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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敌天下(战袍)-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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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去全心全意的提升他人,今天不过是落下一个引子。

    但他的这番做派,落在其他人眼里,未免眼红、惊骇,便说那叶平,虽说修为和四名演武堂武者还有距离,但见多识广,自是不凡,一下子就看出了,陈潜先前扔出去的那颗丹丸的价值。

    “大手笔!这是真正的大手笔!这个郭厚,底子一般,身上又有暗伤,本来终生无望再进一步,却被这陈潜硬生生的解除了隐患,更打下坚实的根基,跟着又直接凝聚真气,一举成就凝气!这看似简单,但所需要的精纯元气庞大无比,由此可见,那颗丹丸非同小可,如果能够得到,立刻就能造就二十名气血境的武者!”

    叶平毕竟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而是一军将领,见到一物,首先想到的,还是此物对一个势力、一个政|权的影响,估算了丹丸中蕴含的大致元气总量。

    似这等将人直接提升,又夯实根基的手段,如果不计后果的使用,完全可以将普通的凡胎境武者,提升到气血境的层次,这样一来,不仅多了二十名好手,而且因为是外力提升,等于施恩,还能收获忠心。

    “说不定,能一下子就能多了二十名死士!甚至,稍加训练,授以战阵之法,在战场上就是一支所向披靡的小队!”

    一般的武者,多是师门和家族传承,没有军人兵卒的那种服从性,上了战场,或许个人武勇高超,能杀伤几个敌兵,但就战术上来说,并不容易操控智慧。

    但若是能将二十名普通兵卒。一举提升到气血境武者的程度,就等于是造就了二十名特种兵,在配上一名指挥官,效果可想而知。

    不过,任凭他如何眼热,也只能看着,因为陈潜和他是敌非友,敌人越是强大,对他们越是不利,所以回过神来。这叶平的心思却越发沉重,看向陈潜的目光里,充满了杀意、忌惮和畏惧。

    “一个人再强,也只能改变一时之势,但如果能成批成批的提升其他人实力,那影响就太大了,现在只能祈祷陈家镖局的人,都看不出这种丹丸的价值,最好。这种丹丸只有一两颗,这样影响也就有限。”

    心里想着。他突然想起了那位、原本执掌西北军后勤的陈伯乾的手段,心中一黯。

    “王爷啊王爷,你……”

    当初西北王为了借极乐教的势,不惜排斥忠心耿耿的陈震凉,让叶平有些不满,但为人下属的,也无法改变什么,可眼下,陈潜一回来。西北王立时毙命,西北形势眼看着就要大变了。

    当时的那些错误,这才逐渐显露出来,让叶平的心里生出些许后悔,悔不当初没有据理力争。想到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此时,飘身而起的郭厚。身躯微颤,重新落回地面,此时的他,红光满面。原本黯然、颓然的气息荡然无存,气度上有了些许变化。

    他这一落地,就伸出双手,甩动了几下,全身上下立刻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人听着,就有种劲力充沛的感觉。

    “好家伙,我这是一步登天了啊!”

    感悟着四肢躯干中,大筋骨骼和丹田内的劲力变化,又试着调动真气,郭厚这才长舒一口气,心底生出一股满足感,体表一块块筋肉微微颤抖,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师兄这样不算一步登天,当年你便是凡胎巅峰的修为,以你的勤奋和踏实,早就该晋级气血境了,这凝气层也早该到了。”陈潜见师兄开怀,脸色也舒展开来。

    郭厚摇摇头:“话虽如此,但自家知自家事,师弟今日所助,无异于再造,是大恩,为兄记在心里。我刚才凝气,接触天地奥秘,本来只是一瞬,意识就感疲劳,要退回体内,却有无形力量传来,疲劳渐消,这才能坚持更久,想必也是师弟之功……”

    陈潜咧嘴笑道:“师兄不必多言,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你我有话,不妨路上再说,若是准备妥当,咱们这就要上路了。”

    “说的不错,旱州那边还在险境,我等出来也有两天、快三天了,不知道那边形势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咱们这就动身吧。不过,师弟先前所说,西北王被你所杀到底是什么意思?”经陈潜提醒,郭厚也回过神来。

    陈潜摆摆手:“既然师兄既已准备好了,那便走吧,西北王并无特殊,不过一人尔,死便死了,没必要深究。”

    说着,他转头看向旁边几人:“白南口齿伶俐,随我一路,也好答话,其他人暂且留下,由演武堂的几名朋友照看。”

    他话一说,其他人哪敢反驳,除了白南脸色大喜之外,余下人都露出遗憾之色,显是对没能和陈潜同行,深感失望。

    白南上前一步,笑着道:“少爷放心,那边的情况,我最是清楚,一定能给您说明白!说起来,咱怎么走?是骑马,还是坐车?”

    “哪有那么麻烦,随我来吧!”陈潜说着,手一伸,虚抓成爪。

    跟着,郭厚和白南便感身子一轻,悬浮起来。

    “走!”

    陈潜一声落下,连同苏情在内,四人转眼间化为四道阴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嗖!

    风声呼啸间,几人的身影已经远去,消失在天边。

    “这……直接飞走了?”

    陈潜的突然之举,转眼远去,直看得余下之人目瞪口呆,那四名演武堂武者脸色一白,想到自己之前的经历,明显是心有余悸。

    跟着,他们回过神来,看了身旁的叶平一眼。

    叶平也在看着他们。

    “四位,没想到你们这么干脆就改旗易帜了,今日之事。希望各位能想个清楚,如果及时收手……”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镖局众人,话中含义不言而喻。

    “及时收手?”那排行第三之人嗤笑了一声,“叶将军太会说笑了,若是从前,说不定我们还真会收手,可现在连马肃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人连马肃都说杀就杀了,难道还会在乎咱们几个的性命?”

    那带头大哥听了。点点头,接过话:“三弟说的不错,这几人看似脆弱,但背后站着的人却是陈潜,叶将军没亲眼见过陈潜的本事,所以心存幻想,可我们几个,可是亲眼所见,那位国师弟子都不是对手。一番交战,生死不明。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说着,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充满了劝慰之意。

    “叶将军,你我也算有些交情,刘某不妨就直说了,现在情势不明,还是不要贸然下决定的好,你以为那陈潜没能力将所有人都带走么?错了,他留下这些人。未尝没有其他打算,如果真像你说的,就这么打杀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带头大哥言语诚恳,说出的话,让叶平一愣,跟着后者面色一动。脸色难看起来,原来是看到走廊上那一名名昏迷过去的兵卒、守卫。

    这些兵卒虽没有经历过多少战阵,但训练精良,身体素质更是冠绝诸军。可刚才陈潜到来,手脚不动,只是以气势就全部镇压,那些兵卒先是倒地,现在干脆都昏迷过去!

    偌大一个镇林府,原本戒备森严,现在却已然千疮百孔。

    这时,那老三又道:“别的就不多说了,这几个人,我们一定要将他们送出去,况且上边的命令,就没说要他们性命,你有什么理由杀他们?”

    说话间,他转身向后走去。

    叶平眯起眼睛,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

    “少爷,咱们该不会就这么一路飞过去吧?这可是晚上,万一走错了路……”

    夜空中,几道人影急速飞驰。

    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慌中恢复过来的郭厚和白南,慢慢适应了腾空飞驰,这会让正打量着昏暗的四周,略显不安,白南更是直接将心中忧虑问了出来。

    “事急从权。”陈潜和白南、郭厚之间在武道境界上有着差距,费尽唇舌去解释,恐怕会让他们更加迷糊,所以只是一笔带过。

    另外,他还需要在这段时间内,询问清楚旱州的情况,虽说从八方通晓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但怎么比得上亲身经历了的白南等人。

    在陈潜的询问下,白南也不啰嗦,立时详细的回答起来。

    “少爷,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虽说这次来的人,和你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但他们背后代表的势力太过骇人。况且,里面还有开阳派的长老,那开阳派位于武曲山,离旱州不远,他们的掌门听说也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虽没亲自过来,但一个来回,转眼就至……”

    “开阳派的事情先放放,说说其他几个门派,都有些什么人。”陈潜摆摆手,似乎对开阳派并不在意。

    白南一愣,他是知道陈潜和开阳派之间的恩怨的,但却理智的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继续道:“此次领头的是小梵寺的一位高僧,名为悲苦,在中洲腹地有些名声,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谣言,带着门人弟子过来,逼着老爷,让交出什么六识珠。”

    说到这里,他一脸怒意,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但这悲苦却处处紧逼,差点就直接动手了,不过被后来的几个门派出面拖住……”

    陈潜带着两人飞驰,苏情紧随其后,四周的气流都被他以气罩隔绝,所以几人周围很是寂静,只能听到白南的话音。

    他静静听着,留心记忆。

    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在整个旱州都沸沸扬扬的,聚集了不少的武林中人,但其中真正有分量的,只有七人、六派……

    小梵寺的悲字辈大师,悲苦;

    天枢派的双剑夫妇,归似辛、卢二娘;

    九拳门的执法长老,袁言;

    顺天帮的西北舵主,丘含深;

    正气盟的第十二路统领,石寿;

    开阳派的长老,朱解度。

    这般阵仗,单看名字似乎没有什么,但七人背后代表的含义,却非常惊人,整个中洲北方的各大门派,几乎全部都到了!

    这样的阵容,根本不是陈震凉这个刀剑门遗徒能够对付的,不要说是小小的陈家镖局,就算是西北王,也要掂量掂量。

    在听了白南对几个门派的大致介绍后,明白了其代表的势力意义之后,苏情脸现疑惑之色,出声问道:“似这等真容,你们还想求援?还不赶紧逃命?说起来,他们想要对付你们一家镖局,根本不用费什么功夫吧?”

    白南苦笑一声,道:“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是这些门派中的任何一家找上门来,镖局都在劫难逃了,可偏偏他们一起上门了……”

    后面的话,不用白南继续说,苏情已经明白了,这些个门派既然找上陈家镖局,为的都是六识珠,但这珠子只有一颗,他们自然因为分赃不均,彼此牵制起来,反倒给了陈家镖局喘息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瞟了陈潜一眼,问道:“你怎么看?”

    “欺人太甚!”陈潜眯起眼睛,冷冷的吐出了一句其他三人听不懂的话来,“这分明是八国联军入京!”

    随着话音落下,陈潜的身上,浓烈杀机爆发开来!

    ps:感谢“鹏7∑”兄投出的宝贵月票!今日只有一更,但这章是五千字的章节,因为后面有个剧情要重新处理,需要大改,手上的章节也要改下,偏碰上这两天检修线路,早上七点到下午十八点停电。不过,这张五千字,和平时的两张字数差不多。希望各位能理解,理清最近剧情,后面会择日爆发一下。

第四百八十八章 小侯爷请说

    从天空上看下去,整个西北一马平川,几乎没有什么天险,但这里之所以能够自古以来就被人单独看成一片区域,有别于中洲腹地,原因就在于其独特的气候和恶劣的环境。

    这里北临北方草原,西抵西域,两面都是大漠,夏季炎热,冬季寒冷,一年四季都刮着大风,风化严重。

    最热的时候,只要一进西北地界,就会大汗淋漓,甚至踏入风化了的岩石岩林之后,都能把脚给烫伤;而最冷的时候,无论穿上再厚实的毛皮外套,都难以真正阻隔寒气侵袭,很多人不得不躲在房子里,靠着暖炕和火盆过冬。

    不过,这样的一片苦寒之地,却也有着别致景象。

    旱水。

    旱水自西域而来,如同一条匹练,贯穿整个西北地域,东入北河,不仅是西北一景,更是确定西北地界的重要凭证,其本身也是西北的命脉。

    西北土地贫瘠,但总有一小部分适宜耕种,而这旱水便是耕种水源。

    因此,西北的主要城市,几乎都是依托旱水建立,这其中就包括了五个州府。

    从西到东,西北五州傍水而落,最西面的是羌州,最东面的是速州,而旱州,则位于中央。

    旱州再往东南行,可达群山之地,那开阳派所在的武曲山,就坐落其中。

    而此时,武曲山上,众多弟子已然安睡,但议事大厅内却灯火通明。开阳派的几名长老,连同掌门尔求一都聚集于此,正在商谈。

    “关于六识珠的信息,都弄明白了么?”尔求一身穿直裰,坐于上首,气度从容,嘴唇开合之间,让人感到一股凛然气势,震颤人心。

    聚集于此的几名长老知道,这股气势。其实是先天武者特有的气度,乃是体内先天真气流转时和外界元气形成的某种共鸣,因为尔求一晋级时日尚短,所以不能完全收敛。

    说是难以收敛,却更令人觉得畏惧,彷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人,这尔求一是何等修为。

    “启禀掌门,我等已经搞清楚了,详细的情况。都写在这上。”一名老者站出来,恭敬回答。递上一本册子。

    这些长老,在门派之内都有各自势力,地位不凡,有些人的辈分甚至比尔求一还要高上一些,当年开阳浩劫,最出色的门徒都被屠戮殆尽,只留下他们几人,更显珍贵,平日里和尔求一言语的时候。虽口称掌门,但礼数并不周到。

    但自从尔求一晋级先天,情况就有了变化,威严日盛,再没有人敢放肆。

    尔求一点点头,接过册子,看了起来。

    大厅中立时安静。只剩下翻动书页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册子,笑道:“这六识珠根本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既然凡是接触之人,最终都会疯癫,那又如何能够证明玄奇?”

    听着他的话,似乎是不想搀和进去,那下首的一名老者眉头一皱,站起来,抱拳道:“掌门明鉴,这珠子若真是鸡肋,如何能引动北地四派一盟齐出?可见里面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只不过,咱们地处西北,消息一直不甚灵通,打探不到罢了。”

    “三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觉得老夫的弟子,没有尽力打探?”

    那老者话音一落,旁边一人就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

    “七长老此言差矣,老夫只是就事论事!”

    ……

    “好了好了,”听着耳边渐渐密集的争吵,尔求一摇摇头,道,“各位的意思,我都清楚了,此事我已有计较。”

    “还请掌门明示。”

    尔求一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笑道:“这珠子看似无用,不过来头甚大,未尝没有隐藏奥秘的可能,我过些时日就要试着开启西北令,一探战宫,确实需要多准备一些。”

    “掌门的意思是?”

    “明日早上,我就会动身前往旱州。”尔求一不再绕圈子,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如今这西北之地重新被玄奥力量笼罩,外来的先天高手根本难以进入,如此一来,西北之地,咱们开阳派是真正的称雄一时!”

    说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开阳本是七剑之一,但一直都被排斥,这次各门各派来袭,踏入西北之地,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正好借着这六识珠的归属,给他们提个醒,在这西北之地,到底是才是主人!”

    “原来如此,掌门英明!”

    众多长老听了此言,纷纷明白过来,意识到自家的这位掌门,其实对那珠子的兴趣并不算大,却打算借题发挥,展现出开阳派的威风来,重新确立武林地位。

    其实这件事情,一直是开阳派上下的心事,他们地处西北,远离中洲腹地,本就有些边缘,多年前的那次事情,更是元气大伤,几乎沦为大溪附庸,连原本平起平坐的七剑联盟都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那龙洞之事,天枢派西来,不过一个长老,虽说修为高深,但论地位毕竟不是一派之尊,却根本不将开阳派放在眼里,颐指气使,像使唤下人一般,但开阳派孱弱,不敢多言。

    好不容易,自家掌门晋级先天了,别说在西北,就是放到中洲腹地,一样算得上是高手,他们哪里还能容忍现在地位,早就摩拳擦掌的想要做出点事情,重振声威。

    这六识珠之争,引动了北地五大门派,岂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再加上,西北地域特殊,外来先天高手难以步入,可谓保险,那已然先天的尔求一。就是当之无愧的西北顶尖高手,除了西州城的那位之外,没有人能够与之抗衡。

    天时!地利!人和!

    一念至此,众多长老都觉得,眼前之事,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而且……”

    便在这时,尔求一又开口道:“那陈家镖局本就与咱们开阳派有仇,先前顾虑着西北军,又要考虑那位大宁公主,所以暂时放了放。可现在,既然是武林之事,咱们出面,就不是为了私仇,而是主持江湖道义,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别人又如何指责?”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叫好!

    “掌门说的是!当年那陈家小贼,欺人太甚!现在不知潜藏在何处。但子不教父之过,正该找陈家算账!”

    “也对。那陈家太过嚣张,惹了咱们开阳派,还敢大张旗鼓的开镖局,虽说最近两年,咱们门下弟子多有打压,但都只是小惩,太过便宜他们了!”

    “不错,这次算账,就把之前的血仇都算个清楚。血债血偿!”

    这些长老一个个咬牙切齿,那摸样给人的感觉,彷佛是恨不得生吞了陈家诸人的血肉。

    “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就动身,说起来,朱师弟现在身在旱州。不知道布置的如何了,那五大门派,可不是好相与的……”

    ………………

    就在武曲山上,诸多开阳派的巨头定下了明日行程的同时。远在几百里外的旱州城内,开阳派的长老朱解度则是一脸的怒气。

    啪啪啪!

    他奋力的拍了拍身旁的桌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诸位,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了!这陈家镖局、这旱州再怎么说,也在我西北境内,在我开阳派的眼皮底下!他陈家所拥有的东西,理应交予我们开阳派掌管!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他的这番话,说的可谓硬气,但底气略显不足。

    在朱解度的对面,一名看上去老态龙钟的和尚双手合十,低念一声佛号,然后道:“朱施主此言差矣,六识珠本是小梵寺之物,理当由老衲收回。”

    那朱解度闻言,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不光屋子里能够听到,便是屋子外面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两名男子正站在外面,庭院冷清,听着这些话,二人脸色越发难看。

    若是陈潜在场,定能第一时间就认出来这两个人的身份,正是他的二哥陈渺,以及陈震凉的关门弟子,狄风。

    “欺人太甚!”

    听着听着,陈渺狠狠的咬着牙,眼睛里甚至泛起晶莹,他自幼习武,又从军多年,便是当年陈府大变都没有这般失态,但听着屋内众人的言语,却是彻底忍耐不住,如果不是强行按捺,恐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沉住气,我们没有和人家拼的本钱,只能等着他们讨论的结果!”狄风摇摇头,脸色同样不好看。

    陈渺恨恨说道:“结果!结果!来到旱州,逼咱们交出什么六识珠,又霸占镖局!现在居然……”

    狄风叹了口气,道:“那又有何办法?”

    “那珠子根本不在咱们手上,可他们却认定了在此!打了咱们的人,欺了镖局,占了屋舍,现在直接就堂而皇之的分赃,这……”陈渺说着,两眼通红。

    摇摇头,狄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更不愿刺激陈渺,怕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们两人在此,为的是等待屋内商量出来的结果。

    说起来,这屋内之人,虽说是欺上门来,但倒没有做绝,像刚才陈渺的话语之声,绝对瞒不过屋内众多高手,但那些人却毫不计较。

    其实这也能够理解,屋里的众人,都是声名远播的武林高手,他们岂会和陈渺这样一个无名晚辈计较?

    更何况,陈渺的战力,在屋里众人看来,跟蝼蚁无异,一个人,又岂会在意蝼蚁说些什么?

    不过,为了防止陈渺冲动之下,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狄风不得不换个话题,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对了,不知道陈二哥怎么样了,伤势好些了么?”

    听了这话。陈渺脸色一变,摇摇头:“二叔的伤势没有起色,他这几日接连重伤,早就不堪重负了,要不是蓝姑娘的丹药,恐怕早就卧倒在床了。”

    狄风闻言,皱起眉头:“竟是这般严重?我这几日都候在这里,没有见到擂台那边的形势,只是听人说二哥受伤……你们为何不拦着他?”

    陈渺低下头:“拦不住,二叔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性子已与从前无异,只要有人挑战,就要亲自上前,若是阻止,以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后果。”

    狄风叹了口气:“也对……只是,那擂台上的众人恐怕并不知道,这屋里的几人根本就没打算承认比武结果,无论谁胜。都是一样。”

    陈某也点点头。

    原来,这次除了几大门派外。还有许多江湖中人前来,其中一些颇有威望的,怕六大门派势大,他们沾不到好处,就抱起团来,提出了比武归属,立了擂台,每日挑战,胜者和陈家动手。已经持续了多日。

    两人谈话间,忽有脚步声传来,跟着便见一宫装女子走来,手里提着果篮。

    见到两人,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多少什么,往前迈步。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女子走进,陈渺脸色更差。

    屋内,门边坐着一名青年。见到这女子进来,微微一笑,道:“有劳泠妹了。”

    那被称为泠妹的女子没有回话,只是机械性的将果篮放好,跟着又退了出去,整个过程,表情木然。

    待得这女子出去,房门重新关好,那门边的青年打量着屋内众人,听着几人因争夺六识珠而发出的争吵声,摇了摇头。

    这青年能坐在这里,是因为他的那位好友,其本身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不会得意忘形的出声,他很清楚自己那位好友的性子,看似随和,其实骨子里薄情寡义,吃不得一点亏,喜欢羞辱他人,便是好友,若是触怒了,一样要被对付,往往生不如死。

    便如刚才那名女子,正是陈震凉视若亲生孙女的陈泠,虽是投奔过来的,但和陈家小姐无异,陈府大变,众叛亲离,这陈泠却没有离去,而是随着陈震凉一行来到了旱州,但遭逢大变,性子有了变化,比之从前,更惹人怜爱。

    结果,这一次,却被青年的好友看上了,说是要纳为小妾,但却被拒绝,结果青年的好友反而说要磨磨陈泠性子,强迫着陈泠端茶倒水,俨然是当成使唤丫头。

    想着想着,他摇摇头,心中感叹。

    “唉,大人物的心思,我李英明是搞不明白了。”

    这位青年,正是当年和陈潜有过过节的李英明,他的父亲,五年前是沙州太守,如今一路高升,已去了京城。

    和五年前相比,李英明的气质有了些许变化,似乎变得内敛、平和,不过,坐在这里,便是再傲气的二代,官职再高,一样要谨小慎微,因为屋里的这些人,每个都代表着一方门派势力,一声令下,动员起来的人数,不下于一支小型军队。更不要说,他们门派内的那些顶尖武者了。

    心里想着,李英明的视线转动,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过。

    吵的最凶之人,身穿皂白色长袍,乃是开阳派的长老,朱解度。

    坐在朱解度对面的,是手拿佛珠、一身僧袍的悲苦,显得慈眉善目,气态沉稳,任凭朱解度如何说,都稳如泰山。

    这悲苦和尚旁边,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淡青色大氅,剑眉朗目,年龄在三四十岁左右,不怒自威。

    而女的则是名中年美妇,但面无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这男女旁边的桌案上,各放着一把长剑。

    他们正是天枢派的双剑夫妇,男的叫归似辛,中年美妇名为卢二娘,一手双剑合璧闻名武林,这次前来,虽说也是为了六识珠,但打着的旗号,却是报仇。

    当年龙洞之事,他们天枢派的长老谢谭安殒命其中,传言乃是被陈潜所杀。

    举着同样名头的,还有九拳门和顺天帮。

    这九拳门此次来的,是执法长老袁言,为的便是名正言顺,取的“寻仇、惩恶”之意。

    而顺天帮来的,是西北舵主丘含深。

    这丘含深负责西北之事,本因顾及西北王,没有找陈家之事,但早就处心积虑。盖因顺天帮所在的北山,便是刀剑门山门所在,两派间宿怨颇深,这陈震凉是刀剑门遗徒,自是顺天帮的眼中钉,更何况,那顺天少帮主西门应天,也在龙洞中被陈潜所杀。

    这些人,之所以今日才来,也是有些原因的,里面牵扯颇多,甚至事关南北朝的平衡,再加上前几年西北军起义,西北又乱,才一直悬而未决。

    这次六识珠之事,小梵寺当先发难,便有了今日之行。

    几人之外,还有一人,坐于一旁,好似事不关己,嘴角含笑的看着其他人,一副看戏的模样,他身着蓝衫,年龄约莫五十,为正气盟的一路统领,叫做石寿。

    正气盟和其他门派不同,是家帮会,公开的口号是驱除鞑虏,在中洲东部沿海一带活动,但其实和大溪早就有了私下协定。

    正气盟的结构也不同于一般的门派,类似义军,所以才有统领一说。

    便在李英明打量屋内众人的时候,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是有人在轻拍手掌,顺着声音,屋内众人目光一转,视线都落在上首。

    那里,一名年约二十岁的青年大马金刀的坐着,身着华服,身后还有两名绝色女子侍立。

    “好了,诸位,再这么吵下去也没多少意思,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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