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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你的筹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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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跟我商量,但她微微扬头的神态和不卑不亢的语气,却压得我呼吸困难。
      但是我做不到暂时跟庄先生分开,我相信庄先生能把握好分寸。我可以忍受不见面,但是我不希望我们的状态是暂时“分开”。
      赵雅如妈妈了解过我的想法后,说了一句话:“你跟我想的那种女人不一样,不过这不被祝福的婚姻哪,长久不了,感情也一样。”
      我们沉默时,有服务员来敲门,说是有位姓江的先生想过来跟赵雅如妈妈打招呼。
      她纳闷地看看我,点头同意了。
      江阳随即推门而入,把那位服务员的脸都吓白了,好在赵雅如妈妈并没有生气。
      江阳冲我挑挑眉头,随即敛起痞气朝赵雅如妈妈打了个声招呼。
      她若有所思地看看我和江阳,然后和气地笑了:“在这里都能碰到你,真巧。”
      我听得出她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幽凉了几分,看来她并不喜欢江阳,不过江阳显得很无所谓,耸耸肩摊摊手,指着我说道:“阿姨不知道了吧,希希是我小妹妹。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车牌号就知道是您,我妹妹哪里做得不好了您跟我说,我帮您教训她。”
      她笑笑,没说话,但洞若观火的眼神却把江阳都看得不自在了。
      他若无其事地往我旁边一坐,随手从果盘里拿了个葡萄吃,吃完才认真地说道:“阿姨,庄子这些年的委屈您可能不清楚,但我都看在眼里。 我是见不得女人家管那么宽的,我每次找庄子玩,只要赵雅如打电话过去,庄子就必须拍照给她汇报,有时候还非得视频通话……”
      赵雅如妈妈看看我,打断了他的话:“他们夫妻俩的事不需要你管吧?”
      她说着就站起了身,跟我握了下手才走。
      我让江阳别把这件事跟庄先生说,当天回去后也没什么心思复习,很早就睡觉了。
      那事过后没几天,庄先生打了个电话给我,语气一直在起伏不定:“希希,雅如签字了,离了。”
      当时我刚出自习室,听到这话就跟被定格了一样愣在了教室外。
      可能是我太长时间没吭声,庄先生一连叫了我好几遍,我急匆匆地走到没人的地方,声音都在发抖:“庄先生,真好。”
      有一大滴眼泪掉落在我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直接传到了我的心头。
      “希希,快考试了,你好好考。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再去见你。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以后……你要跟着吃苦了。”
      “不苦,能看到你的每一天都是甜的。”我还有一年半就要毕业了,我相信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他低笑了将近有一分钟,我听得出来他松了很大一口气。
      那个学期的期末考,我考得相当轻松,庄先生也在那段时间里跟赵雅如办理了离婚证。
      放寒假回家的那天,他并没有来见我,不过他告诉我赵雅如爸妈要带她出国,但是赵雅如一直不肯走,他想等赵雅如离开后再去找我。
      我到家后外婆并没有表现出半点高兴的样子,反而板着脸让我跟她进房间:“我有话问你。”
      我的心突突直跳,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过她进了房间就抓着我的手开始掉眼泪:“你个傻孩子,你怎么还跟那个有钱老板在一起呢?”
      我一路上都在咧嘴笑,所以听到外婆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我是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告诉她,庄先生已经离婚了。
      外婆点点头:“我知道,他给我看过离婚证。”
      我猛地哆嗦了下:“外婆,他见过你吗?”
      她擦干了眼泪,点着头把我拉到身边坐下:“是啊,那个老板跑到我们家来了。听说不认识路,到了镇上找了个把小时才找过来的。”
      我心头狂颤,因为根本就没人跟我说这事,他找来我家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在定定心心考试呢,在带着微笑做梦呢。
      “外婆,他找你说什么了?”我突然口渴得厉害,紧张到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汗。
      外婆恨铁不成钢地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又开始眼泪婆娑:“说什么?他说他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说让你受委屈了……还说以后要跟你一起孝敬我,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他还说虽然他年纪比你大不少,但年纪大知道疼人……”
      外婆反反复复地跟我说了很多,我甚至能想像庄先生征求外婆同意时的一脸认真。他是想让我避免被外婆责骂的尴尬,所以才会提前做好安排。
      我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他没跟外婆说我生孩子的事,是不想影响外婆的判断吧?
      我突然觉得他挺傻的,居然把对他最为有利的因素给隐瞒了。当然,我看到一直在抹眼泪的外婆后,根本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抬手把眼泪擦了,小心翼翼地盯着外婆问道:“外婆,那您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吗?他现在……已经没老婆了。”
      外婆突然抬头瞪了我一眼,咬着牙就开始捶我的后背:“那个先生说,如果我不同意让他跟你在一起,那也不要责骂你。他说当初是他先勾你的,是不是啊?”
      我摇摇头,鼻子又有点酸了:“外婆,不怪他,都怪我。你要骂就骂我吧,他对我可好可好了,他跟姨夫不一样,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好什么好的?好还跟你同居啊,男人都喜欢占便宜,你怎么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呢?”
      听她话里的意思,她还没同意啊?
      腿突然就软了,我跪到外婆跟前想求她成全,可她却吸了下鼻子让我起来:“那位老板在我们家赖了两天都不肯走呢,他就是离过婚了这一点不好。可你都给他糟蹋……哎,希希你当初怎么那么糊涂的?”
      “外婆,就是说您同意了?”我突然有种喜从天降的晕眩感,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思考着怎么跟外婆说这件事,没想到庄先生什么都处理好了。
      外婆不情愿地点下头去时,我抱着她就嚎啕大哭起来。
      心里边百味陈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愧疚,到最后哭得外婆直抹眼泪拍我后背:“外婆真不反对了,别哭了希希。我就怕这个老板跟你姨夫一样啊,以后你得记着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能跟你姨妈一样怨怼人。”
      “嗯,我记着呢。”
      那天晚上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得整晚都没睡着,我就像小时候写作文一样在跟庄先生的对话框里写了一大段文字,可写完又觉得太长了,删了很多内容,最后只发了三个字过去: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呵护我,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谢谢你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第九十三章 希希,我迷路了
      庄先生那晚到了凌晨才回我消息,他回了一句同样的话:希希,谢谢你。
      很奇怪的是,那晚上我什么都没再说,他也什么都没再发,中途打电话给我时,我们也都沉默着只听彼此的呼吸声,有一种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的感觉。我好像能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说谢谢,我相信他也能理解我的那句谢谢。
      我可能比较扫兴,最后为了省电话费就依依不舍地跟他道了晚安。
      他没说什么时候来看我,我也没催没问,第二天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跑去镇上找工作了。寒假里尤其是过年前那段时间,很容易找到临时工的工作,因为不少外地人都盘算着要早点回家过年。
      我在以前暑假经常干的厂里找了份临时工,主要帮着车间主任在办公室里打杂。虽然工资不比进车间来得高,但能学到的东西确实比车间里多。
      干了半个月我就见识到了各种勾心斗角,有人偷懒总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有人做错了事爱把责任全部抛开。车间主任是一位中年妇女,因为我几乎每年都要过来做临时工,所以她对我印象不错。
      她是干实事的人,所以对办公室里那些勾心斗角挺看不过去的,但她从来都不会当面戳穿那些人的把戏,心情不错时会教我一些生存之道。
      半个月后车间里的人手不够了,我被临时委派顶上去,因为年底的临时工工资高,所以我不到一个月就赚了将近三千块。
      我跟外婆商量后,决定跟田华婶她们一起过年,我还特地买了不少年货。
      外婆怪我太铺张,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虽然这段时间我跟庄先生依旧联系得不够频繁,但我每天都很快乐,就连车间主任都说我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腊月二十五那天,庄先生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第一个在我脑子里闪现的画面是女儿的照片,我差点脱口说出了想见女儿的傻话,好在我及时守住了。
      当时我房里特别冷,看到桌上的手套破了一个洞就随口说道:“我想要一副很暖和的手套。”
      可庄先生突然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希希,你是在给我省钱?虽然净身出户了,可我还有工资。公司毕竟是我一手操办起来的,我爸想接手过去也没那么快。你可以提个任性点的礼物,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庄先生,真的没有委屈不委屈一说,我的手套刚好破了个洞,我现在只需要一副手套。”其实我想要的还是他的拥抱,过年那天如果能见到他就好了。不过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年底都很忙,我也没道理让他大老远的赶着春运的往这里跑。
      他轻笑了一声:“好,那就买手套。希希,你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你以前话很少,现在话多了。”
      庄先生疑惑地“嗯?”了一声,笑着回了一句:“你也是。”
      然后我俩就跟傻子似的笑了很久,挂电话前庄先生突然说很想亲亲我,我赶紧躲进被子里对着话筒“么”了一声。
      我们村里的人几乎都是过阴历的生日,我的阴历生日是腊月二十七,我像以前一样根本就没在意这个特殊的日子。从我懂事起,每每想到我刚出生就在这么冷的天被姨夫丢进了医院附近的垃圾堆,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天我上了年前的最后一天班,下班后拎着车间主任分给我的年货回家时,突然接到了辅导员的电话。
      他笑呵呵地跟我说了一句:“沈希,生日快乐!”
      我当时很诧异,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农历生日,我也不明白庄先生是怎么知道的:“老师,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他愣了下:“我有个同学跟你是老乡,你们那边很多人过农历生日,所以我估计你身份证上的日期也是农历的。 。”
      原来如此,还是我太蠢,庄先生的想法应该跟辅导员的一样。
      不过,辅导员特地打电话跟我说这么一句话,是不是太奇怪了?所以我别扭地跟他道了谢后,急着想找借口挂断。他没有说过任何喜欢我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提感情。
      短暂的沉默过后,辅导员好像也突然不自然起来,不过他很快就记起了先前想说的事:“希希,你这学期考得很好,下学期要再接再厉。”
      “谢谢老师,我会……”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呵斥,打断了我的话:“宋谦修!吃饭了!成天到晚也不知道找女朋友,你是不是想成精啊!你也老大不小……”
      声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辅导员好像捂住了话筒。过了十几秒后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点儿喘,像是刚跑过步:“沈希啊,刚才是我妈在说话。我那同学明天回老家,我让他捎了点东西给你,待会儿我把他号码发给你。”
      “老师?”我愣怔了下,随即拒绝了,“我不能收,您给其他同学也捎东西了吗?”
      我不希望他把我特殊对待,这让我很不安。可我好端端地又不敢突然跟他说什么我已经有了庄先生之类的话,那样也显得太神经兮兮了,毕竟辅导员从来都没表示过喜欢我。
      辅导员叫了我一声,而后顿了很久都没再说话。
      我好像能感觉到他已经脸红了:“沈希,我想给你道个歉。之前请你们吃饭的那次,我不是故意亲……你别总是躲我呀,我那些朋友们也是瞎起哄,你别往心里去……我爸有很多学生提前送了东西过来,家里实在堆不下,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过年,替我跟你外婆问声好,就这样吧。”
      他一口气说完一大串就挂掉了,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我觉得不能接受他的馈赠,回拨电话过去却怎么都打不通,只好发了一条短信来拒绝。可他就跟没看到似的,顾自给我发了短信,还说东西已经交给他同学了,放在家里发霉烂掉就浪费了,让我别嫌弃。
      我哪里是嫌弃,他爸爸是名牌大学的教授,桃李满天下,送东西过去的学生应该都是事业有成的人,能送差的东西给他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气,上次也是,偷偷塞钱在我房间抽屉里做什么,万一我没发现呢?万一在我看到之前被姨夫拿走了怎么办?
      我暗自思忖,等他同学联系我时我不收就好,就当那些东西是辅导员送给他同学的。
      吃过晚饭后,我跟外婆一起在田华婶家帮忙做肉圆,庄先生打电话来时已是七点半,天都黑透了。
      我跑到门外接电话时,外婆唉声叹气地看了我两眼。
      “庄先生,我刚刚……”
      他张口就说了一句叫我发晕的话:“希希,我迷路了。你们这边没路灯,到村口来接我一下,路上小心。”
      我压根没想到在年前还能见到他,跟田华婶借了一把手电筒就兴冲冲地往外冲。
      不过半道上我就冷静了下来,这两天刚下过雪,地上结了冰很容易打滑,他大老远过来真的挺危险。而且听他刚才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刚跑到村口,前面那片黑暗中突然有两束强光朝我射来。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耳里只听到有人踏雪而来,嘎吱嘎吱的声音下夜空中特别刺耳。
      等我适应了光亮把手挪开时,一个高大的人站在我跟前挡住了光线。
      我压根用不着仔细辨认那张脸就知道是庄先生来了,刚想冲过去抱他,他却突然从身后变出一束花挡在了我们之间。
      芬芳扑鼻,是鲜艳的红玫瑰。
      他围着我送给他的那条围巾,轻笑着把玫瑰塞进了我怀里:“希希,生日快乐。”
      “你骗我,我真以为你迷路了。”我的眼睛在发热,有滚烫的泪水想往上涌,我赶紧仰头咽了下去。
      他闷笑着脱下了身上的毛呢外套,不由分说地搭在了我的身上:“跟我走。”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他穿得单薄,就总想让他把外套穿上,可他却捏捏我冰凉的手,有些沉痛地怨我没照顾好自己:“走吧,我不冷。”
      我们村后有几亩地里种了很多树,都已经长到三四米高了。
      庄先生深一脚浅一脚地把我带到那片树后面,我这才发现那里一早就放了好几个大烟花,庄先生让我站在原地别动,然后把那几个电话一起点着了。
      烟花几乎就是在我们头顶上绽放的,五颜六色的花划破夜空时也在我心里烙刻下深深的印痕。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直到烟花炸开后的土灰往我们头上落时,庄先生才略有些尴尬地拉着我往后退:“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浪漫,你呢?”
      我一直在偷偷地做着深呼吸,怀里这束花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束花,我觉得特别香。
      我什么也没说,主动给了庄先生一个吻算是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远远听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估计是村里人觉得奇怪过来看看这片空地吧。
      我赶紧拉着庄先生从另一条小路跑到了村口,抖干净身上的烟花土后,他就想把车开到我家门口。但是我犹豫了,村里人谁家都可能有有车的亲戚,唯独我家不会,所以庄先生的车不能往里开啊。
      第九十四章 你在外头发财了?
      我就那么稍微一犹豫,庄先生立马看出了我的迟疑:“怕别人说闲话?”
      我点了头,如实告诉他:“我不怕别人说我,我怕别人对外婆指指点点,她一大把年纪会受不了的。庄先生我……”
      他用大拇指腹压住我的嘴唇,堵住了我剩下的话:“嗯,老人家一辈子不容易,我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敏感,不用解释那么多。”
      他个人的房车都已经过户给赵雅如了,这次过来开的是他们公司用车。我怕他的车被偷,最后还是建议他把车停在了田华婶门口。
      田华婶见过庄先生,看到我手里捧着花立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态。她挤着眉头瞪了我一眼,但还是热情地把庄先生迎了进去。
      他一点都不局促,从车子后备箱里拎了一部分礼品送给田华婶,惹得田华婶喜笑颜开。
      外婆好像还是看不惯我跟他站在一起,匆匆做完肉圆就回家了。
      庄先生看看我,又从后备箱拿了东西跟着我回家。路上我怕外婆会在他面前说不中听的话,跟他商量着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我们认识的原因告诉外婆。
      但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希希,你外婆年纪大了,一辈子都生活在比较闭塞的环境里,接受不了那种事情的。等以后我爸同意把女儿交给我了,我再想法子跟你外婆说,老人家见到了孩子才容易想开。”
      “那……委屈你了,外婆对我们的事情多少都有心结。”
      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你在学校被人那么骂都熬过来了,我被你外婆说两句又怎么了?希希,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外婆果然没给庄先生好脸色看,但她还是给庄先生泡了一小碗糖水,我们家过年有人来时都是泡红糖水让人喝两口甜甜。
      外婆看到他拎过来的东西后才叹气:“哎,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我没那个口福。”她说着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庄先生,主动把我们的手搭在一起,“希希从小到大尽跟我吃苦了,你要是真心疼她,以后千万要一直对她好。”
      外婆这番话听得我差点哽咽,她老觉得她的女儿没有好好养育我是她的责任,所以一直对我很愧疚,可她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她。要不是她,我早就冻死了饿死了,哪里能好好地活到今天。
      那晚的气氛有点凝重,我做晚饭给庄先生吃时,外婆一直拉着他说话,他也没有不耐烦,一直都在陪着聊。
      晚上外婆让他去田华婶家睡觉,他没同意:“希希的姨夫可能会回来,我留家里照看着点比较好。”
      外婆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有道理。
      但我不同意,田华婶家暖和舒服,而我房间里有点冷,我舍不得让他睡这里。
      不过我们三个人里我最没有话语权,外婆点下头后我只能帮他多铺了一床被子。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总担心床板太硬会硌着他或者房里太冷会冻着他。
      等外婆睡着后,我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想看看他睡得睡得安稳不安慰。
      结果我刚想帮他掖被子,他突然就握住了我的手,微弱的手机光线下,我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手这么凉?”
      我赶紧把手抽了出来:“我的手脚一直这样的,到了冬天睡到半夜才能焐热。”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突然往床里面挪了挪,拍拍身边的空位:“我帮你焐焐。”
      我想走,结果他很强硬地把我拉进了被窝,不由分说地把我两只冰凉的爪子往他怀里放,两条腿又很果断地夹住了我的双脚。 )我听到他被冷得抽了一口气,可挣扎不出来。
      “女人容易体寒,以后多注意着点。”
      “庄先生你怎么还没睡?”他身上跟火炉一样暖得厉害,手脚处有源源不断的热量往我身上涌,所以没多大会儿我身上就热了。
      “在想后面的事。希希,我不能陪你们过年了,明天还得赶回去,女儿这两天刚得了感冒,我有点不放心。”
      “乐乐有多高了?会叫妈妈吗?”他不提女儿的时候我也不会提,我对女儿的情况知之甚少,其实我特别想知道她长大的细节,但我总感觉每次提到女儿他都爱闪烁其词。
      果然,庄先生淡淡地“嗯”了一声后主动亲住了我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待了一小会就回了外婆房间,虽然蹑手蹑脚的,可她好像还是醒了。我听到她叹了两口气,但终究没出声批评我。
      第二天一大早,辅导员的同学就打电话给我了,我跟他说了我不能收,请他把东西带回自己家过年,为此我还撒了个谎:“辅导员也同意的。”
      可他却压根不领情,笑着说我撒谎太拙劣:“快出来吧,我已经到你们村了,不出来接我的话我可只能挨家挨户打听了。”
      不得不说,辅导员跟他同学这招真绝,我只好出去连人带车引到了田华婶门口。
      田华婶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我把东西往她家里提,笑呵呵地直说我福气越来越好了。等庄先生过来帮忙时,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我偷偷地把那几箱东西的来历跟庄先生说了,我本来想让他找个好办法帮我拒绝的,没想到他居然沉吟道:“那就收着,多谢辅导员这么体恤学生。”
      辅导员的同学盯着我俩牵在一起的手笑了,再看我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和轻蔑。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倒是盯着庄先生的脸看了一会儿:“我要是没认错的话,这位是庄岩庄总经理?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您,幸会幸会!”
      他的话虽然像是在恭维人,可神态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倒像是俩人结过仇。
      我瞄了庄先生一眼,他微微蹙着眉头,但还是很客套地跟辅导员的同学握了手。
      等人走后,庄先生打量了一下那几箱东西,有水果有火腿还有坚果,确实可以留着过年,但一看包装就知道那些东西不便宜。
      庄先生知道我在忧虑什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希希被人惦记上了,我很有危机感呐。”
      我心头微微一动,赶紧咧嘴冲他笑了:“我寒假赚了点钱,开学后我付钱给辅导员。”
      庄先生未置可否,留了两箱东西给田华婶后,把剩下的东西都搬回了家。他说他以前不置办过年的东西,所以来的时候买的东西没有这几箱合时宜,让我跟外婆先用着,等开学了他会帮我好好感谢辅导员。
      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我却听出一丝火药味。
      搬东西的时候村里有人看到了,交头接耳说了两句就走了,看得我惴惴不安。不过为了不让庄先生担心,我就没跟他说什么。
      他大老远赶过来,只是为了祝我生日快乐,这份用心让我想哭,我小时候被姨夫痛打的那次生日经历好像真的随风散了。我觉得以后一想到生日,我应该都会想到庄先生在烟花下的笑容,特别纯净、美好。
      他走后没多久,姨夫的几个债主就堵上门来了。其中一个人还想把辅导员送来的东西给搬走,被同来的一位钱叔给阻止了:“要死了,欺负人家老太婆跟小姑娘做什么?”
      “老妈,你女婿什么回来过没有?这些东西不是你女婿叫人送回来的吧?”
      我闷闷地看着他们,忍不住把外婆往身后拉了拉:“叔,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姨夫这么孝顺过?他不回来偷钱就好了,我们不指望他能买东西送回来。”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貌似有点尴尬。
      我说得都是事实,他们经常跟姨夫一起赌,比我更清楚姨夫的人品。
      他们也没继续为难我跟外婆,在我们家随便转悠了一圈,还走到房门口往里看了几眼才拍拍手准备走。
      临走前还是钱叔作为代表发了话:“老妈,你女婿欠我们的钱一分都不还,他要是回来希望你不要包庇,我们就是打断他一条腿都是轻的。”
      “嘿嘿,沈希啊,你在外头发财了?现在怎么还有大樱桃呢?”有个人指着其中一个箱子笑了,外婆看看我,赶紧笑呵呵地过去把箱子打开让他抓一把吃吃。
      结果他们每人抓了一把才走,可我却盯着外婆的背影心里发酸。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应该也这样找来过,不知道外婆当时心里有多害怕。
      不过让我庆幸的是,外婆从来没说过要帮姨夫还钱,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帮他还。他就是个无底洞,我们根本就不能松口。
      但是可能我们家买了好东西的风声被传出去了,第二天夜里姨夫居然带着姨妈偷偷摸摸地跑了回来。他们俩的样子特别落魄,姨妈身上的袄子都破了两个洞。
      外婆心疼她啊,锁好门就问他们有没有吃饭,还张罗着煮好东西给他们吃。
      姨夫一如既往地不客气着,一回家就翘着二郎腿翻那几箱水果火腿,还时不时谄笑着瞟我两眼:“希希啊,是不是你那个有钱男朋友买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没几秒就有人开始重重地敲门:“出来!”
      第九十五章 沈希,你比我厉害
      是钱叔那些债主,听声音来了好几个人。
      姨夫吓得脸色一下子白成了墙灰,慌慌张张地冲到窗户边就想爬出去逃走,但是窗子外面有人堵着!
      姨妈慌得都要哭了,一直念叨着让我们救救姨夫。她说姨夫上次被几个债主抓住后狠揍了一顿,今天要是再被抓,肯定要出事。
      “老妈,希希,开门!门踹坏了我可不管!”钱叔刚说完,就有个踹门声配合着落下,吓了我们一跳。
      外婆为难地握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往姨夫那边看时,他立马合着双手求饶,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会再赌就剁手,还一个劲让姨妈给他作证说已经一个月没有赌过了。姨妈稍微迟疑了下,但很快承认了姨夫的话。
      我知道她在撒谎,赶紧握住了外婆的手,悄悄跟她说了一句:“不能相信姨夫,要改早就改了。”
      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跑去开了门,不管怎样姨夫迟早都要面对债主,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门踹倒了再把姨夫拖走?今晚要是跟钱叔他们对着干,以后姨夫拍拍屁股走了,外婆一个人在村里怎么过日子?
      但我的这个行为被姨夫姨妈联合起来痛骂了一顿,姨妈甚至跑上来要打我,但还没碰到我就被推门进来的钱叔他们吓得躲去了一边。
      “叔,我跟外婆没有包庇姨夫,毕竟是一家人,所以我们也不忍心通知你们。”
      跟进们的一个人不满地嘀咕道:“舍不得让沈赖皮挨揍就帮他还钱呀,说这么多废话。”
      钱叔回头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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