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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煮雨我煮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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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内十分潮湿,斑驳的红漆就快要掉落了,地上到处都是砖头,仓库的角落里挂了一整排刑具,全都是那些在电视电影里才能见得着的东西。
仓库的正中央,两个男人被摁在地上,全身都被捆绑了起来。而在他们身后是两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长鞭,一下又一下的往那两个男人身上抽。
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身着夹克,手里捏着一支烟,快燃到尾端了,只见他微微抬眸,扔掉手里的烟头,起身走过去,一脚踩在那人废掉的手上。
“啊……杀了我,有本事你们杀了我。”
男人冷哼,从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接过长鞭,狠狠的往那人身上抽。“胆子倒是不小嘛,也不看看那是谁,竟然敢打主意到嫂子身上了。”
语罢,那带着银钩的鞭子便往那人身上招呼,一下又一下,皮开肉绽。
“三哥,向先生电话。”
有人将电话递了过来,那名叫三哥的男人扔掉手中的鞭子,又往那男人手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这才转身去接电话。
“向先生,您找我?”
“有结果了吗?”
“呸。”三哥啐了一口,“那狗娘养的,我什么刑都用过了,他就是不肯开口,向先生您再等等,我一定会问出东西来的。”
“不必了。”向东沉吟,“别把人弄死,待会儿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其中的一个逃跑。”
“向先生您是想引蛇出洞?”
三哥也是在道上混的,这些规矩还是懂的,他敢用刑,就代表他知道这法律的底线在哪里,只要不逾越那条底线,做一些事情那也是无所谓的。
裴远珩跟向东曾经救过他的命,也帮过他,所以他陈三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那也不会让裴先生跟向先生出事。这次算他们不走运,竟然动念头动到裴远珩的老婆身上了,真是找死。
“放那个小喽罗,剩下的那个暂时先留着。”
“好。”
陈三收了电话,目光落在那两个男人的身上,示意手下看着他们,又叫了几个人出去,安排了一下。
中午的时候,陈三跟几个小弟出去了,就只剩下两个看守他们的大汉,而且其中一个还去了外面方便。
两人看机会难得,合力将剩下的那一个打晕了,逃出去。
“成哥,我们现在往哪里走?”那司机问那个叫成哥的。
成哥往四处看了看,这里是郊外,人烟稀少,“抄小路,马上。”
“三哥,他们跑了。”那方便完的大汉回去,发现那解开的绳子,提着裤子就跑了出去。
“快,马上去抓回来。”
“成哥,怎么办?”
眼看着他们就要追过来了,两人原本就受了严重的内伤,又被严刑拷打,这会儿已经不成样子了。根本就耐不住跑,那司机还有些体力,成哥根本就跑不动了。
“你先走,我拖住他们。”
成哥下了命令,可那司机却犹豫了,“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你马上回去,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我现在去引开他们。”
成哥说着,一把推开那司机,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跑了。那司机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向着相反的方向追去。
良久,他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瘸一拐的扯着伤口快步离开。
“三哥,他已经走了。”
几个人已经把那成哥抓回来了,陈三收起望远镜,点点头,“你的人要跟着他,随时保持联络。”
“是,那他怎么处置?”
陈三瞥了一眼被抓回来的成哥,刚刚因为逃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气力,又被他的几个手下狠狠揍了一顿,这会儿奄奄一息,根本无法动弹。
“别让他死就成。”
陈三冷哼,立马给向东打了电话,说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他的人也跟着那司机,有情况随时报告。池女叉技。
“干得很好,事成之后,先生会嘉奖你的。”
向东挂了电话,随即拨通了裴远珩的,告诉他一切顺利。
第183章 她出事了,你知道吗?
逃出来的那个司机大约是怕了,瞻前顾后的,先去了小诊所包扎,到了夜里才去了西岸口的一套别墅。
得到的消息和预想的一样,那栋别墅的主人正是苏正东。而且那栋房子早在七年前就存在了,也是在苏正东的名下,事情,似乎渐渐的浮出了水面。但是却又有一些事情还没有解决。
“你都查清楚了?”
裴远珩蹙眉,对于手上拿到的资料,还是有些迟疑。池休场亡。
“还不相信我么。”
位于榕城北边的茶寮内。两个男人对立而坐,屋外潺潺流水,外面的竹子似乎在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一笑,推了推鼻梁前的眼镜,“最近一段时间里,她所服用的药里都含有这种成分,跟沈黎描述的一样,这种药物会导致人神经错乱,即使没疯,也会变成疯子。”
“你是说?”
裴远珩的眉头紧蹙,单手在桌面上敲打着。
“这可不像你。”大抵是茶雾碍着了眼镜。男人取下来,放置在一旁,“事情我都帮你办好了,过几天我就回去美国。”
“闵习。”裴远珩开口,有些不愉悦的看向他,闵习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该去找她谈谈,有很多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样复杂。”
闵习说着,似乎又想起之前的那一幕,“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那边还需要我。再者了,解铃还许系铃人,我在这里也帮不了你什么。”
“嗯。”裴远珩点头,“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吧,我再观察观察。”
“好。”
夜里,一道黑影闪过,窗外面嘎吱作响,那门窗也不知是谁没有关上,夜里透风进来,外面一轮皎洁的明月当空,可屋内的人却猛然一惊,额前冒出汗珠,神经兮兮的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四周。
许久许久。这房间里愈发的安静下来,唯有那不住的心跳声与外面的风声,女人披散着头发,满脸谨慎,就在她要放松下来时,门被打开了。
黑暗中,那人步伐稳健,一步一步的靠近,女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双手抓住被单,满眼腥红,“啊……”
女人的话还没喊出来,一双大掌却是封住了她的嘴。
女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却始终看不清来人的脸,空气中流动着恐惧,她全身颤抖,双手双脚并用。
“我知道你没事,我们聊聊。”
男人放开她,自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蹭蹭的几下,那明灭的火光中映衬出他略显冷硬的脸。床上的女人微微一怔,那凌乱的头发下藏着一张诧异的脸。
“你……”
男人靠在墙上,收起了打火机,“她出事了,你知道吗?”
“谁?”
女人抬头,黑暗中看着男人的脸,声音里带着颤音,“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隐藏的很好,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次,你露出了马脚,我才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事。”
女人眸光里闪现出诧异,不过那也只是刹那间,紧接着便平稳了心态。
“你找我有事?她除了什么事?”
“她出了车祸,差点儿丧命。”男人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冷意,若是不细察,绝对是发现不出来的,他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这让女人有些许惊恐。
知道他并不好应付,可也知道他没有恶意。
“意外随时都会发生。”
“您以为,这仅仅只是意外?”男人语调上扬,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想说什么?”
“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你以为这就是对她最好的了吗?”男人出声质问。
“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但是谁若是胆敢伤害她,我必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倒抽一口气,靠在墙上,微微闭上眼睛。“你这又是何必,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我求你了,不要再继续下去。”
“不是我不肯,而是他不肯。”男人蹙眉,“他回来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女人站起身来,双手撩起头发,露出了那一张略显苍老的脸。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印记,可还是难掩她年轻时候的风貌。她的模样简直跟她一模一样,男人抿着唇,目光出奇的冷。
“不然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发生车祸?意外?”
将手里的文件袋给她,女人颤抖着手,将信将疑。借着窗外那微弱的灯光,在看到那一组照片后,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抖。
那照片纷纷掉落在地,女人也随之瘫软在地上,目光空洞。“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你们过去的事情我不想管,可是事关小黎,我不得不防。”
裴远珩走近,看着那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终是没有上前去扶起她。
苏岑突然笑了出来,止不住的笑意从胸腔中溢出来,她抬头,目光看向那窗外,空空洞洞的,眼泪不其然就那样掉落。
“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一切事情皆是因你而起,但是他现在的目标却不是你一个,他为什么会对付小黎,我想你应该知道。”
苏岑抿着唇,脸色变得难看,双手紧紧的掐住自己。
良久,她才缓缓的爬起来,走到窗户边,目光飘向外面,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他恨我,恨我不守承诺,所以要报复我。”
苏岑幽幽的说着,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的情形,他离开时的悲愤与绝望。
“是我违背了誓言,所以我应该受到惩罚,我原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了,只要我疯了,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笑了,有些凄厉,“事实上,我真的疯了。”
她像一个真正的疯子一样的活着,时间久了,就忘记了自己是个正常人。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对你好,可对小黎很不公平?”
沈黎这些年在沈家过的怎么样,她恐怕不知道吧!母亲疯了,父亲堂而皇之的将小三跟私生女接回来,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被人夺走了。
“可我不这么做,她照样会受到伤害。”
她太了解他了,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消失。
“呵。”裴远珩冷笑,“我真替她不值,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你却说的这样轻巧,你们上一辈犯下的恩怨,为何要她来承受?”
“她怎么了?”
苏岑诧异。
“七年前,她差点儿被人玷污,你恐怕也不知道吧。”
第184章 为了她
心,猛然往上提,跟整个揪起来似的,直犯疼。
裴远珩扫了一眼苏岑,发现她脸色苍白。眼底更是有说不出的痛楚。不过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跟沈黎这些年来所受到的委屈来比,真是算不得什么。
“是他?”
没有得到裴远珩的回答,可看着他那双阴沉的眸子。苏岑也能猜想得到。
“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吧。”
苏岑苦笑,以为这些年只要自己不出现,沈黎就会过得很好,可现在看来,并没有。
“沈鸢接触您。是想要您手上那些股份吧。”
苏岑抿着唇,点头,“她们还不死心吗?”
这些年她一个人在这里,疯疯癫癫倒是习惯了,常常忘了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其实她疯过的,当年是真的疯了,只是后来她抓着沈黎的头去撞墙的那一刻。突然清醒了。
“这东西,我想在你这里也不安全。”
裴远珩从又拿了一份文件给苏岑,苏岑起身,打开来仔细看文件的内容,略微惊诧。合上文件,却不禁有些后怕。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她叹口气,“我可以签字,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小黎的,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你?”
“您相信与否都与我没多大关系。”
“你……”
他口气狂傲,当真是不讨喜。
苏岑被裴远珩这么一噎,根本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最终苏岑只能提笔签了名字上去,“我只希望你好好待小黎,这么些年是我对不起她。”
“不必您说,我自然会护她周全。”
“那好,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直觉告诉她,裴远珩是可信的,虽然他们没有正式的见过几次面。但是沈黎来看她的时候,总是会提起裴远珩,她也能看得出来裴远珩是真的对沈黎好。所以她才会这么坚定的就签字了。
可毕竟裴远珩还是个外人,当初沈明权不还背叛了她吗?
“继续装疯卖傻,引她们上钩。”
“她们?”苏岑抓住了关键词。
“若是我没有猜错,苏正东跟沈鸢是同谋,不然依着沈鸢的头脑,不足为惧。”
“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只是小黎她……”
“她还不知道您装疯的事。”
打断她,裴远珩收起苏岑签署好的文件,“您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
“那就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只希望小黎好好地,你一定要护她周全。”
她之所以到现在还苟且偷生,是因为两个人,沈黎跟苏正东。
裴远珩看了苏岑一眼,最终消失在病房内。等到走后,苏岑才有气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彻夜无眠。
……
“先生。”
向东灭了烟,走过去给裴远珩开了门,“陈三刚刚来电话,看见沈鸢进了西岸口的别墅。”池讨斤圾。
果然跟料想的一样!
裴远珩点头,坐进去,把资料给了向东,“记住,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向东接过来,眸光中有些许诧异,“她签了?”这似乎也太顺利了吧?
“对了先生,闵习说要回去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向东也是偶然听袁晨说的,其实这闵习是裴远珩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向东跟袁晨也都认识,这次回来完全就是受裴远珩所托,事情完成了,他也该回去了。
“回柳园吧。”裴远珩闭上眼睛假寐。
半夜里,裴远珩褪去一身的风寒,钻进被子里,饶是再轻手轻脚的,也还是吵醒了向来浅眠的沈黎。
睁开睡眼惺忪的的眸子,她眨眨眼,“你去哪儿了?”
抱住他,往他怀里钻了钻,大抵是有些凉,她嘟嘟嘴,不光是双手抱着他,就连双脚也用上了,压在他的腿上,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怎么现在才回来?”
“跟向东去办了些事情。”他也不打算瞒着她,低低柔柔的说着,“吵醒你了。”
“我原本就没怎么睡。”她嘟囔了一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闭上眼睛。
心里却止不住的喟叹,还真是惨了。
但凡是他现在有一丝一毫的举动,她都在意的不得了。他夜里起来的时候她其实是有感觉的,而且身边明显少了个人,她就睡不着了。
现在人在她怀里,触手可及的地方,她才隐隐觉得踏实。
被沈黎这样跟个树袋熊似的抱着,没有排斥,反而是更加安心。摸了摸沈黎那颗乱糟糟的头,“睡吧,我在这儿。”
“嗯。”沈黎点点头,嘿嘿的笑了笑,“我这样抱着你,你就跑不了了吧。”
“不跑,不跑。”
他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直到感觉到胸口传来那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松了手,掖好被子,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透出光亮来,淡淡的笑了,又将她抱紧了一分,这才闭上眼睛。
怀里的人儿似乎是有感应似的,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满足的笑了。
后半夜下了场小雨,在睡梦中的人更为酣甜,两人都浅眠,不过两人都睡到自然醒。
沈黎率先醒过来,从裴先生的臂弯里钻出来,看他还睡着,便蹑手蹑脚的挪开。怎料裴先生却突然一用力,沈黎整个人又被带进了怀里。
“呀。”沈黎惊呼,“你醒了?”
撑着手爬起来,“下雨了。”
“嗯。”
抱着沈黎,裴先生若有似无的应了这么一句,“周末不用上班,多睡一会儿,嗯?”
“不是说了今天去老宅吗?”
她可没忘记昨天苏皖可是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得回去。怎么说两人也结婚了,这定时回去还是有必要的。
裴先生却微微蹙眉,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这才几点,再说了,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原本还想着带你出去郊外散散步。”
“真的?”
沈黎双眸里泛着光,可一看外面,又听听裴先生说的话,顿时垮下来来了,“这天气也不适合出去。”
缩了缩,索性又钻进被子里,那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头枕在裴先生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开始还挺安分的,某人却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的伸手,那细若无骨的小手缓缓的钻进衣内,跟挠痒似的在裴先生的腹肌上游走。
猛然一下,裴远珩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沈黎一怔,抬眸看他,那一双带有强烈欲色的眸子撞进她水色的眼眸。
“我……人家只是睡不着,嘿嘿,裴先生,你肌肉好结实哟。”
裴先生眼眸一沉,那手也稍稍施力,“夫人是在提醒为夫,该喂食了么?”
语罢,不等沈黎反应,裴先生便一翻转身子,霸道又强势的吻上了她诱人的唇瓣,将她欲喋喋不休的唇包裹住了。
“唔唔。”
覆上那纯色的薄被,一场晨运拉开了帷幕。
第185章 不曾了解过的沈黎
贺岑东出车祸的事情,到底没能瞒得住,裴远晴一早就去医院看望贺岑东,他还在加护病房里,虽然人已经救回来了。但是因为车祸的时候触动了神经,双腿暂时没了知觉。
裴远晴是哭天抢地,气没得一处发,当下便找了袁晨的麻烦。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陪在贺岑东身边的人。裴远晴以前也不认识她,“就是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
“我……”还没等袁晨把话说完,那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打得袁晨是晕头转向。倒退了好几步,袁晨捂着脸。有些无辜的看了一眼裴远晴。
虽然裴远晴不认识她,可她却是人生裴远晴的,深知贺岑东受伤给裴远晴带来的伤痛,只能暗自承受下来。若是被裴远晴知道这害得贺岑东的人竟然是沈黎,想必裴远晴还会闹得更大。
“夫人,对不起,是我……”
“你们在吵什么?”
原本躺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裴远晴一看是贺岑东醒了,急忙走过去,“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这个女人,你前些天明明还……”
“妈。不关袁小姐的事情。”贺岑东蹙眉,看了一眼袁晨,发现她并无大碍,又四周看了看,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
袁晨将这一切都收入严重,不禁暗暗惊讶。
照贺岑东那天的表现来看,他也爱上了沈黎?
“不是她还有谁?”裴远晴显然不太相信,恶狠狠的瞪了袁晨一眼。这病房里除了贺岑东跟她就是袁晨了,她可不想这一切与袁晨无关。
“是袁小姐救了我。”
贺岑东这话一出口,袁晨微微诧异,就连裴远晴都感到诧异。
袁晨看着他,刚想开口,却见贺岑东凌厉的瞪了她一眼,袁晨抿唇,后退了一步,便不再说话。
贺岑东微微闭眼。动了动腿,发现竟然连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小贺先生,医生说过了,您的腿只是暂时性的,等过一些时间,您的病情稳定了些,再做复健,就会康复。”
袁晨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贺岑东,裴远晴看了她一眼,从袁晨手里接过水杯,亲自给贺岑东喂。
贺岑东原本是要拒绝的,可目光在接触到裴远晴那一张担忧的脸时,又收回了手。
袁晨看这两母子相处,悄悄的退了出去在外面等。
先生说过,这一段时间都让她在这里照顾贺岑东,直到贺岑东康复,所以她也不必去公司。
看到袁晨出去了,贺岑东才放心了,喝了水靠在床上,“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害得她担心死了。
她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可在陪着沈鸢来医院复诊的时候,她偶然间听到了说309病房里的贺岑东要换药水,她这可是吓坏了,毕竟好几天没看到人影,所以不得不来一探究竟。池系农亡。
“我受伤的事情跟那位袁小姐没关系。”
“你还想护着她?没关系,那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回事?”
裴远晴可不相信,不过她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倒是以为袁晨是贺岑东的新欢。
“她是小舅那边的人,是小舅让她在我这里帮忙的。”
“你小舅?”裴远晴不禁提起了嗓子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岑东。
“他……”
“暂时我也跟你说不清楚,这件事你先别告诉任何人,等小舅查清楚了再说。”
这裴远晴最为忌惮的人就是裴远珩了,两人虽然是姐弟,可关系却并非如此。裴远珩从小就是带着光环出生的,甚至连她这个姐姐也不曾放在心上,不过贺岑东年幼时,他倒是对贺岑东挺好。
相信裴远珩也不会害了贺岑东,裴远晴才收起了戒心。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车祸?”
贺岑东抿着唇,想起那天不顾一切的撞上去,他当时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只知道沈黎不能出事,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可是当他受了伤待在车内看着她流泪的时候,贺岑东突然明白了,或许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可现在才明白,已经太晚了,这个女人已经有了新的生活,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而他无法插足,“不知道,那辆车里的人我不认识,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小舅当时也在,他说过会帮忙查清楚的。”
贺岑东显然不想再继续谈,裴远晴也知道从贺岑东这里问不到什么,索性也不问了,语气问贺岑东,倒不如直接去问裴远珩。
等到裴远晴走了,袁晨才从外面进来,看样子她是去了外面买吃食。都是药膳,对身体有好处的。
袁晨打开食盒,从里面逐一拿出来放置在贺岑东面前架起的桌面,又把碗筷递给贺岑东。
“小贺先生。”
贺岑东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母亲不会为难你的。”
袁晨点点头,不甚在意,转身后退了几步坐在凳子上,因为担心无聊,从公司拿了些资料过来看。
贺岑东吃了两口,停下,“你不吃吗?”
袁晨微微愣了一下,“不用了,我还不饿,小贺先生吃吧。”
“她怎么样了?”
贺岑东倒也没怎么动筷子,而是问了这么一句,袁晨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指的谁,微微抿唇淡笑,“小贺先生放心,夫人并无大碍。”
贺岑东点点头,既然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查出来是谁了吗?”
见他有意要问话,袁晨也放下手里的工作,看他,“小贺先生您觉得是谁?”
这个问题可难住贺岑东了,他脸色有些许苍白,病态尽显,因为袁晨这句话尤甚。
他曾经,毕竟是沈黎的丈夫,却对沈黎的事情一点儿都不了解,比如沈黎的母亲失踪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黎仅仅只是因为沈鸢抢走了她的父亲而这样憎恨她吗?
还有,沈黎当年为什么会发生绑架案,他也一无所知。沈黎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谜,从前是他不屑知道,现在是没有任何立场知道。
“小贺先生不如想想您身边的人,究竟谁这么恨我家夫人。”
贺岑东微微一怔,不解的看向袁晨。
“有些事情还需要小贺先生亲自去找答案。”袁晨叹了口气,“有些人不是你用肉眼就能看穿的。”她曾经就是。
认为沈黎这个女人一无是处,蛇蝎心肠,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先生。
可原来只是自己蒙蔽了眼睛,只看到了自己愿意看到的,而那些不愿意被自己看到的真相却被忽视了。
她也曾一度的憎恨沈黎,讨厌她,认为如果没有沈黎,先生绝对不会这么对她。
可她想错了,即使没有沈黎,先生仍然不会对她有所改变。
反而是现在,她从自己内心的枷锁中解除了出来,才发现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与看到的那样。
那天若不是因为沈黎,或许她们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个女人,沉着冷静,做事干脆利落,的确是配得上先生的。
贺岑东放下筷子,陷入了沉思。
他曾经所坚持的人事物,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竟然变了模样。沈鸢,那个他曾经视为今生挚爱的女人,不曾想她竟然会那样。
她不爱他,却跟他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甚至还做出一副很爱他的样子,而他,竟然也毫无察觉。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贺岑东不禁有些自嘲,亏他活了这么多年,却到现在也识人不清。
袁晨摇摇头,看他也没什么胃口了,便过去撤掉他面前的那些食物,又替贺岑东倒了杯水。
“其实你没必要在这里守着我。”
“先生与夫人的吩咐,小贺先生住院期间的所有事物都由我去办。”袁晨沉默了一会儿,看贺岑东把水喝完,拿了杯子回去,才说了一句,“那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贺岑东点头,“无碍。”他原本要救的人也不是她。
“我想见我小舅。”
袁晨迟疑了一会儿,“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先生跟夫人最近很忙,都在调查这件事,若是小贺先生有急事,您可以给先生拨电话。”
“我想休息了。”
袁晨点头,收拾好了东西带上门就出去了。
贺岑东拿了手机出来给裴远珩打了个电话,裴远珩跟沈黎正在裴家老宅里。
沈黎被老爷子拉去下棋了,裴远珩刚刚从书房里出来便接到了贺岑东的电话。
“醒了?”
对于贺岑东的来电,他倒是显得十分淡定。
“嗯。”贺岑东点头,“小舅,我有事情问您。”
“说吧。”
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裴远珩始终语调平缓。而贺岑东似乎也习惯了裴远珩这样不咸不淡的口吻。
若不是上次跟沈黎吃饭,看见过裴远珩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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