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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007-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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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让一个8岁的孩子重新接受父母不是父母的事实何其残忍,哪怕是成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她林品言如何忍心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次毒手。
  “姐,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永远不要让卢轩虞知道苗苗的身世。”
  她不要董鸣知道,这骨肉分离的痛,她痛着便是了,何苦拉上他来垫背。
  姐妹俩哭作一团,纪可惟说,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残忍的事儿。但作为一名母亲,她不后悔。
  董鸣带着赵莘苗回来的时候,病房里一切恢复平静,姐妹俩对坐着聊天,就好像平常那样聊着闺房的私话。
  小家伙一冲进来就往纪可惟怀里钻,脆生生的叫着“妈妈……”
  “小丫头又上哪疯了?瞧这一身的汗!”抬头看到垂头丧气的卢轩虞,笑了,“你又欺负鱼爸爸了?”
  “才没有呢!鱼爸爸现在是鱼妈妈了!”
  卢轩虞扑过来抱着纪可惟不依不饶的,“小惟,你女儿欺负我!”
  纪可惟笑而不语,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
  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多么美好的景象。林品言自以为不着痕迹的低头,也没能逃过董鸣的眼睛。
  送走喧闹的探客,终于恢复只有他们两人的静好。董鸣在她的床畔坐下,一只手指抬起低垂的小脑袋,“哭过来?”




☆、苏小妞儿

  “哭过来?”董鸣捧着这颗小脑袋,低头吻上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好好的哭什么?丑死了!”
  林品言撇头,别扭地甩他一个肘子,就是不说话,生怕这哭得沙哑的声音一开口就更瞒不住了。
  怕他生疑,更怕他问。
  “真是我的傻丫头,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可羡慕的,以后我们一定比他们幸福!”
  这不劝还好,这一劝,林品言更加绷不住,从低声啜泣,到决堤泪崩,只是转瞬间的事儿,眼泪鼻涕毫不客气地全部擦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董鸣倏地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眼泪越擦越多,伸手将她在怀里越抱越紧,轻轻哄慰,“别哭!算我说错话了。言言不丑,再没有比我家媳妇儿漂亮的了……要我说苗苗那小魔怪就留给那只臭鱼忙活好了,你是没看见刚才那只臭鱼被小魔怪整治得多惨……”
  他不仅说,还扁起娃娃音,绘声绘色地学起赵莘苗的童言童语,若不是血缘上的牵绊,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学得如此惟妙惟肖。
  听着耳边一声声的哄慰,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夸张,林品言听得既好气,又好笑,低哑的声音说着,“苗苗哪是你说的那样?她很乖巧听话的!”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终于肯笑了吗?”
  为搏红颜一笑,他可算是使劲浑身解数了,形象神马都是浮云。好好地替她擦干眼泪。
  “苗苗那孩子长得真好,也的确聪明可*,就是太鬼灵精了点,别说,还真有你以前的几分模样。尤其那张嘴,好像天生就是把刀子,可是得罪不起的小祖宗。”
  说着,他的大手犹自揉捏着她的脸蛋,带着点孩子气的宠溺,“尤其整蛊人的时候,那得意的小表情就跟你如出一辙!”
  话说当年他们刚刚在一起,林品言也总是喜欢整蛊卢轩虞,刚才看着赵莘苗,这一幕就好像是重叠了,明明是一大一小,可眼中闪烁着的狡黠和得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灌出来的。
  “我看着你表姐是温婉文静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磨人精儿?不像她女儿,倒像你肚子里跑出来的小魔怪!”
  林品言的心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等她发现时,他的手臂被她紧张的抓出十个红红的指印来。
  “董鸣,你喜欢苗苗吗?”
  “瞧你那么疼她,我敢不喜欢她吗?”
  就冲着那熟悉的小模样,董鸣就没办法不喜欢她了。
  “倒是你表姐,她对我意见挺大的,也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她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
  纪可惟刚才言辞不善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话说这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8年前听说她远嫁南洋,嫁了个当拿督的老公,却从没见过。今天这一见,董鸣着着实实挨了这记下马威。
  林品言吸了吸鼻子,在他怀里不适的动了下,头在他的胸口埋得更深了。
  “就你臭美,当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谁都得喜欢你呀?小人之心!”
  “咳……咳……”门口传来轻咳声,董鸣很不耐烦,都被叨扰一整天了,大晚上的也不能消停。
  “谁啊,大晚上的还来探病,动不动礼貌?”
  门口站着似笑非笑的人穿着白大褂,却不是探病的人。
  “医生巡房!”
  林品言窘迫地看了巡房医生,跟着笑了。
  “笑笑,怎么是你来巡房?”
  苏眉笑两手揣在白大褂里,乐呵呵的进来,还不忘撇了嫌弃她不礼貌的男人一眼,的确很帅,怪不得医院里的雌性动物都疯了,扎堆的要往这边来。看得出来脾气不好,自以为有个性的耍酷。是不是帅哥都是这副德行啊?
  “我今天轮转到这科,就听说您老人家在这,还不干忙着来请安啊?”苏眉笑和颜悦色的对着林品言,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董鸣就是厉色严词,“倒是这位先生,探病时间已经过了,您怎么还在这?”
  耍酷,谁不会啊?他们家顾天奕酷了那么些年,她苏眉笑早对这种冰山男免疫了。
  “董鸣,你还不认识她啦?她是笑笑啊,奕子的媳妇儿,兴然的妹妹啊!”
  林品言忙拉住董鸣,知道他从来不会对不熟的女人怜香惜玉,遇上这种挑衅更没什么好脸色,偏生这苏眉笑又是个不怕事儿的主儿,一会儿可不得火星撞地球啊!
  一听是熟人,董鸣的铁黑的脸色果然缓和不少,“早听说奕子娶了个厉害媳妇,原来就是苏小妞儿啊!这么多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也不怪你不认得我。”
  “我认得你,姐夫嘛!看在你对我姐这么上心的份上,就让你今晚在这住下了。”
  苏眉笑话都没让董鸣说,径自掏出听诊器和血压计,忙活起来,一来二去的,董鸣果然没再说话。
  “血压正常!”
  “心律正常!”
  “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一早我再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听完苏眉笑的话,董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苏眉笑收拾好东西往外走,病床边的人迫不及待的已经抱在一起,她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转身,杀了一个回马枪。
  “咳……这高级病房的病床是加大的,睡两个人应该没问题,至于这结实度,也没什么人试验过……不过,姐夫,您还是得悠着点!破坏公物是要赔的……”
  “苏眉笑……”
  苏眉笑早在林品言恼羞成怒砸东西的时候溜之大吉,一个苹果就砸在门上。
  紧闭的门,还能听见门外人丝毫不掩饰的大笑,明明是有男有女。
  林品言红透的脸,咬牙切齿把这笔帐记下了:苏眉笑,林品晟,这两个兔崽子……
  董鸣这会儿反倒没有生气,心情更是大好,在林品言忙着记仇的时候,已经大喇喇的躺在据说加大的病床上,看着她笑得奸佞,目放火花。
  刚才还想着回头得让顾天奕好好管教管教自家媳妇儿,如今看来甚好,不愧跟苏兴然流着同一条血脉,不枉顾天奕一番□,太懂事儿了。
  “你还真打算在这睡啊?”
  林品言看着堂而皇之地占去大半壁江山的男人,嘟着嘴,手脚有些局促。这哪里是容得下两个人啊,根本他一个人才勉强合适嘛!
  “有问题吗?”
  “你睡着,我睡哪?”
  也知道自己明知故问,但某人更是明知故犯。
  “跟老公睡一块儿,有什么问题?”
  林品言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反驳,人已经被他单手就拉倒在床上,快速地圈进怀里,压在身下,上下其手,埋头颈项,吸取馨香。手从上往下,唇从下往上,最后停留在她水润的红唇上不肯离去,她微喘着才一张嘴,正好给他攻城略地的机会,她唇齿间肆意扫荡着,舌头搅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三两下林品言已经被他逗弄得气息渐浓,理智尚存,无力的推着。
  “董鸣,你别犯浑,这是医院,你不能哪都……”
  虽然这里是高级病房,虽然知道不会再有人来巡房,可这毕竟是病房,走廊里随时都会有人经过,这样不管不顾,要真出事儿,平白便宜了好事儿的看客和听客们。
  “我说什么了吗?”
  董鸣放开她,单手拥着她,稀松平常地躺着,好像刚才的缠绵暧昧也是在稀松平常的事儿。他掐了一把怀里的满脸通红的小脸蛋。
  “倒是你,小坏蛋,每天尽想着这些,为夫总有一天可不得被你榨干啊?看来我得加紧锻炼身体才是,不然就怕老夫扛不住少妻的多求啊!”
  “你……”
  明明是他将她挑拨至此,还恶人想告状。林品言被气得哪里还记得满脸羞意,抬腿,只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董鸣抱住她的腿,顺势一拖,单手重新扣回她的小脑袋,低头堵得严严实实。
  “你老公我还有心有力,这么有力气想踹我,倒不如留着点力气一会儿……卖力点叫出我的名字!”
  宽大的住院服哪里经得起他蹂躏,耳鬓厮磨间前襟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开了,“啪”的一声就连胸衣的扣子也开了,两只小白鸽跳出来欢乐的打着招呼,嘴里还衔两颗,诱人的红樱桃,低头去品尝,味美香甜甜,咬住了就不舍得放。
  胸前一片火热,快要将她逼疯,这般刺激,若换了平日她早忍不住叫出声来,而今怕被病房外经过的人听见,只能咬牙忍着。随手抓过来被他褪下的衣裤,堵在自己嘴边,吚吚呜呜的闷声更是一首欢畅的情歌,不自觉的挺胸迎合他。
  待林品言全身如同长满草莓的田地时,他才舍得从那片沃土中离开,单膝分开她的双膝,大手一展,抓住她的脚踝,曲起膝盖,轻松地将她托起,又拉近几分,水光密布,一览无遗。
  董鸣在她微微抬起的腰间垫了一个枕头,感觉承了力量果然舒服很多,水漫过草地,流淌得更多,更流畅,足以让他更疯狂。
  知道她为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董鸣毫不客气的一送,一镜到底,直达目的地。
  她死死地咬住布料的牙齿松了,十指伸直完再蜷曲,在他退出后的第二送,声音终于从边缘溢出。
  “董鸣……”
  轻重恰到好处,每回总能击中靶心,这就是神枪手的威力。然而她类似□的声音让手枪变成了机关枪,频率越来越快,深度丝毫不减。
  “言言,我是谁?”
  “董鸣……”
  “不对!”
  他竟然在这时候生气,他竟然在这时候停住。
  “你不能这样……”分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快乐,林品言只知道自己就快要到达,到达何处,不得而知,他为什么要停下来。
  “不能怎样……这样?”狠狠一送,“还是这样?”慢慢的退,几乎要彻底退出她的生命。
  “告诉我,我是谁?”
  “不知道!”
  他不是董鸣还能是谁,他明摆着就是故意的,非逼着她哭闹出声来,还不肯罢休。
  “我的小媳妇,我是谁?”又是一下,在那里停住,董鸣握着她的小手,覆在肚子上,“谁在你这里?”
  不知道是她的手颤抖,还是肚皮里面的东西再颤抖,感受着突突的跳跃。




☆、回家

  “老公……”林品言双眼迷蒙看向身上的董鸣,染上柔情的水雾,被情|欲浸染的几分□,娇媚撩人。
  董鸣被这一声“老公”叫得几乎丢了魂儿,满意的达到目的,耐心也早被磨光了,什么在不断长大着,一下下的开始启动,忙进忙出,轻轻重重,火力在不断攀升,恨不得将靶心打穿。
  “老公……轻点儿……”林品言似有似无的求饶,听在董鸣耳朵里幻化成一曲动听美妙的歌曲,动作越来越控制不住,被裹着,艰难却舒服的一往直前。
  数不清在多少下之后,林品言体内有一种又麻又痒在累积即将濒临爆发的边缘,因紧张而收缩,好像要阻止着什么,而那个人偏偏就要跟她作对,不准,任由一股热流泉涌而出。
  林品言一抽一抽地无力瘫在床上,以为将要结束,漫漫长夜却才开始。
  董鸣伸手把林品言抱起来,背着自己,跪坐起来,双臂撑着,就这样感受着他依然固我的存在,更深,更甜。
  林品言哭着喊着,耸耸的就要往上缩,躲开后面的贴着不放的追逐,却被董鸣环着肩膀牢牢的按住,这辈子是逃不开了。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横过高地,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全然不在乎被压得变形的高地。另一只手臂将她脸蛋转回来,贴上去深深地吻住,终是要吸尽她最后一丝力量才肯放开。
  软软趴着的林品言身体绷得是越来越紧,颤颤的早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董鸣贴上来,满是汗水的胸膛压着那满是汗水的滑背,同样滚烫,几乎是要黏在一起。他轻咬住她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引出强烈的振颤,她的脸埋在被单里,闷哼着又到了一遍。
  历尽两次的林品言再没有半分力气,可能感觉到董鸣还意犹未尽,就是不愿出来,把她翻回来,压着又开始慢慢的动起来。
  他有多厉害她不是没见识过,只是今天好像更厉害,像是怜惜,更像是惩罚,生气骂人的董鸣并不可怕,这样柔情似水的他,才是怒极了的他,她甚至觉得今晚他就会要了她这条小命去。
  “董鸣,我真的扛不住了……”
  董鸣奸佞的笑得无比温柔,“小丫头,你的体力跟你的胆子也差得太远了。”
  就知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儿,不然他不会这样不管不顾。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重,林品言已经开始眼冒白光,嘴巴张开着想要解释,声音愣是卡在喉咙里出不去,光顾着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咬了下已经红肿的嘴唇,怨怨艾艾的叫了声,“老公……”
  董鸣全身一颤,慌乱中还不忘在她的腰下垫了个枕头,将她折起来,发了疯一样的压住她冲刺起来,“你这丫头,就是学不乖,就是学不乖……”
  林品言在这新一轮的折磨下哭喊出来,也不管声音是不是有些大,才不管是不是会扰了外面经过的人:“董鸣,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乖乖的……求你了!”
  董鸣将那一波一波地将热力传送到她体内,即将□之时,他动情的捧住她的面庞,呼吸地节奏加快了,喉中迸出沙哑之声,“言言,给我个孩子,我还你一辈子幸福……”
  所有在爆发中静止,又在静止中爆发,周而复始的循环着,谁也没有放过谁。
  一整晚这间高级病房里都能听见据说很牢固的病床发出的“吱吱”的响声,在这宁静的夜里,妖娆暧昧,直到天亮……
  林品言恢复意识的时候,窗外天已亮,不适应地动了动,才发现腰还被一条手臂牢牢的圈着,更可怕的是一塌糊涂的里面……他还在。
  董鸣在她的发顶上一啄,“小丫头,醒啦?”
  那里被顶着难受,林品言娇嗔的说道:“几点了,你还霸着!”
  董鸣满心欢喜地翻身压住,严严实实吻了个铺天盖地。
  “赶紧起来,一会儿医生该来查房了。”
  这满室暧昧的气息,任凭瞎子都知道昨晚上发生什么事儿,他董鸣脸皮厚不怕,她林品言还想要做人呢!
  董鸣非得磨了她好一会儿才舍得出来,瞧着她笨拙整理的模样,一个翻身下床,抱着她就往浴室走去。
  林品言惊呼一声,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大清早的公主抱,太有*了。
  半个小时后,她被他抱着清清爽爽地从浴室里出来,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是苏眉笑。
  “查房医生,半个小时后来巡房。”
  林品言微红着脸低笑,不迟不早,时间刚刚好。
  董鸣只稍一眼就看穿林品言心中所想,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得瑟地说,“算她苏小妞儿懂事儿!”
  从医院里出来,林品言没有等到来接她的家人,董鸣搂着她的腰直接上了车。
  “我们去哪?”
  “回家!”
  林品言看看窗外,这明明不是会林公馆的方向。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进国防大学附近的一处小区,停了下来。
  林品言坐在车里,手死死抓住门把,手心的汗湿黏在把手上,一动不动的坐着。
  这里不是别处,楼上就是他当年租的套房。林品言后来曾无数次回来,但房子早被别人买了,迎接她的只有紧闭的门。望梅止渴,却能看见里面的一物一貌都未曾改变过。
  “还不下车,等着我抱你上去?”
  董鸣说着就要上来抱人,林品言忙躲开,解了安全带跳下车,忘了昨夜是怎样的疯狂,双脚落地不稳,最后还是来了一出投怀送抱。
  纳得美人入怀的董鸣可没在放手,环着林品言的腰,半扶半提地往公寓走去。
  出了电梯,9楼的那处房子,就连大门也还是那道墨绿色的大门。记得这门的颜色还是董鸣亲手刷上去的,当时她带着他折给她的济公帽,拿着把刷子,在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捣乱。
  “哪有人把门刷成这个颜色的?”
  “墨绿色,我觉得挺好,够特别,这样就不怕你这迷糊的小丫头认错家门了。”
  后来董鸣走了,林品言再来,就再没有看见这道门,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掩在众所一色的大门里,她真的几乎要忘了回家的路。
  从裤兜里摸出钥匙递给她,林品言愣愣的站着,眼前蒙上一层雾,沉浸在过往种种的快乐和痛苦的记忆里,忘了去接。
  “把眼睛闭起来……”
  董鸣叹了一口气,把钥匙放在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把门打开,她听话的全程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门大开,董鸣从后面环着林品言的腰,下颚抵在她的肩窝里,低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欢迎回家!”
  睁开眼,时光仿佛在倒流,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当年那般模样……
  白色的墙,绿色的门,墨绿色的窗帘,绿色格子的桌布,墨绿色布艺沙发,边上的小茶几上摆着件插着干的薰衣草花的瓷瓶,客厅角落的那对吉他,墙上的、桌上的照片……就连位置都是原来的模样。
  林品言走过去,拿起长茶几上小瓷瓶,这是当年她去某陶艺吧烧出来的第一件作品,当时他还嫌弃它歪瓜裂枣,不让摆在家里,是她死乞白赖的撒泼打滚、软磨硬泡,还在床上被他吃干抹净后他才肯收留它。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再找不出第二件。
  一颗颗水珠打在瓷瓶上,滑落下来,原来是她的眼泪。
  客厅的角落靠近阳台的位置架着的那对吉他,阳光穿过纱帘,柔柔地落在上面,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她怎么会不认得?一把是他最*的吉他,另一把,是他专门为她买的。他还说这两把吉他出自同一个吉他师傅之手,是一公一母的,是绝配。她当然是不信的,但仍是很喜欢,虽然她从头到尾就只会弹那一首曲子。
  忍不住去触碰那道琴弦,轻轻拨动,还是当年的声音,一点没走调,连弦都保养得像新的一样。
  “为什么……”
  林品言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全。
  “这房子早年的确是被别人买了,现在被我买回来,现在它真真正正是属于我们的了。”
  “不便宜吧!”且不论这房子是在大学区,光是他董鸣势在必得的性子,房东还不得叫高来卖,趁机赚上一笔。她心疼地戳了戳他胸口,“你傻呀,这老房子哪里值得,在新区可以卖更好的。”
  董鸣抓起管家婆的小手,一根根手指放在嘴里咬着,“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小丫头什么时候变成管家婆了?”
  林品言抽开手,给他一掌,“我是心疼你的钱,你倒好,不识好歹!”
  他的钱都是他用命,用他们美好的时光换来的,哪怕是金山银山,她也舍不得乱花一分一毫。
  “说你傻你还真傻!”
  董鸣怎么会不知道真正心疼的是什么,但她也应该知道千金难买红颜笑这个道理。
  他抱着她,站在以前他们最*的阳台上往下看,能看到不远处的国防大学,能听见学校里的吹号的声音,所有的事物好像都没有改变,但又是不是真的都没变呢?
  “言言,逝去的时光不可追,只愿用我下半生的岁月赔你今生的幸福,就在这里,在这个承载我们幸福时光的小屋里,一样一样的赔你。”
  林品言在他的怀里转身,抬手环上他的脖子,腰靠在栏杆上,盈盈泪光中问着,“你要先赔我什么?”
  董鸣的额头贴上来,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厮磨两下,“那得看管家婆想要什么?”
  伸手一揽,把她紧紧按在怀里,不需要她的答案,低头吻上那张晶晶亮的小嘴,他的舌头强悍的撬开她的唇齿,眼看着她将要窒息,才将她放开,贴着转了好几圈,回到屋子里。
  林品言被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时候,董鸣拉着她进了另一个房间,不是卧室,是当年的客房,而今的儿童房。
  “要不,先陪你个孩子,可好?”
  林品言心口大怆,忙推开贴着她抵在墙上的董鸣,看着这满室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儿童用品,心头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疼。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这群庸医,我饶不了他们!”




☆、面馆

  董鸣被脸色苍白的林品言吓住,抱着她就要往医院回去。林品言哀哀的拦住,靠在他怀里,反抱着他,抱得比以前都要紧。
  “我没事儿,就是饿了,昨晚到现在都没吃呢!”
  “真没事儿?”董鸣半信半疑,看见她认真的点头,心才算安下来。接着,正正经经的一句话落在他耳朵里就能演变出另一番意思,坏坏的笑道,“你这是怪我,劳累了你一宿不懂得怜香惜玉?”
  林品言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肘子,“就你脸皮最厚!”
  反正不痛不痒的,董鸣随她高兴,搂着就是不撒手,“说说,想什么?”
  “学校东门的肠旺面,馋了很久了。”
  国防大学东门附近市政几经整改,小路拓大道,店铺换了一批又一批,装修了一遍又一遍,就唯独一间角落里的那间小小面店,十几年如一日的还是老样子。不加装修的店面,招牌还是用笔写的一块小匾,随着年代的久远有些褪色。大开的店门,远远就能闻到辣椒油浓浓的味道,腻味得来让人直口水直流。店里没有空调,只有自然风吹着,吹动这门头上的布帘子,哪怕是这样,店里依旧客似云来,高朋满座,饭点上连位置都难找着。
  围着围裙的老板甩着一根白毛巾正给客人端上热乎乎的肠旺面,转身看见走进来的两个人,笑意更深了。
  “哟,媳妇儿,你快来看看今天这是谁来了?”
  “你这老鬼嚷嚷什么呢?厨房正……”老板娘拍着身上面粉从厨房走出来,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去,也笑了。
  “阿鸣来啦……呀,媳妇儿也来了?可不说今天喜鹊在我家枝头叫得欢呢!”
  老板娘亲自拣了个干净的位置给他们坐下,“还是老位置哈!你们先候着,一会儿面就来。”
  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着周围早就物是人非的种种,董鸣该庆幸,手里握着依旧当年的人,想到这,握着林品言的手紧了又紧。
  “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你走了的这些年,我还常来,每回老板娘也都是给我收拾的这个位置。”
  林品言幽幽的说着,不同的是,那些日子里坐在这里的只有她一个人,都忘了往辣椒油里掉了多少泪水。每回想尽情哭的时候,她也只能来着,这里有他们太多记忆,可以将泪水全归咎给这辛辣呛鼻的辣椒油。
  每回来,林品言总会想起以前的许多种种,那时候的董鸣常常在外头惹事儿,挑事儿的人也总寻到学校来,北门离着女生宿舍最近,他们就会来这堵他。有一回,他送她回来,正巧被人堵在这。他牵着她,把她挡在身后,她并不怕,反而有些小激动。
  谁没有些年少轻狂的时候,谁不曾热血青春一把?
  “乖,到面店里等我,一会儿就好。”
  “哦。”
  转身径自往面店里走。她连嘱咐的话都懒得给,因为她知道这群家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说来面店的老板也是淡定,人家要遇上这样的事儿,还不得早早落锁关门了,哪里像这对夫妇还搬着凳子看热闹的。
  “丫头,放心,阿鸣这小子老能打了,保管吃不了亏。”
  林品言喝着老板娘自酿的酸梅汤,清凉解暑,看着电视里正在放的狗血连续剧,悠然自得。
  “我不担心。”
  老板娘顿时对林品言刮目相看,“可是少见女娃娃像你这样胆大的呀,换了那些,还不得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啦?”
  林品言叼着吸管,“不碍事,我包里带了万花油和棉签。顶多半小时,就能结束,一定不会耽误你们打烊。”
  果不然,还不到半小时,董鸣走进来,手肘上有一点点挂彩,但丝毫不影响他高大英俊的光辉形象。
  林品言自顾自地拿出包里的东西,动作很熟练,才不敢那人是不是疼。
  “这次比上次快了两分钟,有进步哦!”
  董鸣知道林品言心里是不高兴的,只是不发,她鲜少管他这些外事儿,但不代表他就能不汇报。
  “嗨,没什么,就是隔壁公大的,大一五中队赢了球,他们不服气,非要单挑,又被我挑赢了,这不,才来找茬,一对怂包,包管他们下次再不敢来。”
  盘算一下:上次是附中学妹被人始乱终弃;再对上去是某师兄在夜市摆地摊被收保护费;再再对上去是某个不知死活的想要追她……嗯,这么看来这次算出师算理论充足,名正言顺的。
  林品言在董鸣的伤口上重重地按了一下,才算成功地完成整个伤口护理工作。
  “还好上着的不是这张脸,不然我可就不要你了。”
  老板老板娘听了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
  “阿鸣,你上哪找的这么一漂亮活宝,太逗了。”
  董鸣起来,好不客气地把林品言往自己怀里揣,“我一早蹲点候着的,世上只此一件,独一无二的宝贝!”
  自此以后,他们就常常到面馆来约会,他好吃辣,久而久之,她也跟着无辣不欢起来。
  后来,他走了这么些年,她还是常常来,一个人没事儿在城里瞎转的时候,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总会走到这里,好像上了瘾,戒不掉。
  “两碗肠旺面……”香喷喷的、红彤彤的肠旺面端上来,才把林品言的思绪远远地拉回来,紧接着老板娘还递上来一只杯子,“新鲜酿的酸梅汤!”
  此情此景,就跟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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