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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爱我的那个人消失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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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还要早起。”罗菲下意识的拒绝。
    “你别忘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展凌歌转过罗菲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脸,将她的脸牢牢的面向自己,“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夫妻之间的事情……”
    “可是……唔……”
    罗菲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唇已经被展凌歌吻住了,他的吻总是那样霸道用力,不带一丝温柔的情绪,她痛苦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不觉被他褪了一半。
    展凌歌松开罗菲的唇,她刚透过气,他却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啃了起来,落在她肌肤上的唇炙热的像是要把她吞入身体中。
    “展凌歌,不要……”罗菲拼命的挣扎。她没想到展凌歌的触碰来得这么快,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内心只有满满的恐惧和反感。
    展凌歌根本不管她的反对,自顾的钳制住她的手,多年的刑警经验,罗菲第一个反应就是用脚在他腹上踢了一脚。
    这么多年的艰苦训练真的不是白练的,展凌歌被罗菲一脚狠狠的踢倒在地上。
    “咚……”展凌歌的头磕到了放在墙角边的青花瓷大花瓶,巨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罗菲吓得跌在床上。
    展凌歌抬头去看罗菲,他在罗菲的眼中看到了仇恨和恐惧。
    她竟然对他又恨又害怕。
    展凌歌站起身,摸着额头上的伤朝罗菲走过来,已经扯掉的西装,凌乱不整的衬衫在他身上显得那样妥帖契合,可是他的眼中充满了一股怒火,罗菲吓得只能用力地去拽床上已经铺平的被褥。
    薄薄的被褥无意间拉开,一个布娃娃的脑袋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长长的黑发笑着的脸庞,眉宇间的神色是那般令她熟悉。
    是年幼的自己,那个中学时代偶尔挂着笑容的自己。
    这个布娃娃此刻正笑得灿烂,可是在罗菲看来,却分外恐怖。
    罗记得展凌歌从小就喜欢做布娃娃,以前做了各种各样的放在她房间,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拿出来玩过一次,可是他却把布娃娃做得堆满了衣帽间。
    她惊恐的转过身,展凌歌的颀长的身体已经压上来了。他的气息逼近她,手却绕过她身侧,把娃娃从被子里一把拉起来,放到她面前。
    娃娃非常大,几乎是她人一比一的比例,穿着她上学常穿的那条白裙子。
    “我差点忘了。”展凌歌看着布娃娃,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品,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布娃娃的脸庞,温柔地说道,“你不在的这么多年,是她一直陪着我。只有她才会听我的话,乖乖的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罗菲听,他转过头注视她,白皙的俊容几乎要贴着她的脸:“不过现在我不需要她了,我有了你,一个真实的你。”
    罗菲的身体又开始发抖,她无法抑制的想要爆发,眼前的人太可怕了,这一切都让她快要发疯。
    “乖乖的,我的布娃娃,别再想着离开我了。”展凌歌的唇附在她的耳边,手微微的划过她的脸颊,“我知道你讨厌我,厌恶我的触碰,可是为了钱,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离开我,不是吗?”
    展凌歌的声音轻飘飘慢吞吞的一点点地落入罗菲的耳朵里,像是鬼魅一般,他在报复她,报复她刚刚对他四姐说的那些话,她死死的咬住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你可要慢慢适应。”展凌歌笑,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然后他松开她,看着她脸色发白又努力的要隐忍的样子,转过身,走到浴室去。
    当浴室的水声“哗哗哗”的传来,罗菲似乎才敢从刚才那个可怕的一幕中缓过神来。她望着床上那个和她人一样高的娃娃,精致到手腕上的手链,逼真到眉宇间的稚气,她真的不敢想,展凌歌这么多年竟然抱着这个娃娃入睡。
    这真让感到不寒而栗。
    新婚的第一夜,罗菲已经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展凌歌还是那个可怕恐怖的人,这么多年,他的霸道和占有,只是变本加厉。
    罗菲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方向,好几次她都想拉开门逃出去,逃离展凌歌身边,逃到自由的世界,逃回那个高傲的自己,可是他想起爸爸那张瘦骨嶙峋的脸,想起那些昂贵的医药费,她还是忍住了。
    罗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像这七年来,她从来没有在这种极度惊恐和疲惫下睡着,醒来的时候,展凌歌已经将她圈在怀中,牢牢的禁锢住。
    
    第九章:波澜暗涌
    
    身体上的疼痛并不算什么,扎在心上的疼,才最刻骨。
    冗长而凉爽的秋天就这样过去了。
    罗菲坐在刑警队整理文档的时候,看着窗外的落叶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这半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展凌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回到了她的世界。带着曾经的占有和掠夺,攻陷了她的人生。
    就这样在展家住了下来,像个租客一般。
    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几乎没有准时回去过,也极少和展家的人坐在一起吃饭,她知道展凌歌的爸爸不喜欢她,她也懒得应酬,只有洛阿姨还是对她一如既往的好。
    展凌歌给她买了半个衣帽间的衣服,她都没有穿。
    她还是穿着自己的那几件极其平常的衣服,在这个城市里,风里来雨里去的查案。
    她故意很拼命,办案子办得很晚,想逃开和展凌歌的面对面。
    可是不论她多晚回来,展凌歌都没有睡。
    他就坐在自己的书房,开着一盏台灯,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
    桌子上总会摆一碗鱼片粥,和几个小菜。为了方便她吃,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微波炉。
    这一切都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爸爸的病情因为得到了展凌歌的帮助,有了很大的进展,用药也尽量用好的,吃穿用度都比以前好很多。
    罗菲和爸爸妈妈承认,她已经和展凌歌在一起。但是没有说她们领证结婚的事情。
    展凌歌经常去医院,表现很好,爸妈很满意他这个女婿。
    一切似乎很平静。
    那天之后展凌歌就再也没有强迫她,他也开始忙碌起来,她总能在鹭宁的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设计得奖,青年才俊的头衔一直围绕着他,在那些娱乐周刊上,展凌歌的样貌总是特别出众。连办公室的人都忍不住说道:“这个展家小公子风头很劲啊……”
    罗菲也只是笑笑。
    展凌歌给她的结婚戒指,她不敢在单位戴,每次出门都偷偷取下来,回展家的时候再戴起来。
    罗菲开始躲避顾明阳,不论基于什么考虑,她都有必要远离顾明阳。
    顾明阳终于在某天在下班后拦住她,开门见山地说:“罗菲,你为什么最近躲着我?”
    “我没有。”罗菲躲闪着顾明阳的目光。
    “上次我妈妈的事情很抱歉,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用了,我想你妈妈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们,也不可能了。”
    “什么不可能?我都没放弃,你怎么能放弃?”顾明阳抓着她,“我妈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是我不信,一定是我妈骗我的,对不对?”
    “你妈没有骗你。”罗菲看着顾明阳,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逃避他了,她从口袋里把那枚结婚戒指拿出来放在顾明阳面前,“我已经结婚了。”
    “什么?不要开玩笑了。”顾明阳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
    “小阳,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已经结婚了。算我对不起你。”罗菲有些苦涩的低下头。
    “是展凌歌吗?”顾明阳许久之后问道。
    罗菲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了这一切。
    “是为了你爸爸的医药费吗?你不得不和他在一起?”顾明阳摇着罗菲的肩膀问。
    “你别问了。以后我们还是好同学,好同事。”罗菲用力地撇开顾明阳的手朝刑警队外面跑去。
    马路的对面,坐在车子里的展凌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将烟头丢向窗外,静静的对身边的助理说:“找点关系,把这个顾明阳调离刑警队吧。”
    “是的,展总监。”
    那天晚上罗菲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暌违很久的一种恐惧的感觉让她突然睁开眼,她看到展凌歌用手支撑着脑袋侧着身子注视着她。
    那样白净的一张脸沉静在幽幽的黑暗之中,窗外的月色静静的落在他的脸上,落入他的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的俊脸就这样静默地看着她。
    “你……你不睡觉,要干吗?”罗菲颤抖地问道。
    展凌歌突然倾身上来,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手却用力地圈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他在她的发丝间闻了半天,最后露出一抹笑容,附在她耳边说:“我的布娃娃,可要乖啊。”
    罗菲被展凌歌阴冷的声音弄得打了个抖。
    顾明阳的调离是在一周之后下达的。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包括顾明阳自己。
    顾明阳走的时候,给罗菲写了一张便条,上面是一些注意的事项。大概是告诫她要好好吃饭之类的关心话语。
    罗菲把那张纸放在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这一生辜负过很多人,唯独愧疚的,只有顾明阳。
    她没给过他爱情,却又给了他希望。他以为只要等待,就能换来她的爱。
    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自己的自私和无情。
    她望着自己手中的戒指,小碎钻和玫瑰花纠缠的戒指,华丽的仿佛不属于她。可是现在它却牢牢的把她圈住,时刻提醒她她此刻的身份。
    顾明阳走的背影有些凄凉,她几乎不敢去看。失去了一个好同学,好同事,罗菲也感到很失落。
    像是有种预感,罗菲总觉得这件事展凌歌有关系,当天晚上回到家,罗菲开门见山的质问展凌歌:“顾明阳是不是你弄走的?”
    展凌歌正在看设计图,停顿了一下,简洁的回答:“是。”
    他竟然这么淡定,一丝愧疚都没有,仿佛这只是和吃饭穿衣一样的小事。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资格?”展凌歌从那堆图纸中抬起头,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我觉得作为你的老公,这点资格应该还是有的。”
    “我和小阳什么事都没有。”
    “你对他没有,他对你可上心着呢。”展凌歌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我可不会忘记他还冒充过你男朋友的事儿。”
    “你简直不可理喻!”罗菲气得大骂。
    “你今天才知道吗?”展凌歌逼近她,“就算你不喜欢他,我也不许他惦记你。”他停了一下,“我的东西,谁也别想觊觎。”
    “我不是你的东西。”罗菲叫嚣着。
    “那我花钱买的是什么?一个不许我碰的老婆?”展凌歌的唇落在她耳边,手用力地拽过她的手,两只玫瑰花的对戒在黑暗里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变态,神经病。”罗菲在心里咒骂他,任他的手将自己牢牢的抱住,霸道的吻落下来,让她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晚上,她又做了那个梦,她梦到自己在洛家的大宅子里。
    骤雨倾盆的世界,黑隆隆的像要打碎所有的玻璃。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那个朱漆色的台阶。一步一步,永远没有尽头。她想转身,却被人狠狠的拽住,重重的往楼上拖,不带一丝感情的拖拽,从来不过问她是否疼痛。
    她满头大汗的醒过来,看到身旁的展凌歌。
    黑暗里,他的轮廓英俊而深邃。白净的脸孔像个王子一样的安静。
    那个阻碍了她奔向许昊天怀抱的人,那个阻碍了她逃脱悲苦命运的人,那个操控她一切的人。
    如果没有他,她的人生,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她看到桌子上的那一盏祖母绿的台灯,纯铜的台灯,细长复古的造型,正幽幽的发着光。
    罗菲不止一次的盯着那盏灯,幻想那是一柄锋利的刀,她将它举起来,一刀刺入展凌歌的身体里,结束他的生命。摆脱被他桎梏的人生。
    她每次伸出手,触碰到那盏台灯的时候,却又迟疑了。
    没有了这个人,她的爸爸该怎么办呢?
    彷徨无助,被生活重重的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又该怎么办?
    她不能失去他的钱。
    她曾经呲之以鼻,现在却不得不郑重以待。
    他的睡脸一如既往的安静,犹如天使一般的沉静。
    她松开手,转过身,强迫自己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过往的岁月。
    虽然罗菲知道顾明阳的调任是展凌歌做的手脚,可是即成事实,她也无力做些什么。
    陆佳期安慰她:“反正你对小顾也没有太大的意思,这样也算对大家来说是一种解脱。”
    罗菲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顾明阳离开她的事实。
    他们婚后的三个月,展凌歌有一次突发奇想的带她出席珠宝慈善拍卖的晚宴。
    她本来是不肯去的,没有出警的时候她最大的爱好也就是坐在家里看看侦探小说,翻阅翻阅一些过去的案件资料。
    展凌歌就把洋装直接丢到她面前,冷着眼说:“换下衣服,和我出门。”
    “我不去。”难得的休假,罗菲哪里都不想去。
    “你不换,那我就帮你换了。”展凌歌作势要帮她脱衣服。
    罗菲实在无奈,只好咬牙切齿的拿起衣服去了衣帽间。
    罗菲和他相处久了,发现他真是个好霸道的人,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在行使着自己的主权。
    华丽的绸缎小洋装,坠着几颗璀璨的碎钻,边边的花样繁复的蕾丝蔓延,清晰的把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
    只是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真的要穿吗?”她问。
    “很好看。”他走近她,手放在她的腰上,“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诱人。”罗菲推开他没正经的手。
    展凌歌看着罗菲不好意思的脸,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罗菲不忤逆他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到达慈善晚会的现场,罗菲才发现这场晚宴居然还有大明星落单前来助阵。
    这个靠唱歌就红遍全亚洲的歌坛天才,第一次为珠宝代言居然就是展氏的朝阳珠宝。
    罗菲的整个大学几乎都是在听着落单的歌过来的。
    他的歌声里有淡淡的感伤,却总能让人想起青春时代的美好。
    从步入慈善宴会的第一步,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那些名门淑女个个都像骄傲的白天鹅,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她拿着一杯鸡尾酒站在角落,觉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展凌歌在和别的企业家敬酒,好几个美女走过来和她打听:“请问你是哪家的小姐?”
    “我吗?路边找来的临时演员。”她开玩笑地说。
    美女们被她的回答气走,以为她在家装清高。
    “她就是打败你的那个女人?”罗菲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端庄斯文的男人,很好的气质配上成熟稳重的长相,她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声音,这把声音,罗菲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哥,我真没想到凌歌的眼光这么糟糕。”男人旁边的女伴出言不逊。
    罗菲认得她,她是她第一次上展家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给展凌歌拿杂志的美女,报业大亨的景家二小姐景笙。而她喊哥的人,如果她没记错,应该就是广播电台名主播景岑。
    这个在今年以帮老百姓曝光不良商家而在节目里呼吁企业良心做人的正义主播。在短短半年内获得了极高的人气。
    “景主播的口才似乎不如广播里那么犀利。”
    “你知道我是谁?”景岑有些惊讶。
    “我们的主旨是,为民分忧解愁。”罗菲说出广播节目的宣传语,“我可是您的忠实听众。”
    在鹭宁这么多年,罗菲别的本事没有,只是但凡是这个鹭宁有些上台面的人,似乎她都听过一二,作为一名合格的人民公仆,这似乎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你比画里的人美。”景岑突然说道。
    “什么画?”
    “师兄,你的话未免太多了。”展凌歌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回罗菲的身边。不着痕迹的轻轻揽过她肩。
    “呵呵……你这小子,这一幕如果让我们学校那群女生看到,要全体泪洒校园了。”
    “罗小姐,凌歌在当年可是让全校女生心中的男神。”景岑对罗菲说。
    “是吗?”罗菲低头笑笑,关于展凌歌的魅力她中学的时候就领教了,哪里都是女生嫉妒而愤怒的目光,她那时候就知道他有多招女孩子喜欢。
    拍卖会是展氏珠宝最近宝贝系列的纪念版。
    当那一组珠宝被拿出来的时候,罗菲觉得有些眼熟,她突然想起在展凌歌房间的玻璃橱窗里放着的那一组首饰。
    她不知道原来这一组首饰卖得这么火,都已经出纪念版了。并且看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很有兴趣。
    这次所有款项将会捐给山区成立希望小学,落单在开场的时候出来献唱一曲,罗菲的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到落单,咖啡色的外套,做了造型的头发,一双深情的眼睛,侧脸是动人的挺拔。
    浑身上下散发一股明星的气质无法遮挡。
    在仅仅只有百人的席中,罗菲坐在第一排。内心心潮澎湃。
    落单的现场没有让她失望,和她大学时候在唱片里听到的一样,磁性而神情,一下子就唱到了罗菲的最心深处。
    “好听吗?”展凌歌问她。
    “嗯。”她点头。罗菲只是不明白展凌歌怎么会请落单来演唱,听闻落单是出了名的难请,价高不说,还得看来人的诚意。
    不过接下去的拍卖会罗菲倒是没什么兴致,景岑负责主持,大家都在叫价,定音。
    罗菲觉得很无聊,很快就有了困意,没有面对歹徒和罪犯的时候她特别容易犯困,何况是这种华丽的场合,座位席上的灯光都是暗的,罗菲很快就眯着眼昏昏欲睡。头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要偏到那一边去,展凌歌不着痕迹的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似乎找到了一个依靠,就这样沉沉的睡下去了。
    一阵掌声把她吵醒的,展凌歌挺着脊背紧紧的握紧她的手。
    “今天慈善会圆满结束,虽然有的嘉宾睡着了,不过依然谢谢各位的到来。”景岑的目光玩笑地看了罗菲一眼,搞得罗菲整个脸都红了。
    “干吗不叫醒我。”罗菲有些怨气。
    “谁让你睡得那么香。”展凌歌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罗菲只好在大家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脑袋酸得有些转不开,景岑走过来说:“师弟,我主持的很无聊吗?我记得我是讲了好几个笑话的啊。难道我的魅力下降了?”
    罗菲恨不得有个地洞就钻进去了。
    “别欺负我老婆了,师兄。”展凌歌出来解围。
    “老婆?你说她是你老婆?”景岑挑眉,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盖过钢印的小红本,法律上的合法关系。”
    “你动作倒够快的啊?闪婚竟然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以你们报业的消息,令妹已经告知。”
    “她说的我怎么能信,你说的才作数,我以为她在夸大其词,没想到是真的,哪天请我喝喜酒?”
    “有空……”展凌歌的话还没说话,不知道从会场的哪里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一瓶什么东西朝这里跑过来。
    罗菲刚刚还困意阵阵,一接触到危险讯息第一个就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小心。”然后将那个冲过来的人一把制住,他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把红色的地毯烧出了一片黑色。
    那个气味,是浓度很高的硫酸。
    如果刚刚罗菲没有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会场上的人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都尖叫着躲开,保安这才围了过来,一同罗菲把眼前的人按住。
    “景岑你这个浑蛋,什么名嘴,呸……”谩骂声指着景岑。
    “送去公安局。”罗菲嘱咐了两位保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刚才动作过大,狠狠的拉开了一个口子,现在雪白的侧腿正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
    “衣服破了。”罗菲冲着展凌歌说,面部冷静,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以后不要给我买这种衣服,不方便。”
    “你没事吧。”展凌歌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是这种突然袭击的真实场景的第一次遇到。
    “没事。”罗菲一脸轻松面朝着旁边一脸诧异的景岑说:“就是要麻烦景主播跟我去警局录个口供。”
    “你老婆是做什么职业的?”刚刚反应过来的景岑突然问道。
    “刑警。”展凌歌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
    “乖乖,女刑警啊,你胆子真的太大了。”景岑拍拍站凌歌的肩膀。跟在罗菲后面,大步的离开会场。
    展凌歌看着罗菲从制服歹徒到配合保安来,前后不过十分钟,在别的女人都尖叫着逃开的时候,她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震住了全场。冷静果断,比他想象中还要淡定。
    如果那个硫酸泼到她的身上,展凌歌不敢想象,后果是怎么样,他完全不敢想。
    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这个倒硫酸要袭击景岑的嫌疑人名叫赵川。
    他原本在建材市场开一家卖铝合金门窗的生意,因为铝合金门窗质量的问题,让很多住户家封窗不牢导致漏水毁坏家具,几个住户就联合起来打了景岑主持的投诉节目,景岑在节目里曝光了这家店的地址和不良售后。
    赵川不仅吃了官司赔了大笔的钱,并且店里再也没有生意了,在这个行业几乎就混不下去了。
    这时候他老婆看他没钱又和别的男人跑了。
    他一时想不开,一气之下,就准备找景岑报复,知道景岑今天会在这里为慈善晚宴做主持,就一直在等散场。
    刚刚一散场,他就冒充成清洁工混进来,拿着浓硫酸想要毁了景岑。
    还好被罗菲即使制止。
    笔录做完,正式落案起诉,景岑听完后背都惊出了一身汗,刚刚如果不是罗菲在场,他现在就应该在医院里等着换皮手术了。
    前面还带着揶揄和审视的景岑,现在对罗菲简直是肃然起敬。
    “下次我做东,赏面吃个饭。”
    “景主播太客气了。”
    “叫我景大哥就行。”态度都变了。
    “师兄,你到底谢够了没有?已经很晚了。”展凌歌出声。
    “是不是耽误你们晚上办好事了?”景岑露出懂得的笑。
    “乱说什么。”展凌歌的俊颜露出了一丝不自在。
    “下次,一定记得。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景岑笑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展凌歌一眼。
    在回去的路上,罗菲有些疲倦的靠在车上。
    一没有办案,罗菲总是显得那样慵懒没有精神,展凌歌帮她把桌位调到最低,让她可以舒服的靠着。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展凌歌。
    其实她一直以来,都很害怕和展凌歌独处在一个空间里,尤其是两个人面面相对的时候,她以前看他的目光是冷漠,仇视,每一句话都希望踩到他的痛处,竭尽所能的羞辱他。
    可是现在因为金钱,她不得不让自己攀附着他,她似乎失去了高傲抬头的姿态,所以她除了逃避和躲闪,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你的工作,总是这么危险吗?”展凌歌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这已经不算危险了。”罗菲打了个呵欠。
    “你身上的疤痕都是工作的时候留下的吗?”展凌歌盯着罗菲手臂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这些都是小伤了。”罗菲不以为意,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在诉说往事,“我记得有一次抓一个犯人被人狠狠的刺到了脾脏,那天差点流血过多死掉。”
    展凌歌听到她这么说,仿佛能想到那个危险的场面,她痛苦的样子,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心里也在颤抖。
    可是他转过头,却看到罗菲一脸淡然,没有波澜的表情,仿佛对这样的危险早已习惯。
    “为什么要做这个工作?”展凌歌忍不住问。
    “为什么?”罗菲笑了起来,低着头像是想了很久才回答,“因为只有这个工作,才让我觉得,还有活着的必要。”
    她不记得自己在那些日子都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没有这个职业这份工作,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活着的必要。
    罗菲闭起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像羽扇一样垂下来,小小的脸上有一种出奇的平静和绝望。
    展凌歌怎么会不知道罗菲这句话的意思呢?短短的一句话,透露了她的绝望和悲伤。展凌歌多想告诉罗菲,在与她分开的这七年,他每次想起她痛苦的脸,仇恨的目光,骂他的狠毒,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绝望得多。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地踩下油门,风驰电掣的往前开去。
    晚上关上灯,在黑暗里,隔着睡衣,展凌歌触摸到她身上的那一道深深的疤痕,蜿蜒曲折的在他手中蔓延开,像粗糙的结巴一道一道的刻在他的心头。
    “疼不疼?”他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问她了。
    “早就不疼了。”她低低的回答。
    在罗菲的答案里,所有的疼都不是疼,所有的痛,也都不算痛,这些肉体上的伤痕从来都不会给她留下什么记忆。
    展凌歌抱着这个瘦小而坚韧的身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为了感谢罗菲的救命之恩,景岑特意在全市最好的饭店订了一个包厢。
    罗菲实在不喜欢应酬,但是景岑盛意拳拳,她就不好拒绝。
    展凌歌在那天之后,帮她把衣帽间的衣服都换了一遍,换成了利落的上衣配裤子,裙子几乎都消失了。
    她那天就随便套了个白衬衫和牛仔裤,清汤挂面的样子像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展凌歌望着她,谁也没想到这么瘦小的身体有那么惊人的体能和面对歹徒时候的果敢与冷静。
    吃饭的人并不多,只有四个,景笙的自己要跟来的,她那天也亲眼目睹了罗菲的身手和处变不惊的样子,对于之前对她的不礼貌和不屑,稍微有了些改变。
    景岑一直敬酒,都是展凌歌帮她挡下来的,酒喝多了之后,他就开始胡言乱语。
    “你不知道,我这个师弟,为你守身如玉多少年,在学校那么多人追,他连正眼都不看别人一眼。就连女生他都不和她们说话,大家那时候都在传,他喜欢的是男人……哈哈哈……”
    “师兄,你喝多了。”展凌歌打断景岑的胡言乱语。
    “现在像这种痴心的男人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来……再喝一杯……”景岑敬酒,展凌歌都帮她端过来喝了。
    罗菲只是静静的喝着自己的果汁,看着展凌歌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她以为这七年,展凌歌会认识别的女生,谈一场或者几场恋爱,他最后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小星星,会明白当初他那么放不下她,只不过因为,她出现在他最糟糕的人生里,陪他站起来。
    那并不是爱,那只是一种依赖。
    罗菲一直都这么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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