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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敌天下(战袍)-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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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的马车比较简陋,但是胜在结实,而且里面的摆设不多,简洁的很,显得空间很大,陈潜盘坐在里面,前面还有很大一片空地。

    于威走进来之后,站在那里,便感觉心神一动,有种奇特感觉,似是穿过一层阻隔,进入了另一片空间一样,仿佛车厢之内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般!

    这种奇异感觉泛上心头,久久不去,自是让于威在意,但考虑到陈潜往日作风,倒也不足为奇。

    “这人的功夫已经练到通玄的地步了,就是发生任何奇异的事情,都有可能!”

    心里念叨着这么一句话,于威降低话语声响,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诉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曹国很有可能正在谋划,想要吞并碎木城?”陈潜听完之后,眯起眼睛。

    “吞并碎木城的主意肯定有人在打,不过应该不是曹国的国主,那曹国发起昭火九姓的会盟,心思全部都在上面,一旦事成,就不是局限于一城一池,而是统揽全局,是整个昭火九姓千百部落的共主,能第四百二十四章何以立足?【为“鹏7∑”兄加更】称大汗,获得大义名分。”

    于威一字一句的说着,脑子里思绪转动,总结着前因后果,并组织着语言,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也注意到,陈潜并不喜欢搀和这些事情,但似乎对九姓会盟有些兴趣,所以话语中也有重点。

    “据我估计,这应该是曹国某一叶护的个人想法,想要趁机扩大势力,毕竟会盟之后,汗国建起,但还是分成一个个诸侯,地盘大、人口多的,当然就占据优势,能获得更多的牛羊妇孺、占据最肥沃的草场。”

    于威所属的于部很是弱小,但相应的,对于一些事情也看的通透,知道有的时候,某些人的作为并不是上层授意,而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自作主张,所以这次事情,他反倒是比其他人看的更准一些。

    陈潜看了于威一眼:“哦?照你这么说,这次要面对的人,其实只是曹国的一个下属?”

    于威点点头,道:“应该就是六大叶护之一的脱帖罗伯,只不过,虽然他眼下的行为是代表个人,但是毕竟是曹国叶护,如果冒犯他,就等于是与曹国冲突,这样一来,我等束手束脚,难免落入算计,这也是对方的阳谋。”

    陈潜深深看了于威一眼,他从对面这个人的身上,能够清楚的捕捉到畏惧、谨小慎微等情绪,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卑感,但是刚才一席话,却表明其人的眼光和思维并不差,若是发挥出来,说不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可惜,这人从小生活在于部,被多方挤压,纵使有些天资,但早被世事磨平了棱角,庸庸碌碌,如族中前人一般谨小慎微,生怕犯了过错。如今纵使地位变化,但这些早已刻入骨子里的东西还是难以改变,积习难返,有些东西是要养的……”

    权势养人。

    陈潜心里倏地生出感慨,有了一种明悟。

    “原来如此,我等武道修行,将自身的心思、信念凝结成拳意,显露出来,但也有人是走的他人道路,看似自立,其实实现的是他人理想,等于是改心移志,如果不能坚定自我道路,被他物所惑,看似一路前行,但最终却只能走入死胡同,找不到道路……”

    心里想着,陈潜渐渐无声,他的身上,阵阵奇异波纹荡漾出去,常人难以察觉。

    这波纹从于威身边掠过,冲出马车,将营地笼罩在内,但还在扩张,转眼冲出了周围栅栏,掠过陷入争吵、剑拔弩张的人群,向四面八方辐射开去,直达天边……

    于威低头等待,说了这些话,自是希望陈潜能拿个主意,他这个人或许有些心思、善思,对事情有自己看法,可不善于决断,遇事犹豫不决,常常瞻前顾后,自从陈潜到来,多次拍板,渐渐的就习惯了。

    不过,话说完,过了好一会,听不到陈潜回应,又听外面传来的喧哗声越发激烈,于威在心里嘀咕着,抬眼一瞧,吃了一惊,发现陈潜身上突然多了一种脱尘、出尘的味道,好似画里的神仙,只是一看,就觉得心头惶惶,连忙低头,不敢直视。

    但头一低下,又生出疑惑,原来是看到陈潜再次闭眼,不言不语,似在假寐。

    “难道陈先生不愿意管这事?这倒也有可能,这些事情,先生应该没有心思理会,只是我以为他也急着前往会盟之地,这才冒昧求教,不知道是不是让先生恼了。”

    于威还在思索,陈潜的声音突然就再次传来——

    “你说的不错,果然有队军马正向这里驶来,应该就是你口中言及的曹国叶护脱帖罗伯,最多再有一个半时辰,他们就将到达,到时,车队恐怕真有可能被他借故肢解、关押,然后各个击破,最终彻底掌握碎木城!”

    听了这些话,于威并不奇怪陈潜为何会知道远方的情景,在他看来,陈潜可谓神通广大,只是心中难免急切:“还请先生救我!”

    他身为碎木城城主,不管是不是傀儡,这脱帖罗伯想要占据碎木城,就绝对不会让他活命,而且,于部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好日子,纵使是成为傀儡,但也觉得安稳,不想失去了这些优渥。

    陈潜摇摇头:“能否保住城主之位和自身性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若是我离开之后,你还是这般模样,那于部举族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先生真要离开?”于威闻言,脸如死灰,虽然早就有了猜测,但真的听陈潜确实说出,还是感到冲击,心神动摇。

    陈潜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当然不会永远留在碎木城,甚至西域也不会待多久,如今这会盟之地,本就被计划为西域之行的最后一站,若有可能,还会前往极乐教一观,看有没有机会,将摩摩尔记忆里的那件五行极致拿到手。

    按下心思,他话锋一转,道:“既然那关卡守卫刻意刁难,那么就将那人拿来开刀,杀了便是。”

    于威吓了一跳,生怕陈潜真的做出这种事情。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使不得!使不得!先生有所不知,那人看似只是一名普通守将,但毕竟代表曹国,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的,先生不妨还是如从前那样,将众人压伏在地,先离开再说,一旦到了会盟之地,脱帖罗伯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困境顿解。”

    陈潜摇摇头道:“我且问你,如今武道超凡之人,一人能敌一军,聚集一群,无往不利,可为何世俗王朝还能长存繁衍?这西域不乏武功通天之人,怎的还有普通诸国存在?”

    于威不明白陈潜为何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于部一直挣扎求存,朝不保夕,哪里会有闲心思考这些,当然无言以对。

    好在陈潜也没打算真让于威回答,跟着便道:“你当这世俗权柄为何固若金汤?无他,除了权谋手段之外,还有武力保证,那曹国势大,背后却有其他力量撑腰……武者若是功至先天,一日千里只是等闲。”

    陈潜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车外的种种争吵声忽然消失,跟着响起一声声惊诧、哗然。

    于威听着,心里疑惑,想要外出一看,但碍于陈潜在旁,不敢无故离去,但没过多久,就听到马车外面有声音传进来——

    “请问,陈前辈是在车里么?在下曹国阙未,负责此方关卡,还请前辈出来一见,我国供奉有事求见。”

    这话听在于威耳中,让他不由得一惊,虽说和原本有些区别,但这声音他还是记忆深刻,正是将碎木城车队拦下来的关卡守将,不知为何出现在马车外面。

    从对方的声音里,于威隐约听出一丝轻微的颤抖,似是声音主人心里有些惧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威还在疑惑,一旁的陈潜已经站起身来。

    “不用多想,随我出去,陈某这次前往会盟之地,目的本来就和你们不同。”

    话音落下,陈潜一步踏出马车遮帘,于威紧随其后,后者目光顺势一扫,就把马车边上的情景收入眼中,立时心头一跳。(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离去与到来

    陈潜所乘坐的马车,本来被拉到营地中,旁边就是几顶帐篷,周围人不多,显得僻静。

    可眼下,于威这一走出去,才发现前面站了不少人,其中有他熟悉的九大统领和其他几个部族的族长,他们一个个表情凝重,沉默不语。

    但也有几人是于威不认识的,那站在最前面的男子,抱拳低头,一脸恭敬之色,正是之前侃侃而谈、神态从容的关卡守将,阙未。

    “他怎么突然变了一副态度?”

    于威目瞪口呆,觉得眼前之事有些匪夷所思,之前那阙未虽然言语客气,但骨子里那种傲气还是能时刻感觉到的,和曹国将领比起来,碎木城虽也称国,但格局毕竟有限,被看第四百二十五章离去与到来低是难免的。

    可是现下,这人言语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恐惧,傲气全无!

    “这人也知道陈先生的厉害了?”联想到对方话语中的含义,于威心里有了猜测,可转念一想,却更加糊涂“可是刚才先生坐在马车里,并没有出手啊!”

    疑惑中,他目光一动,这才发现,有一人正站在阙未身边,穿着淡金色的袍子,腰杆挺得笔直,面貌普通,但一双眸子明亮有神,正直视着陈潜。

    “这人……”

    于威这一看,立时从这金袍人身上感觉到一丝威压,直逼心头,心里产生沉重之感。

    “这人的威势好惊人,给我的感觉,居然有点类似看到陈先生时的感受!”

    就在于威惊讶之际,陈潜的视线也从阙未身上移动到了那金袍人的身上,清楚的捕捉到了对方周身的元气变化。

    元气进出,由外而内,自内而外,循环往复,生出元气波动。

    陈潜微微眯眼,那金袍人面色微变,眼中精芒闪烁,寸许长的精芒激射而出!

    下一刻,陈潜身上衣袍猎猎而动,似是突然间被疾风吹拂第四百二十五章离去与到来一般,身后的马车嘎吱作响,旁边的于威也感到心口一窒,有种气闷难喘的感觉,肩背上更生出重压,两腿压力陡增,差点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远处,于和和于千语也都赶来,见状惊呼,就要抢上前去,却被旁边两名碎木城族长拦住,那两人低声言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姐弟的脸色随之阴晴不定,眼神频频往金袍人瞟。

    陈潜摇摇头,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飘荡的衣襟和身后的马车就重新平静下来,于威亦感身上一轻,不适和背上重压骤然消失,可人还有些摇晃,心下惶惶。

    金袍人眼皮子一跳,深深看了陈潜一眼,突然转头,对身旁的阙未道:“陈先生不说话,说明还是心有不满,你跪下谢罪!自斩一手!”

    阙未闻言脸色一白,嘴唇颤颤,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到底不敢反驳,腿一弯,跪在地上,从腰间摸出短刀,顿了顿,然后一咬牙,寒芒一闪,在于千语姐弟二人的惊呼声中,斩下了自己左手,手腕处顿时血流如注!

    金袍人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一步,冲着陈潜抱拳道:“陈前辈,家师刚才感应到了您的武道意念,得知事情原委,便通知我前来”他指了指阙未“这奴才不知轻重,怠慢了您,已经受到惩罚,不知是否合您心意?”

    陈潜不置可否。

    金袍人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道:“时候不早,家师来时连连叮嘱,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引着您前往,他已备下薄酒、扫榻相迎,以释那日误会。”

    陈潜听到这里,开口道:“贵师好意,陈某心领,只是自有车队,不用太过麻烦,一切事情,留待会盟之日再说。”

    话落,不待金袍人回应,就转身走回马车。

    金袍人也不以为意,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对旁边面色苍白的阙未道:“你都听清楚了,立刻放人,并派人手随行,省的途中再有麻烦!”

    “小人明白!”阙未失血不少,但听到吩咐却不敢耽误,连忙应命。

    金袍人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微微皱起眉头。

    “这人只是轻轻一眼,就破了我的‘先天之势”若不是及时停下,我都要受到反噬!可见手段不凡,可探查之下,其修为境界却又未达先天,和师父所说的一样,真是古怪至极,莫非真练了隐藏功力的法门?也罢,这些和我无关,且先离去,将事情回禀师父。”

    想到这里,他脚下一动,在旁人惊讶目光的注视下,凌空而起,急速升空,跟着破空而去!

    这人去的疾,几乎是一转眼,就冲到了天边,然后不见了身影,只留下激荡的空气和远去的破空声浪,久久回响。

    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在场众人楞在原地。

    只有阙未长舒一口气,他手腕上血水汩汩,脸色苍白,一见金袍人离开,他立刻就站起身来,抬手在左臂上连点了几下,将血管和窍穴封上,用以止血。

    做完这些,阙未身子晃了晃,脸色越发难看,皮肤苍白的能看到皮下血管,旁边几名下属急急上前,搀扶着阙未离去,几人一走,发出的声响将其他人的心神给唤了回来。

    他们纷纷转头,却不是看向离去的几人,而是看着那辆普通马车。

    这辆毫无特点的马车,此时在他们的心中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因为陈潜坐在里面。

    “刚才那人大概是传闻中的曹国供奉!以前只是隐约听说,以为是无稽之谈,但如今看来,居然是真的!”

    碎木城众多族长聚集起来,人也不少,有人低声说着,感慨不已。

    他们本在栅栏之外与阙未等人理论,双方各不相让,那行白梳黑更是咆哮连连,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好似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可是,天空上突然传来声响,打断了对峙的双方,令情势突变,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就有金袍人从天而降。

    “那金袍人来时气派不凡,一落下来,曹国守关将领就自称下属,金袍人说出的命令都立刻实行!”

    首佳律什无也在感慨,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陈潜所乘坐的马车上移开。

    今日之事,他患得患失,不知该如何是好,心底隐隐有让陈潜出面解决的想法,只是他到底心思缜密,知道陈潜虽然修为高深、能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面对曹国这样的庞然大物、处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恐怕也力有不逮。

    没想到,这想法还没持续多长时间,就有金袍人从天而降,这人一出现,形势逆转。

    两方对峙,本是曹国一方占优,他们人数虽少,但本身势力庞大,脚下之地又是曹国势力范围,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力压了碎木城众人一头。

    可那金袍人一来,先就斥责了阙未,跟着就向众人打听陈潜的消息,得知了陈潜姓氏,领着几人过来,说是有事要和陈潜相商,在这之后,就有了刚才一幕,那金袍人发出邀请,而阙未这名守将更被逼的当场自断一手!

    这样一来,碎木之人所面临的困境,迎刃而解!

    而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陈潜,但是这次,相比于前几次陈潜出手施压,更让碎木众人觉得震撼,因为此次事情,陈潜甚至都没有出面,就摆平了!

    那金袍人的身份,首佳律什无等人也有猜测,猜出是曹国的一名供奉,为武道高手!

    这等人物,平时只在传闻中出现。

    碎木城从前有镇城意志,对顶尖的武道高手并不重视,所以碎木众人对此本没有什么直观认识,不过,在看到将他们逼得无计可施的阙未,因金袍人的一句话,只能咬牙断手之后,他们方才意识到供奉威严。

    自然而然的,对这金袍人和陈潜的关系,也有了猜测。

    “那紫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会与曹国供奉有关系?让对方出头解困?听那金袍人的话中含义,紫衣人似与对方师长有交情……”

    首佳律什无等人思量着,越发觉得陈潜深不可测,生出由衷畏惧,却不单单只是因为陈潜的武力威慑,而是忌惮起对方的背后势力!

    在他们看来,陈潜显然是和曹国供奉有一定联系,才能让对方出面,想到曹国在这里的威势,以及会盟之事的一些利害关系,由不得几人不心生畏惧。

    气氛,立时凝重起来。

    但陈潜既然回去,余者也不敢贸然打扰,就连于和和于千语,都变得有些小心,扶着父亲于威,慢慢退开。

    很快,就有曹国守卫过来,说是要引着碎木城车队离去,不过,那位关卡守将阙未,却是再也没在众人面前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忙着疗伤。

    耽误了许久,碎木城的车队到底还是通过了这处关卡,而且有了三四名守卫同行,在接下来的路上,即便再遇上类似情况,也能有效避免。

    看着碎木车队远去时扬起的沙土,刚刚包扎完毕的阙未却是苦笑起来。

    很快,就有下属急匆匆的赶来。

    “报!叶护大人马上就到!大人遣我过来通知,请阙未将军过去迎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叶护怒火,供奉相邀

    草原之上,一队骑兵缓缓而行。

    为首的,正是一身胡服戎装的脱帖罗伯,人高马大,当先而行,当真是威风凛凛。

    在脱帖罗伯旁边,则是瘦弱的范含简,他也是这一队人马中个头最矮、体格最瘦弱的一人,格外醒目。

    两人身后,是四五十名骑手,个个都是体格壮硕的大汉,这样走着,整个队伍散发出一股彪悍气息。

    他们这一队人,从收到了通报之后,就从大营开拔,一路疾驰,中途只有一两次略作休整,几乎没有停顿,不到两个时辰,就来到了这里。

    现在,眼看队伍来到了关卡外围,远远的,都能看到关卡营地的帐篷顶了,他们这才放慢了速度,为首两人骑在马上交谈起来。

    “马上就要到了,到了地方之后,叶护大人一定要按小人所说行事,本来您天纵英姿,身上王霸之气充盈,往那一站,就会让人心折,可是那些中洲高手,最是喜欢他人奉承,别的都可以不管,但对脸面却重视无比!”

    脱帖罗伯旁边,范含简耐心的叮嘱着,似乎是怕自己的主子产生误会,所以说了几句之后,这位改发易服的中洲人话锋一转,又开始全心全意的奉承赞美起来,直到最后几句,才说出了真实想法——

    “叶护大人,咱们这次过来,吞并碎木城的几大势力都还是其次,关键还是那名高手,从之前斥候送来的消息里的描述来看,这人极有可能是先天高手,一旦投靠咱们曹国,按照国法,是要被收入供奉阁的……”

    “这事不能违逆,但却可以在他进入供奉之前,保持良好关系,最好是得到其人私人效忠的话语。所以此去,要礼遇有加,要知道,那供奉阁中的先天高手也有好几个,他进去之后,虽然地位崇高,但所受礼遇和其他人相同。”

    “这个时候,只要叶护大人多多走访,嘘寒问暖,满足了那人虚荣心,他自然感恩戴德!到时候,叶护您不需要付出多少实际的东西,就能多一名高手做打手,何乐而不为呢?”

    范含简的话音落下,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的主子。

    脱帖罗伯先是沉吟不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却不是针对范含简,所以后者并未发现。

    过了几息,脱帖罗伯忽的点点头,笑了一声,道:“你这话说的不错,等国主称汗,供奉阁的地位还会水涨船高,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能事先和一两名高手保持良好关系,确实是百利而无一害。”

    说着,他转头看了范含简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不过,这些事情其实都是空中楼阁,关键还是要自身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和高手互为倚仗,不然反倒有可能被他反客为主!所以要循序渐进。当然了,范先生你是中洲人,和那人说不定容易交流,不妨多多走动。”

    范含简听了这话,脸色微变,然后卑微的一笑,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叶护大人的法眼,小人的这点私心果然是瞒不住的。”

    脱帖罗伯闻言一笑,摆摆手:“不碍事,你跟着我,当然是有所求的,总不能我青云直上,而让你们都喝西北风吧?我也相信的你的忠心,这些事情,以后不必多说,那高手相交与我也有益处,只是不如碎木城这座城池直接罢了。”

    几句话一说,恩威并施,自是让人折服。

    脱帖罗伯的话,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这次来,主要的目标还是碎木城的人马,是争夺土地,那高手能够招揽过来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也不必强求,最多是保持友好,至于范含简自己的打算,他也不准备计较。

    范含简虽然知道这是权术,但依旧忍不住心生感慨。

    “叶护大人看上粗鲁,但其实心思细腻,胸中格局广阔!”

    便在这时,前方突然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范含简心里一动,抬眼看去,顿时看到,阙未正领着一群人匆匆赶来,不过,因为距离还远,他只能勉强辨认出来。

    等对方走得近了,范含简才注意到阙未其人苍白的面色,以及左手手腕处的绷带,眼皮子一跳,心底泛起不妙的感觉。

    “怎么回事?阙未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同一时间,脱帖罗伯一勒马缰,停下步子,身后众骑手亦停步。

    扑通!

    阙未来到跟前,二话不说,先就跪倒在地,范含简见状,心里咯噔一声。

    “属下死罪,有负所托……”

    阙未口中说着,额头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脱帖罗伯眉头紧皱,沉声道:“起来说话,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是!”阙未闻言,遂抬起头来,将事情的经过了清楚。

    脱帖罗伯听说,原本按着范含简计划好的阳谋,事情几乎都已经成了,结果突然蹦出来一名金袍供奉,愣是搅黄了,更让碎木城一行人从容离去,还有人沿途保护。

    绷绷绷!

    听着听着,脱帖罗伯握紧了拳头,手上骨节震动,发出清脆声响,额头上有青筋跳动,显是怒极了,引的旁人都是心头跳动。

    这事也不由得他不生气,本来都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十拿九稳,准备过来收割胜利果实,结果被横插一杠子,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之前的种种谋划也好似闹剧一般,这对于脱帖罗伯这样的上位者而言,是最不能忍受的,是赤|裸|裸的羞辱!

    阙未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办砸了事情,当然害怕罪责,但当时出面的是金袍供奉,权力极大,修为高深,若是稍有不遵,就是当场被打杀了,事后获罪的还是他,族中老小都要受到牵连,死不瞑目。

    脱帖罗伯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过了好久,这位愤怒中的叶护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强行按捺住心中怒火,艰难的吐出了一个“走”字,一勒马缰,直奔关卡营地而去。

    众人见状,只得紧随其后,但是阙未没有接到命令,不敢起身,还是跪在那里。

    脱帖罗伯一入营地,径直进入中央帐篷,余者不敢跟随,守候在外,很快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明显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过了好一会,破碎声停息,脱帖罗伯的声音传了出来——

    “去,把阙未给我叫来,再着人快马前往牙帐,让所有将领,都过来这边!”

    “是!”外面有人领命而去。

    帐内,一片狼藉,脱帖罗伯立在其中,脸色阴沉,一双眸子闪着寒芒。

    “供奉……碎木城……”

    他低声说着,牙关紧咬。

    “老子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是要受他人之气!既然这样,不妨就再往上走一步!会盟之日……”

    ………………

    就在关卡营地因为脱帖罗伯的一句命令,而紧张有序的运作起来之时,那破空而去金袍人则在飞驰许久后,从空中落下。

    这里是一处营地,看上去格外平静。

    营地周围有牧民,可神态从容,一点都没有西域人那种特有的危机和紧迫感。

    在看到金袍人落下后,这些牧民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和事情,跪倒在地,额头贴地,口中称呼“主人”一个个恭敬异常。

    金袍人不以为怪的走过去,直入中央那顶最高的帐篷。

    帐篷中,美轮美奂,各种摆设、雕饰,比之中洲亦不逞多让,更有宫装侍女立在一侧,见得金袍人便弯腰作福。

    金袍人还是不理,往前走着,来到帐篷最里面的一座镜子前。

    他一抬手,手上真气变动,手掌贴在镜面上,真气缓缓注入其中。

    下一刻,镜面泛起涟漪,如水波荡漾,慢慢显露出奇异景象,光影变动,映射出一名老者,穿胡服,束发辫。

    “如何了?”

    老者闭目而坐,但嘴唇一动,问出声音。

    “徒儿已见过那人,发出邀请,但他说要随着车队一路前往,等到了地方,再和老师交谈。另外,今日之事,无疑让脱帖罗伯心中不满,徒儿怕……”

    老者闻言,眼皮子微微一动,露出两道缝隙,里面有精芒流转。

    “看来那人心里还有芥蒂,如今冰原入侵,有天柱山协助,听说新一代的冰宫圣女要嫁入天门,一个多月前的一战,我等被天门二老偷袭,都受了内伤,此时不易节外生枝,最好引导那人出面,若能和冰宫两败俱伤,最是理想。”

    老者说着,抬手一挥,口中道:“这些事情,知道就行了,不必深究,你坐镇曹国南边,离战场较远,但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那些个各怀鬼胎的叶护,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落下,那镜面一阵模糊,又变成普通模样。

    金袍男子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往旁边一走,盘坐在一张蒲团上。

    帐子里立时一片寂静。

    第二天午时,碎木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会盟地点,曹国国都,萨尔罕。

    他们刚安顿下来,就有人前来邀请陈潜。

    “太上大供奉有令,供奉阁设宴,请陈前辈前往赴宴。”

第四百二十七章 湖心小筑

    “太上供奉?那是何人?”

    于威听闻此言,先是上前一步,代陈潜问道。

    经过了昨天一事,碎木城众人对待陈潜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以至于连于威的地位都有提升,成了类似于陈潜代言人一般的人物。

    陈潜此时已经进入自己房间,于威也就成了传话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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