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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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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干嘛撵我出去!
  结果我不出去,他就是不动,我总算体会到汤姆说他古怪是什么意思了,基本上他能自己搞定的事,坚决不让我帮忙,即使只是举手之劳,他也不让。
  有一天我终于怒了指着他说:“陆千禹你再跟我客气,我把你脱光了喊护士来围观。”
  他像看笑话一样对我勾勾手:“我虽然一条腿没了,你想动我倒也没那么容易。”
  我当真伸出手去拽他衣服,他轻易的就把我两只手攥住将我一拉,拽到身前对我说:“我不是跟你客气,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麻烦人,和废物有什么两样,大白,总有一天我要做天上的鹰,而不是圈养的禽,你懂吗?”
  我忽然想到聂安和我说的那个关于鹰的故事,看着陆千禹眸中燃着的斗志,鼻尖一酸,却深深撼动着说道:“我懂了!”


第举足成颠覆第265章 残缺不全的两人

  那天之后,我不再热情的帮他忙东忙西,很多时候,看着他自己费力的下床,穿鞋子,我都会假装不看他,实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动静,有时候他身子不稳,我的心也会跟着拎一下,但终究还是忍住上前帮他的冲动!
  他的病只要不复发,除了腿脚不太方便,大多时候和正常人一样。
  半个月后,从医院出来,我们踏上回国的航班。
  到了蓉城,小杨来接机,路上他噼里啪啦的跟我汇报着这半个月的情况,我皱眉听着偶尔问两句,余光看见倒车镜中陆千禹盯着我笑,我回头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女超人,你昨天晚上睡了几个小时?”
  我想了想:“三个小时,好像。”
  他便不再笑了,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车子开到了陆千禹的老房子,这次回来汤姆没跟着一起回国,好似英国那边还有事情,陆千禹需要他留下处理,会迟些日子过来。
  前几次来我都没怎么在意周围的环境,倒是这次送陆千禹回来时,我特地落下车窗看着这条幽径的深巷,开着一些旧商铺,上坡前还有一个老邮局。
  小杨对蓉城是路路通,我问他:“这什么地方?怎么还没拆迁?”
  小杨说:“拆不了,白总你有所不知,这里在旧时候家家富庶,户户阔绰,沿着这条巷子往前有不少旧时豪门富户的遗迹,你刚看到那个邮局了吗?是省里首家官办邮政局,光绪年间就在那了,说是政。府在规划把这块做成历史城区,重点保护起来呢。”
  我一听回头问陆千禹:“你那个房子也是古董了吧?房价是不是很高?”
  陆千禹还没说话小杨就接道:“高,当然高,别看这带破破烂烂的,房价都高了去了。”
  停了车我便和小杨一起把东西搬进家,天都已经黑了,那是我第一次踏进那座屋子,屋门前有个蓝色的铁牌子,上面写着“皮子坝16号”。
  进去之前,我又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三层建筑,灰色的外墙像是跨越了数个世纪一般,带着历史的厚重感。
  一进门是一个拱形外廊,陆千禹缓缓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对我们说:“很久没回来了,一直想翻新也没精力弄。”
  走进客厅,百叶窗和墙上的炉壁在空旷的房间里十分显眼,我问陆千禹房间在哪,他说二楼,我便和小杨拎着行李朝二楼走去。
  踩在木质的楼板上,咚咚作响,似是打破了百年的沉寂,也惊起一片灰尘。
  楼梯扶手做工考究,刻有暗花浮雕,造型别致。
  推开房间的门,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瞬时怔住,我呆呆的看着这间房,一张简单的木床,和一个原木色的衣柜,窗边放了一张竹子摇椅,床头一盏台灯,似乎就没有多余的家具了。
  小杨放下行李说去叫饭,我点点头,随后陆千禹缓缓走上楼来进了房,我回身问他:“你以前上高中也是住这吗?”
  他点点头:“家里留下的房子,你随便坐。”
  我大大咧咧往他床上一坐,他弯腰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我,我顺手接过拎开灌下肚,突然听见他说:“搬过来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愣是呛了好几口水,溅的身上都是,猛烈咳嗽着,陆千禹神色古怪的说:“用得着吓成这样吗?”
  然后又缓缓弯下腰从包里抽出纸巾扔给我。
  我边擦水边想着怎么拒绝他,让我天天往这跑没问题,但让我搬过来,我实在是没办法撇下布尔湾,况且…
  我不自觉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眼陆千禹,他慢慢直起腰眼神也落在我的左手上,随后转过身把行李推到衣橱边:“你要觉得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
  我暗自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木色的百叶窗遮挡了窗外的月光,我缓缓把百叶窗拉开,准备推开窗子,手刚碰到雕花窗楣忽然整个人跟被电打的一样,怔住了,直到陆千禹喊我:“大白,发什么呆?”
  我才渐渐按捺下不停跳动的心脏转过身对陆千禹说:“我晚上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搬过来!”
  ……
  那天晚上,我枯坐在院中看着一院的木槿花,过去的种种在脑中飞逝。
  直到半夜我才回房收拾了一些衣服,然后又走到黎梓落的书房,自从他离开后,我很少会进来了,这里总是带给我一些割舍不掉的回忆。
  我慢慢走到他平时工作的那张椅子边,伸手触摸着把手缓缓坐下,闭上眼,全是他深邃幽深的黑眸像无底的深渊不停的吸引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睁开眼,他桌面上被收拾的很整齐,只是很长时间没人用落了一层浮灰,我用抹布擦干净后,不自觉翻开他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却忽然发现这个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本书!
  我盯着那个书名看了很久,忽然心头猛然一颤,各种思绪顿时全部涌进大脑,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就像给我心脏打了一剂强行针让我猛然活了过来!
  那天晚上我没睡几个小时,可早上起来却一点都不困,我找了个小花盆,移了一株木槿栽入花盆内。
  除了一些贴身用品之外,只带走了小白和那盆木槿,临走时,我站在香樟树下望着一院木槿呆呆的站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踏出院门。
  我和陆千禹说我想要他那间房,他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搬到了隔壁,自此,我在他家住了下来。
  他有时候会外出,具体忙些什么我不太清楚,他也不怎么会聊起工作上的事。
  蓉城的商圈就这么大,很快他的名字就传了出去,都说有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到了本市,很多人托关系想邀他出席一些场合,也有好些人开始打听UBA的来历,只不过他甚少参加这些社交活动,一来二去,更显得低调神秘。
  他比我闲得多,一直问我要不要把老房子重新弄一下,我却坚持保留原样,他没事的时候就会自己弄些小装饰让家里看上去没那么沉重。
  与其说我照顾他,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在照顾我,比如我下班很晚,可回到家总能吃上口热饭热汤,工作晚了,他也会敲敲我的门威胁我要拉灯了,周末睡不着的时候,陪我一起看无聊的肥皂剧,或者缠着他弹吉他给我听。
  我以前看过这么一句话,上天在给你们关掉一扇门的同时,必定会给你留扇窗,我失去了很多我挚爱的人,然而千回百转之间,我居然重新拾回了我和陆千禹的这段情谊,就像命定的一样。
  我们两个残缺不全的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互相陪伴着,给予彼此一丝温暖。
  国庆长假的时候,我终于空闲下来,打算好好收拾收拾院子,我把自己全副武装,特地找了铲子,打算把那些杂草好好清理清理。
  陆千禹非要帮我打下手,我让他别帮倒忙,坐在台阶上弹吉他,这样我干活也不会那么枯燥,他乖乖照做。
  没一会,他见我一直蹲在地上,音乐戛然而止问我:“大白,你在干嘛?”
  我捧着地上的土放在鼻息间闻了闻喃喃的说:“很…奇怪。”
  他把吉他放在一边站起身问我:“什么奇怪?”
  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我惊得丢掉手中的土站起身,各种思绪在脑中翻滚,有一条模糊不清的线似乎越来越清晰了!我看了看远处飘来的黑云,转身看着陆千禹:“没什么,看来要下雨了,不搞了,我们回屋吧。”
  他点点头伸手拉我,我把脏兮兮的手交给他跳出杂草。
  晚上我们很早就各自回房了,大概半夜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吓得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随后便听到一声低吼。
  我赶紧下床跑到隔壁推开门,却赫然看见陆千禹跌倒在地,窗外的狂风暴雨顺着窗户吹进屋子,惊雷照得房间大亮。
  我赶忙跑过去扶他,看见他满头是汗,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我急切而责备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跌疼了没?”
  他有些局促的说:“我想关窗子。”
  我又赶忙起身把窗户关上,立马阻挡了窗外的狂风暴雨,回过身却看见陆千禹有些痛苦的捂着脑袋。
  我焦急的走到他身边:“哪里疼?”
  他只是摇着头声音沙哑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立马长舒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没有,哪有的事。”
  他抬起头,眸色在漆黑的夜里显得脆弱而凄凉,我柔声对他说:“我去帮你倒杯热水。”
  可刚挪开一步,他却死死抓住我的手,我转过身对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他才松开我。
  等我倒好水回来时,他已经重新穿上假肢,他很少会在我面前露出他穿假肢的样子,我知道那样他会觉得局促不安,便把水杯递给他,转过身走到窗边没去看他。
  窗外的雨来势汹涌,似乎更大了,我把手贴在玻璃上也能感觉到雨柱从天而降的冲刷,忽然我感觉腰间一紧,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后,双手环住我的腰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温热的唇贴在我耳边缓缓吻着。
  我浑身一激灵,僵硬的唤着他:“千禹…”


第举足成颠覆第266章 残忍不堪的真相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声音在我耳边低低的响起:“你还在等他?”
  我看见玻璃中的自己,眼眸不停在闪动,陆千禹低下头,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沉的问道:“他还活着吗?”
  我听见自己心脏快到要爆炸的声音,紧张的手心全是汗,透过窗户,看见他的双眼牢牢盯着我,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无数的想法在脑中不停交织着,我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转过身悲痛的看着陆千禹:“不在了,他早就不在了!我也希望他活着!但是…”
  陆千禹忽然伸手把我拽入怀中,低眉缱绻的凝视着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往前看?”
  我缓缓眨了下眼,死死盯着他的瞳孔,想从里面探究出他的心,然而他却眸色越来越柔和,俯身低下头大手扣住我的后脑,我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紧张的撇开头从他怀中挣脱往后退了几步,一直到身子贴着墙。
  我们两就这样在黑暗中对视着,他眉峰渐渐聚拢,有些落寞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假肢,随后转过身挪向床边低声说:“如果没有那场火,我们本该不会如此,天算不如人算,我们都被算进去了。”
  我怔了一下慌乱的问他:“那场火,难道是人为的?”
  陆千禹已经走到床边,脚步却顿了一下,而后忽然转过身眸色幽暗的注视着我,就那样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静止一般,他缓缓开了口,声音如刀的钻进我的耳中:“他要是知道你那天和我在一起,就不会选择在那天对我动手了。”
  我忽然感觉就像有人拿棍棒狠狠敲向我的头一样,浑身的力气都被猛的抽走,双腿一颤整个人重重靠在墙上,陆千禹悲凉的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忘了那晚自己是怎样从他的房间一步步走回去的,我只知道我一夜没合眼,脑中全是我求他的声音,我求他救救陆千禹,他却…毅然抱着我离开了…
  我被那场火折磨了这么多年,午夜梦回常会梦到自己被困在火海,无数次被噩梦折磨得痛不欲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挚友离开我,那种痛,恐惧,害怕,绝望,一步步把我推向深渊!
  但我从没想过,这一切是我最爱的人亲手给我的!这种打击,就像我的身体挂在悬崖边,被人救上来后再将我狠狠推下去,痛得让我无法呼吸!
  我开始迷茫,怀疑,挣扎,一种巨大的恐惧在一点点,一点点的啃咬着我的心脏。
  我不敢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每天对着陆千禹,我的内心就饱受折磨!
  想到这种折磨的根源来自我最爱的男人,我的心就翻江倒海的痛!
  我经常坐在炉壁旁,小白蜷在我腿上,我一个人喝着红酒,喝到睡着,有一次醒来发现我在自己床上,我不知道陆千禹是怎么把我抱上楼的,只是他后来没再提起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酒量练上来的缘故,我很难再喝醉,不管喝多少,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沉痛。
  直到有一天陆千禹送给我一个漂亮的盒子,我问他是什么,他让我自己打开,里面是一件精致的礼服,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眸色清亮的回望着我:“UBA在国内的首次活动,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席。”
  我忽然感觉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这次活动对他的重要性,更知道跟他出席意味着什么,我低着头看着手中闪着璀璨亮光的礼服,而后抬眸,仿佛历经了艰难的决定,朝他缓缓点点头,陆千禹眼里有些激动溢出暖意:“大白…”
  我对他笑了笑很快收回眸光。
  我和陆千禹的公开亮相让整个商界都震了一震,各种消息和猜测漫天飞。
  什么我先是勾搭上当红明星南休,然后认识M酒店老总黎梓落,闪婚闪离后获得巨额财产,火速勾搭上UBA创始人,一个屌丝女逆袭国际商界大佬的神话云云,总之各种版本把我传得玄乎其玄或者不堪入目。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白凄凄不当明星,还能被世人所认知。
  在很多人眼里,我一个三十岁左右女人几经变故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一场传奇,只有我自己清楚,这一路,我流的血和泪只能往肚子里咽!
  小杨问我要不要发公关稿,我一笑了之。
  也是这次事件后,黎梵才知道我搬去和陆千禹一起住了。
  我本来以为她会臭骂我一顿,可我没想到她把我喊出来吃饭,几度欲言又止而后对我说:“梓落已经不在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一个人,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闲言碎语,但是如果你决定了,我支持你。”
  我低着头拌着碗里的酱料红了眼眶。
  陆千禹摇身一变成了国内商界新贵,很多大型企业通过他的关系牵线搭桥与国外企业直接合作,UBA就相当于一个桥梁,说专业点,更像是一个规模很大的三方机构,把很多有效资源整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国际商业库,这种独一无二的模式让UBA迅速受到国内商人的追捧。
  而我和陆千禹的关系也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大概没多久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南休的电话,他口气很不好的说:“我在蓉城,你出来一趟!”
  南休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过话,我顿了一下问他在哪,他说在老码头等我。
  我直接从公司开车去了老码头,很远就看见南休坐在大堤上,一只腿翘在堤坝上,一只腿挂在外面,手里晃着根狗尾巴草,目光凝重的看着江面。
  我停下车一步步迎着江风走到他身边,他似乎感应到转过头,当看见我后,忽然从堤坝上跳下来朝我走来,大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紧皱的眉头。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狠狠拽起我的手腕逼问我:“你脑子坏了?你不是爱黎梓落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姓陆的一出现你就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我甩开他的手,绕过他身边往堤坝走去:“那是我的事。”
  南休几步走到我旁边堵住我的去路:“你特么知道他是谁吗就跟他裹在一起!”
  我悠悠抬眸锁住他的双眼斜唇冷笑:“那你又是谁?”
  南休胸口微微起伏着,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低头凝视着我,那本就皱起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再次淡淡开了口:“或者说,你们家和林家是什么关系?”
  他在听见我这句话后,瞳孔骤然收缩,有些怔然,随后猛然转身走到堤坝旁背对着我双手撑着大坝眺望一城江水。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他的解释。
  直到一阵秋风吹起江面,江水打在堤岸溅起一阵浪花,他才低下头对我说:“合作关系吧。”
  我几步走到他身旁,他再次抬起头望着江面,神情悠远:“这座城的地势得水利之优,长江、嘉陵二水环绕,三面临江,成一个半岛,我祖上在清末就是跑船的,后来渐渐有规模了,当时承包了全国各地很多码头的生意,发展了码头文化。
  蓉城,门内是山,门外是水,我们南家在那个年代一直保持中立,和十三帮有生意往来,也和那些所谓强盗的福商们有合作,两头赚钱。
  直到后来两边矛盾越来越大,南家最终放下利益站在道德的界线,也从此得罪了福商。”
  南休低下头苦涩的拧起眉,自从上次见面我就意识到南休的背后恐怕还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曾防备的认为,他会不会是黎梓落的仇家,但我未曾想过,他家在那段历史中是这样的角色。
  我有些震惊的问他:“那你父亲的死也是在那时候?”
  他扯了下嘴角艰难的抬起头:“林家遇难,福商的后人逼我父亲和他们交易,当时国内政策保护,他们想进来一批货,希望通过我父亲的名义和在国内的威望慢慢打开国内市场。
  我父亲表面上答应,后来的事,我上次和你说过了。”
  我还无法从南休的话中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你父亲把消息捅上去后,反而被卖了,同那些福商在船上一起被杀了?”
  南休没再说话,只是眼里的仇恨越来越浓:“总有人坐虎观山斗,这个地界容不得一家独大,十三帮也好,福商也罢,是世仇,也是靶子,盛轮号一沉,所有人都认为这场百年拉锯战终于谢幕了,谁能料到林家的后人几十年后会突然崛起,谁又能料到福商也没有完全绝迹!”
  夜幕降临,江对岸的一排高楼齐齐照射出光亮,让整个江面透着诡谲多变的光,那个萦绕在我心头几年的迷雾,终于在这一刻豁然清晰!
  与其说是震撼,更多的是巨大的悲凉和绝望,残忍的将我的心脏分割…
  我拧着眉低声说:“黎梓落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会有当年那场大火!”
  南休猛然侧过头:“你说什么?”
  “当年那场大火,是黎梓落放的?”
  南休转过身,灰暗的眸中仿佛酝酿着磅礴而复杂的情绪,纠结的看着我,良久才声音沉重的说:“大白…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听完后从此会和我恩断义绝,但我只希望无论如何,你远离他!”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再能激起我心底的波澜,可当南休告诉我那件事后,我整个人就像受到巨大的打击,我听见心里有个信念在慢慢坍塌、瓦解、腐蚀…


第举足成颠覆第267章 我已经没有退路

  南休告诉我那场火是南家安排的,他当时根本不认识我,后来阴差阳错我们上了同一所学校,很久后,他无意从我口中听闻那次大火,才知道我就是当年和陆千禹被困在火场的女孩。
  他清楚那场大火对我的打击有多大,给我造成了多严重的阴影,也清楚每年的那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在我离开黎梓落的那三年里,我所有的挣扎和悲痛南休都看在眼里。
  我曾夜里三点在街上发酒疯问南休我是不是命不好,才会克死身边人?
  也曾午夜梦回做噩梦打电话给他,让他陪我天南地北瞎扯到天亮。
  再后来,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不靠谱却很讲义气的哥们。
  在我最失意难过的时候,他总是陪在我身边,我曾问过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却始终没有回答我!
  到今天,我才知道,南休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和陪伴是在弥补当年那场祸。
  我无法形容自己在听见这一切后是什么心情,如果硬要说,就像有人送你一个漂亮的玻璃球,不小心打碎后才发现,那漂亮的玻璃球里藏着的,是一把致人命的刀子!
  风吹乱了我的短发,却让我的思绪越来越清晰,我终于知道很多年前黎梓落为什么会说我只会用眼睛看人,他曾无数次提醒我南休这个人,我却单纯的认为,我们之间的情谊单纯的像张白纸!
  南休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直到说完后,我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依然平静,原来,时间教会了我隐藏伤痛,不是我把南休扔进江里,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不早了,他还在等我回家吃饭,你要说的也说完了吧?我就不送你了。”
  南休气得一把拽住我:“我特么冒着跟你绝交的风险把老底都交了,你怎么还要回去?姓陆的对你就这么重要?大白,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只要你一个电话,我什么时候放下你不管!
  你知道当年,当我得知因为我们家的仇恨差点亲手害死你,我是什么心情吗?这些年,我一直努力代替姓陆的陪在你身边,你闹,劳资陪你闹,你疯,劳资陪你疯!
  你说你爱黎梓落,好!可以!我不打扰你!你追求你的狗屁爱情!
  你为黎梓落哭为他伤心,劳资把肩膀给你!
  是,我是感觉自己亏欠你,让你活在内疚和自责中!
  可你把我放在心上过吗?
  结果黎梓落一走,你对我更加防备,你特么以为我傻是吧?
  大白,是不是我对你再好,都抵不上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就算你现在知道这一切,你特么还要待在那个男人身边…”
  南休一向云淡风轻的眸中忽然刮起了狂风,朝我逼近一步双手擒住我的肩膀:“我真想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我低着头一语不发,他忽然把我按进怀中,死死的拥着我沉痛的说:“不要回去!”
  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天色越来越黑,江风也越来越大,我缓缓抬起手在他后背拍了两下轻声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如果你觉得我的心是黑的,你现在就可以挖开来看看。”
  南休身子动了一下,随后松开我低下头,我踮起脚尖把他乱糟糟的头发捋到额前,然后从手腕上拿下皮筋给他绑了个滑稽的辫子,他没有反抗,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他头发搞笑的样子不禁让我莞尔一笑对他说:“这是还你的,谁叫你恶搞我头发。”
  说完收起笑容认真的盯着他如水的眸子,他五官纠在一起问我:“你到底要干吗?”
  我缓缓转过身迎着苍茫的黑夜:“我11岁那年被黎梓落从大山接来,他把这坐旧城最美的景色带给了我,十八年了,他早已刻在我命里,只要我白凄凄还记得这一切,我就不会辜负他!”
  我深呼吸向着来时的路缓缓抬步:“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你也没有来过蓉城!”
  直到我走上车,也没勇气再看南休一眼,他眼里的感情,我注定只能当做不知道。
  我没有关上车窗,任狂风吹乱脸上的泪水,却仿佛怎么也吹不散一样…
  未来的路,泥泞而艰涩,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可我知道,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残忍,但我必须独自面对,顽强的走下去,为了他!!!
  回到家,老房子的灯闪着暖暖的光,陆千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中看着报纸,其实现在看报纸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多新闻手机上都能直接看,他有时候会嘲笑自己像个老古董,我就总会想起他曾经也是精通各种新鲜玩意的小青年,一场病魔将他与外面的世界渐渐隔离,想到不免心酸。
  他放下报纸问我:“又加班了?”
  我笑了笑,他起身准备替我盛饭,我把他按坐下:“我自己来。”
  吃饭的时候陆千禹一直看着我,我放下筷子问他:“你老看我干吗?”
  他伸过手握住我的左手,手指缓缓落在我的无名指上摩挲着那枚戒指,低眉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肯为我取下?”
  我没有抽回手,而是反握住他:“给我时间,我还有些事要做!”
  他抬眸不解的盯着我,我眼神豪不躲闪的说:“我要拿下维斯!”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野心不小。”
  我挑眉道:“人总要有点野心。”
  他笑看我松开手:“快吃吧。”
  我吃完饭把碗拿去厨房洗,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千禹靠在厨房门口冷不丁的对我说:“你对凯亚的发展模式了解吗?”
  我把水关掉回过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怎么了?”
  “凯亚的战略布局很广,胃口也很大,一连跨了几个行业,企业急骤扩张带来的融资问题,使凯亚每年需要将近10多亿的资金投入,这些仅靠定向募集是不够的,更大规模的定向募集和持续的融资渠道是凯亚发展的必备条件。
  换句话说,你看国内同等酒店中,凯亚之所以发展势头迅猛,是因为他们把精力一直放在寻找源源不断的输血带上。
  听说他们一直在找新的合作伙伴,达到进一步融资的目的。”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这时陆千禹忽然问我:“把大象放进冰箱需要几个步骤?”
  我微微蹙了下眉:“打开冰箱门,把大象宰了放进冰箱,关门。”
  他靠在门栏上露出诡秘的笑容,我顿时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很久以前黎志勋和我说过,当一个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就是资本游戏的开始。
  这个计划在我和江易碰过头后,进行了长达数月的周密谋划,便开始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战斗,先是谨慎的收购了一家香港的公司,这家公司已经运营了不少年,又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进行包装,然后以这家公司的名义跟凯亚对接融资项目。
  在接洽的过程中,江易那边已经安排人手先后对凯亚进行了三次审计,并通过聂安的关系邀请到香港那边的专业人士对凯亚进行估价,最关键的是资金方面,我几乎是调用了M酒店所能用的全部资金,但为了稀释凯亚的持股比例,这点远远不够!
  我以各种理由向集团发出申请统统被打了回来,那时我基本上已经投入了M酒店的全部血本,没有退路,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否则我将会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在那个节骨眼上,我们决定启用第二计划,派人和凯亚那边谈判,为了凯亚进一步用资的要求,我们提出要求凯亚在港上市,恰逢那时凯亚一个大的项目正在推进,急需用资,经过几轮的交涉那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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