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女笔记-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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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管自己，当时足够杀死她的拉斐尔叫做……“弃子”。

事实上，她一点也没说错，真是十分……贴合的形容啊。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大家那在洛欣口中，名为“命运”的东西，就已经不同了。那个角落里，不男不女的巴比伦得到了一个类似于“娼妓”的命运，她报怨了，然而却无济于事，最后只能乖乖的走向她理应呆着的位置。

丘比的命运，是教会那还在依靠直觉，天性行动的人们。什么是“爱”。她看起来很快乐，欣然领命之后便一溜烟的不见了。可是……

的确是一份快乐的差事，可是。单纯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想一步？她的命运，只是教会懵懂的人类学会“爱”，那么，当人类都学会了之后呢？

那个时候，她又能做到什么？或者说，她还能做什么？人类已经知道了名为“爱”的感情，人类也不需要她再来指导什么是“爱”了。那个时候的她，对于洛欣来说，不就完完全全是一个累赘了么？

这之后。还有两个，似乎比大家都要早诞生的家伙，那时候的她们已经侍立在了洛欣的左右，一男一女。很般配。尽管这里，可不是允许互相之间产生爱情的地方。

她们的命运，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洛欣并没有说，然而，那一定是比大家，比自己还要安全，要快乐的命运。

索性，或者……无奈的是。自己的命运，很快也被定了下来。随着与自己一同诞生的，名为加百列的家伙。当时的自己，一定认为这份命运很重要吧，因为那时的洛欣，是多么诚恳的在拜托着自己。

“你们的任务，是替我扫除罪恶。这是一个危险却又带着荣耀的命运，拉斐尔，加百列，你们，愿意接受么？”

替主荡涤邪恶，每一个字眼，自己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拒绝的话，就是傻瓜了吧？

“我愿意。”

自己没有理由拒绝，而且也不会拒绝。自己喜欢着这样的这样的命运，也无比的想好好的完成它。

“……理解了。”

或许，那时的自己如果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的话，应该是可以发现的。

加百列犹豫了一下，然而最终还是答应了。可他一定是遇见到了什么，担心着什么，只是因为自己这样的兴奋，如此不假思索的答应，才影响到了他的判断。他原本不应该与自己一般的。

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并没有后悔当时做出了那样的决断，因为如果当时的自己与加百列拒绝了洛欣赐予的命运，那么后果……

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那么，就只能像巴比伦那样，默默的接受了。

而且，那时被蒙在鼓里的自己却还在自顾自的开心着，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没有什么嘲笑巴比伦的资本啊。

她还有着最低限度的自觉，可是自己却是个傻瓜。

……

那之后的时间里，自己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与加百列的行动。

而任务，就如同洛欣需要挥动的刀一般，替洛欣解决一切的“邪恶”。

是啊，“邪恶”，只是洛欣眼中的“邪恶”，因为她觉得“邪恶”，所以就是“邪恶”了。

那时的自己是如此的迷信，可是现在想想，却是这么的疑惑。因为就算是她，也是无法规定善恶的标准的吧。然而那时的自己却把这个信条奉为了信念，赌上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了性命去完成着。

其实，“杀死你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刀。”这句话根本就是错的，因为那单纯的刀在被主人的意志所感染之后，已经有了，想要杀戮的意志了。就如同自己一样，仅仅只是一把，洛欣的“刀”而已。

所以那时候的自己才会对没什么“热情”的加百列做出了警告。

“认真一点！难道你就这么不喜欢吗？”

“……你喜欢？”

“当然了！”

奇怪，这个笨蛋在瞎问什么理所当然的答案。

“替主荡涤罪恶这种命运，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好的吗？”

“会有的，而且我也知道，没有比这个还要糟的了。”

加百列这么说着，终于开始了工作。

这个家伙，总算被自己的劝谏所感化了吗？如果真的能认真一些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罪恶”也会很快被净化了吧。

……

不过，与其说是罪恶，不如说成是“邪恶”，或者，就是单纯的“恶”比较好？

因为这一次被洛欣所指明要扫除的，是那被洛欣称为“邪恶”的家伙，事实上。自己已经和加百列在与她对峙了。

她自称克鲁苏，不过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红毛的小丫头。可是能让洛欣如此郑重的拜托，一定是十分难缠的对手……吧。

等等。这家伙很奇怪啊。

“你也发现了吗？”加百列那时的冷静很可怕，似乎他一点也没有感到紧张。

当然了，自己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否则自己也白浪费自己的“命运”了。

克鲁苏她，就像是由不同的人格，强行拼凑在一起一般，时而冷静。时而癫狂，时而愤怒。这样的家伙，果然是“邪恶”吧！

“奇怪吗？别惊讶。可怜的天使们。”

克鲁苏叹着气，“没有我，你们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这家伙！什么意思！

这种发言，是在完全的蔑视高洁污垢的自己吗？

无法忍受。

“竟然让手下去毁灭本来就应该是她们自己的东西。洛欣也真是幼稚啊。”

克鲁苏这样笑着。然后，开始了与自己的战斗。

那时的自己，非常的气愤，几乎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如果……如果当时的自己，能像加百列一样再冷静那么一点，多询问克鲁苏那么一点的话，到底能不能更加提前的，了解一下自己的命运的真谛呢？

……

恐怕。还是不行的吧。因为命运就是命运，如果能轻易打破。现在的大家也不会聚集于魔女之侧。况且，自己也不讨厌这个命运，不讨厌现在这样的境况，不讨厌听从魔女的发言，不讨厌，所谓的“邪恶”。

这样的不讨厌，肯定不是因为，洛欣因为自己与加百列的活跃威胁到了她，所以要把自己与加百列送去陨落这个原因吧。

虽然这一切也占了很大很大的比重。

魔女在一开始引起骚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注意到了。如同加百列一样。

然而，自己拉着更加沉默的加百列去寻找洛欣，企图让她同意自己去铲除那个邪恶的魔女的时候，却遭到了强烈的拒绝。

理由？

那种东西早就忘记了，自己唯一记得的，仅仅只是洛欣拒绝了而已。然而，拒绝了又怎样？

自己的命运，是为洛欣扫除“罪恶”，尽管不知为何洛欣不愿意扫除那个名为莉莉丝的“罪恶”，但是自己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命运。

可是……

被阻拦了，就在自己与加百列想偷偷的下界的时候，被不知名的家伙拦住了。她们很厉害，不可能是洛欣没有注意到的家伙。然而，那时候的自己还没有注意到，她们或许就是洛欣派出的，阻挠自己的手下，阻挠刀杀人的，刀鞘。

之后，崩落就这么开始了。信仰就像是窗户的玻璃一样，被拿着锤子的莉莉丝敲的粉碎，自己仍旧带着迷惑与不解，外加对命运的愧疚坠落了，与那平静的加百列一起。

自己在最后一刻似乎发问了。

“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惋惜！？”

“命运而已，为什么要惋惜？”

命运！？

为什么，命运可没有告诉自己，要在这里这么狼狈的消失啊！？

自己的命运，应该是那更为崇高的，更为光彩的，“扫除罪恶”才对！为什么却变成了在这里坠落了呢？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只是刀而已，太钝，或者染上了太多的血，都是要被丢掉的。”

刀？自己怎么可能是刀，自己明明是那，被洛欣授予了最为高尚的命运的拉斐尔，自己明明得到了最高洁的命运——扫……

扫……

扫除啊，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

“……呵呵呵……哈哈哈！”

“看来明白了，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啊啊！加百列啊加百列，你还真是一个一声不吭，却又无比腹黑的丑男啊！

明明已经看透了命运的本质，却还一言不发，光是冷眼嘲笑着被命运所诓骗，被洛欣所诓骗的自己。虽然这一份命运，也并不是你说出来，就能反抗的。

什么狗屁的扫荡罪恶，什么最得力的助手。现在回想起来，不完全就是个打手而已吗！？

自己解决过很多所谓的异教徒，然而似乎她们的理念也没有什么错，自己也解决过很多异端，然而她们却从来没有危害过谁，自己也杀掉过很多不足为道的神，然而她们，也有着存在的权利。

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洛欣的一句，“她们是罪恶”。

命运早就已经被固定好了，可是却都是残酷的，自己，加百列，巴比伦，甚至就连那洛欣两侧的米迦勒与路西法，大家，全部，都被命运诓骗了。

即便知晓，也不得不遵从的，无法抵抗的命运。

因此……

……

“我感谢魔女，是她给我最后的机会去反抗命运。”

拉斐尔再一次提起剑。

眼前的，名为艾莉西亚的家伙，总感觉她和自己有些相似。然而，还不晚，她还没有掉进那所谓的“命运”为她布置的陷阱里。

就算是人类，自己也不希望再多看到一个被命运所束缚的可怜虫了啊。

“所以，你不想屈从命运的话，就努力，活下去！”

13。直面命运的契机

现在位于莉莉丝大人身边的棋子，是自己最不屑去搭理的，她们虽然全部都听从莉莉丝大人的指挥，然而各自的心中却又都带着不同的想法。

是了，她们一个，没有一个真正去理解莉莉丝大人的魅力，只是因为那可笑的目的，以及与对莉莉丝大人的要求，才暂时屈服于莉莉丝大人的身旁。

丑陋的无以复加！是了！无论实力与否，地位高低，就算她们真的敢拿起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也仍旧会大声的嘲笑他们。

丑陋，幼稚，可笑，低俗，无耻……

自己要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言辞，去责骂这些，根本不是真心为莉莉丝大人服务的家伙。因为她们，连莉莉丝大人的，一点点的魅力都没有了解到。

多么的可悲啊，多么的，让自己愤怒啊。

不过，命运是只有自己才能发现，自己才能打破的。唯有他们不断的去打破被限定的命运这一点，自己不会去嘲笑。

因为没有理由嘲笑，因为自己，也曾经是她们之中的一员。

自己的命运，也是靠自己打破的，但是，这也多亏了莉莉丝大人，才能让自己有勇气去直面属于自己的命运。

如果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仰的话，那么自己心中的神，就一定是莉莉丝大人了。

不能让莉莉丝大人没有合适的身体，不能让莉莉丝大人的灵魂毫无归处，不能让莉莉丝大人因为能用的棋子不足而失败。

是了。因为这些。自己完成了许许多多。就连那些神也想象不到的成果。自己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莉莉丝大人。

哪怕这种命运也是错误的，自己也心甘情愿的接受。

自己从小，就想当一名炼金术士，然而，自己却并没有那方面的才能。

很多人，甚至包括了那对自己实在不咋样的师傅，都在说，自己成为一名魔法师或许会更好。

的确。她们说的没错，自己对魔法的感知与亲和力，似乎真的异于常人。可是，自己却不想屈服于这样的命运，所谓的，去当魔法师的命运。

或许在一开始，那个纯真无知的孩童年代，自己是反抗过命运的吧。

可是，命运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反抗的，更别说一个孩子去反抗了。即便有着冲劲与热血。还是不可能轻易的就把命运打破。如果那时的自己就那样屈从的话，说不定自己的结局也不错。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如同一个死人般活着，甚至都没人愿意靠近腐臭的自己。

尸体可不能没事就淋水啊，因为肯定会烂掉的。再找一个符合灵魂的躯体，可是很困难的，而且……

这种事情，能成功就已经是奇迹了。自己对莉莉丝大人的信仰给了自己这个奇迹，然而，为了能经常洗澡这样的目的的话，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但是，自己一点也不后悔有了现在这样的命运。因为这让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满足，丰富。

……

自己最终还是坚持成为了炼金术士，可惜，虽然说自己的师傅的确在当时享有盛誉，然而，这也是最让自己感到倒霉的地方。

因为有名，所以变得更加的丑陋，在意的东西也更多。

他在意名誉被别人抢走，所以就连天分不高的自己，他也不会倾囊相授，总是遮遮掩掩。

他在意自己的声望受损，所以从来不让自己抛头露面，而且肆意打骂。

可是，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命运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报怨的吧。

自己反抗了命运，然后失败了，受到了命运的惩罚，就是如此的简单，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是这样想的。

直到那一天，莉莉丝大人的到来。

……

她的神色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好，似乎总在烦恼着什么。自己想了半天，才认出来，原来她就是那被称为“英雄”的魔女，尽管她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

她注意到了自己，当时的自己也发现了，师傅也因此有些恼火，就好像原本属于他的风头被抢走了一样。

“你是马格努斯的徒弟么？”

好，好厉害，光是看，就可以猜中了吗！？

“是！是！没错。我是古尔丹。”

自己战战兢兢伸出的手居然被她握住了，有点冰冷，但是自己一点也不讨厌。

那一刻，自己相信，自己爱上了莉莉丝大人，一个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放在与她平行位置的，变幻莫测的魔女。

那平行的位置，属于路西菲尔，自己嫉妒，却必须承认。

然而，自己还是有能做到的事情的，既然无法做到平行，那么，就无限的接近吧！

在与师傅交谈了一会之后，莉莉丝大人离开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自己追了上去，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坚决的客服了紧张感，追了上去。

“那，那个……”

“啊，古尔丹是吧，有什么困惑么？”

……果然，莉莉丝大人很厉害，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一眼看穿自己的想法。

“眼睛是藏不住事实的，好了，快说吧，我还有事。”

“我……我也能报名吗……那个，成为你的……”

“啊，听到了啊。”

莉莉丝大人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变得阴冷，然而在下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己被吓的不轻，但是……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抱，抱歉，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只是单纯的……想帮您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因为对莉莉丝大人一见钟情？不，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应该，还不会把“爱情”看的这么重才对。

因为她会给自己更多的机会？

还是说……

“这样啊，看起来，你活的并不是那么愉快。”

哎？对了！

莉莉丝大人，她一定看得出来的！看得出来自己在思考什么，在想什么。

“那！那我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名为……命运的东西吧。”

命运？

啊，没错，自己在小时候反抗过命运，但是却从一个糟糕的命运中，跳到了另外一个更糟糕的命运里。

跨越很简单，但是往上爬就困难无比了。

明明自己已经屈从了很久，为什么……在看见了莉莉丝，看见了这位英雄之后，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呢？

就仿佛坚信着，她能带着自己，打破那笼罩在自己头上的，名为命运的乌云一样。

“看来得重新评价一下了，你……很不错。”

“你是说想帮助我，那么我问你，你又超过你师傅的决心么？马格努斯，他可是现在最有声望和实力的炼金术士。”

……师傅么？

自己可以的！不要被世俗的想法所击倒，因为自己才是离师傅最近的人。

自己清楚师傅的每一个弱点，每一个短板，自己已经领先了别人一步，自己已经找到了进攻的方向。

“有！我，不会输的！”

所谓命运而已，自己心中，恐怕已经吹起了反抗命运的号角。

自己，是因为想要打破命运，才选择了跟随莉莉丝大人。

“那么，你有成为‘恶’的决心么？哪怕只有你自己清楚善恶的分别。”

啊！

不是，不止是这样，自己一定不是仅仅因为莉莉丝大人可以帮助自己打破命运，才选择跟随于她的。

命运，只有靠自己去理解，自己去打破，自己去创造。而是莉莉丝大人，让自己理解到了这一点，是她让自己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哪怕仅仅只是几句交谈，哪怕还是第一次见面。自己就已经确信，自己会为了莉莉丝大人去做一切。

自己也做得到一切。

因为自己已经紧紧的跟在了莉莉丝大人的身后，然后，像她一样，去打破束缚自己的命运。

14。龌龊的双手

回去之后，自己就如同料想的一样，遭到了师傅，不，现在应该叫马格努斯的暴打，懦弱的自己不敢反抗，事实上，自己的力气也反抗不了，而且哪怕还剩下了仅仅一天，自己还想在他这填饱肚子。

毕竟，现在的自己还在依靠他。

现在……而已。

看来马格努斯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他的竞争对手不止是是否能完成实验了，现在，还要多上自己这一个徒弟。

尽管估计以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吧。因为他是那么的有名，而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他只是单纯的在发泄不满以及怨气而已，这也正是他的弱点之一。

自己看的很透彻，所以，自然也清楚该怎么做。莉莉丝大人给了自己一把锤子，有了它，打碎命运已经变得无比简单。

“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啊！”

一边踹着倒在地上的自己，这个有着丑陋的胡子的家伙一边咒骂着，“就凭你！？嗯！？想超过我！？你的知识都是我交的！想超过我！？”

很痛……真的，对于本身就瘦弱的自己，一个强壮的老家伙的脚底板是很重的。但是，如果不在这里想好应对的方法的话，自己就会丢掉那唯一一次可以找到命运所在位置的机会。

那是莉莉丝大人给自己的，珍贵的机会。

“师傅，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

自己是知道的。师傅的性格。师傅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战的资本。

现在要去思考的，是做法，比如，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莉莉丝大人，她会怎么做。她会用什么办法……

啊……对于自己来说，并不困难嘛。

“我从来没有说过想和您竞争的话！是那位大人想错了而已！我发誓！”

这年头，誓言是不值钱的，如果一个无所谓的誓言能换来一次机会的话。那么自己会选择去开一个发誓公司。

“我向主发誓，我愿意向任何神灵发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我只是问那位大人要了一张签名，说了一会话而已！”

这个死老头还是这么的好骗，只要自己刻意去骗的话。因为他到现在估计还傻傻的相信着，自己仍然是那个胆小懦弱的，不敢多说一句话的怂包徒弟。

是了，你就一直这样想着吧，真的。你不会后悔，因为之后。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来不及。

所以，这个老头中计了。他已经知道了莉莉丝大人给她的最终测试的课题，他也已经几乎确信了他不会输。如同往常一样，他喝酒，抽烟，醉生梦死，仿佛为了即将到来的简单测试而做着预先的欢呼。他并没有去过多的在意自己，相反，他还利用一些无聊的借口把自己赶出了门。

其实，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打搅到他吧。不过这样正好，自己现在想的，正好是怎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这里呢。因为自己需要练习。

虽然这个老头平时只是个爱喝酒爱抽烟的魂淡，但是自己不得不承认，他依靠着天赋，真的是一名很厉害的炼金术士。自己……现在的自己，还比不过，现在……

所以说，自己痛恨着那些只是依靠天分，就能轻轻松松的超过自己这些努力者的家伙。这时候他们肯定会趾高气昂的说。

“这就是命运，注定了我们的地位和成就。”

【砰】

成就……命运？笑死了。

自己仿佛听见了自己手里的锤子在敲打着命运的声音，太悦耳了。

命运赋予的只是你的起点，而自己，会用尽一切办法，在开始之后追上你的，因为这个世界的路途，终点在无尽的彼方。

……

“啊啊啊，什么都不会。”

没错，自己在出门之后，很快就遇到了难题。莉莉丝大人出的题目，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是自己知晓的知识还好，但是，这些全部都是自己不懂的。

那个魂淡没有教自己，这不是理由。要怪就怪曾经的自己，没有想别的办法去获取这些知识，造成了现在的窘迫。怎么办，时间就剩下几天了，现在去图书馆恶补，还来得及么？自己一个人，又能理解多少那深刻的道理呢？

“哟，看起来不是那么精神嘛。”

“！”

啊！这声音！？为，为什么会在这里？

“莉莉丝……大人？”

“大人就免了吧，总感觉被莫名的提高了很久的年纪。”

莉莉丝……对，清晨的她也显得十分的光彩照人，“很不错的动力，但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沮丧呢？”

……

她一定是知道原因的，可是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说出来呢？肯定不是让自己出丑吧，莉莉丝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说，这只是单纯的为了在锻炼自己而已？

“最后的测试题目，我什么都不懂，他根本就不会教我，所以……我想去图书馆。”

“一个人？哎？很厉害嘛，自学成才呢。”

“……抱歉。”

怎么可能自学成才啊，自己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在这一方面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而已，没有什么天分，甚至个性比别人还要软弱几分。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是，去那里勉强看一看是最好的办法。”

“嗯嗯，那么古尔丹，你确定已经没有别的方案了么？你确定，一个人去看一堆对你来说属于天书的东西，就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了？”

……

啊！难道说！

自己抬起了头，莉莉丝大人只是和往常一样等待着自己的回答。是啊，就在见到莉莉丝大人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真正的，更好的办法了么？

只不过那种想法，被各种各样的考虑，死死的挡住了，没法说出口，也羞于说粗口。害怕如果说错了，自己就会失去一切。

但是，如果就这么让命运束缚住自己的话，最终还是要失去一切，还不如在这之前，进行无数次的，有可能会让自己受伤的尝试。事情，总是会有万一的。

“那个，莉莉丝……嗯，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来教我么……就在，这几天。”

“以后，千万不可以在这种小选择上就退缩了。”

莉莉丝双手合掌，“好哟，虽然我不清楚我能教到哪里，而且，姑且先说明一下，我对这一块可不一定有你熟悉。”

成……成功了！？

没错，那一刻，自己恐怕已经永远不想从莉莉丝的身边离开了。这或许，已经超越了所谓爱慕的范畴了吧。

……

事实上，莉莉丝说她根本不会这方面的知识，完全就是在糊弄自己。

她真的像是完美的神一样，无论什么知识，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她都超越了所有人。唯一稍稍有缺陷的，恐怕应该就是她那身体了吧。

总感觉，就算是自己，也能一只手把她抱起来。她有着无比强大的精神，可是身体却柔弱的有些过头。不过这些也被很好的弥补了，因为在之后的时间里，自己经常能够看见路西菲尔在她的身边晃悠。

一个看上去恨不得把自己给剐了的家伙。

“认真一点，呼，你以为我这样的免费教师和街边的小贩一样好找么？啊，说道这个，路西，麻烦去给我买些零食吧。”

“可是……”

路西菲尔很犹豫，而且……

他看着自己的神色好可怕，仿佛在警告自己连靠近都不能靠近莉莉丝。

莉莉丝看上去真的很依赖他，但是或许是错觉吧，自己总认为，她们已经是情侣了，但是，却又不是情侣。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奇怪关系呢。

“啊啊，在这段时间内就休息一下吧。3天的时间看起来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啊。”

“那个……”

不不不，肯定不是这样，自己可不是故意让你失望的。该死，这话现在说不出口啊。

如果……如果还有下一次的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让您更加了解自己的坚持的。

周围一时安静了下来，这个气氛，并不是自己能够随便挑起话题的气氛。

莉莉丝看上去有些累，缓缓的伏在桌子上闭上了双眼。

【咕嘟……】

自己很确信，当时自己一共咽了多少次口水，有多少次，仿佛着了魔一样想伸手去把玩莉莉丝她散落在桌上的黑发。

事实上自己也在恍惚中这样做了，无意识的……颤抖着……

啊！

自己在做什么啊！

这时候，应该感谢命运在当下让自己回过神来了吧。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神，自己，怎能对神如此的不敬。

自己实在是太龌龊了，自己痛恨这样的自己，这样抱着不纯的杂念的自己。

她是自己的神啊，无论她的状态是好是坏，自己又是否有着机会，自己都必须忠心的为她服务。这似乎才是自己最喜欢的命运。

“唔……怎么了吗？”

“啊啊！那个……哈哈，没事没事。”

怎么办……怎么办，得赶紧想办法……

“对！对了！我去洗手，啊……对，洗手去。”

没错，赶紧把自己这双刚刚企图对莉莉丝大人不敬的双手彻底的冲刷一遍吧，然后，继续用那繁重的，需要了解的知识来麻痹自己。

15。窗外的世界

自己……胜利了！？

啊！明明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让自己觉得如同是上个世纪的历史一样久远。

“……”

再一次捏了下自己的脸颊，确认了一次眼前的情况。没错，没看错没听错没想错，是自己赢了，是莉莉丝赐予了自己的奇迹，让自己在终于到来的，与师傅的对决中胜利了。

不，现在他已经不是自己的师傅了，自己也没有了什么师傅，自己现在，需要服务的对象，是正在向着自己鼓掌的莉莉丝。

这个一直虐待自己，想办法嘲笑自己的老家伙总算有了一点点反应，他的脸上也终于带上了吃惊与愤怒。终于，在自己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他咆哮了。

“古尔丹！你这家伙！你居然……”

【呼】

他竭尽权力的踹了过来，然而……

哎？自己，闪过了？就像是身体下意识的行动一般……

这个老不死更加的吃惊了，但是……自己也很压抑。

不，与其说是压抑，倒不如说是自己莫名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