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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不做炮灰女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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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些女生,就是程适意也瞬间被惊艳到,忍不住跟其他人一起叫好。
要知道,阿克谢尔跳比起其他三周跳要在空中多转体半圈,需要强悍的体力和爆发力,别说很少能做到的女单选手,就是很多男单选手都卡在了这一关,更遑论这样彪悍的连跳。
充满力量和速度的连跳,精准漂亮的落冰,让程适意这样专业的选手都惊叹不已。
连跳过后,霍时予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开始了接续步,场上明明没有配乐,可他却仿佛精准地踩着音乐的节拍,身体极致舒展,在冰面上速度极快地逐风滑行,脚下是收放自如的弧线,优雅骄矜,令人忍不住惊叹。
美,充满力量感的美,让人收不回目光。
周围的人都被感染,本来惊呼不停的女生们也全都开始屏气凝息,视线黏在了场上那道充满力和美的身影上,甚至忍不住用手打起了音乐节拍。
最后一个燕式旋转后,霍时予结束了练习,他从容起身滑出冰场,到出口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扭头向休息区看了过来。
快速滑行带起的风散乱了他额前的碎发,发梢凌乱地搭在稍显单薄的眼皮上,那双玻璃质感的淡眸横扫过来,令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程适意自认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但在这一刻,她承认被惊艳到了。
有人,俊美如神祗,天生为花滑而生。
“啊啊啊,霍少刚才是不是在看我,我死了,我又活了,我可以的!”
“姐妹,鸡笼不请自来了。”
“鸡笼关不住她,野鸡部落了解下?”
正在打闹的女生们提到“野鸡部落”四个字后蓦地静了一瞬,几人一齐看向休息椅上正在换冰刀鞋的程适意,面露嘲讽和挑衅。
“野鸡部落谁乐意加入就加入,我就算了,不敢跟野鸡争野鸡之光。”
“咱们哪能跟野鸡比,人家可是自认为配得上霍少呢!脸皮够厚。”
“刚才野鸡眼睛都快黏霍少身上了,小琪也看到了,是吧?”
小琪正是刚才找程适意麻烦的微胖女生,此时突然被同伴叫到,顿时满脸的不耐烦:“别说别人,你刚才不也把眼睛黏在霍少身上了?”
同伴一下瞪大了眼睛:“小琪,你怎么这么说啊?”
程适意换好冰刀鞋,不再听几个女生的争论,连当面质问她的勇气都没有人,她自然也不屑理会。
到冰场入口时,她又回头看了眼宋维维,后者还在留恋地看着远处的霍时予,满眼的痴迷和志在必得。
程适意皱眉,宋维维似乎比书中对霍时予的执念深得多,她一时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宋维维,不过有人想要作死,她自然也不会拦着。
久违的重新站在冰场上,程适意深深吸了一口冰场特有的冷冽空气,再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又重新拥有了生命和健康。
还有什么比这两样更重要的呢?
脚下薄薄的冰刀稳稳切在冰面上,程适意轻巧地滑了出去,纵情逐风的感觉让她身体彻底舒展开,在冰面上留下了流畅的蛇形线条。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再加上才欣赏过霍时予精彩绝伦的花滑动作,这让程适意几乎忘了这具身体并非“原装”,脑海里对于花滑动作要领又熟悉得深入骨髓,完全没有经过理智,大脑向身体下达了命令。
左足刀齿点冰,右后外刃起跳,本应再简单不过的后外点冰三周,等程适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一脸懵地摔在了地上。
脑海中的记忆再清晰鲜明,身体毕竟换了一个,且不说这具身体的平衡性和力量,对于花滑这种运动,哪怕是身高体重的改变,都会让原本能轻松做出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
这也是一些花滑运动员熬不过发育期的原因。
程适意刚刚释然,就听到了一阵哄然大笑。
“想要引起霍少关注野鸡也是拼了,笑死人。”
“野鸡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程适意循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了几张嘲讽的笑脸,人群中宋维维和谢诚俱是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垃圾。
程适意难得被激起了几分火气,花滑对她来说意义不同,是她曾经真心热爱并花费了大量时间和心思的运动,甚至可以说是她的一种寄托,本来熟悉到骨子里的东西,结果换了个身体就要从头再来,她比谁都难受。
在花滑这件事上,她绝不轻易认输。
现在,因为身体的限制跳跃动作暂时做不了,接续步和旋转倒是还可以试一下。
程适意非常有技巧的从冰面上起身,不再理会周围人的反应,甚至刻意没有看向霍时予的方向,保持站立姿势后闭眼屏息,她很快又重新进入了状态。
再次轻巧地滑出去,程适意踮起脚尖,她仿佛踩着什么活泼欢快的音乐节拍,自然轻快地用刀齿支撑身体点冰小跳,整个人好似在冰面上小跑,又好似在纵情跳跃,光滑的冰面上很快留下了一串可爱的点状痕迹。
冰场出口休息区,霍时予旁边的许朗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刀齿布加结环步,还不错。”
说着,又冲霍时予揶揄地眨了眨眼:“这姑娘挺有意思,长相可爱步法也可爱,霍少要是没兴趣,我就出手了?”
霍时予还穿着那身合体的黑色滑冰服,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闻言掀起眼皮瞥了许朗一眼:“这样就不错了?”
他这样说着,玻璃质感的淡眸微微眯起,又看向场上已经浮腿抬高过髋,开始了燕式滑行的程适意。
“她应该能做得更好。”
其实程适意的刀齿步加结环步动作明显不够流畅,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许朗的那句“还不错”明显是带水分的,但不知为什么,霍时予就是觉得她能做得更好。
程适意这套步法给他的感觉,就像本来很优秀的花滑运动员,因为长时间疏于练习或者到了发育期而受制于身体状态,以致难以发挥出真实水平。
而且,即便步法笨拙,霍时予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极具感染性的蓬勃生命力。
这恰恰是他所缺少的。
他的花滑表演,不缺美感和技巧,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以更进一步的让观者沉浸其中,大概就像他教练点评的那样,他的表演,美轮美奂,却缺少了一种极具感染力的热情,以致让观者难以彻底放松、无顾忌地沉浸其中。
如果不能找到深层原因,做出改变,他大概会止步于大奖赛,再难在世锦赛上更进一步。
“不是吧,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听到霍少肯定一个女生?”许朗挺惊讶,他说话一向过口不过心,刚才夸程适意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开玩笑的意思远远大于真情实感。
但霍时予不同,他这人出身极高本身又十项全能,从小被人巴结崇拜,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焦点,高高在上惯了,整个人不免高冷又骄矜,平时连同班同学都懒得多看一眼,就更提言语肯定别人了。
这还真是许朗认识霍时予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肯定一个女生。
许朗忍不住挤眉弄眼:“这姑娘昨天刚跟你公开表白,今天又为你改变形象,霍少心动了?”
昨天的天台喊话活动霍时予没参加,自然也没能亲眼看到闹得沸沸扬扬的“公开表白”,他对这件事兴趣缺缺,但周围没眼色的人还是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无数版本。
他因此记住了程适意的名字,也隐约想起好像一起上过体育课。
跟他公开表白过的当然不止一个程适意,甚至有闹得更沸沸扬扬的,但像程适意这样激起众怒,引得所有人一致嘲讽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让他难得有了点好奇心。
然后,他在器材室门外听到了某人别出心裁的彩虹屁,那句小仙男直接让他身边的狐朋狗友笑成真狗,也让他成功记住了这个“喜欢他喜欢得纯洁无私”的女生。
跟别人口中那个畏缩又阴暗的女生,不太一样。
“肤不肤浅?”霍时予淡淡瞥了许朗一眼,面无表情:“居然抹黑凡人对仙男纯洁无私的喜欢?”
许朗:“······”谁能想到某高岭之花私下这么臭不要脸。
冰场上,本来在燕式滑行的程适意从背后拉住了浮足冰刀,开始了燕式提刀旋转,霍时予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许朗:“学校贴吧常年有人黑她?”
许朗惊了,真想问霍时予,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学校八卦了?
但他不敢,毕竟刚刚被这少爷怼过,不想又触霉头。
他试探着问:“我找人查查?”
霍时予:“想查就查,不用问我。”
许朗:“???”你是什么傲娇大小姐吗?
第九章
南城一中每周末会有两天的假期,周五最后一节课刚结束,家里的司机就给程适意打来了电话,说明正在校门外等她。
接到司机电话,程适意真是有些吃惊,毕竟原主和父亲的关系自宋维维来到后就与日俱差、两看相厌,在她穿来之前,原主都是坐公交车回家的,也从来没见父亲主动让司机接她。
事出反常,必有人作妖。
想到今天下午因“病”早退的宋维维,程适意若有所思。
来接她的司机是这半年才来的程家,整个人说话做事都透着一丝谨慎,程适意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日理万机”的父亲程硕在家里等她。
从学校到家还有一段距离,程适意打开了南城一中的校内论坛,果然又有了两个与野鸡之光有关的热门帖。
其中一条是:“野鸡之光——为引起校草注意,野鸡脸都不要了”。
后面是程适意打算后外点冰三周跳结果直接摔倒在地上的动图,动图里她摔倒姿势诡异,面目表情茫然,看起来呆滞又狼狈。
下面又是一连串的嘲讽。
“真是丑人多作怪。”
“校草表示辣眼睛,恶心死人。”
“野鸡这么纠缠校草,姐妹们能忍?”
“野鸡什么时候能滚出一中,我怕我忍不住为学校除害。”
屏幕下滑,一连串的冷嘲热讽,过了几十条,程适意终于看到了一条不一样的评论。
“同上花滑课,觉得楼主动图有失偏颇,程适意的刀齿布、结环步和燕式提刀旋转明明还不错,楼主只发摔倒图,很难不让人认为是在恶意导向。”
虽然这条为她说话的评论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但程适意也并不急,毕竟被藏在暗处的人有计划地黑了这么久,想要扭转形象也不是一下就能完成的,还是要沉住气。
何况在这种情况下,都有人能冒被黑的风险站出来为她说话,说明事情一步步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这样想着,程适意打开了第二个野鸡之光的帖子。
“野鸡之光——无辜的人被按头认错,野鸡凭什么这么嚣张?”
后面紧跟着一个短视频,视频一开始就是蒋一辰嚣张地指着一个男生,语气恶劣:“我记得你之前骂野鸡骂得挺凶,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还不道个歉?”
男生明显有些怕蒋一辰,虽然看起来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忍气吞声地向程适意道了歉。
之后,蒋一辰又强迫好几个人站了出来,让他们排队跟程适意道歉,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那场面,活脱脱就是恶霸逼迫好学生。
这个视频,没介绍任何前因后果,直接就放出了这么一段,明显是为带节奏故意剪出来的。
帖子下面的人也确实轻易被带了节奏。
“卧槽,这男的是谁,也太嚣张了吧?”
“男生我认识,十班的,仗着家里有点权势,不知天高地厚,整个人就是个混混。”
“他是不是有毛病,居然为野鸡打抱不平?怕不是喜欢野□□?长得不错,眼却瞎了。”
“之前帖子里说野鸡喜欢跟乱七八糟的人鬼混,我还不信,现在看,真是小瞧野鸡了,鬼混届都不在乎颜值了吗?”
“楼上,其实野鸡打扮打扮还挺好看的,狗头保命。”
程适意将页面下翻,后面的评论越来越不堪入目,甚至开始污言秽语,偶尔有两条澄清或为她说话的,也很快淹没在yy她和蒋一晨的狂欢中了。
这野鸡之光系列帖背后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不仅带节奏的能力强,还很有毅力,近两年来专注于深挖她的各种“黑料”,掌握第一手资料并扭曲事实,帖子更新的速度堪比劳模。
谁会这么执着又这么无聊呢?
车子驶入程家别墅时,天已经微黑,透过一楼大落地窗,能看到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正襟危坐的程硕和旁边巧笑着的宋维维。
即便在家,程硕还是穿着笔挺的正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人长得周正,平时又注意装扮,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更像是正当年的职场精英。
不得不说,原主这害人不浅的爹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程适意刚一进门,程硕犀利的目光就看了过来,见到形象大变的程适意时,他明显怔了一下,随后又深深皱起了眉头。
“坐下”程硕无比冷漠地命令,随后开口讥讽:“在学校把我们程家的脸都丢尽了,还有心情打扮?”
程适意望了望宋维维,猜测宋维维可能怕她回家后向程硕诉苦,所以恶人先告状了。
她有点好奇宋维维究竟怎样扭曲了事实,让程硕这工作狂连班都不加了,专门在家等着教训她。
“我丢程家的脸?”程适意反问。
“啪”的一声,程硕将手中的杂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你还敢顶嘴?”
宋维维弯腰将杂志捡起放在茶几上,又把鬓角散落的头发勾到耳后,柔声劝说:“爸,您先别生气,我觉得小意公开表白校草,喜欢跟坏男孩一起玩,就是年纪小贪玩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她年纪还小?比你小半岁而已,连你百分之一都不如!与其整天丢程家的脸,还不如趁早断绝父女关系,免得有一天把我老脸都丢光。”
程适意听得心头一堵,书中原主可不就在宋维维的挑拨离间下被赶出了家门。
原主全心全意地相信宋维维,被父亲误会了不仅不解释,还嘴硬顶撞,所以才会沦落到去低端会所工作,最后毁容自杀的下场。
她可不是原主,不会像原主那么傻傻的宁可被误会也坚决不解释,就算跟父亲撕破脸皮,那也绝不是现在。
“这我就听不懂了”程适意问宋维维:“我喜欢跟坏男孩一起玩?”
宋维维还没说什么,程硕先重重一哼:“还想抵赖?你姐姐都跟我说了,就因为她不小心误会了你,你就让坏男孩替你打抱不平,逼她当着全班的面向你认错,你就是这样当妹妹的?你眼里还有没有亲情,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程适意心头一动,顿时想到了论坛帖里蒋一辰的那个视频。
程硕口中替她打抱不平的坏男孩想必就是蒋一辰,不用想,这事肯定是宋维维告诉他的。
怎么会这么凑巧?“野鸡之光”系列帖的楼主和宋维维前后说了同一件事,还用同样的方式扭曲了事实。
程适意心中了然,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人不惜花大量的时间、心思也要专注黑她,那个人一定就是宋维维。
本来她对帖子背后的人还存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姐姐真这么说?”程适意似笑非笑地迎上宋维维势在必得的目光:“那坏男孩的名字是不是蒋一辰?我怎么记得他是姐姐的追求者呢?”
程硕皱眉看向了宋维维,问:“维维,怎么回事?”
宋维维表情瞬间有些僵硬,程硕这人大男子主义且极爱面子,教育女儿也是保守传统一挂的,对他来说,女儿被坏男孩追求,不仅丢人,女儿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典型受害者有罪论的忠实拥蹩。
如果她被迫承认,那她在程硕心目中好女儿的形象一定会打折扣。
宋维维顿时怨毒地瞪了程适意一眼,但很快又恢复满脸的无辜:“小意,你真的不用这么说,道歉的事我没怪过你,我相信爸爸也不会真的怪你,我们只是担心你整天跟坏男生混在一起,影响你的声誉和前途。”
程硕赞许地点头,之后严厉地看向程适意:“你姐姐都是在为你着想,你还想狡辩?”
程适意简直要冷笑出声,前两天才恶狠狠地威胁过她休想翻身,今天又在这装善解人意的姐姐,她不当演员真是演艺圈的损失。
程适意也不废话,直接打开了手机里的一段录音。
文件是之前蒋一辰在图书馆后拦住她的录音,录音里可以清晰地听到别人叫辰哥,还有蒋一辰为宋维维打抱不平并威胁程适意的话。
蒋一辰究竟是谁的追求者,再清楚不过了。
宋维维显然没料到程适意会谨慎到录这样一个音频,慌乱之下,下意识地解释:“我·····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他不是喜欢你吗?”
程硕的脸已经冷了下来,绷着脸看两姐妹的闹剧。
程适意故作委屈和惊讶:“姐姐,你为什么要说谎呢?半年前蒋一辰可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公开向你表白的啊,我记得你当时还说过欣赏他,可以做朋友之类的话。”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宋维维否定,程适意拖长音哦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姐姐不懂啊,这件事当时班里很多人都录了视频,我记得,周双手机里就有,要不我让她现在发过来?”
周双手机里有没有视频,程适意其实并不知道,只是书中曾简单描述过蒋一辰的表白,当时班里确实很多人录视频,她现在只是在赌,赌宋维维不敢冒着在程硕面前崩人设的风险跟她赌。
宋维维脸色顿时大变,她果然如程适意所料,不敢直接让她拿出视频,而是下意识地看程硕脸色,开始慌张地解释。
“爸爸,你相信我,我真没说谎,就是······就是跟我表白过的人太多了,我不记得了,蒋一辰他·····”
宋维维越解释程硕脸越黑,他并不是傻子,对小姑娘之间的尔虞我诈显然有些不耐烦,听到后面直接打断了宋维维的话:“好了,别说了!”
宋维维什么时候被程硕这样吼过,眼圈直接就红了。
程硕到底还是偏向宋维维,见她这幅样子,又有些心软,转头开始斥责程适意。
“不说你姐姐,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公开表白男生还有没点廉耻心?而且霍家的公子,也是你能攀得上的吗?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一通斥责刚完,有人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不见人,声音先传了过来:“谁说小意配不上霍家公子?”
第十章
程硕一惊,等看清来人后,一张脸立刻堆起了得体的笑容,站起身殷切地迎了上去:“姑姑,您什么时候来的?去看过彤彤了?您也没提前说一声,我现在就让王姨准备晚餐,您先坐。”
从楼上走下来的人一头白色卷发,年过古稀精神状态却依然很好,端庄大气的眉目间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美,她一身裁剪得体的套裙,优雅又干练。
正是程适意姥爷的双胞胎妹妹,程适意的姑姥姥。
她的这位姑姥姥和姥爷同出身于豪门望族安家,只是年轻时的姥爷不想继承家族企业,出来创立了自己的企业,家族企业的重担就落在了这位颇有手腕的姑姥姥身上,她也成了现在安家的实际掌门人。
安家财力雄厚、根系庞杂,几代人经营下来的集团企业实力和影响力都非常深广,这也是一向自傲的程硕突然变殷切的原因。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彤彤,这就打算走了”姑姥姥淡淡扫了程硕一眼,语气疏离:“彤彤身体怎么还不见好?”
彤彤,安彤,也就是程适意的母亲。
姥爷只有姑姥姥这么一个妹妹,两人又各自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两家一直走得很近,但自半年前姥爷去世、安彤病重卧床后,姑姥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了。
听姑姥姥提起安彤,程硕有瞬间的不自在。
“彤彤,哎,您也知道”程硕面露担忧:“自从岳父去世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身体也时好时坏。”
“是吗?”姑姥姥瞥了沙发上坐立不安的宋维维一眼,语气难掩嘲讽:“不是因为你把私生女接回家?”
姑姥姥这话半点面子也没给程硕留,后者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不过姑姥姥说的也并没错,安彤虽然确实从小体弱多病,但如果不是半年前接连遭受父亲车祸去世、老公接私生女回家的打击,现在也不至于一病不起。
安彤缠绵病榻,程硕至少得负一半的责任。
当初姑姥姥和姥爷就不喜欢程硕,但无奈那时安彤被花言巧语哄得六亲不认,非要跟他结婚,姥爷也只能无奈同意。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当初的姑姥姥和姥爷确实没看错,程硕就是个靠岳家上位,然后又背信弃义的白眼狼,他跟安彤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场阴谋。
那时程硕刚刚大学毕业,他没有按部就班的找工作,而是开始了野心勃勃的创业,他虽然算聪明,也有一定的才华,可市场对于一个没有人脉、初出茅庐的穷小子并没那么友善,程硕很快就尝到了社会的当头棒喝,在借遍了亲戚朋友的钱并高额贷款后,终于还是走投无路了。
可就在程硕因无力偿还债务而即将入狱之时,他遇到了一个改变了他命运的人——安彤。
程硕虽然出身贫寒,但相貌气质确实是极好的,安彤本身又是被娇宠大的单纯富家小姐,很快就被他的花言巧语哄住,坠入了爱河。
彼时,安彤爱得非君不可,程硕却一边吊着她,一边跟大学的初恋,也就是宋维维的妈妈山盟海誓。
程硕跟初恋坦言,跟安彤在一起只是为了度过危机,等他功成名就,身边的位置永远只属于初恋。
他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可以坐享齐人之福,可哪曾想在他跟安彤结婚当天,初恋一气之下怀着身孕走了。
后来程硕自然找过初恋,但因为害怕事情暴露被岳父发现,没敢找得太明目张胆,直到宋维维主动找上他,他才算知道了初恋的下落。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你追我赶,两人很快旧情复燃,恰好在这时,岳父又因车祸去世,简直是天助程硕,他很快将宋维维接到了家里。
之所以没将初恋也一起接过来,并不是程硕还坚守着什么法律和道德底线,而是因为岳父才刚去世不久,岳父的妹妹还经常过来看安彤,他忌惮安家的势力,也顾忌颜面,不敢轻举妄动。
但程硕岂是那种甘心长期受制于人的人,他很快动用三寸不烂之舌,一边哄骗安彤私生女只是他年少无知的产物,一边编造安彤姑姑的坏话。
说岳父出车祸前曾跟他讲过,安氏集团有他三分之一的股份,这股份本来是想留给安彤和程适意的,但安彤姑姑一直不肯给,两人还因此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冲突。
最后甚至还诛心地暗示岳父的车祸跟安彤姑姑脱不了干系。
程硕这番话其实根本立不住脚,毕竟岳父很早就跟女儿讲过,当初他年少轻狂不想继承家族企业,非要到外面创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因为这事甚至跟家里闹翻,主动放弃了属于自己的继承权。
但奈何安彤就是吃程硕这一套,再一次无条件地相信他的花言巧语,甚至为讨好他,对姑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气得姑姑直接甩手而去。
没想到时隔四个月姑姑会再次过来看安彤,还上来就给了程硕一个下马威。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又僵硬,程硕暗中给宋维维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做点什么打破僵局。
宋维维恨不得缩成一团,天知道她有多怕程适意这个气场强大的姑姥姥,姑姥姥淡淡瞥她一眼,都能让她浑身一激灵,但程硕都这样暗示她了,她就是再怕,也只能咬牙撑住。
她忐忑不安倒了一杯水,束手束脚地走到姑姥姥面前,声音都比平时低了两度:“姑姥姥,您先喝点水吧。”
姑姥姥直接做出了一个拒绝的手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声姑姥姥我担不起。”
宋维维拿着杯子僵在原地,脸涨了个通红,她求救般地看向程硕,却正好对上程硕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宋维维眼圈一下红了。
一场闹剧到这,屋子里连空气都凝固了,姑姥姥似乎是专程过来给这父女两下马威的,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程适意一眼。
但程适意知道不是。
书中也曾有过这件事,因为之前的误会,姑姥姥一气之下本来打算跟安彤母女老死不相往来的,但回家后想到自己身为长辈,跟两小辈怄什么气,何况哥哥已逝,母女两落在白眼狼手里着实可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放下身段过来求和。
说是求和,但姑姥姥这把年纪,又身处上位惯了,不可能真低声下气地跟两小辈说好话,所以她过来程家先发作了一番,一是为威慑程硕父女,二也算主动跟原主示好。
但哪曾想,原主不仅不领情,还再次隐晦地提起股份的事,话里话外姥爷车祸、母亲病重都跟她脱不了干系,姑姥姥怒极,气她蠢恨她不知好歹,但最厌恶的还是她没有担当和胆量。
她母亲倒还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地的跟她叫板,到原主这,连有话直说的勇气都没了,一辈子强势惯了的女人,最瞧不起这副畏畏缩缩没担当的模样。
姑姥姥被母女两彻底伤了心,直到安彤死之前,都没再来过程家。
也正因为姑姥姥伤心之下不再跟她们母女往来,程硕才敢明目张胆地露出自己白眼狼的真实面孔,在这之后半年,就将初恋接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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