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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你的筹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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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他完全可以放心,因为别的异性在我眼里大同小异,独独想到他时我会觉得周围开满了花。
他苦涩地扯扯嘴角,笑得相当尴尬:“我只是忙着创业,没机会认识女孩儿。之前让你假装是我女朋友躲过一段时间的相亲,不过等我妈发现之后……呵呵,希希,你别有这么大负担行吗?我只是作为朋友关心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不过,你跟庄岩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我诧异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分了?”
明明没分,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表面上的事实,我的心还是像是被刀子割开了一样疼。 )
辅导员其实长得挺好看的,有一种奶油小生的清新感,面部轮廓没有庄岩那么分明。所以庄岩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冷漠、刚毅,像冬天的寒风,而辅导员给人的感觉就温和多了,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像春天的溪水。
但是庄岩这阵寒风对我却是暖的,至于辅导员会怎么对待女友,我并不想了解。
“听老秦说的,就是以前帮我带过东西去你家的那人,跟你算老乡,还记得吧?”解释就是掩饰,辅导员越急于让我放下戒心,我越觉得他还是不能把我当普通朋友。
我真想直接告诉他,我跟庄岩的女儿都三岁了,我肚子里可能又怀上一个,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过现在的我比较冷静,淡淡地点了头算是回应。
把他送出家门口时,他犹犹豫豫地又问了我一遍:“你外婆到底得什么病了?特别严重吗?我爷爷有个朋友是有名的老中医,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预约,很多外省人都慕名过来的,也许他能帮忙看好你外婆的病。”
“真的吗?”心里刚升起一点希望,我立马意识到外婆的病看不好,癌症呀,不是一般的小病,所以我很快摇摇头,“老师,谢谢您,我外婆是胃癌复发,肯定好不了了。”
辅导员丧着脸讪讪地点了下头:“好,你也别太难过,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那位中医爷爷叫瞿暮霭,名气很大,我回家帮忙问问,就算治不好你外婆,也能开个药方缓解你外婆的病痛。”
我刚张嘴想说什么,辅导员立马掉头走了:“希希,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他的性格真是一点都没变,以前也是不经过我同意就留钱在我家,过年时还不由分说地送东西去我家,现在……回头想想,他对我可能一直都是同情居多。或许他恋爱经验少,时间一久就把那种同情和关心当成是喜欢了。
第二天我请了假在家照顾外婆,结果被经理一个电话叫去签合同了,原来辅导员带着他的同学老秦一起过去照顾我业绩了。
当时鉴于经理在场,我硬着头皮随他们自己挑了理财期限,俩人都选了一年,每人各投资二十万。不过不得不说老秦这人比较世故,他签约之前故意问东问西,然后借口说是要问我理财相关的问题,当着经理的面要请我吃午饭。
我迫于经理在场,硬着头皮同意了。
辅导员可能看出我心情不好,出了门市部就怼了老秦一把:“希希家里有事,你刚才干嘛总拦着我不让签字?”
“吃顿饭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沈希顾问,你说呢?”他似笑非笑的,眼里闪过狐狸似的精光。
我冲他们摆了一个标准的笑容:“秦老板说得对,跟客户把合同上的条款解释清楚是我们的分内事。”
生气归生气,可工作还是得继续。以前也碰到过想让我们出门应酬的客户,但都被我躲开了,结果就是一笔单子都没谈成。确切一点说,辅导员是我签下的第一笔单子。这种状况得改,我没有那么多人情可以吃。
可能我的改变太大,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后,脸色都很精彩,一个错愕发愣,一个挑着眉头。
不过吃饭的时候老秦没问理财方面的事,反而自顾自地提起了庄岩。
我想起他在我家跟庄岩碰面时的情形,他明显对庄岩有成见,所以我忍不住试探道:“秦老板对他很有意见啊?”
说完我才意识到我的语气不对,我现在跟庄岩是“分手”状态,不该这么平静。一想到这里我就悲从中来,情不自禁地扯了个苦涩的笑容。
因为感情很真实,所以老秦貌似没有怀疑。
“他不是跟一姓江的走很近吗?那家人行贿坐牢,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没干过?听说那个叫江阳的为了中标总是勾搭女人,啧,都是一丘之貉。”老秦言语间满是鄙视,可能因为跟辅导员是朋友,所以他没有太过掩饰自己的厌恶。
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对于不熟悉不了解的人,还是不要轻易评判比较好。”
江阳的花心我是见识过的,但他人不坏。他当年经受过爸爸坐牢妈妈得癔症的苦难,能好好地把家里生意熬下来可见是吃了不少苦。
我承认我带着偏心,毕竟江阳一直都很照顾我。
“切,小女孩别看到高富帅就往上扑,腐朽着呢。”老秦对我似乎特很不屑,毕竟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为了勾搭庄岩这种老板而不搭理辅导员的女孩,他肯定觉得我特别爱慕虚荣。
想想也挺可笑的,多少人都爱在自己的揣测中审视别人,却不愿意多花时间了解真相。不过我也挺理解的,现在的人都很忙,忙到看新闻可能都只看个标题。
我气了,但是我没表现出来。
“老秦,说这些做什么?你要是不想做理财我跟你道歉,是我拉着你来的,你冲希希撒什么气?”辅导员帮我说话了,我赶紧冲他扯了个笑。
我还是做不到喜怒不动于色,瞄到老秦时,我迅速移开了视线。
老秦缓下语气:“我也没说什么啊,那个庄岩确实不是什么好货色,前些年他的公司不是偷税漏税被处罚过吗?这总是事实吧。这些年在税收上抓得多严,他还敢做这种事,能是什么好货色?”
偷税漏税?我诧异地看向老秦,失声问他:“处罚过应该就没事了吧?”
原来他公司真的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可我不相信是他干的,他不像那种人。他爸也算是公司的负责人,会不会跟他爸有关系?
我承认我太袒护他了,可谁不想把自己深爱的人往完美的方向塑造呢。
老秦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有些事不方便讲,反正不干净就是喽。沈希啊,你这种女孩子呢就该找宋谦修这种老实本分的男人过日子,别净做白马王子的美梦,庄岩那种人不是王子哦~”
幸好辅导员直接把饭递到他嘴边堵嘴,不然我差点想当场走人。
我之所以没有硬气地拒绝他们的合同,是因为我迟迟签不下合同会被淘汰,我现在需要工作,靠着庄岩给我的钱坐吃山空只会让我有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我修炼得还是不到位,帮他们俩签好合同后我就没再给过老秦好脸色看,要不是辅导员一直在打圆场,他准得教育我。
可以回家时已经快五点了,我买完菜回家时,沙发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希希。”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瞪大了眼看过去,庄岩居然坐在沙发上!
我丢下手里的菜,赶紧掐了下自己的脸,真疼。我傻不拉几地咧开嘴就笑,笑了不到两秒又僵着脸看他,等他站起来朝我张开双臂时,我立马扑进了他怀里:“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再见你。”
“嗯,偷偷来的。”他抱得特别紧,勒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走之前过来看看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 蛰伏的毒蛇
我一听到庄岩说“走”这个字,顿时感觉呼吸都扯着心口疼。
可我不愿意再在他面前哭了,一点问题都解决不了,时候眼睛还又肿又疼。我看他不松手,就埋在他怀里轻轻问了一句:“今晚留在这吗?”
他松了手,眉目间有些纠结。
我看他为难,就没再追问。我就是希望他能在小家里睡一晚,主卧里早就没了他的气息,我睡不安稳。
不管他有什么事,当晚还是留了下来。
外婆早就认定了我跟他要结婚的事,因为管不住我,所以对我俩睡一间房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她在吃晚饭的时候叮嘱了庄岩很多次,叫他以后不能亏待我。
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想能不能怀上孩子全看天意,毕竟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空空如也,要不是摸到被窝里的余温,我真的怀疑他昨晚压根没有来过。
心里空落落的,起床时我总感觉房里少了点什么,茫然地看了一圈,最后发现挂在墙头的那幅画不见了。就是我坐月子期间庄岩偷画的铅笔画,估计是他走的时候偷偷拿走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心里堵得慌,可这次并没有慌乱到崩溃。
有一股力量强撑着我好好地活着,我想既然他答应了离开,那就证明他不会搀和坐牢的事情,等他家里的事情落定,他肯定会回来。所以两年只是一个概数,他可能过个一年半载就会提前回来。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没有熬不过去的坎。
就是一旦得了相思这种病,心里总归不好受,而且有的时候越想念就越痛苦。抓着点点滴滴的回忆拼命想缓解那份痛苦就会发现,那种强行逼迫自己尽快想开的念头就像逆风旋转的风车,举步维艰,一不小心就会退到原地,甚至反弹得更厉害。
辅导员很快就跟秦暮霭这位老中医说了我外婆的情况,我早就知道即便他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外婆,但老先生还是希望我能带外婆过去给他看看,治不好病也多少能开点药缓解外婆的病痛。
我内心是不想接受辅导员的帮助的,但事关外婆的身体,所以我想想还是跟老先生约好了时间,等他闲暇时再带外婆过去。
我不知庄岩什么时候出的国,正月十六那天舅舅带着他儿子来看外婆时,周瑾这个不速之客也跟着来了。
我以为她早就出国了,所以看到她跟着舅舅一起过来时,狠狠地愣了一会儿神:“你怎么来了?”
舅舅皱着眉头看了周瑾一眼,语气不太好地责备我:“希希,这是什么话?小瑾过来给妈拜个晚年,你不能这么待客。”
舅舅从小受周瑾爸的照顾,如果周瑾是他自己亲女儿,他倒未必会那么护着周瑾。正因为不是,所以他凡事都会先替周瑾着想,这也是在庄岩的事情上他劝我退出的原因。
我干巴巴地笑笑,把人让进了小家,不过我下意识地跑去把主卧锁了。
外婆看到他们来特别开心,还封了红包要给他们三人每人一份,里面钱不多,但也是她的一份心意,所以推辞来推辞去,舅舅他们还是收了。我恹恹地给他们做午饭时,周瑾很贴心地进厨房帮我。
因为我不想跟她聊天,所以一直表现得很冷漠。
如果汤老师的分析都是对的,那我压根不是周瑾的对手,她可以很轻易地找准我的弱点,一点点刺穿。
不过我不吭声,她的嘴巴却不是摆设:“你跟庄岩真分了?他走的那天都没见你去送行。”
“小瑾姐,那你希望我跟他怎样,假分手?还是什么都不要管,直接私奔?”我在辅导员面前比较冷静,可面对周瑾时就算武装到头发,还是没办法保持镇定。
我就知道周瑾跟着来是别有目的,估计她怀疑我跟庄岩并没有真的断,想从我这里求证?我在心里冷笑,看她的眼神也不由得更加冷淡了几分。
周瑾也不生气,依旧微微笑着,却看得我心里发毛。
“分了也好。本来我准备跟他一起出国的,不过我妈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得耽搁一段时间再过去。”
她这话说得就跟呼吸一样轻松,我却听得连心跳都乱了:“小瑾姐,你不小了,别再耽搁自己的青春。就算我跟他分开了,他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你们之间隔着他妈妈一条命。”
周瑾猛地转过头来看我,明净的笑容慢慢溃散,最后她冷着脸说了一句:“嗯,你说得也对。”
她不会像赵雅如一样暴跳如雷,现如今,她的冷静自持在我看来像极了一条蛰伏的毒蛇,说不定一行动就会要人命。
“小瑾姐,你也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就算把庄岩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撵走,只要他不肯跟你好,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我对不起雅如姐,所以我今天也遭到报应了,你放过我吧。外婆的胃癌复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知道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我求你了,别再跟我提庄岩的事。”
我不是跟她卖可怜,我是真的不想再被她刺激了。我总预感她待会儿还会在外婆面前试探几句,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真的弄不懂。我跟庄岩到底有没有分手,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想她毕竟是善良的,默默地递了纸巾给我:“得了,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你别搞得好像我要跟你抢男人似的,我说过我没赵雅如那么厉害的爸,我抢不过。”
她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我忽然又觉得她没那么心机。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理没她强大,总是容易被人的表面影响判断。
从她的口中我得知,原来她们公司真的在考虑撤换供应商,她之所以要回国外的总公司是因为她们公司里有很大的人事调动:中国区的老总要换人了。她是前老总带过来的助手,所以新老总对她有防备,她觉得在新老总手下做事不会有前途,就申请跟前老总一起回总部了。
她们中国区的分公司很快就要出现大换血的情况,人员调动势不可挡。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老总要在业绩上做出点成绩,肯定要有点大动作。
庄岩他们公司从规模和资质上来说都符合周瑾他们公司的要求,坏就坏在现在惹麻烦了,因为已经有相关部门的人员去庄岩公司做过调查。
“上次江阳妈妈去世时,庄岩跟我回酒店就是为了练习新老总的,我们公司现在是他最大的客户,如果丢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还真的不好说。他们家正需要钱打点疏通呢,这个时候能继续把公司维持下去自然是最好。你要知道他们家公司如果能做成市里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某些领导为了面子工程就不会轻易让它倒台。”
“小瑾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已经分了。”
我开火放油炒菜,故意把声响弄得很大。
周瑾笑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就算真跟你分了手,也是为你好。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他有他的苦,如果做出什么让你不满的决定,你也得理解他。”
我放下锅铲,平静地回头看她:“小瑾姐,我看不懂你,也不想花精力去研究。我理不理解他是我的事,你不用太费心,真的。”
她摇摇头,笑得有些无奈:“你别对我这么敌意,我现在跟庄岩只是普通朋友。这些年我该试的都试过了,默默关心这么久他都无动于衷,我可以死心了。”
我戒备地看向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她会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她以前只会很自信地告诉我她要跟我公平竞争,今天吃错药了吧?
“人还是要学着现实一点,沈希,我早过了你这个年纪了,不会只追求爱情。我这次过来,是想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听完之后要不要选择等庄岩,由你自己决定。我只是觉得他现在能这么坚持爱一个人很难得,我替他高兴。如果他真的跟你分了手,我倒是希望你能体谅他,不要恨他。”
虽然她的话说得特真诚,但是这一刻我是讨厌她的。
她凭什么在我面前用这种救世主的态度,平平静静地说着庄岩的好话,让我继续等下去呢?我跟庄岩的事情我自己有主见,真的很不喜欢别人来指手画脚。
可能我私心里对她的嫉妒已深,所以才会这么看不得她在我面前用这种姿态维护庄岩。
但不得不说,我对她的话产生了很深的好奇,所以我没有拒绝。
不过她毕竟不是当事人,很多事情她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我起码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让沈希防着你?
“庄岩离开前,我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了,也再次表了白,不过被他拒绝了。”周瑾说起这段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居然一点都不悲伤,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解脱的神采。
我一点都不理解她,跑回来处心积虑想跟庄岩重续旧缘的是她,现如今大大方方说退出的也是她。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拿得起放得下?
她的底牌就是让庄岩知道她暗中帮过庄岩多少忙,比如哪些客户是她牵线搭桥的,哪些想找茬的客户是她暗中搞定的。在她的认知里,换做是以前的庄岩,知道这些后绝对会感动到一把抱住她。
她之所以厚积薄发,为的就是想让庄岩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彻底唤起他的旧情。
可她说她错了,庄岩全程都很平静,除了些许惊讶,能给她的只有“谢谢”两个字。
这跟她的预想完全不一样:“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败得这么彻底,我重新向他表白,说起以前的事,可他的反应很冷淡,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突然觉得这么多年的固执是脑子在进水。”
她之前跟江阳他们一样,很自信地认为庄岩依旧对她念念不忘,但事实却让她败得一塌涂地。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的就是她这种执念。
周瑾并没有诉太多苦,她让人欣赏的一点便是她的豁达和体面:“沈希,据我所知,江叔叔当年坐牢很可能跟赵雅如家里有关系,但庄叔叔跟赵雅如爸爸关系这么好,你不觉得这其中很微妙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庄岩家里这次这么难翻身,哪里是被抢了生意那么简单哦。”
我一惊,脱口问道:“你是说,当年是庄叔跟赵雅如爸爸合伙把江阳爸爸送进去的?”
周瑾微微一笑,没有点头:“我没证据,只是猜的。江阳在这件事情上口风很严,你说江阳跟庄岩做了这么久的朋友,是不是真的把庄岩当朋友呢?尤其是他爸进去之后这段时间。沈希,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只看得到表面,这个世界比你看到的要阴暗,以后多留个心眼,如果还能跟庄岩复合,别拖累了他。”
她这是在暗示我江阳跟庄岩那么铁的关系未必是真的,怎么可能?
以前我问过江阳为什么对庄岩那么好,他确实跟我开过玩笑。但我觉得他对庄岩的关心特别真切,不可能是装的。
我疑惑地看了周瑾一眼,因为成见的缘故,私心里选择了站在江阳这边,暗自安慰自己是周瑾在挑拨离间。
鉴于之前我给舅舅在外面开过房,这次周瑾很自觉地一早就订好了酒店。
晚饭过后我打扫客厅里的果壳时,发现沙发的缝隙里被塞了一个黄皮信封,里面是沉甸甸的一沓红票子。看信封上的那两行字,我心里一暖,赶紧看向外婆:“舅舅给我们留了一笔钱,外婆,这肯定是舅舅从一年的工资里省下来的。”
我估计里面有两万块左右,他从小因为不是他大伯的亲儿子,受了他大伯母不少气,要不是周瑾爸爸一直暗中照顾他,他如今也不会混出现在的样子。
其实我压根没想过让他出钱照顾外婆,他当年因为穷,所以结婚比较晚,以后能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就是对外婆最好的安慰。
外婆偷偷抹了一把泪,拿着那一信封钱就巴巴地看着我:“希希,这钱……”
“这钱还给舅舅,弟弟还得读书,他们家也不富裕。我工作了,能养得起您。”
我先前觉得小家的房租可能快到期了,所以找过房东。房东说庄岩年前又续交了两年的房租,所以让我安心住。我跟外婆待人和气,小家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所以房东很喜欢我们这种租户。
卡里还有庄岩留给我的钱,等我自己赚的钱不够用了,我会开始动用那笔钱的。
外婆看我说得这么干脆,又低头偷偷抹了一把泪:“嗳,好,希希真乖。”
“外婆,你早点休息,我去找舅舅。”
我赶到舅舅下榻的酒店时,无意中在酒店外看到了江阳的车。是我以前坐过的那辆,我不会认错。
我纳闷地看了一圈,最后在旁边的花坛那里看到了江阳,他双手插兜,正低头在跟人说话。我带着疑惑想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走近了才从声音上辨别出被他挡住的那人是周瑾!
“江阳,你让我跟沈希说那些到底有什么目的?让沈希防着你?”
江阳懒懒地哼唧着:“帮都帮了,就别问那么多啦。”
周瑾笑了:“你跟庄岩那么好,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利用他在背后调查什么啊?江阳,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演戏的潜质。你说说你现在累不累,做了什么错事就直接告诉沈希好了,非要让我绕个弯子提醒她。”
“小丫头心思单纯,离我远点是为她好。庄子是我铁哥们,我怎么利用他了?”江阳烦躁地跺跺脚,把地上的积雪踩得吱吱发响,“周瑾,你都要走了,拥抱一个呗,祝你早点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千万别落成一个满腹牢骚的老姑婆……”
我当时吓得整个人蹲在花坛边,要不是灌木挡着,肯定早就被他们看到了。
我只听了这么一小会,手脚和心都已经冻得起了寒。
庄叔叔真的害过江阳爸爸啊?我以后连江阳都不能找了是吗?
他们俩拥抱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猫着腰离开了花坛,当时酒店附近正好有烟花在绽放,所以我猜到雪的声音被掩盖了。
我在附近的步行街上转了半个小时才把刚才听到的内容消化掉,周瑾自己也不清楚庄岩家里跟江阳家里有没有仇怨,她跟我说的那些都是江阳让她转述的。
我心惊胆战地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庄岩,没打通,我这才想起来他不在国内,忙战战兢兢地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消息。我把刚才听到的事情都跟他说了,虽然不知道江阳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江阳爸爸出狱之前,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丧心病狂的人到底是谁啊?庄叔叔说得对,本来就是上一辈的恩怨,干嘛要牵扯到下一代身上。
再去酒店送钱时,江阳的车已经离开了。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把钱还给了舅舅,他可能是觉得伤到了自尊,脸都涨红了。
“舅舅,我手头的钱够用,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在意。”
他喃喃了两遍“都是一家人”,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孩子啊,这些年苦了你了。舅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打给我。我本来也想把妈接回去住一段时间,不过你舅妈最近不太舒服,所以……”
“舅舅,没关系,我照顾得过来。”恐怕舅妈不是不舒服,只是不希望生活里增添外婆这样一个“累赘”。
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没课,只要按时把论文提交给导师就成。
发给庄岩的那条消息过了两天才得到答复,庄岩让我定定心心忙毕业忙工作,不要操心那么多:阳子那边我会问情况,别吓唬自己,乖。
我当即回复了一条消息:我很想你。
他很快拨了视通通话过来,我看到他的脸就屏住了呼吸。他皱着眉头,背后是空荡荡的房间:“希希。”
我突然想起一句诗: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还恨不得把外婆的病告诉他,这些话一个劲往我喉咙口钻,我死死闭着嘴巴愣是憋住了。
他叫了我一声后也不说话,我俩就傻傻地看着镜头,他还呆呆地用指腹摸镜头,似乎想摸我的脸。
我用力冲他扯了个笑:“你走那天怎么不告诉我?怕我跑过去送你被人发现啊?”
他摇摇头:“你来了,我就舍不得走了。希希,你照顾好自己,别总是不好好吃饭睡觉,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噢。”我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以前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事都能跟他说,可现在却什么都不想说,“我们又不是真分手,等可以回来了,你赶紧回来看着我吧。”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真希望立刻怀上他的孩子,这样他就会尽快回到我身边了。
“呵呵,好。”庄岩的神色很正常,这多少给了我不少安慰,“希希,你这几天抽空去看看乐乐,我爸准备把乐乐送去我小姑家养一段时间。”
“我能去看吗?要是被雅如姐发现怎么办?”
他习惯性地朝我抬手,拢着的手显然是想摸我头:“没事,就算对外宣称分手,那也是被逼的,你别承认就行。来去路上小心点,可以的话让包媛媛陪着。小姑家比较远,以后乐乐去了小姑家,你们再见面就没那么方便了。”
他说完就示意我可以挂断了,我赶紧问他:“我以后还能联系你吗?”
他笑了:“可以,不过有时差,我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
当时我以为他说的意思是以后可能也得跟这次一样,他得隔一两天才能回复我,后来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跟我的理解天差地别。这是后话。
那个周六包媛媛陪我去见乐乐时,我看到了一个极其不想见的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远水救不了近火
庄叔叔以为我已经跟庄岩分了手,所以我连别墅区的大门都进不去,只能在别墅区的围栏外眼巴巴地等着方姨去接我。
也就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姨夫。
他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着,看到我的时候非但没有打招呼,还迅速地关了车窗。
其实姨夫长得很周正,但有句话叫相由心生,几十年的懒散赖皮把他那张脸打磨得圆滑世故。尤其是他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时候会让我感觉鞋子上踩了口香糖,各种不自在。
正当天寒地冻的天气,旁边的包媛媛裹着羽绒服一直在跺脚生热:“你男人还真是有钱,我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么一套别墅。希希,你们真的分了啊?他是不是喜新厌旧看上别的小姑娘了?”
那辆轿车开走后,我才回过神来:“啊?庄岩才不是那种人,现实太磨人,所以分了。”
其实我不想骗包媛媛,不过因为庄岩特地叮嘱过,所以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撒谎。
她拧着眉头很疑惑,但并没有继续追问。
方姨坐着车出来时,包媛媛看到里面的架势明显吓了一跳。我们都是良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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