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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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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得一声,他话还没说完,聂安已经一拳揍了上去,直接把小平头打翻在地,黎梓落打掉另一个男人的手,把黎梵扯到身后,眉峰一凛:“当我们黎家没人吗?谁敢动她一下试试看!”
黎梵气冲冲的就往里走,冯凯家里可能在吃饭,这时一桌子男人都站了起来,我看见吴老虎躲在冯凯后面,斜着眼睛看着黎梵!
黎梵因为她外婆的突然去世,被刺激到了,已经烦不了那么多就往吴老虎那冲,冯凯一把拦住黎梵:“你够了!有什么冲我来!”
“好!”黎梵刚说完就一拳揍到冯凯脸上!紧接着抬起脚又往他的子孙根上蹬去,冯凯当即就疼得蹲在地上!
大概没想到黎梵真冲他去了!
冯家人看冯凯被欺负了,全围了上来,不知道哪个先动的手,反正我还没看清呢,屋里人突然都打了起来!
瞬时间整个客厅鸡飞狗跳的,我还站在门口,着急的直跳脚,就看见三个男人把黎梓落围在了中间!
黎梓落一手擒住一个人的后颈,把两个人的脑袋重重一撞,顺着两人身下的缝隙就一脚踹向第三个男人,我已经吓的跑进去想帮忙,黎梓落眼疾手快把我往他身后一揽推在沙发上,就去帮聂安,结果聂安逮着冯凯就是一顿暴揍,完全不管其他拥上来的人,只对着冯凯往死里打!
黎梓落便只有一个人对付其他一拥而上的男人,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男的冲进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我当时吓尿了,猛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左右望了一下,拎起地上的水瓶猫着腰就蹿到了那个男人身后,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胆子,估计要是给我犹豫的时间我肯定是不敢冲上去的。
但当下我就是抄起水瓶跳起来砸向那个男人的后脑勺,那个男人没料到身后有人,一吃痛,猛地丢掉刀抱着头。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蹲下身把刀捡了起来,我的初衷是怕那个男人反应过来再拿刀去伤害黎梓落他们。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直起身子把刀举起来的瞬间,一屋子人都静止了,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我!
说实话,当时我的看相的确挺可怕的,就跟董存瑞拿着炸药包准备视死如归是一样一样的!
但我这人吧,可能和我的专业有关,一被人过度关注,戏立马就来了,就见我大叫一声:“啊!!!!!”
然后面目狰狞的指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弟弟,小弟弟估计上高中,还剪着韩国偶像的齐刘海,本来拿着手机在旁边打王者,吓得连手机都掉了,我有演吸血鬼的经验啊,原来元旦表演的时候就演过,于是信手捏来张着血盆大口一副血气森森的样子,小弟弟的妈妈立马大哭起来:“别杀我家强强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第破竹纵驰骋第170章 若爱情成了秘密
随着强强妈妈的一声吼,我立马望了过去,居然是个看上去快200斤的大胖子,就说这世上母爱是最伟大的,看到强强的生命受到威胁,这位伟大的母亲奋不顾身就向我扑来。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犹如雪山顶一团巨大的雪球,滚砸向我的恐怖感,已经让我顾不上强强,顿时吓尿了!
就在这位伟大的母亲奔向我的时候,一只手擒住冯凯二表舅的黎梓落悠悠伸长了腿,顿时,200斤一个重心不稳,只感觉大地为之震了一震,我当时真庆幸黎梓落有双大长腿,不然我就要被活生生的压扁了!
其实当下那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搞得一屋子的人都有点懵,当然包括我,就在大家关心强强他妈有没有跌到哪的时候,黎梵居然已经窜到我身边,在我毫无防备之下一把夺过我手上的菜刀,就霸气的朝着吴老虎冲了过去!
其实我觉得黎梵早就想这么干了,不管有没有她外婆的事,试问一段经营了八年的感情,眼看就要修成正果却被个小三截胡,这口窝囊气谁能受得了。
黎梵之前不找吴老虎,我觉得从她骨子里把自己和吴老虎那样的货色分割的很清楚,不屑去跟那种人啰嗦,这次碰上她外婆的事,大概黎梵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就看见她一边朝吴老虎冲过去一边凶狠的质问她:“你到底跟我外婆说了什么?能让她丧命?”
吴老虎见到黎梵这架势胆子再大也怂了,毕竟这世道就怕不要命的,而黎梵现在的状态就有点同归于尽的架势。
吴老虎哆哆嗦嗦往后退,周围有人想上来拦黎梵,结果谁上来,黎梵的刀子就指向谁,而且那挥刀的速度和力道丝毫不犹豫的节奏,简直瞬间化身女杀手,搞得没人敢靠近她!
她便大步朝着窝在角落的吴老虎走去,目露凶光的说:“你不讲是吧?我看你能受的了几刀!”
黎梓落当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松开冯凯的二表舅就朝黎梵走去嘴里喝道:“黎梵!”
黎梵此时哪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声音,还在打冯凯的聂安听见黎梓落喊她,抬头一看,见情势不妙,松开冯凯就一把跑过去从身后将黎梵的腰一搂就死命往后拽,当下黎梵情绪很不稳定,谁都怕她闹出人命。
然而黎梵见眼看就要到吴老虎面前,突然被人往后拉,火蹭得就冒了上来,嘴里骂道:“你他妈放开我!!!”
随即就看见她开始拼命的挣扎,黎梓落本来朝他们走去,几个被他揍惨了的男人,气得一起上来围攻黎梓落。
黎梓落此时也发了狠,身型矫捷的闪过一拳,速度极快的绕到这人背后,在我还没有看清的同时,利落的抱着那人的脑袋,我只听见“咔哒”一声,那人当即栽到地上,看得我背脊一阵发寒!
他眸若冷电,迅速擒住另一个人打向他的手臂,顺势拽着这人的手臂身型一闪,我不过眨了下眼,他已经拉着这人的手臂到了他的侧后方,就听见这人惨叫一声,黎梓落从他身后一脚蹬了上去,这狠厉而迅猛的攻击方式看得我完全傻了眼!!!
而他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杀气,更是让这几个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聂安此时额上青筋爆出,使劲抑制住黎梵的身体,挣扎中黎梵身体甚至离开了地面,没了命的扭动着,试图摆脱聂安的手臂,然而聂安就是死活不松手,紧抿的唇迹忽然张开口对着吴老虎吼道:“你还不滚!”
早已吓傻的吴老虎终于反应过来,从角落绕到另一边撒开腿落荒而逃!
黎梵眼睁睁看着吴老虎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那股愤怒突然全部爆发了出来,疯狂的反抗着聂安的禁锢,混乱中只见刀子一闪,突然看见一抹血腥溅洒了出来,我脑袋一嗡,黎梓落摆脱掉几个男人上去就抓住了黎梵的手,把沾满鲜血的刀子狠狠夺了过去,看了聂安一眼,几乎同时,聂安心神领会的把黎梵打横一抱迅速朝着门外走去。
黎梓落拿着刀一回身,满屋子的人都退到了旁边,他眼神肃杀的扫了一眼,大步朝我走来,把我手一拉,我们便跟着聂安出了冯凯家。
聂安迅速按下电梯,黎梓落就势把手上的刀扔进垃圾桶!
一进电梯,黎梵还在不停挣扎捶打着聂安骂道:“你他妈放我下来!要你多管闲事!我告诉你聂安,你要再拦着我,出了这栋楼,我们两彻底断交!”
聂安咬了咬牙关狠声道:“好!先出了这里再说!”
黎梵又开始挣扎,不大的电梯里一阵摇晃,黎梵差点踢到我,混乱中黎梓落一把将我护在怀里,可就在这时,我看见不停有血滴到地上,伸头一看,天呐!聂安的右手背一直到膀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不停向外渗着血,我惊呼一声:“梵姐,聂安哥哥膀子在流血!!!”
黎梵听见我这么一吼,失控的情绪终于顿了一下,也低头看了一眼,不再挣扎而是沉声对聂安说:“你放我下来先!”
聂安看她终于不动了,把她放到地上,电梯正好到了一楼,我们刚出楼栋,黎梵就皱着眉对黎梓落说:“把他送到医院!”
聂安一把拉住黎梵的手腕疾声道:“我哪也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杀回去的!”
黎梵也怒了,一把甩开聂安的左手,抬眸狠狠瞪着他:“我今天这口气要是不出,我外婆走的都不会安心!”
聂安朝黎梵逼近一步居高临下锁住她:“你是为你外婆出气,还是为你自己?”
黎梵双眼通红突然狠狠推开聂安吼道:“我告诉你姓聂的,不要以为我们认识三十年,你就可以动不动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我黎梵轮不到你来管!”
鲜血顺着聂安的手臂不停往下滴落,染红了脚下的白色雪地,显得那么刺眼,而我第一次看见聂安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如此悲恸的神情,连我的心仿佛也被无形中拉扯了一下,他就那么立在原地,整个人都黯然失色了。
黎梵哭着说:“就算是为了我自己出气又怎么样?我跟了他八年!八年啊!我有多少个八年?我三十几了!!!”
一阵冷风吹过,溅起了丝丝凉意,黎梵站在雪地里哭得泣不成声,那个永远洒脱不羁,嬉笑怒骂的黎梵,就这样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得脆弱不堪!
那一刻我才领悟到,有哪个女人生来坚强,只是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埋在心里等待着时间慢慢将这些伤痛遗忘,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可终究那刻意掩盖的伤痛会自己腐烂,吞噬着最后一丝逞强。
黎梵突然整个人都垮了,脆弱的像随时会碎的玻璃,可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我们面前破碎,她很快背过身去,掩饰住满心的绝望。
我也红了眼睛,刚准备朝她走去,黎梓落突然拽住我,几乎同时,我看见聂安伸出左手拽了一下黎梵的胳膊,大力将她往回一拉扣回他身前,他的手抵住黎梵的后脑勺狠狠把她按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吻着她的发丝,那一瞬,我已经完全呆住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聂安,他眼里满满的心疼和不舍,声音透着压抑的情感柔声说:“你是律师,还想知法犯法吗?为了那种男人毁了一生,值得吗?你要真咽不下这口气,就让他声败名裂,我不信你办不到!”
黎梵低着头无声的在聂安怀里哭着,聂安的手顺着她的后脑缓缓下滑,在她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安抚着,就像安抚一个迷路的孩子般温柔。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就像突然窥探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一直都知道黎梵和聂安从穿着开裆裤就在一起玩了,他们一个儒雅,一个火爆,可就是这样从小打着,吵着,闹着,互相嫌弃着…长大了。
虽然身边无数人拿他们两开过玩笑,但两人都有着各自的生活,我也以为这只是一场玩笑,可看着如今聂安满眼疼惜的样子,我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藏了这么多年?聂安啊聂安!!!
我突然就笑了,直摇头,黎梓落咳嗽了一声:“麻烦你们还能先去医院止个血再抱?”
聂安有些局促的松开黎梵,我们一行去了医院,黎梵情绪慢慢平复,主动为聂安跑前跑后,送进急诊缝针,只不过感觉两人都挺尴尬的,没怎么说话。
黎梵那刀划得不浅,聂安伤口挺深的,直到折腾完已经是夜里了,董汉把车开到医院门口,黎梓落让他把黎梵和聂安分别送回家。
我和黎梓落说我不困,想走走,于是他牵着我的手沿着医院的路漫步回家。
路上他狠狠捏了下我的手,我叫道:“痛!”
他侧眉瞪我一眼:“你也知道痛,居然还敢拿着刀瞎晃,谁给你的胆子?”
我挽着他的胳膊,把头蹭到他的膀子上:“你呀!你打架的时候超帅的,我好像还是很小的时候看过你打架呢!”
黎梓落低下头望着我:“什么时候?”
“就是以前在大山里,你还记得吗,你被大柱骗去山洼那次。”
黎梓落嘴角微勾:“记得,某人哭了一路。”
我嗅了嗅鼻子把他手臂抱得更紧了:“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架?”
他笑着说:“应该讲我很会打架,我从来不会让孙虹衫和黎震发现我身上有伤。”
我抬头看着他,他淡淡的说:“我和你一样,刚到蓉城也被人欺负,有时候靠脑袋让别人吃亏,有时候只有靠拳头,不像你只会哭鼻子。”
我不服气的说:“那是因为我有你!”
他把手臂抽出来捏了下我的脸蛋将我裹进怀中。
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偶尔有残留的炮竹落在雪地里,我突然叹了一声感慨道:“为什么聂安哥哥没和梵姐走到一起,如果很久以前他们能在一起,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聂安哥哥…喜欢梵姐吧?只有心里装着一个人才会那么奋不顾身对不对?”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我小声嘀咕着:“可为什么他不说呢?”
“他说过。”
黎梓落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我侧头惊讶的看着他,他微微抬头望了望夜空呵出一口气:“很久以前了…”
第破竹纵驰骋第171章 痛而不言的向前
在回去的路上,黎梓落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黎梵和聂安的故事。
黎梵和聂安的父母是同学,家又住的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上学后,两家人又总是会拿他们的成绩进行比较,一来二去他们便一直在无形的较劲中长大。
两人在学校都是学霸,每次考试不是黎梵第一,就是聂安第一,一直到了高中,聂安就再也没拿过第一了,每次都在五分之内位居第二。
那年聂安十九岁,黎梵十八,一次同学的生日宴上聂安和黎梵说喜欢她,黎梵并没有什么反应,聂安说希望黎梵二模考试前给他答复。
然而一直等到高考也没等来黎梵的回复,她还和以往一样嘻嘻哈哈,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时的聂安想,黎梵也许是顾忌多年长大的情谊,才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他,情愿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和他保持着这段友情。
他暗自神伤了很久也释然了,如果黎梵不喜欢他,他情愿维持朋友的关系,也不想伤了彼此的情谊,那时他想未来还很长,他们都还年轻。
那年高考,聂安超过了黎梵,拿下了全年级第一,报志愿的时候,聂安问她想报什么,她说以后想当个律师,惩恶扬善,聂安又问黎梵,觉得他应该报哪个专业。
黎梵嫌弃的说反正别和她报一个学校,她受够了从小到大每次考试都和打仗一样,深怕输掉的感觉,她想过一个自由自在没有聂安的大学生活。
于是,聂安果断去了外地,两人之后联系就少了,偶尔过节同时回家碰到面的话会打个招呼,问问近况,仅此而已。
再后来黎梵认识了冯凯,当聂安再次回来的时候,黎梵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男人,聂安只有把一腔热情彻底压在心里,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他过的很消沉,与酒作伴,惶惶度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梁微走进了他的生命中。
他们确定关系源于一件非常狗血的事,酒后乱性!
聂安并非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既然事情发生了就提出干脆在一起,于是两人便交往了。
后来梁微因为舞蹈方面的天赋想去英国深造,聂安也支持她,于是两人和平分开了,但一直都有联系,也都一直单着。
聂安终究回到蓉城,进入大学做了教授,讽刺的是,聂安教书的大学,正是黎梵的母校!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两人大学时错过的时光,我也不知道,他屡次走在校园里,会不会脑中想象着黎梵大学时的生活,反正日子就这么过了好几年。
直到前两年,聂安家里频频给他安排相亲对象,催他结婚,聂家上下就他一个男孩,无形中也给了他不少压力。
前两个月梁微突然联系他,想回国和他定下来,他无法拒绝,这在他看来是一种责任,也或许是命运水到渠成的安排。
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我心里很沉重,我停住脚步绕到黎梓落面前问他:“当年聂安哥哥喝完酒…是不是把梁微当成黎梵了?”
黎梓落眸光沉沉的低头看着我:“她当初追的聂安,直到发生那件事聂安才和她在一起,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死死咬着唇,心中闪过一抹不甘。
如果我没有看过梁微,或许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成年人你情我愿发生关系,再走到一起,似乎顺理成章。
正因为我见过梁微,她有着和黎梵八分像的模样,在聂安最消沉低谷的时候,徘徊在他身侧。
聂安的优雅谈吐,知性博学,风度翩翩似乎对梁微这样的文青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
聂安为人正直,既然对梁微做了那件事,肯定不会拍拍屁股走人,所以…当我知道这一切后,心绪复杂万千,如果冯凯和黎梵修成正果,或许现在的聂安和梁微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偏偏这时候的黎梵遇到人生中如此大的变故,这对聂安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呢,比起黎梵的伤心难过,他肯定更加挣扎!
有时候,命运的戏弄真的让人无可奈何!
我甚至想聂安一定从高一时就喜欢黎梵了,才会每次考试故意输给她,故意问她志愿,故意赌气远走他乡,只是那时的他们都太年轻,不懂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情,亦或许觉得未来还很长,带着懵懂的青涩就这样错过了彼此,才知道岁月稍纵即逝,一转身早已物是人非!
我和黎梓落走了很长时间都没到家,我早已累的走不动了,蹲在地上耍赖皮,黎梓落拉我:“起来,不远了。”
我摇摇头惨兮兮的看着他,他伸手把我头发揉成鸡窝然后背过身子弓起背:“上来。”
我笑嘻嘻的跳到黎梓落的背上,环着他的脖子郁闷的说:“那现在怎么办?聂安哥哥心里明明有梵姐的,可梁微又怎么办呢?而且也不知道梵姐对聂安哥哥到底什么感情!”
黎梓落稳步走着沉声道:“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知道该怎么处理,倒是你,下次再遇上这种事,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弱不禁风的胆子还真大,就敢跟一屋子的人叫嚣了,万一伤到怎么办!”
我“嘿嘿”笑着:“你心疼啦?”
黎梓落没说话,我往前倾了倾凑到他侧面从后面抱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心疼了?”
他黑着脸说:“并没有。”
我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瞪着他:“你说有会死星人啊!”
“会!”
“会什么?会心疼我吗?”
“……”
到家已经很晚了,黎梓落直接把我背上了二楼,我问他:“累吗?”
他斜我一眼:“背头猪走一路你说累不累,下次走路这种提议我是不会答应你了,小坑货。”
他揪了下我的鼻尖,这时我才发现他手指骨节处肿很高,立马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受伤了?”
“没事。”
他淡然的抽回手,我立马跳下床去找医药箱,翻了半天对着一大堆英文无助的看着黎梓落,他勾唇浅笑的指了指蓝色的瓶子:“这个。”
我赶忙把那个拿了出来,給黎梓落肿了的地方上了药,一脸心疼的帮他吹了吹,他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腰,炙热的气息就压了过来:“你那个走了没?”
“哪个?”
他侧了下眉:“你说呢?”
我脸当即就红了咬着唇把药收起来:“哪有那么快。”
他靠在床头,深色的衬衫手腕处松松挽着,高贵华美中藏着几分说不出的性感,眯起眼睛玩味的盯着我,看得我脸红心跳娇嗔道:“你干吗一直看我啊?”
他唇角微微斜起:“我在看你都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一说到这种事还害羞得不敢看我,小凄,我是你男人。”
我咬着唇说:“我知道。”
他挑起眉梢双手撑在脑后:“我看你不知道。”
我站在床尾傻傻的看着他,他微抬了下眼皮:“知道还怕我?经常不敢看我?遇到事情自己扛?”
我突然有点搞不清楚黎梓落在说什么事,紧抿着唇双手握在一起有点紧张的望着他,他看我这样神色缓和了些,收回视线叹了一声:“行了,早点睡吧,明天去黎梵那。”
那晚睡觉前,我总在想黎梓落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他话中有话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便和黎梓落赶去黎梵妈妈家那边,在蓉城的另一头,老太太已经给接回家了,灵堂也已经设好了,黎梵妈妈那边就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是很普通的工薪阶层,这次的后事基本上是黎梵爸爸操办的。
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碰上聂安,他也来帮忙了,老太太昨晚才过世,今天有很多要忙的,本来九十多岁高龄了,也算是喜丧,不过恰逢过年,多少让人唏嘘。
上午的时候黎志勋和黎二他们两家子包括孙虹衫都来了趟,老爷子也托黎志勋送来了慰问,聂安的父母也来了,两家人本就是旧识,在一起聊了好一阵子,聂安一直忙前忙后的,黎梵爸妈使唤他也很自然的样子,完全没把聂安当外人,好似从前就这样,黎梵工作忙案子多的时候,黎梵她妈妈有什么事都会直接打给聂安。
有时候黎梵家有事,聂安直接处理好了,黎梵才知道,对于黎梵的父母来说,怕早把聂安当半个儿子了。
只是一上午黎梵一句话也没说,满脸憔悴,一看就是昨晚没睡的样子,眼里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忙着,也不招呼来人,反倒是聂安跟周围上门的街坊邻里客套寒暄着。
黎志勋他们来了一趟就走了,黎梓落看黎梵这个状态,就带着我留了下来,让我去陪陪黎梵,不过我怎么和黎梵说话,她都是淡淡的扯了下嘴角,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说,搞到最后我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默默陪着她,她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起身往屋里走,我也跟了进去,她终于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上厕所你也跟着?怕我自杀不成?我命金贵着呢!”
我才不知所措的退到了黎梓落身边,黎梓落在和那些来访的大人们闲聊,虽然他也并没有多大,不过三十的年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和一堆四五十岁的大叔聊到一起去,也不知道这人心智到底有多老成,我都怀疑我爱上了一个老头!
中午黎梵的爸爸喊大家一起到旁边的饭店吃饭,黎梵说留下来守着,等他们吃完再换她,聂安说他不饿,我也说要留下来陪黎梵,黎梓落自然也跟我们在一起。
黎梵还是窝在老太太的棺材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聂安递了几次水給她,她都没接,看着聂安右手包得跟粽子一样,今天还忙前忙后的,其实我挺感动的,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姐夫不是聂安?如果当初就能是聂安,多好啊,我都觉得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我想这个问题都要想魔怔了。
后来其他人陆续回来了,黎梓落招呼我们去吃饭,黎梵才终于站起身。
我们四个走在严冬的街头,雪渐渐融化,洁白的世界逐渐退去,呈现出雪色下的枯枝残叶,满目萧条,寒风阵阵,黎梓落揽我入怀。
黎梵穿得很单薄,可背脊依然挺得笔直走在最前面,聂安跟在她身后问她:“冷吗?”
她摇摇头依然大步向前走去。
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笑而不语,一种便是痛而不言。
第破竹纵驰骋第172章 挖大坑埋了自己
我们到了不远处的饭店,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菜,一坐下来黎梵就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杯在捂手。
过年的时候周围商家基本上全部关门了,通常不到小年后是不会恢复营业的,唯独这家饭店依然开着,所以人满为患,上菜也很慢。
我其实早就饿了,菜刚上就问老板要米饭,都是自己人也不顾上什么吃相不吃相的问题,黎梓落见我一副都要把碗给吞下去的架势,嘱咐我:“吃慢点,不够再点。”
我一边点头一边猛扒饭。
黎梵有些没胃口的样子,我盯着盘子里的鸡大腿已经好久了,刚准备去夹,聂安的筷子也上来了,我看了眼黎梵谦让的把鸡腿让给了他,他就势夹到黎梵碗里,黎梵也没说什么默默的吃着。
自从昨天的事以后,我总感觉聂安和黎梵怪怪的,虽然两人一直没怎么说话,但就是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尴尬的样子。
一会后黎梵拿着空掉的水杯往聂安面前磕了两下,聂安斜了她一眼:“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吃饭别喝水对胃不好。”
“我吃不下。”
聂安无奈的拿过杯子给黎梵倒满再递给她:“烫。”
黎梵瞪他一眼:“烫你不知道吹一吹啊?”
聂安骂道:“你这个女人就不能对你好。”
虽然嘴上骂着,但还是把杯子拿到嘴边吹着。
黎梵干脆把筷子扔了,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低着头说:“我外婆一直想有生之年看着我出嫁,她说她们那个年代结婚连一身像样的旗袍都没有,特想看见我穿婚纱的样子,她一直以为我跟冯凯快了,每次我去看她,都要唠唠叨叨的问我什么时候办事。
我不忍心告诉她我和冯凯分了,就骗她说冯凯忙,没空,她迷迷瞪瞪的说年轻人事业要紧。
之前身体一直反反复复的,听我小姨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突然来了精神,还吃了一大碗面条,非让我小姨帮她拨电话给冯凯,我小姨也不太清楚我的事,就帮她拨了,结果电话通了后,她问冯凯有没有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搞的说着说着,吴老虎就把电话抢去了,也不知道和我外婆讲了什么,我小姨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我外婆看着窗外发愣,小姨喊她,她说想喝水,我小姨就去帮她倒水,再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行了…”
聂安把水杯递给黎梵,黎梵喝了一口,然后手指死死扣着茶杯:“她从小就巴我好,结果临走都没能舒坦,我去医院的时候,她一直在弥留之际喊我名字,就连她咽气之前还一直‘梵梵,梵梵…’的喊着,我知道她是不放心我,怕我…因为冯凯的事挺不过去,我就抓着她的手跟她说,让她放心,她随后就过去了…”
黎梵抹了下眼角的泪水,坐直了身子,聂安也放下了筷子对她说:“行了别想了,也不是你的错,人老了,都有这一天,下午回去补个觉,你看你眼睛肿的。”
黎梵嗅了下鼻子:“要你管!”
聂安白她一眼:“我不管你谁管你啊,少说两句会掉块肉啊?”
我跟着傻笑,黎梓落把我碗拿走,我问他干嘛,他捏了下我的腰沉声说:“已经第三碗了,你这里是什么?”
我小声说:“肉。”
“你也知道?”
“我这是积累脂肪抵抗严寒,你不懂。”
吃完后我们又徒步走了回去,经过刚才一顿饭的缓和,黎梵和聂安似乎没上午那么尴尬了,并肩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和以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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