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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煮雨我煮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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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覆在她的手上,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她拥入怀里,右手禁锢着她的后脑勺。沈黎就任凭他这样环着她,他怀里很暖,很窝心。
她闭着眼睛,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贺楚慎离开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他在机场留给她最后的背影。
微微的叹了口气,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却只是看到了他精致的下颚。
似察觉到怀里人的举动,他低头,那一双澄澈清俊的眸子对上她的,他眼角带着笑,“怎么?”
“楚慎,你当初走的时候,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她记得贺楚慎当时转过身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然离开了。她讨厌分别的画面,所以在贺楚慎走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不过贺楚慎不知道是,她没有走远,只是站在指示牌后面躲起来了。所以在看到贺楚慎转身四下找寻她的时候,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嗯?”
贺楚慎凝眉,似陷入了回忆中,却是最终摇头,大掌揉着她原本就凌乱的发,“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记得了。”
沈黎的眼一沉,明显沉默了许多,她微微松开贺楚慎,顺势躺在床上,“楚慎,我想休息了。”
“好。”
他点头,为她掖好被子,在沈黎闭眼的那一刹那,离开了病房。
门外,宋临城早就候着了,看到贺楚慎出来,灭掉了手里的烟头,走过去。“楚哥。”
“嗯,事情都办好了?”他问,目光落到宋临城的手上。
宋临城点头,将东西都给贺楚慎。“一共八家媒体,器材都在这里了,另外,少爷已经回去了,看他样子似乎很生气。”
宋临城想了一下昨天贺岑东的表现,的确是可以用生气来形容,说愤怒都不为过。
“有一家媒体通过手机在微博上爆了料,不过被压下来了。”
贺楚慎锐利的眸光扫过宋临城,明显的不悦。
宋临城自然也感受到了,不禁有些懊恼,昨天下手还是太轻了,就应该给那些人一个教训。
“这件事还没完,就算压下来了,恐怕也有人会趁机钻空子,这几天找几个人来守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废了你。”
宋临城跟在贺楚慎身边也很多年了,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宋临城很清楚。
“楚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沈小姐出事的。”
“我回老宅一趟,你现在就去找人。”
……
贺楚慎离开以后,沈黎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的思绪还在昨天的事情上转不过来。那盘母带明明应该在七年前就销毁的,却留到了如今。
那母女俩分明就是算计好了的,要让她身败名裂,她早该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不应该那么简单,却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会公然让她出丑。而她所谓的父亲,竟然也是帮凶。
沈黎好恨,恨自己的粗心大意,才会着了许淑惠跟沈鸢的道了。
深吸了口气,沈黎爬起来,打开了手机,上面一连串的号码,全都是来自苏楠。
孙楠人在外地出差,只知道沈黎昨天去了记者会,却不知道具体情况。在外面查看新闻才发现榕城风平浪静,倒是觉得不可思议了,这才打了电话询问,可沈黎却一直没有接电话,这可吓坏了苏楠。
沈黎回拨过去,苏楠正巧在工地上跟人讨论设施问题,一看到沈黎的电话,立马跑开。“我说小黎子,你干嘛呢?我打你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昨天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楠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末了才顿下来,“你怎么不说话?”
“小楠。”沈黎叹了口气,“我被人欺负了。”
“靠,被人欺负了那你就欺负回去,这不会都还要我教你吧?不对,你昨天被他们欺负了?”
苏楠拔高了声音,恶狠狠的。沈黎在这头都能感受到苏楠的怒意,“我今天翻了各大媒体的新闻,报纸,都没有报道昨天的事情……”
“没有?”
沈黎略微诧异,抬头盯着早已空荡的门外。心下却暖了几分,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想到了贺楚慎。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人会对她这么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
沈黎沉默了一会儿,才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苏楠在那头怒骂,将沈鸢用各种粗俗的字眼骂了个遍,当然,贺岑东自然也没有逃过。
“你是说,贺楚慎回来了?”
“嗯。”沈黎点头,“昨天要不是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黎,有些事情你必须面对,不然谁来了也没用。”苏楠突然有些心疼沈黎,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可她还是没能放下。
也对,有过那样的遭遇,她怎么可能会忘得了?
“不说了,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沈黎切了电话,似想起什么,快速的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发送过去,却始终没有回应。
……
美国,洛杉矶
正是晚上九点,飞机才降落,裴远珩下了飞机,已经有人在机场外候着了。瞧见裴远珩出来,立即打开车门,“vincent,你可算来了。”
来人是一张东方面孔,却说着蹩脚的中文。裴远珩挑眉,将行李递给他上了车。那人看裴远珩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便不再多话。
倒是裴远珩,一上车就开了手机,才发现有两条未阅读信息,均是来自沈黎。
第一条是谢谢,第二条是不久前发过来的,询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裴远珩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刚想回信息,向东的电话却进来了。
“先生,您到洛杉矶了?”
“嗯,有事?”
裴远珩捏着眉心,显得有些乏了。也是,从上海到洛杉矶,时间也不短,若非是有紧急事情,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来美国。
“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想起裴远珩离开之前交代他的事情,向东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自家老板比较好。
裴远珩轻蹙眉头,“什么事?”
“榕城今天风平浪静。”向东顿了一下,“按理来说不应该,先生,今天我没有看到关于沈家跟贺家任何的新闻。”
捏着眉心的手一顿,裴远珩几乎在同一时刻想起了沈黎的那条短信,“小舅舅,您,在吗?”
“还有一件事,贺楚慎回来了!”
这一消息让裴远珩出了神,眸里闪过一丝光芒。
“查,查清楚昨天在凯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厉声,那狭长的眼眸眯着,迸射出骇人的寒光,“我给你一天的时间。”
向东这边忽然抖了抖,觉得这样的老板太吓人了。尤其是遇上沈黎的问题,自家老板就特别不能自制。
裴远珩切断了电话,再打给沈黎,那边却迟迟没有接听。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按照昨天的阵仗,沈黎绝对会反击,而媒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新闻。除非是沈黎出了事,有人压制了新闻。
贺楚慎?
裴远珩忽的捏紧了拳头,是他大意了,上次发现异样就应该猜到对方不是简单的人物,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他?
……
亦是在此时,贺家大宅内好不热闹,当然,这一切皆因一个人。
贺连山听闻贺楚慎回来,自然是高兴的,自己盼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他能不高兴么。可对于儿子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来看他这个看老头子,反而是为了一个女人跑去跟自己的侄子抢人,这一点让贺连山十分不满。
他一直都不喜欢沈黎那丫头,可无奈老婆子喜欢,当初死活要让贺岑东娶她。娶了倒好,让他的小儿子远离贺家,再也不肯回来。所以这几年,但凡是贺岑东两口子闹出点儿什么事情,他总是偏袒自己孙子多一些。
这次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就算是贺楚慎压下来了,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事情一发生,立刻就有报社的人联系他,这让贺连山的老脸没地儿放。
老太太就不同了,盼了那么久的儿子回来了,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
“让我看看,瘦了,哎,你说你啊,好好的家里不待,偏生要跑出去。”
“母亲。”贺楚慎笑了笑,拉着老太太坐下,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让人看着好不舒服。“我这不回来了么?哪里是瘦了,分明是强壮了些。”
他细细的眯着眼,打量了四周。此时的客厅里也是围满了人,几房的子孙都过来了,大抵是老太太叫过来的,这会儿大家伙大眼瞪小眼的,老爷子不开口,哪里有他们说话的地儿啊。
“本是想着早些回来的,有事耽搁了,便迟了些,不过好在还能赶上父亲的寿辰,那也不算晚了。”
贺楚慎的声音很温润,带着一股暖意,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带着微笑,怎么看都不让人讨厌。
三叔的两个女儿见到小叔叔这般俊朗清逸,倒是害羞的躲在了大人们的身后,只瞪着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丝毫不敢懈怠。
“不过,我这刚回来就碰上了这么大的事情。”贺楚慎顿了一下,抬眉看了一眼贺家的人,目光引导性的落在了贺岑东的身上。
只见原本沉默的人这会儿愤怒的瞪了贺楚慎一眼,却有些不甘心。“五叔说笑了,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一句话带过,贺楚慎眸里瞬间凝聚了怒意,却也只是淡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贺家人被欺负罢了,阿东,几年不见,你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刻意将沈黎是贺家人这事儿摆明了说,又转头看裴远晴,“大嫂,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怎么会,五弟言重了。”
裴远晴脸色有些难看,狠狠的瞪了贺岑东一眼。
她自然是知道贺楚慎的意思了,说到底就是为了沈黎。她其实挺喜欢沈黎的,至少她不会破坏别人家庭,很多时候,反而让裴远晴觉得她跟沈黎是同一种人。
她是裴家人,自然是不能丢了裴家的脸面,所以纵然当年贺乔出轨,带着小三跟她闹的时候,她也能泰然处之,最后把贺乔跟那小三一同赶出了贺家。所以,在沈黎和自家儿子之间,她一直都偏向沈黎。可这次的事情实在让裴远晴接受不了。
“那便好。”贺楚慎笑了笑,“阿东还没去看过小黎吧,怎么说也是你妻子,就这么放任在医院里影响也不好。”
他这么一说,贺家人都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有料想到贺楚慎一回来就帮沈黎,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贺岑东难堪,难道是回来争贺氏集团的继承权?
谁都知道,要是贺乔当初没做出那种事,这贺氏集团肯定就是贺乔的。可现在说不准了,老爷子最看重谁显而易见。
“好了,别说了,好好的一个家庭聚会。老五也刚回来。”贺连山打断了叔侄俩的剑拔弩张,大掌狠狠的拍在桌上,“阿东,明天去看看沈黎,要没什么大事,接回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老五,既然回来了,就回来集团上班,你的位置爸爸一直给你留着,谁也拿不走。还有,搬回来住。”
他已经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只要这群儿孙在他面前安分一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反正都是快踏进棺材里的人了。
贺楚慎抿唇,眉宇间显现出一抹不悦。
“父亲,公司我会去,不过我已经在外面找了房子。”他的态度很明确,不会搬回来住。
“胡闹。”
贺连山气得发抖,“这简直就是胡闹,你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你才刚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贺家容不下你。”
贺连山说着,眼神扫过在座的人,“你们也是,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就这么说定了,老五马上搬回来。”
“还有,阿东,你跟那个明星的事情,马上给我结束掉,我不管她是谁,只要是娱乐圈里的人,我们贺家就不能沾染上。”
在贺连山看来,沈鸢就是伤风败俗,出身不好没办法改变,可这个女人心术不正,只会害了贺岑东。
“爷爷,这事恕我不能答应。”
贺岑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会跟沈黎离婚,娶小鸢。”
“混账东西。”
贺连山一听,还不气的,刚想扬起手里的拐杖,却是有人快了他一步。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贺岑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母亲。
裴远晴红了眼,右手有些麻木了。打在贺岑东的身上,可疼在她心。
“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是敢跟沈鸢在一起,就别叫我这个妈。”她哽咽道,“你忘了我是怎么过来的了?”
“小鸢跟你不一样。”
他还想出口反驳,裴远晴却是再给了他一巴掌,“明天去把沈黎给我接回来,你要是敢离婚娶沈鸢那贱人,以后别叫我妈。”
贺家的这次聚会,最终以闹剧散场。贺岑东纵然有万种不愿,可还是不得不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去办。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贺氏集团,自然不能忤逆老爷子,尤其是在贺楚慎回来之后,就更加要小心了。
众人散去,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贺楚慎还坐在沙发上,食指点着膝盖骨,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笑看起来就让人不爽,在贺岑东眼里,贺楚慎就是一只狐狸,带着伪善的面具,可偏偏他又动不得他。
“五叔,沈黎真是麻烦您费心了。”
“小黎毕竟是女孩子,总要有一个人疼。”换而言之,你不疼我来疼。
他始终都云淡风轻,可贺岑东却十分不爽,“您别忘了,她是我妻子。”
“对,所以我照顾她,在你这个丈夫抱着别的女人的时候。”
贺楚慎起身,他很高,甚至比贺岑东还要高出几分。修长的身子立起来,这会儿给人一种压迫感。
整理了歪掉的袖扣,贺楚慎淡淡的瞥了贺岑东一眼。“我记得我曾警告过你,若是动她分毫,我必要你后悔。”
“五叔,您是喜欢沈黎的吧。”贺岑东冷笑,他这个五叔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可一清二楚。
“呵。”
贺楚慎随意一扯嘴角,眼眸里闪过一丝晶亮,也不管贺岑东的表情如何,他径自转身上了楼。那云淡风轻的来,又云淡风轻的离开,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人好不气恼。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打出的所有招数,明明是用尽了全力,可对方全然不放在眼里,偏偏震的自己一身内伤。
贺岑东将这一切是罪责都归咎在沈黎的身上,若不是这个女人,他小叔怎么可能这么针对他。也不知道沈黎给贺楚慎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护着她。
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似带着冲撞一般闯进了他的心口,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只要一想到沈黎跟贺楚慎的关系他就烦躁,情绪根本就由不得他掌控。
“该死。”
贺岑东低咒一声,转身离开了贺宅。
……
病房里静悄悄的,护士刚刚给沈黎换了药离开,沈黎这会儿爬起来坐在床上,脑海里却迅速的转换着。
沈鸢跟许淑惠之所以把那盘母带曝出来,肯定是走投无路没有招数了。不可否认,在面对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乱了章法了,沈鸢得逞了。那么下一步呢?
按照许淑惠的性格肯定会乘胜追击,接下来恐怕就是要谋夺她贺家少奶奶的身份了吧。
把沈黎的丑闻爆出来,贺家人肯定会对沈黎产生嫌隙,要是沈黎再出点儿什么事,就算是贺楚慎也保不了她,下场就一个,跟贺岑东离婚。
沈黎眯着眼,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她们还真是机关算尽啊。
沈黎低眸,沉默了良久,拿了手机快速拨了号,“阿达,还记得我三年前让你帮我办的事吗?继续给我查,嗯。”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沈黎快速的收了线,转头看站在门外的男人。
男人一套深兰色西装,浅白色的领带工整的束于衬衣前,唇瓣微抿着,额前一缕细碎的发,在看到沈黎的模样时明显一怔。
沈黎就这么看着门外的男人,半晌才冷笑出声,“什么风把贺先生吹过来了?”
贺岑东随即变了脸色,单手握在门把上,神色不悦的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不讨喜。”甚至让他感到厌恶。
沈黎脸色一僵,笑容卡在了唇边,难看极了,尤其是她额前还包着纱布,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眼底划过一丝黯然,沈黎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一分。片刻,她对上贺岑东的视线,“贺先生找我有事?”
“怎么?我来看看自己的老婆也不行?”
看沈黎那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样贺岑东就生气,“还是你想看到的人不是我?”
“贺岑东,我没心情跟你吵架,所以,你马上给我出去。”
想起昨天他护着沈鸢的模样沈黎就难受,她好歹是他的妻子,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说她的不对。
“我也没心情跟你吵架。”贺岑东怒瞪了沈黎一眼,“你要是早点跟我离婚,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沈黎,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混蛋。”
沈黎气得发抖,站起身,一巴掌打在贺岑东的脸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针头偏了位置,血开始渗了出来,那一点点的血红看起来有些刺眼。
沈黎索性拔了针头,恶狠狠的瞪着贺岑东。
而贺岑东显然是被沈黎这疯狂的举动吓到了,赶忙拿了去洗手间里拿了毛巾出来替沈黎捂着伤口,沈黎却大力甩开他。
“不用你假好心,贺岑东,我告诉你,昨天就是我的底线,你们敢这么玩我,我会让你们知道我沈黎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什么意思?”
贺岑东眯了眼,手里的毛巾被他捏紧,眼里迸射出寒光。
“现在是你求着我离婚,你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让沈鸢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你难道忘了吗?三年前我是怎么用尽了手段让你娶我?在你眼里我沈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你猜我什么意思?”
“沈黎……”贺岑东咬牙切齿。
“反正我贱命一条,你们要玩我陪你们,我有千万种玩死你们的方法,看到底谁笑到最后。”
反正她最不堪的事情也被她们爆出来了,她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沈鸢敢抢走我的东西,我只会让她知道,就算是我沈黎不要的,我也要先毁了它。”
“你敢。”
贺岑东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却在沈黎的眼底看到了恨意,那么明显的恨意。她只是狠狠的瞪着他,“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只要我沈黎不死,我就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疯子。”
贺岑东甩开她,像是沾染了瘟疫一般。
沈黎趴在床上,因为被剧烈的甩动,头撞在床上,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喘着气,扭头看贺岑东,“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
“你回去告诉沈鸢,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070章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不懂沈黎了,明明处于下风,明明只需要妥协一次他们就解脱了,可她就是那么强硬。强硬到让他……不知所措?
甩掉烦闷,极力压制住内心那份躁动。贺岑东给沈鸢打了电话,询问情况。沈鸢在电话里面支支吾吾的半晌也说不清楚,贺岑东索性问了她到底在哪里。
“我在医院。”
“你去医院干嘛?”
贺岑东刚好从医院里出来,车钥匙还插在车上,这会儿听沈鸢这么说,顿了一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蹙起眉头。“你还要去看那个女人?”
“你现在出来,我在医院外面。”
贺岑东神色阴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
贺岑东心口一窒,竟有些呼吸不畅快了。沈黎的那句话就那么突如其来的闯入脑海,迅雷不及掩耳。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绝望却又嘲讽的眼神在贺岑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被他们逼疯的吗?他何尝不是被她逼疯的?
呵!
这个女人,永远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就算是自己毁了也要脱别人下水。
沈鸢带着丝巾,将整个人都包裹住,戴了一副墨镜。从医院快步走出来时,四下望了望,瞧见外面的法拉利,拢了拢发丝走过去。
敲了车窗,里面的人似在发呆,敲了半晌车窗才摇下。贺岑东看到全副武装的沈鸢,下意识蹙眉,“你……”
“怎么了?”
沈鸢开了车门上车,这才摘下墨镜,那丝巾掉下来,她光洁的手臂上偏生的露出了几道血痕。虽然已经结痂了,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不顺眼。
察觉到贺岑东的目光,沈鸢不自在的遮盖住,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很快就好了。”
贺岑东不悦,拉扯过来。掀开丝巾,“这还叫没事?你向来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告诉我,你到底记事不记事?我昨天都跟你说过什么?让你别来找沈黎。”
“可是……”
看得出来贺岑东很生气,捏着她手臂的手有些紧,沈鸢吃痛,皱起眉头。贺岑东这才放开她,叹了口气,“我不是生你的气,可你也知道沈黎到底是怎样的人,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每次都被她欺负。”
从认识沈鸢开始,他几乎每次都能看到沈黎变着花样的欺负她,可她偏偏还对沈黎这么包容,这也就是贺岑东每每心疼她的原因。
这样想着,方才那心间的阴郁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绝。
他必须要好好审视以后了,跟沈黎的这婚是离定了。
“岑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小黎是我妹妹,我不能这样对她,更何况那天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东西会……那是小黎心里的一块病,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你还在乎她干什么,那也是她自找的。”
那天视频一出来,别说沈鸢了,他都震惊了,从未想过沈黎竟是这样的人!
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眸底里划过不悦。沈鸢怔怔的看着贺岑东,抿着唇不说话,那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他,好不可怜。
“岑东,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你说什么?”
似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贺岑东扭头看沈鸢,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让他心疼不已。就在刚刚,他还因为沈黎而分心,实在是不应该。
眼前这个女人,跟在他身边多年,莫不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他们早就结婚了,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每天都糟心。
“我现在是公众人物,不能有绯闻,更何况你还是我妹夫。”
沈鸢说的很有道理,这让贺岑东无法反驳。是啊,他们早就过了单纯的年纪,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现在贺楚慎回来了,他更加要小心行事才对,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受人挟制。
“我说过,给我点时间,我会跟沈黎离婚的,小鸢,你要相信我。”
沈鸢别开眼,狠心道,“那就等你离婚再说吧,岑东,我们都不是小孩了,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她深吸了口气,也不管贺岑东的心情如何,武装好自己就立马下了车,毫不犹豫的离开。留下一脸阴沉的贺岑东,突然“砰”的一声,他砸向方向盘,发出刺耳的声音。
……
洛杉矶
裴远珩这一夜都没睡好,凌晨又起来直接进了总部开会。
这次是他太大意了,将向东调离总部让袁晨接手,这的确有些为难了袁晨,显然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撑起这么大的局面。
“先生,这次是事情袁晨愿意全权负责。”
袁晨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原本跟罗伯特先生都商定好了的,只要再从美国南部跟温哥华拿到那两块地皮,那么合作就生效。
可袁晨没想到的是中途会杀出个程咬金,温哥华那块地被人捷足先登,就连跟罗伯特先生的合作也被迫中止。
裴远珩揉揉眉心,沉默的盯着手里的调查报告,眉心难得一见的蹙起。袁晨惊诧裴远珩的表现,可却不敢擅自揣测,上次的事情已经给了她一个教训,先生的事情不该她多问的,她便不会再多问一句。讨住厅弟。
放下资料,目光凛冽的一分,裴远珩头一次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美国这边突然出事,偏偏还是因为温哥华的那块地,恰好那人就回了国,看来是有人不想要他在国内。
只是他之前大意了,小瞧了他的本事。那个人可跟贺家人不太一样。
“对方是通过中介人拿下了这块地,我们之前只盯着几家有竞争的公司,压根儿就没料想到他会利用一群职业买卖人进行三方交易。”
这样的话,根本就防不胜防。
袁晨承认,在这一点上她着了道,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输了。
合上资料,裴远珩眯起眼睛,眼底闪现出异常的光芒。
袁晨一抖,她似乎有很久都没有看到她家先生露出这样的神情了。上次见到还是因为碰到了一个对手,她家先生就是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还挺渗人的。不过这次似乎比上次还要……可怕!
“这事不怪你,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这块地没了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我记得温哥华南面还有一块地似乎是一个庄园,要是能谈下来,合作也不是没可能。”
袁晨诧异的看向裴远珩,大脑里尽力搜索裴远珩所说的那块地,可却没有任何信息。
照道理没可能,她事先都是做了一份调查的,再说,向东这个人向来谨慎,也不可能会遗漏掉这么重要的资讯。
裴远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自有我的办法。”
“既然那块地已经在对方手上了,奔着合作的话,对方总会出现的。”出现了就好办,就怕对方的目的不明。希望他猜到的答案不要让人失望,那样的话,游戏似乎变得有趣多了。
收敛起情绪,裴远珩将资料还给袁晨,正色道,“还习惯吗?”
袁晨一怔,垂眸,一副眼镜下藏着一闪而逝的黯然,随即又抬头,淡淡一笑,“很好。”
“先生。”她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上次的事情是袁晨不对,袁晨以后会有分寸的。”
裴远珩没有回答,只是扫过袁晨一眼,摆摆手示意她出去。等袁晨出去之后,裴远珩才疲惫的靠在皮座沙发上,揉着眉心,显得有几分不适。
修长的手指夹过一支烟,只抽了一口,却是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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