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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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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了!”

冰河毕竟心机甚深,当一接触魔陀佛的眼光时,已知情形不妙,咬牙硬生生剎住身形,同时运劲护住全身。

可惜为时已晚。

魔陀佛长笑道:“冰河!为师常教导你们不可轻率冒进,为何你总是不听劝呢?”

魔陀佛双掌一圈,在半空中划出红蓝两道气焰,冰火两劲相生相克,带出爆炸似的气团,瞬间就把冰河吞没。

“轰!”

魔陀佛双掌一收一放,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已是他毕生功力所聚的一击──冰火无尽!

便是君逆天、丁尘逸这个级数的高手,在这舍身一击下也要暂避其锋,何况是功力相差不只一个等级的冰河?

爆响过后,冰河全身衣衫碎裂、几乎是不成人形的飞跌出八丈外,肯定已无生望。

魔陀佛收掌冷冷道:“不先收拾了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叛徒,本座绝不会轻易上路……”

说罢又望向帝释天道:“你明明有能力阻止本座刚才的一击……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这叛徒对你来说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吗?”

帝释天不置可否道:“毕竟是多年知交,如果杀死冰河是你最后的心愿,本王说什么也该成全你才是。”

魔陀佛哈哈笑道:“说得真是动听!那我还有一个心愿是要你跟我陪葬,这样你也肯成全我吗?”

帝释天淡淡道:“本王给你一个对本王出手的机会,就当是我们相识多年的一点情谊吧!”

魔陀佛冷笑道:“对于你的慷慨,本座该说声多谢吗?”

帝释天道:“你已没有选择的机会,看是要光荣地战死还是屈辱地忍受伤重不治?现在就决定吧!”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魔陀佛冷冷道:“帝释天,就来战吧……”

话一说完,魔陀佛彷佛化成一尊泥佛、一截枯木,眉目低垂,所有生命气息俱已收敛,简直就像是高僧坐化的情景,无生畏,无死怖。

也因此没有了破绽。

“冰火九重天”的最高境界,便是冰火两种极端气劲的完全交融,达到“无相之火,众妙之冰”的“两仪”,火既是冰,冰亦是火。冰火既是破坏的力量,亦是创造的神迹,冰火合一,攻守无隙,无对无敌!

这“冰火无相”的最高境界,之前无论魔陀佛怎么苦练,也无法达到“两仪无相”的境界,虽然他第九重天的修为已是历代地府府主中排行前三的佼佼者,但要跨出这为山九仞的最后一步,却是怎么也找不到法门!

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的最后,在他众叛亲离、大势已去,自认必死之即,一种反璞归真的槁灰心境,竟然让他突破了一直无法领悟的“无相”境界。

虽然他清楚以自己身上的伤势,充其量只能再发出最后一击,而且在这一击后便会将他生命中所有的潜力消耗殆尽,就算这一击真能杀败帝释天,他自己也要跟着陪葬。

但是,能够和帝释天玉石俱焚,便正好是他现在的唯一愿望。

帝释天语气里透着些许意外道:“没想到到了最后,终于让你参悟了‘冰火九重天’的最高境界──冰火无相!很好,这一战该会更有意思了。”

“帝释天,这是你自大狂傲的后果,你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帝释天愉悦地笑道:“能够百尺竿头的人,不是只有你啊!魔陀!就让你看看本王在败给君逆天的‘诛神印’之后,因祸得福领悟到‘天界光明火’的最高境界──‘九阳终极’吧!”

帝释天话一说完,在他身上四周散发的光明忽然像是长鲸吸水一样回到他的体内,露出那伟岸有如天上神祉一般的真身,跟着一颗颗滚烫火热的光球,在他四周现形。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共有九颗人头大的火球,以黄道十二宫的运行轨迹,围绕在帝释天的身旁,景象之雄伟奇异,如非亲眼目睹,绝难相信!

“这是……”

目睹这百年难得一见,九阳齐现于大地的奇景,就连已抱定必死决心的魔陀佛,也不禁动容道:“九阳终极!你竟练成了这传说中无人能达到,‘天界光明火’的‘大日如来’境界?”

帝释天身周火球的颜色随着圆绕滚动而不断改变,金黄色的炽盛光芒映亮了他整张脸孔,映出一张至强至霸的脸。

“魔佛,败在‘九阳终极’之下,你该死得瞑目了!”

“放屁!你的‘九阳终极’未必是本座‘冰火无相’之敌啊!就让实力来证明谁是真正的魔门第二吧?”

“魔门第二?你的志气只有如此而已?”帝释天洪笑道:“魔陀佛,你真的已经老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你到地狱去作你他妈的春秋大梦吧!”

“废话!”

两人同时一声斥喝,也不多话,各自施展最后最强大的必杀技往对方攻去。

“冰火无相”硬拼“九阳终极”!冰火交融的完美力量对上至阳至刚的极霸力量!

这是两股仅次于君逆天和丁尘逸终极三击决战时的颠峰力量!

强横的狂泄气流震撼了四周,脚下的地面不断龟裂再龟裂,连无形的空间也似乎受到这两股绝世力量的影响,以两人为中心十丈内的一切事物,竟然出现了像是扭曲变形、倾斜欲倒的奇景!

两股强极气流在空中相持不下,乍看之下像是难分胜负,但是对于交战中的两人,这场战斗的胜败却是早从一开始就已明显分出。

“魔陀佛!你身负重伤,只凭一口气强撑至今,如何能胜过本王在完美状态下打出的‘九阳终极’?”

黄金色的烈焰光球吞噬了红白相间的条状气柱,挟着烈阳降临大地的神威,咆哮着往魔陀佛迎去,失败者的脸上连一丝惊慌的表情都还来不及显现,炙热的光球已经将他整个包围吞没,在地上铲出一道长达十丈的深坑。

“轰!”

一声巨响过后,强烈的白光照耀了整个夜晚,曾经名列三大魔尊之一,“地府”府主魔陀佛,终于败在“天王”帝释天的“九阳终极”之下,连骨头也不剩下的人间蒸发,走完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而这场战役的最后胜利者──帝释天,在击败了曾经与他齐名的对手之后,便以一种君临天下的雄姿,傲然矗立!

顶天立地的霸者气势,不在当日的“阎皇”君逆天之下。彷佛整个天下,都即将在他的掌握之中!

帝释天冷冷扫过胜败已分的战场,硝烟、血肉、死尸,这些都不能使他冷酷霸气的表情有一丝动摇的迹象,霸者之路,向来都是以无数的血汗生命铺成!

“传令下去,灭尽今晚在场的所有‘地府’中人,一个不留。”

冷冷地,帝释天对着迎上来的白魔,下了赶尽杀绝的命令,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兴奋,彷佛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突破“天界光明火”至最高境界的他,似乎连心灵修为也提升到了另外一个更冷酷虚无的层次。

“弟子遵命。”

白魔抱拳低头领命,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帝释天已经消失在空气中,以白魔之能,竟然无法察觉到后者是什么时候,用什么身法离开现场的!

在杀败魔陀佛这样相同级数的高手之后,还能保有如此绝世身法的实力,今时今日的帝释天,真正修为到底达到如何可怕的一个境界了?

“如今帝释天的功力几乎能与君逆天相提并论,说不定‘天王’还在‘阎皇’之上,但是这样超乎寻常的强,难道真是没有破绽吗?”

在细长如针的笑眼背后,闪烁着深沈计算的光芒,白魔把所有的心意隐藏在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上,拔出了背后长刀“苍邪”,向着残余的战场走去,开始执行清扫的工作。

玄武历五月初七,在这一天中连续发生了数件影响整个武林未来的大事。

从一开始“观音天女”梵心谛和天下第三的生死峰之战,到最后演变成“天敌”龙步飞的临时介入。

跟着峰回路转,“天下第一君”──“阎皇”君逆天竟然在群雄的面前,被他的亲生儿子君天邪亲手击毙(当然事实并非如此)!

然后“天宫”的“右相”闻太师被君天邪在众人面前逼出真身,更被指出在生死峰上预谋埋下了无数炸药,想要一举消灭除“天宫”以外正邪两方数以千计的众人性命,若非君逆天死前以“阿赖耶识”无上灵力切断了火药的引信,场中人能幸存下来的只怕不足一成。

彷佛是要考验群雄以及后代历史学者的心脏承受能力,当日在生死峰上幸存下来的人,在经过惊惶的一夜之后,隔天早上却愕然的接收到一个更让他们吃惊的消息。

──“天宫”突袭“地府”总坛!魔陀佛战死,“地府”总坛内一千七百名弟子尽皆阵亡,三大魔门的“地府”从此成为历史名词!

震惊过后,有智之士纷纷针对快速变迁的时代做起亡羊补牢的分析,其中一致公认在这场变动之中推波助澜的最大功臣便是“天宫”第一军师──“右相”闻太师!

能够在一天之内同时筹划发动两项规模庞大的攻击行动,而且细密隐匿、几乎是无隙可击的谋略,若非是“阎皇”君逆天在生死峰上以天人之能闯入乱局,“天宫”真的很有可能便在一天之内成为武林之尊!

即使两头战线只有一方取得意料中的战果,也把“天宫”的地位在武林中大大推进了一步,加上“阎皇”君逆天殒逝,帝释天已隐然成为新的武林第一人,许多人逐渐相信,道消魔长已是不可抗拒的时代天命。

而成就这一切的幕后最大功臣,“右相”闻太师,在此役之后,便以“天下第一智”的名声,广为武林中人所传颂。

第七章 邪魔双飞

子鹰躺在冰冷的河水里,也不知过了多久。

在那样的大爆炸和斩草除根的杀灭行动中,他竟然仍能生存下来,这不可不谓是一件奇迹。

心机深沈的魔陀佛,绝不会将自己费尽苦思暗藏的密室置于无路可退的绝地下,当地上魔陀佛的居室爆炸的那一刻,密室内的安全开关便自动启动,地板忽然毫无来由的陷了一个大洞,把毫无准备的子鹰吞噬。

也幸好如此,他才能避过接下来从天而降的热风和火焰,也没有被塌下来的泥土瓦砾活埋。

但是在激荡的心情和剧烈的震荡双重刺激下,子鹰仍是在坠下的过程中失去了意识,没能落在魔陀佛早就准备好的小船上,失去意识的他本来该在地下水道中溺毙,但是他所修练的“无限道”内功却于此时发挥了神妙无比的功能。

就在子鹰眼前一黑的同时,他的肌肉忽然自动变得柔软无比,一股柔韧但细密绵长的真气自胯下“会阴穴”发出,散入百脉诸穴,一种像是比空气还要轻的能量黏缠在他四肢躯体之上,带着他的身体在水面上载浮载沈,顺流而飘。

“无限道”功法要旨全重于“不限于法”四字,子鹰在失去意识的期间中歪打正着达到了“无心”的境界,无为而为的因缘让他得以死里逃生,但对当事者而言,这却未必是他想要的结果。

如果可以,他宁愿留下来和师父一起面对敌人,即使轰烈战死也好过一个人苟且偷生。

可是很多时候,命运的走向都不可能尽如人意,就像留在“地府”的弟子未必每一个都愿意献出生命捍卫他们的家门,可是死亡却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唯一结局。

也不知在水中漂流了多久,从地下水道一直顺流到平原河道,子鹰这一昏迷就度过了夜晚到清晨的时分,直到日正当中,他才猛然苏醒,第一件事就是开口大叫道:“师父!”

没想到他一开口,真气转浊,身体再不能保持“无心”之境,人便往水底沈去,幸好他反应极快,只喝了一口水便明白自己此刻处境,外呼吸转内呼吸,提气蹬脚,从河面上一跃而起,回到岸边。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边的?师父……”

子鹰心神稍定,逐渐回想起他在失去意识前的光景,心头猛的一震,沾湿身上衣服的河水虽冷,他的心却比河水更冷。

“不好!我得赶快赶回去!”

他正要转身往地府的方向奔去时,耳际忽然传来一把苍老柔和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欲往何处去?”

子鹰闻言一惊,身子像猎豹般弓身跳起、半空回转,面对来人。

他见到了一名盘坐在地上的老和尚,白眉低垂、宝相庄严,虽然没有半丝压迫感,却别有一种如尊如佛的祥和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老和尚是何时来到我身边,怎地我全无发现?”

子鹰心中惊疑交加,右手扣上腰间“无限”软剑机簧,维持在随时可以应变突袭的状态下,这才沈声道:“大师是在跟我说话吗?”

老和尚依旧微闭双目,淡淡道:“是在跟施主说话,也不是跟施主说话。”

子鹰剑眉一沈,不悦道:“晚辈尚有要事在身,无暇与大师打禅机,大师若无其它要事,晚辈就先告辞了。”

老和尚淡淡道:“施主已经没有了回去的地方,却是要回到哪里去?”

子鹰闻言一震,双目骤然变得寒逾冰锋,注视着老和尚,冷冷道:“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他已把眼前这名老和尚当成是与敌人一路的同伙,只等对方稍有风吹草动,便要立刻先发制人。

老和尚沈静得有如一块岩石,任凭风吹雨打也无动于衷。

“地府已被天宫所灭,令师魔陀佛也已于昨夜战死帝释天之手,地府已经完全灭亡了,施主还想回到哪里去呢?”

子鹰闻言剧震,双眼充血,嘶哑着道:“你……你胡说……你是骗我的……”

“你说谎!这是不可能的!师尊怎么会败在帝释天手下?你一定是天宫派来的人,想要藉此打击我是不是!”

老和尚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容人怀疑的真诚,但这残酷的真实对子鹰来说却有如五雷轰顶,心神震荡下血脉淤塞,“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老和尚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怜悯道:“施主莫要太过激动,人死不能复生,相信令师所希望看到的是施主平安的生存下去。”

“胡说八道!你这佛口蛇心的老秃驴……”子鹰运劲往腰间一抹,“无限”剑抖出一道银芒出鞘,吼道:“我不会中你计的!你一定是在欺骗我,想藉此让我不能赶回去援手,你这天宫派出来的走狗,看本少爷怎么一剑了结你!”

被怒火遮眼的子鹰愈说愈激动,霍地银光一闪,“无限”剑已疾刺向老和尚咽喉。

老和尚叹道:“善哉!善哉!执妄迷障,莫过于是。”

说罢始终半闭的双目忽然一睁,半空中像是忽然亮起一道极为激烈的闪电,让子鹰吃了一惊,剑势为之一顿。

老和尚跟着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以施主之天资,难道也参不透这份执着吗?”

子鹰忽然觉得虚空中彷佛多了无数根无形的绳子缚住自己双手,这一剑竟然再也递不出半分!

可是他从头至尾都没看到对方出手,限制住他剑势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臭和尚果然有点门道,难怪敢一个人来对付本少爷,但‘五魔子’之首的我,可不是你能够简单擒下的角色啊!”

子鹰冷笑一声,终于在这非常时刻决心打破禁忌,动用被其师封印的“无限道”心法!

只见他手腕一震,从体内一种莫名的力量沛然而发,将那些束缚他的无形之绳全部震断。

老和尚眼睛忽然一睁,道:“无限道?施主果然是与佛有缘之人。”

子鹰脸上杀气一闪而逝,寒声道:“你竟然知道这门武功?那就更不能留你性命了!”

劲贯剑身,这一下是倾力而为,虚空中一道银电如天罚般劈下,剑气彷佛涛天巨浪般反卷而下,却又在最前端聚合成一点,携洞穿乾坤之力往老和尚刺下,这一剑已达夺天地造化之境。

老和尚眼中微露惊讶之色,双掌结印成莲花状对外推出,子鹰那彷佛拥有无限威能的一剑,竟被这朵平平无奇的莲花手印给挡下了!

莲花的中心正抵着“无限”剑尖,子鹰那聚集“无限道”五十重天力量的一剑,竟就因此动弹不得!

子鹰这一惊非同小可,即便换成魔陀佛亲临,也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接下他这一剑,这么说来这老和尚的功力岂不是在他师尊之上!天宫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

老和尚叹道:“阿弥陀佛,施主实在太激动了,这样下去是无法跟施主好好谈谈的,还是请施主先冷静一下吧!”

老和尚话一说完,子鹰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一紧,彷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侵入了自己的心灵领域,这种力量来得毫无先兆且无法防御,子鹰只觉眼前世界忽然变得白茫茫一片,跟着就失去了知觉。

“你……到底是谁?”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忘我。”

这是子鹰在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绝美的“魔灵”夜魅邪以无可挑剔的优雅站姿,还有任何男人看了之后也会心动的表情,双目迷蒙似雾似雨的注视着君天邪,若换成其它人,早已心醉神驰无法自控,但君天邪此刻却只觉得如坐针毡般难以承受。

夜魅邪轻笑道:“小冤家,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人家?好像是要把奴家给生吃了一样,真让我害怕啊!”

君天邪目不转睛的盯着夜魅邪那副成熟艳丽的胴体,看似色欲熏心的表情,其实目光却清亮有如诸葛孔明,贼笑道:“夜大美人,有件事恐怕不说妳不知道,在这世上,除了我家老头之外,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楼雪衣那个小白脸。现在我家老头已经早一步葛屁了,小白脸也就顺理成章的登上榜首之位,我已经下了决定,凡是和那小白脸有关的人,包括父母、兄弟、朋友在内,通通都要死!而且……”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指着夜魅邪笑道:“就从妳开始!”

夜魅邪闻言一窒,显然是她没想到过君天邪会用这么决绝的口气跟她说话,但她毕竟久经世面,稍一错愕后已恢复正常,媚笑道:“好小子!我没有听错吧!你竟想杀我?”

君天邪一抹鼻子笑道:“妳没有听错,我的确说了要杀妳。”

夜魅邪摇头笑叹道:“为什么?或许我该问,凭什么?”

君天邪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夜魅邪,微笑道:“为什么妳无须知道,至于凭什么……很快妳就会知道。”

夜魅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君天邪,好一阵子才叹道:“难道真是丧父之痛带来的打击太大,让你失心疯了吗?我们虽然有交过几次手,但我从来没拿出真正实力来对付你,这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以为自己在武学上有些小突破就可以胜我甚至杀我,那你就未免太小看了九大奇人的‘魔灵’夜魅邪了。”

“我没有小看妳,如果在昨天以前,我的确不敢说出要杀妳这种话。但现在要了结妳,我自信只要十招。”

君天邪脸上挂着平静而自信的微笑,彷佛他对自己的预告有着百分之百实现的信心。

“十招?”夜魅邪脸上挂起一丝诡异的冷笑,双眸异芒亮起:“就算是你老爹死而复生,也不敢对我讲这种话!我倒想看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就凭这个。”

君天邪不再打话,欺身而上,斜斜一掌拍向夜魅邪,但这一掌既无速度、亦无劲道,就凭这样的招式,要在十招之内干掉九大奇人中实力排行前五之列的“魔灵”夜魅邪?!

君天邪难道真的是脑袋不清楚了?

“嘿!想要在十招之内杀我,却又不拿出真正实力,小心杀人不成反被杀啊!”

夜魅邪一声冷笑,长袖一挥,百鬼之气宛如实质狂风倒卷而出,她并未被君天邪一开始的虚招所迷惑,反而决心速战速决,反过来要在十招内收拾这花样鬼出的少年!

夜魅邪的“百鬼夜行功”乃是她融合魔门“惊怖大法”和道家“黄丹功”两种不世绝学汇集而成,“惊怖大法”着重阴火、“黄丹功”主修阳符。

阴火阳符合并之后,发展出一种武林中前所未见的诡异真气,不但有窥视、绑缚之效,更能使中招者产生惊惧、心悸、幻觉等效果。

即使与同级数的高手对阵,她只要动用百鬼之气,就能稳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她纵横天下,向来少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像现在她看似随手发出的一招,但百鬼之气沛然而发之后自行集结成一个庞大的能量圈,无声无息散布在四周空间,去探视、影响、削减君天邪的护体真气,“求胜先立于不败之地”,正是夜魅邪一向对敌的手段。

“夜姐别急,惊喜这就来了。”

君天邪双掌合拢,十指虚捏平推发出另一股真气,直击在铺天而来的百鬼之壁上,更精准如神的点在气壁最弱处,将气场轰得一窒,君天邪就趁此机会全力出手,凌厉的涅盘剑气透指而发,如流星殒落,往夜魅邪扑去。

“哼!”

夜魅邪容颜一变,两只玉手互拍一记,肤色竟转为诡异的深蓝,还发出奇寒彻骨的真气,如百千脱缰野马般奔腾狂放的催发出去,抵御着君天邪的涅盘剑气。

“好!终于也逼出夜姐的真功夫了!”

君天邪当机立断算出来势不可硬拼,涅盘真气回流丹田,身如狂风刮起的落叶往天空抛跌,看似狼狈,却是自夜魅邪十成功力催发的百鬼之气中全身而退的唯一办法。

“如果你技仅于此,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夜魅邪潇洒自如的飞掠追上,嘴角挂着一丝冷酷但依然十分诱人的微笑,同时君天邪忽觉浑身肌肤一寒,像是黑暗中无数人手持利刃向自己刺来,能够把真气运用到如此出神入化近乎魔幻的境界,夜魅邪确有过人之处。

而夸口十招内收拾敌手,却反过来在第三招就被逼入绝境,为何君天邪的脸上,却仍挂着自信的笑容?

“好兄弟,该是你出来与我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别要叫得这么亲密!我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而已。”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忽然自君天邪的嘴巴里冒出来,就像是有两个不同的人在君天邪的体内对话一样,乍听之下极为诡异,然而这样的对话所显示的一个惊人事实,却比事件本身还要不可思议百倍。

“好,终于也取得同步了。”

“原来的”君天邪声音带着无比满足的笑意,忽然在半空中一个翻身,不理逼近临身的百鬼剑气,双拳紧握重重地往下方追迹而来的夜魅邪轰去!

“垂死挣扎!”

夜魅邪娇叱一声,双掌一圈组成一圆浑气盾护在身前,只要挡下这一招,她原先发出的剑气就可把君天邪刺个百孔千疮,到时要收拾他就只需一招。

“臭婆娘!带着妳的失算下地狱去吧!”

又是与原来不同的口音出现在君天邪身上,夜魅邪还无暇去思考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却已骇然发现到君天邪轰来的双拳中,竟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而两种劲道都相当于原来君天邪的十成功力。

换句话说等于是对手两倍的拳力忽然向自己压下,这来势汹汹的一拳带着无可匹敌的霸气、邪尊天下的魔气,压倒性地破开自己护身气劲,再结结实实地轰中自己胸口。

“怎么可能……哇!”

夜魅邪像是一颗流星般被君天邪重重轰回地面,锁骨几乎被轰得折断倒插入肺,大口鲜血自她玉唇般呕出,就连经脉也有多处受伤,印象中,受过这么重的伤几乎是上个甲子时候的事了……

君天邪以胜者之姿缓缓飘降地面,此时的他散发出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势,或该说是一种“混合”的气势,深沈与狂放……霸道与平和……佛气与魔气……两种极端相反的气势在他身上以一种完美无瑕的型态共生共存着。

“嘿,没想到我们两个初次连手,就有此成绩。”

“怎样都好,我受够了这个叫夜魅邪的女人,赶快收拾了她,我要这婊子的死状惨不忍睹啊!”

再一次从君天邪口中传出两种不同声音语气的对话,望着一步步像死神般朝自己逼近的少年,回想起刚才对方气势斗变的异状,以及楼雪衣曾经对自己提过眼前人有着两种人格的特异体质,夜魅邪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

“难……难道你……”

君天邪微一点头,笑着道:“看来是想通了啊……不愧是九大奇人,不错,刚刚那一击,包含着我和玉天邪两股同时发出的力量,如果不是我和我的‘好兄弟’连手,怎么能有十招之内杀妳的把握?”

“怎……怎么可能……人格分裂就算了,怎么连身体也……”

“如果被妳猜着了,那还能算是绝招吗?”君天邪笑道:“妳将是这武林中空前绝后的新型态武学下的第一个祭品,我也该为这绝招取一个响亮一点的好名字,嗯……有了!就叫做‘邪魔双飞’如何?”

第八章 父之遗产

早先前,在君逆天与君天邪父子俩的最后一战中,从外人眼中看起来是一场激烈无比攻守相当的决斗,然而只有当事的两人清楚,这是一场父亲对儿子的最后“传承”。

领悟了当世最终的“阿赖耶识”修为,即使是脱离肉体的元神存在,君逆天始终是天下第一人。

在与其子沟通的过程中,只凭残存的意识力量,也已能作到场中无其它外人能拦截到的“传心入密”,而君天邪的所有想法,亦像一张白纸般一览无遗的摊在他面前。

“我儿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来历,担心自己的存在意义,但是诸行无常,世间事真真假假,又有谁规定不可执假为真,执真为假?你能明白为父这最后的遗言吗?”

君逆天那柔和却又严厉的声音在自己脑中直接响起,君天邪却未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他明白乃父此刻的修为,已经达到不能用常理去评估的地步,就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身影,肉眼看过去明明是那么实际的一个存在,但君天邪却清楚他的父亲肉身已死,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对方的元神化像而已。

这其中的理由君天邪无法解释,但他确实知道他的感觉不会有错。

“说的简单!老头子,你可知道那种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来、为何而生的感觉有多难受吗?那种自己原来只是别人的替代品,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刻从这世上消失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一面与父亲交手,君天邪一面在脑中发出激烈却是无声的吶喊,也道出他一直以来不为人知的心声。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目的被人“制造”出来?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何意义?便是一向高傲的他,无论有或没有答案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那又怎么样呢?”

“什么?”

“不管你是为什么被制造出来的,至少你的存在已经是不变的事实,就算是替代品又如何?你有一个把你视为真正儿子的父亲,这样还不够吗?”

“老……老头子……你……”

君逆天直接而明快的答案,像一道惊雷般深深地震撼了君天邪的心底。

执假为真!不必去怀疑“生”的意义,而是应该为着“生”的继续存在而努力!

即使世上没有人需要自己,但曾经有一个“父亲”在此时此刻毫无保留的支持他、承认他,那就足够了!

“老头子,你还真是个不可爱的父亲啊!竟连最后最后的遗言,也充满霸气,一点也让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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