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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敌天下(战袍)-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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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奉命西去,本是找西域部落借兵,没想到得知了陈潜的消息,先是派人去传报,跟着自己遇到奇遇,实力大增,就大着胆子提前回来了,没想到刚过羌州,却收到了西北王被陈潜所杀的消息,立时知道机会来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快马加鞭的赶来。
随后,火加尔耳招呼着身边几人,直入城门。
城中街道上,沿途之人见了他们,纷纷避让。
那一名名骑马而过的士兵身上,淡青色的气息散发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中的水分微微凝结,街道两旁的温度都隐隐下降。
在常人所看不到的层面,这些淡青色气息一路飘荡,汇聚在城池之上,形成了一张面孔,那面孔模糊不清,但一双眸子扫视着西州城,好像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
就在火加尔耳一行人入城的同时,望界山所在之地,漫天的尘土渐渐平息。
尘埃落定,原本的丘陵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下地面上一个个深孔,一道道细痕。
望界山,这座有些年头的丘陵,被整个的夷平了!
尘土之中,两道身影隐隐显现出来,各自仰天躺倒。
陈潜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化为丝丝缕缕的火苗、寒光,但却在迅速复原,他的衣服本来就是紫火、蓝光和枯荣气息凝结而成,自然容易复原。
只是在陈潜的上方,淡淡雾气卷动着,聚散不定。
看着上方这团雾气,陈潜表面古井无波,但心中却泛起轻松,甚至身上虽有重伤,可还是有种脱出枷锁,身轻如燕的感觉。
“没想到,我身上的隐患,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解决的。”
轻轻感慨了一声,陈潜念头一动,勃勃生机从丹田中冲出,散落全身,迅速修复着身躯体魄。
而上方的那团雾气,却渐渐凝结起来,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这也难怪,因为这团雾气的本质,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武道意志!
一种冰冷混乱,一种变幻不定。
那冰冷混乱的武道意志,是陈潜当年在摩兰古城中阴差阳错得到,虽然救了他几次,但随着时间推移,开始和血肉结合,原本只是轻微的一点,现在却壮大了一倍有余。
而那些变幻不定的武道意志,则是源自中洲神医的武道结晶,是陈潜先后几次驾驭意志,用以对敌之后,遗留在血肉中的。
这两种武道意志,都不算充沛,陈潜更是一直刻意压制,并多次借机消磨,所以一直不成气候,可是两者结合,越发难以根除,是不小的隐患,万一爆发开来,后果依旧严重。
本来,陈潜以为要根除这些武道意志,必须要等自己晋级藏神境了,才能从容稀释、镇压,可没想到,这次和剑十七对抗,最后时刻,那尖锐到了极点的剑光锋利的难以想象,透过血肉,直刺根本,将沉睡在血肉细胞中的武道意志都激起来了。
那剑光直指血肉根本,要将血肉彻底毁灭,无疑动摇了依附在上面的武道意志的根基,二者可谓你死我活,武道意志被彻底激发,爆发开来,让陈潜找到机会,以意识牵引全身,将武道意志尽数轰击出来!从而摆脱了隐患。
“不过,也唯有剑十七这般纯粹的剑意,才能逼迫的武道意志无计可施,只能爆发,换了他人,纵能威胁血肉根本,也会先被武道意志侵蚀和沾染。”
想到这里,陈潜目光一转,视线落到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上。
剑十七静静的躺着,身上衣衫早已破损,却覆盖着一层剑气,只是剑气锋利、暴虐,不仅破碎周围地面,连剑十七的身子,也在不断的浮现出伤口,鲜血飞溅。
剑气,已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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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后会无期
滋滋滋!
一道道剑光变幻不定,时而如龙,时而如梭,或粗或细,在剑十七周围跳动、盘旋、缠绕。
这位剑宗传人的嘴角挂着鲜血,脸色苍白,但是一双眸子却明亮如星,流露出纯粹的意念。
过了一会,他的眼底精芒一闪,整个人猛地一震,那覆盖在体表的剑气竟而都被震得散乱开来,在半空中飞舞,跟着又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重新下落,凝聚在剑十七身上,渐渐化为洁白长袍。
咔咔咔!
碎石滚落在地,发出轻微声响,陈潜缓缓的站起身来,身上碎石哗哗落下。
另一边,剑十七同样慢慢站起来,一股凌厉气息不断飙射出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巨大剑芒在其身上吞吐不定,让人望而生畏,就好像他随时可能变成一柄择人而噬的利剑一般。
只是,剑十七的这幅模样落在陈潜的眼中,却让他心头微微一沉,以陈潜的目力、感知的敏锐,以及对周遭元气、能量变化的精确把握,不难发现,此时剑十七的身躯,正在被无数细小、锋利、尖锐和凝聚的剑气穿透、刺出!
那些个剑气小到肉眼难见,可是却躲不过陈潜的捕捉,只是一眼,他就看出来,这些剑气的凝聚程度,丝毫不亚于先天武者的全力一击!
这等纯粹的剑气,如果释放出来,足以将山川刺破,若是一涌而出。简直无往不利。
可是,正是这等恐怖的力量。此时却完全集中在剑十七身上,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血肉骨骼间穿梭往来,每一下,都在破坏着他的身躯血肉,由外而内,又由内而外,周而复始,彷佛永不停息。
但是。陈潜很清楚,再坚韧的血肉,像这样、无时无刻的被不断冲击,也有崩溃的一天。
此时,剑十七的体内,丝丝浓郁的生命气息蔓延而出,不断修补着身躯、体魄。但人力有时而穷,即便拥有再高深的修为,也不可能像这样无度挥霍。
只是,随着剑气的不断穿梭、破坏,剑十七身躯反复修补,那血肉深处。埋藏在最深的一丝潜力都被激发、榨取出来,剑十七整个人的气势急速攀升,身上原本忽隐忽现的剑影越发凝实。
武道气相!
剑十七刚刚在交手的最后时刻,激发出来的武道气相,正在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越发坚固!
和冰老、西域三老等人的气相不同,剑十七的气相舍弃了一切神通、变化。只是化身为纯粹的长剑!
剑,乃是凶器,而剑十七的这道气相,也只是为了破敌而生。
嚓!
正在陈潜观察着剑十七的身躯状态之时,远处忽然传来轻响,跟着破空之声响起,一道寒光激射过来,在陈潜的身边掠过,激荡的气流锋利异常,但陈潜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前方,剑十七抬手一抓,将那到寒芒抓住了,原来是一柄长剑。
分血剑。
这把剑,在二人交手的时候,被崩飞出去,剑柄和半截剑刃上布满了猩红的鲜血,那是剑十七的手掌崩裂之后,沾染在上面的。
但是,此时此刻,剑十七那本以破碎的右手手掌却已经完好如初,皮肤光洁,洁白如玉,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美玉。
这只手握着长剑,那剑上的鲜血渐渐隐没,像是被长剑吞没了一般。
“这把剑,是我剑宗传承的根本,每一代的剑宗传人,都是由它挑选出来的。”
突然,剑十七开口出声,他的话音冷硬、低沉,还有一丝沙哑,不带半点情绪波动。
陈潜却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上前一步,问道:“还有几日?”
剑十七看了他一眼:“九日。”
在他们说话间,那分血剑上的血迹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剑十七见状,手腕一转,插剑入鞘,口中则道:“我死之后,还要麻烦你前来取了此剑,护持一番,等下任剑宗传人出现,这剑自会前去寻找。”
陈潜点点头道:“正该如此。”跟着,话锋一转,“剑兄下面有何打算?”
“与你一战,实乃剑某人生一大快事,”剑十七口中说着,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冷峻如爽,没有流露出半点情绪波动,“只是,你战力虽强,境界却不高,剑某的剑既已出鞘,那就不能空回,须得见识一下中洲的武道巅峰,将剑磨到极致,方能了结心中之念。”
被人言语贬低,陈潜没有露出半点恼意,反而继续点头:“剑兄一心求剑,此生正该如剑一般,不应在剑鞘中腐锈,而是在拼斗中断折。”
剑十七闻言,眼中闪过错愕之意,跟着嘴角微微牵动,上翘了一些,却显得僵硬:“今日一战,心满意足。”
说着,他抱起拳头:“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陈潜也是回礼道:“后会无期。”
话音落下,剑十七脚下地面纷纷破碎,而人则是冲天而起,化身为一柄十丈长的剑芒,破空而去!
就在对方离去的瞬间,陈潜清晰的感应到了,一阵阵意志波动从剑十七的身上迅速的扩散开来!
那是武道意志将要成型的先兆。
直到离开之时,剑十七的手都紧握着那把分血剑,而且没有透露自己的去向,那之前的托付之语似乎并未说出,只是陈潜却没有多说,彷佛已经知晓了,今后要去什么地方去寻找那把剑。
“可惜,陈某如今修为尚有不足,不然就不用让他留下遗憾了。”
剑十七是径直向东面破空飞去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天边。
而陈潜还站在原地,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痕,却在缓缓愈合,每愈合一道伤口,就有一道剑气从中飞出,钉在地上,就是一个小孔,小虽小,但深不见底,足可见锋利。
过了没有多久,待到陈潜全身的伤痕都已痊愈之后,他的身边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近百个孔洞。
这时,陈潜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那指头的颜色迅速变化,黯淡了一些,并呈现出金属色泽。
而后,四周地面震动起来,一个个孔洞中,蕴藏着的剑气破土而出,重新汇聚过来,凝结在两根手指上。
锻诀!
这部用来炼化神兵金气的功法,在这一刻,在陈潜的驱使之下,将散落各处的剑气给吸纳了过来,锤炼、凝聚。
陈潜眼中闪过一道惊异之色。
“这些剑气精粹到了极点,比之前吸纳的几道神兵金气还要纯粹!虽然韧性和坚固程度略有不如,但在锋利方面却犹有过之!”
直到这一刻,陈潜才体会到剑十七释放出的剑气,到底有多么锋利,更意识到那些在对方身上肆虐的剑气,对体魄的损害有多么惊人。
只是,随后陈潜却皱起眉头。
“不过,连这般纯粹的剑气还是算不上金行极致,那到底什么样的材质,才能构成金行极致?”
在陈潜的计划中,作为冲击藏神境的积累,需要收集五行极致,而眼下这五种极致,只有一种还没有下落,那便是金行极致。
实际上,若是单算此时的积累和准备,陈潜已经能够冲击藏神境了,甚至有不小的成功可能,这一点从之前旱州擂台上,愤怒中,心意化龙,差点形成武道气相,一举步入藏神,就能看出来。
只是,陈潜所追求的武道,却并非如此,他并不想被局限在某种道路上,而是要以五行为敲门砖,强行破开藏神境的大门。
须知,五行流转,乃是构成世间的根本,以此为根基,自然也让武道有了更多可能和变化。
“也罢,武道漫漫,不可强求。眼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想着想着,陈潜将脑中杂念和疑惑抛开,深吸一口气。
“这次交战,倒是让我看到了一丝契机,那些留存在我血肉中的武道意志潜伏日久,虽然一直没有爆发的迹象,但无形间,散发出的意念波动,想潜移默化的改变我的心志,意志坚韧可不受影响,但难免渐增凡俗杂念,让身心背上负担,有种沉重之感。”
他扭头看了一眼那团不散雾气。
“如今,武道意志已被逼出,但体内还有另外一道隐患,同样能干扰心智,而且,这道隐患甚至影响了我的武道,不如一并解决。如此一来,五行极致的其中一道也要成型了。”
话音落下,陈潜的眼底明黄色光芒一闪,身上顿时气息暴涨,随后,一道光影破体而出,向四周蔓延!
龙吟随之响起!
却是一条通体明黄色的神龙!
神龙蜿蜒起伏,却没有直冲云霄,而是在陈潜身边盘旋、缠绕!
那神龙之内,气息涌动,龙息和龙气交缠不定。
陈潜的身上,窍穴震动,一道道龙脉之力不断喷吐出来。
这些龙脉之力源自他的丹田,也源自每一块血肉、骨骼。
当年,他在龙洞空间中冲杀,最后时刻龙脉爆发,其身化为容器,容纳了西北死脉,经过了五年时间,龙脉在他体内,受五行侵染,最近又有木行极致渗透,已然重新焕发出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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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天下第一关
陈潜其人,每块血肉内都隐藏着龙脉之力,节节贯穿,堪称人形龙脉。
但是此时,他心念转动,几乎体内纯粹的所有龙脉之力都喷出发出来了!
之前一战,剑气临身,刺激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骨骼,激的潜藏其中的武道意志不得不爆发出来,而蕴含其内的龙脉之力同样也难以避免。
只是龙脉到底醇厚,历经千百年的沉淀,远不是由藏神境武者产生的武道意志能够相比的,是以稳坐钓鱼台,并没有自发产生异变。
只不过,剑气纵横,到底动摇了龙脉之力的存身根本,也让这些龙脉之力泛起了活力,这才让陈潜有了可乘之机,意念落下,全身的龙脉之力都被调动起来,脱出体外。
这龙脉之力早就沾染了陈潜的意念和气息,和他宛如一体,虽然离开,但隐隐相连,并且自发形成龙形,盘旋不离。
更有甚者,陈潜的意念参杂其中,以拳意的形势留存,结合龙脉之力,遂化身为如龙拳意。
可是,这一切都在陈潜的掌握中,等龙脉之力离身,化为龙形,陈潜一个念头,那深藏在龙形中的拳意跳动了一下,然后……
炸裂!
拳意炸裂!
这一下,从根本上将龙脉的根基动摇了,那明黄色的神龙模糊起来,爆发出雄浑气息,威压、高贵、至高无上!
这股气息辐射四周,以意念波动的形势灌入陈潜体内。发出一种诱惑,散发出特有的影响。
这并非是龙脉之力中存有其他意念。而是一种本能的引诱。
普通人,甚至一些心志坚定的武者,面对这种诱惑,便是再清醒,也难免要动摇,因为一旦掌握了这种力量,和自己融合为一,龙脉化为己身。纵然自己无法称王称霸,但也会富贵一生,更何况,龙脉之力本身还有很多妙用。
只是,陈潜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并不是要毁灭这些帮助过自己多次的力量,而是要将他和自身分离。从而不再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增加负担。
面对那扑面而来的诱惑,称王作霸的愿景,陈潜却毫不犹豫的挥出了一刀。
“功名利禄,称霸登皇,与我陈潜何干?”
喀嚓!
陈潜的身躯深处。一道已然成型的龙格破碎。
远方,同一时间,一些人体内还很稀薄的龙气却迅速充盈起来。
一刀落下,神龙本已模糊的身影彻底消散,被禁锢在其中的拳意顿时恢复了自由!
这股拳意不再具有神龙的威严。却充满了无所畏惧的气魄。
褪去了的龙脉之力并没有散开,而是被陈潜以先天之势包裹着。聚拢在一起,只是随着拳意的抽离,龙脉之力失却了活力、生机,显得死气沉沉的,散发出来的那种至高无上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了,仿佛失去了精气神。
紧接着,陈潜一张嘴,大吸一口!
吸!
浓郁的龙脉之力被陈潜一口吞下,却不再散落身躯血肉,而是直入龙珠丹田,沉入最下方。
在那里,一条土黄色的小龙盘着身子,身上分出一条条细不可查的土气丝线,透过龙珠丹田,延伸到外界,直达陈潜双脚,和地面相接。
陈潜每一次踏步,都会从地面中摄取一丝纯粹土气,借着联系,传递到土色小龙的龙躯内。
而此刻,澎湃的龙脉之力涌入丹田,这条小龙却翻动了一下身子,抬头上望,然后张开了嘴。
涨大!
这小龙娇小玲珑的,但一张开嘴,整个龙头却倏地涨大百倍!一口将涌来的龙脉之力吞纳了!
吞咽!
庞大的龙脉之力。
细小的土色小龙。
两者差距巨大,但这时候,小的却将巨大的那方直接吞没了,反差巨大。
只是,这种吞没却不是真的消化,只是在龙脉之力的外面包了一层土黄色的皮层。
说来也怪,雄厚的龙脉之力被小龙吞咽之后,居然迅速缩小,那条小龙的龙头也随之缩小,变成了原本大小,只是在它的体内,压缩到了极点的龙脉之力缓缓流淌。
与此同时,小龙的身上,纯粹的土气缓缓向内渗透,龙脉之力开始产生细微变化,虽微不足道,却连绵不断。
外界,顺着陈潜双足的接触,更多的土气传递过来,而陈潜的双脚则是缓缓下沉,在地上形成了两个脚印。
做完了这些,陈潜长舒一口气,感觉身心更加轻巧,从前经历过的一些事情迅速在脑中闪过,每一件都清晰无比。
修行到了他这般地步,记忆力的精确程度远超常人想先,哪怕隔着几十年,经历的每一件事情依旧能信手拈来。
只是,此时这些记忆却突然间多了层隔膜,让陈潜觉得格外遥远,虽是亲身经历,但回首时,却仿佛观看电影般,有种旁观者的感觉。
缓缓摇了摇头,陈潜脚下一动,一步一步迈步向前。
“这条路,注定还要走下去。”
念头落下,他的人已经消失在东边的地平线上。
………………
河门关。
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称。
它是中洲北方的门户之一,背靠北河,卡在关内道和北方草原之间,千百年来,不知道阻挡了多少次胡马南下。
当然,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这道雄关也曾被攻破多次,王朝更替中,更是几度易手,最近几年,便易手了一次。
原本驻守在此的大宁守将被大溪军内外夹攻,惨死当场,大溪便取了这处雄关。
而随着大溪入主北地,这处雄关的作用有所减弱,因为大溪皇族本就起自草原,是草原霸主,统御诸多部落,是为共主,是以草原的威胁有所降低。
而随之而来的,是两地商贸的兴起,大量商贾往来北地和草原,低买高卖,互通有无,于是,这河门关内外逐渐热闹起来,形成了几个小镇,人气渐旺。
只是,近年,因大溪本族大规模的从草原移居北地,对草原的控制力逐渐减弱,众多室罗部族渐渐不再安分,关门的价值又重新显现。
随之而来的,就是重兵驻守,只是商贾毕竟不甘心,难免要施展一些手段,一来二去,这里的商贸往来依旧兴旺,只是多了许多需要金银打通的关节。
但是,西北军起事,半个大溪被波及,这河门关本就靠近西北,加上要防止西北军绕道草原,所以,这河门关终究还是彻底军管,尤其是新任的守将到来后,更是戒备森严。
不过,世上的事情总有两面,只要交得起高昂的过关钱,经过层层盘查,还是可以通行的。
“这过关钱现在真是贵的离谱了!拼死行一趟商,可一半的货物都要上交,简直是在身上割了块肉啊!”
雄壮的关门前,一队刚从草原返回的商贾坐在马车上,一人轻声抱怨。
过关钱高昂,但与胡通商乃是暴利,几两纹银本钱收购的货物,到了那边一出手,就是几车的毛皮,再回来这么一卖,几百两立时到手!
话说回来,这所谓过关钱,也是种变相的关税,只是不会上交给朝廷罢了;而但凡能做得起这跨国贸易的商贾,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关系,况且,草原本就危机四伏,没有一定的势力和胆量,一般人也不敢尝试。
“小声点,河门关现在布满了九拳门弟子,要是被他们听去了,后患无穷!你别忘了,现在的那位关门守将,可是正儿八经的九拳弟子!”
旁边之人听了那人的抱怨,连忙劝慰。
那人也意识到失言,小心翼翼的往周围打量了几眼,见无人注意,方才放心。
从河门关往东,不过半日路程,就是两界山。
九拳门便坐落山上,如今那九拳门势力庞大,弟子遍布北河两岸,黑白官商都有涉及,一个小小的商人,若是得罪了这等大门派,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糊涂了,说起来,听说河门关有九拳长老坐镇,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还能有假?这河门关现在可是九拳门的钱袋子!不容有失!我听人说,前几日有人闹事,那人功夫不错,有些名气,一手拳法开碑裂石,后来你猜怎么着?被闻讯而来一名长老一巴掌拍下来,给拍成了肉泥!”
这人说着,还做了个往下拍掌的动作。
旁边之人被吓了一跳:“这么凶狠?”随后,他心中一动,想到一事,“是了,这些长老恐怕不是防备咱们这些人的,而是警戒室罗人!刚才回来的时候,不是有队胡人缀在后面么?若不是护卫队,估计他们就动手了!”
“那队胡人我也注意到了,要我说啊,他们不是没敢动手,而是所求甚大!”
“你的意思是?”
“不必说那么明白吧?话说回来,胡人就是不同,带队的居然是个娘们,虽然皮肤黑了点,但看那身段,绝对带劲!”
几人聊着,话题渐渐就有了偏差,而在他们前方,一名青年缓缓走来,沿途之人见到此人,起先并不在意,但随后,不少人低声惊呼,交头接耳,指着地面,露出惊异。
只见那地上,随着青年的每一次踏落,都会多出一个脚印!
ps:章节名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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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草原“来客”
“来寻牵丝,你确定要这么做?要知道,咱们古博部可是拼不起了,这次前来河门关,一个控制不好,部族精锐很可能全军覆没!”
河门关外,草原之上,一队人数不多的骑手聚在一起,他们披着兽皮缝制的衣衫,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腰上悬着弯刀,背上挂着弓箭。
这是标准的草原住民打扮。
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四十岁,在中洲可以说是壮年,可在草原上,却已经陷入体力衰退的境地。
草原苦寒,不仅昼夜温差巨大,每年还有半数的时间深陷寒冬,对人体的不利影响十分巨大,隐患积累,体能的巅峰持续时间很短。
草原部族之人,从少年时期开始,就要骑马射箭,不是征伐其他部落,就是带着家眷牛羊长途迁徙,这些事情加起来,固然磨练体魄,能让草原儿女在年轻时弓马娴熟、身强力壮,可却透支了潜力,一旦过了中年,只要修为不足以拿捏气血,那便是再健壮之人,体力也要迅衰退。“” 看最新章节
四十多岁的年纪,体力早就大不如前的,不再是部族中坚,今后体力一年不如一年,到了五十岁,就算是暮年了,这也是草原部族一直流行幼子继承制的原因,因为长子的巅峰期已经不多,年龄一大,体力衰退、精力不济,如何能带着部族在危机四伏的草原生存?
眼前这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脸上浮现出暗斑、筋骨松动,明显是功力没有练到气血境,体能还受本身体魄限制,已经开始衰退了,本该在部族中退居二线,可是现在看他的语气、架势。却趾高气扬的,甚至呵斥他人,都没有人敢插嘴。
这足以证明。这男子虽然体力衰退了,但身份却不凡,很有可能是部族头领的亲族。
至于被他言语间斥责的人,却是这一行人的带队者。只是,这人却是个女子!
女子骑在马上,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握着长鞭,黑飞扬,身上也穿着兽皮衣服,露出了光洁的双臂和半截长腿,皮肤略黑,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泛着淡淡光泽。
她听到男子的斥责。眉头一皱,一股威严就散出来:“多咄,你虽是父汗的兄弟,但这次出兵,乃是由我带领。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那被称为多咄的男子闻言,摇了摇,道:“来寻牵丝,你不要动气,这次的决定,太过冒险了,那林羽毕竟是中洲人,不值得信任,万一你依诺佯攻,可是他的部族却没有前来配合,到时候河门关中的守军冲杀出来,弓弩和震天雷一起射来,咱们根本就抵挡不了!”
女子摇摇头,道:“和林羽部结盟是你们商量出来的,我只是执行,既然他们提出了这个结盟条件,那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依诺而行,则盟结,不然咱们古博部就要受到两方加攻!”
多咄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我的意思,就是不要真的到达河门关,做出一点样子,主要是为了迷惑林羽,让他们打头阵,如果他们被河门关的中洲人重创,那是最好,咱们古博的危机,不就一举解除了么?说不定趁乱还能掠夺不少奴隶!”
“这手段太过卑劣了!”来寻牵丝听了,直接摇头,“况且,林羽部势大,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中洲人,关键时期完全可以豁出去投降,河门关的人未必真的会将他们赶尽杀绝,可如此一来,咱们和林羽部就结了深仇大恨……”
多咄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的道:“什么卑劣不卑劣的?我看你是被中洲人的那些个说法给弄昏头了!那几年被中洲人捉到,也不知道他们给你讲了什么,现在居然一口一个道义来了!草原上,胜者为王,只要能保住部族,什么事情不能做?”
来寻牵丝听了这话,也不动怒,还是摇头:“你也知道保住部族最为重要,那就不能真的和林羽交恶,你大概并不知道,那林羽和中洲一名绝顶高手有些交情,很多人都将他看成那名高手的记名弟子,若是生了什么,惹得那人前来,咱们古博部纵然一时能逃脱危机,最终也难逃灭亡下场!”
她这话一说,多咄眉头皱的更紧,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而多咄的身后,一名坐在马上的青年冷笑一声,出声道:“什么绝顶高手!不就是你那个生死不明的‘主子’么?你被那人抓住,本就是奇耻大辱,现在居然连一个记名弟子都害怕,丢尽了室罗人的脸!传扬出去,
不等卡钦部来攻,古博部的名声自己就败没了。”
这青年说话的时候,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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