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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生的黑月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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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话都用上了。
很显然,这次气得不轻。
池月:“谁让你不抽钥匙。”
乔东阳敲她脑门,“池小姐,你胳膊肘儿弯了。”
“本来就是弯的嘛。”
“……”
摩托车就停在他们身边,乔东阳没有锁车抽钥匙,本是正常。要说错,只错在他压根儿就想不到权少腾的脑子其实是歪着长的……
~
没有摩托车对乔东阳来说,影响不大。
雷竞和谢奇各有一辆,他们完全可以挤一挤。
问题就是这匹马,要怎么办?
烫手山芋。
池月建议他,“送村里的人算了。”
“不行。”乔东阳对此很固执,“我要把它带回航天城,让姓权的王八蛋,给我乖乖地骑走……”
“——”
对于他异于常人的脑路回,池月不是第一天知道。
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男人,哪怕骑马走夜路不可思议,但也要跪着走完不是吗?
“行吧,我们慢慢骑。我陪你。”
月下骑机车,唯美带风。而月下骑马,又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池月骑在马背上,乔东阳帮她牵着马,走在马儿前面。月光如银,为二人一马镀上一层温柔的银光,美不胜收。
“你上来吧,咱们骑着走。”池月说。
“不用,这样安全一点。”
“马儿能走夜路。”
“我知道。”
池月哭笑不得,“知道还牵着马走?是想去西天取经吗?”
乔东阳突然回头,深目掠过一丝璀璨的光芒,“我就想这样牵着你走,像古时候牵新娘子骑驴似的……”
咈咈——
马儿打个响鼻,似乎不满自己被比喻成驴。
池月好笑,摸了摸马鬃,“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乔东阳哼声,拿眼角看她,眼底突然一亮。
“池月,你看那沙丘?”
嗯?
池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吉丘长大的她,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沙丘。
但这一刻,仍是觉得那座沙丘与众不同,有些震撼。
皎洁的月亮,又大又圆,就挂在沙丘的上方,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把它摘下来放在手心。沙丘的这一边披着银光,像皎月新娘穿上的婚纱,另一边却沉浸在暗夜里,神秘而幽深。
“走,上去看看。”
乔东阳说着就牵马往上走。
池月笑着抓紧马鞍,没有拒绝。
两个人偏离路线,顺着沙丘慢慢上去。
月亮是明灯,为他们照路,马儿嚯哧嚯哧,是夜风里的伴奏。乔东阳爬上沙丘的那一刻,长长叹息一声。
“沙漠原来可以这么美。”
池月眯起眼,仰头闭眼,“是不是感觉爱上它了?”
乔东阳扯着晃悠悠的马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啊,爱上她了。”
池月一怔,看他双眼晶亮,忍俊不禁。
“我也爱上了。”
“谁?”
“沙丘。”
“……”
池月翻身下马,往地上一坐。
四周寂静,她抱着膝盖仰望天空,像是突然就回到了懵懂的儿时,那某一个突发异想的瞬间,安静地看天,安静的思考人生,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没有自我,只有满天的繁星与浩瀚苍穹。
这一刻,人突然就变得渺小。
乔东阳在她身边躺下去,双手抱在颈后,懒洋洋地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池月看他跷起二郎腿,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调侃问:“睡着舒服吗?”
乔东阳转头,“你又不让我睡,我哪知道舒不舒服?”
又占便宜!
池月眯起眼审视他片刻,不知是被月光染了眼,还是被他的颜蛊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有种你就来试呗。”
嗯?
乔东阳激灵灵爬起来,半眯眼看她。
“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
“认真的?”
“……”池月低头,眉眼垂在月光里,美好的面庞温柔而恬静,不看他,但那颤动的睫毛写满了邀请。
乔东阳内心激荡。
膨胀了。
他嘴里干涩,润了润,嗓子仍是沙哑。
“池月。你别逗我啊!我会被你弄疯的。”他笑着伸出手,握紧她的,动作小心翼翼,漫长得像在试探一个点燃的炸药包,紧张又不自信。
“真的可以吗?”
池月双唇紧抿,“你说过,这是一道证明题。对我来说,或许是有些难的。但一次解不开,咱们可以试着解二次……而不是彻底放弃它,你说呢?”
她目光晶亮,巴巴望着他。
乔东阳胸口一荡,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扫过心尖,激了一下,血液即刻冲入大脑,紧张得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是想通了?”
池月唇角慢慢上扬,目光里是凝聚的勇气,“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可能不会好好配合的话……”
“不介意。”乔东阳回答得飞快,低哦一声,像是松口气,突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环住。
“我的池小姐,等你这句话,哥都快等疯了。”
“……”
池月狂跳的心脏远不如她面上那么平静。
“乔东阳……”
“嗯?”
“你亲我呀。”她等半天,这厮只是抱着她不动,她觉得十分煎熬。反正都是下油锅,等待下油锅的过程,肯定比下油锅本身更难受。
她娇娇的声音,鼓舞了乔东阳。
他今天晚上尤其生涩,捧住她的脸,亲了一口,脑门发热,望望四周,声音哑哑的。
“……这个地方,条件不太好。”
“但很美。”
这个时候,池月的心情平静而放松,情绪很好,这就是最好的条件。没有一颗树,但有微风,有皎月,同样是夜,它却这么温柔,一定可以治愈她那个亘久的噩梦……
有些事情,不需要准备,不需要预警。
在它应该发生的时候,就是它最该发生的时候。
------题外话------
是的,最该发生的时候……:)
五分熟 275 证明题再论述
沙丘上的风,温柔缠绕。像他的吻。
细碎的,怜惜的,如捧珍宝。
池月醉在那个吻里,仰躺在细软的沙丘上,目光错过他的肩膀,望那一轮皓月高悬天际,呼吸微急,身子软成一滩泥……
“池月。”乔东阳喊她名字。
“嗯?”
“池月……”
“呃?”
“池月~”
长的,短的,一遍又一遍的,她的名字,渐渐在他的嘴里化为喘息,急促的,狂野的,像一头饿了千百年的野兽冲出地狱的牢笼,明明声音低沉喑哑,仍不肯停下……就好像,这样唤着她的名字,就可以让她感知他……
是他,而不是别人,不是她那个噩梦里的任何人。
他总叫她,她总嗯。
是回答,又像是呜咽。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乔东阳说着,托住她的后背,紧紧摁向自己,用热度温暖她,把她藏在身前,再深深吻住。
池月心头狂颤,闭上眼,给自己催眠。
她不排斥,她喜欢。
可是,闭上眼就忍不住害怕,害怕黑暗——
她身子抖了抖,又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会冷吗?”乔东阳沉默地看她,身子有微微的紧绷。
池月艰难地摇头,不冷,浑身都热,额头都是汗。即便她拼命克制,生理上还是有些不适。但她不想让乔东阳看见,不想让他停下来。
“……我很好。”池月低低说着,不像往常那般挣扎,反而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偎入他的怀里,唇吻上他的喉结,轻轻一吮。
唔!乔东阳愉悦地哼了声,力度不由自主加重——
“池月。你脑子是清楚的吗?”
“嗯。”
“真的想好了?”
“……是。”
他深呼吸,吻住她的唇,意乱情迷地叫着她的名字,脱下外套垫在地上,把她抱坐上去。
……衣衫半褪,发丝飞舞,这一切凌乱而疯狂。池月白皙的肌肤落入他的眼底,与月光一样银白温润,细腻多情……乔东阳深深吸气,贪婪地看着,无法自控。
“池月……”
“嗯?”
“我快被你逼疯了。”
“……那你就……疯吧。”
“宝贝,这可是你说的。”他凑近池月的耳边,轻声说着……
他的手修长有力,有一点汗湿,铁钳似的控制住她,强势地在她身上带出一波波触电般的热量……
池月内心很复杂。
从不曾经历过,本能的想要抗拒,可是理智又支配着她,让她强行与自己搏斗、抗争。
这是一道证明题,早晚要解开。她想。
他的汗滴到她的脸上,她心尖一颤,嘴越发干涩,心脏都揪了起来——
“我怕!”她如实说,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知道,我知道,乖,不要怕,我会好好的,疼你。”乔东阳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呼吸渐渐喘急……那种催命一般的感觉已然积蓄到了极点,他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一定会原地爆炸。
“池月。”他低头抚住她的脸,克制住冲动,声音沙哑地叮嘱,“…如果不行,你就叫我停。”
又一滴汗,顺着他的鼻尖滴在她的脸上。
“好。”
她弱弱地说,几不可闻。
“乖!”乔东阳低头吻她的发,吻她的鼻尖,吻她的眼,慢慢吻上她的唇,像是安抚,又像是某种暴风雨的前奏……
池月没有闭眼,一直睁着,看他。
在他吻她的时候,清醒地看着他,看着这一片温柔的沙漠,还有挂在天空的皎洁明月……也许是因为头脑清醒,也是因为月光太亮,她的感受比上次好了很多,不仅没有抗拒,还生涩地回应他……
乔东阳几乎疯狂。
他闭上眼,睫毛颤着,深深吻她,“池月……”
“嗯。”她像个不会动弹的娃娃,很听话。
“还好吗?”他问。
“好着的。”池月望着那一轮明月,眼神迷离。
“那我——现在可以吗?”他再三确认。
池月轻笑,“……我说不可以,你会停吗?”
“不会。不会了。要我停,我宁肯去死。”乔东阳似乎咬着牙,得到她的允许,突然倾身吻住她,顺势堵住她的话,也控制住了她的手和腿。
“宝贝,我来了……”
……
四野有风,在低泣。
呜咽呜咽的连成一片,像是痛苦,又像是它在探索这人间的极致隐密时,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快活,不得不发出蛊惑人心的呼啸与狂吼……
风语人不懂,人泣风不知。
在人与风的交缠中,池月梗着脖子,瞪大眼睛,仰望天际,发出沉闷的一声呜咽:“乔东阳——”
“我在。”他停下,汗顺着鼻尖往下,“我在。痛吗?”
池月摇头,“我的手,你松开。”
刚才怕她挣扎,他有意将她的手压在胳膊下,这一心急,就忘了松开。闻言,他闷笑一声,把她的双手拉起来挽在自己的脖子上。
“会不会难受?”
池月颤抖咬牙。
“不……会!”
“会还是不会?”
“不……”
犟啊!
乔东阳怜惜她,轻捋她头发,“忍耐力,超一流。星空冠军非你莫属。”
“……”这夸奖!池月掐紧他胳膊,想杀人。
想想,掐不解恨,索性上嘴,就咬了他一口。
“你还行吗?”他不喊痛,只是目光突然变暗。
“…当然。”
“可是我……好像嗯。”
他脊背发僵,尾椎突然绷急,猛一低头,吻上她的脖子。像啃又像是咬,凑在她耳根的声音,像是抵死温存又像是要与她同归于尽,声沉而磁,迷离惑人。
“池月……呃!”
池月微痛,想推开他。
他却突然停下,微湿的头发贴在她的脸上,喘着气好半晌没有声音。
“怎么了?”她问。
“我……”乔东阳闷闷地搂住她的腰,在她脖子里蹭了蹭,软软腻腻的样子,像一只没吃饱的狗仔在撒娇,“第一次,没有实践经验。”
“……”
池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突然的,她就那么笑了起来,咯咯的,绽放在旷野的风里,惹恼了乔东阳。他握着她的手,往头上一拧。
“女人,你这是不怕死么?”
不待她回答,他再次吻上来,大手用力捏她软绵绵的身子,比刚才孟浪百倍……
……
……
怎么可以这样的?
这超出了池月的认知。
而她的反应,也超过自己的极限。
月华似水一般,洗涤着她的噩梦,她有过那么几次内心的挣扎,但咬牙忍耐着,终是克服过去——噩梦没有出现,幻觉也没有。她眼前只有他,那个在她身上撒下热情的男人。
皎月、繁星,沙丘温婉……
马儿偶尔的一个响鼻,全是治愈的药。
没有太快乐。
也没有太痛苦。
而这,已经是池月能感受到的最好结果——
乔东阳感觉到她的走神,轻捏一下她的腰,“难受吗?”
“还好的。”
“那怎么不出声?”
“……嗯?出什么声??”
“!”乔东阳咬她的唇,“要我教你。”
“要啊!”池月突然顽皮,弯起唇看他,胳膊用力一带,勒住他的脖子。
“嗯啊~”他的叫声低沉绵长。
“小坏蛋,会使坏招儿了?”他低低笑着,掌住她的腰。池月呜咽,除了猫儿似的哼唧,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乔东阳……”
“嗯?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
“没感觉?”
“有。”
“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
两个眼对眼,鼻对鼻。
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宠溺地揉揉她汗湿的发。
“小狐狸精……日子还长,你会知道的。”
“嗯……”池月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他没给机会,强势地缠住她的舌,仿佛要将她吞噬入腹,疯狂而忘形……
而池月在做这一道证明题之前,并不知道压抑到极致的身体,会敏感到极点。那些恐慌的,惊悚的、不敢碰触的情绪,竟是与战栗到几乎失控的愉悦一线之隔……
池月望着那一轮明月,感受着整个世界的崩塌与消失……
只有他,一直在……
五分熟 276 支点嵌合
回到航天城已经是下半夜。
为了方便,池月悄咪咪去了乔东阳的住处洗漱,晚上就顺便住在他这边了。
也许是太累,她沾枕头就睡,再醒来时,脑袋晕晕沉沉,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完了!
昨晚吹了冷风,不是感冒了吧?
池月揉了揉鼻子,想到这种可能性,有点怨念……
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会让她在那种情况下跟他做那事?
不能理解自己,她坐在床上扯头发,乔东阳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他一边关门一边笑问,眼睛里有着某种意味深长的笑。
今天的他,与昨天的他,好像都是不一样的。
池月“做贼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珠子四处乱飘着,心不在焉地回答,“你不也没睡。”
“谁说的?!”乔东阳走近,居高临下低头看她,眼里有一股炽热的光,“你不记得了,我昨晚就睡在你身边。”
“……”
看她害羞,他轻笑一声,搂住她的腰,直愣愣地将她压在床上,嘴凑过来偷了个香,“……还想要。”
“……”
听到他微急的喘息和呼出的热量,池月脑袋好热。
“别闹!”
她觉得头大,喉咙和嘴唇又干又燥,嗓子像是要冒烟了似的。
乔东阳却只看到她红了脸,“害臊了?”
他捏捏她脸蛋,被池月拍开,“别弄我。”
“嗯?”耍脾气的池月,在乔东阳看来,也是可爱的。他坐下来,将她搂入怀里,“你不高兴我就不说了。”
池月抬头瞪他,呼气都发烫,她难受,推开他,闭上眼又倒下去,扯被子蒙上头。乔东阳一怔,发现她的不劲儿,探了探额头,“没发烧。是哪里不舒服吗?”
“头晕。”池月闷闷的。
“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航天城有医疗站,专职医生好几个,很方便。
乔东阳说着就打电话,末了,又轻轻瞄池月一眼,“可怜的小狐狸精,本来想让你跟我一块去的,现在这情况,你只能休息了。”
“去哪里?”池月懒洋洋问。
“权少腾让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可能是案子有进展。”
什么?
池月一个激灵坐起来,“我可以去。”
“……”噫,不生病了?
她下床就趿上鞋子,表情淡定,“我不是那种打两个喷嚏就要吃药的小女生。”
乔东阳瞥着她干得起皮的嘴唇,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你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池月听话的把一整杯水灌入肚子,撇了撇嘴,“我没事,保证不添乱。”
“你在生病……”
“我没生病。说了没有就没有嘛。”
今天的池月,也和往常的池月是不一样的。
身体给了一个男人,心也会顺便在他身上越陷越深,不再设防,露出本来那个柔软的自己……
看她像个小姑娘似的,又发横又撒娇。乔东阳心里一热,脑子回放一下昨晚沙丘上的她……目光注意到她白皙的脖子上,两个不经意的红痕,眼圈突然发烫,“是不是昨晚受凉了?”
“……”
这才反应过来?
池月瞪他一眼,又有点不好意思承认。
“没有。”
呵!看她否认时那害羞的小模样儿,乔东阳胸腔充盈着某种感动与热切。
这是他的女人啦!
他们的生命从那一刻,仿佛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意义。
在这一个支点和拐角,逆转、嵌合,成为一体。
自己的女人,是要好好疼爱的——
池月巴巴望来的眼,不容乔东阳拒绝。尤其在这样的一个相拥而眠醒来的清晨……
不过,乔东阳不想答应得太快。
“要去也行。有两个要求。”
“什么啊?”池月眉头拧起,瞪着他不高兴,“说。”
“一是先让医生看过,吃点药。”
“可以。”她没有犹豫,“第二呢?”
可他,却不说话,只望着她笑。
“问你话呢?”池月忍不住问。
乔东阳看着她糟糕的小表情,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亲我一下。”
“……”
范维被重案一号的刑警带去了离航天城最近的一个派出所,在那里审讯。乔东阳是今天早上接到的电话通知。
两个人没有耽误时间,池月收拾收拾,吃了医生开的药,就跟着乔东阳出了休息室。
怕被人瞧见,她走路都小心翼翼。
可是刚出来,就被郑西元撞了个正着。
“哟嗬!”
郑西元是个老江湖,就他俩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未及他出声调侃,乔东阳的冷眼就扫了过来,“有事?”
“权队让去一趟派出所。”郑西元顺口说完,看他脸一沉,突然意识到什么,“不会……也叫了你们吧?”
乔东阳没有否认,“走吧。”
郑西元看他这表情,收起玩笑的心思,严肃起来,“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又不是神仙。”
“……”
碰了几个软钉子,郑西元不再自讨没趣。
……
《星空行者》下一个阶段的比赛在十天后,这个点儿,航天城有着少见的清闲。不忙碌,却多了一分离愁。
一群淘汰的选手,在参加完节目后,正准备启程离去,节目组准备的汽车停在航天城门口,选手们正在与相好的同伴道别……
看到池月和乔东阳、郑西元一起出现,纷纷扭头来看。
不过,没有人招呼她。
在她们心里,池月与她们已经不是一样的人。
池月感受到了那些目光,看了一眼,没见到汤萍,随即转开了眼,冷漠地穿过人群走向停车场,与她们越行越远——她不喜欢虚与委蛇的社交,从前不能与她们交好,现在更不会。没有真实的情感,做不到假惺惺的道别。
林盼、朱青、许文雨都在那里。
她们是比赛的胜利者,是这一群人里的佼佼者。
在昨天前,很多人巴结她们,认为冠、亚、季军,肯定是这三位。
可是现在不同。池月复出,冲击足够大。不要说朱青和许文雨,就算是林盼都突然有了竞争压力……竞技比赛的魅力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谁都可能有机会。
于是,池月一出现,很多人都在注意林盼的表情。
只可惜,她只淡淡看了一眼乔东阳身边的池月,又面无表情的回头,与大家依依不舍的告别。
“盼盼,你要加油喔~”
“我们不在航天城了,但还是会关注你哒。”
“嗯呢大家一路平安,朋友圈点赞联系……”
“……来抱抱,好舍不得你啊。”
一群人正围着说话,突然看到郑西元去而复返。
“林盼!”
他站在远处叫了一声。
这边聊天的人,立马噤声。
郑西元眉头皱着,表情不像平常见到她们那样温润随和,“你跟我走一趟!”
众人面面相觑:“?”
大家都目露疑惑,不知道郑西元大清晨的叫林盼去干什么,还沉着个脸,不像是什么好事的样子。
林盼愣了几秒,松开与她搂抱的女孩子,比划一个“OK”的手势,“马上。”
“我先走了,姐妹们,有事电联。”她冲几个亲密的伙伴挥挥手,又看了看朱青,“青青,一会你回宿舍,帮我把桌子上的资料收一下……”
朱青点头,“嗯,你放心去吧。”
林盼飞扬起一个笑,“很快就回来啦,再见。”
……
林盼去停车场的时候,池月已经坐上了乔东阳的汽车。
他们刚才已经准备出发了,突然又接到权少腾的电话,让他们带上林盼一起过去。
具体是有什么事情,权少腾没有在电话里说,出于女人的敏感性,池月猜测与范维这个事情有关——毕竟当初她的航天服出故障,林盼算是间接的受益者。
也许是警方需要她的口供吧。
乔东阳带了雷竞和谢奇,车上坐不了那么多人。
于是郑西元只能另外带了一个司机,与林盼同车前往。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航天城。
前路未知,池月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到了派出所,发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她最难相信的一种。
——经过警方连夜审讯,范维在今天早上交代,他收买张冬成陷害池月和王雪芽所用到的大额金钱,来自林盼。
这是警方最开始的疑点之一。
张冬成在航天城是技术工程师,收入不低。
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他犯不着铤而走险。
可是范维的收入,并不比张冬成高,他的家庭情况甚至远不如张天成。那么大的收买金额,他是从哪里来的?一开始,警方认为这个案子与万里镇的案子一样,是有针对性的系列案之一,可能与上次陷害乔东阳的幕后主使有关联。
当然,重案一号盯到航天城来,原也是为了那个案子。
他们对范维这个小虾米没有兴趣,不想打草惊蛇,特地放走他,准备钓大鱼。
可惜很失望,在范维“失踪”的24小时里,他没有与那些人联系的迹象,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与那些事情有关。
警方不得不推翻先前的推论,把范维的案子单独拎出来,做为独立案件来办,连夜抓捕了藏在曾寡妇家里的他,再突击审讯——
范维嘴挺严的,一开始怎么都不交代。
与警方斗智斗勇数个小时后,他终于供出了林盼。
同时,在权少腾第二次打电话给乔东阳之前,警方查到范维的银行流水,有一笔数额极大的入账,来自林盼。
------题外话------
哦哦哦~~~我的女盆友呢?招招手,让我看到你~~
五分熟 277 如此贱招儿
池月有些震惊。
他们到派出所的时候,丁一凡就把林盼和郑西元分明带去了两间审讯室。
池月和乔东阳在办公室里做了简单的笔录,然后和权少腾聊天,听他说起这个事,简直不敢置信。
就她的理解,林盼是个有点清高的人,就算会有私心,但不至于这么整人——尤其还是两个综合实力远远在她之下的人。
“权队,这个有点说不通啊?”
权少腾不以为然,“有什么说不通的?”
“她这么做,有点奇怪……”
“那是你见得少了。犯罪的人,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甚至有些人,没有理由……”
“不对。”池月摇摇头,“犯罪肯定会有动机吧?林盼这么害我和王雪芽,目的是什么?”
“你们是竞争关系。这不是动机吗?”权少腾狐疑地看着她的反应,“难道你不认为,竞争关系,就是对她的威胁?”
“在林盼看来,一定不算威胁。”池月想了想,再次摇头,“她一直是个自信自满到变态的女人。在她眼里,其他选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也犯不着这么做。还给范维一大笔钱,让人家捏住她的把柄?这不是傻是什么?”
或许会有这样的傻子。
但那个人一定不是林盼。
权少腾凉笑一声,目光突然调向乔东阳。
“也许她所理解的竞争,和你理解的不一样呢?”
“嗯?”池月微怔。
权少腾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范维交代,林盼十分讨厌你。因为你抢走了她的东西——”
“我抢她的东西?”
“乔东阳。”
池月:“……”
权少腾抬抬眉梢,“听说乔东阳的父母本来属意林盼做他家儿媳妇,结果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她心里生恨,也是正常的。你想啊,没有你,她就是乔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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