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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第五真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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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吧,还有别的吗?”
那名将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德古拉斯也就不问了,默默地结束了这场会议。
在贵宾待遇的帐篷里,德古拉斯默默地换上了一套最普通的灰白铠甲。然后,他不声不响地来到了中军大帐旁边的帐篷里,并且见到了托德斯。
托德斯光看铠甲,并没有什么反应,可当他看清来人的脸,突然大惊失色,连忙跳下行军床,行跪拜礼。
德古拉斯连忙扶起托德斯,悄声说:“小声一点,我并未告知他人。”托德斯立即会意,点了点头,装作同级官兵的样子拍着德古拉斯的肩膀说:“您有何指教?父亲。”
德古拉斯也拍拍托德斯的肩膀,叹道:“你……辛苦了啊!托德斯。”托德斯当即鞠躬道:“为了父亲!”
“不,你应该是为了血族!”德古拉斯义正言辞。
托德斯回答道:“遵命!为了血族!”
“嗯。”德古拉斯满意地点了点头,问:“福尔德……那是怎么回事?惨成那副样子。”
“父亲,福尔德他……”犹豫半晌,托德斯才娓娓道来。德古拉斯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任何一句。可聆听叙述的时候,他的眼神却愈发地悲伤。直到托德斯说完最后一句,德古拉斯却只是轻轻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的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流在此地。
第二日,德古拉斯以“视察后勤”为由,前往探视了福尔德。在那里,德古拉斯拉着福尔德的手,轻轻说:“我们回家吧。”接着削去了福尔德的军籍,亲手牵着福尔德,走出了军营的大门。
父子俩的身影就这样一瘸一拐地走着,消失在了清晨的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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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之约
德古拉斯走后,军营中却是谣言四起。
很多士兵都在关心的问题是:“看这个样子,国王是打算另立继承人了?”可是一想起前段时间,他们对福尔德的虐待,就不由心中发寒。
“这要是有朝一日,真的由那小子继承了王位,那我们,还有的活吗?”
其实,这才是这些士兵,真正担心的问题。
但很可惜,德古拉斯将福尔德接回去,却并不是为了培养继承人。
“说来惭愧,我只是动了一点私心而已。”在回程的路上,他对福尔德这么说道。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说谎。
没错,血族之王德古拉斯,对名叫福尔德的这个孩子——姑且算是孩子吧,心怀太多的歉疚。
一开始,他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自己从未管过,出生数十年从未看过一眼,抱上一抱的“长子”。
不知所措,变成了抵触,变成了厌恶一般的不敢面对,其实也只是恐惧罢了。害怕自己面对这孩子的时候,得不到原谅的那一刻。
所幸,福尔德多年来在艾琳娜那里,似乎得到了相当良好的教育,他非但没有怨恨自己——这个撒手不管的不称职父亲,反而还对自己的事迹充满了憧憬之情,崇拜不已。
正因为如此,德古拉斯才将福尔德留在身边,从不曾斥责过一句。而今日特地将其接走,则只是因为他不想再亏欠更多了。他们相依相偎走出军营后,就径直向回程的路走去。德古拉斯的意思是:原路返回。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还牵挂着那位姑娘。但他还是不能确认,如果娶了这位姑娘,算不算是对爱丽丝的背叛呢?如果不娶这位姑娘,他的心中又牵挂不已。虽然挣扎在亲情和爱情中间,心中百般煎熬,但他依然放心不下,无论如何想再见那姑娘一面。
穿过茂密的丛林,潺潺的小溪,他们终于来到了这间小木屋前,而德古拉斯却没有看到那位姑娘。
“是不是出去了呢?”福尔德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出门去了吧,你知道那位姑娘有多么美丽吗?只看过一眼,至今都无法忘怀,并且,必定使我一生挂念。”
“有那么神吗?”福尔德怀疑到。
“你见到的话,就会知道了。”对此,德古拉斯笑而不语。只是,眼眸中闪着高兴的光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突然,福尔德焦急地说:“父亲,她会不会不回来啦?!我们就像傻瓜一样在这里等?”德古拉斯微笑着回答:“别急,她一定会回来的。坐下,坐下来。”
听父亲的说法,以及不紧不慢的语气,福尔德也只得乖乖坐下,静静等候。
直到夕阳西下,黄昏时分,才有一个芊芊倩影摇摇晃晃地向这里走来——哦,那应该是蹦蹦跳跳的样子,她提着一个小篮子,看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看到坐在门口的父子俩,姑娘突然抱紧篮子,警戒了起来,她用质疑的口气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德古拉斯呵呵一笑:“我本一逍遥人,天南地北,我自随处去,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来吗?”
姑娘小脸微红,“这……倒也不是说——你来干什么?”
德古拉斯做出一个抱胸的礼仪,绅士般又有些滑稽地转了个圈说道:“哦!美丽的小姐,您的红唇将我心捕获,您的眼眸令我时刻牵挂,我,深深地迷上了您!请问您——能否接受我的爱意,让我们借宿一晚呢?”
这令姑娘羞涩一笑,她轻轻答道:“那么,请您先进屋吧,这位小丑先生。”
德古拉斯高级地说:“哦!感谢你!我的女神。但是明天,我想要跟您聊一聊——放心,我不会碰您。只是聊一聊,可以吗?”
姑娘思索再三,最终还是点了头,她说:“我明天要上山砍柴、采摘果实,要到晚上才有时间陪你。但是,你们不准随便走动,不许动手动脚,更不许打我的主意!”德古拉斯笑着说:“当然!美丽的姑娘。”
咕儿点了点头,说:“只有一张床,可能要委屈你们睡地板了。柜子里有俩条毯子,我去拿,等着!”
德古拉斯说:“不必麻烦了,我们二人会自己解决的……”
话没说完,咕儿已经扛着两张厚重的被褥回到了他们面前,笑着说:“那怎么行?奶奶说过,要善待远方来的客人。”
德古拉斯笑了笑,“好吧,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晚安,善良的姑娘。”
这一夜,父子俩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于是他们决定坐着聊聊天。首先,福尔德就表示了他的不屑。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啊?!明明就是个普通的山里女孩。”
德古拉斯情意朦胧地说:“是吗?那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而这一晚上,德古拉斯反复思考的问题是:‘我这样做会不会背叛了爱丽丝?哦,我不能背叛她——善良的爱丽丝。可如果不娶她的话,恐怕又要思念不已,无法安心了……如果要不背叛爱丽丝,又抱得美人归……有什么办法呢?’结果,一直到天明时分,咕儿已经背上草篮子出门了,他还是没有想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也没有前去送一送咕儿。
当夜幕时分,咕儿从山里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他才下定了决心。
‘没错!无论如何,我不能背叛爱丽丝。再说,也不能让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受苦啊!如果她跟了我,想必也不会幸福吧……
嗯,我已经有了妻子,就只能钟爱她一个!至于咕儿……就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于是,当他再次面对咕儿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他坦然地说:“姑娘……我承认,我是为你着迷了。但是现在,我不能娶你。”
咕儿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你是谁?”
“我么……”德古拉斯苦笑两声,心里想:‘我不能让她知道血族的身份,不然她会被吓到。’因此他眼珠一转,道:
“唉!姑娘啊,我其实是一个亡国的王子。潜逃至此,无处安家,才流落到此的。可现在,没有余钱娶妻——说实话,我连自己都有些养活不起。您也看到了,这是我的弟弟,我还要拉扯他。您能理解吧?”
姑娘眼泪汪汪地问:“那你……就不成家了吗?”
德古拉斯决定演戏演到底,索性答道:“终有一天,是要娶妻的,可不是现在。如今我要走了……这样吧,姑娘,您可以在那里等我——往南十里处,不是有一片枫树林吗?等到日后我功成名就,富裕发家的时候,我就去接你!”
父子俩便收拾行囊,离开了这林间小屋。德古拉斯对福尔德说:“没关系,想必过几年,她就会找人嫁了——就像我的初恋一样。”
殊不知这临行一句,葬送了姑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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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
告别了名为咕儿的善良小女孩,德古拉斯带着行囊,与福尔德一同上路了。可有件事,却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自从福尔德回到自己身边,爱丽丝一直就好像躲着自己似的,总是不跟自己有任何交流互动。就连平时见到,也眼神闪烁着巧妙避开,仿佛夫妻俩之间,多了一层隔阂。
‘这一回,我带着福尔德回去,不会怎么样吧……’他这么想着,目光已经不时地在福尔德身上扫来扫去。
福尔德发现了,奇怪地问:“怎么了吗?父亲。”德古拉斯也只得口是心非地摇摇头,说:“没什么。”
不过年轻的福尔德终究无法理解所谓“深沉的爱”他想:
‘父亲说是为了那女孩好,可是放弃了,又有谁知道他的爱呢?’于是他向德古拉斯进言道:
“父亲,我可以说实话吗?我认为您不该放弃她。如果您放弃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而且我觉得那女孩,一定也是喜欢您的。”
德古拉斯叹了口气,“唉!福尔德,你还太年轻。”
福尔德依然不依不饶,“父亲!您真心爱她的话,就去追吧!没有人会责怪您的!您要知道,一份真心的爱是多么难得……”
德古拉斯瞪眼道:“那么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的母亲和爱丽丝发生了不死不休的争执,你怎么办!?”
福尔德沉默了。德古拉斯接着说道:
“明白了吧!如果那样的话,无论我如何决断,她都不会幸福,而且爱丽丝也不会开心的。”
福尔德显得有些沮丧,他没想到,大人的世界,竟是如此复杂,他更没想到,一个人能为了自己的家人,牺牲到如此地步。没错,他还太年轻,无法理解名为“家”的重担有多么沉重。
那对孩子来说,太沉重了。只有终有一天,他们长大成人后,有了自己的爱人,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亲人后,才会了解吧。
至少此时,德古拉斯不打算让还未长大的孩子们了解太多。他自己的状况都使得他感觉自顾不暇。
“无论是福尔德,还是托德斯,他们,都太纯了……”寂静的深夜里,他如此叹息道。
而跋山涉水,漫漫长路,当他们终于到达影牙城堡时,已是十天后的清晨。爱丽丝手执一个小水壶,精心照顾着与德古拉斯一同种植的小片花圃,那里种植着对人族来说剧毒的植物——“黑武士”曼陀罗。在德古拉斯每日不在的日子里,这些花儿是这位被丈夫冷落的可怜女孩唯一的精神寄托——当然,除了托德斯之外。
对她来说,能看到丈夫一眼——哪怕仅仅是一眼,都是莫大的幸福。
没有丈夫、孩子陪伴的时候,她太孤单了。
一位老者曾说:“爱丽丝的眼泪将滋润脚下的花朵。”这没有错。没有丈夫陪伴,儿子又上了战场的爱丽丝,几乎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她的眼圈,不知何时起已经形成了自然的“红妆”,就算用世界上最干净的水,也永远洗不掉了。
而在这样一个阴雨天气,她远远地望见德古拉斯归来的身影,却高兴得仿佛散发出光芒!
她知道,在亲人归来的时候哭,是不吉利的。所以她用来迎接德古拉斯的,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人世间不曾有过的,意义不明的一个笑容。她仅仅送给久违的丈夫一个温柔的拥抱。
无言的重逢。
因为紧随其后,她看到了福尔德——那个让她又羡慕又嫉妒的奇妙少年。这个突然出现,就夺走了德古拉斯仅剩的一点关心的少年,或许对德古拉斯是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但对爱丽丝来说,仅仅只是一个“陌生人”。
对于这样一个陌生而不带有丝毫好感的似敌非友的人物,爱丽丝脾气再好,也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不至于直接表现出敌意,但她总是尽量避免产生交集。
德古拉斯则是对爱丽丝轻言细语,温柔非常。他单手挽着爱丽丝的娇小肩膀,并排走进了影牙城堡的大门。
进门时,他特意回头嘱咐福尔德:
“你就住在客房,让佣人带你去休息。我跟爱丽丝有些话要说。”
福尔德被支开后,德古拉斯少见地温柔解释了起来。
“爱丽丝,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爱丽丝腼腆地不说话,德古拉斯接着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福尔德。可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你也知道,我在公务中很忙,没有多余精力来处理你们的关系。”
一口气说完了他的要求后,德古拉斯的语气也柔和了起来。
“不论何时,你要明白,对我来说,你就是唯一。虽然我以前有过一个妻子,但那……我不知该怎么说,但她跟你也是不同的。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爱丽丝。”
爱丽丝已经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对于德古拉斯突如其来的温柔言语,她感动不已,但更多的却是受宠若惊。
然后,当德古拉斯终于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话之后,爱丽丝感动地说:“感谢您一次告诉我这么多,那么,您要去忙了吗?老爷。”
德古拉斯便说了最后一句,结束了这次对话。
“嗯,那么再见了,我亲爱的妻子。还有,虽然晚了些——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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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沙场
夜深了,天上的星辰最为灿烂又逐渐转为黯淡的时候。在这个夜未尽天未明的时候,德古拉斯和爱丽丝相互依偎着。
忽然,德古拉斯问道:“夫妻之间,就应该共享所有的秘密,对吧。”爱丽丝愣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
“——嗯,我想大概是的。老爷。”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德古拉斯犹豫着说。
“您说吧,老爷。”
“我啊!遇见了了一个天真的女孩子。”
“您是说——女孩子?”
“如果我再娶一室,你会原谅我吗?我的爱丽丝。”
“这……是一个十分深奥的问题,老爷。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
“——是吧,我就知道,所以,我拒绝了她,我们依然是唯一的唯一。呵呵,爱丽丝。”
“那真是……太好了,老爷,我们永不分离。”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一个誓言,却很快即将破灭。
命运,那究竟是什么呢?意志坚定的人们不相信它,可仿佛却终究无法躲过。
第二日午时,从前线传来急报——边关告急,将士们已经受不住了!德古拉斯怒道:“怎么回事?!取我宝剑来!”
言罢,便牵起一匹马,疾奔而去。
留下一众人等,呆立在原地。
“老爷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气昏头了吧。”
但是在策马狂奔的德古拉斯却并不是气昏了头,在马上紧拽缰绳的他,脑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
“托德斯,你怎么样了啊?!”
无论如何,真正的继承人都是托德斯这个少年英才。并且现阶段公之于众的继承者,便是这位惊为天人的托德斯殿下。无论事实如何,无论将来天命注定会如何,但眼下,还不能失去他。
这一点,不光德古拉斯明白,他身边的人明白,全世界的人都明白。并且十有**,这位才华出众的王子便会是下一任的血族之王了。
可惜,在这次的战场上,他过于勇敢了。
这一次,德古拉斯没有穿越山林去寻找那位姑娘,而是从稍有绕路的大道上走。也因此少花了一些时间。
路上,他再次进入了那家深受他喜爱的那家酒馆。老板娘依旧是那么风姿卓越,她扭着窈窕婀娜的舞步从台阶上走下来的美丽样子,却并不能入得了德古拉斯的眼。
风尘女子见多了,自然会喜欢比较清纯的类型。比如咕儿那样的。
可惜终究是人鬼殊途,德古拉斯只得忍痛放弃她。至少他不认为自己值得为了一个女子,放弃矜持而沦落到耍宝搞怪的地步。
在夜深人静之时,虽少有血族出没,但德古拉斯通常都会这一处僻静的山崖上,躺着看星星。一边看星星,还一边想很多事。比如‘或许那位姑娘还在等我’,或是‘彼有佳人美如玉,近水楼台不得月’之类,有时他也会想:‘或许,一厢情愿罢了。那姑娘已经嫁人了吧。’但他更愿意相信‘我们肯定是两情相悦’这样积极的愿望。
但此次风雨兼程,他没有再多想一句。即使绕了远路,但他依然在第七天就到达了那座兵营。
这一次,他高举旗帜喊道:“血族之王与将士们同在!努力战斗至最后一刻!”冲入了兵营。
顿时,士气大振。
可遍寻军营,德古拉斯却没有发现托德斯的踪迹。他无可掩饰有些焦急地大声问:“托德斯呢?托德斯去哪里了?”
一名兵士回答道:“报告国王!他去执行一个突袭任务了!”
德古拉斯说:“好吧!等他回来了要通报我!知道吗?”士兵立正敬礼到:“是!”然后德古拉斯就揉着眉头进入了中军大帐。见到了凯尔文将军,将军问:“您怎么来了?我的国王。”
德古拉斯有些头疼,就说:“我现在有些头疼——我的将军。我其实是想跟将士们共同战斗的,可能是……噢!我赶得太急了,先休息一下,就一会儿……”
他四仰八叉地趴在了一张皮毡上,瞬间便睡去了——仿佛多年来的失眠症在这一刻完全康复了似的。凯尔文将军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没有去纠正他的睡姿,以及他睡觉的地方——这里可是中军大帐中唯一的一张桌子前!也就是凯尔文将军办公的地点。
他这一睡,就是三天。当他醒来,清晨的阳光刚好照在他的眼睛上。他有些迷糊地问道:“那个……我睡了多久?还有,托德斯呢?”凯尔文将军的语气有些悲伤。
“您睡了三天,国王。还有,托德斯他……我们本想突袭敌军的粮草,可是不料敌军早有埋伏——反倒是托德斯他们,遇袭了。在不远处的三岔路口……”
听到这一句,德古拉斯顿时睡意全无,他当即跳了起来,大吼道:“凯尔文将军!你派去的是血族当下唯一的继承者!你为什么派他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
凯尔文将军委屈地说:“不,不是我派他去,而是他自己请命要去的啊!国王!而且,大敌当前,你认为我们有可能在兵营里养活一个贵族老爷吗?”
德古拉斯才有些冷静了下来,他稍微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好吧,是我冲动了,可是你!你可知道这样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凯尔文将军一看这罪名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他反驳道:“什么叫唯一的继承者,不是还有福尔德吗?”
德古拉斯的语气突然一滞,他怒道:“福尔德?!哦,福尔德?!别跟我提那个傻子,你知道的,他是个弱智儿?!你就甘愿将血族的未来交给一个弱智儿!?你想要若干年后,我们就彻底灭族吗?!”
凯尔文将军彻底语塞,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什么好的反驳借口,而德古拉斯这一回的怪罪,看来是非到不可了。他只得闭上了眼睛,苦笑道:“好啊!呵呵,到头来一族大将,还不如一个娃娃!你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啊!你杀了我吧!看你这场仗,还怎么打?!”
德古拉斯呆住了,他好笑道:“谁说要杀你了?”
凯尔文将军突然愣住,“你刚才说这番话的意思,不是要怪罪我?”
德古拉斯真是哭笑不得了,他说:“我只说这样做会造成损失,谁说要杀你了?这事怪不得你,我不会惩罚任何人。再说谁说托德斯就一定会殉职了?现在也还未必。”
凯尔文将军的神色暗淡下来,他自言自语道:“恐怕是十有**……”德古拉斯问:“你说什么?”
凯尔文将军连忙掩饰道:“没,没什么。”
接下来,德古拉斯对凯尔文将军说:“记得上次,我在你这里寄存了一套铠甲吧?”
凯尔文将军一愣,回答:“是啊,怎么了吗?”
德古拉斯嘿然一笑,“还不拿出来?我要上阵了,将军。”
凯尔文将军当即翻出了那一套陈旧的……铠甲……好吧,一套古董,但上面有某位魔法师的魔法加持,所以能真正做到“刀枪不入”,是历代血族之王的宝贝。德古拉斯将之寄存在凯尔文将军这里,是为了表达自己无限的信赖。以及给忠勇之士监督自己的权限。
“若有一日,王昏庸,士可着此甲,斩之。”铠甲的里襟上刻着这一小行字。但其实,这是血族之王的专用铠甲,其余人等不得穿戴,否则会血肉枯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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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愤怒
见德古拉斯情绪偏于失控,凯尔文将军连忙百般安慰,说“少主一定会回来”啊,“请您耐心等待”啊,“少主自有吉人之象”啊,什么好话都说出来了,才勉强安抚了德古拉斯,使他没有胡闹。
但是三天后,德古拉斯终于有些等不及了。
他焦急地问着:“托德斯回来了吗?”“托德斯回来了吗?”一遍又一遍,仿佛不会疲惫一般地,凯尔文将军终于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暗道:“不行了。”于是他下达一道急令,派一支小队去找。
德古拉斯不闹了,这一去就是三天半……
第四天,令德古拉斯翘首期盼日思夜想的托德斯终于回来了。
他浑身是伤,左臂、头顶,以及心脏处还插着未曾拔下的箭矢,伤口处,还缓缓流动着鲜血。一身铠甲早已没了形状,如今看起来,与其说是铠甲,不如说是几块碎布还比较形象。
而托德斯本人——已经奄奄一息,恐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德古拉斯和凯尔文将军急急忙忙关心地去看时,他用尽全部力气才断断续续吐出一句:“任务……完,完——成……敌军,全歼……”
再无一丝气息。
德古拉斯紧握着托德斯冰冷而苍白的手,终归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胸口闷极了,可能是悲伤至极了,哭也哭不出来,屏着气息,捏着嗓子般对凯尔文将军说:“搬……搬回影牙城堡,安葬在那棵樱花树下吧。”
当夜,他觉得不告诉爱丽丝也不好,就给远在影牙城堡的爱丽丝写了一封信,飞鸦传送过去。
第二日,闻讯的爱丽丝,从影牙城堡出发,踏上赶往前线的路途。
因为是女眷,不会骑马,她坐马车前来,到达时,恐怕会是十多天后了。德古拉斯十分不希望这个地方,多一个爱丽丝。
正如凯尔文将军所说,“大战当前,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一个老爷。”而爱丽丝这一来,势必要成为一个累赘。
最重要的,战场上,刀剑无眼。爱丽丝那娇柔的身躯,怕是连一支最柔弱的箭矢,也承受不起。德古拉斯最担心的并非将士受累,而是娇妻受伤。
当爱丽丝到来时,正是兵营里比较清闲的时候——不得不说,她来得很是时候。这位王妃彬彬有礼地走下马车,顿时引起一阵惊呼。
“天哪!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王妃!”
“她是不是……”
然后兵士们小声说:“太胖了点?”
很遗憾,粗鄙的军士们都是农家出身,他们大多出自屠宰场或小商铺这样穷苦的地方,所以好比“丰满”那样的客套话他们是不会说的。
因此在兵士口中,这位血族最尊贵的王妃就变成了“肥胖者”。至少,跟人们心中期盼的那美貌绝伦的样子,是相差甚远。
可这位贵族太太看到了士兵中的小动作,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生气的样子。
——事实上,不用别人说,爱丽丝知道自己或许过于丑陋,配不上英俊潇洒的德古拉斯,可夫妻之间,哪里轮得到外人插嘴?说我丑?好啊,我们老爷就喜欢丑的;说我胖?也行啊,反正我们老爷也喜欢胖的。
已经逐渐形成了自我安慰式的心理。
这也难怪,谁能想到血族之王放着那么多贵族名媛不去娶,那么多贵族美女不想要,却偏偏就在某一次出行中,看上了一个丝毫不美丽,身材不好又没有丝毫长处的乡下贵族之女?
只能说明,这位血族之王的眼光实在太奇怪?又或者他不想被美色所牵制、诱惑?
好像,怎么也说不通,可又怎么都说得通。
好吧,放下王妃绯闻的事不管,托德斯的尸身正储藏在兵营不远处的一个冰窖里——没错,为了防止尸体腐烂。
为了防止这个,士兵们选择了距离兵营最近的一个天然冰窖——实际上就是一个地下矿洞。在那里,阴凉、干燥,并且没有野兽一类造访,实在是最适合贮藏尸体的地点。
而爱丽丝看到,又不免一阵心酸。
这个可怜的女“人”,趴在地上又哭又叫,仿佛再没有半点贵族的仪态,此刻的她,就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一个最为简单的女人而已。士兵们想要制止,但德古拉斯拦住了。
“就让她哭吧。”德古拉斯如是说。
他的肩膀有些颤抖。
随后,德古拉斯对众将士说:“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想她需要单独相处。”送走了众将士后,德古拉斯默默地走到爱丽丝身边,轻轻拥抱了自己这个娇小的妻子。他轻轻安慰道:“睡吧,睡吧。爱丽丝。”
当血族之王和王妃走出洞穴的时候,爱丽丝是睡在德古拉斯怀里的。不顾众将士们惊讶的眼神,他兀自走着。他的脚步十分沉重,一步一个脚印。就这样一路回到了中军大帐。在凯尔文将军见鬼的眼神中,他淡淡道:“准备马车和一匹马,我们要回去。”
凯尔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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