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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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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个没完法?”顾淮南一副挺有兴趣的样子,“先说来听听,兴许我一害怕还真就被你给吓住了。”
  “我会杀了你。”暮晚盯着他冷冷的说,“说到做到。”
  顾淮南沉默的看着她,似是在想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良久后笑了笑,“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你不会干,我了解你。”
  “你了解的只是三年前的我,”暮晚说,“现在的暮晚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暮晚了。”
  “是,”良久后顾淮南突然笑了,笑得还挺开心的样子,“是不是三年前的暮晚了,”他半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会儿啧啧出声,“比三年前漂亮了不少,性格也辣了些,知道你以前为什么总招人烦么?因为你不懂得反击。”
  暮晚没想到顾淮南会这么说,愣了两秒才冷哼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替我分析以前失败的原因么?那不防再细化一点儿,对你,要怎么反击才能起到效果?”
  “这个嘛……”顾淮南摸着下巴似在沉思,几秒钟后抬了抬眼,“暂时还没有,等哪天真有了,我一定告诉你。”
  那种深深的挫败感直击心头,暮晚觉得自己总是这么没用,在面对顾淮南时,冷漠和对他的恨都表现得很明显,甚至不只一次说过狠话,可却没有一次完了之后有胜利者的喜悦,甚至连胜利者这个称号都不曾享有过。
  她总是不断失败,面对这个人,再狠的话也能被他轻而易举攻破。


第049:身世

  “感谢你的晚餐,”顾淮南抬腕看了眼时间起身拿过一旁的大衣穿上,“味道不错,这点上还是有长进的。”
  暮晚从在一旁没接话,她恨不得马上拥有一种能力,让眼前的人立刻消失,永远也别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乐天从浴室里出来,裤脚卷得老高,脚上穿着暮晚的凉拖,站在门口捏着裤腿,“我洗好啦。”
  “哎……祖宗,”暮晚回了神忙站起来往前夸了两步,蹲下身将他卷得老高的裤脚放了下来,“怎么就这样出来了,感冒了怎么办。”说罢将他抱起来把他的小脚捏在手里捂着。
  顾淮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自觉的蹙了蹙眉,他还是第一次见暮晚这么紧张的样子,不对,很久之前好像也有过,什么时候呢……记忆里有些模糊的碎片,却怎么也拼凑不完全。
  暮晚没有心思再管顾淮南是否离开,她抱着乐天进了卧室,电热毯没插上被子里有些冷,她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找了个暖水袋出来充了,又从衣柜里翻了双厚袜子给他穿了,然后就像突然不知道要干嘛似的坐在床沿上等乐天睡着。
  暖水袋发出一阵‘嗡嗡嗡’的嗡鸣声,几十秒后‘咔吧’断了电,暮晚扯掉电源后把暖水袋放到乐天脚边上,见他已着睡着后出了卧室。
  顾淮南已经没客厅了,暮晚扫了一圈儿发现没人,想了想估计是走了,她走到门边拉了拉门,门是关上的,她居然出神到门响都没听见。
  她又检查了一遍锁后将门从里面反锁了,这才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那盘水果沙拉被人吃了个坑,暮晚撇了撇嘴拿了保鲜膜给封起来放进了冰箱。
  碗洗了一半电话就响了,她怕吵着乐天睡觉只得在身上随便擦了两下跑客厅接了起来。
  “走了没?”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一个不悦的女声。
  “啊?”暮晚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后才听出这是慕辞心。
  “姓顾的,走了没?”慕辞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听得出心情不怎么美丽。
  “早走了,”暮晚心虚的说,“你们到家们。”
  “不是我们,是我,”慕辞心强调,“别把我跟他扯一块儿。”
  “你们又怎么了?”暮晚有些无语,苏白追慕辞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儿了,偏偏慕辞心还老端着,最近好不容易看着有了些进展,这会儿又闹上了。
  “他……算了,不说他,”慕辞心叹了口气,“说你吧,我问你,你跟姓顾的是不是有联系。”
  “没有!”暮晚条件反射的回答,答完后又觉得自己这语气有些此地不银三百两的样子,忙补充道,“真没有,就那晚在一个酒会上碰上了。”暮晚避重就轻的说。
  “酒会?”慕辞心不解,“你还参加什么酒会了?还是他们那个档次的?暮晚,你挺多事儿瞒着我呢,是不是不把我当好朋友啊?”
  “你别这么说,人家也有隐私……你闭嘴,跟你说话了么……”暮晚正准备回答,张了张嘴被电话里自帮吵起嘴来的两个人打断了,她只好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算等他俩争论完了再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啊?”良久后那边终于安静了下来,而后传来慕辞心不悦的声音。
  “还记得上次你车刮了裴钦的车么?”暮晚叹了口气说,“我没有那个能力跟那些人攀上关系,更加没有资格去参加那种圈子的酒会,我之所以会去,只是想还裴钦一个人情。”
  电话那头顿了顿,几秒钟后传来慕辞心的声音,“所以上次没花一分钱就摆平了的刮车事件是因为裴钦没让赔?”
  “差不多吧,让我陪他参加一个酒会。”暮晚说,“也没什么损失,我就去了。”
  “这个裴钦不是顾淮南的好兄弟么?他怎么会叫你陪他参加酒会?他想搞什么?”
  “不知道。”暮晚的确不知道裴钦到底想干什么,虽然他两次明确表示过想跟她有点儿什么关系,但这个人的话却也是不能信的,就凭他陪着顾淮南演了一年的戏,暮晚也不能信他。
  “难道这个姓裴的其实一早就看上你了,只是被姓顾的捷足先登了,”慕辞心说话倒没有之前那股严肃劲儿了,这会儿全是浓浓的八卦味儿,“现在看你俩散火了没戏了,所以想续写之前被扼杀的缘分?”
  “您想象力太丰富了,”暮晚无语的扶额,“当演员埋没了,应该当编剧,你让苏白给你特色一下,看看有没有剧组需要编剧的,你可以一边写剧一边演戏,还挣得多。”
  “滚蛋,损起人来连个脏字儿都不事的。”慕辞心不满的嘟囔。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明儿还上班儿呢。”暮晚说。
  “那行,那个顾淮南,他要再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别担心,他不会找我的,”暮晚平静的说,“他就是想看看我过得有多惨,现在看到了圆满了,回家过消停日子了,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慕辞心又追问了一句,“总感觉不像……”
  “真的,别多想了,”暮晚打断她,“早点休息吧。”
  暮晚没等慕辞心接话就把电话给掐了,聊天关于顾淮南的话题总是让她觉得压抑,跟胸口压了团厚重的棉花似的,闷却又有呼吸的空间,像被一丝儿气给吊着似的,难受得很。
  想没想多她不敢给慕辞心保证,但顾淮南这种逗乐子的游戏不知道哪天才到头,还有房子……
  想到这里皱晚拧紧了眉,顾淮南进门时对辞心说的那话总感觉有别的什么意思,难道辞心也有事瞒着她?
  应该不会,慕辞心对顾淮南的仇恨程度不亚于她,那气愤的样子跟见着自己的仇人似的,应该不会有事瞒她。
  可……
  暮晚甩了甩头,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后进厨房把碗碟给收拾了,洗漱完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乐天正吧唧着嘴睡得正香。
  因为早上提前了两个小时,这两天乐天又不上学,五点多暮晚就起床了,乐天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她又舍不得把他叫醒了跟她一块儿出车。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估算了个大概时间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早上太早一般也没什么乘客,这会儿就属车站机场什么的最多,暮晚看了下路线,去火车站近一些。
  到火车站拉了两拨人后差不多快八点了,暮晚在街边的小摊儿上买了个鸡蛋罐饼又要了盒奶一路把车开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怕乐天还在睡所以开门的声音故意被她压得很小,开了门进去后吓了她一跳,沙发上坐了个人,正玩儿着那一堆积木,身上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了。
  “暮妈妈……”乐天一听到开门声就欢快的叫着跑了过去。
  暮晚看得一阵心酸,“什么时候醒的,哭没?”
  “没哭,”乐天摇摇头,“醒了后发现你没在想着肯定是工作去了,我就自己玩儿了。”
  “真乖,”暮晚摸了摸他的头,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他,“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跟我一块儿去工作吧。”
  “好。”乐天一边吃着饼一边点头。
  暮晚进卧室拿了条围巾,想了想又扯了又手套出来,给乐天穿好戴好后才领着他出了门。
  天上还飘着毛毛雨,北风跟大耳刮子似的往脸上呼着,乐天倒挺听话,坐在后座上也不乱动,话都很少。
  暮晚不由得一阵心酸,“乐天,觉不觉得跟我一起生活太辛苦了?”
  “不辛苦。”乐天盯着窗户,张着嘴往窗玻璃上哈气,听了暮晚的话摇了摇头说。
  暮晚有时候会想,如果她没有把乐天给接出来,让他一直在海宁成长到宁乐出来,期间会不会比她自己这么辛苦的带着他好过些。
  下午暮晚带乐天吃完饭回到车里时发现电话一直在响,暮晚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没接,现在对陌生号码已经有了阴影了。
  没过一分钟收到一条短信,暮晚刚准备发动车子,低头扒拉了一下,愣了愣。
  …暮女士,您拿到我们店干洗的衣服快递送过去被拒收了,现在在我们店里,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取一下吧。
  暮晚瞬间头都要炸了,顾淮南这又是在玩儿哪一出。
  晚上收车时间暮晚没敢往后延,乐天第二天要上学了,晚上得早些睡,她不能因为工作把一个小孩儿单独留在家里,只是这样的话收入就明显少了很多,看来休息的那天得找找兼职来做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暮晚送乐天去学校的时候顺便把那件被退回来的衣服取了,刚琢磨着是直接扔掉当没收到还是怎么处理的时候接到了钱坤的电话。
  “出来喝杯咖啡?”
  “没空。”暮晚直接拒绝。
  “啧,你今天不是休息么?”钱坤的声音听着像是刚起,有点儿懒洋洋的,“我查过了,你现在的工作倒挺适合照顾小孩儿。”
  “坤哥一大早的打电话来就想跟我唠唠嗑儿?”暮晚说。
  “别把什么人都想得那么坏,”钱坤说,“你跟刺猬除了语言功能跟人共通之外几乎找不到了区别了,我是很真诚的想跟你喝杯咖啡。”
  “坤哥可不像是一大早刚睁了眼就会约我喝咖啡的主儿,”暮晚站在车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拢了拢衣领,环顾一周后进了旁边的7…11,“想陪您喝咖啡的人估计都排长队了,哪轮得到我这种刺猬。”
  “行了,我就不绕弯子了,”钱坤说,“我要跟你谈谈乐天的事。”
  暮晚眉头微拧,半晌后才道:“我正好在外面,地方你定吧,我直接过来。”


第050:谈条件

  钱坤约她的地方看着挺高级,这家咖啡馆位于市区最繁华商业街和写字楼之间,装修风格一看就不便宜。
  暮晚推开玻璃大门的时候想着,这顿要是+她就点杯白开水算了。
  钱坤应该刚到,暮晚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的正朝她招手的人,这会儿时间还早,看样子咖啡馆也才刚营业的样子,店里除了靠窗那儿坐了一桌外就钱坤和她了。
  “喝什么随便点,”钱坤指了指点餐的平板,“听说他们家蛋糕不错,吃过的都说好吃,没吃早餐可以试试。”
  “听说?听那些小女朋友说的?”暮晚忍不住打趣,随便点了杯摩卡后看向对面的钱坤,“我胃不好,早上吃甜食容易泛酸,消受不起。”
  “你好像对我有特别大的敌意,嘶,不对,”钱坤摸了摸鼻子,“应该说是成见,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呐,我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坤哥说笑了,”暮晚皮笑肉不笑的说,“您给了我那么好的就业机会,我怎么可能对您有成见呢。”
  钱坤看向她,“你的表现可没你说得好听呐。”
  “不是要聊乐天吗,”暮晚看向他,“要聊什么?”
  “冒昧的问一句,这几年打算结婚吗?”钱坤打量了她一会儿说,“或者说,这六年,有结婚的想法吗?”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暮晚愣了愣摇头说,她没想到钱坤以聊乐天为由约她出来要聊的第一句会是这个。
  “看得出来,你挺喜欢那孩子,也对他不错,”钱坤没有直接回答她,“可是他终究不是你亲生的,你能对他好多久呢,或者,恋爱了结婚了,他们家能接受你给别人养孩子吗?”
  暮晚看着他没说话。
  “如果你恋爱的对象拒绝你抚养乐天,到时候你是会坚持现在的想法还是再把乐天送回到海宁,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出来。”
  暮晚张了张嘴,正好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她便收住了话头,等服务员走后她轻抿了一口,笑了笑说:“坤哥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担心我今后为了自己的生活把他抛弃了,是这个意思吧?”
  “如果我说我要接走乐天,你肯定不会答应。”钱坤也喝了口咖啡,斜着眼看她。
  “这话说出来可是带有一定责任性的,坤哥这话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的呢?”暮晚看向他问。
  “我是乐天的叔叔,”钱坤挑了挑眉,“亲叔叔,他身体里流的是我钱家的血,这个理由应该够充分了吧。”
  “什么?叔叔?”暮晚惊得喊了出来,好在店里本就人少,倒也不会吸引什么别样的目光,只是她这一喊完就发觉自己失态了,忙端过咖啡大喝了一口掩饰脸上的尴尬。
  “不然呢,”钱坤挺无语,几秒后蹙了蹙眉不太相信的看向暮晚,“你不会……难怪我觉得你对我成见颇深,你不会以为我是乐天的父亲吧?”
  “咳咳……咳……”暮晚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钱坤无奈的摇了摇头,抽了两张纸递给过去,暮晚道了声谢捂着嘴又咳了两声,这咖啡喝着不好喝,呛着了更难受。
  “我发现你想象挺丰富啊,”钱坤等暮晚平静下来后仰着脖子靠在椅背上哈哈笑了两声,“难怪酸我说什么小女朋友,你这是在为你那好姐妹打抱不平呢。”
  “实在是不好意思,”暮晚也觉得自己挺丢人的,见钱坤笑自己也不自觉笑了出来,“我还真这么怀疑过,而且从你对乐天的关注度来看,我差点儿就肯定了。”
  钱坤无奈的摇了摇头,“肯定没少骂我人渣吧。”
  “呵……”暮晚笑了笑,没接茬儿,“不过你刚说的话我不能答应,既然宁乐一早就没把这事儿跟我说,那说明她并不想乐天跟你有什么过多的联系,更别说让你接走了,所以……抱歉,即便你是他亲叔叔也不行。”
  钱坤看着她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说,“我要硬抢你也抢不过我,法律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比你有经济能力,又有血缘关系,你什么都没有。”
  “是,我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暮晚说,“但你不会这么做。”
  钱坤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你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自信是真没有,但直觉还是有的,”暮晚扫了眼面前的咖啡,摸着杯子的指尖动了动却没端起来,“你要真那么做的话今天就不会约我出来再告诉我一遍了。”
  “先礼后兵不都这样?”钱坤说。
  “你肯定不是。”暮晚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钱坤盯着她看了好久,久到暮晚都觉得他快对眼儿了,对面的人才笑了笑,“我来之前也猜到你是这样的态度,所以中途我又改变了主意。”
  “嗯?”
  “你的工作不能给他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甚至学习的环境,这点毋庸置疑吧,”钱坤说,“我了解了一下你的工作时间,早上孩子太早了睡眠不够,晚上又太晚了,这些对乐天来说还不如呆在海宁,起码什么都是规律的。”
  其实这个问题就算钱坤不说,暮晚自己也知道,可眼下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可以调整上班时间。”暮晚说。
  “怎么调整,”钱坤有些咄咄逼人的问,“出租车司机一个月的工资基本是靠早出晚归跑得勤挣来的,你一个月上半个月休半个月还缩短时间拿什么养活两张嘴?”
  暮晚心口一阵发堵,钱坤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全说到了点上。
  “你在里面学过做衣服是吧?”钱坤喝了口咖啡说,“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待遇呢比这个肯定要好一些,平时肯定了会加班,但肯定没你现在这个时间长,怎么样?考虑一下。”
  暮晚皱了皱眉,“什么条件?”
  “很好,”钱坤打了个响指,“条件很简单,一个月让乐天上我那儿住一个星期。”
  “就这?”暮晚有些不理解,“你要不说乐天只是你侄子我还真不信,就凭你对他那热乎劲儿,怎么看怎么不像。”
  “随你怎么想吧,”钱坤一脸的无所谓,“我需要跟他培养些感情,这个条件不为过吧?”
  “你让我考虑考虑。”暮晚垂了垂眼低声说。
  “我提这个条件不是让你考虑的,”钱坤说,“你只有答应,而且对你对乐天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你要不答应,我就只能选择之前的方案了。”
  “硬抢?”
  “不,”钱坤笑笑,“抢那是流氓才干的事儿,现在是文明社会,我们都讲法律的。”
  从咖啡馆出来时外面的雨倒大了不少,暮晚出门的时候没带伞,钱坤拿着车钥匙问要不要送她,暮晚摇头拒绝了。
  不是她矜持,而是不知道该去哪儿。
  手里还提着那件该死的衣服,暮晚皱着眉站在咖啡馆门口,看着面前淅淅沥沥的雨,突然觉得一阵怅然。
  兜儿里的手机传来两声嗡鸣,暮晚抖着手拿出手机看了看,一条短信。
  …距离你亲自送过来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自己看着办。
  只有一串陌生的数字,短信末尾没有署名,可是暮晚还是一眼就判断出这条短信出自谁的手。
  这里离顾氏大楼不远,暮晚揪着手里的袋子咬了咬唇,下一秒就冲进了雨里。
  站在顾氏巨大的玻璃大门前,暮晚垂在身侧的手没来由的轻轻发着抖,紧张?焦虑还是不安?各种各样的情绪此时汇成黄河大合唱似的透过脑电波往耳朵里震,周遭一切都像没了声音似的,只余自己呼哧带喘的呼吸。
  玻璃门映出她略显狼狈的身影,短发因雨水而紧贴在脸颊两侧,身上的黑色羽绒外套明一块儿暗一块儿的,脚上的鞋因在雨中奔跑而有些湿,小腿上也因鞋子带起来不少泥浆。
  可真够狼狈的,暮晚忍不住自嘲的感叹,这么大的公司,会不会因为形象不佳而被拦在外面?拦在外面更好了,正好她也不想进去。
  这么想着的时候暮晚踏进了旋转着的玻璃大门,门口的灰色地毯瞬间被她踩了一个鞋印,大厅人来人往人还不少,右侧有架大大的转折沙发,上面坐着几个人,看样子像在等人。离沙发不远的地方放着两盆郁郁葱葱的盆栽,看不出品种,不过长得挺茂盛。
  正对面的一面墙上有细小的水纹趟下,看着跟被风吹湖面的波纹似的,却没有声音,底下是用鹅卵石砌成的池子一样的东西,暮晚往前走了走,越近就越能看清里面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鱼和精美的珊瑚。
  “小姐您好,”前台小姐看到暮晚后站了起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后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说,“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这个,”暮晚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将手上有些湿的袋子递给前台小姐,“麻烦……交给你们顾总。”
  “这是……”前台小姐半信半疑的看着她,显然觉得一个这样的女人拿着东西来给顾氏的总裁有些不可思议,还有满满的不可相信。


第051:找茬儿

  “我是干洗店的,”暮晚急中生智咳了两声笑了笑,“顾总有件西服送我们店洗来着,给送过来了,您签收一下吧,里面有单据。”
  暮晚扔下这话转过身准备往外走,她实在是不太想见顾淮南,顾淮南身上总有一种让她没法专注思考的东西,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现在,她能冷静的处理乐天的一,冷静的面对钱柜里刁难她的所谓同事或客人,却总是没法冷静的面对顾淮南。
  “请等一下,”前台拿着电话叫住她,“我先确认一下,稍等。”
  “不用确认了……吧,”暮晚为难的看着她,“我店里……挺忙的,不能离开太久。”
  “就几秒钟,”前台小姐比划了一下,“您稍等一下,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请您谅解。”
  “切,一天到晚拿东西给咱顾总的女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前台斜了她一眼,眼球都快飞出天际了,那鄙视劲可想而知,“再说了,我们顾总会自己拿衣服去干洗店,这位小姐,您来之前没做足功课吧,我们顾总有自己的私人助理的,这些事情从来不用亲力亲为。”
  暮晚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是把她当成顾淮南的爱慕者了?以送衣服之名接近他?
  脑洞会不会太大了些,这么能掰怎么不去写剧本儿啊。
  暮晚一阵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真的是顾总送到干洗店来洗的,里面有票据和电话,不信你们可以自己打电话确认。”
  那女的没理会她,随手扯开封好的袋子从里面抽出了票据,“西区?呵……您是演员吧,戏挺足啊,东西做得挺像那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这女的看她的眼神和语气让暮晚心头一阵火起,但她还是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儿,能忍就忍了。
  “顾总怎么可能把衣服拿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洗,还留自己的手机号?”那女人瞟了她一眼不屑的说,“虽然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台,但如果连这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的话,岂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了。”
  “你……”暮晚实在是忍不了了,正准备说‘你爱收不收时’旁边打电话的女人笑着打断她。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总裁说让您自己送上去。”
  “什么?”暮晚觉得自己幻听了,“我送?我已经送到这里了,你们签一下不就行了。”
  “总裁说让您自己送上去,”那前台小姐似乎也挺意外,一边说的时候还一边上下打量着她,“总裁说,如果您不送的话,那家店可能会因为您的服务态度而有所损失。”
  暮晚此时真想借刚刚那女的的眼仁儿来翻翻,顾淮南明显这是在顺着她的谎往下圆,无奈自己却葬在了自己编的瞎话里进退不得。
  管那么多干嘛,暮晚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那家店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何况顾淮南可能只是想威胁威胁她……可如果是真的呢?暮晚脚上的步子顿住了,与顾淮南相遇后,她这才算是真正看清了这个人本来的面目,以他现在的德行,还真有可能明天就叫人把那家店给怎么了……
  “电梯在哪边?”暮晚狠狠吐了口气,转过身扯过口袋拎在手上,“几层?”
  “这边,”前台小姐指了指暮晚的左手边,“三十七层。”
  电梯里上上下下的人挺多,三十七层是顶层,她提着东西站在角落里,看着或抱着文件行色匆匆或三两结伴有说有笑的人,她曾也跟他们这些人一样,每天积极的工作快乐的生活,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是一段被人插足后无疾而终的恋爱,还是一场似梦似幻蜜里调油的婚姻……
  暮晚从没觉得一个电梯能走得这么慢过,直到不知停了多少次后电梯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才再次停了下来,‘叮’的一声,像微波炉里食物可享用后的提示,而在她听来,却像是另一个刑场的开始。
  她没去过其它楼层,所以不知道其它楼层的设计是怎么样的,三十七层的格局有种中西合并的味道。电梯出来后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尽头有扇雕花镂空木制门,两边却是看不到头的玻璃墙,能看到里面的一景一物。
  透过那扇擦得光亮的玻璃墙壁,可以看到里面的沙发、茶几甚至墙上的字画,还有点缀在室内的盆栽。
  回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一脚落下去总觉得像踩空了一般,连带着心也空落落的。
  “暮小姐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插进来,暮晚惊了一下,迅速转过脸,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型……办公室。
  “你好……”暮晚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说话的是个女人,身量挺高,穿着一身笔挺的职业装,给人一种干练且精神饱满的感觉,那人领着暮晚进了对面那间雕花木门,指了指沙发,“您先坐着等会儿,总裁有个会儿。”
  “那你帮我转交给他吧,”暮晚正准备坐下的姿势听了这话后又站了起来,“我就不打扰了……”
  “您还是等着吧,”那人转身往外走去,“喝茶还是咖啡,或者果汁?”
  “白开水就好,”暮晚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了沙发上,对着那女人勉强笑了笑,“谢谢。”
  这间办公室大得有些过分了,暮晚觉得说话声音要是再大点儿可能就有回音了。办公室里绿植挺多,还有几盆开着花却叫不出名的植物,沙发的背后有张超大的黑色办公桌,上面除了一台电脑啥也没有,暮晚向后望去,有种一眼望不到边的感觉。
  右侧有个四扇雕花屏风,看着跟刚进来时的木制门挺配对的,茶几也偏中式,上面还有一套紫砂糊,一看就知道平时经常用它泡茶。
  顾淮南居然也会喜欢喝茶这种东西?
  修身养性?陶冶情操?
  暮晚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这些东西跟那个的搭得上边儿吗。
  这一坐也不知坐了多久,暮晚想起身走动两下,又怕正走来走去的时候顾淮南突然回来了,脚坐得有些发酸,暮晚微拧着眉捏了捏小腿肚。
  要不东西扔这儿走人算了。暮晚不止一次这么想过,顾淮南明显是故意晾她的,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开会,那个领她进来的女人放下水后就不知所踪了,暮晚想抓着她问一问都没机会。
  就在她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直接走人的时候,玻璃墙壁上映着一队人,看样子似乎是从旁边走过来的,那边还有办公室?
  走在最前面的顾淮南正偏着头跟旁边一个男的交待着什么,那人手上捧着个厚厚的文件夹,顾淮南脸色挺凝重,那人一边点头一边拿笔在上面标注着什么。
  “真是开会呢……”暮晚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两句,顾淮南以前工作的样子她也见过不少,疲惫的、高兴的、认真的都有,像这样凝着一张俊脸严肃的指点江山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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