴准备的,洗手间在长廊另一头,中间要经过一个拐角。
      我刚拐过拐角,迎头就撞上一堵肉墙。我嘴里道着歉,腿脚却下意识地想绕开那个人继续追庄叔看看他的情况。
      结果我的嘴巴忽然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后身子一轻,被撞到的男人连拖带抱地弄进了隔壁包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是为了惩罚我吗?
      “唔,唔……”我吓坏了,那感觉就像是经历了电影里的绑架。 。
      我怎么都扯不开那只手,挣扎出一身的细汗,就在我张嘴咬住那人的手指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急切又熟悉的声音:“希希,是我。”
      庄岩,是庄岩!
      我突然呆若木鸡,整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身上的抹胸礼服因为刚才的挣扎而露了春光,庄岩沉着脸转到我面前,缓慢又细致地帮我把礼服整理好。
      大手触碰到我的肌肤时,我情不自禁地打起了轻颤。
      但他的眉头却在微微抖动,眼里裹着急骤的暴风雪,明显隐忍着剧烈的情绪。
      我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那一刻有千万种情绪席卷而来,怨恨、恼怒、思念、疼惜……所有的感情糅合在一起,最后脱颖而出的还是思念。
      不知道别的情侣会不会这样,反正我心里不安时就特别想要跟他亲热,随便是拥抱或者亲吻,总要做点什么才能感觉自己还拥有他。所以我渴切地抱住他脖子就凑过去亲他嘴巴,没想到庄岩迅速撇开脸躲了过去。
      我的嘴巴不甘愿地碰在了他的脸颊上,从外婆去世憋到现在的眼泪,就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汹涌而出。我恨恨地咬住他的下巴,感觉到他坚硬的骨头时才心疼地卸了力。
      他全程都没推开我,但是也没拿正眼看我。
      “你早就出来了,你还去看过乐乐,可你不找我……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吗?”在他面前,我总忍不住情绪失控,我此时此刻根本没办法冷静地分析他的行踪。
      他的眼底一片暗沉,像是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你说话啊!你是听说我跟江哥订婚了,终于坐不住才来找我的是吗?”我压低声音晃他手臂,可他咬着牙齿、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我气得踩了他一脚,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庄岩叹了一口气,把我推开了一点:“希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不找你是为你好。我……下周一就要开庭审判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侧眼看向房门,外面的脚步声居然堪堪停在了门外,他有些着急地低声问我:“为什么要跟阳子订婚?是为了惩罚我吗?”
      我赶忙跟他解释:“为了救你出来,江叔说可以把你弄出来,你爸爸也让我顺从江叔的意思不要惹恼江叔。江哥不会真的娶我,他跟媛媛和好了,要娶的是媛媛。”
      现在的情形跟地下工作者碰头一样,闹得我特别紧张。
      他摇摇头长叹了一声:“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说着大大方方地开了门,让我震惊的是,江叔居然站在门外,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他看到庄岩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微微细起眸子,像足了即将攻击猎物的毒蛇,看得我直打寒噤。他知道庄岩回来,他弄这么大一出订婚宴,不会仅仅是为了把庄岩引出来吧?
      “沈希丫头,快回去吃饭。”江叔淡淡地笑着,看得我心里莫名发毛。
      庄岩说下周一要判了,所以他现在能出来并不是因为没事了,肯定有别的原因。我也不敢忤逆江叔,都走到这一步了,能耐不住最后这两天吗?
      出去时,我的视线依依不舍地黏在庄岩脸上,直到江叔随手把门关上,我才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这么多风风浪浪都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后要悔婚,庄岩不怀疑我就好。其实我之前已经对他起了怨气,可刚才一看到他脸上的憔悴,又不忍心生气了。
      刚准备回宴厅,上完洗手间的庄叔走了过来:“孩子,你站这儿发什么愣?”
      他循着我的视线诧异地看向包间的房门,猜测说:“老江在里面?他跟谁在里面呢?”
      “叔,我们回去吃饭吧,你刚才一直喝酒,空腹喝容易出问题。”我觉得现在不是打搅江叔跟庄岩的好时机,所以想把庄叔拉走。
      不过他可能因为喝了酒,情绪在发涨,甩开我的手就上前敲门:“老江?老江,我进来了啊。”
      他敲了几下后就握着把手想开门,结果门从里面反锁了。就在他嘀嘀咕咕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下意识地躲到了旁边拐角处,只看到庄叔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怎么出来了?”
      所以说,庄叔也不知道庄岩出来了!
      他瞒得我们好辛苦,之前要不是方姨怕我肚子里的胎儿出事,肯定不会跟我说实话。我估计方姨也不明白庄岩为什么让她瞒着我们,不然她可能打死也不告诉我。
      我揣着不安回到宴厅,发现所有的人都像之前一样谈笑风生,似乎没人知道庄岩已经出现在酒店内。想想也是,庄岩早就对外宣布跟我分了手。
      今天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庄岩还在乎我,他能忍着不见我,却还是忍不住来了订婚宴。想到这里,我感觉呼吸都变舒畅了。
      大半的人吃完饭后庄叔才出来,我想跟他问问情况时,江叔也回来了。
      江叔的眉眼里带着笑,似乎达成了他想要的某种目的。可庄叔却失魂落魄的没什么精气神,他朝我看过来时,我探究地皱着眉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可他却迅速挪开了视线没再看我。
      这种反应很是让我揪心,我偷偷打庄岩的电话,不出意外还是关机。
      我偷偷地溜去之前那个包间找了一圈,庄岩走了。我憋着一口气,也不顾会有什么后果,挨个包间地找,有的里面有人,被我打搅后骂咧了两句,可我把那一层楼的所有角落都找过一遍后,发现庄岩又像是人间蒸发了,连人影都看不到。
      江叔让人过来找我时,我正在宴厅外面的盆栽边坐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很不安。
      我好像真的被江叔利用了,早该知道他没那么老糊涂的,他家里那么有钱,怎么会真的看上我这种儿媳妇。
      就算江阳没跟他说过我代孕生下乐乐这件事,他也该因为我跟庄岩的关系而不舒服。
      不过有一点说不过去,他把这个订婚宴办得这么大,后面要怎么收场?
      我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拍拍额角不再揪心。
      大家都陆续离开时,我也跟江叔道了别,我准备回老家给外公外婆烧点纸钱,权当是散心。
      江叔待我的态度依旧和气,好像真的把我当儿媳妇看待了,还给了我一张信用卡:“江阳的孝期还没满,不过我们这里没那么多说法。我听江阳说你外婆去了,你们乡下有哪些讲究?可以跟我说说。我觉着你们俩还是尽快把证领了比较好。”
      他这番话听得我心跳都休止了,不就是希望利用订婚把庄岩引出来吗?他是当真的?
      可我不敢拒绝,只好干巴巴地笑着说回去打听打听。
      就算我现在不在乎村里那些风俗了,我也得回去多打探打探,能拖就拖,怎么可能真的跟江阳领证!
      回老家的路上有个陌生号打我电话,一接通,庄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希希,你在哪?”
      “我以为你走了,所以我坐车回老家了。你在哪,我可以在前面一站下车回去找你。”
      “不用,我去你老家找你。老人家什么时候走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很疲惫。
      我跟他说了外婆去世的情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怨怼心理在作祟,我把宋谦修让我们在他家老房子里办丧事的情况一并说了。
      可庄岩并没有吃醋,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注意身体,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江阳的号码紧跟着打了进来,说话特别急:“我去,妹妹,听说我爸请了很多人?老头子到底搞什么鬼?这是逼老子亮底牌呢!”
      “江哥,不好意思啊,让你受委屈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你一个小姑娘家都不怕丢脸丢名声,我怕什么?妹妹……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人?我怎么听一个哥们说好像看到庄子了?”
      我觉得庄岩那么隐秘,肯定不希望过多人知道他出来的事,所以没有跟江阳说实话:“看错了吧。江哥,怎么办啊,我走之前你爸又说要让我们尽快领证。”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大概沉默了五秒,江阳才再次出声:“妹妹,相信哥哥吗?”
      我无奈地“嗯”了一声,他笑了:“那你就别操心这事,我有办法解决。老子多大的人了,用得着让他安排婚事吗?倒是你,年纪轻轻一小姑娘,被庄子甩了又被我退婚,以后闲言碎语少不了哦。”
      “呵呵,江哥,我不在乎这些,没关系。”经历过被戳着脊梁骨骂的日子,承受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
      天快黑时,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老家,一路上都在心里对着肚子里的胎儿道歉。以前怀乐乐时可没有这么折腾过,我想这一胎这么顽强,一定是个小男子汉。也可能是之前的月子坐得好,反正我生完乐乐后的体质比之前好。
      摸索钥匙准备开门时,腐朽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庄岩比我先到一步,他摸摸我的脸,轻柔地问了一句:“累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前因后果27
      我真佩服自己,那一刻首先不是往庄岩怀里扑,而是回头看看有没有村里人路过。
      他帮我把东西拎进去时,我问他怎么不开灯,转念一想,他应该是怕被别人发现。心里不由得酸涩了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弄得跟逃犯一样?
      之前我以为看到他后我会又哭又闹地抱怨,但真正能跟他独处了,我却并不愿意把这么宝贵的时光用来矫情。
      因为老家没多少电器,烧饭也是用的灶头,所以庄岩即便比我先到一步,也没能烧点热水和米饭——家里也没米了。
      我看到他腮边粘了黑灰就知道他刚才肯定试图用过灶头,忍不住笑着帮他擦了个干净:“用灶头烟囱里会出烟,你不怕别人看到啊?”
      我愣怔半秒,笑了:“我估算着你快回来了才准备先把火点着,里面草灰太多,所以刚点着又被我熄了清理草灰。”
      后来我想过自己当时的心态,外婆去世时都熬过来了,他能出现在我身边总比那种困苦的日子要来得幸福,所以我见到他之后反而没心思抱怨。当然,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反而会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抱怨。
      他已经洗过铁锅和碗筷,我想烧开水时被他阻止了,看他那么个大高个坐在灶膛前烧火,我痴痴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什么时候能跟我解释解释?我都怀第二个孩子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沈希,你对我的观念需要做改变。”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灶膛里的火看了一会儿,火光在他脸上摇晃,有些妖冶。
      “吃过晚饭再说,不乖乖吃我就不说了。”他之前的眼神有点僵,现在被火烤得越来越柔和,我好像看到了熟悉的溺感。
      不过他的嘴角刚刚勾起,便迅速拧起了眉头。
      他看向我的小腹,睫毛剧烈地颤动着:“怎么怀了孩子反而变瘦了?我不知道你外婆出了事,不然我会去找你的。”
      “除了乐乐跟方姨,你谁都没吧,这样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情况。你真狠,你连我跟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想要了是吗?你是不是怪我当初设计你怀上了这个孩子?你现在不用担心了,别人都以为这孩子是江哥的。”
      他又塞了几根干柴进灶膛,笑得别提有多苦涩了:“阳子总是这么任性,江叔被他气得不轻。希希,你心里想怨我就怨吧,连自己孩子都不认,我确实很失败。”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怨?以前有过的怨怼也在这一刻寂灭。
      他来的时候也带了吃食,我找了点东西垫肚子,等水开了想下面时,灶头旁边的窗户外忽然传来“咚咚”声,吓了我一大跳。我偷偷朝庄岩摆摆手,示意他蹲在灶膛边别出来,出门一看才发现是村长。
      他跟我打了招呼,说是看到我家灯亮着,以为又遭了小偷:“上回那个年轻后生让我以后没事就来你家转转,他说得也对,就当吃过饭散个步,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希希啊,人死不能复生,往后自个过也挺舒坦,别再跟你那个混账姨妈来往了,她自从跟了你姨夫就越来越不像话了夜里把门窗锁好,我回了。”
      锁好门后,看到庄岩盯着头顶的房梁发愣,我咧着嘴笑了:“第一次在自己家跟做贼一样,你看什么呢?”
      房顶上有破洞,我跟外婆都不敢爬上去修,姨夫又指望不上,所以破洞越来越大了。乡下的夜空很美,关掉灯肯定有月光、星光漏进来,这么一想,房顶的破洞也挺浪漫。
      庄岩的眼眸轻颤,起身走过来把我抱住了:“没什么,心疼。 你之前过了二十年好日子,跟了我以后还是在继续受苦,值吗?为什么不肯把孩子拿掉找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生活?”
      我把脸一放:“你再说这种话我真气了。”
      他沉默下来,这一沉默,一直沉默到我们把晚饭吃完。
      我受不了他的低气压,点着额心告诉他:“上次被宋谦修亲了,我当时好像有点心动。”
      他的眼睛不出意料地开始发颤,冷眼盯着我的额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反正你跟我说的假分手是撒谎,所以我们已经分了手。那我以后就跟宋谦修开始约会吧,反正他现在也没女朋友。虽然他爸妈不认可我,但我有的是时间争取,你爸那么厉害的人不都认可我了吗?我最爱自己找罪受了,多忍忍肯定能让他爸妈喜欢”
      “够了。”庄岩终于出了声,两步上前把我捞进了怀里,低头就在我刚才指过的额心用力地吮吸亲吻。
      我感觉灵魂都要被他吸走了,酥麻难耐,眼前就像忽然开了很多鲜花,连空气都变得香喷喷的十分可口。
      “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个小傻瓜。”
      “说过多少次了,你出事我就等你,你别把我推开。只要死不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跟孩子都等着你。你不是给我打过很多钱吗?已经积攒不少了,你知道的,我花钱不多,我就是不工作也能靠那些钱活好多年。”
      他的眼睛里藏着很多话,我今晚的心情特别轻松,想到夜里的星星很美,忍不住想让他陪我一起看星空。
      我家后面有一片空地,庄岩嘴里说我任性,却还是找了一条旧单陪我过去了。
      他把西装外套裹在我身上后才允许我躺在旧单上,我就依偎在他怀里让他跟我说经过:“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夜风有点凉,他把我抱得紧实了些,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烘得我全身暖融融的。他把嘴巴贴到我耳边,伸出一只手遮住我的肚子:“该从哪里说起”
      他说:希希,我确实一直把你当成二十岁的小女孩,我习惯了给你安排生活,也习惯了你的听话。我跟你分手后,出国跟周瑾公司谈了收购的事情,不太理想。回国后我没有你们,在背后找了关系把起诉对象换成了我。
      我不是在逞能,我爸心力交瘁,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看他最后的日子在那种地方度过。小瑾的丈夫你见过吧?我在国外跟他接触过,他家亲戚中有高干,小瑾的u盘应该就是从那位高干家里偷出来的。
      我出国时有考虑过接受我爸的建议,任凭他坐牢,但我从小瑾丈夫那里知道点以前的事情,意识到我爸坐牢也不会终止我们庄家的灾祸。这也是我选择替他的原因,我爸唯一的儿子进去了,换谁都没兴趣继续斗下去,毕竟阳子爸就是想看我爸痛苦。
      “以前的什么事情?”我觉得他好像不准备把这一点解释清楚,忍不住出了声。
      用江阳以前提过的黑子白子来形容,那就是庄家以前跟赵家都是黑子,江阳家跟着白子混,白子老大身居高位,黑子老大眼馋那个职位,借着赵家和庄家的手通过江叔来把白子拉下马。
      可江阳家后来为什么能侥幸存活呢?因为江叔当年供认行贿一事时,坚决没有供出白子老大。白子老大虽然被拉下马,但毕竟在高位谋职多年,势力够大,暗中关照过江家。
      赵德海借着赵雅如离婚的事情眼馋庄家的生意后,庄叔慢慢投靠了白子。但是往年的芥蒂还在,所以白子很乐意看赵庄两家斗,这也是庄家必须有人坐牢的原因。说到底是当年造下的孽,现在要遭报应。
      因为不能提及那些高干的名字和职位,所以我听得有些费劲。
      庄岩等我消化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现在不是白子在反击,是白子曾经的学生想把黑子拉下马,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黑子抢去的职位。
      庄岩他们家被卷进这种争斗中,不可避免地成了最先奔赴刑场的虾兵蟹将。
      我听得脑仁疼:“那你为什么出来了?你现在怎么愿意告诉我这些了?”
      “之前怕你受不了刺激,你现在怀着孩子还能应付这么多事,我有什么理由再瞒你?希希,这些事情复杂就复杂在,现在不仅仅是黑子白子两边在争斗,白子里的学生跟前高干也未必齐心,这里面水太深,一般人想像不出里面的错综复杂。现在不是只手遮天的年代,可他们真要对付一个没背景的老百姓太容易了,希希,你懂吗?”
      他们家现在没落了,我又丝毫没有背景,所以他之前才想跟我分手。
      我听得心惊胆战,嘴巴张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忍不住攫住我的嘴巴轻轻噬咬,我感觉有蚂蚁在心上爬,痒得我难受。他加深这个吻时,很久没亲热过的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紧紧揪着他的衬衫身体激动得直打颤。
      他察觉到我的变化后,不舍地离开我的唇,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抚:“放松些,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我的脑子空了片刻才从刚才的激情冲回过神,看到他下巴上有牙印,我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你还没说怎么会从拘留所里出来,不是要关到审判吗?”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自己点的头
      估计庄岩把这些事情在心里压了太久,跟我说开后,精神状态明显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眉头都自然而然地轻松了些。
      他松开手臂,笑着刮我鼻头:“白子这边有前高干和他学生两派,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出来?江叔跟了其中一派,另一派找上我了。我能出来是有条件的,条件不便告诉你。希希,我不该找你的,如果被发现了,你……会出事。”
      “你现在不是来找我了吗?”我现在不敢再说什么只要不死就有希望的话了,他虽然一直用很平淡的语气在叙述,可我想到棋盘上惨烈厮杀的黑白子,就觉得心脏悬在了悬崖边。
      他平淡的语气下,潜藏着多少压制的惊心动魄?
      他幽幽地看进我的眼,苦涩地笑了:“你现在不是江叔的准儿媳吗?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不会轻易动你的。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分了手?”
      他又这样,根本不说他自己的难处。
      被订婚宴引出行踪,对他来说肯定会有麻烦,不然他之前不会躲着我们所有人。
      我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别跟说分手俩字,我不喜欢听。江叔到底在捣什么鬼?他不是想利用订婚宴把你引出来的吗?怎么到头来反而像是在护着我……那对学生跟恩师为什么要斗,我想不明白。”
      “我也不清楚,可能有利益冲突吧。希希,江叔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报复我们两家,别把他想得太好。你跟阳子订了婚,不管最后结不结,江叔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希希,人心险恶,别把他当老糊涂。”
      庄岩说完之后没再吭声,但我却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我跟江阳订婚,遭受非议的是我,被人耻笑的是庄叔和庄岩。也许,江叔早就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庄岩的。他应该根本就没想过让我跟江阳结婚,我这样的身份他嫌弃都来不及吧?一旦退婚,最后落下臭名声的还是我,江阳连订婚宴都没出席,所以对江阳的影响肯定没那么大。
      我想想就吓得脊背冒虚汗,我看人确实太表面化,总是下意识地把每个人往善良的方向想,压根没想过要这么复杂地揣测人心。
      庄岩察觉到我的身子在轻颤,一个用力,把我搂着压在了他身上:“地上凉,就这么看。”
      我俩跟搭积木似的叠着,他的个子真高,我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脚才堪堪跟他的脚齐平。他抱着我的腰,双手都搭在我的肚子上,一下下地婆娑着:“三个多月了,怎么肚子还这么小?”
      没等我说话,他又开始感慨:“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小姑娘,之前待你那么薄情,你怎么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以为你能想开,不管最后跟谁在一起,都比跟我强。从我爸协助谋害江叔那天起,就注定会有今天,哎。”
      “你又说这种话。我哪里傻了?当初没有你,外婆早就去了,我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我。当初没有你,我现在肯定人不人鬼不鬼,怕人、被姨夫姨妈欺负,说不定还要被他们随便嫁给一个酒鬼赌鬼,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你说我为什么要揪着你不放呢?因为你给了我未来,你就是我的未来。”
      眼泪流出来了,模胡了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不过星星再亮也比不上他那双能吸人的眼睛。
      他胸口的起伏忽然变急,搂在我两侧的手臂也时不时地颤一下:“希希,初恋而已,对初恋感情深刻很平常,但大多人数人的初恋都不得善终。”
      “那我们就做可以善终的少数人。庄岩,你别再推开我了行吗?”
      “好,不分了。”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想抬头看他的脸时,有只大手罩住了我的眼,“我只是不明白,你这么会这么傻。 我想给你安排最好的生活,现在做不到了。跟你开始时,我一直想着以后不能再让你受苦;后来家里出了问题,我想着把有能力给你的都给你吧,我连婚房都买好了……本来就等你毕业给你个惊喜,哎……”
      结果他还没给我惊喜,家里的事情就越来越不可收拾,所以他只能忍痛把婚房又给卖了。他说他很庆幸当初没有跟我说婚房的事情,免得我白欢喜一场。
      可是现在他愿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了,因为我已经“傻”他根本控制不了的地步。
      那天晚上我们特别狼狈,家里的被子都已经潮湿发霉,压根不能睡,所以我只能用干稻草铺在下面,把家里仅有的几条床单都铺在干稻草上才觉得不扎人。上面没被子盖,只好把以前的旧衣服找出来盖。
      好在已经五月中旬,天气不太冷,但是我家里湿气重,所以夜里很阴凉,弄不好还是会感冒。因为我怀着孩子,所以不能马虎。
      庄岩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他明天就得回拘留所,所以我俩都没舍得太早睡觉。
      我现在身子不便,所以我们最热切的亲昵就是亲吻,一会儿他卷着我的舌头吻到地老天荒,一会儿我咬着他的嘴唇镌刻海枯石烂。我们就跟永远亲不完似的,嘴巴一遍又一遍地发麻,最后肿胀成两瓣香肠。
      当晚我一点都不冷,他身上跟火炉似的,从身暖到心。
      以前的怨怼又被我彻底抛到了脑后,我庆幸自己没有放弃这段感情,一夜好梦。
      第二天他陪我去外婆的坟头烧了纸钱,还很郑重地磕了头。
      我看着那张如同被雕刻出来的侧脸,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不跟外婆说点什么吗?比如以后会好好照顾我跟孩子,不许辜负我,不许欺负我。”
      他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在心里保证就行,何必说出来。”
      那天他把我送上车后就急着赶回拘留所了,我心里一舒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不过庄岩让我先把气沉住,说是不能让江叔知道我们已经单独见过面的事情。
      我忘了问他跟江叔的谈话内容,但是一想到江叔偶尔露出来的眼神,我就后怕。
      想想也委屈,本来跟庄岩是一对,现在弄得反而要跟他偷偷摸摸地在一起。江阳还不知道庄岩出来过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一边是他的好哥们,另一边是他的亲爸爸,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告诉他。
      不跟江叔撕破脸的后果就是,他逼婚的节奏越来越变本加厉。
      周一我心不在焉地上着班等庄岩的审判结果时,江叔找来了我们门市部。可能是因为在监狱里待过几年,所以他的穿着很低调,不是奢侈品,在外人眼里就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所以他进来后并没有多少同事主动围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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