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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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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呯’的一声响,碗碰到坚硬的地板发出破碎的声音响彻整个厨房,暮晚被这声音惊醒,忙放下茶壶弯腰就准备去捡,“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就想喝点儿水……”
  “别动!”顾淮南沉声阻止,暮晚肩膀轻颤了颤,准备捡碎片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是猪变的啊,这东西能用手去捡吗?”顾淮南有些生气,微挑着眉瞪她,随后出了厨房。
  暮晚蹲在地上,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果然今晚就不该厚着脸色跟过来,不管是蹲一晚还是站一晚,总比在这里不尴不尬的要好多了。
  这么一想,就不免有些委屈,忍不住就想到这样的节日里,没有亲人的欢声笑语,更加没有新年里的热闹喜庆,这样带着冷意的年夜,就这样快过完了。
  如果当初她早些实破顾淮南的糖衣炮弹,没有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如果母亲没有病逝……如果如果,太多的如果,却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起开,”不知何时,顾淮南从哪里拿了干净的扫把过来,轻敛着眉头冲暮晚道,“去客厅里坐着。”
  暮晚忙站了起来,许是站得有些急了,头有些晕,她一手撑在了灶台上,缓了两秒后才抱歉的走出了厨房。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暮晚对刚才的失误做了个总结,肯定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的大脑无法负荷,所以就当机了。
  顾淮南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着玻璃杯,扫了眼沙发上的暮晚后神色微变,“怎么不披件儿衣服就出来了。”
  暮晚里面只穿了件打底的白色紧身毛衣,顾淮南只说了浴室在哪儿,连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都没拿给她,她也不指望拿什么睡衣,想到那双粉色棉拖,别人穿过的东西,她也不想去碰。
  “不好意思啊,刚打碎了你的碗。”暮晚答非所问的道着歉。
  顾淮南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热水递给他,暮晚忙伸手去接,两人距离很近,顾淮南这才看到她略微湿濡的刘海和鼻尖上细密的汗珠。
  一楼没有开暖气,客厅里还挺凉的,而暮晚只着了件单衣,脸上却冒着细密的汗。
  顾淮南也没多想,伸手探到额间,暮晚微怔,慌忙就想闪躲。
  “别动。”像是看出她的举动,顾淮南出声制止,停了几秒后微微蹙眉,“没发烧啊,你不舒服?”
  暮晚愣了一下,这才道,“有点胃疼……”
  “怎么不告诉我。”
  暮晚:“……”怎么可能告诉你,告诉你又能怎样?你是医生吗?
  “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痛了,”暮晚举了举手里的温水,“喝点儿热水一会儿就好了。”
  “你平时在家也这样?”顾淮南随手拿过沙发上的驼色小毛毯递给她,“披上。”
  暮晚不好拒绝,接过来随意的搭在了肩上,反正喝完就回去睡了。
  顾淮南微微蹙眉,伸手将她左肩一侧快要滑落下来的毛毯一然放前拉了拉,暮我见状,忙伸手自己去拉,一抬手间便碰到了一抹温热。
  她急得想缩回,顾淮南却反手一把抓在了她手上,纤长白皙的五指被他抓在手心里,颜色鲜明。
  这是干什么?
  暮晚神色微敛,想起前两次自己被他一步步引上歧途的诱因,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这是他的地盘儿,在别处她都没能逃脱,现在到了他的地盘,还不是像条案板上的鱼?
  “你很紧张?”顾淮南紧紧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轻问,语气却透着平静。
  “没……”暮晚低垂着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因五指轻颤而微微漾开的水波。
  这样的顾淮南像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刚与她结婚不久,恩爱缠绵温柔以待的男人。暮晚使劲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他布下的陷阱,千万不要被表象迷惑。
  顾淮南松开她的手坐到沙发一角与她正对着,“你的胃病很严重?”
  这是要跟她聊天儿?
  “还好……”暮晚完全没有想要跟他聊天儿的兴趣。
  “你说乐天的妈妈对你有恩,所以你才对他这么好,”顾淮南却没看出她不想聊天儿,继续道,“什么恩值得你背上单亲妈妈的名头这么辛苦的活着。”
  暮晚喝了两口水,将水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这会儿已经调整好情绪了,她抬眼看向对面正一脸探究的顾淮南,大方的笑道,“救命之恩。”
  顾淮南微微一怔同,似是没想到这恩情会这么重一样,近乎呢喃着重复,“救命之恩……”
  暮晚显然不想多说,起身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早忘了,如果不是你这么问起,我可能根本不会想起。”
  顾淮南显然不信暮晚的话,会为了救命之恩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来养的女人,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养他的初衷?
  “能忘?”顾淮南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然,”暮晚笑笑,“人得往前看,总记着以前的事只会绊住自己的双脚,我既然还活着,就不能老想着过去。”


第081:撞个正着

  这话是告诉顾淮南,以前的一切她经历了,伤了痛了,但不会想着报复,只会抹平过去的记忆,让自己活得更好。
  同时也是提醒自己,她跟顾淮南之间的所有过去,都不是她该一时念着记着的,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即便在那场游戏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lower,可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如果顾淮南把她这番放听进去了,不再跟她纠缠不清,那么她也会感激不尽。
  “所以,你想斩断跟我的过去?”顾淮南挑挑眉,声音渐寒。
  “您现在是顾氏大老板,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我跟你之间要不是因为那层关系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牵连,”暮晚说,“如果你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这话说得很是心平气和,顾淮南曾要她心平气和的跟她谈谈,那时的她刚知道真相,情绪激动无法自控,这会儿算是想开了不少,也算是满足了他的要求。
  可顾淮南脸色却并不好看,他轻敛浓眉,一双黑眸像鹰般直直的盯着她,良久的轻轻启唇,“我放你一马,谁又来放我一马呢?”
  暮晚躺在软软的大床上,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顾淮南最后这句话,心里被他这句话标了个大大的问号,她需要放过他什么?
  正思衬间,房间的门锁响了一下,暮晚以为自己幻听,敛眉看了一眼,下一秒顾淮南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她慌乱的一下坐了起来,“你……”
  话还没能说出口,眼前一黑,什么东西罩到了她头上,两秒后滑落下来。
  “穿这个睡吧。”顾淮南说。
  暮晚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套桃粉色的丝质睡衣,料子在手背上轻轻摩擦而过,即便暮晚从未穿过,也能从手感上感觉得出来这东西绝非一般睡衣。
  又是粉色,暮晚轻蹙眉头,虽然她念书的时候挺喜欢这个色的,可今天再次看到这个颜色撞进瞳孔时,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厌烦。
  “不用了,”暮晚将睡衣搁到一边的床头柜上,“我不习惯穿别人的。”
  顾淮南准备关门的动作一顿,双眼微眯,良久后才道,“新的。”
  暮晚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还想着顾淮南的话,视线忍不住就瞟到了一旁的睡衣上,手不听使唤的摸了过头。
  暮晚轻轻摩擦着睡衣料子,指尖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好奇的伸手从里面拿出来,居然是一张未剪的吊牌。
  心下不由有些复杂,新的睡衣,也不知是给谁准备的,这会儿居然到了她的手里。
  毛衣和打底裤穿着睡觉终觉不舒服,而且在外跑了一天,裤子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在别人床上和衣滚一晚终究是不太礼貌,暮晚想了想,老实把睡衣换上了。
  许是睡得太晚,暮晚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还昏昏的有些沉。
  习惯性的摸向一旁的床头柜,除了指间触碰到的布料外并没有摸到手机,她缓缓睁眼,看到自己的衣服整齐叠在床头柜时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睡在顾淮南的毫宅里。
  这么一想她猛的就清醒了,屏气凝神的听了听外间有无声响后,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伸手准备叫一旁的乐天起床,触手一空,这才忙扭过头,哪有乐天半点儿影子。
  暮晚当即慌了,也没顾上别的,下床开了门就往外走,边走边叫乐天的名字。
  “暮妈妈……”乐天听到喊声后高声回应,几秒后从厨房跑了出来,张开双臂撞到暮晚大腿上,“懒猪,居然比乐天起得还晚。”
  被乐天这么一说,暮晚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想开口逗他两句,抬眼就看到厨房门口正靠在门框上一脸戏谑看她的顾淮南。
  暮晚脸瞬间有些发红,她身上还穿着昨晚他给她的睡衣,不自觉低头看了一下,脸瞬间烧得更厉害了,也不顾乐天还抱着她的腿,弯腰掰开他就往房间里跑。
  太丢人了。
  “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饭。”顾淮南带着笑意的声音被她甩在了身后。
  暮晚把自己昨天的衣服换好后又将睡得一团乱的床铺理了理,这才走了出来。
  顾淮南跟乐天已经在饭厅坐好了,见暮晚出来顺手指了指浴室,“给你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还有……”顾淮南顿了一下,“你的头发……”
  这话没说完,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暮晚也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一头扎进了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脸颊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平时短而干练的头发有一小撮儿往天上冲着,暮晚顿觉尴尬,难怪顾淮南会对她笑呢,敢情是在嘲笑她。
  她用水将那撮头发往下摁了摁,虽恢复不了原状,但好歹比刚刚冲天而立的样子顺眼多了。看着面前干净的毛巾和还未拆封的牙刷,暮晚眉头轻敛,顾淮南一天一个样儿的性格她至今还是没得摸透。
  顾淮南煮了小汤圆,里面加了醪糟、枸杞和大枣,看着很有营养和食欲。
  暮晚舀了一勺吃了,味道果然不错,轻微的粘稠,味道也不甜不淡,暮晚不由得一愣,连最常见的番茄炒蛋都不会做的顾淮南,居然能煮好这个。
  “怎么样?”顾淮南看了她一眼,问。
  “挺好吃的,”暮晚毫不吝啬的夸赞,“手艺不错。”
  “喜欢吃就多吃点儿,锅里还有。”顾淮南说。
  这个温馨的早晨是自他们重逢后所没有过的,暮晚觉得,如果以后他们回归到陌生人的状态里,能有一个这样平静的结束,也是不错的。
  可惜好景不长,暮晚刚吃了两口,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顾淮南也听到了,眉头轻蹙,起身对暮晚和乐天道,“你们先吃着。”
  几乎是门刚开暮晚就听出来外面那人是徐嘉颖,声音甜美长得漂亮是她作为艺人对外宣传的两大特色,她说话声音挺大的,听得出很高兴。
  暮晚吃汤圆的动作顿时一僵,有种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尴尬感,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这样的不安在徐嘉颖笑嘻嘻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敲定了。
  “知道你嫌早不会去老宅吃,所以我一早就给你送过来了,”徐嘉颖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开了门站在一边蹙眉看她的顾淮南,“我是不是很贴心啊?”
  说着弯腰打开了鞋柜,正准备随便拿一双鞋出来换上的时候眼睛不经意瞟到一双女士拖鞋,后根还连着线,她弯了弯眼角,手肘在顾淮南小腿肚上碰了碰,轻声道:“终于舍得给我准备双鞋了?”
  说罢也不待顾淮南反应便拿了出来,“剪刀呢?”她扯着连接两听拖鞋后根的线问。
  “不知道放哪儿去了,”顾淮南扫了眼饭厅里正吃饭的一大一小,语气颇为不耐,“你先随便拿一双穿着吧,等找到剪刀了再说。”
  徐嘉颖笑了笑,赤着脚熟门熟路的走到茶几旁,弯腰拉开底层的抽屉,拿着剪刀冲他扬了扬,“还是我给你买的呢,放在这里估计你也没用过吧。”
  “有点儿小了,凑合吧。”徐嘉颖穿上鞋后环视一周,视线定格在饭厅里暮晚的背影上,神色微变。
  顾淮南提着她手里的保温桶往饭厅走,与徐嘉颖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道,“你吃没,没吃吃点儿?”
  徐嘉颖紧了紧五指,跟了上去,“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声音说得有些大,足够暮晚听见了,她忙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身冲身后的徐嘉颖打招呼,“徐小姐。”
  场面挺尴尬的,未婚妻给自己的未婚夫送爱心早点,却在家里碰到了他的前妻,这样的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想必都会恼羞成怒吧。
  可徐嘉颖只一瞬的怔愣后,随即脸上便扬了笑,“原来是暮小姐呀,我还当是谁呢这一大早的,是你我就放心了。”
  暮晚:“……”
  “正吃呢,”徐嘉颖往她碗看扫了一眼,“我带了海鲜粥,尝点儿?”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好。”暮晚笑着婉拒了,小声提醒乐天快点儿吃,吃完回家。
  “这是阿南做的吧,”徐嘉颖笑笑,从顾淮南手里接过空碗,拧开保温桶倒了些到碗里,推到顾淮南面前,“一看这搭配就知道了,老三样都不会变的。”随后又冲顾淮南道,“趁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顾淮南微蹙了眉,“你自己吃吧,我碗里还有汤圆儿呢。”
  徐嘉颖脸色微变,“我大老远的拿过来,你居然尝都不尝,这还是一大早奶奶叫我过去拿的呢。”
  “你去老宅了?”顾淮南问。
  “啊,奶奶昨晚就打了电话给我,说让咱初一一早过去吃早饭,我想着你肯定起不来,就过去拿了顺便过来跟你一块儿吃了。”
  “谁让你去老宅的?”顾淮南声音有些冷,似强压着火。
  “我……”徐嘉颖扫了眼暮晚,暮晚忙低头吃东西,全当没看见。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还有外人看着呢,”徐嘉颖脸上带着笑,伸手拉了拉顾淮南的胳膊,“先把粥吃了,奶奶一早就起来做了。”
  “搁着吧,一会儿吃。”顾淮南说。
  “不行,就先吃粥,”徐嘉颖似跟他拧上了,劈手夺了他吃了一半的碗,“正好,我尝尝汤圆儿。”说罢也不等人反应,拿着勺就舀了口喂进嘴里。
  暮晚脸色微变,正巧乐天放了勺子,扯了扯暮晚的衣袖,“吃饱了。”
  “啊……饱啦,”暮晚回过神,把他坐椅子上抱下来,冲还正较着劲儿的两人道,“那个,谢谢的招待,我们就先回去了。”
  顾淮南脸色一直不大好,不晓得是不是让徐嘉颖撞见了她在这里怕她不高兴,暮晚说完客套话,见两人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拉着乐天就准备走。
  路过徐嘉颖身旁时,眼角扫过那抹粉色,心脏不知明的某处微微抽了一下,暮晚紧了紧拉着乐天的手,不动声色的敛眉往玄关走。
  “你没钥匙怎么进门?”不知何时顾淮南已经从饭厅走了过来,看着正弯腰换鞋的暮晚说。
  “没事儿,我一会儿给阿心打个电话就成了,她那儿有备用钥匙。”
  暮晚不善于说谎,却在再次遇到这个人后,习惯性的寻找并追逐着一个又一个谎言。
  “她不是回老家了么,”顾淮南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她,“等着。”说罢也不给暮晚反应的机会,转身上了楼。
  暮晚不知道他要干嘛,出于对留宿她一晚的礼貌,她站在门口没有动。


第082:我不要的,你却当成宝

  “暮小姐,能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么?”徐嘉颖缓缓走过来,在距暮晚两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双手抱胸冷冷的看她。
  那眼神里飞出的小刀嗖嗖的,许是常年演戏的原因,暮晚感觉从里面看到了杀意。
  暮晚觉得,从前两次她跟眼前这个女人的接触来看,她的话也许她并不会信,或者说,她之所以这么问,并不是想要暮晚给她一个什么满意的答案,要的不过是一个胜利者对一个失败者蔑视的机会。
  “这个你还是问顾先生吧,”暮晚笑笑,“我的话徐小姐不一定会信。”
  “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徐嘉颖冷笑出声,眼角闪过一抹轻蔑,“还是说,你是在拿阿南压迫我?”
  暮晚觉得这个女人的想象力也真真是一流了,这样的想象力不当编剧偏当演员,简直浪费了资源。
  “我并没有半点儿想要拿什么来压迫徐小姐你的意思,我先前就很明白的跟你说过了,你所看重的东西,并非人人都那么想要。”
  徐嘉颖神色微变,有些激动道,“你的意思是我在捡你不要的?是吗?”
  暮晚觉得这个女人曲解他人意思的功力真的是太过深厚了,但此时,如果不做点或者说点什么,徐嘉颖会觉得她暮晚怕了她。
  所以暮晚想也没想就道,“是的,我不要的东西徐小姐你却如获至宝,我倒开始有些可怜你了。”
  徐嘉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因好这句话瞬间变了变,不到两秒就恢复如常了,速度快得堪比四川的变脸王。
  她轻轻拢了拢身前的大长卷发,侧过身朝右手边的方向笑道,“阿南,可听到了?”
  暮晚脸色一白,抬眼间,正好撞进顾淮南幽深如潭的黑眸里。
  顾淮南面无表情的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步步像踩在暮晚心尖儿上似的,颤栗而忐忑,她有些惊慌,却又说不出为什么慌。
  徐嘉颖双手抱着靠站在一旁,跟个看戏的围观群众,就差给盘瓜子嗑着了。
  顾淮南将手里的钥匙放在了暮晚左手边的鞋柜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暮晚身体一僵,几乎是一把抓过钥匙逃也似的奔出门外。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出来的时候心里却装着满满的负罪感,她不愿去想这些陌生的情绪从何而来,也不敢去想,害怕越想就越信,越信就越怕。
  小区门口的保安看了她好几眼才把她放了出来,暮晚带着乐天仓皇的从君悦跑了出来,站在马路边儿上,这才觉得放松不少。
  “刚刚那个阿姨是谁呀?”乐天扯着暮晚的手指,仰着小脸儿疑惑的问,“她为什么为在顾叔叔家?”
  她是顾叔叔的未婚妻,以后会住在一起的人。
  可这样的回答势必会有后续,那么她呢?她又为什么在那里?以什么样的身份哪种存在出现在那里?
  好在暮晚兜儿里还有几块零钱,转两趟车刚好够,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家里客厅和厨房的灯亮了一整晚。
  看到屋里简单的陈设,暮晚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一天一晚让她有种活在梦中的错觉。
  手机安静的躺在电视柜上,暮晚伸手摁了一下,屏幕没亮,已经没电了。她找了充电器接上,开机的瞬间手机响了好几下,基本都是短信。提醒昨晚好友来过电话,还有同事的拜年短信,中间还杂了一条汪敏的。
  暮晚没有回电话的心情,乐天一回来就把自己的玩具拿出来玩儿上了,跟个没事人一样。也对,有事儿的只有她而已。
  第二天一早,暮晚把乐天送到了钱坤那里,然后搭车去了第一女子监狱。
  宁乐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气色好很多,头发也长长了,暮晚冲她笑了笑,“漂亮了。”
  宁乐隔着厚玻璃一点儿没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来损我的吧?”
  “没,”暮晚笑笑,“给你带了些吃的,还有……”暮晚从包里拿出那张乐天准备给邱老师看的照片,她来之前跑了好几家照相馆,终于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就洗了两张出来。
  暮晚将照片贴在玻璃上,“我知道你肯定也想他,所以就私自给你带了张过来。”
  宁乐脸色微变,眼睛一瞬不瞬的定在照片上,那样子像一副被时间摁下暂停键的画,而暮晚就这么双手举着照片贴在玻璃上,不忍心打破这副宁静的美好画面。
  她知道此时的宁乐内心肯定很复杂,各种情绪都涌上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她需要时间消化。
  好半晌,宁乐才对着话筒笑了笑,那笑有些酸涩,眼角有丝光亮闪过,很快被她忍了下去。
  暮晚可能是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宁乐掉眼泪了,脸上带着笑,一双带着湿濡的眼珠却像外面的春雨般淋漓。
  这样脆弱的宁乐是暮晚从未见过的,这个女人太过强势,不管是从内到外的气质还是往那一站的气场,在狱里像个大姐头,往职场里一放,必定是个人人信服的女强人。
  可这个女人,却因为一张略显模糊的照片,无声落泪间像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
  大女人变小女人不过一秒,宁乐灿然一笑,“拿这个给我干嘛呀,你要不说他是谁,我都不知道他是我儿子。”
  “我走的时候他才一个月不到呢,”宁乐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笑,“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就是胖了点儿,一眼望去脸上全是肉,你平时都给他吃什么了?”
  本来挺伤感的话题,生生被她给往搞笑路上引,暮晚无奈的笑,“小孩儿就是要肉嘟嘟的才可爱,长大了就自己瘦了。”
  两人一来一往也没能说多久时间就到了,暮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头顶仍旧飘着顶灰青色的云,不知何时又会化成雨往下掉。
  暮晚拿过立在门口的雨伞,一口气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后就有些茫然了,今天才大年初二,这几年在里面的日子过惯了,她都有些不知道这个日子应该干什么了。
  慕辞心初四的时候回了桐市,给暮晚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还捂着被子在睡。
  “怎么这么早就回了,”暮晚嗡声嗡气的对着手机说,“不是说趁着假期好好陪阿姨叔叔的么,这才初四呢。”
  “我也想的呀,”慕辞心懊恼道,“昨晚收到剧组那边的紧急通知,原定十六开机的剧改到初六啦,我只好一早就坐飞机回来了。”
  暮晚听到这个消息也同为她默哀,“为了女一号,累点儿累点吧。”
  能进演艺圈儿,拿到女艺号的资格是慕辞心最基本的心愿,这也算是圆了她的愿望了。
  当晚两人匆匆聚了一下,慕辞心就奔进了剧组。
  初六暮晚也正式上班了,上班后她跟茅方全那边再次确认了下流程后,开始做后期准备了。
  暮晚没想到,原以为一切顺利的单子,在临了却出了事。
  “这种事情怎么能现在才告诉我呢?”暮晚有些气急败坏,“初八的婚礼,今天初六了!”
  李敏也是一脸恼怒,她是部门的行政,除了打杂外还起到上承下达的工作。
  “我也是中午才收到消息的,”李敏叹气,“商务三组的方总监有个客户一直定不下来方案,这会儿虽然还没敲定,但按公司规定,方总监职位比你高,如果她们也定了这个方案的话,咱们就撞上了。”
  暮晚恼火不已,这什么破规定,居然拿职位高低来当权限使用。
  她忍着满腔怒火准备去找上司戴王妃,戴安娜的职位比那个方经理高一点儿,如果她出面的话,这事儿估计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李敏却很遗憾的告诉她,“戴总监今天刚上班就被外派到邻市考察了。”
  公司要拓宽领域,准备在邻市也开设分公司,这次派戴安娜过去考察其实上面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考察结果不错,新公司开设后,戴安那就相当于那边的土皇帝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外派……”暮晚急得焦头烂额,却一点儿办法没有,她才刚进公司一个月,转正就靠这单生意了,可却出了这样的事儿,她完全没有经验去应对。
  “那个客户不是你老同学么?”李敏出主意,“要不换个现成的方案?”
  这个老同学可没那么容易就能接受换方案,虽然李慧对教堂这个方案也不怎么在意,但这个单子的机会明显是她耍了点儿小心机,利用同学会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李慧不过顺水推舟,如果现在通知对方换方案,时间上太赶不说,李慧肯定也会借坡下驴的借此跟她翻脸。
  啊……简直要命。
  “那个方总监,在办公室吗?”暮晚问李敏,“你带我去见见她吧,我想跟她谈谈。”
  李敏脸上显出一丝惶恐,“你确定吗?”
  一开妈李敏这么问的时候暮晚还不怎么明白她那表情和语气的意思,直到推商务三组总监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端坐如松的女人后,暮晚后背不由得一凉。


第083:突发情况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强,一身白色的西装服帖的穿在身上,显得大气而性感,红唇轻抿,一头微卷的短发被一支黑色的压发圈在脑后,黑眉黑眼,皮肤也挺黑……
  跟她眼神对上的时候,暮晚不自觉有些怯场,先前的一腔怒火瞬间转了道弯儿,曲折的有些怂。
  “暮小姐,”方经理把脸从文件里抬起来,朝对面的椅子努了努下巴,“坐。”
  暮晚拖开椅子坐了下来,“方总监。”
  “听说你有事找我?”方念将文件夹随手往边上一丢,将大半个身子丢进椅背上,一派闲适的看她。
  “是,”暮晚底气略有些不足,这可能就是迫于领导的压力吧,哪怕这个人并非她的领导,“关天德玛教堂那个方案,我听我们部门的行政说您这边的客户还没选定方案,所以……”
  “公司有规定这个你应该也知道吧,”方念冷漠的打断她,“一切遵循客户的想法,虽然时间上赶了不止一点,但不管我的客户最后选了哪个方案,我这边都是来得急的。”
  “我知道……可是,那个方案是年前我就定好了的呀。”
  “你这是专门来质问我了?”方念脸色不愈,“看在你是新人的面儿上我再教教你一些进咱们公司就必须要知道的事儿。”
  “同组或非同组如果撞方案,将由职位高的那人实行原方案,另一人选用备选方案与客户恰谈,”方念红唇微翘,一丝轻蔑呼之欲出,“你来找我,是觉得我的职位不适合比你优先选择那个方案?”
  “不不不不……”暮晚忙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既然您那边客户还没选定,以您的专业水准和一张巧嘴,肯定能让客户放弃教堂方案的……”
  “为什么要放弃?”方念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女人这一生有可能就一次婚姻,她们有权自己做出选择,当然也有例外,”她说这话时故意把音调往上扬了扬,暮晚不自觉蹙了眉角,这个女人明显带了针对的意味。
  “还是说,你没有那个能力与客户谈成第二备选方案?”
  暮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耳边还萦绕着方念略带挑衅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方总字里行间里是在给她施压。
  而暮晚出从商务三组总监办公室出来后,方念拿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红唇轻扬,“搞定,所以,答应帮我约饭陈瑞哲的事我今晚能如期赴约了吧?”
  “怎么样?”李敏一见暮晚回来,忙凑了过去问,“方总有没有让步?”
  暮晚摇摇头,不但没有,而且还给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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