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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007-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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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次的确是我疏忽了。图纸被盗的时候她不在W市,而是在……”巴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接下来的消息只会令维克多怒不可赦。
  “说!”
  巴里难以启齿,只能打开电视,如此劲爆的消息引得全城各大媒体竞相追捧,现场报道,他又何须在说什么。
  维克多看着屏幕,面色铁青,双拳握紧,他该高兴她不是间谍,而是个表子吗?他该庆幸她没有背叛他?还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他?
  枪声响起,天价屏幕应声碎成一块块碎片。
  “查,我要知道R国派来的人到底是谁。”
  巴里没有安慰,没有劝解,他没敢把自己初步查到的结果这时候讲出来,实在不想再火上浇油。真希望自己初查的结果是错的,毕竟那是他养了十年的孩子,维克多看中她,他又何尝不是?




☆、押解回京

  走到门口的巴里听见维克多按了电话找路撒,W·Y麾下最心狠手辣的杀手,至今还没有失败的战绩。巴里脚步没有停,冷漠地走出维克多办公室,时局越来越复杂,有人的命运也将走向更加生死未卜、扑朔迷离的边缘。
  “维克多,看起来挺热闹啊!”
  巴里才走,上校紧接着走进满室狼狈的办公室,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今天,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一天。
  坐在车里的林品言看着那一摞报纸杂志,整个人像被炸弹炸过那样,瞪大的眼睛布满血丝,耳边嗡嗡作响,陈蓓亚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的世界正在土崩瓦解,一块块碎石破瓦重重的砸在心上,血肉模糊。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措手不及地将她彻底掩埋。
  车子停稳,林品言麻木地从车里出来,脚发软的差点没站住,陈蓓亚扶了她一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是哪里?”
  眼前的事物很陌生,一座小木屋立在白雪皑皑的树林里,遗世独立的孤独。刺骨冷风吹着雪不停的飘着,昨天还是炎炎夏日,今天已是腊月寒冬,正如昨天还身处乌托邦天堂,今天已坠入无间地狱。
  “那里你是回不去了,这里是新给你安排的安全屋。明天会有人来接你离开。”
  “去哪里?”
  “卫城。”
  “回来啦?过来尝尝我做的热汤,大冷天的也正好驱驱寒。”
  齐平远端着一锅热汤从厨房里出来,陈蓓亚看见他脸色更不好,默不出声的转进另一个房间,他放下汤忙更过去,客厅里只留下林品言。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屋子里点着壁炉如春般温暖,窗上起了白雾,眼眸也蒙了白雾,看不清前路,早没有退路。
  这个寒冷的冬夜注定许多人都失眠。林品言躺在陌生的环境里,被褥是暖的,心比外面还冷。辗转难眠,索性起来,趴在窗台上,一用手指在白雾上一遍一遍地写着那个名字。都这样了,你还惦着他?林品言你真的没救了。
  隔壁传来争吵声,声音压得很低,屋子小,有心要听清楚也不难,林品言原本无心,但听着听着就有心了。
  “当初我说什么都不同意,若不是你坚持,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事业,我们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还不够,你们还要牺牲多少人?”
  陈蓓亚的控诉带着哽咽,林品言想起小姨父才刚刚离开,现在又是她,如果连她……难怪小姨这么紧张,这么伤心。
  “你别碰我,我知道干这行的人都没有心,但她明明是个心性很重的孩子,你们要把她逼成我们这样无情无心吗?”
  在林品言看来陈蓓亚并不是冷血无心的人,至少对她,陈蓓亚已经尽全力了,是她自己不争气,*上了真正无情无心的人。一切咎由自取,是她的活该。
  “小亚,我知道这件事上你怪我,任打任骂我都受着,但是……”
  终于听见齐平远低声下气的声音,不似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大使,只是在安抚妻子的丈夫。林品言不知道他*不*小姨,也不知道小姨对他又是怎样的感情,也许正如小姨说的那样,*情对他们而言早就是奢求,是她自己看不透。
  “但是什么?”
  “有些事儿事到如今不该说也说了……小言的名字其实十年前就出现在特训班的名单里,可后来不知因何原因剔除了。”
  这是林品言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消息,震得她发懵。陈蓓亚曾经跟她提过特情人员的挑选,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曾经在列,突然发现原来以为自己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的事情,竟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运。
  一切皆有因,才有果。那*情是不是也该有个因果?究竟是谁欠了谁,才有了此生斩不断的牵绊。
  林品言就这么坐着,一直坐到天亮,等待着回程的起航。卫城里等着她的又会什么?记过处分?还是调查囚禁?这时候都无所谓了,失笑中发现自己又开始破罐子破摔。
  轻轻的敲门声,林品言以为是陈蓓亚来叫她吃早餐,应了一声,下床换衣服梳洗好去开门,经历一晚的失眠,她倒是越发的平静了。门一打开,已能微笑的去面对,“小姨,早……”下一秒,笑容就这么僵在嘴边,没看见陈蓓亚夫妇,只有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像两座山挡住所有的光线。“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卫城。”
  林品言笑了,这回笑得有点苍凉,“要劳烦猎豹特种部队和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大队的精英来接我,我林品言可真有面子。这算是被押解回京吗?”
  “姐……
  “林品言……”
  林品晟和卢轩虞同时忍不住,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看着眼前着急上火的两个大男人,林品言笑不出来了。
  “晟子,你都来了,代表……”家中二老也都知道了。
  林品晟不吭声的默默点头。林品言不敢去想父亲的暴跳如雷,母亲的唉声叹气,她就是个不孝女儿,虽然无心,但总伤害这世上最疼*她的两个人。
  “既然来了,那就走吧!”林品言抬起双腕递到他们面前,玩笑着说,“需要上手铐吗?”
  两个大男人冷冷地看着林品言,一动不动,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壁炉柴火燃烧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林品言悻悻地耸肩,“看来真是个冷笑话。既然都不赏脸,那还是走吧!”
  越是想哭的时候就越要笑,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能掩住悲伤。
  车在雪地上行驶,穿过白雪压枝的树林,绕了几个弯儿驶上公路,林品言才知道原来他们将她藏得这么深。她被两大帅哥一左一右夹着坐在后排的中间,欧洲车虽然宽敞,这么算不上拥挤,但肯定不宽敞,看着前面空空的副驾驶,她摇头无奈,再是一脸嫌弃,“你们这是干嘛?非得这么挤吗?都不知道自己人高马大啊?”
  两个大男人愣是不让,反而坏心的挤得更紧些。
  “这么坐着暖和!”
  “暖和?”他们这算是宽慰她?还是也在讲冷笑话?“你们是怕他们来杀我?还是怕我想不开?”
  在他们眼中,她原来这么脆弱。
  “姐,咱们好好的回家,有我们在,没什么解决不了!”
  林品言点点头,他们来不就为了她能安安全全的回去吗?这份苦心领了便是,干嘛还出幺蛾子?发现自己是这么胡搅蛮缠的人,难缠得连她都想给自己抽耳刮子。
  “几点的飞机?”
  “我们借了顾天奕的专机过来,已经在机场候着。”
  怪不得他们来得这么快,连专机都备下,果然是用心良苦。可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让林品言想明白很多事,从看见他们开始就该想明白的事儿。
  车子一直往前开,疏疏密密的终于能看见房子,终于开进市区,不再是雪地荒凉。
  “让车子往海克乔路开。”
  “你想干嘛?”
  卢轩虞心中一惊,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不行,现在哪里都不能去,直接去机场。”
  林品晟的语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可见一开始他们就商量好了,知道林品言不是省油的灯。
  “有些事儿我今天必须要解决。”
  “不可能。”
  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拒绝。司机受过专业训练,专心开着车,任凭后面风云突变,头也没回。
  “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林品言不知什么时候卸了他们谁的枪,上了膛的枪抵在自己喉管的位置。他们反射性地想要去抢枪,要论身手太容易了,但看见那只放在扳机上,随时一触即发的手指,他们谁也没敢动,“知道你们身手好,但恐怕拦不住一个想死的人。”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投降,都知道林品言的个性,车子只能听着她的吩咐往肖柯集团开去。躲开了前门重重包围的媒体,从秘密通道进了地下停车场,直达专属电梯口。
  肖柯集团总裁办公室
  肖铭冬站在玻璃前,看着楼下围了一天一夜的记者,他们如蚂蚁般渺小,却拥有巨大的摧毁能力。不仅如此,墙上挂着电视正在播放这件事的现场报道。
  “据最新报道:肖铭冬的妻子姚语欣已经听过律师向肖铭冬提出离婚,她通过律师表示,她愿意放弃肖柯集团一半的股权,只要孩子的抚养权。可见离婚的决心很大。这件震惊W市的丑闻正在持续发酵,目前记者还未得到从塔瑟洛夫方面的消息,他又将对此事做出如何表态?肖铭冬会同意离婚跟情人在一起吗?请关注本台记者现场发回来的最近报道!”
  姚语欣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电视的声音,那人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有够变态。
  “这下你满意了?没想到你瞒着我,在丽莎的帮助下做了那么多?你知不知道后果?”
  “后果?我只知道终于你们都脱身了,我完成了对他的承诺,也保全了她,图纸也到手了,还有比这更圆满的结局吗?”
  姚语欣软弱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肖铭冬,这个她相处了9年的男人,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这么不了解他。究竟是为了责任,还是为了*情,让他彻底疯狂。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从接到她的情报开始。”
  “真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
  “不这样,她没有活路,上校那边已经开始介入调查,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肖铭冬的声音平静如水,听在姚语欣耳里是惊涛骇浪。
  “维克多不会放过你们的。”
  “已经有人来接她,她定会安全的回国。”
  “那你呢?他会放过一个横刀夺*的男人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么多年肖铭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多少次九死一生,也不差这一次。
  “你会毁了她。”
  对女人而言,姚语欣明白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儿。
  “至少她还活着。这样她才会忘了我。回到卫城,一切都会淡去。”
  忘了卑劣的肖铭冬,只记得曾经美好的董鸣。
  “伤人伤己,何苦?”
  肖铭冬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今天下午就走,先去罗省住一段时间,等事情淡了再回卫城。”
  “如此不择手段的帮我们,你觉得我会接受?能安心?”
  “你会的,为了懂懂。你知道,过了这次就再没机会了。”
  姚语欣站起来,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一句想走或者想留能改变的,肖铭冬谋划好一切,已经将她逼得没有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虐吧,虐虐更健康,抱头走人!




☆、你是谁

  停在专属电梯门口的车没有熄火,车上的人也未动,静默的空气,大家都在等。
  “你们打算这么耗下去吗?”
  林品言手上的枪丝毫没有离开喉咙的意思,就等着他们让步,一个是她最亲的弟弟,一个她未来的姐夫,他们能拿她如何?
  “这风口浪尖的时候,他未必在……”
  “他在不在我比你们清楚!”
  毕竟在这栋大楼里呆了那么久,如果她连这一点点消息都弄不到,真是白活了。
  “你现在上去又能……”
  “我想怎样你们不必管,给我半个小时,往后我绝不再提此事!”
  最后通牒都下了,绝了他们试图劝说的所有话。林品晟默默的下车,让出位子来,百般无奈,“这下可以把枪还我了吧!”
  林品言恐怕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卸林品晟武器的女人。
  “怎么?怕我上去杀了他?”
  林品言把枪拿在手里潇洒的耍了一圈,似乎并没有还给林品晟的打算。
  “你能是他的对手?要不我替你上去杀了他?”
  林品晟这话说得很真,很狠,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林品言知道这不是气话,看那手臂上冒着的青筋就知道这话不假。语带双关的更是说得很对,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啪”林品言把枪交回到林品晟手里,眼中冷冷的,语气更冷,“他的命是我的,轮不着任何人动手。”
  “我跟你上去!”
  林品言单手挡在电梯门上,拦下正准备跟进来的林品晟,“都在这等着,我的事儿谁也别插手!”
  电梯门缓缓关上,卢轩虞双手交叉胸前,靠在车上无奈的摇摇头,“这下是要出事啊!”
  林品晟冷哼一声,“能出什么事儿?就算崩了他也不冤。”
  “死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熟悉的电梯,熟悉的空气,林品言的目光死死地锁住不断变化的数字,手握成拳头不断收紧,身在体微微颤抖。
  此生,她用尽全部力气*一个人,此刻,她用尽全部力气恨一个人,*进心里,恨,进了骨髓。
  “林……”尼基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林品言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不能……”
  林品言眼角余光扫向尼基,如无数冷箭射出,“尼基,我不与任何人为难,你也别拦我。今天谁也拦不了我!”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足以让一公尺以内的生物退避三舍。
  只见林品言两手一抬,推开那道大门,进入那个房间。这里曾经有过甜蜜,有过争吵,有过缱绻……现在所有的回忆都只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怒火。
  “啪”的一声,肖铭冬听见门外的声音才刚转身,一记火辣辣的耳光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刮在他脸上,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整张脸被他扇得偏到一边,疼,不是脸,是心。
  “董鸣,不,肖铭冬,我该叫你什么名字呢?”林品言看着肖铭冬的眼神,原以为是恨,但终究恨不起来,是绝望,无尽的绝望,“这一切都是你的陷阱,对不对?”
  她还是发现了,他竟忘了她是多么聪明的女孩儿。
  肖铭冬舌头在口腔里绕了一圈,带出腥甜的味道,嘴角挂着的红也不管,把微微发肿的脸转回来,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深不见底地是眼眸正好掩饰他所有的慌乱和悲伤,“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林品言仰头原是无声的笑,然后笑出声来,几乎把眼泪给笑下来。在电梯里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现在她就算把牙咬碎了也要忍住。
  “你当真以为我不不知道你是谁吗?你以为我为什么到W市来?你以为我为什么再回来?你以为我为什么肯当你的情人爬上你的床?难道在你眼中我林品言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跟谁都能上床,都能坐*吗?那是因为你是董鸣,我才会如此下贱。”
  他听不得她这么轻贱自己,几乎就要冲过去把她按在墙上,狠狠地吻住,让她闭嘴。
  “你喜欢玩杯子,你不吃奇异果……卢轩虞能看出来的东西,你认为我看不出来?”
  卢轩虞什么时候知道肖铭冬就是董鸣的林品言不知道,但他今天一出现,她就肯定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她很早就知道了,早到从第一面看见肖铭冬,这世间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哪怕身份变了,名字变了,性格变了,他身上那种最亲密的感觉是永远洗刷不掉的。
  “若你真*一个人,哪怕他在你身后十米的地方经过,都会有感觉。”
  正如在维多利亚那次的缘悭一面,原来他们已经重逢。
  “我*你,天真的以为你也同样还*着我,哪怕你离开了8年,哪怕你已有妻儿,哪怕你已再不是当年的董鸣……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不会那么疼。”
  肖铭冬一动不动的站着,听着她一声声的控诉,犹如一颗颗重石压在他心上,砸得血肉模糊,空气稀薄。
  “为什么?”林品言抬起头,一步步逼近肖铭冬,揪起他的领子,逼问着,“为什么?”
  肖铭冬沉默,不能说实话,更不敢躲避她的眼神,压住心头万千痛,才能无情地看着她,“我不需要跟你解释,这一切若说一开始我威胁了你,后来的事都是你自愿的,哪怕我今天不再*你,也不会拒绝这样美丽的邀请。你倒是忘了是谁先……”
  “啪”又是一记耳光,肖铭冬没有躲,硬生生的受着,他该得的一切。“畜生!”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冷血无情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谢谢!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又知道?我是董鸣又如何?是肖铭冬又怎样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我只是我,八年抗战都可以打完了,还改变不了一个人?是你太天真,看不清楚,*情?小女孩儿的玩意儿,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逢场作戏我不介意陪你玩玩,是你自己当了真。”
  “闭嘴!”
  林品言举起手想再给他一个耳光,这次没有成功,被他牢牢的抓住。
  “你该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他的手一甩,她被稳稳地甩在一旁的椅子上,“骂完了吗?尼基……”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BOSS……”尼基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谁让她进来的?你是不想干了吗?还不赶紧把这疯女人给我带出去,”
  尼基忙进来去拉林品言,“林,你还是……”
  林品言甩开尼基的手,傲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用拉我,我自己会走。”她挺直着腰杆走了几步,连转身都难了,“董鸣,你已经毁了我上半辈子,现在竟残忍到连我下半生都不放过?我上辈子究竟欠你多少,这辈子要*得这么万劫不复。我在此起誓,从今天起,我与你董鸣一刀两断,此生再不相见!”
  说完这决绝的话,林品言脚步未停,没再回头,在这场万念俱灰的大火中涅盘重生。
  门缓缓关上,肖铭冬扶在办公桌上的手颓然放开,整个人摔在地上,胸口像是刨开了一个大洞,没有血,只有痛,剜心之痛。
  机关算尽,他算准了所有,唯一没有算到她原来一早就知道他是谁,原以为保存了他们最美好的岁月,如今看来,连回忆都一并毁了,一无所有了。
  “我说过她会恨你的!后悔吗?”
  姚语欣没有走,她躲在休息室里看完这诀别的一幕,眼睛都是红的。
  “说不后悔,你信吗?我悔的不是救她,而是让她*上我,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董鸣,就没有她今天的痛苦。我这辈子做得罪错的事就是让她*上我。”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当初就不该去招惹她,在那个如花似锦的年华。
  卫城林公馆
  “荒唐。”一个耳光毫不客气地甩在林品言脸上,沈如和林品晟要去拦,被林光复的眼神斥退下去,“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帮她。”
  林品言不躲,不哭,不发一语,承受着来自父亲的责罚,她心里比什么都明白,失望大于怒气。“咚”的一声,跪在父母。
  林光复扬起手,还想再打,眼前低头跪着的女儿,他再也下不去手。
  “我林光复好好养的一个女儿,打小就把你捧在手里,掌上明珠一样的疼,晟子比你小,但他是男孩儿,也从没有你得到的关*多。我和你母亲对你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过得好,比什么都强,可你呢?先是跟人未婚先孕,现在好了,连小三都敢当了,究竟是为什么?你怎么就这么不自*,你当真要彻底毁了自己才甘心吗?”
  “爸……爸……”
  林品言猛然抬头,林品晟扶着晕倒的父亲,冲过去拉着父亲的手,“爸……”
  苍白的病房,安静得能听见点滴滴落的声音。
  “老林……”
  “爸……”
  林老爷渐渐有了意识,微微一动,睁开眼,看见床边一直守着的女儿,随即又闭上眼睛,发了狠似的把手从林品言的手里抽回来,“别叫我,我教不好你,管不住你,你大了,由着你去吧!”
  “老林,你这是干什么?”
  林品言从凳子上起来,她深深的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也许不是恨,是失望,是绝望。
  “小言,你别往心里去,你爸爸是气糊涂了……”
  “妈,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
  林品言不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扛不住,转身狼狈地逃出病房。
  “晟子,赶紧跟着你姐姐去看看。”
  后来第二天,林品言没有应诺再去,她从医院里出来就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真相大白的感觉木?
  林老爷子太狠了?
  恨铁不成钢给啊!




☆、南方小镇

  又是一年春节,春节这种传统的节日,越是淳朴的地方,就越是能感觉到过年喜庆的气氛。正如江南小镇桐泽,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年三十的晚上围坐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包饺子,吃团圆饭,孩子们在院子里边玩闹着边守着岁。零点钟声敲响,小镇里爆竹声声,打在天空的烟火散成美丽的花朵,孩子们高兴的欢笑,大人们热闹的玩乐,热闹之下,孤独的人会显得更寂寞。
  林品言站在院子里的桐树下,仰着头,看着漫天的烟火,不同于别家的热闹,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守着院子,守着自己。手里端着的饺子渐渐凉了,把余温握在手里,也不舍得放下。口袋里的电话响声也几乎要淹没在鞭炮声和欢声笑语里。
  这是前几日送来的电话,为了过年专门送过来的,在这之前林品言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联系,日日守在这座院子里过了整整一个多月,头顶只有那片巴掌大的天空。
  “喂!”
  “小言,是妈妈!”
  “妈……”沈如哭了,林品言咬着嘴唇,没哭出声来。“爸的身体还好吗?你的身体还好吗?”
  从医院出来林品言就被带到这里,除了来给她送补给的人,就没见过任何人,更别说家人。
  “好,都好!不要担心我们,倒是你……孩子,这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外头连口热饺子都吃不上……”
  话到这里沈如已经哭得说不下去,林品言听到有人在旁边埋怨,“我就说别打,你非要打,你说这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嘛?”
  “你跟孩子说两句吧!”
  沈如把电话递给林光复,林光复看了一眼,别过头,尴尬的不去接,“不说,有什么好说的。”
  父亲的话通过话筒传过来听得很清楚,听得林品言心里发酸,父亲还是没办法原谅他,是啊,他是该生气的。他戎马一生,立下不少战功,手下带出不少好兵,连将军都出了好几位,就连林品晟年纪轻轻的在军中战功赫赫,唯独是她,不争气,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也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老林,你这是……”
  沈如埋怨林光复的声音越来越远,想来是有人拿了电话走远了接,除了林品晟还有谁。
  “姐,我托人给你带的饺子收到了吗?”
  林品言低头看看捧在手里不舍得吃的饺子,泪唰唰的下。
  “嗯。”
  “是妈亲手包的,怕她老人家嚷着要去见你,才瞒着她。”
  她怎么会吃不出来,这吃了快三十年的味道,是母亲温暖的味道。
  “嗯。”
  林品晟虽然是家中老幺,明明比林品言小了好几岁,但处事比她持重许多,庆幸有他,不然家里这会儿只剩下两个替她操碎心的老人,她的罪孽只会更重。
  “你一个人在那好好的,别想太多,就当度假。需要什么让人给我带话,我会想办法!”
  “晟子,我挺好的,不用为我担心,替我照顾好爸妈。”林品言说到这,有些停顿,心中的牵挂除了老,还有小,“我想苗苗了。”
  林品晟叹了一口气,“再等等吧,等些日子,我寻了机会带她去看你。”
  “嗯。”再不见,真怕自己下回见了苗苗认不出来,更怕从此苗苗认不得她这个小娘娘了。“给我讲讲吧!”
  “小丫头很好,人长高了,也长漂亮了,听说在学校好些人追呢!鱼哥紧张得很,天天都去接她,还真像个当爸的担心女儿被人抢走了。不过那丫头鬼得很……”
  林品言静静的听着,只有这样,才能度过这漫长的团圆之夜。
  冬去春来,转眼就到了清明时节,在这乍暖还凉冷雨纷纷里,春意已近阑珊,桐花在百花即将酴醾的时候绽放,紫白色的花开满枝头,整个桐泽镇都沐浴在一片恬淡的气息里。
  年过之后,林品言已经可以离开那个院子,在小镇上自由的行走,真正在小镇上生活。起初左邻右舍刚看见林品言的确有点意外,但小镇人民毕竟淳朴,没问什么,只是很热情的把她当成自家人。也许是日子久了,也习惯了,她渐渐开始以为自己这就是生活在这小镇上的人了。
  这天林品言提着篮子买菜回来,在弄巷口就看见门口坐着人,她有些惊,这里平常时没人来,自从她能自由出入以后,就连补给的人也少来了,会是谁?
  越走越近,她终于看清,眼睛却越来越模糊。
  “小娘娘……”
  背着书包的小身影远远地就朝林品言冲过来,一把把她抱住。苗苗长高了,不过八岁,个头都过了林品言的肩膀了。
  “苗苗,你怎么来了?”
  “鱼叔叔带我来的!”
  苗苗侧身让出来,卢轩虞就站在墙角的位置。
  “袁苗莘,我们说好的,我带你来看小娘娘,你要改口叫我鱼爸爸的。”
  “切,我又不是鱼宝宝,干嘛要个鱼爸爸!”
  “袁苗莘……”卢轩虞气疯了,“早知道让你跟你妈妈回马来西亚去,留在这我迟早被你这小屁孩气死。”
  从头到尾,这“父女”俩的战争林品言都不发一言,只是搂着苗苗往屋里走。
  跟在她们身后的卢轩虞不难发现她的不同,这女人越发安静了,以前她是那么多话,苗苗的伶牙俐齿都不知道是不是她教的,可现在,她安静的微笑得让人心疼。那一伤,真的让她脱胎换骨了,无所谓好与不好,只是再不是曾经快乐无忧的林品言了。
  “苗苗想吃什么?小娘娘给你做好不好?”
  “只要是小娘娘做的,苗苗都*吃。”
  “你这小丫头,怪不得个个都说你嘴甜。”林品言捏着苗苗的小圆脸,露出久违的欢颜,“好啦,你到外头去等着,一会儿就好。”
  “小娘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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