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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盛宠:军少,求放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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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看不下去,夺了他的杯子。
  他这才打住了。
  吃完饭,出了店门,陆家的车也来接陆莲馨回去了,陆莲馨搂着她依依不舍,问了她明天大约几点走,一定要等她来送行,陆拂桑笑着都答应了,她才离开。
  四人也坐车回旅店。
  路程有点长,天枢和逐月坐在前面一语不发,车里沉闷着,陆拂桑便倚在靠背上,懒懒的刷手机,网上正热议着那桩案子,案子在今天宣判了,章义德死刑,驳回上诉。
  一锤定音。
  除此外,他夫人被判了无期,还有a市不少牵扯进来的管员都一一被法律审判问罪,当这件事被爆出,不止是a市,雍城都震动了。
  随之,当年的那桩拆迁悲剧也浮出水面,李雪澜姐弟被众人同情怜悯,不知道是谁,还指出了清平居,一时间,清平居也成了热词。
  她越看下去,脸色越冷,好在到了后面,李雪澜姐弟和清平居的名字才从风口浪尖上消退了,显然是有人制止了,而之前,必然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她给李雪澜打过电话去,那边接的很快,“四小姐,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父母九泉之下也能安歇了,这都多亏了您,大恩不言谢,我必会用下半辈子衔草结环想报。”
  她声音激动到哽咽。
  陆拂桑笑道,“哪有这么严重?我也没做什么,只要你能报了仇就好。”
  李雪澜沙哑道,“嗯,这回报了,我总算能从仇恨里挣扎出来了,我原本还以为一辈子要为只陪葬呢……”
  陆拂桑轻斥道,“别胡说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好好活着,心思别再那么重,不然身体都搞垮了,我可是还指着你给我操持后厨呢。”
  李雪澜破涕为笑,“好,都听您的。”
  “这才对嘛……”陆拂桑语气一顿,转了话题,随意的问道,“网上的那些新闻你看了吗?”
  “您是说那些帖子吗?关于我们家以前的事,还有清平居……”
  “对,就是那些。”
  “看了,我原本还想跟您说一声的,我倒是无所谓,可我怕连累了清平居的名声,虽然那些帖子看似都站在咱们这边,但我总觉得是有意为之,不过,秦四爷后来给处理了,现在网上都消停了,您才看到吗?”
  “嗯,我白天没顾上上网,秦烨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对吗?”
  “对,秦四爷早上去法庭看了审判后,就匆匆离开了,我听说好像是他的哪个亲人要做手术,他应该是紧张手术,也没顾上上网吧。”
  陆拂桑就想起他舅妈来,看来他说的那个瑶光到了,跟李雪澜打完电话,她便发了个信息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收到他的回复,“拂桑,舅妈还在手术中。”
  短短几个字,她就似能感受到他的沉重和紧绷。
  这时候,安慰什么都显得苍白,她也只能说一句,“放宽心,会成功的,好人有好报不是么?”
  “嗯,但愿如此,不然,我妈和舅舅还要再承受一次打击。”
  “都会好的,别太担心,我明天就回去陪你。”
  “真的?”
  “嗯,这边的事基本忙完了,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雍城。”
  “好,那我去接你。”
  “不用,你在我家等我就好。”
  “一言为定。”
  “嗯……”
  收起手机,忽然肩膀重重的被压了下,她不用转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旁边的人睡着了,头歪过来,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第四十三章 一更 送行

  这一幕,让前面的两人都微微变了脸色,却没吱声。
  陆拂桑轻轻的试着用手把他的头推开,然而,离开一会儿,他就再次朝着她肩膀压过来,几次三番后,陆拂桑都没脾气了,换成以前,两人这幅姿态,她不会觉得哪里不妥当,但现在,她没办法泰然处之。
  于是,她拖着他的头,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一直到紧贴着车门,才留住足够的空间让他侧躺,只是,他躺下后,却又抓住了她的手。
  陆拂桑蹙眉,觉得他在装睡,是故意的了,“负天!”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睡得很安然。
  “负天!”她再次拔高了一点声音,用力往回抽手。
  奈何,他手劲很大,仿佛在睡梦中对她的行为很不满,抓着她的手压在了头下面,这下子,她更挣脱不了了。
  陆拂桑,“……”
  逐月复杂的开口提醒,“四小姐,老大是真睡着了。”
  陆拂桑还未开口,天枢就没好气的道,“你就这么确定?”
  逐月冷冷的睨他一眼,“是,我确定,老大喝酒后特别容易入睡,加上昨晚他就没睡好,眼下怎么扛得住?你见过装睡装的这份上的?”
  天枢噎住。
  陆拂桑闻言,没再动,由着他压着她的手睡了。
  车子飞快的在路上疾驰。
  半个小时后,停靠在旅店的停车场,宁负天还是没有醒,陆拂桑试着晃了几下,他依然睡得人事不知,逐月建议,“要不找个人来背吧。”
  陆拂桑看向天枢。
  天枢一脸不情愿,让他背四爷的情敌?闹呢。
  逐月冷哼,“那我来。”
  说着,就下车,拉开后排的车门,想要把宁负天拽起来背上。
  但男女体型有别,逐月即便身体素质好,又会功夫,却背的异常吃力,废了好大劲都没能成功,还把宁负天磕碰了好几下。
  天枢看不下去了,不是心疼宁负天被车门磕碰,而是见不得逐月搂着他身子,大步过去,利索的把人拽到自己背上,轻松就背起来,“真是够笨的。”
  嫌弃了一句,便背着宁负天往他的房间走。
  逐月一语不发的跟在后面。
  陆拂桑揉揉眉头,跟上。
  进了宁负天的房间,天枢毫不客气的把他扔在床上,就不再管了,逐月替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还贴心的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上。
  天枢看的牙痒痒。
  陆拂桑神色有些复杂,等到逐月关了灯,几人都从房间里退出来,她给了天枢一个眼色,天枢领会,狠狠瞪了逐月一眼,转身离开。
  逐月垂下眼,不与陆拂桑对视。
  陆拂桑平静的问,“你喜欢负天吧?”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逐月没再否认,低低的“嗯”了声。
  “那他知道吗?”
  逐月自嘲的一笑,“应该是知道的吧,但他不喜欢我,甚至连一点的怜惜都不给,我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他或许都没把我当女人看过,不然,也不会明知道我对他有情,还让我来你身边保护。”
  “他那是信的过你。”
  逐月呵呵一声,“是么?或许吧,也可能是想让我彻底死心。”
  “那你现在……”
  “若是能轻易的就死心,便不是喜欢了。”
  陆拂桑蹙眉,为什么逐月也如此固执?她不赞同的道,“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该尊重他的决定吗?难道非要这么决然的痴缠、逼他接受?这样的感情不觉得太自私可怕了?”
  逐月看向她,“四小姐这话是想对老大说吧?”
  陆拂桑沉声道,“对你说,也一样,你跟他在感情上有什么不同吗?”
  逐月摇头,“还是不同的,我确实也固执而决绝,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和冷漠就轻易放手,甚至让我就这么单恋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但老大不行,他会争取、会抢夺,他是不接受单恋的,他会用手段、花心思,甚至不惜代价,也要成全自己的渴望,而我,我不会这么做。”
  陆拂桑的心再一次沉下去,“所以呢?”
  逐月正色道,“所以,四小姐以后千万要小心了,如果你执意选择秦烨,那么就要有直面他们两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准备,当然,你若选择老大,结局就会和平很多。”
  陆拂桑讥笑,“你觉得秦烨就会甘心情愿的放手、不争不夺?”
  逐月道,“秦烨当然也会,但他有底线,不会疯狂,可是老大,他也许会走火入魔的。”
  陆拂桑,“……”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陆拂桑折腾了半宿,才在凌晨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直到手机响起,她都充耳不闻,还是天枢来敲门,把她给叫起来,一看表,已经八点多了。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这才彻底清醒了,她换好衣服,喊了天枢进来帮她拉行李,顺便问道,“都谁来送行了?”
  天枢道,“陆家那三兄妹都来了,还有明玉轩的周南笙,您堂姑,五味书斋的李忠,他们还都带了不少礼物,咱们的车估摸着装不下。”
  陆拂桑漫不经心的听着,和他一起下楼。
  经过宁负天的房间门口时,她没看到逐月,天枢酸溜溜的解释,“人家早就陪着自家老大去吃早餐了,可真是有闲情逸致。”
  陆拂桑看他一眼,提醒道,“昨晚我问了逐月,她承认喜欢的是负天了,你怎么看?”
  还要表白吗?
  天枢眼神一黯,又满不在乎的道,“我早就知道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音一顿,带了几分切齿道,“那女人就是蠢,喜欢一个危险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你还想继续?”
  天枢苦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理智上,我该放手,但感情这玩意儿,又哪有什么理智可言?”
  陆拂桑无言以对。
  来到门口,天枢去把行李装车,陆拂桑迎着陆莲馨等人,笑着走过去,一一打招呼,“堂姑,周叔,忠叔,大堂兄,二堂兄,莲馨,你们都来了。”
  几人都回应了,便开始给她送礼物。
  陆润给她的自然是那套杯子,除此外,还给陆老爷子、陆修璞和陆修玦带了东西,陆拂桑没都打开看,想着应该也是瓷器之类的。
  她都交给天枢,小心翼翼的放进车里。
  “拂桑,姑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陆润感怀着道。
  陆拂桑道,“姑姑放心,展会的事我会督促着办的,一准备妥当,我就派人来接您回雍城,倒是这边的事您可要事先安排好了,展会可不止是在雍城,反响好的话,要全国巡展,搞不好还要到国外去的。”
  陆润听的激动,一个劲的答应着。
  周南笙跟她告别时,送的是用木头雕刻的一架古琴,古琴精致小巧,可当摆件观赏,也可当书签用,陆拂桑爱不释手,欢喜的道谢。
  周南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实在没什么像样的东西,所幸就这点手艺还算能入眼,我看您去茶楼时,对着那些桌椅看的很入神,就猜着您可能喜欢这种木制的老物件,就献丑给您刻了这么一个,这木头是咱俪城特有的香木,耐腐、防虫,还自带清香气,四小姐可别嫌弃。”
  “周叔太客气了,我喜欢的紧。”
  周南笙又道,“明玉轩改成茶楼后,生意大好,四小姐放心,我会好好守着的,每月做好的账目,我月初给您发过去,您要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一定得说啊。”
  陆拂桑失笑,“那是自然,明玉轩是我的,我还能厚此薄彼?”
  周南笙闻言,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陆莲馨打趣道,“四姐姐,周叔这是怕你光想着我们忘了他呢。”
  周南笙被点破心思,尴尬的笑笑。
  陆拂桑嗔她一眼,“以后都是陆家的产业,不分彼此。”
  陆莲馨抚掌,“这话说的好,都是陆家的产业,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陆拂桑问。
  陆莲馨道,“陆家的藏书楼里还挂着一副宝贝呢,是三百多年前的一位大儒为咱陆家提的字,只写了一个陆字,四姐姐,你说,以后我们开书斋也好,做其他的生意也好,前面都加上这个陆字好不好?既言明是咱陆家的生意,又是一块活字招牌,一举两得如何?”
  陆拂桑还在沉吟着,李忠便激动的问,“你说的大儒可是朱鹤年?那位三岁便能吟诗颂词,七岁便能写出文章的神童?十六岁摘得状元称号、打马游街、官拜丞相的第一才子?”

  ☆、二更 拂桑,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

  陆莲馨笑道,“忠叔知道的很清楚吗,对,就是他,晚年他来俪城出游,就住在陆家的老宅院里,喝了陆家的茶,直赞天下间独此一家,原想挥毫泼墨写首诗词抒发下胸臆,结果,沉思良久,都觉得言词过于苍白,形容不出陆家茶的美味,于是,便只留了一个陆字。”
  李忠激动的道,“只一个陆字,足矣,胜过千言万语啊。”
  陆莲馨深以为然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才想用这个字做陆家的招牌,以后但凡是陆家名下的生意,门口的牌匾上都缀上这个字,以彰显咱们陆家的底蕴和气势。”
  其他人听了,都觉得这个主意好。
  只有陆明泽有些顾虑,“这会不会太招摇?”
  这话,他是看着陆拂桑说的,言外之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仿佛她只要说没问题,那这事就能拍板定下了,而他也就心里踏实了。
  见状,周南笙和李忠相视一眼,心里暗叹陆拂桑的手腕着实厉害,来了俪城才不过短短几日,居然就把陆家的嫡长孙给收服了,落叶归根,指日可待。
  说不准以后,她才是整个陆家的领军人物。
  陆润也在心里叹了声,不过她叹的是陆老爷子的的精明谋划和毒辣的眼光,不派嫡子嫡孙,也不亲历亲为,只派了一个庶女,却完美的解决了一切。
  不丢份子,不落颜面,还得了自己想要的,一举两得。
  陆拂桑可没感慨这么多,她听了陆明泽的话后,微微一笑,“做生意太低调了也不行,再者,只用一个字,也算不得招摇,这是祖辈留给咱们的财富,用来当招牌,我看行。”
  闻言,陆明泽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好,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把那副墨宝临摹一遍,交给工匠,把陆家名下的店铺都重新做新的招牌。”
  陆拂桑点点头。
  李忠和周南笙见状,也赶忙问了一句,陆拂桑笑道,“自然是一样,把明玉轩和五味书斋的也换了,前面都加上那个陆字,还有堂姑的大器无形。”
  几人纷纷点头。
  陆莲馨邀功的调侃道,“都是我机智吧?想到这个好点子,以后陆家的族谱里可要记上我光辉的一笔。”
  陆明泽轻斥一声,“胡闹!”
  陆莲馨不以为意的笑笑,看着陆拂桑,“四姐姐说呢?”
  陆拂桑戳了戳她额头,嗔道,“现在就记上一笔还早了些吧?等你把书店开遍全国,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咱陆家后,届时,再记不迟,而且,那时候记,才叫真的风光。”
  闻言,陆莲馨眼睛闪闪发亮,“四姐姐说的对,就等到那时候,大哥,你可别忘啦,二哥,你给我当见证人,别让大哥赖账。”
  陆明沾笑着答应了一声。
  陆明泽又斥了句,不过唇角是上扬着的,显然也期待能有那么一日,届时,不止是陆莲馨一个人的风光,更是整个陆家的荣耀。
  气氛正融洽时,宁负天远远的走过来了,身后跟着逐月,手里捧着食盒。
  陆拂桑看到后,不再多言,开口辞行,李忠赶忙把他带来的书拿出来,“四小姐,这是还没摆到书斋里的,我猜着您或许也会喜欢,就给您带来了,路上翻翻也能打发时间。”
  “好,谢谢忠叔。”
  “四小姐言重了……”
  陆家三兄妹也给她带了不少礼物来,都用雅致的盒子装着,大大小小足有十几个,陆莲馨解释,“有我父母和叔叔准备的,也有我们三个的一点心意,四姐姐可不许嫌弃。”
  陆拂桑哭笑不得,“我不嫌弃,但是这么丰厚,让我怎么带的走吆。”
  车的后备箱都装满了,连后排的座位里都塞了不少,天枢也是一筹莫展、望之兴叹。
  陆莲馨看着宁负天,冲她眨巴下眼,“你的朋友也有开车来吧?让他帮忙捎一程呗。”
  陆拂桑还未开口,宁负天便走过来,不容置疑的道,“就放在我车上吧。”
  陆拂桑只得点头了。
  所有的东西都装好后,陆拂桑上了车,宁负天跟她坐一辆,逐月没上,去了宁负天来时开的那辆越野,对这样的安排,天枢很不爽,却也没借口说什么,只得忍了。
  车子发动前,陆明泽站在车窗前,弯腰对陆拂桑道,“爷爷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这回你来的仓促,没能好好招待,等下回你来俪城,一定要去家里住。”
  这是接受雍城陆家了。
  陆拂桑心神领会,应了声“好”
  在众人的目送下,车子缓缓往北边驶去。
  ……
  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陆拂桑便拿出李忠送给她的书来看,作者的名字很陌生,里面写的是一些散文和生活感悟,她随意的翻开一篇,只看了几行,便投入进去。
  宁负天不玩手机,也不看书,只盯着她。
  那眼神太有分量,陆拂桑没能投入太久,便有些扛不住了,转头看他,“负天,有事儿?”
  宁负天酸涩的一笑,“我还以为你都不会跟我说话了呢。”
  陆拂桑心口微滞,挤出一抹笑,故作轻松的道,“这是什么话?你也知道我又不喜欢闲聊,忠叔送了我几本书,我这正看得带劲呢,你要不要看?”
  宁负天摇头,“我什么都看不进去。”
  陆拂桑清了下嗓子,“不然你小睡一会儿?”
  宁负天还是摇头,“昨晚我睡得很好。”
  “那不然,你玩会儿游戏?”陆拂桑一条条的建议着,只求他别再总盯着自己了。
  宁负天自嘲道,“我没那么心大。”
  陆拂桑无言可对了。
  宁负天这才低声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就那么难吗?”
  那语气,怎么说呢,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带着几分可怜巴巴,和小心翼翼的期待,让听到人,着实不忍,好像拒绝他就是犯罪似的。
  天枢在心里恨恨的吐槽,草,他绝对是故意的,扮委屈、装可怜、博取同情,偏偏他声音好听,让人不觉得一个大男人这么撒娇恶心,相反,钢筋铁骨都要软化了。
  果然。
  陆拂桑叹道,“不难啊,你想说什么就说呗。”
  宁负天抽走了她手里的书,拿了一瓶果汁递给她,“那好,那路上,我们谁也不许再做别的,就只聊天,心无旁骛,什么都不管。”
  陆拂桑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点点头。
  于是,两人聊起来,从认识的那一天,聊到创业,再聊到如今,过去的事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原来什么都没有忘掉,随之记忆的打开,洪水般的涌过来。
  那时的举步维艰,那时的破釜沉舟,都在时光的河流里,变得越来越圆润闪亮,就像是泥沙被包裹成珍珠,那时的苦难也被磨练成自身的强大。
  然而,越往后,话题便越沉重,直到相对无言。
  陆拂桑不得已开口道,“有点饿了。”说着,就拉开车里的冰箱找吃的,她事先在里面准备了些东西,就是好在路上打发时间的。
  宁负天看着她的眼神复杂难懂,见她自顾自的吃着从俪城买的糕点,抽出张纸巾很自然的就去帮她擦嘴,却被她似无意的躲开,手不由僵住。
  陆拂桑接过来,自己随意的擦了几下,仿若看不懂他变了的脸色,拿起一块递给他,“给你,这家的点心在俪城很有名的,不排队买不上。”
  宁负天机械的接过来,食不知味的吃着,“拂桑,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这话出,原本就沉闷的气氛就更压抑了。
  陆拂桑喝了几口果汁后,平静的道,“负天,我们的过去便是亲情和友情,只要你愿意,这份情可以不止在过去,还能有将来。”
  宁负天的眼神一下子沉下去,涌动着滚滚暗潮,“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亲情和友情,我不需要那些,我要的只是一个你!”
  “可我已经把心给了秦烨。”陆拂桑说的冷静且残酷。
  宁负天攥紧拳头,“那就把心再收回来!”
  陆拂桑摇头,“若是说收回便能收回,就不是爱情了。”
  宁负天豁然看向她,一字一字的逼问,“拂桑,你就认定秦烨了是吗?”
  陆拂桑眼神不避不闪,“是!”

  ☆、三更 路上遇袭

  两人眼神交织,前面开车的天枢不由紧绷起身子。
  半响后,宁负天挤出一抹惨破的笑意,“可是拂桑,你认定了他,他是不是也能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边呢?你可有想过,他若是不在又会如何?”
  陆拂桑面不改色的道,“我能理解他的工作性质,也能接受。”
  宁负天心里又酸又涩,扭曲成一团,“现在你可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更长久的分离,没经受过生死一线间的惶恐无助,没经受过无望的等待,到那时,你还能再坦然的说你能理解和接受他吗?”
  陆拂桑平静的道,“这样的假设我没法回答,因为没有发生过的事,谁也不知道在面对时是什么心情,也许能跨越一切障碍,也许会不堪一击。”
  “你觉得你会如何?”宁负天固执的想要问出一个答案,也或许是逼她去正视这些,“拂桑,你知道的,我说的那些并不是假设,而是即将都会发生的事。”
  陆拂桑依然语气平静,“我只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知道,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更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我的人生里,男人抑或是爱情,只是一部分而已,我相信自己,可以找到其中相处的和谐和平衡,他在,可以谈情说爱、耳鬓厮磨,他不在,我还有自己的事业。”
  宁负天嘲弄的勾起唇角,“不是说最长情的表白是陪伴吗?为什么陪伴在你身边的人视而不见,动不动就离开你的、你却把他放在了心上?”
  陆拂桑没接话。
  宁负天继续嘲弄道,“谈情说爱、耳鬓厮磨?拂桑,你真的能接受一个男人眼里不止有你吗?能接受他心里更有重于你的责任和道义吗?他是秦烨,是人人爱戴崇敬的英雄,是这个国家的保护神,是最忠诚和强大的卫士,你觉得背负这些东西的他能全心全意对你?如果在责任和你之间选择,他又会选什么?”
  这话出,天枢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因为答案不敢直视,不需要当面问四爷,就是他自己凭着对四爷的了解去想,也会选前者。
  责任和女人,任何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都不会迟疑太久。
  天枢害怕,怕陆拂桑动摇。
  陆拂桑只是默了片刻,便神色如常的反问,“换成是你呢?你会选什么?”
  一句话,立马从被动变成主动。
  形势逆转。
  宁负天眸光涌动,似有难言之隐般,挣扎半响,才哑声道,“等我做完想做的事,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再无其他挂碍,只有你。”
  闻言,天枢暗暗舒出一口气,原来也没法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嘛,还敢挤兑四爷这个那个的,呵呵,五十步笑百步,啊呸呸,四爷那是为国为民,跟他的私欲根本不能比较。
  陆拂桑浅浅的笑了,“你看,你也做不到不是么?你们男人啊,都一样,嘴上再说爱哪一个女人,也没办法抛开自身的一切去只守着她,当然,我也不是埋怨什么,我更不会天真的抱有什么幻想,相反,我能理解甚至包容,因为男人若是只围着女人打转,没有事业心、没有担当和责任,那这样的男人就算再全心全意的爱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一开始或许会感动,但感动不了多久,就会腻歪厌烦了。”
  “所以呢?”
  陆拂桑释然的摊摊手,“所以,我说爱情和男人只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不会因为这一部分就搞得自己陷入苦恼和纠结里,我一直都很清醒,有缘聚、无缘散,该是什么便是什么,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求不到,顺其自然就好,我说我现在能包容理解秦烨,那便是可以做到,当我做不到的时候,我也不会勉强自己,更不会伤心伤肺,放手就是了,如果因为将来那些未知的变数,我此刻就惶恐不安、就疑神疑鬼,那跟因噎废食有什么两样?”
  宁负天渐渐面色变得苍白,“你觉得他是你想随时放手就能放手的?上船容易下船难,拂桑,你难道要为此赌上自己的一辈子?”
  陆拂桑自嘲的笑笑,“负天,你算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那就该知道,我骨子里有多强势、多骄傲,说霸道也霸道,说顽固也顽固,说洒脱也洒脱,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同样,我要放手,谁也拦不住,秦烨不行,你也不行。”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笃定,也很有分量。
  宁负天没再说话。
  陆拂桑也似累了,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手机忽然响起。
  这样的气氛里,显得异常突兀。
  是天枢的,他看了眼号码,当即接起来,“喂?”
  那端说了几句,就见天枢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知道了。”
  等他挂了电话,陆拂桑睁开眸子问,“出什么事了?”
  天枢有些迟疑。
  宁负天冷哼了声,“在我面前,你觉得有掩饰的必要么?我都听见了,有可疑车辆跟在后面是么?”
  陆拂桑眉头一皱,“是真的吗?天枢。”
  天枢点点头。
  “是什么人清楚吗?”陆拂桑又问。
  天枢凝重的道,“暂时还不知,对方的跟踪能力很强,一路上我们居然都没发现,出了俪城后,我还特意留了心,都没看出什么破绽。”
  “那现在呢?藏不住了是么?”陆拂桑看向车窗外,已经出了俪城的地界很远了,两边都是些低矮的房舍,再远处,还有山,路上的车辆很少,这样的路段就容易暴露了,同时也意味着对方或许要下手了。
  天枢肃然道,“少夫人放心,我会保护您的。”
  宁负天闻言,冷冷的道,“我会保护拂桑,你还不够格跟我抢,你去灭了那些人就行。”
  天枢不理会他,手牢牢的握住方向盘,神色警惕起来。
  手机再次响起,他接起来,“现在如何了?”
  “对方应该会在下一段路上动手,我负责解决后面的车辆,你也做好准备,我怕前面会有埋伏。”
  “好!”
  挂了电话,天枢提醒道,“少夫人,您等下坐稳了,最好低下身子。”
  陆拂桑冷静的“嗯”了一声。
  天枢加速。
  陆拂桑回头,远远的看到有两辆车开始纠缠,光天化日之下,双方都会有所忌惮,不会用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因为一旦被关注查起来,都会有麻烦,所以用的是消音的戗,来掩人耳目。
  于是,偶有路过的车辆也懵逼着脸,猜不到那俩辆车在干什么,只当他们是有什么摩擦在互相较劲,实则,一戗戗的,不知道已经血拼了多久。
  宁负天看着远处,拿出手机拨了出去,“你到前面去。”
  对方应了声“是”
  很快,原本跟在陆拂桑后面的那辆车就越过他们,跑到了前面去。
  天枢脸色微变,逐月可是坐在上面,宁负天真狠,一点都不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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