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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007-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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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并不像怕老板的员工,而且你不该怕他。”
  “为什么?”
  林品言杏眼瞪圆几分,装傻扮无辜女人要做到自然到位也是门学问。
  “因为你是我维克多看重的女人。”
  这是维克多第一次说这种话,林品言懒得去判定真假,不论真假,她并不介意,她在演戏,他又有几分真?戏演得再真也不过是场戏,也迟早有散场的那天。
  “嗨,维克多,哇哦,携佳人出游?”
  由头到尾,肖铭冬的眼睛从林品言身上一扫而过,多一秒停留也没有。
  “我的佳人好像很怕你。”
  肖铭冬笑得自然随和,“老板在员工面前总要有点威严,你说对吗?林助理。”
  “看吧,是不是挺吓人的?”
  林品言半嗔半娇地笑着,身体微微地向维克多身体方向靠,眼睛看向的却是肖铭冬,可人家根本没在看她。
  “放心,他不敢欺负你,对吗,肖恩?”
  “不敢不敢。”
  肖铭冬明明是赔笑,可到了林品言这里怎么就觉得是警告,是威胁呢?
  牌局才开始,罗伊走过来在维克多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维克多脸上虽然是细微的变化,但也逃不过就坐在他身边的林品言。
  “你有事去忙吧,不用陪我,我的运气正好着呢!”
  维克多面带抱歉,仍旧是走了,林品言微笑着扔出自己手中的筹码,眼角看向的是维克多离开的方向,笑意随着他的离开渐渐收起,就连接过荷官递到手里的筹码,心里也没有喜庆。
  从六楼的玻璃幕墙往下看,足以让林品言清楚地看见维克多乘车离开的一幕。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一直没动过的黑色房卡,走进那道通向秘密的电梯。
  房卡还没碰到感应面板,林品言被人强拉进一个偏僻的角落,强按在墙上,动弹不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她根本无法看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充满着鄙夷和愤怒的一张脸。
  “这么赶着是要去哪?投怀送抱吗?”
  明知道挣不开,她还是做垂死挣扎,“关你屁事儿?给姐让开!”
  他贴着她的耳边低下头,冷笑着说,“怎么?才从我chuangshang爬下来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他的chuang吗?”
  她想要给他一个光,但两只手被他牢牢的固定在头顶上方的墙上,气疯了的她直接啐了他一脸口水,“能跟你shui,怎么就不能跟他shui?别把自己想得太了不起了。
  “你……”
  这回换他扬起手,巴掌高过她头顶地抬着,她仰起脸,不但不怕,还在笑。“怎么?想打我吗?想清楚咯,这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别忘了我现在是谁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爬上他的chuang,轮得着你来管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气他骂她dangfu,她气他刚才对自己的漠视,她气他想抹杀昨晚上发生的所有一切。
  “我算什么东西?他的女人?很好,我现在就让你好好想想自己是谁的女人。让你回忆下昨晚咱们美好的记忆。”
  他强挤进她的laingtui之间,手放在高地上,隔着布料毫不客气的cubao。她死命的挣扎,大红色的抹胸洋装不及她此刻的脸红。
  “肖铭冬,你混蛋,放开我!”
  “我是混蛋,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嗯,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既然这么按耐不住,为何不索性住一块,何必这么矫情?能主动爬上我的chuang的女人,究竟是有多清高?”
  “滚开。”
  她niudong这身体想要躲开他开始窜入qun底的手,但怎么也阻止不了他越来越接近目的地。
  在这个看似偏僻的角落里随时都会有人经过,会有人看见耳鬓厮磨放lang形骸的他们。她还是因为害怕而低声哭喊,“你放开我,会有人过来……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他的手终于停了,从那里离开,但仍旧将她压在墙上,贴着,连起身都没有。
  “乖女孩,终于肯说实话了。”他的声音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满意和征服者的胜利姿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不知道你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方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他的目的。”肖铭冬han着林品言珍珠般的耳垂,她的颤抖,他享受着,“我知道你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被肖铭冬压在怀里的林品言有那么一秒的错愕,心虚的停顿,撇开头,躲开他的不怀好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手。”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想再装吗?刚刚是谁站在窗前看着他乘车离开酒店?嗯?你这时候想上去,其目的还用我直说吗?”
  原来他一直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且也知道维克多离开酒店的事儿。
  他究竟知道多少?他又安的是什么心?
  林品言拿不准,被敌人看清底牌就意味着她手上已经没有筹码,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冷静,拼死一搏也不能承认,不然就彻底输了。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正面迎向他。董鸣说过,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要面对,否则恐惧将终生将你困扰,至死不休。而近在咫尺的两个人面容和眼神都是模糊,只有彼此交chan暧mei的气息如此清晰。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也不想管你什么意思,我上去目的可以是看风景,可以是享受顶级奢华……或者我就想给他给惊喜,千万种可能,不需要向你交代。的确我和他现在还不是你口中那种关系,但只要我愿意这就是说话间的事儿。到那时你知不知道自己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什么代价?你说得对,我不了解男人,我甚至连自己最*的那个男人都不曾真正了解,但我一定比你了解女人,知道被逼急的女人究竟有多狠。”
  紧接着是男人痛苦的di吼,她用膝盖给他重重一击,正中要害。她正好趁他低吼吃痛的空挡逃开,但是她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等徒浪子。
  他的手臂一伸没让她逃出自己的控制范围,重新按在墙上,这次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完全没有在逃跑的余地。
  “怎么?恼羞成怒想杀了我吗?”
  他低吼着抬起头,脸痛得胀红,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眼睛都能看见条条分明的血丝,她才懂得害怕,咬牙忍住想关心他的念头,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是他自找的。
  “我要是你就安分点,如果咱们这个样子被监控录像拍到。”他的头微微一偏,示意她看向走廊的某个位置,那里安装的摄像头在不停的转动,而这个角落正好是个死角。原来他早有预谋。
  在她面前,代表无上尊贵的黑卡晃了一晃,“这是世界上唯一的,对别的女人来说这是获取财富的金钥匙,对你……”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就是个镶满黄金的陷阱,只有你那么愚蠢才想都不想就往里跳。我救了你一次,你个不知感恩的小东西。”
  “呸。”感恩?亏他说得出来,这人是有多不要脸,“他不会相信你的。”
  “对,他不相信我,但更不会相信你。”
  维克多是怎样多疑的一个人不用肖铭冬提醒,林品言也清楚得很,一直以来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走到今天,别说是这样的画面被维克多看见,哪怕是风吹草动,都有人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你到底想怎样?”
  “没想怎样,就想跟你谈谈他们那天的那笔交易……”
  又是那笔交易,她忙打断他,“我昨晚已经还清了,别告诉我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不,恰恰相反,什么都发生了,而且给我们彼此都留下了美好好的回忆,让人念念不忘。”他的鼻子靠在她的颈部深深吸取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叫人这么眷恋。“你敢说你不享受,不怀念吗?”
  她偏头躲开,“无赖!”
  “我以前就是个流氓,现在也不介意当这个无赖。我交换的条件是,你做我的女人,而不是yiyeqing的对象。想想那个小瓷瓶,小姑娘,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昨晚还在为那个黑色的小瓷瓶感动得痛哭流涕,后来的主动是想报答他也好,是情之所至也罢,那一刻她相信他是真心的。一夜之后,他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他还是他,那个唯利是图的商人,那个心狠手辣的黑手党。
  “肖铭冬,是我错看了你,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
  他很无赖地接下她的话,“混蛋,我知道,你骂我的词我都承认!但你没得选择,除非你不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不会告发我的,对你也没好处。”
  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只有傻子都不会干,他是那么聪明的人。
  他用自己的鼻子顶着她的鼻子,气息喷在她脸上,“小丫头,别太高看了你自己。男人有多容不下被人横刀夺*,就有多容不下*人不忠。而有些男人得不到的,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
  “你不会这么做的,”
  她还在赌,赌她昨夜明明看见的他的真心。
  “想要试试吗?要不咱俩就一块下地狱,有佳人相伴,我愿意。”
  说完他抱着她,紧紧相贴的两个身体旋出角落,眼看着就要出现在摄像头里。
  “我答应你!”在镜头即将转回来拍到他们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要跳出来,只能喊停。她赌不起,也输不起。
  “你是个疯子。”
  她骂他的词语他全盘接受,毫无所谓,悠然自得地放开掐在她脖子的手,温柔地顺了顺她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好好听话,别逼我做出更疯狂的事儿,疯子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好不容易离开他的钳制,她顾不上自己身体里的害怕和怒火,只想马上远离他,远离这个比维克多还要可怕上千倍的男人。
  “林助理,你掉了东西。”
  她的落荒而逃,身后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疏离有礼的叫声和头顶上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让她无法不转身,哪怕是笑不出来也无法不面对他。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举着那整个黑色的房卡,笑容可掬,实则是笑里藏刀。这世界上只有一张的卡,由不得她不想把它接回。
  从他手上接过那张卡的一瞬,他笑脸未变,声音传进她耳里,“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肖铭冬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找你你得什么时候到,不然…………咱们就赌赌谁输不起?”
  谁输不起?
  从来输不起的只有她。
  “不过是个小姑娘,值得你下这么猛的药?真心不怕把她吓跑了?”
  肖铭冬收拾心情回到房间,没想到意外之客等在里头。条件反射地他拔出腰间的枪指着沙发上说话的人。
  姚语欣坐在沙发上,脸上明明是温柔的微笑,在肖铭冬看来那就是幸灾乐祸的标志。
  “吓跑了更好,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胆。”手枪在他手里帅气地转了一圈插回腰间的枪套里,用漫不经心掩盖刚进门时的沮丧,“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带孩子吗?”
  “出事儿了,我不能不来。”
  “什么事儿?”
  能让姚语欣不顾他的安排,放下懂懂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的事儿必定是死人的大事儿。
  “你惹出来的大事儿。”
  姚语欣摊开平板电脑,滑出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中东一派反对党的小头目,除了跟肖柯有生意上来往外,跟肖铭冬的私交也不错,当年肖柯曾助他夺取了现在的地位。
  “他死了?”照片上的人脸上沾着血,很明显是被人一枪爆头而死,“是你下的手!”
  肖铭冬几乎是肯定的,姚语欣这趟就为了解决这件事而来。
  “肖铭冬,你以为找他帮你秘密处理方淳伟的尸体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他一定为你保守秘密?你知不知道他被找到了,初步交涉中他们以北部一带地盘为筹码诱惑他说出你的身份,他几乎就要答应了。”
  在利益面前,友情再一次变得脆弱,在默罕默德心里肖铭冬也许从未算得上朋友,顶多就是个能助他事业的合作伙伴。
  “抱歉,这次的确是我疏忽了。”
  肖铭冬不是不知道默罕默的不可信,而是当时他的确无计可施了,埋葬一条尸体不难,难的是他想给她留点念想。
  “维克多为了找到‘方生’花了整整五年时间,设了多少埋伏,多少诱饵,多少陷阱,都不曾把你抓到,甚至背影你都不曾留给他。可是这一次你巴巴的把自己往上送,就为了要给她留点念想?” 姚语欣三步两步的走上前,拉开肖铭冬胸口的扣子,看见那白色的绷带她更怒了,“肖铭冬你理智去哪了?你的清醒也不见了吗?你该知道‘方生’的意义,它不能成为你个人感情冲动的陪葬品。如果你暴露了,如果你死了,你对得起谁?对得起爸妈吗?对得起尚钧吗?对得起懂懂吗?对得起我吗?”
  肖铭冬轻轻地抱住激动的姚语欣,这个温柔的妻子,这个慈祥的母亲,为了他重新拿起了放下8年的枪,他心中比谁都明白这是为什么,比任何人都明白“方生”在她心中不可取代的地位,像灵魂的寄托,寄托着她生存下去的勇气。
  “我保证,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她吸了吸鼻子从他的胸口离开,没有眷恋,用手背擦干眼角的泪,恢复平日优雅从容的姚语欣,“他们去找不默罕默德,必定会再想对策,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猜得都没错,三人就是一人!聪明的亲亲们!




☆、知道不知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
  “她你打算怎么处理?真打算让她给你当情人吗?这么不择手段的逼她,就不怕将来她记恨你?”
  肖铭冬笑得有些苦,“刚才事出太突然,她一旦上去就正中巴里设下的圈套,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你有没有想过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
  姚语欣这个建议肖铭冬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方生’这个身份从建立到现在几十年里从来都是最高机密,就连历任大使都不能真正知道,不能坏了规矩。”
  “规矩?你为了她坏规矩的事儿还少吗?我看这都是托词罢了,你是怕她知道得越多以后就越难脱身,像我这样。”
  没有人比姚语欣更明白什么叫越陷越深,已经不是她一句想退出,想离开就能像一般工作那样辞职走人的。
  “放心,我答应他的事儿从没忘,我一定能让你们回去,给我点时间。”
  姚语欣握着肖铭冬安慰自己的手,微笑着摇头,“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事儿吧,我反正也呆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我按你的要求为情报找了出处,丽莎已经将情报送回总部。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是VIP客户服务中心打来的,说是维克多今晚要在酒店举行泳池派对,作为合作伙伴,肖铭冬自然在邀请名单之列。
  “怎么办?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来得正巧的泳池派对用意是再明显不过了。
  “别慌,他肯定还不能确定是谁,一切都还只是怀疑。不然我哪还能安然坐在这?”
  “要不,你还是别去了。你这伤……”哪里瞒得住?
  “不,恰恰相反,我必须得去。今晚不出席的人就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嫌疑人。”肖铭冬捂着胸口还有点隐隐作痛的伤口,皱了皱眉随即松开,嘴角弯向一边,“有你陪着我去定能顺利过关。”
  “罗伊,你确定这方法能行?”
  维克多对于罗伊这招引蛇出洞持保留态度,印象里那人要比他们想象得狡猾上许多,这么浅显的陷阱恐怕很难让他上当。从默罕默德在与他们视讯通话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枪爆头,他就知道这次抓到幽灵的希望再次渺茫。
  “虽然默罕默德已经死了,这条线断了,但只要他是住在酒店里的人,今晚必定会露出破绽。”
  对于罗伊的信心满满,抽着雪茄的维克多不置可否,全当是给这年轻人将功赎罪,顺便受下教训,他们应该明白自己的敌人有多强大。
  从赌场回来林品言就一直蜷缩着坐在酒店窗台的位置上往下看,心中被恐惧和愤怒交织着,说不出真正的滋味。如果她要对付的是维克多,她尚有与之周旋的把握,可肖铭冬……她头脑空白,无计可施了。
  她不停的问自己,他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打开平板电脑,她试图与方生取得联系,失败了,已经好几天不曾联系,只在邮箱里收到过一张加密信息,告知她最近不便用对话器联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让她一时间遁入旁若无助的境地,内心被恐惧和无力填满。
  房间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几乎不想去接。
  “喂,你好!”
  “林,是我,维克多。那么久没接电话,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起初林品言害怕是肖铭冬,当听到维克多轻松惬意的语调,她的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辨不出情绪。
  她调整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雀跃些,“我哪有那么小气,刚刚还赢了不少,高兴还来不及的,哪有空生你的气?”
  “那我可就放心了。晚上有个泳池派对,不知能不能邀请你当我的舞伴呢?你说过没在生气的。”
  “泳池派对?”林品言心上的弦一下就绷紧起来,声音也微微有点高,“今天晚上吗?”
  “是的,你会拒绝我吗?”
  “当然不,我答应你。”
  挂上电话,林品言完全忘记刚才对肖铭冬的痛恨和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担心和不安。他身上有伤,泳池派对不论男女通常都穿得清爽凉快,他的伤要怎么藏?如果他被发现该怎么办?
  她再次敲响那道门,但这次没有应答,连带着她的开锁术也失灵了。她只能隔着门,一切听天由命?
  姚语欣好笑地看着那道固若金汤的门,看来有人上了手段,若不是曾经失守又怎么会上手段,这些小把戏瞒不过她。
  “你的小情人敲门了,真不理?”
  肖铭冬正忙着,连眼睛都没抬,“亲*的,不知道还以为你真的在吃醋了。”
  “我吃醋可不要紧,害别人一会儿误会,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肖铭冬忙碌的手顿了顿,有些事不是他欠考虑,但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这么做。
  “赶紧的吧,就知道幸灾乐祸,真不厚道!”
  姚语欣手上一发狠力完成最后一道,肖铭冬疼得呲牙裂齿。
  “这么损的招,也只有你肖铭冬想得出来。”
  夜晚的泳池边灯火通明,灯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蓝色的光更显妖娆,不远处就是酒店的私家海边,喧哗热闹的音乐声和欢笑声盖住了起伏不定的海浪声。泳池边上不乏穿着比基尼的xiangyan美女,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足以令男人们疯狂,在酒精和音乐的催化下,可以更疯狂,让人不禁想到是四个字:酒池肉林。
  不会游泳的林品言没有穿泳衣,穿了一件蓝白色雪纺长裙,长长的裙摆被海风吹得翻飞,是浓浓的海边气息。走进派对,她的眼睛不停的在周围巡视着,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她神经线就无法放松下来,直到在人群里看见穿着夏威夷度假服装端着酒杯的肖铭冬,她的心终于放下了。
  以前她总觉得这种衣服穿在男人身上总有种滑稽的搞笑感,可穿在他身上却没有,倒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依旧那么魅惑众生。
  “肖恩,难得见你穿成这样,今晚不下水吗?”
  维克多跟肖铭冬说话,手上却取了杯鸡尾酒放在林品言手上,林品言娇笑着接过来,忙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紫红色的液体有淡淡的猕猴桃酸味。
  “嗨,别提了!老婆来了!”肖铭冬低声说着,一副十足怕老婆的样子,“这不才下飞机,就挠了我一身伤,糗大了。”他轻撩衣服,毫不避讳地让他们看他背上的伤。
  衣服撩起的那一刹那,林品言呼吸停了,当看到他背上一道道被指甲划过的新鲜利痕,这些痕就像划在她心上,火辣辣的疼。
  “说我什么坏话呢?”姚语欣从别处端着两杯香槟娇嗔着递到肖铭冬手里,“哪有你这样的,非逼着人家看。”
  说这话的时候姚语欣的脸还微微泛红,灯光下娇媚动人,林品言撇开眼,喝下杯中酒,酸变成涩变成苦,苦得像胆汁。
  “瞧这伤,肖恩,你该不是在这有什么艳遇让肖夫人抓住,所以才千里过来宣誓主权吧!”
  不过是维克多一句玩笑话,林品言手中的杯子不稳,差点就掉进水里。
  “维克多,人家夫妻闺房之乐咱们也不好打听的。我想过去转转,你陪我?”
  “当然。佳人有邀,我就不陪你们多聊了。肖夫人,今晚尽兴。”
  目送着两人亲密离开的背影,姚语欣轻轻拍了拍肖铭冬的肩膀,难得的安慰他,“在使劲儿这杯子可要被你捏碎了。将来她会明白的。”
  泳池边上有个小小的舞台,舞台上现场乐队正演奏着各种风格的音乐,还有DJ在打碟,所以现场特别的嗨。舞台角落里放着一把木吉他,有点冷清地靠在那,林品言走上去把它提起来,拨了拨琴弦,好熟悉的声音,她都快忘了。她走上台,跟乐队商量说了几句什么,主唱是个豪爽的人,拿起麦克风就喊,“亲*的先生们女士们,在今晚这个美好的夜晚,有位美丽的女士要为我们唱首歌,大家欢呼吧!”
  台下有人欢呼,有人打口哨,就连在疯狂的男女也都被打断,向舞台这边聚集,抬头看着坐在台上抱着吉他的东方女人。
  “我想唱首歌,一首我家乡的民谣。”
  手请拨琴弦,唱起那首卫城人耳熟能详的歌。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 白云飘
  你到那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喔抬头微笑
  知道不知道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 白云飘
  你到那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喔抬头微笑
  知道不知道
  周围的灯光都暗了,只有一道白色的追光打在她身上。木吉他演奏着淡淡的曲调像清澈的山泉水涓涓而流,她略带沙哑的声音,恰恰就像夏日汗流浃背中咬开的第一口被清凉泉水浸过西瓜瓤,沙甜,清凉,沁人心脾。唯美中还有点淡淡的忧伤,一种失去的记忆,在回首中闪烁的美丽的光芒,象美玉日光下温润的光泽,她坐在白色的灯光里,就像坐在月光下,照出她轻轻光芒的脸庞。
  在她看不见,离舞台不近的地方,有个人靠在柱子身上一直静静的听着,能把眼泪听下来。
  曲终,台下一片安静,随之而来的是震耳的掌声。她微笑的从椅子上起来,放下吉他走下台。她不管台下有多少人听得明白,看见的木吉他那一眼,她任性的想要唱歌,弹唱起这首她唯一会的曲子。




☆、童谣

  “你总能让人惊喜!还有多少惊喜是我没发现的?”
  从台上才下来的林品言一个回身,维克多不知何时回到她身后,脸上赞许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蓝色摇曳的光里看不明白。
  她随性地拨了拨被海风吹得微微有点乱的长发,雪白的颈部接触到微凉的风,更多了几分妩媚动人,“能让男人一眼就看穿的女人,男人怕是早早就失了兴致吧!”
  这样的话跟tiao情无疑,他伸手轻易将她的腰揽住,直接入怀。她有点意外,毕竟他们从没有这样亲近过,他也一直如绅士般以礼相待,不曾这么主动,但她并没有矫情的惊呼,手顺其自然地搭在他肩上,目光如水看着前方的人,满意的笑。
  灯光微暗,音乐响起,她在他的带领下轻摇漫舞。
  “你怎么也会弹这首曲子?”
  “也?可见你并不是初次听到这首曲子。”
  这首属于平溪古镇的民谣并不算出名,怎么他一个外国人也曾听过,而且听这语气印象还非常深刻。
  这一刻,林品言并不知道自己的临时起意即将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小时候我家有位长辈晚上都会轻哼这首曲子,虽然没有词,但这调子我记得。还以为是你们那的童谣,没想到词原来是这样。”
  几十年之后还能让他记忆犹新的童谣一定对他影响很深吧!
  “其实也不是,我们那的民谣通常只有调,这词吧,是后来人随着按着心情随性填的。你那位长辈也是平溪人吗?这是平溪民谣。”
  他笑看着她点头默认。
  “你的中文讲得那么好,想来就是她教的吧!”
  “你总是这么聪明。”
  旋了一个圈儿,她重新稳稳地被他抱回怀里,头有些晕,话题就这么绕开了。
  “你的吉他弹得真不错,歌儿唱得很动人。”
  “别被我骗了,这是我唯一会的曲子。”
  没人会相信,林品言曾经是个吉他白痴,那六根琴弦原本与她毫无缘分,而她的吉他老师确是是个高手,抵不过她的执拗,手把手硬生生地教会了她这唯一的曲子。
  年少轻狂岁月哪个男生不曾经摆弄过吉他?董鸣也不例外,不同的是他的吉他弹得非常好,好到足以媲美专业范儿。林品言眼中抱着吉他唱着情歌的董鸣帅得一塌糊涂,她*上吉他,因为*上弹吉他的他。
  “董鸣,我是不是很笨啊?”
  她抱着吉他嘟着小嘴一脸的挫败,一首简单的曲子任凭她怎么都弹不好,怎么在他手中妙弹生花的吉他到了她这就怎么都玩不动呢?
  他放下手上正在写的论文,走过来,从后面圈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谁说的,我媳妇不但人长得漂亮,还特别的聪明,谁敢说你笨,我跟谁急!”
  她抱着吉他歪在他怀里还是不高兴,小嘴嘟得越来越高,“钢琴十级有什么用,这么简单的一首曲子怎么都弹不好!”
  那嫩白修长的手指被琴弦折腾得开始泛红,再弹下去怕是要肿起来,看着他心疼,有点不高兴地从她怀里要把吉他拿走,“木吉他这是爷们的玩意儿,咱不学也罢!”
  “不。”她从他手里抢回吉他,霸着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中途放弃不是我林品言会干的事儿,至少要学会一首,简单的也成!”
  他拗不过她,只能撒手,把她重新抱回怀里,执起她的左手,轻轻吐气吹着那五指泛红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吹着,白如嫩葱的手指忍不住吻一下,咬一口。
  “好好好,都依你,谁叫我拿你没办法呢!说说,你想学什么?可说好了,只学简单的。”
  那时候电影才上映,这首曲子好听得让她心里发颤,“就它吧!”
  这弹了快10年的曲子,就是音痴也能弹成天籁了。
  “据本台驻B国特派记者发回来的消息,卫城已经开始撤回在B国的所有侨民和工作人员,包括在B国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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