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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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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之内所配合发出的生命力,练功者甚至要有第一击便是最后一击的觉悟,也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种斩断生命眷恋的勇气与觉悟,那根本就不可能练成此招。

历年来能在魔门之中练成“梵灭剎息”这门绝艺的人,无一不是具有大智慧、大勇气的出类拔萃人物,以君逆天、天下第三本身的实力,若是不惜减寿折元,配合“梵灭剎息”的杀伤力,确实具有无坚不摧之威。

事实上,在魔门百派的历史上,对于这类损人不利己的功法,若论及钻研之深、应用之广,本来就无一派能出“冥岳门”之右。

而虽然败在君逆天的手下,帝释天只把这次的败北当成对觉悟的认知不够,并非技不如人,且不因此便减低了对敌人的敬重与评价,充分表现出了“天王”身为一代枭雄的气度。

“只不过……魔陀佛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想法,本王就不能肯定了。”

嘴角迁出一丝恶意的讽笑,三大巨头中,便以“地藏”魔陀佛的性格最是深沈阴险、跐枒必报,君逆天在众人面前带给他一招惨败的巨大耻辱,以魔陀佛的为人,绝无可能轻易的善罢干休。

“天王的意思,是要我们助魔陀一臂之力吗?”闻太师问道。

帝释天摇头道:“没有那个必要,魔陀那个老狐狸最善于隐藏自己手上的筹码,可是与君逆天一战的糗态,却逼使他不得不设法雪耻,否则便再难以在弱肉强食的魔门中赢得任何尊重,就让‘地府’和‘冥岳门’去斗得两败俱伤吧!与此同时,本王正好可以全力收编‘白道联盟’的势力。”

白魔道:“弟子此来正是要报告此事,由‘左相’负责的‘白日计划’传来捷报,‘暗修罗’独孤碎羽已死,‘修罗堂’已经顺利落入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以帝释天和闻太师的沈府之深,乍听到此一消息亦不由动容。

帝释天一掌拍在身前水面,激得水花四溅。

“真是天助本王!左相干得好,白魔你立刻传本王密令,通知左相他不择一切手段,勿必要在一个月之内再下一城,让‘剑楼’楼主星落命殒!”

白魔恭身道:“弟子遵命。”

“店家,来两壶白干,再切半斤牛肉,要快一点。”

两名外型显眼的少年刚踏进官道旁的小酒馆,其中一名带着邪气微笑的少年立刻扯开喉咙招呼伙计,无视于旁人异样好奇的眼光,大刺刺的找了张无人的木桌坐下,而他身边的同伴则是默默不发一语,与前者的聒噪形成强烈对比。

待送来的酒菜被两人(其实八成以上是落了君天邪的胃囊内)秋风卷落叶般扫得精光,“邪星”才满足的拍拍肚子,就算是拥有绝对智慧或不死之身,仍难改变生命需要食物补充的天性。

君天邪睨了坐在对面的丁神照一眼,摇头叹笑道:“兄弟,你和我都还是发育期的年纪,可是我看你的食量却每每不到我的二分之一,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的。”

丁神照淡淡道:“以前我在野外过日子时,几乎一天只吃一餐,这样的份量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多了。”

君天邪笑道:“你又来了!从前的惨淡岁月,在飞黄腾达后就该抛得一乾二净,只要跟在我身边,包你一辈子吃香喝辣不尽,何必还介意这区区口腹之欲呢?”

任凭君天邪百般好言劝诱,丁神照仍只是摇头道:“这样就够了。”

君天邪苦笑道:“算我熬不过你……咦?”

感觉到丁神照的视线有异,正要随前者转过头去,来人已经先一步坐入他俩这一桌剩下的位子,完美至无可挑剔的脸庞,两撇成熟风韵的美胡下,是潇洒自若的笑意。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君天邪露出苦笑的表情,望着来人道:“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不过萧兄最后那句话,怕有点言不由衷吧。”

若说“风流刀”萧遥在此碰上他们只是单纯的偶然,那太阳恐怕也会从西边出来了。

萧遥先朝两人投去一个阳光般充满魅力的微笑,不可否认,他的行为举止确是非常潇洒好看,无负“风流”之名。

“明人眼前不说瞎话,坦白说,我的确是为了找你而来,但连丁兄弟也在这里便是我意外的收获,或许真的是时来运转了吧。”

望着萧遥一边把玩着酒杯一边叹气说出来的话,君天邪只是淡淡道:“萧兄此行,是代表‘白道联盟’而来,还是‘破狱’了?”

萧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都不是,我是以个人身份来找你帮忙的。”

即使以君天邪从不信任别人的个性,闻言也不由对萧遥起了一丝好感。萧遥当然已经从“破狱”那里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也知道自己和他是站在势不两立的极端,但自己却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确实不抱半点敌意的内心,这大半原因固然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不过萧遥本身的豁达大度亦占了很大因素。

从丁神照的视线中,亦可看出他对萧遥基本上并不抱有敌意。

不过这点薄弱的“友情”表示当然不可能打动心若盘石的君天邪,他耸耸肩爽快欣朗的道:“凭我们之间的‘交情’,你老哥有什么事要帮忙,只要交代一声就好啦。”

萧遥又不是初出道的雏子,君天邪回答的语气里毫无诚意他当然听得出来,知道此人是天生的绝对自我主义者,凡事只能从利害关系去打动他,想动之以情是不可能的。

萧遥朝丁神照看去,后者脸上木无表情,丝毫不见内心的波动,他暗叹一口气,开口以诚挚无比的语气道:“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同舟共济,请你至少一定要相信我对你们是全无敌意的,如果你能体认这一点,我们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基础。”

君天邪想都不想道:“我当然相信啊,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萧遥闻言一愕,君天邪接他的话尾接得这么爽快,反让他无法判定对方话里有几分真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从头至尾都不曾看透过君天邪的真正心思,这也是他之所以会给后者如此高评价的原因。

萧遥微一沈吟,已决定摊牌道:“你可知道‘暗修罗’独孤碎羽已于日前身亡,其子独孤冰心已接掌起‘修罗堂’的家业,有他再加上近日来在‘剑楼’地位水涨船高的‘剑侯’楼雪衣,未来情势发展对你们两兄弟之恶劣,应该不用我多加说明了吧。”

君天邪听得暗自咋舌,心道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用在两大杀手争排名的竞赛中选边站了,但又难掩心中疑惑的皱着眉头道:“以独孤碎羽的修为,除非是三大巨头或是九大奇人之首的‘玄宗’出手,否则谁能杀得了他?”

萧遥把酒杯送至嘴边浅尝一口,目光漫不经意的投向道外,淡淡道:“独孤冰心说是‘离剑’楚天涯乘‘暗修罗’在闭关练功时将他暗算,伤势太重而回天乏术,可是我并不相信这样的说法。”

君天邪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萧遥的怀疑,换做是他也会做出相同的推理,楚天涯虽然给独孤碎羽戴了绿帽,使两人结下不解之怨,但也正因为如此,独孤碎羽对“离剑之锋”定会特别提防,两人的武功又在伯仲之间,若说楚天涯竟能潜入“修罗堂”重重封锁暗算了独孤碎羽,事后又能全身而退,只怕“刺客”易水寒也要立即把天下第一杀手的封号奉上。

君天邪悠然道:“楚大叔不是你们家的人吗?找他出来问一下就知道啦。”

萧遥苦笑道:“问题就在于这里,白道联盟和破狱都已发动了手上的搜索网,但却没人能找到楚天涯的行踪,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君天邪耸肩道:“那也是你们白道自己的家务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萧遥双目精光一闪即逝,望定君天邪,沈声道:“如果让楼雪衣和独孤冰心这两人夺得大权,你和丁兄弟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一点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

始终一言不发的丁神照忽然冷哼一声,开口道:“我会在那之前,杀了他们两个。”

萧遥上半身前倾靠近两人,声音转低道:“这正是我来找你们两个的原因,照目前的局势发展,我们是别无选择,必须站在同一阵线,否则若让白道联盟的势力落入此两人的掌握中,将会为正道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

君天邪淡淡道:“你可知道楼雪衣那小白脸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天宫’‘十方俱灭’中最神秘的‘左相’?”

萧遥闻言剧震道:“此话当真?!”

君天邪轻描淡写的道:“这消息是我家老头子亲口告诉我的,应该不会有错,而且我还知道那小白脸和九大奇人中的‘魔灵’夜魅邪也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既然是“阎皇”君逆天的御口保证,那就断无错理,只见萧遥脸色愈发苍白,倒吸一口凉气后,沈声道:“我得立刻向‘剑圣’禀报此事!”

君天邪摇头道:“没有证据,你这样的举动只会被认为在离间人家师徒感情。”

萧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郁郁寡欢的道:“现在我才知道近来联盟的首脑级人物纷纷遭到不测,连我师李无忧都不能避免的真正原因,原来竟是内奸所为,帝释天这一手太漂亮咧!”

君天邪点头道:“现在我也有点佩服帝释的手段,他之所以没能成功,是我家的死老头强得超乎想象,而非是他的谋略出错。”

萧遥对君天邪这种半讽半捧的手段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一直都将‘冥岳门’列为首要目标,却忽略了手段谋略都不在令尊之下的‘天王’。”

君天邪蹙了蹙眉头,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开口说出来的又是另外一回事道:“帝释天中了我那死老头一记‘诛神印’,就算不死,没有一年半载的调养也休想复出兴风作浪,只是‘天宫’人才济济,就算只计白魔、闻太师、楼雪衣这三个人加起来,也几乎等于一个半的‘天王’。”

萧遥点头表示同意道:“现在各方势力都把焦点放在受创不轻的‘冥岳门’身上,反而忽略了真正的野心家,连我也没办法从组织那边调得人手支持,除了你们两兄弟外,我实在想不到可靠的帮手。”

君天邪暗忖你找到的正是天下间最不可靠的帮手,不置可否的道:“我那‘义兄’呢?你不是忘了他一人就可以抵百人之力吧?”

萧遥楞了一下才想到君天邪说的是“天敌”龙步飞,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嘿然道:“龙兄他……现在不方便请他帮忙……”

君天邪双目神光转盛,望着萧遥沈声道:“你们不是把我那义兄‘请’去见你们首领后,发现彼此意念不合,就顺手把他干掉了吧?”

萧遥连忙摇手道:“君兄弟不要误会,我们首领和龙兄一见如故,怎么会起加害之意,其实是……就是我们首领太欣赏龙兄了……所以……就希望他能多逗留身边一点时间,只是这样而已。”

君天邪看着萧遥讲这番话的语气神态,一种荒唐的念头忽地浮上脑海,惊噫道:“难道你们首领竟是个女人?”

望着萧遥尴尬无比点头的样子,君天邪不由张口结舌,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五章 逼虎伤人

君天邪以手拍额,装出一副快要晕倒的表情道:“没想到破狱的首领竟是个女人,我的天啊!”

萧遥有点像是不知说什么好的道:“我们的首领虽然是女儿身,但她的领导与统御能力却是无庸置疑的,否则也不可能与魔门的广大势力周旋至今。”

君天邪摇头不知是笑是叹的道:“当然,我早该想到的,唉!我那义兄真是艳福不浅啊!”

萧遥俊脸难得一红的道:“君兄弟恐怕想歪了,龙兄和我们首领的感情是单纯的彼此欣赏,而非关男女间的交往。”

君天邪露出那种“信你都傻”的不屑笑容,目光在萧遥身上来回扫视,看得后者心生凉意才道:“像你这样处处留情的浪子,竟会对近在眼前的鲜花视若无睹,把大好机会拱手让人,这可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啊!”

萧遥被君天邪糗得不住搓弄鼻子,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能干笑几声回应。

不过君天邪可不是这么容易便被打发的角色,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不怀好意的笑容仍是看得萧遥全身发毛,不过虽然君天邪已经做好让萧遥招供一切的打算,但这样的计划却因为外力的介入,而宣告胎死腹中。

“有杀气。”

简单的三个字便顺利的吸引了对谈中两人的注意力,因为心无旁骛,加上天生对杀气的反应异于常人,所以丁神照是场中最早感应到情况变化的一人。

中止谈话的两人把注意力随丁神照的视线望去,然而既使这样的动作也是多余,因为像鬼魅般倏忽而现的不速之客已经以他们这一桌为中心,团团围住酒馆,观其众人脸上的表情,可以很确定的是来者不善。

“如果你们是要找这个风流鬼算帐的话,请自便,我们两兄弟不过是偶然才和他坐在一起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

彷佛置身事外的发言,但能把“出卖”这种举动淡化为这种毫不犹豫、流水行云的态度,除非脸皮厚如君天邪者,否则一般常人的确是望尘莫及。

连萧遥也没想到身旁人竟会在一眨眼间就把他给卖了,动作之快让他连错愕的表情都来不及出现在脸上,但很快这样的表情便转为忍俊不住的大笑,因为在围住他们的那一群人当中传来了冷淡无比的回答道:“别装蒜了,君天邪,我们要找的人是你。”

“不会吧!报应有这么快吗?”

君天邪刚喝下的一杯酒差点没“噗!”的一声全数喷出来,看着身旁笑到在地上打滚的萧遥,和虽然没笑出来但五官明显扭曲变形的丁神照,他只能再次感叹自己的交友不慎,和老天爷对他的太过苛刻。

狠狠瞪了“幸灾乐祸”的萧大浪子一眼,起身面对酒馆外的众人,语气明显放缓的道:“不知各位是那条道上的英雄?小弟若是有曾经得罪过诸位的地方,还请各位英雄大人有大量,给小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任何对小弟的批评指教,小弟一定从善如流、百尺竿头、更上一层。”

这下连萧遥也不得不佩服君天邪厚颜无耻的本事之高,不过酒馆外的一群人显然是不吃他这一套,一样是与早先开口的同一个人道:“‘猎人会社’出一万两黄金悬赏你的项上人头,所以任凭你今天舌绽莲花,也休想生离此地。”

一方面在心中大骂白发男子的心胸狭窄,一方面依旧堆着笑脸道:“唉呀!原来是‘猎人会社’里的好汉,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和贵社首领是拜把交心的好友呢,老哥儿就是爱开这样的玩笑,也不想想会给人家添上多少麻烦?劳烦各位走上这一趟了,贵家首领那儿,我会自己去跟他说去。”

看着君天邪七情上脸的演技,连萧遥都忍不住相信他和“猎人会社”的首领真有过命的交情了,可惜带头那人的心肠却彷佛是铁石打成的一样,依旧是一步不放松的冷笑道:“来之前首领有交代君天邪的一张嘴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叫我们千万不可相信你所说过的任何一个字,现在看来他果然有先见之明。”

“不会吧!会社连这个都调查的这么仔细,那家伙是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呜!玉天邪,今趟真的给你害惨了!”

在心中做出没人听到的哭诉,同时心中迅速评估眼前的局势,敌方人多势众,而且显然皆是一流好手,自己这边只有丁神照两人四手,实力太过单薄,至于“风流刀”萧遥吗……没有阵前倒戈就该谢天谢地了。

果然那可恶的浪子露出该死的笑脸道:“这里应该没有我的事,恕我先走一步了。”

该死!果然没有看错这死没义气的家伙,君天邪像是把自己刚才的背叛完全忘记似的,在心中破口大骂萧遥没天良,生儿子一定没屁眼之类属于儿童不宜的粗话,但外表上竟然很有风度的跟萧遥挥手笑道:“萧兄慢走,恕小弟不能远送了。”

萧遥显然为君天邪的意外反应唬得一愣,但迟疑也只是一剎那的时间,接着他就和酒馆内那些恨爹娘没能多生两条腿的客人一样,眨眼间便跑得不见踪影了,速度之快连君天邪的“梦幻空花”都自叹弗如。

一群猎人倒是很有耐心的等酒馆里的客人甚至伙计掌柜都逃光之后,才开始对君天邪叫阵。

“姓君的小子,你是要劳驾大爷们动手呢?还是自己乖乖自尽?”

通常这样的问题都是问了等于白问,不过君天邪的反应显然异于常人,竟然露出喜上眉梢的表情道:“各位英雄愿意给我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吗?那真是谢谢各位了!”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众人的错愕刚刚反映在脸上,君天邪已经嘻笑着拍拍自己的后颈道:“不过呢,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怕痛,所以要取下我的项上人头回去领赏,还得麻烦各位同行行行好,过来帮小弟补上一刀。”

为首猎人听了勃然大怒道:“小子!你敢玩我们?!”

君天邪轻轻一笑道:“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可是诚心诚意要向各位同行献上我宝贵的人头,不信各位可以找个人来试试看,我保证站在原地一步不动,不逃也不反抗的让你们砍头。”

“真的不躲不逃?”一名猎人似乎是听了心动,站出来大声道:“小子!你可不要玩什么花样?”

君天邪像是认命似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人那么多,打也打不过你们,逃也逃不过你们,我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呢?只希望各位能念在彼此同行一场的份上,下手时给小弟一个痛快,那小弟就感激不尽了。”

“好,那你的人头我赵义就要了!”

自称“赵义”的猎人猛地叱喝拔剑,他的行为看似有勇无谋,其实“猎人会社”的猎人绝无平庸之辈,单独砍下君天邪人头所能获得的巨额赏金,使他不惜铤而走险的放弃人数上的优势,而改采较危险的打头阵作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来就是每一个猎人的生活信条。

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君天邪为他这短暂一生所下的最后脚注。

赵义并未大意,他的剑法走轻灵一路,此刻全力施为下,只见一抹青萤流虹划过虚空,弯弯曲曲彷佛毒蛇一般攻向君天邪。

笼罩在青色剑光下的少年并未露出一丝惊慌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或许还会被解释为对死亡的觉悟,不过任何对君天邪稍有认识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天大的误解。

赵义见君天邪真的不闪不避,心中暗喜,一万两黄金可不是笔小数目,绝对够他挥霍一生有余,甚至可以从此脱离“猎人”这种在刀口上舔血讨生活的日子,想到这里,剑上威力不由又大了几分。

由于太过集中精神在君天邪身上,赵义不知道自己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邪星”的最忠心守护者——“纵剑横刀”丁神照!

对丁神照来说,事情打从一开始就非常单纯,任何想要伤害君天邪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所以在赵义拔剑出鞘的同时,他已经变成了丁神照的敌人——“泪眼煞星”对付敌人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变成死人!

在赵义眼中,君天邪身边那个原本沉默、毫不起眼的布衣少年,忽然从身上发出惊人的杀气,刀剑同时出鞘,屈身腾空,动作快如闪电,与攻来的赵义错身而过。

血洒长空。

赵义永远也没有办法告诉别人,当他看到那一对索命的刀光剑芒向他攻来时,他的心底有什么样的感受?因为失去人头的尸体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的。

赵义的死也同时震撼了场中其它的猎人,前者在猎人中的实力虽然排不上十大,却也是会社中的佼佼者,如今竟然一招之内便折在这使刀剑的少年手中,再加上场中这么多对眼睛,竟然没有几个人看清楚后者是用什么杀招干掉赵义的?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出人意表,也让他们觉得有重新评估对方阵营实力的必要。

君天邪摇头用彷佛是很惋惜的口气道:“唉!兄弟,你何必要为我强出头呢?这样做反而会害了你啊!”

丁神照闻言只是冷冷扫了包围的人群一眼,夺去一条人命的利剑划出,地上剎时多了一条血线。

“敢越过此线者,死。”

淡然的语气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更像是劝告,问题是被“劝告”的一方可没有采纳雅言的度量,丁神照的举动无疑是在火上加油,如今就算不为巨额的赏金,这群亡命之徒也不会放过冒犯他们尊严的人。

“兄弟们,上!杀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为首猎人一声令下,酒馆外的众人同时应和,几十个人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往店内杀来,澎湃的杀气像浪潮一般欲将两人掩没,但对以“泪眼煞星”身份经历过无数修罗场的丁神照而言,这样的场面还不够让他放在眼里。左手挥刀一扫,一道新月刀芒斩气裂空,取下了最前一排猎人的人头,右手剑寒芒一吐,又在三四个敌人胸膛开出灿烂的血花。

“小心!点子扎手,大家别要单独作战!”

为首猎人经验丰富,知道若论单打独斗,己方阵营中恐怕除自己外没人能是那使刀剑少年的对手,连忙喝令同伴布阵,要先除去丁神照这计划之外的变量。

“不错的安排,”君天邪充满邪气地一笑:“只可惜……”

发出意味不明的几声干笑后,下一刻他的身子已像变魔法般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为首猎人的身旁,一切动作只在电光火石般完成,但映在所有人眼中的这一记指剑,却充满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威严和震摄。

“连敌人的真正实力也不清楚,你们会长就只在派你们这些笨蛋来送死啊!”

——“梦幻空花”加上“天子剑道”的“君要臣死”!君天邪这一记突袭是势在必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然而为首猎人也非等闲之辈,第一瞬间出手自救,探爪扣上君天邪脉门,却还未来得及劲力吐实,已被涅盘护身劲像泥鳅一般挣脱滑开,跟着双腿乱踢如狂风扫落叶,逼开四周赶来解围的人群。

为首猎人感觉到君天邪强大的精神力量紧锁自己,知道现下是生死力判的局面,一个弄不好别说是一世英名,连自己的性命也要葬送于此,深吸一口气,将积蓄的功力发挥到极点,双拳如奔雷般变换出虚虚实实的幻影,要争回刚才失去的主动。

只可惜君天邪占到的便宜,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叫他吐出来,身子倏地腾空而起,飞临为首猎人上空,两手两脚像失去骨骼的连结般,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展开水银泼地无孔不入的攻击,彷佛他的身体化为四件前所未见的兵器,与为首猎人的奔雷重拳正面对上,爆出连串密集的响音。

“涅盘兵解诀!”

为首猎人心叫不妙,如此对上君天邪的凌空搏击,地利和主动全操在后者手中,自己只能凭借深厚功力勉强支持,但久守必失,后者所击出的每一记招式中更似乎带有一种歧异的黏卸之劲,不断消磨损耗他的真元体力,所以外表看似势均力敌的战况,只有他知道实情是自己有苦说不出。

君天邪倏地身子横移,避开背后偷袭攻来的一对刀剑,还犹有余暇的笑道:“竟敢在你家少爷面前玩这种花样?”

看也不看两掌反手拍出,惊人的气劲聚力成场向身后偷袭的两人迫压而去,伴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两名亦算不弱高手的猎人全身浴血的倒下,当场气绝。

为首猎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大喝道:“给我住手!”双拳同时击出,惊涛裂岸般的气劲往君天邪涌去,势要取这可恨敌人的性命。

君天邪哈哈一笑,四肢迅速回收,变为原来“正常”的型态,跟着双足一点,身子在剎那间彷佛软到了极点,像是不堪被狂风吹起的长草,迅速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多谢兄台送我一程!”

为首猎人心中涌起不详的感觉,还未待他做出下一步反应,惊人的寒冻杀气已从两丈外的距离迅速向他逼近,扭头望去只见丁神照如修罗战神的刀剑齐施,耳际狂风呼啸,全身如被针戮般刺痛,刀光剑影形成笼罩,将他困在避无可避的死局内。

两人迅速错身而过。

丁神照面无表情在五丈外立定,手中刀剑一前一后遥指远处脸色惨白至极点的对手,君天邪则含笑飘到丁神照身旁,望着为首猎人摇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何苦来由?”

为首猎人忽然身子颤震起来,胸前衣衫破裂,露出一道十字交错的伤口,嘴角流出一道可怕的鲜血,恨恨地道:“长老们一定会为我报仇。”

跟着眼神转为黯淡,“碰!”的一声倒在地上,成为“泪眼煞星”剑下的又一名亡魂。

场中剩下的其它猎人,人人呆若木鸡,不能置信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的他们,怎么反而会落到主帅战死的败局上去。

第六章 真正实力

“你们看到了,连你们头头都已经回苏州卖鸭蛋去了!这场争斗再战下去也没有意义,现在立刻给我夹着卵蛋逃命,本少爷还可以既往不咎,让你们留着子孙根回家抱女人!”

君天邪难得做出这么威风八面的发言,至少从表面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有狐假虎威的心虚,只有他自己知道丁神照虽然是干掉了为首猎人,却不是没有付出代价,只是被后者强压在体内而已。如果不能乘众人心神大乱之际唬退他们,蚁多搂死象的局面便很可能要上演。

场中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忽然丁神照身子一个踉跄,张口喷出一篷鲜血,君天邪之前的努力立刻付诸流水,苦到眼泪都快滴出来道:“我说兄弟啊,你就不能再忍一下吗?”

丁神照喷出的那一口血决定了事态往最惨烈的局面发展,几名猎人狂喝道:“那使刀剑的小子也受了重伤,不必怕他了!”

“任务失败,横竖回去首领也不会放过我们,不如拼尽还有一条生机吧!”

“对!杀了那小子,便有一世也享用不完的赏金啊!”

“我们那么多人,不信杀不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杀啊!把这两个臭小子碎尸万段!”

群情激慨下,一度浇熄的战意再度被点燃,四周喊杀声震荡回响,众人如潮水般一拥而上,金钱的魔力是如此可怕,就连君天邪的绝对智慧也无法扭转劣局。

“他妈的!这次麻烦了!”

明知无济于事,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小小抱怨了一下,跟着横移将丁神照拦腰抱起,随即皱眉道:“兄弟,你明明吃得那么少,怎么还这么重啊?”

“别管我,你自己先走吧,我来挡住他们。”

君天邪怒道:“你说那什么傻话!忘了我们是发过誓要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吗?我绝对不会弃你不顾的!”

“你对我可还有很大的用处呢,现在死掉就太可惜了!”

其实后面一句才是君天邪没有说出口的真心话,而他并不怕任何人会有可能知道。

此时剩下的猎人们已经围拢杀将过来,君天邪想也不想,抱起丁神照就往酒馆内冲,同时脚下连踢,将店内的桌椅踢得东倒西歪,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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