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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敌天下(战袍)-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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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会难以痊愈,越发恶化,原因就在于那些缠绕在身的死气……”

    话语声中,陈潜抬起的手掌微微一震,那陈震凉的身上,一丝丝虚无缥缈的黑色气息从其周身窍穴和毛孔中钻了出来,被牵引着迅速聚集起来。

    只是一两息的时间,陈潜的手掌中就多出了一颗鹅卵石大小的黑色丹丸,接着,他一握拳,手中传出“咔嚓”轻响。

    另一边,因话被打断,而在剧烈喘息的陈震凉突然停下动作,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双手,一脸惊奇的看着。

    “我的身子……眼睛……”

    他清楚的感觉到,一日比一日虚弱的身躯,还有模糊不清的目力,居然在迅速的恢复!

    那种久违了的劲力充沛的感觉,缓缓浮现出来。

    “时间太久了,虽然根除了死气,但血肉已经萎缩,不过根基还在,只要下点功夫,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陈潜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两步:“这陈家的族长,还是交给真正贤能之人来当吧,我无意染指,至于六大门派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此事可以说是因我而起,我自是会亲自终结,更何况,陈家镖局是我父母产业,有人上门威逼,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外面那些人,都会一一清算。”

    说着,他又退了几步,然后冲着一身道袍的陈叔人行了一礼:“三叔,当日之恩,陈潜一直铭记在心,定会有报。”

    “行了,我又不图你的回报。”陈叔人摇了摇,失笑道,“你刚才的言语深得我心,这些世间俗事,还是不沾为好,至于些许麻烦,便按照你自己的法子去处置吧。”

    陈潜点点头,朝着众人拱手为礼:“这事情便这么说定了,我刚回来,还要叩拜父母,就先告退了。”

    话落,他不等众人反应,一转身,就迈步离开,出了门,见不远处,陈渺正在和另外一名青年交谈,却是陈潜的大哥,陈伯乾的大儿子陈涟。

    “三弟,这么快就出来了?”陈渺见着陈潜,微感差异,而其身旁的陈涟,见了陈潜之后,脸色连连变化,欲言又止。

    陈潜问候了两人两声,就径直离开。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已经恢复了精神的陈震凉苦笑一声:“看来,他还在记恨着呢,说来也是,当初老夫一心保全大局,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孙子,结果一道关键时刻,自己也被牺牲了,算是报应。”

    “这事情又怎么能怪师父你?还不是马肃天性凉薄!”吴雷沉声说着。

    “不必为老夫遮掩了,我这是老糊涂了,主次都不分了。”

    陈伯乾却是眉头皱起,上前给陈震凉搭脉,接着面色急变:“先前父亲说过,如有可能,要将族长之位传给陈潜,那时我还有些犹豫,怕他修为再高,也只知争勇斗很,会给陈家招惹灾祸,但没想到他如今却已经修炼到了这等地步。”

    收回手,陈伯乾长叹一口气。

    “这困扰了父亲许久的顽疾,让他一下子就给解决了,看上去浑不费力,看来其人武功真是练到一个难以测度的地步了……”

    “大哥,你就省省吧,”一旁的陈叔人忽然出声打断,笑道,“就算你现在过去求我那侄儿,只怕他也不会接受什么劳什子的族长之位,你和他,是两种人,所求不同。”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个声音传来——

    “孩儿有事求见……”

    却是陈涟在外出声,而后,他不等里面话语,就迈步进来,见到几人,立时说道:“祖父,父亲,我刚刚得到消息,那马肃和陈季贤,已经先后死在三弟手上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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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父母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时间又短,更详细的情况,还要等上几日才能知道。”

    陈涟长话短说,将西州城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毕竟不够详细,因为其手头上得到的信息,本身就是仓促传递。

    不过,只是这些,就已经足够骇人的了。

    陈府一战,陈季贤死!

    王府一战,西北王和世子丧命!

    而行凶者,便是刚才还站在这里的陈潜!

    “为了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过来,损失了两人,不过好在西州城内虽然戒严了,但因为马肃父子的死亡,整个西北军乱象已显,指挥混乱,并没有暴露据点。”

    陈涟说完向后退了一步。

    陈伯乾点点头,眉头紧皱,而房间里的其他人同样陷入了惊讶。

    陈家虽被逼着从西州城离开,但到底经营多年,不显山不露水的东西隐藏了很多,像是陈涟现在得到的情报,就是陈家留在西州城内的暗桩传来的,但也付出了代价。

    陈震凉当年统领演武堂,更有快马营为遮掩,掌握一军,势力庞大,虽说被突然袭击,重伤之后,陈府势力衰退,被陈季贤钻了空子,但说到底,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底牌、后路,给家族留下一些依凭。

    待得陈季贤篡夺了陈府大权,又得西北王支持,陈震凉则重伤昏迷,陈家主系的掌控权便落到了陈伯乾的手上,他本可立刻动用后手,和陈季贤一拼,但却按捺下来,顺着后面事情,一路来到旱州,为的就是保留实力,等待机会。

    这种隐忍固然让陈家之人落魄起来。但还是有些作用的,像此刻能得到了这珍贵的情报,就是源自于此。

    “马肃和马孟升都死了?这事能够确认么?而且有不少人都亲眼所见……”

    思索了一会儿,陈伯乾忽的出声,其子陈涟连忙点头。道:“那两个牺牲了的暗桩并不是一处。而是分别传来情报的,内容一样,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这时,吴雷忽的出声:“那马肃既是几个时辰前死在陈潜侄儿手上的。怎么还没过多久,陈潜侄儿就出现在旱州了?”

    他这话一说,其他人悚然一惊,这才注意到此事。

    狄风苦笑一声道:“这事儿我知道一些,陈潜侄儿是带着郭厚和白南一同回来的。他不是走的旱路或水路,而是直接飞过来的!”

    “飞?”

    听到这话,本来平静的陈叔人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家伙,踏空而行,看来他是功至先天了!”

    “真能确定?”狄风转头问了一句。

    “应该不会有假了。”回答的却不是陈叔人,而是陈伯乾。

    但却让狄风心生疑惑:“陈大哥,不是我说,你这修为并不高,对武功也没什么兴趣。怎能确定陈潜侄儿的修为到底为何?”

    陈伯乾看了他一眼,道:“我是没甚么修为,也不喜习武,但有些事情,可通过其他事情看出来。若是我所料不差,陈潜不仅修为到了先天,而且在先天武者中,也算是顶尖的水平!”

    说着。他不待其他人提问,话锋一转:“好了。这些事情不必深究,我等只需明白陈潜的修为能带来什么就行了。马肃身死,西北大乱在所难免,却也是个绝好的机会!把握住了,陈家不仅能尽复旧观,甚至能更上一层楼!这里面的关键,除了陈潜,还有咱们隐藏的人手。不过,陈潜不喜欢处理琐事,更和本家有着隔阂,这一点要处理好。”

    “你就知道算计,真是没趣。”陈叔人摇摇头,转头给这半天默然无语的陈震凉行了一礼,“儿子先行告退了。”

    话落,径直走出了门去。

    陈伯乾摇摇头,并没有去管自己的三弟,而是转身看向自己父亲,到这时,他才发现,刚刚有了起色的陈震凉,这会儿却是显出了疲惫之色,他顿时念头一动。

    “父亲好生休息,孩儿预计,明日事情就应该有结果了。”陈伯乾说了两句,跟着也给陈震凉行了一礼,带着陈涟离去了。

    而后,狄风等人也注意到陈震凉的神态,心中一动。

    “师父,你先行歇息,陈潜侄儿的事情,我们会安排下去的。”话音落下,同样行礼而去。

    他们这是要换个地方商讨一下,自从陈震凉重伤后,陈家的大小事情都落到了陈伯乾身上,很多事情,是几个人商议去做的,但大部分其实还是陈伯乾拿的主意,一经施行,效果倒是不错。

    像陈家镖局,自从陈家落难后,反而壮大了一些,比原来的景气好上了许多,其实就有陈伯乾的布置在里面,是他借助西北军上层的一些矛盾,不断借势的结果。

    今日却是陈震凉想要见陈潜,几人这才聚集此处。

    待得几人都离去了,陈震凉却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一旁,从桌上取下了一刀一剑,打量了几眼。

    “王爷,老夫当初救你多次,最后你却是死在了老夫的孙子手上,这一啄一饮莫非天定?”

    说着,他放下刀剑,目光一转,视线穿过窗子,又向外看去。

    “老夫这一生奔波,从东到西,出生入死,为的不过是一尝所愿,但家族虽然壮大,亲生子孙却落难至此,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叹息声中,老者房间的灯火却是熄灭了。

    ………………

    与此同时。

    陈潜迈着步子,缓缓走着,他并未运转真气真元,也没施展轻功步法,就这么似常人一般走着,心头渐渐平静。

    穿过街道,转了个弯,回到镖局,走过沙土夯实的地面,四周的景观都很熟悉,却略有变化。

    “这两年,镖局倒是扩大了不少。”

    心中想着,走到一处空地,陈潜忽的停下步子,打量周围。

    这里是他从小到大练武的地方。

    陈潜因魂儿外来,和体魄略有隔阂,一开始习武的时候,感知不够敏感,进境缓慢,几年下来,修为只到凡胎境第二层。

    “凡胎第二层,而后东去拜师,却遇到识塔,之后经历了种种,如今,却是有了先天巅峰的修为……”

    细细回想着,陈潜摇摇头,感到当年一拳一脚在这里练功习武的日子似已非常久远。

    “武学之道,没有坦途,便是如今,依旧要不断前行,不必沉湎于过去。”

    一念至此,陈潜的步子再次迈动,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屋子外面。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外面那些体魄衰弱的武林中人在哀嚎外,城中的很多人都已经入睡,尽管之前异变连连,但对旱州城内的普通人家来说,不过插曲。

    不过,陈潜面前的这间屋子里,却是特地为他留灯的。

    脚步未停,他抬起手,推开了门。

    吱呀。

    门开。

    “可算回来了!”

    充满了惊喜的声音传来,陈潜的母亲王氏急冲冲的跑过来,因为走得急,到跟前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自从得了消息,就一直等着,如果不是陈震凉将陈潜叫了过去,恐怕这位平凡的妇人早就急不可耐的冲过去,将自己的儿子给拉回来了。

    “娘亲,我回来了。”陈潜微微一笑,伸手托住了王氏。

    王氏眼睛一红,眼泪流出,嘴中嘘寒问暖,没有去问陈潜的修为、境界,只是问吃穿用度。

    陈潜静静的看着、听着。

    和五年前相比,他的母亲已经显出了一丝老态,额角多了不少白发。

    五年来,镖局的生计,陈潜的下落,都让这位母亲时时牵挂,若不是丈夫日渐好转、相濡以沫,恐怕早就心力交瘁、不堪重负了。

    即便如此,以陈潜如今的感知,依旧能清楚的感应到,自己母亲的身子骨有着不少隐患,对寿命更是有不小的影响。

    他微微皱起眉头。

    这种隐患,是积劳所致,毕竟自从被赶出陈府,陈仲坤又生了疯症,陈家的大小事情就都是王氏在操持,这等重担别说是女子,便是男子都会感到疲惫。

    “看来,需要帮母亲……”

    陈潜正想着,一道男子声从旁传来。

    “回来了,就过来坐下,好好吃个饭,这是你母亲刚刚下厨特地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这声音略显低沉,但很是平和。

    听到这个声音,陈潜微微一动,心头泛起难言之感,他目光一转,视线越过王氏,落到了后面。

    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盘菜肴,还冒着热气,旁边摆放着几把椅子,一名身着素白色直裰的男子,端坐主位,含笑的看着陈潜。

    “父亲……”

    陈潜轻轻喊出了那个称呼,那男子点点头,尽管眼眸中充满了激动之色,却强自按捺着情绪,还是平静的笑着,招呼着母子二人。

    王氏擦了擦眼泪,拉着陈潜走了过去。

    “你爹说得对,别站着了,先吃饭,先……”

    陈潜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那饭菜只是平常味道,但在他嘴里却显得格外美味,王氏频频给他夹菜,自己却是一口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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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叶逸留下的大礼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期间王氏一直说着、问着,事无巨细,多是些细小琐事,陈潜却也一反常态,有问必答,如常人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

    待酒足饭饱,王氏收拾了碗筷,还待再说,陈潜的父亲、身着素白衣衫的陈仲坤挥挥手,让王氏先去休息。

    王氏却是不肯。

    “我儿好不容易回来,我要好好听听他这些年的事情。”

    陈仲坤失笑道:“儿子就在这里,又跑不了,你什么时候想和他说话都成,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晚,就先让我和儿子好好说说,我们爷俩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王氏还是不情愿,但陈仲坤好说歹说的,最终还是将王氏劝走了。

    她也知道,这些年来,陈仲坤疯疯癫癫,人都不认识,等好些了,车去年却失踪了。

    “算了,先让你!”王氏埋怨了一句,走出门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陈潜道,“你等会说完,就先去看看婷儿。”

    陈潜闻言一愣。

    待得王氏离开,陈仲坤却是一转身,从房间角落里拎起了酒坛子,“嘭”的一声放在桌上。

    他看了一眼陈潜:“怎么样?陪我喝两杯?”

    陈潜也不含糊,收回思绪,上前撕开了封口,端起来,先给陈仲坤满上,跟着又给自己倒上。

    陈仲坤笑着,把碗举起,一饮而尽。

    陈潜同样是一口气将手中酒水全部吞进腹中。

    他们父子二人都有武功在身,气血充盈,全身活络络的,正沸血成气,不惧酒力,可谓千杯不倒,这一喝起来,也不说话。你一碗我一碗的,没多久就把一坛子酒都给喝干净了。

    末了,陈仲坤摸了摸嘴唇,摇摇头道:“这坛子酒可是有些年头了,但我不懂酒中之道。你也是一味牛饮。倒是可惜了。”

    话音落下,他整了整衣衫,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酱红色,喉头微微一动。似是想要喷吐,但跟着,却硬是让他给咽下去了。

    陈潜看的分明,感知又格外灵敏,自是知道。自己父亲身上有伤,而且是新伤,虽然运气压下了,但这会儿大口喝酒,酒气一冲,让体内翻江倒海,人不醉,但伤势难免受到影响。

    “让孩儿来帮父亲疗伤吧。”陈潜站起身,就要走过去。

    没想到陈仲坤却摆摆手:“不用浪费真气。我这伤势算不得什么。”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陈潜跟前,抬起两手,“来。和我搭搭手,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功夫怎么样了。”

    看着这个动作,便是陈潜这般坚韧的神经和心志,心底也难免生出恍惚。彷佛是时间回流,又看到了小时候。面前这人传授自己拳脚技巧时的情景。

    陈潜小时,因为魂儿乃是外来,对父母难免会有抵触,却对武学有着浓厚兴趣,所以便默不作声的跟着陈仲坤早起练拳,只不过,小孩子家的骨骼还没定型,不能真的打熬身躯、淬炼劲力,不然要留下后遗症、发育不良,除非是有着上乘的吐纳心法或者真气法门。

    所以,那时候的陈潜,只能学些架子,每到学完一套,陈仲坤总要抬起手,和他搭手。

    陈潜看着面前这人,苍白的面孔,双眼深凹,略显憔悴,但充斥眼中多年的疯狂和癫狂已经不再,重复清明,那头发也不再是乱糟糟的一团,而是梳理的爽利,但额角和鬓角却已经生出白发。

    “行了,别愣着了。”陈仲坤又说了一句。

    陈潜念头一动,抬起手来,两人上下搭着,陈仲坤两臂中大筋一抖,劲力勃发,刚刚凝聚了一丝的真气也穿行过去,和沸腾的血气掺杂在一起。

    劲!气!血!

    三合为一!

    一口气爆发出去,他两条手臂一抖,好似两杆大枪,弹动发劲,吐出澎湃劲力,就在陈潜的两手、两臂间爆发开来。

    按理说,这股劲连头牛都能一下子抖飞,但陈潜两臂软绵绵的耸拉着,却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潭般,仍凭劲力喷涌,都不受丝毫冲击,整个人纹丝不动。

    “咳咳咳!”

    陈仲坤猛地咳嗽了几声,脸上酱红色越发明显。

    陈潜见状,心中一动,一股柔和的真元从丹田中冲出,散发出生机勃勃的气息,穿梭经脉,入双臂,达两掌,从手上渗出,进入陈仲坤体内。

    下一刻,陈仲坤的咳嗽顿时止住,体内倏地多了两道热烘烘的暖流,在静脉血肉间穿梭起来,所过之处,隐隐作痛的大筋和经脉都平息下来,迅速愈合。

    那身上的伤势,更是转眼消弭。

    “嗯?”陈仲坤面色一动,酱红色褪去,苍白的面孔变得红润起来。

    “好小子,现在本事真是了不得了,我这伤势就连蓝姑娘和齐大夫都不能立刻治愈,到了你手上,一下子就给治好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陈仲坤说着,收回两手,重新坐下。

    陈潜回答道:“这不是医术,只是真元转化,补充父亲你身体的生机,这生机一旦充盈,血肉元气大盛,自是什么伤势都不在话下。”

    “真元、生机……”陈仲坤咀嚼着这两个词,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现在有了这般能耐,我也就能放心了。”

    听着这话,陈潜微微皱眉,开口要说,却被陈仲坤止住了。

    陈仲坤指了指一旁座椅,“先坐下,咱爷俩好好说说话,这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我这些年浑浑噩噩,给你娘和你,还有咱陈家都添了不少的乱子,真是……”他摇了摇头,笑容中泛起一丝苦涩。

    陈潜顺着话坐下。

    “我知道你有些事情要问我,”陈仲坤目光一动,落在陈潜额头中间的红痕上,“先不要急,听我说,那颗珠子,你已经融合了吧?”

    陈潜神色一动:“原来父亲真的知道那六识珠的事情。”

    陈仲坤摇摇头,道:“六识珠这名字,我没听过,但这次这么多人跑过来,张口闭口都是它,我就已经猜到了。”

    他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也大了,这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那颗珠子,其实是我师父留下的。”

    “师父?”陈潜眼皮子一跳,“我可不记得父亲曾经拜过师。”

    陈仲坤笑道:“不知道是对的,因为这事儿本就蹊跷,那人见过我几面,聊过几句,算是有些交情,但没过几日,突然就说要收我为徒,然后就将那颗珠子交给我,让我好生保管,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陈潜沉吟了一下,心中泛起疑惑,口中问道:“不知那人是谁,为何要收父亲为徒?”

    “说来可笑,那人功力高深,硬是逼着我拜了师,可到最后,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至于为何收我,就更是离奇了,只说是看我顺眼,是有缘之人。”陈仲坤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话中充满了自嘲之意。

    “有缘之人?”陈潜听着这个词,却是勾起了回忆,”当初我师父孟无敌之所以在山崖下救我,就曾说过,我是他的有缘人,这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

    陈潜还在想着,另一边,陈仲坤继续道:“这六识珠的事情,我就知道这么多,后来发疯,也是鲜血溅落其上,被强行融合,但到了一半,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头疼欲裂,再往后…”

    陈仲坤停下话,后面的事情,却是不必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他人已经疯了。

    “果然如此。”陈潜早就怀疑自己父亲的疯癫和珠子、识塔有关,此时听到对方话语,证实了猜测。

    就在这时,陈仲坤长舒了一口气,道:”潜儿,你如今也大了,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你母亲辛苦了这些年,今后……“

    他还在说着,门外突然有哒哒的脚步声响起,由远而近。

    咚咚咚!

    敲门声。

    “老爷!少爷!我有事禀报!”跟着,门外传来了白南的声音。

    “进来吧。”陈仲坤停下话,出声吩咐。

    白南推开门,一脸急慌慌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陈仲坤脸现疑惑,而另一边,陈潜却是面色一变,眼眸转动,视线落在了白南怀中抱着的那个包裹上。

    “呼!呼!”猛的喘了两口气,白南不敢耽误,将怀中包裹放下,一边展开,一边说道,“刚才我带着两个人清理院子,因为堂屋基本都崩塌了,就想找找,看还有什么完好的东西,回收起来,没想到却发现了这些东西……”

    说话间,他手上的包裹已经展开,露出了几件事物。

    却是三颗金灿灿的丹药,三株绿油油的长草,以及一块奇异结晶。

    丹药一出,满室清香,而那三株绿草上则散发出浓郁的生机气息,引得陈仲坤面色大变,他盯着几件事物,眯起眼睛。

    “这些是何物?”

    陈仲坤的话音落下,陈潜却是站起身来,同样眯着眼睛,打量着丹药、长草和结晶,跟着,却是咧嘴笑了起来。

    “看来,叶逸虽然走了,却给我留了几份大礼。”

第五百零七章 交代?交代!

    “大礼?”

    陈仲坤走了过来,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盛。

    陈潜心思一动,要给陈仲坤讲解一番。

    包裹里的这些东西,陈潜虽然并未见过,但练武到了他这般地步,只要感知一罩,丝丝入微,就能将其中奥秘勘破,便是不知道名字,也能迅速分辨出丹药、植株的效果。

    至于那颗结晶,表面异常严密,就算是陈潜的感知也渗透不进去,不过,他从前曾见过一颗类似结晶,虽然散发的气息略有差异,但大体上相近,因而已经有了猜测。

    陈潜张嘴欲说,没想到陈仲坤却笑着摆摆手,道:“不用给我说了,白白浪费时间,那些人是你所败,这些东西你都留着,该用就用。”

    一句话说完,他又转头对白南道:“等会叫两个人,将我的决定告诉老太爷。”

    “是。”白南最擅长察言观色,听到陈仲坤的吩咐,又见其人动作表情,知道对方还有话要跟陈潜说,所以施了一礼,就行退走,将门带上。

    “这个白南倒是激灵,人也忠心,是个不错的苗子,你能招揽这样的人,足见眼光,”陈仲坤看着白南离开时关上的大门,感慨了一声,“不过咱们镖局算不得大族,我也就没给他添加奴籍,是挂在陈家的,以后你看着合适,再自己决定。”

    陈潜的眉头微微皱起,心底莫名感觉越发强烈:“这种事情,由父亲做主就行了,孩儿一心习武,没精力操持这些。”

    他从父亲这半天的话语中,品味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对方似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了,”陈仲坤微微一笑,指着椅子,再次示意陈潜坐下,自己也重新端坐。“我知道,你对你爷爷和大伯他们心有不满,不过,你不在的这几年,镖局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帮衬的。毕竟是一家人,我不强求你什么,但对方有难的时候,还是要帮下手的。”

    “这个孩儿自然晓得。”陈潜点点头,“其实对他们,我已没有多少怨念,他们落到今日的地步,也算是因果轮回。和武道上的道理一样,不过,当年我曾有言,无论他们是强盛也罢,落魄也好,都不会改变当年决定。”

    “恩,我儿说的不错,”陈仲坤笑了笑,不再劝慰。“你的志向,已经超脱了为父的想象。但是,有一点不能忘却,你身为男儿,又是独苗。自要有男儿的担当,武学求道,但在家中一样要担起责任,我不求你时时牵挂琐事。但莫要忘记你的母亲和妻子。”

    陈潜沉默了一下,过了半响方才开口道:“父亲莫非已经做出决定了?”他的声音略显低沉。

    “没有什么决定不决定的。那些人之所以来此,都是因我而起,我总要给他们个交代的,更何况……”陈仲坤抬手指了指脑袋,笑容中泛起苦涩,“这么多年的记忆,都徘徊在我的脑中。”

    “我这疯症其实并未好彻底,记忆还显杂乱,不过再是杂乱,该记住的东西一点也不少,知道我这人几年来疯疯傻傻,行尸走肉一般。”

    他摇了摇头,眼中显出憧憬之色:“为父也曾向往仗剑江湖,小时候,和你三叔妄想着学成天下无敌的武功,做个纵横天下的大侠、武林神话,可惜啊可惜,如今想来,不仅是一场梦,更是个笑话。”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转,盯着陈潜的双眸,收敛了笑容:“但为父再落魄,也是习武之人,和你一般有着自己的追求,大侠、神话当不了,但武者的担当还要有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就算是我陈仲坤的儿子,也不行!”

    父子二人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气氛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陈潜忽然点了点头,道:“好!父亲放心,孩儿不会阻止父亲,他们逼上门来,你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过他们也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只是门外那些人,还有这些人身后的门派、家族,无论是谁,什么修为,什么身份,都躲不了!”

    陈仲坤闻言,瞳孔猛的一缩,跟着放声大笑起来。

    “好好好!我陈仲坤何幸,竟得儿如此!”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渐渐收声,陈仲坤一脸欣慰的看着陈潜,再一笑:“时候不早了,你去歇息吧,你那妻子还在等着呢。”

    “嗯?”陈潜表情一变,露出愕然。

    这时,陈仲坤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声音也压低了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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