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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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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梓落很少和他们接触,他们不知道黎梓落叫什么,所以都喊他斯钦布赫,斯钦布赫在蒙古语中是睿智刚毅的意思,也正是牧民们对他的尊称,在那些牧民眼中黎梓落就是能将沙子变成钱的上帝。
  看着身边越过的一颗颗胡杨,我的内心激荡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澎湃,我问董汉:“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精力干这件事?总不能为了赚钱吧?他想赚钱方法太多了,为什么非要到大漠来?”
  董汉扯着嘴角:“黎总这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不想说的事,别人就不会知道,但我跟着他这么多年,我清楚他心里有本帐,肯定都把路给铺好了,我只管跟着干就是。”
  我死死盯着董汉,路铺好了?他只管跟着干?
  我忽然开口问他:“你指的路是复仇?你为什么愿意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你也是商帮的人?”
  董汉身子僵了一下,而后有些怔怔的看我一眼,随后说道:“我不是什么商帮的后人,但是我父母也是死在那场灾难中,我被送去奶奶家,十一岁的时候我奶奶病逝,我靠着到处混事长大,后来遇上婷婷,她家庭条件好,父母都是老师,我为了跟她在一起,能买上房以后和她结婚,就去黑市打拳,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愿意,打时间越长水越深,除了打假拳,还有那种地下比赛,来看的人就希望选手能把对方往死里打的那种。
  打得越凶,收到的小费越多!我因为不怕挨拳头在地下圈子里混出个名头。
  很多眼红的人想办我。
  也就是那次比赛我为了拿更多钱付首付,下了重手,但是我有数,没有下死手,对方当晚出了场子还是死了。
  那边的人为了找我寻仇绑了婷婷,最后失手杀了她。
  当时我想找他们拼命,婷婷都没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命又算什么,但是我还没找上他们,就被公安盯上了,说我杀人,调出我打黑拳的录像。
  我被人弄得死死的,就是在那时候,黎总找到我把我保了出去,不仅找出了栽赃我的人,也替我帮婷婷报了仇,这个恩,我董汉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我从认识董汉起他总是冷冰冰,也不爱笑,话更少,也许对他来说,婷婷的死是他一辈子都在背负的痛,深入骨髓。
  我太能理解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或许这次不是来了库布齐,我也会同董汉一样,虽然活着,却也只是活着…
  车子开到胡杨林和前面沙地的交界处董汉把车子停了,熄了火后指着前面:“他在那呢。”
  果不其然,我看到一群人在前面忙活着,我刚准备下车,董汉突然对我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你了。”
  我有些错愕的回过头,他笑着说:“黎总来这后一直瞒着所有人,我问他怕不怕你怪他,他说你不会。”
  我勾起唇角:“自大狂,谁说我不会,我老生气了!”
  说完跳下车扯过背包往身上一背转头对董汉说:“不过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然后大步朝着人堆那走去。
  我没带面巾,很多伙计看见我走过来都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扫了一圈愣是没看见黎梓落,只能开口问他们:“请问斯钦布赫在这吗?”
  这时一个背对着我蹲着的男人回过头来,他头戴一顶鹅黄色的头盔,我以为哪个民工兄弟呢,所以刚才找了半天愣是没在意他,结果他一转头,颇为立体好看的五官立马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他随后站起身问我:“你怎么过来了?”
  我指了指身后:“董汉送我来的,我想…麻烦你点事。”
  他听见我说“麻烦”二字,又不自觉皱了下眉,然后把头盔脱下来扔给旁边的伙计朝我走来,一众伙计用一种暧昧暧昧的眼神盯着我。
  待黎梓落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才沉声对我说:“把面罩带上。”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这会没什么风,而且戴着热。”
  他直接上手把挂在我脖子上的面罩往上一拉,差点要把我眼镜盖住,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们走回董汉的皮卡那,黎梓落拍了下引擎盖走到驾驶座,董汉从上面下来把车门扶着,黎梓落往里一坐对董汉说:“到前面看着去。”
  董汉点点头,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他点燃一根烟悠悠抽了一口,抬起眉头斜睨着我:“什么事?”
  “这附近有没有河啊?”
  我把早上我们讨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通,他眯起眼睛想了想:“几年前我开车进无人区好像看过一条河,可能是靠东,或者偏东北方向,按理说离这应该不算太远,如果方向能确定,开车两个小时差不多能到。”
  我大喜:“真的啊?”
  他侧了我一眼:“我大概是两年前无意中看见的,在这么干旱的气候下,就是有少数河流,也会因为周边的沙漠化而干涸,也就是说即使方位没问题,那个地方现在也不一定有河了。”
  他一番话,把我刚刚燃起来的斗志浇的一干二净!
  可随即我想了想就笃定道:“不管怎样,我要去看看!”
  他放下椅背躺在靠椅上玩味的斜着我,我急了气呼呼对他说:“那你要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他还是淡淡抽着烟,笑看着我。
  茫茫沙漠对我来说就是一片抓瞎,我连车子都开不稳,他似乎料定我一步也走不了,所以压根动都没动,跟二大爷一样躺着。
  可是我白凄凄偏偏就不求他,一扭头拉开车门背着背包就往林场边走,头也不回的!
  他也不叫我,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看我当真没有回头的意思对我喊道:“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忘了你那手下怎么被蛰的?”
  我身子一滞并没有停下依然大步往前走,眼看就要走到林区边,身后突然响起汽车追上来的声音,他下车后几步走到我身后把我背包一扯,拽着我的胳膊把我身子扭过来沉着脸说:“倔脾气!”
  我毫不退缩的瞪着他,他打了下我的头:“吃完饭再去。”
  说完提着我的背包就上了车往后坐一甩,我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路上我问他吃什么啊?我特想念家门口小饭馆的家常菜配白米饭。
  他默不作声开着车,到了一片田地突然停下,对我说:“下来。”
  我不明所以的跟着下去,他走到田地中央蹲下身扒了半天回头对我说:“来看这什么?”
  我屁颠颠跑过去看见黎梓落居然从土里扒出好多小小的土豆,我立马新奇的叫道:“你居然在沙漠种土豆?你个疯子!”
  他唇角一斜:“更疯你没见过呢,把车子里的袋子拿来。”
  我跑回车中,回来时,黎梓落已经扒了好几把土豆,然后全部装进袋子里,又带着我在周围弄了点青椒、黄瓜和西红柿。
  然后把车子开去了另一边的果园,那除了有这里能见到的山丁子,居然还有梨树、苹果树和番石榴。
  怪不得那天吃烤全羊时我说到新鲜蔬菜和水果,哈丹巴特尔会看向黎梓落,敢情他是这里最大的农场主啊!!!
  我顿时对他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想着如果可以和他发展一下长期而友好的战略合作关系,被他潜规则一下我也认了!


第一花一世界第278章 你是风儿我是沙

  我们提了两个大袋子回到车中,黎梓落将皮卡开到一个帐篷前,对迎出来的伙计说:“准备饭,这边不用你忙。”
  然后我随他进了帐篷,他指了指那边对我说:“你可以看会电视。”
  我果真看到有个电视放在木柜子上好奇道:“这里还能收到台?”
  “嗯,装上接收器就能看,台不多。”
  于是我就一把盘坐在羊毛毯子上拨弄着电视,回身看见黎梓落已经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紧身短袖T恤,下身泛白的直筒牛仔裤,从背后看倒三角的身材加上笔直的大长腿,让我突然有种想跑过去抱抱他的冲动,我承认我想他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可不是看着看着,不对啊,他怎么削起土豆皮来了,我从没看过他做这些事啊,忙问他:“要不我来?”
  他侧头斜我一眼:“待着吧,一会就好。”
  于是他利落的炒了几个菜,还做了个西红柿蛋汤,看着他单手颠勺的姿势,不禁觉得好笑,很少能看见有人把锅铲挥得和大刀一样帅气。
  不一会刚才那个牧民进来了,我立马闻到了饭香,饿得我先跑到桌子边坐着等。
  黎梓落把菜端上来,我帮他盛好饭,他跨坐在我对面,我立马尝了尝他炒的菜,竟然好吃的给跪了,没想到流放到这鬼地方倒把他的厨艺给练上来了,想着以后我老了是不是就可以享清福不用烧饭了?
  想想就开心不自觉还想再吃一碗饭,结果碗被黎梓落夺了去睖我一眼:“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想吐?”
  我脸色一白,他要不提这事我差不多都忘了。
  我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和他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他走后,我每次吃饭总是匆匆吞下肚,不知道什么味道,也不知道饿与饱,只是一个例行完成的事。
  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烧饭给我吃,还变出我想吃的家常菜,那一刻我甚至有丝错觉,就是我要天上的星星,黎梓落都有本事摘给我,就因为他是黎梓落,我白凄凄看中的男人!
  吃完饭,他把外套一拿带着我走回悍马,从车子里的夹层翻出一个指南针往方向盘左边一吸,我们就上路了,我到底身体还是有点虚,肚子一饱晃啊晃的就想睡,干脆把椅背一调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看见黎梓落下了车,也坐起来拉开车门,探头问他:“怎么了?到了吗?”
  他蹲下身摸了下地下的沙子回身对我说:“那条河应该在我们后面,但是我刚才围着开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倒是这里的沙子比其他地方要潮湿,而且你看那边还有些芨芨草,说明前方很有可能有水源。”
  “那还等什么啊?去看看啊。”
  黎梓落扔掉沙子拍了拍手抬头看了眼:“如果继续向前,我们天黑之前很难赶回去。”
  “那我们都已经到这了,说不定再开一会就能看到河了,现在回去不等于白跑一趟吗?要不再看看?”
  他沉思了几秒瞥了我一眼:“上车。”
  于是我们便继续向前开去,我们从林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到达湿度较大的沙地是四点,黎梓落和我讲好,到了五点,如果我们还没找到,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去,我说好。
  结果车子大约开了半个小时,黎梓落突然调转方向,车子猛然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掉头,把本来还在低头看手机的我甩到车门上,我赶紧坐直身子惊慌失措的问他:“怎么了?”
  他面色忽然严峻起来对我说:“风向不对了,可能是受气流影响突然改变。”
  “那会怎么样啊?”
  他匆忙扫了眼后视镜,一脚油门踩下去,我惊得立即回头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的个姥姥啊,这是2012灾难片的场景啊!!!
  只见在我们身后视野可及的地方,足足差不多十几米高的沙尘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在朝我们涌来,那架势跟海啸来袭一样一样的,吓得我猛吞了下口水大叫道:“快快快,要,要追上了!”
  黎梓落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双手不停打着方向盘,身后的风暴越来越近,隔着玻璃我都能感觉到沙子打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耳边全是恐怖而凄厉的风声,我的心跳骤然加剧,紧张的满头大汗,不停回头看那恐怖的场景,急得手脚都在发抖!
  就在这时黎梓落对我喊道:“抓紧!”
  我几乎刚抓到把手,他又一急打方向,车子猛然向着右手边开去,我大喊道:“你在干嘛?”
  他一边控制住方向一边对我说:“来不及了!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那边有个废弃的房子,必须到那边躲一下!”
  眼前一片灰茫茫,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方向,周围的沙子模糊了玻璃,四周全是沙尘,黎梓落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指南针的方位一边稳住方向盘。
  眼看沙尘暴就要席卷过来,我忽然看见前方出现一个隐隐约约的房子,对着黎梓落喊道:“快!”
  他也看到了加大马力,车子很快开到破房子那,这房子根本就没有门,黎梓落直接找准门口将车身贴了上去直接堵住门口,招呼我:“从我这边门下!”
  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先下了车,我把背包扔给他,他就势往破房子里一扔就伸出双臂来接我。
  我跨过副驾驶,他探进身子直接将我整个人抱了出去,用脚把车门踢上带着我赶紧进了屋子。
  这座房子被沙尘侵袭得残败不堪,到处都是沙子,黎梓落把我拉进来环视一圈后又钻进车子里,扯出几个车靠枕,然后走到里面的墙边堵住几个还在漏风的洞。
  而我则看见旁边还套着一间小房子,好奇的往里张望,身后响起个声音:“那是一个牛羊圈,这里过去应该住的牧民。”
  彼时,外面已经狂风大作,天完全黑了下来,我赶忙掏出手机想打给吴魏国他们,结果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虽然这间破房子不算封闭,但孬好能够暂时避一避。
  只是外面风势太大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我焦急的来回踱步,不停晃着手中的手机,倒是黑暗中黎梓落靠在墙边一直牢牢盯着走来走去的我,沉静的眸子在黑暗中发出炯亮的光。
  我突然停下脚步问他:“你想想办法啊!”
  他好笑的把双手插进口袋里:“想什么办法?即使你能联系上他们,这个天气与其让他们跑过来送死,还不如乖乖在这待着等风停。”
  我插着腰走到他面前:“要是今天晚上停不了呢?”
  他微微低头睨着我:“怎么?你还怕和我单独待一晚?”
  他语气含着一丝揶揄,忽然空气中有了些许暧昧的味道,让我浑身不自然起来,
  我竟然脸红心跳起来,我都不知道多久没这样脸红心跳了,幸亏屋里黑暗,我赶紧转过身开始翻背包,从里面扯出一个睡袋,铺在地上。
  又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假装忙碌掩饰尴尬。
  回过身却看见黎梓落还站在那边盯着我,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不许看!”
  他忽然严肃起来指着我的身旁喝道:“当心!”
  当时那个环境,周围全是沙子,黑漆嘛乌的,外面狂风呼呼还有些从门缝钻进来,情况已经够让我紧张难安的了,神经都是紧绷着,他这一吼,吓得我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往他那冲。
  他就势一把抱住我把我圈在怀中,我心有余悸的转头去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都没看见我刚才坐的地方有什么异样。
  刚回过头问他:“到底什么…”
  忽然一双温热的唇把我的话封住,那熟悉而炙热的气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夺走了我所有意识,他紧紧环住我,把我压向他,我瘦弱的身体在他宽大的臂弯中就如一只弱不惊风的小白兔,被他疯狂的汲取着我唇中的柔软。
  脑中、眼里全是他深情的黑眸,想无边的火焰凶猛的燃烧着我。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轻颤了一下,他忽然一弯腰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几乎眨眼的功夫我已经被他放在睡带上,看着他悬在我上方…


第一花一世界第279章 冰冻三尺又如何

  我这短短的一辈子遇见过很多人,好人、坏人,也见过太多特别的人,他们在用自己的执念努力奔向那虚无缥缈的终点。
  可是,从来没有和谁在一起,像和黎梓落这般疯狂、激荡、魔怔…
  我的肌肤渐渐暴露在有些微冷的空气中,他肆虐滚烫的吻让我忘了身在何处,又是何等处境,只知道他的力道带着深深的霸占和浓浓的情愫,将我吞噬,直到引领着我去往那个辗转起伏的世界里。
  这样的触碰太过陌生,却又带着熟悉的电流,让我浑身不停的颤抖,他将我整个人拉进睡袋里,阻隔了丝丝拼命钻进屋中的风沙,看着身下的我,他眸光柔和而缱绻的问我:“你和他…”
  “我从来只属于你。”
  从人到心…
  他炙热的唇再次贴上我,熨烫出缱绻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有些微冷的我却出了一层薄汗,他将我拥在怀中,那淡淡的呼吸萦绕在我头顶,我想,也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安心的闭上眼吧。
  只是唇边挂着一丝暖笑道:“这个睡袋是黎梵给我准备的,她要知道我们在这里…肯定会笑话我一辈子的。”
  我猛然睁开眼感觉到他低头看着我,我便抬头瞪了他一眼:“黎梵一直以为你死了,伤心了好久,还说我失心疯才认为你没死。”
  黎梓落的神情在黑暗之中有些动容:“她弟弟走了后,从小把我当亲弟弟。”
  说完将我衣服拢拢好,拉链拉上,又把我扶坐起来,拿过外套替我穿上。
  动作自然而娴熟,似乎不管我长到多大,他总是习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照顾我这些琐碎的事。
  我只管坐着不动伸出手,有些诧异的问他:“弟弟?她有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黎梓落将我两个胳膊套上,拉了拉抬眉轻笑:“你那会还没出生呢。”
  我不禁算了算年份听见他说:“我被领进黎家的前半年她亲弟弟才过事,在阳台玩爬到椅子上摔下去的,黎梵当时就在屋里眼睁睁看着她弟弟摔下楼,她弟弟走后她得了种怪病,说不出话,到医院检查都是好的,就是不肯说话,看了心理医生也没用,直到半年后我进了黎家,她对着我喊‘弟弟’,那是半年多来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后来就一直把我当她亲弟弟一样。”
  黎梓落有些怅然的蹙起眉,而后往我对面一坐,凝重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事?”
  我盘着腿露出一丝笑容:“你留给我的线索已经够多了,我又不是傻子,不过,如果我说是这里发现的,你信吗?”
  我捂着自己的心脏,他扫了一眼沉静的看着我。
  我挪了过去,把头枕在他腿上,他温润的手指缠上我垂在他腿上的发丝。
  我喃喃的说:“最先让我奇怪的是,我联系不上董汉,当时全世界都和我说你死了,无论我和谁证实,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没多久我去阿联酋碰上了陆千禹,当时我真的,真的很激动…”
  黎梓落的手指僵了一瞬,我抬眼对他笑了笑,他也眉眼温柔的看着我。
  “那时候我以为遇见奇迹了,他不仅活着而且我们还重逢了,我认为一切都是巧合,虽然当时我回国了,但一想到他没死我就很激动,所以一直和他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
  直到他回了国,我第一次去他住的地方,我觉得很奇怪,就是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肯定自己没来过,很压抑的感觉,让我不太舒服,所以我没进去。
  再后来因为安昌找我麻烦,陆千禹为了帮我被安昌打了一棒,那之后我才知道他的腿高位截肢了,身体很差,伴有慢性呼吸衰竭。
  我知道以后,五味杂陈!”
  黎梓落握住我的手攥在掌心里,我闭上眼贴近他的小腹继续道:“我陪他去英国治疗了一段时间,再回国后,我踏进了那座房子,当时陆千禹提出让我搬过去,我一开始挺抗拒的,可就是在那天我突然看到了那个窗楣!”
  我猛然坐起来盯着黎梓落:“窗楣上的那个浮雕,我记得那个图案,你曾经画给我看过,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杜仲,对不对?”
  黎梓落渐渐蹙起眉深沉的凝视着我,一汪黑眸中似藏着淡淡的恍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那个图案就立刻认了出来,当时我就想,你跟我说过林家就在蓉城,你房间的窗户上有这样的浮雕,说明那座房子很有可能就是林家的老宅,而我在的那个房间正是你小时候的房间。
  我不知道陆千禹为什么会住在那里,无数的问号把我弄懵了。
  后来我决定搬过去,一来我想弄清楚这到底什么情况,二来,当我知道那间房有可能是你小时候的房间,我就,我就想待在那守着。”
  说完我低下头,他朝我伸出手,我把手递给他,他再次把我拽进怀中,眼眸似水的望着我。
  我继续说道:“就是那个晚上我回布尔湾收拾东西,哦对了,我搬回去了,还给我们的家取了个名字,叫布尔湾。”
  我偷偷抬眼看他,他眼里闪过一抹动容。
  “然后我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那本《演员创造角色》,里面的东西都被你收拾干净了,只有那本书,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看了半天突然就想到离婚后你有次去找我和我说的话,你问我形体感受和表现能力的意思,我忽然就意识到什么,我当晚想了一夜,就怀疑你似乎早就料到今天的一切,但很多线交织在大脑里,就是理不清。
  可是我那会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一切可能和陆千禹有关系,于是我就搬过去了。
  有次我想打扫院子,拔杂草的时候,我发现院子里的土很奇怪。
  我以前不是经常喜欢在家弄花草嘛,我们蓉城这带的土壤大多是黄壤,或者红壤,但是那座院子里的土壤却是我们那少见的黑土,那种土一般在东北地区比较常见。
  我直到看见那种土才确定那座房子一定是林家的老房子!”
  黎梓落拧眉开口道:“哦?为什么?”
  我抬头问他:“你记得你小时候家里种过草药吗?”
  他略微沉思了一会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记得了。”
  “那就是你的祖辈肯定在那座院子里种过草药,那种黑土适合特定的中药材品种的培育,例如桔梗、黄芪、柴胡等等。”
  黎梓落忽然擒住我的下巴震惊的看着我:“你…”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他:“我怎么了?”
  他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光像汹涌的海啸不停的波涛翻滚,带着复杂难懂的神色牢牢看着我,最后撇开眼,我甚至感觉到,在那一刻他呼吸急促神情悲痛,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试探的问:“那你可记得跷跷板?”
  他瞬间转回视线,我对他说:“那个屋子侧面还有个跷跷板。”
  他沉吟半晌开口道:“那是我父亲亲手做的。”
  我忽然激动得眼眶潮湿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里和你一定有关系,我就知道!”
  他拍了拍我的头:“傻瓜。”
  我抹了下眼角笑了笑,把双腿伸直靠在他肩膀上:“当我确定那个房子和林家有关系后,我对陆千禹开始有了一丝提防,他一直没问过你,隐藏的很好,只是他败给了…”
  我没再说下去,倒是黎梓落接道:“败给了对你的感情。”
  “他问我你是不是还活着,为什么我还在等你,那时我虽然心里已经暗暗觉得你肯定还活着,但是我向他撒谎了。”
  说完我看了眼黎梓落,他唇角微微斜起一抹弧度。
  “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为什么消失,陆千禹为什么会出现,我又应该做什么,是的,也许从那时候起,我就动摇了。
  但让我真正下定决心是因为,他用当年那场大火误导了我,让我一开始以为那场火是你放的,也许是他太心急让我放下你,才会这么做,只是南休那时候出现了,他告诉了我真相,从那晚我就知道,我别无选择。”
  想到陆千禹凝神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我微微蹙起眉:“你如果不是那次事故,陆千禹不会这么快现身,你料到他听说你的事后会按耐不住接近我,他也隐藏的很好,但是他没料到正是那座房子让我对他产生怀疑,如果说起来,可能就像天注定的吧。
  注定我对你接触过的东西有不一样的感应,或者说,我对那座房子有很奇怪的感觉…”


第一花一世界第280章 为了相拥而重生

  我说完后,黎梓落一直若有所思的,我靠在他怀里听着外面一阵阵风沙声问他:“可是我不明白,他回国后会有什么动作?你又为什么要把他引回国?”
  外面气温有些下降,黎梓落摸了摸我的手,将外套敞开把我裹在胸前对我说:“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我很小的时候,黎震就让我通读《孙子兵法》,他说商场如战场,制敌方有道。
  那些福商这么多年来就是想重返这块大地,不管在外面如何风光,根都在这!
  三十年前两败俱伤,不仅对我们来说是不可磨灭的仇恨,对他们来说亦是如此,但凡有机会,他们都会卷土重来!”
  说到此,黎梓落摸了摸我的头:“他近两年是不是频繁接触各类企业家?”
  我点点头:“UBA本来就像三方资源机构一样,自然很多企业想拉拢他们。”
  黎梓落唇角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他身在何地。
  我问他:“所以你当年就知道陆千禹没死?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他神情复杂的顺着我的头发叹了一声:“当初我把你抱出来,你让我回去救他,我的确打算回头,但是却看见他被一个男人背出火场,那个男人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他额头左边一道疤,我过目不忘!我养父母被杀的那天,我偷偷从缸盖缝隙里看见的,就是他!”
  我震惊的不能自己,当初我虚弱的拽着黎梓落让他救陆千禹,他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头时,那疏离而淡漠的神色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难以靠近…
  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他是个冷血动物,他不肯救陆千禹,让我背负着巨大的打击和沉痛!让我失信于陆千禹,害死他一条信命!
  我甚至对黎梓落大哭大闹大吵,直到他再也不肯回来,不愿面对我!
  当时的他如何和仅有18岁的我说明这一切,即使说了,我恐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理解,所以他干脆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被我怪了那么多年!
  我想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知道了陆千禹的身份和福商有关,更是无法告诉我他还活着,否则当时的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去找陆千禹!
  他不想把那时一无所知的我牵扯到这场百年战争中,或许,在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想过我们两会有以后,也许只是单纯的想把我养大。
  于是,我翻身压到他身上低着头认真的问他:“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了我?我亲耳听见你对黎梵说你和我不可能,可你又为什么跑到江城来找我?”
  我的食指从他的脸颊慢慢滑到心脏:“其实你当时这里就有我了,是吗?”
  我抬头定定的望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到答案,他唇角轻扬伸手环住我的腰:“是!一个小鬼整天在我面前瞎晃悠,没轻没重的靠近我,偏偏还是我养大的,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我渐渐接近他,危险的眯起眼睛贴着他的唇问他:“从实招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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