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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007-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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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组委会的老师来点名,严肃的表情,说是劝慰不,不如说是警告。
  “如果想要退赛的同学现在就可以跟家长回家,不然一会儿到了候场区就不能在哭闹咯,否则直接取消参赛资格。”
  这话一出,哭声立止,浅浅的还能听到些微不可查的抽泣声。
  “好,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同学跟领队老师去候场区准备。家长开始退场,在观众席有家长专区,你们可以到那里去等自己的孩子,一律不准留在后台。”
  有些家长试图要上去争取多陪孩子些时间,皆被组委会一口否决。
  林品言牵着赵莘苗还是呆在自己清净的角落里,心里也是不舍得,不放心的。
  老师叫到“赵莘苗”的名字,只见小家伙挺了挺胸膛,还不等林品言的嘱咐,就先说,“小娘娘,老师叫我了。你放心,苗苗长大了。”
  不过8岁大的人儿,老成的像18岁一般。
  林品言点点头,松了孩子的手,目送着渐渐远走的蓝色身影,感觉自己像要送儿远行的母亲,眼角起了湿意,不为感慨,而是贪恋着这做母亲的感觉。
  从后台出来,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人的走廊显得很冷清,只有灯火通明的照着,高扩的空间里还能听见脚步的回音,说不出为什么,林品言觉得有些渗人。
  猛然一个回头,那种恐怖的感觉又来了,她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和以前无数次一样,回头,只有长长的一条通道。
  林品言收了收心,继续往前走,脚步越走越快,后面的声音好像也越走越快,快得就像她的心跳,就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小跑走出一个拐角,突然被一只手臂抓住,林品言吓得反射性的就要去攻击恐惧的来源,对方连防守都没有,只有“唉哟”一声痛呼。
  “维克多……”
  维克多捂着被林品言的包包打得红肿的额头,抓住她的手仍未放开。
  林品言死命的挣扎,“你想干什么?放手,不然我该叫人了!”
  维克多没有坚持,双手一摊,放开林品言。
  “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坏人吗?”
  林品言冷笑一声,“你的记录太不良好。”
  他可是有掳人勒索的先例的。
  “别忘了,我的人还在你手上。”
  “喔哦,我倒是忘了。”林品言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个安全距离,“你想故技重施吗?”
  维克多双手举起来,表示投降,林品言相信了他投降的诚意。
  “我才下飞机,找不到肖恩,所以才找上你,要找你也不容易啊!”
  “你不去医院,找我们做什么,她可是好好的在医院里,我们可没有虐待她。”




☆、不可能的事

  “上校没死!”
  “什么?你说什么?他没死?”林品言好容易才放下的小心脏这下算是彻底被激活了,“怎麽可能,他明明就是被一枪暴头!”
  想起那天晚上的惨状,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的,脑浆都清晰可见,董鸣还亲自确认过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会那种事儿开玩笑?”维克多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品言,“这是刚拿到的DNA报告,死的那个是上校最贴身的替身。”
  林品言的手颤颤巍巍的从维克多手上把文件接过来,白纸黑字,她不明白维克多为什么要伪造这种文件。
  “替身?这怎麽可能,太扯了吧,你以为拍电影啊?”
  谁会相信这种鬼话连篇。
  “那天晚上,我在尸体上取走了血液样本,第二天赶回去就是为了送检。上校有替身这件事儿一直是个传闻,从没人有机会证实过,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疯了,疯了……”
  林品言恨不得把那份文件给撕了,都是些变态,阴魂不散的变态。
  维克多上前抓住林品言的手臂,“你现在必须跟我走,他回来首先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的家在这,董鸣在这,他们会保护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在干什么?”
  董鸣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还穿着那身休闲服的他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眉宇间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阴鹜地看着拉扯的他们。
  “董鸣……”林品言甩开维克多的手,扑到董鸣怀里,“不是……”
  “闭嘴!”董鸣搂着怀里人的腰,紧紧的,言语不善,目光冷凝,“不知塔瑟洛夫先生到卫城来,不去探望佳人,跑来这纠缠我太太所为何事?”
  维克多并没有因为董鸣的出现而有半分怯意,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你终于出现了!叫我好找!”
  “找不着我就找我老婆?你这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林品言扯了扯董鸣腰上的衣服,把手里的文件递上去,“上校没死!”
  刚才还一副迎战情敌信心满满的董鸣,一听到这话,也像是被雷击中似的僵硬了半秒,眉心成川,意外中透出几分一闪而过的慌乱。
  “怎么回事儿?”
  “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飞机就在机场候着,随时能走。”
  董鸣冷哼一声,“笑话,我老婆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维克多伊万塔瑟洛夫来安排,你要有空倒不如安排安排你女人的事儿。我刚刚收到消息,她醒了。”
  “什么?”
  一时之间,形势越来越复杂,刚才还从容自若的维克多这会儿也乱了阵脚。
  “言言,跟我走,有个地方必定安全。”
  眨眼之间,董鸣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拉上林品言就要离开。
  “不行!”
  林品言扯住董鸣,脚步也死死定住,引来两个大男人不解的目光。
  “要走也看完苗苗的比赛再走!”
  “言言,这是说话间就可能发生的危险,必须现在就走,乖,听话!”
  想着刚才赵莘苗失望的表情,林品言就狠不下心现在离开。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言言是第9个上台,我们就看完再走,好不好?”
  在林品言殷殷期盼的眼神里,董鸣最终还是妥协,他这么着急赶回来,不也是为了看女儿的表演吗?
  “好,就依你,看完再走!”
  董鸣和林品言十指紧扣着往会场走去,在门口,真好遇上飞赶回来的纪可惟。
  “姐?”
  林品言意外间参杂着莫名是失落。
  “比赛开始没有?”
  “快了。”
  纪可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赶上了!”
  “姐,我们赶紧进去吧!”
  卫城第十届少年儿童舞蹈大赛正式开始,华丽梦幻的舞台上迎来了一个有一个的小小舞蹈家,其中拉丁舞、民族舞、现代舞、芭蕾舞……舞种齐全,百花齐放,只见她们身姿柔软,举手投足之间一点也不输给成人舞者,活泼跳跃中多了几分动人的灵动。
  节目一个一个过去,很快的第六个节目也表演完毕,第九个节目也即将登场。林品言握着董鸣的手一下紧过一下,心脏跳得飞快。
  “傻丫头,瞧你紧张的,怕是比苗苗还不如了。”
  董鸣的取笑林品言没有反驳,自己很真不如苗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在两人低头私语的时候,组委会的老师在边上走来走去,神色紧张好像在找着什么,看见林品言他们,就好像看见救星一般。
  “请问你是赵莘苗的家长吗?”
  林品言正想着应承下来,被纪可惟抢了先,“是,我是她妈妈!”
  失落间,林品言恍如顿落一汪苦水里,湮灭之中。
  “赵莘苗有没有来找过你们?”
  “没有啊,她不是在后台吗?”
  纪可惟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探究的看向林品言。
  “刚才点名的时候的确在,现在我们正准备让她候场,可怎么都找不到人了。以为她来找你们,所以……”
  “没有!她没有来找我们!”
  “那麻烦大家帮忙找找。”
  几个大人从会场里出来,开始四处寻找赵莘苗,可是找遍了整座会展中心大大小小的角落,愣是没看见她的身影。
  “找着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洗手间都找过了,也没有!”
  林品言慌了,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住,不放手。
  “你们再找着,我去跟组委会协商,下一位选手先上,如果到最后结束前她都没来,我们只能取消她的参赛资格了!”
  “谢谢你,老师!”
  两女人都慌神了,此时能拿主意的也只有董鸣。
  组委会老师才走,纪可惟冲过来,一把揪住林品言,怒目相向。
  “林品言,你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好好的人交给你,现在怎么会不见了?要是苗苗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纪可惟的话像一把利刀喇过林品言的心脏,血肉模糊。
  董鸣扶着脚步虚浮的林品言,想要对纪可惟发火,可他有怎么能对自己女儿的养母发火?他不能,林品言更不许。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苗苗,纪可惟,你这些话能先不说吗?”
  “找,找,我们再去找!苗苗不会这么顽劣的,她不会乱走的,她一定还在这,我们再去找!”
  董鸣把快要丧失理智的林品言拉回来,“我跟你一起!”
  “不,我去爸妈那看看,你再到别处找找!”
  说完,林品言甩开董鸣,再往会场里面走去。
  林品言开始恨这个地方,恨这占地66,000平方米,号称亚洲最大的会展中心,这里大得好像永远都走不完,恨它弄丢了她的孩子。
  当林品言挫败的蹲在墙角的地方低声哭泣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那股不祥的预感带着肃杀之气涌上心头。
  “喂!”
  “宝贝,好久不见!”
  “上校?!”
  轻浮鬼魅的声音,除了上校这个变态还能有谁?
  “你把……苗苗怎么了?”
  话筒那边传来一阵令人汗毛颤栗的笑声。
  “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啧啧啧……宝贝儿,怎么生气了?不过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杀了我?你们不是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宝贝儿……我想你了!你就不想我吗?”
  “你在哪里?”
  “我在北楼楼顶的停机坪等你,你可要一个人来哦,多带哪怕是个影子,这漂亮的小家伙就会上演飞天舞咯!哈哈哈……”
  林品言顾不上挂电话,踩着3寸高跟鞋拔腿就往北跑。
  苗苗,你一定要等妈妈,不要怕,妈妈马上就来。
  北楼楼顶的停机坪上停着一台军用小型直升机,在夜色里,红灯闪烁。大开的机舱台阶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身影缩在那,还有点微微颤抖。
  “苗苗……”
  林品言几乎就要冲过去,灭音枪的一颗子弹打落在她脚边。
  “哇哦,看看这是谁来了?小家伙,看看她是谁!”
  “小娘娘……”
  赵莘苗的声音带着强烈恐惧的颤抖,连带着林品言的心也是颤抖的。
  “小娘娘,有意思!宝贝儿,你好像很紧张这小家伙嘛,倒不像什么小娘娘,倒像……”
  “你到底想怎样?”
  林品言急急打断上校的话,她可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上演母女相认的戏码。
  “喔哦,宝贝儿生气咯!其实早在商场的那天晚上,我就发现这小家伙很特别,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真是意外之喜啊!”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很明显了不是吗?”上校握着枪手朝林品言扬了扬,示意她过去,“宝贝儿,到我这来,让我好好看看!”
  “我过去,你放了她。”
  “现如今,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早就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林品言迈开步子,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走去,目光死死盯着赵莘苗满是泪水的小脸蛋。
  “不准去!”
  在林品言走出第三步的时候,董鸣的声音不偏不倚地在后面响起。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竟敢瞒着他来找人谈判,真是欠教训,回头得认认真真的正下夫纲才行。
  林品言回过头,“对不起,我必须得过去,不然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她估摸着自己这一去就回不了头了,有些话这时候不说就怕再没机会说,她眼含泪光地看着董鸣,压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只有他们彼此才听得见的话,“董鸣,苗苗是我们的女儿,我给你生的女儿!”
  话闭,大义凛然的重新上路。
  “哇哦,一家团聚咯!宝贝儿,别管他,到我这来,乖!”
  上校说话时,握着枪的手似有似无地抵在赵莘苗的太阳穴边上,刺激着林品言没办法停下脚步。
  “林品言,我让你回来,你听不懂吗?回头我收拾你!”
  林品言苦笑,如果你还能收拾我,她求之不得呀!
  董鸣跟上几步想要把林品言扯回来,这下一柄机枪扫射过来,尽管他伸手敏捷,但仍不行被子弹打中,扑倒在地。
  “董鸣……”
  林品言转身就要往回走,哭喊出声来,地上的人已是一动不动。




☆、千钧一发

  “往回走啊,你再往前走一步,接下来就是她咯!”
  冰冷的枪管直接抵上赵莘苗的太阳穴,上了膛。
  一个是*人,一个是女儿,她又该将何去何从?
  “你就是个疯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是吗?”
  只差一步,但林品言已经落入上校的魔掌中,被他牢牢困在怀中。
  “如果我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这才叫疯子!”
  林品言挣开上校的钳制,拉过赵莘苗抱在怀里,像重获至宝似的抱在怀里,小家伙也真是硬气,咬着牙愣是没哭出声来。
  “苗苗……”
  赵莘苗摇摇头,抽抽的说,“叔叔……”
  林品言回过头,那里伏着她的*人,生死未卜。
  “哼,我以为他有多厉害,敢单枪匹马的来逞英雄!”上校手扬了扬,示意属下过去,“看看死绝了没有,不然再补两枪!扔进海里喂鱼!”
  “别动!都别动!”
  一直短小的枪管抵在上校的喉结上,林品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已经上了膛,开了保险,一触即发。
  “你们都给我退回来,把枪扔了!”
  瞬间,所有的长枪短炮全部指向林品言,警戒着却不敢靠近。
  “动一下,我就让你们的上校这回彻底OVER!”
  不用人安慰的赵莘苗已经止了泪水,小手紧紧扯着林品言的裙角,目光炯炯的瞪着眼前这些坏人,小家伙的大眼睛里竟然流露出肃杀之气。
  林品言手里的枪一直抵着上校的喉间,慢慢的转身,面朝着那群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脚边的赵莘苗大半个身体躲在他们身后,默契地跟着往后退,还不忘给她看路。
  “宝贝儿,是我小瞧了你,原以为你不过是只有点脾气的小绵羊,没想到是只温顺的小野狼。”
  “哼,狗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狼!”
  昨天晚上从公园回来后,林品言的心就一直忐忑不安,最后她找出那只当初在W市戴在身上防身的银色小手枪,决定随身带着,今天出门还专门绑在大腿上,裙子的长度正好挡住,本为了防万一,没想到这万一来得这么快。
  “你只有一只枪,还带着个小宝贝,你觉得你逃得出去?”
  上校说话是为了分散林品言的注意力,说话间,命令的颜色已经不动声色扔给手下。
  黑色西装的蒙面人手指还来不及动,人已经全部到底,同时倒地的还有上校。子弹从后方打过来,将他的头颅打穿。
  林品言惊悚的回头,只见董鸣躺在地上,手里的枪微微抬着,好像还冒着烟。
  紧接着,装备齐全的特种兵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将横七竖八的尸体团团围住,清理现场。
  林品言还沉浸在刚才千钧一发的恐惧中,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董鸣从地上爬起来,痛苦捂着胸口,庆幸没有伤。
  “你……”
  把人抱在怀里,董鸣恨不得当场就把她打一顿,“你这该死的小丫头,你是要吓死我吗?”
  “我……刚才我也被吓死了,我以为……”
  那堵厚实的胸膛硬邦邦的,不知什么时候穿上的防弹衣,才逃过这一劫。
  “那为什么不听话,说过别瞒我任何事,你倒是当成耳边风啊?”
  “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
  “回去我再收拾你!”
  董鸣蹲下来,没忘了底下还有个让他记挂的小家伙。
  “苗苗,吓着的吧!没事了!”
  赵莘苗扑在董鸣怀里,像是绷紧的弦一下子断了,开始放声大哭,哭得歇斯底里,哭得不顾一切。
  董鸣轻轻拍着赵莘苗,多想告诉她:别怕,爸爸在这,爸爸永远保护你!
  维克多提着一把狙击步枪朝他们走来,身上明明穿着的是西装,可就是那么完美的搭配,帅呆了,这是林品言第一次真心觉得他帅,由内到外的帅。
  “警报解除了,我也该去医院了!”
  “你刚才没走?”
  林品言以为他们进去看比赛的时候,维克多已经走了。
  董鸣抱着哭声渐小的赵莘苗站起来,“刚才那第一枪就是维克多的杰作。很多年就听说你的枪法很准,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果然名不虚传!”
  “这也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合作,还算不错,完美收官!”
  两个大男人抬手义气的一握,谁会想到他们曾经是死敌。
  “只要你以后别打我媳妇的主意,那就更完美了!”
  林品言不好意思地撞了撞董鸣,倒是赵莘苗先破涕为笑,笑出声来。
  “小家伙,你不是在哭鼻子吗?”
  维克多宠溺地揉了揉赵莘苗的头发,董鸣小气的本来不让,但维克多硬是要揉,谁也没辙。
  接下来,赵莘苗小朋友讲了一句让全场哭笑不得,会引发血案的童言无忌,“帅叔叔,我认识你,你是小娘娘的男朋友!”
  董鸣的脸黑了。
  林品言的脸绿了。
  只有维克多的脸色如常,看戏似的好像心情大好。
  林品言忙把孩子从董鸣怀里抱过来,“苗苗,你胡说什么呢?谁告诉你的?”
  “妈妈,说的呀,而且,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会牵着手一起逛街的吗?”
  董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维克多心情越来越好,抛下一句话后,幸灾乐祸的逃之夭夭。
  “我亲*的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不怕死的赵莘苗还在继续四处点火,“小娘娘,董鸣叔叔好像不高兴了,你们吵架了吗?董鸣叔叔也是你的男朋友吗?”
  “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别再说了!”
  林品言真不明白这娃儿是要害死她亲娘吗?
  “董鸣……”
  “回去咱们得好好算算!”
  现场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纪可惟被准许进来,二话不说从林品言手上抢过赵莘苗,抱在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苗苗,你吓死妈妈了!”
  赵莘苗很懂事儿的用小手给纪可惟擦着眼泪。
  “妈妈,不哭,苗苗没事儿!”
  林品言心像是被人生生剜掉一块肉,疼得她脚步发虚,往后一退,退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
  此时无言,今生,他终将是她最后的依靠。
  坐在董鸣的车上,林品言歪歪的缩在角落里,不想管车将开去哪,她太累了,心力憔悴!
  原以为自己真的放开了,只要孩子好,就什么都好。然而,谈何容易!
  车停了,车上的人却未动。隔着玻璃能听见海风的呼啸,和安静的车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什么想说?”
  林品言动了动,不敢看他,不会回答。
  “苗苗今年8岁……林品言,你从来没想过要告诉我?”
  董鸣没有林品言想象中的怒火中烧,转念一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吧,他是谁,什么能瞒得了他?
  “不是没想过告诉你,当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
  凉凉的声音,不是指责,有的只是淡淡的委屈,早过了那份指责的心境,有些东西会被时间冲淡,唯一冲不淡的是血浓于水的牵绊。
  “后来呢?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想过吗?还是你想一直瞒着我?”
  林品言摇摇头。
  无数次在梦里,她几乎要对着他喊出来:董鸣,我给你生了个漂亮的女儿,今年7岁了。
  梦醒后,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烂熟于心的台词从咽喉处艰难的咽下。
  他如果问孩子在哪,她要怎么说?
  他如果要把孩子接回来,她要怎么做?
  苗苗不知道有她这个母亲,又何况是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
  良久,林品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觉得现在挺好,只要苗苗过得好,我们怎样又有什么所谓?”
  董鸣扑过来,在同时放倒的座椅上,压住她,双手死死摁在她双肩,恨不得捏碎了。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她,薄唇紧抿。
  林品言心跳如雷,忍住碎心裂骨的痛,面上却不敢有一丝的泄露。
  “林品言……”董鸣牙关咬紧,一字一字几乎是牙缝中挤出来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
  他终于还是怒了。
  他怒不是为了她瞒了他这么多年,而是她把自己逼成这样,伤人伤己,还这般模样。
  “你一个人把他生下来!你瞒了我这么久!我们相认快一年了,你从来都没打算告诉我!无所谓?是什么叫无所谓?看着苗苗喊你‘小娘娘’的时候,你的心就不会疼吗?而我,不过是‘董鸣叔叔’,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吗?”董鸣连胜怒吼,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怒到了极致。
  林品言的目光凉薄地看着身上的男人,高高在上,一直喜欢高高在上的他,然后把她捧在手心里,她觉得自己好像拥有全世界。可现在,这一刻,他可能真的会杀了她吧!
  肩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林品言好像听到自己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你说得对,我该死,我们两个没进过一天当爹妈责任的人,都该死。”
  董鸣的手颓败地从她的肩上滑下来,无力的垂着!他有什么资格怪她?他又何尝是真的怪她?对她只有源源不断的歉疚和心疼。
  “对,我该死,最该死的人是我!”
  林品言任由庞大的身躯倒在自己身上,连埋在自己颈窝里。
  “言言,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我心疼!”
  林品言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起那段一直不愿去想的往事……
  “发现自己怀孕在你离开的一个月之后,没人知道应该怎么去找你!”
  她认识的董鸣,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班级,他的公寓,他身边的人她只认识卢轩虞!
  “我试着联系你,可连鱼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当时怕极了,没人知道我怀孕的事儿,我谁也不敢说,可是体型哪里瞒得住?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还是被我妈发现了。”
  她不敢说,是因为怕父母不让她把孩子生出来,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对的……
  林光复知道后,二话不说的要让她打掉,“这孩子不能留,你今年才19岁,大学还没毕业,你要把这孩子留下来,这辈子就毁了,你以后还怎么见人?谁会娶你?”
  “我不嫁,我守着我孩子!”
  那年的她真是天真。
  “胡闹!不用多说,孩子留不得!不然我宁愿把你跟这孽种一起打死,省得丢人现眼!”




☆、生孩子

  林光复气急了,高举着棍子,林品言仰着脸准备受着,棍子停在空中,愣是下不去。
  沈如知道自己丈夫的个性,这才敢劝,“老林,这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不能……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林光复看着林品言已经见形的肚子,最后还是妥协。
  当然,林品言省略了这一段没有说。
  “后来我以抑郁症的理由休学,父亲安排我去表姐那待产。为了让孩子有个健全的家庭,也为了我能继续学业,孩子就过在可惟姐的名下。没人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我能不能找到你,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这也是林光复答应留下这孩子的其中一个条件,林品言没有反对的余地,她也知道这也许是对她,对孩子最好的选择。
  听到最后一句,董鸣感觉血液呼啦啦直往脑子里冲,冲进眼睛里。
  林品言感受到肩部一阵湿意滑落,她明明笑着,就是止不住泪水往下。
  “董鸣,我答应过可惟姐,不告诉苗苗她的身世。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有人张嘴咬着她颈部大动脉,“我若答应你,就得看着你一直忍受苗苗喊你‘小娘娘’,以后你永远都得忍受这样的心疼,这样过一辈子?”
  “只要孩子好,我们能常常看见她,已经是最好了。你答应我吧!”
  她刚才那样子像丢了魂儿似的,他暗地里发誓不让她受这样的委屈,现在却在他怀里软磨硬泡的央着他的承诺。
  “言言,我该拿你怎么办?”
  董鸣叹了一口气,他能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只要她愿意,只求她高兴。心疼,有他陪她一起受着。
  他们活该受着。
  董鸣这天接到一个电话,意外的电话。
  “喂,我是纪可惟,想找你谈谈!”
  握着电话的董鸣无声的冷笑,他不找她,她竟然找上门来?
  “时间地点,你定!”
  地点定在巷子深处的老茶馆,巷子走不得车,只有自行车在已经光滑的青石板路上来来往往。董鸣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那叫青花瓷的茶馆,人还没到门前,已经闻到一缕茶香。
  才一进门,以为自己来得早,原来纪可惟已经早早的到了,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沏着茶。
  “我并没有迟到。”
  他从来不迟到,但也不会早到。
  “是我早到。”
  纪可惟正用夹着烫着小茶杯,眼都没抬,言简意赅中可见她有多不喜欢他。
  董鸣不在意,才坐下,一杯茶送到面前,香飘四溢。他没有喝,只是转着手中的杯子。
  “怎么?怕我下毒?”
  董鸣看着手中的青花瓷被子,眼神冷漠,言语间喜怒难辨,“哦?为了抢走苗苗?”
  纪可惟原就淡漠的脸上露着几分慌神。
  “她还是告诉你了。”
  “你认为她不该告诉我?她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林品言说得对,天底下没有多少事儿瞒得住他们这种人。
  想起那一幕“母女相拥”的“感人”画面,董鸣就无法对这女人有多好的脸色。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也不见得我有多想见到你。今天来是给她面子,也是给鱼面子,更是给苗苗面子,毕竟你是苗苗的……养母。”董鸣刻意将“养母”这两个字加重了几分。
  “既然他们都是我和你不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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