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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夫人要罢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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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台下有人遗憾:我还以为是钻戒呢,说好的求婚呢!
不禁被猴急的想象力逗乐,钱小蓝此刻却笑不出来,她看着雷廷弈用细长的手指捏起那颗泪珠,小心翼翼,生怕稍一用力,就会蒸发,就怕一不小心,眼前的人会逃跑:“喜欢吗?”
“喜欢吗?”那个午后,雷廷弈看钱小蓝打开那装有项链的首饰盒,试探地问,此刻,那“L”在她颈间摇坠。
那天钱小蓝不忍伤心一个男孩的心,别扭地任他将银色链子圈在自己脖颈,而就像一个魔咒,从此两人就仿佛绑在了一起,息息相关。
要说不喜欢,是会伤了粉丝的心的,而且早有细心观众发现了这耳钉和钱小蓝戴着的是一模一样的,这个观众也包括始终沉默的叶天凌。
要说喜欢,钱小蓝怕雷廷弈会和那个午后一样过分殷勤地给她试戴,众目睽睽,钱小蓝只好僵硬着点头:“谢谢!”这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
“果然是细心,连蓝未消戴什么首饰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主持人巧笑倩兮,却也掩藏不住心中疑惑。早就是一对吧?怎么没人告诉我安排了这场戏?
“我可以帮你戴上吗?”雷廷弈果然不负众望地说出了钱小蓝最担心的请求,她瞪大眼睛,却没有更多的惊讶与为难,只是微微习惯性地咬唇。
雷廷弈!够了!公然挑战钱小蓝的底线,这是他惯有的猥琐作风,可是脸上发烧的钱小蓝居然没有半点理由将他拒绝。
第二卷 总裁夫人要罢工 第七章 我可以帮你戴上嘛?
第七章 我可以帮你戴上嘛?
不知道是怎样级别的粉丝后援团团长,歌友会会长,恐怕都很难有机会和偶像吃顿饭,何况是戴耳钉这样的亲密动作。粉丝代表捧着项链或者怀表,诚惶诚恐地给偶像戴上已是最无尚的光荣了。
掌声又热烈了,甚至夹杂着吹口哨的声音,凡是自己没有机会做的事,看别人有幸和美女作家来个亲密互动,也是热血沸腾了。
钱小蓝迟疑片刻,知道哪怕是再不情愿也不能打击了这么看热闹的人的阴暗的小心思,她艰难地点点头,恰如其分地表现了一个网络作家在面对狂热粉丝的矜持与大度。
雷廷弈的脸上滑过一丝窃喜,看着特别欠扁,他受宠若惊地走到钱小蓝的身侧,她正好别过头让出更大的空间,于是雷廷弈毫不费劲就将耳钉物归原主,甚是和谐,仿佛它们本来就是一对。事实上也是如此。
期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场安静地异样,有些女孩还夸张地捂住了嘴,仿佛眼前的是极度暧昧的场景。
雷廷弈顺利送完礼物之后,又朝观众炫耀似地微笑,简单地用几乎喘不过起来的语调说:“我……真的……好激动,一直看到……蓝未消……少了一个耳钉,我想……这样……她更完美了!”
幸好聪明的主持人没有就耳钉的来历,还有为何如此量耳定做做更多的引导,否则不知道雷廷弈还要在钱小蓝眼前晃悠多久。
“谢谢谢谢!”钱小蓝附和着主持人的客气,用劫后余生的眼神目送雷廷弈欢快地离场。
好像感觉身边的白编轻吐了一口气。WIND则见惯了这种闹剧一般皱着眉,只有叶天凌依旧不动声色。
就在钱小蓝以为叶天凌没有看到这对破镜重圆的耳钉,他幽幽的声音响起:“很配蓝未消的气质啊,真是有心了。”
钱小蓝差点没窘得夺路而逃。
雷廷弈下台之后,显然没有再留下的可能,立刻被现场工作人员架走了,他走之前还不忘频频看台上钱小蓝的反应。
“刚才的粉丝真是太可爱了!”钱小蓝如梦初醒,马上被主持人的睁眼说瞎话水平折服,冰冻三尺般地石化,喃喃地说:“嗯……很……可爱!”
钱小蓝还在机械地回答着各种提问:“蓝未消小姐,您今后还是以网络小说为主要方向么?”
网络小说成功的几种阶段,电子分成,简体出版,繁体出版,影视改编权转让,钱小蓝其实根本没想那样遥远,想起小时候的梦想就说:“我是希望能实体出版的,特别渴望大家能捧着印有我笔名的书,看完了至少还可以垫桌脚呢……”
“您的书恐怕大家舍不得垫桌脚吧,比如刚才的先生,一定会把它们好好珍藏,说不定每晚抱着睡觉呢!”钱小蓝生生噎住,脑海中浮现出雷廷弈的口水流在“蓝未消 著”的字上,怎么就这么形象呢!
“您的下一本小说《花都开好了》开始连载了,大约什么时候能完整地跟大家见面呢?”钱小蓝正有些穿越的错觉,才赶忙接口:“那要看白编催的急不急?”
“我一定会狠狠地鞭策她!”白编做出一个严厉导师的姿态,又很好地煽动现场气氛。
首映礼在每个人的如释重负中结束了,钱小蓝被一群粉丝团团围住,大概是能接受男粉丝戴耳钉这样的无下限,要签名,要合影来得格外依依不饶。
好不容易送走这些小祖宗,幸好除了雷廷弈这样的怪胎品位质问,其余都是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早就猜到对耽美文有着浓厚兴趣的也就是这个群体。
不过就是勾肩搭背,摆些很亲密的POSE,钱小蓝也没被占什么其他便宜,这更让她觉得雷廷弈就是个脑残极品腐男。
何晨璐这个经纪人的地位与作用充分获得了肯定,她帮着钱小蓝积极地撕着记事本,恨不得抢过她的笔来代签,还充当了临时摄影师,忙得不亦乐乎。
忙完已是深夜,此时已是接近年底,钱小蓝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告别了何晨璐,庆幸自己不用被白编留下来商量综艺节目的事。
过了城市最喧嚣的时刻,显得有些清冷,路灯将钱小蓝单薄的影子拉的更加细长,她背着大包站在门口等计程车,却见路口阴影里转出来一个修长的身影。
逆着光钱小蓝只觉得对方是朝自己走来的,不禁站直了成戒备状态,叶天凌沿着自己的车子走了过来,倚在钱小蓝面前的路灯上,颀长的身影清瘦了不少,影影绰绰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还是英气逼人的俊朗。
黑瞳灼灼,嘴角牵动,扯出一丝讥讽的笑:“蓝未消,你的粉丝没有围追堵截啊?”
西装在摩擦,布料轻微作响,钱小蓝眼前出现一抹跳动的火焰,然后化作猩红一点,接着飘出薄荷的烟味,清凉,在冬夜里却让人喉头发紧。
钱小蓝当然知道叶天凌话中的意思,只是轻轻吐出白气,惨然一笑:“什么时候叶总会保护旗下的新签约作家了?”
其实,看着烟雾中的那张脸,她好想问:什么时候你也抽烟了?但是她知道不适合,他们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想这轻烟一样会随风潜入夜。
“谢谢你答应做嘉宾。”叶天凌并不把烟往嘴边送,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看着抱胸而战的钱小蓝:“过年的时候,能不能让小宝去我那儿住几天?”
答应做嘉宾似乎给叶天凌一个暗示,他和钱小蓝,或者说叶氏和蓝未消的关系是个转折。
他今天等着钱小蓝出来,不断想象她和雷廷弈的进展,台上的眼神交流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只是他看到钱小蓝一个人落寞地四下张望出租车时,突然不想问了,也没有资格问。
“你来接他的时候,不要让我看到就好。”钱小蓝突然朝前方小跑过去,闪身进了一辆大众。
叶天凌没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望着那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车子,看着红绿的变化,轻轻掐灭了火星,淡淡的薄荷味让人很清醒,他对自己说:叶天凌,幸好你没有再说那些没用的。
钱小蓝回到公寓发现何晨璐还没有回来,她就自己草草热了点面条充饥,卸妆的时候,望着镜中那空洞的眼神,居然有点害怕,这是我么?
为什么心还在跳,不是因为跟叶天凌对视,竟然是因为在那个身影走向自己时,钱小蓝听见自己在分裂:是雷廷弈?千万别让我再见到他!
明明在雷廷弈做了这么出格的事之后,钱小蓝真的很想将他大卸八块,可是她却发现期待那个身影是他的想法占了上风,真可怕。
要说出格的事,自从雷廷弈闯进钱小蓝平静安逸的生活之后,就不胜枚举,但是那些记忆竟都是彩色的,在她前26年的一成不变中那么醒目,而那一晚的迷乱纠缠却是模糊的。
究竟是因为强迫自己忘记,还是因为根本没法想起那些画面,醉酒的钱小蓝根本没有任何印象,那一晚究竟是不是我和雷廷弈变成陌生人的根本原因?
钱小蓝用冷水狠狠拍打自己苍白的脸,发现还是无法清醒地面对过去的荒唐,像闹剧一般,而始作俑者却又一次消失,留钱小蓝一个人无措地接受嘲笑,他人的,或者她自己的讽刺。
因为要出席这次首映礼,学校那边的事耽搁了不少,钱小蓝还是惯性失眠,因此她就干脆将雷教授那些学生的分数开始录入,因为她手机的未接来电表明已有不少心急的孩子在查成绩。
监考完最后一门,外面竟然飘起了小雪。钱小蓝抱着一堆试卷往办公室走,细细的雪花漫天飞舞,唰唰地掉落,一片簌簌。
走到文学院的院办,钱小蓝放下试卷接何晨璐电话,那丫头说自己还有一些工作没有扫尾,要晚两天才能刑满释放,没说几句话就听到那边的狱警白编在催促,钱小蓝就听到了忙音。
钱小蓝明白自己要一个人先回家了,凄凉地将手机塞回包里,肩头的小雪融化成水珠,迅速渗入呢子料里面。
这场考试的任课老师是雷教授的好友,钱小蓝帮忙监考后只要将试卷封好,送回他那里就可以回家了。
完成交接任务后,钱小蓝一身轻松,走过雷教授办公室时,发现门是虚掩的。
钱小蓝想跟他告个别,说句新年祝福再离开,敲门进去却发现站在门口倒水喝的是雷廷弈。
一时定在那里,雷廷弈明显呛了一下,压低声音清着嗓子,蜜色的脸上露出“我们又见面了”的不可思议。
首映礼之后,钱小蓝和雷廷弈没有打过照面,她还是会在雷教授办公室里蹭空调蹭网,帮忙做些琐事,但是没有想起这个地盘的所有者,有个继承人雷廷弈。
这样都能遇到!钱小蓝真是恨死了自己的没事找事,告别干什么,自己只管坐车回家,为什么非要鬼使神差地进来?
第二卷 总裁夫人要罢工 第八章 你怕什么
第八章 你怕什么
雷廷弈先是狐疑地瞅了瞅,马上就丢下杯子,试图将钱小蓝探进来的半个身子全部拖进去,考虑到这样做有些失礼,毕竟是堂堂雷教授的地盘。
稍一迟疑,却差点被关上的门夹了鼻子,只好一手捂住帅脸,一手搭上把手,心中叫苦:我有这么恐怖么?
钱小蓝忘了看雷教授究竟在不在,迅速拉上门,发现里面的人也在用力拉。
两人隔着门狠狠较劲,雷廷弈觉得有些好玩,就索性也不用全部力气,一收一放,游刃有余。
钱小蓝死命拖延时间,无奈里面的力道越来越大,眼看阵地就要失守,却又松开一点,搞得她无所适从。
雷廷弈的声音隔门传出,闷闷地:“你怕什么?”
钱小蓝几乎是全身挂在门上,垂死挣扎:“我怕……赶不上……动车!”
转念一想,我干嘛拉着门不让他出来,不想见他就溜走啊,然后等着对方的力气达到了顶峰,她突然松手:“对不起,新年快乐!”
雷廷弈用力过猛直接后退撞到桌角,揉着后腰急急地站起追出去,走廊空无一人,只隐约听到那句祝福在回荡,他懊恼地捶着墙骂一句:“笨女人,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好好地站定说几句话会耽误你的前程啊,真是的,让我看到你了,又逃走,情何以堪?
骂完,雷廷弈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空调开得不算高,却浑身燥热,他知道刚才就追出去应该能拦住仓皇而逃的某人,但是他怀疑自己追上她之后要做什么,说一句新年快乐?
动车载着身心俱疲的钱小蓝呼啸着向终点飞驰而去,那里是个温暖的地方。
钱小蓝很羡慕身边那个一上来就睡熟的大叔,而自己再怎么困乏也不能打一会瞌睡,翻着旅行杂志,脑海中却翻涌着记忆。
转瞬即逝,就像这座位底下的轮子,平地一样的稳,却在停靠时有些许的颠簸,仿佛是人生的中继站都会有那没点停留的踟蹰,然而不得不马上钻进无尽的前方,黑暗一片。
那个男孩坐在自己身边,歪着嘴角,坏坏地回握自己的手,然后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将自己盯穿,那眼底的期待,钱小蓝不忍仔细辨别,心有余悸地转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却在不经意见瞥见惶恐的自己。
我到底是怎么了?仓皇而逃,就只剩下这样的狭路相逢了?
这次的行李不多,钱小蓝拎着一只不大的包从车站上步行回家,回来得仓促,钱小蓝不愿承认自己是从院办逃出,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内就赶到了火车站,因此居然没想起叫爸爸来接自己。
原来计划还要晚一天回家的,因此也没有在车站看到那个苍老的背影,以往爷爷总会在翘首以待,边上是那辆半新的电瓶三轮车。
看看时间也不算太晚,只是冬天本来就天黑的早,9点的小镇周围还是有些晚归的路人在挑选水果或者买夜宵,脸上都是风尘仆仆,却也难掩过年的喜气洋洋。
钱小蓝想着大家应该也睡下了,特别是有了小宝,这个点吵醒了小家伙又得折腾了。钱小蓝于是打算开动11号,甩开膀子迈步走着。
S市范围都没有下雪,夜晚的空气干冷,吹在钱小蓝冻得发白的脸上涩涩的。
越是接近小村,周围静谧得幽深,钱小蓝越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有风刮过树顶的呼啸,混杂着粉尘与灰屑,怎么空气质量这样差了?
钱小蓝恍如隔世地望着眼前熟悉的小路都堆满了杂物,在惨白的月光下隐约可见钢筋混凝土的残余。
这……走错了,不会啊,这条路虽然经历了泥土,煤渣,石子,柏油,水泥,可是钱小蓝好歹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再怎么东南不分的路痴也不至于不认识回家的路。
望着破败的楼房,黑洞洞的窗户透不出光,钱小蓝突然意识到这里是老家,而原来的乡亲们作为最后一批拆迁的村民,已经搬到了镇上的安居高层公寓。
顿时立定在空无一人的小村中央,钱小蓝四下张望,没有任何灯火,只有一些院落楼梯瘦骨嶙峋地立着,还有已经被卸了玻璃的各家各户老楼。
不知不觉地走到自己家门前,凝聚了爸爸半生心血的平房立着,只是门窗都不翼而飞。
钱小蓝感觉院中长的杂草擦着自己靴子,里屋黑黢黢的一片,被树影遮住的屋顶都看不清晰。
被建筑垃圾填的几乎半满的小河在无声地抗议,寂静无声的黑夜,任何一个大胆的人都不敢在这里多待片刻,只是钱小蓝这样的单身女子却鬼使神差地绕着屋后的竹林,边上的水杉走了一遍。
大约是承载了钱小蓝所有快乐的童年,还有父母爷爷奶奶的气息,以及小宝的欢呼雀跃的笑声,钱小蓝并不感到阴森森的害怕。
反而顺势进了客厅,家具都搬走了,旧的就扔在里面,或是被粗鲁的施工队毁掉,或是苟延残喘地坚持记录着主人的所有生活痕迹。
钱小蓝的手抚过那布满蛛网的低矮橱柜,轻轻掸着客厅角落沾满灰尘的旧藤椅,仿佛看到爷爷闭目仰躺在那里,边上的矮几上放一壶浓厚的绿茶,夏天的蝉鸣伴着老旧收音机的呲呲杂音一起萦绕耳际。
钱小蓝并没有亲眼看这屋子被搬空,被拆掉里面物件,她却可以想象忙碌的人脸上的麻木与除旧迎新。
她是个恋旧的人,一个小零钱包都要收着,以前叶天凌总是笑她有古董商的资质,但是她真的害怕自己曾经的全部美好回忆都被生生地摧毁,带着砖瓦的掉落,慢慢地被运往未知的地方。
突然空荡荡的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钱小蓝的神经本来就脆弱,在深夜的黑屋中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是个唯物主义的摇摆推崇者,但是这时候她偏向了另一半,她不知道此时还会有谁。
它有脚?那么不该是那种东西?那么……
钱小蓝不敢转身查看,她的脸已经惨白,背上鼻尖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后悔自己像中邪了一样进来,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冥冥中有人指引自己来这里?为什么呢?
钱小蓝贴在客厅的墙壁上,不敢出声,也不敢张望来人,抑或来鬼?她的手指紧紧掰住转角处的门框,她想应该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锈迹斑斑的菜刀,万一对方是个歹徒,或者没有回家过年的建筑工人,一年未近女色?
有时候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最可怕的不是外面的风吹草动,而是自己丰富而可怖的想象力。
钱小蓝安慰自己,那种在废弃房屋中被XX的情节只是电视剧中的老套桥段。
但是怎么能不害怕,钱小蓝听到那脚步越来越近,就像朝着自己而来,可是分明是在最暗处,没有光线漏入,不可能被发现啊?
钱小蓝不敢呼吸,却听到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进来了,是个人,钱小蓝不知该庆幸还是叫苦,那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然后被不平的地面和客厅墙壁分割地一段段,还好有影子。
钱小蓝借着些许光看到那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袭黑衣,鬼魅般悄无声息。
钱小蓝害怕到了极点,因为那人被绊了一下,不是自己半新的行李包又是什么?该死,怎么放在他的脚边?
该死,他进来做什么,大半夜的,钱小蓝喊出的那一句其实吓到了自己,感觉到浑身的颤抖:“是谁?”回声在空屋中穿梭,更加恐怖。
钱小蓝的腿都软了,对方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将信将疑地靠近,她听得到脚步踩在厚实的灰尘上的沙哑声。
钱小蓝壮着胆子重复了一下问题,主人的感觉让她的语气中多了可笑的理直气壮。
谁知那人还是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仿佛谁先动就会陷入被动。
钱小蓝真想直接冲出去,但是她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有武器,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谋财,害命最不济就是劫色?这样的煎熬让时间多得很慢,
钱小蓝只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她慢慢挪动,想从厨房的窗子爬出去,后面是她熟悉的竹林,而对方未必知道这条路。
就在钱小蓝下定决心要飞快逃跑时,一股气流卷近,她只觉那身影瞬间到了眼前,而自己因为侧着身子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大致估计他是个男的,他比自己高近一个头。
双手被准确地攫住了,钱小蓝惊恐地想呼救,一只手上覆盖了上来,将她温热的气息捂了回去,钱小蓝抵死挣扎,却发现是徒劳,对方用膝盖将自己按在了墙上。
这是……钱小蓝剧烈呼吸,扭动着全身,那人却毫不含糊地死死握住她的双手,上身也挤过来,欺身将她更牢地压在墙上。
钱小蓝根本动弹不得,她绝望地拼命摇头,巨大的恐惧让她忘记了思考这个人的身份和目的,只想自救。
第二卷 总裁夫人要罢工 第九章 你不就是怕我这样么
第九章 你不就是怕我这样么
那人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用下半身抵住钱小蓝纤柔的躯体,从背后狠狠地环住她,一手擒住她的两只细瘦手腕,压在她的身前,另一只手阻止她出声。
动作虽然突如其来,却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粗暴,不像行凶的恶人该有的无所畏惧。
钱小蓝紧张地低头,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地上,两抹阴影闪过,其中一个低声咒骂:“**,大过年的,让我们做这种事,**……哪有人!”
“嘘,要不要进去看看?”其中一个略年轻的声音打断刚才的粗俗,抬脚的声音打在钱小蓝的心上。
钱小蓝一心想摆脱身后的这个人,来不及仔细想对方来者何人,就病急乱投医地发出一点声音,企图门外的两人能发现她一个弱女子处于水深火热中,能发扬雷锋精神。
谁知这一丝声音刚脱离唇齿,像被人掐断了一样不连贯,钱小蓝就感觉身后人的下巴用力顶到了自己脸颊上,恶意摩挲着,捂住她嘴的手也加大了力量,生疼生疼的,轻微的喘息呻 吟还是挤了出来。
“喂,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是女人的哭声?”年轻男人迟疑地说,有些哆嗦的颤音,更加添加了拍鬼片的效果。
“**,别吓老子,这会能有谁?还哭……”不由地声音也有些不确定。
深夜,黑屋,女人哭声,就算是不添加任何元素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缓和气氛一样壮胆:“搞不好有寡妇跟野男人**呢,咱赶紧走吧……”催促声带着逃离的不耐烦。
果然是猥琐大叔,钱小蓝震惊万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怎么就能有如此低俗的联想,呵,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钱小蓝彻底绝望了,她的呜咽声听起来居然像寂寞寡妇的求偶声,活该没人救,不禁更加悲凉起来,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到了屋后:
“老子不干了,这屋子黑得……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我们去那边看看……”说完也许只是探头扫了一眼,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能自已地喘了一下。
钱小蓝不敢动也动不了,静静地等待命运的降临,是想怎样,给个痛快的,这样折磨我算什么?
突然她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这……好熟悉,哪里闻过?
明晃晃的灯光下,一个大男孩将自己扣在胸前,克制而矜持,正是这个味道,正是这个怀抱。
钱小蓝更加不能思考地,本能般要转身,却被凑到自己耳边的低声警告吓得缩回了头:“别说话也别动!”热气掠过钱小蓝的耳根,异样的麻痒。
密密的吻落下来时,钱小蓝正想挣开雷廷弈的禁锢,冷不防被偷袭,刚才的恐惧才消散,又不及躲开。
粗重急迫的气息像Z市不久前的雪珠一样坠落,消融于她的温热的肌肤,只是带来的不是冰冷,钱小蓝只好左右摇晃身体避开环绕后颈的那股滚烫。
怎么躲也没用,无奈身体还被压在墙上,钱小蓝双手用力想借助墙壁撑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却被紧紧拥住,急切的吻像是压抑了好久突然爆发一般,让她无力招架,几乎要窒息。
钱小蓝只觉浑身在热一阵冷一阵,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雷廷弈的手急急地攀升到自己胸前,揉着那片温软,巧妙地解开着大衣的扣子和腰带。
“你想干什么?”在雷廷弈的唇稍微放慢了耕耘的速度时,钱小蓝终于有机会把自己的前额从墙上移开,凶狠地质问。
“嘘……你想被他们发现吗?”雷廷弈压低声音说,就要把气流灌进钱小蓝耳朵一样,靠的那样近。
话中的意思钱小蓝却还能第一时间反应,稍稍偏过头,顺便用手抓住了在自己腰间活络的手。
“你相信我还是他们?”雷廷弈也不继续使坏,只是很认真得问。
“你再这样,我宁愿相信他们。”钱小蓝强行平缓自己的呼吸,警告身后的人不要乱来。
“呵……”清朗的笑声低低漾开,雷廷弈继续对钱小蓝上下抚摸,然后找死地反问:“你不就怕我对你这样吗?至于找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
钱小蓝气急,懒得反驳,雷廷弈这样遭天谴的话,倒是证实了那两人的猜测,**就是要找夜黑风高,无人问津的角落,而她和雷廷弈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对话还真不好解释是清白的。
“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呢?”雷廷弈发现钱小蓝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念头,得寸进尺地凑上唇,没料到钱小蓝突然扭过身,羞愤地盯住他的脸。
语气冰冷异常:“你究竟想怎样?”正常人都讨厌别人提自己想忘记的耻辱。
那一晚的错误是钱小蓝一辈子刻骨铭心的教训,被雷廷弈这样轻描淡写地打趣,她都怀疑他还有没有当事人的那种廉耻之心。
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虽然谢佳琪也曾没羞没躁地坦言,男女只要有了肉体关系一次,就会像上了瘾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钱小蓝以前就没好意思反驳她,一则自己是未婚先孕,没有说服力,二则叶天凌时刻在证明这一点。
可是,雷廷弈就是不能这样说,他……钱小蓝害怕见他,就是过不了这一个坎,而雷廷弈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她接受不能。
“我说过,你要对我负责!”雷廷弈一副“你看你带我初尝禁果,现在我都变成怎样的撸管男了”的怨念表情,伸手就将钱小蓝固定在两只手臂间。
“雷廷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钱小蓝说很狠话时有不敢看人眼睛的没出息习惯,幸而黑灯瞎火的,也只能感觉雷廷弈的呼吸在自己额上不紧不慢,她也就不那么别扭:“我和你……是不会有第二次的。”
“这可由不得你……”雷廷弈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始终没有钱小蓝的大,他俯身轻咬她的唇,该死的,为什么这样准确地定位,自顾自地说:“人家都猜我们在野战,你说在这里,会不会有意外的刺激感……小寡妇?”
钱小蓝彻彻底底被雷廷弈的无耻惊悚了,她克制自己要尖叫的冲动,推开宽厚的胸膛:“如果这次你一下刺激够了,也许就不会那么期待第三次了。”
雷廷弈其实也放松了钱小蓝,任由她拐进另一间空房,满心欢喜地跟着,当然他是不可能期待钱小蓝会在这里宽衣解带的,只是不知道她要找什么,于是不死心地问了:“你在找可以躺的地方吗?地上就好啦,借着清冷的月色,我可以看见你难耐的脸……”
“我在找菜刀,彻底断了你的欲望与能力!”钱小蓝抬脚才踢到了自己的行李袋,原来雷廷弈进来时就顺带拎到了这边,难怪那两人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雷廷弈作势捂住裆部,笑得不怀好意:“你要断了老雷家的香火,也得快准狠啊!”
“放心,绝不手下留情,省得你祸害更多无知少女。”钱小蓝也放弃了寻找菜刀,只是从厨房搬了两把很破的椅子,自己霸占了其中一把。
雷廷弈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拉过另一把,他们一起笑出声来,没想到两人之前的恩怨情仇都被这个荤段子给消磨完了,连点尴尬都省了,仿佛就像以前一样笑得很轻松。之前在办公室门前的拉锯早就被两人扔到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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