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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_空空如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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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是春天落进心上的欢喜,山河岁月间,万里卷潮来。
不正经版文案:
徐卓: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顾宁:读本诗选就以为自己不是文盲了!给我说人话!!!
徐卓:我有个不体面的小提议而已——
顾宁:还知道不体面?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后半夜,顾宁:喵喵喵……
腹黑小绵羊VS骚浪二世祖
双向暗恋,治愈系宠文
内容标签: 强强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卓,顾宁 ┃ 配角:张新远 ┃ 其它:
第1章
夜风习习,高墙前面的香樟树和不知名的灌木丛里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顾宁中午随着上班的工人一起混进厂里,直到这个点了她才从藏身的角落里出来,摸索着往最里面的废水处理站走去。
月色朦胧,顾宁打量了下四周,和她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图片大同小异,各种说不出来的管子错落有致的安装在那里。
据说光这套排污设备就花了上千万,已经被A市列为污染防治攻坚的榜样。
奇怪,那她以前夜跑路过永宁河畔这段路的时候,怎么老是闻到难言描述的刺鼻味?
整个工业区大得惊人,顾宁贴着墙根走了好一会,聚精会神地嗅了嗅,她今天其实还是流感在身,嗅觉严重失灵,主要是师父交给她的这篇稿子明天就要上交了,只得今晚上赶着过来看下。
毕竟眼见为实,她虽然不是处女座,不过在有些事情上偏执地一根筋。
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顾宁猫着身子,一边快速移动一边苦思冥想起来。
我擦!下一秒,顾宁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湿漉漉打滑的东西,差点摔出去个狗啃屎。还好顾宁眼疾手快地抓了一把离她最近的绿化树这才没有摔出去,她狼狈地站稳回去后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右手挡住大半个摄像头后才打开手电筒功能,脚下并没有踩到什么臆想中的香蕉皮,只有一沱混合着不知名金属颜色的泥浆而已。挨着墙根的地方都是严严实实覆盖着草坪,只有她刚才落脚的地方露出一块巴掌大的裸土泥浆。
高墙前面的香樟树和灌木丛茂密地无缝拼接,要不是挨着墙根走,压根不会有人注意到凭空冒出的淤泥之地。
最近这几天连着都是大晴天,除非地下有渗水。不过这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渗水?
顾宁蹲下去,从口袋里拿了个一次性手套戴上,对着那点泥浆徒手刨起来,没过多久忽然听到下面传来汩汩声,听声音下面应该是埋了水管之类的,估计位置埋得深,那点隐约的汩汩流水声落在聒噪的蛙叫虫鸣里也不算太突兀。
高墙外面不到两公里,就是永宁河畔。
还真被她的预感猜中。
顾宁继续徒手挖起来,幸亏下面被渗水打湿的土质松软,她挨着淤泥的位置笔直下挖了半米深,下面果然有截水管露了出来。看水管的朝向,直通外面的永宁河。估计管子被埋的时间久远,水管上面明显有渗漏。她徒手挖的深度有限,水管的大小未知。
还有这种操作???
传说中的环保典范也太嚣张了吧!
顾宁从口袋里拿出密封袋,直接抓起一沱离水管最近处的泥水放进去密封装回去。之后快刀斩乱麻的把她刚才徒手挖出来的淤泥全都推回去归位。
一切就绪,顾宁把那小袋淤泥装回到裤袋里,回到她之前观察好的位置,那里果然已经扔了根粗绳进来,顾宁拧着这根粗绳一鼓作气,还没爬到墙头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狼狗的狂吠声。
“快点啊!”身在高墙外面拉绳的张新远哑着嗓子催促起来,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高墙之外的他都能想象出守门大狼狗的凶残,毕竟之前几次过来踩点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他晚上纯粹是学雷锋做好事的义务活动,这要是被东泰生物的人抓了个正着,一准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闷实声响响起,顾宁从墙头跃下利索落地,虽然特意穿了最舒适的运动鞋,脚底还是传来明显的震痛感。
“分头跑!”顾宁和张新远刚说了句,两人就一阵风似的分头跑开了。
没过一会,顾宁就听到了身后的追逐声。
糟了糟了!怎么就上赶着追她来了!张新远可是运动健将,怎么不去追张新远啊啊!顾宁崩溃地狂奔起来,跑过拐角的垃圾桶时,她随手把脑袋上的帽子脱下甩进垃圾桶里,之后往黑漆漆的弄堂里跑进去。
这大晚上的,上哪躲去啊!
随着从漆黑的弄堂里狂奔出来后,街角处的烧烤摊映入眼帘。狂奔了这么久,顾宁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将近体力极限。
当然也有可能是感冒了体能下降的缘故。
深夜寂寥,烧烤摊里的顾客闲散无几,顾宁眼角带过其中一个顾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直接在那人对面一屁股坐下,下一秒把扎着的皮筋随手扯掉,她胡乱把披肩的长发拨了大半到前面,虚虚遮住自己的脸面。
几秒之内火速完成变脸后,顾宁这才可怜巴巴的和对面的顾客央求起来,“师傅,麻烦你帮个忙——”
“什么忙?”徐卓慢条斯理地拿起玻璃杯,呷了一口后闲闲问道。
耳畔有风,不知道是她狂奔过后的热意还是白日的暑气没有褪尽,整个街道口子里都热烘烘的让人头昏脑涨,可是听到徐卓的三个字后,本来跑得快要口吐白沫的顾宁硬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带着因为狂奔过后急促的呼吸都被悄无声息地压了回去。
还真是——流年不利。
她刚才跑得头晕目眩视线晃动,压根没有功夫打量面前的食客。
这会有功夫打量了,后面弄堂里的来人已经应声将至。
好汉不吃眼前亏。
“拜托了——”顾宁可怜巴巴的央求起来。
徐卓突然往她的面前凑近,T恤衫下面养眼的肌肉曲线一览无遗。他今晚貌似心情不错,好看的丹凤眼里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半是打趣半是讥讽,“您这是在夜跑马拉松吗?”凑得这么近,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还有不知道是她自己还是他的吐息声,氤氲成七月的流火落雪,忽冷忽热的,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一半是清明一半在发昏。
“看来最近雅兴不错。”徐卓盯着顾宁人畜无害的双眸,不等她搭理继续闲闲开口。
他可是领教过面前的小绵羊,谁能想得到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栽在了面前的小绵羊手上。这事,他都没脸和别人提,只能吃个哑巴亏。
弄堂口里已经传来大狼狗暴烈的狂吠声。
完了!看来今晚是在劫难逃了……她本来就是想在试用期结束之前好好交个任务,怎么就这么糟心上赶着倒霉。顾宁在心里叫苦连天起来。
没过多久,已经有穿着工作服的保安应声而至,这边摊位统共就几个食客,顾宁是这里唯一的女食客。保安手上牵着的大狼狗一看就是狂躁惯了的,直往顾宁坐的位置扑过来,幸好被保安手上的牵引绳拉住,才没有扑到顾宁身上。
“您好,请、请问下有没有看到一个狂奔的女孩子——大概长这么高,偷了我们公司的重要财产。”保安其实也跑得够呛,上气不接下气的调整了一会才开口,他目不转睛地往顾宁身上打量,一边话里带话地和徐卓交谈起来。
还真是出师未捷。顾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虚虚垂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有意无意地压在她自己的左裤兜上,那里面是她惊心动魄装回来的取样。
“吃相这么差,多大了还不改改。”徐卓旁若无人地抬手到顾宁的面前,趁着她震惊的瞬间,在她脸颊上不轻不重地带了一把,落在外人眼里,倒像是宠溺地把她唇角边的东西揩走而已。
这是把我的话当空气了?保安本来以为面前的食客会是个古道热肠的路人,虽然他没有看清楚过顾宁的样貌,不过视线可见范围之内,面前的女孩子应该就是监控里看到的不速之客。
更何况,狼狗的嗅觉总不会出问题。
“您好,打扰问下有没有看到个小偷,她偷了我们公司的重要财产。”保安再次试图努力和徐卓沟通。
“小偷?你最近手头都紧张成这样了?”徐卓一脸讶异地问顾宁。
旁边的保安莫名松了口气,他刚才本来以为面前的两人关系亲密有点难搞,没想到对方话一出口,听语气还是大义灭亲的节奏。这年代,看来好人还是不少。
冤家路窄,这回是要真的歇菜了……顾宁在心里替自己默哀起来。
“你才小偷!”反正都这样了,爱咋咋地。顾宁面不改色心狂跳的回怼一句。
“走吧。”徐卓吩咐了一句。
“多谢您的帮助。”保安没想到这年代果然还是古道热肠的好心人居多,激动的准备去拉顾宁,只不过他还没碰到顾宁,凭空过来有力的胳膊,徐卓不动声色间就把他整个人都推的踉跄后摔,保安一连后退好几步,才勉强止住强大的余劲没有狼狈后摔出去。
“我女朋友刚才不是说了么,她不是小偷。你听力不好使么?”徐卓懒洋洋的站在保安面前,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笑意,然而无形之中就给人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令人望而却步。
“可是它嗅觉很灵敏的。”保安错愕地目瞪口呆,完全没从刚才称心如意的剧情发展里回过神来,实在没辙,松了一点手上的牵引绳,凶狠的看门狗立马往顾宁身上窜过去。
他的用意不言而喻,狗总是骗不了人。
“是吗?”徐卓吊儿郎当地应了一句,忽然伸手拍了拍半人高的大狼狗,前一秒还狂吠着要扑到顾宁身上的巨犬瞬间调转方向温顺地往徐卓身上蹭了蹭,徐卓随手扔了串桌上的烧烤下来,大狼狗立马原地半蹲,无比乖巧地吃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他只是饿了而已,狼青体型够大,食量应该也不差,狗粮记得买足。”徐卓憋了笑意,磁性的声线落在明暗交错的夜色里。
敌我未知。保安郁卒地扯了扯牵引绳,风卷残云吃完烧烤的大狼狗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地上,之后眼巴巴的看着徐卓的方向。
“快点吃吧,我们早点去酒店。”徐卓施施然走回到原位坐下,百无聊赖地看了下腕间的手表催促起来。
酒店?这又是唱哪一出?顾宁在心里腹谤起来。不过碍于眼前情况特殊,她也没有反驳,模棱两可开口,“这不还早着……吃完再去入住。”
“大热天的,到酒店了还得洗个澡才能办正事。”徐卓说完颇有内涵的笑了起来。
办正事??会不会是她想多了?顾宁莫名哆嗦了下。
旁边的保安风中凌乱地站在原地,他还没从刚才的大功告成和功败垂成里抽身出来,即便手上牵着屡试不爽镇场的大狼狗,他带了一眼面前男人的体格,又秒怂回去了。
“还有事吗?”徐卓又问了一句,前一秒还微有笑意的双眸骤然寒意凛冽,保安莫名打了个寒噤。挨批就挨批吧。说不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要让老板知道就行。
等到一人一狗都消失在视线里了,顾宁这才长舒了口气。看来刚才是她小心眼了。
“那个——刚才多谢了。”她前两个字说得有点含糊,不过最后的“多谢”两个字倒是咬字清晰得很。
“你这是下地插秧去了?是偷了他的稻子还是谷子?”徐卓没有接她的话题,肆无忌惮地打量顾宁起来。
“你才偷——”顾宁说到一半就缩了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早点离开吧,“那我走了,谢谢。”
“还没去酒店,急什么。”
“去酒店干嘛?”她脱口而出。
“过了法定年龄的男女朋友大晚上的去开房间,你说去干嘛?”徐卓忽然起身走近,俯身凑近,男人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窝上下流窜,特意压低暗哑的嗓音厚沉的色气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 ps:新坑《孤焰烈火》日更中,现在留言送红包,空空微博有抽奖活动,亲们可以去抽奖试试看哈~
文案:从前的人,认真勾 引,认真失 身—by木心
惟愿是烈火,孤焰可燎原。
第2章
“别开玩笑了。”在徐卓这样的二世祖面前,即便平时扮猪吃老虎惯了的顾宁都是小巫见大巫,她勉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地没事人似的应道。
“你应该知道,我向来不怎么开玩笑。”徐卓话音刚落已经回到原位,和顾宁对面而坐。
随着面前的阴影挪开,男人温热的吐息立马远离回去,顾宁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清醒活了过来,连带着呼吸都顺畅回去,大脑也开始正常思考起来。
“徐卓——晚上真的多谢你帮我解围了。”顾宁第三次深呼吸后,这才抬头,眸光正正好好对上徐卓的目光。路灯隔了几十米的距离,她们眼前坐的位置又正好远离店中央的白炽灯,光线不算太亮,随意落在两人的边角上,不远处的知了声在仲夏夜里卖力的鸣奏着,和着附近烧烤摊上的烤肉啤酒味,令人有种违和的真实感,前一刻还狭促打趣的徐卓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敛收回去,在暮沉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疏离于千里,其实是他一贯人前威严的模样,仿佛之前的神棍痞坏只是为了给她打马虎眼的幌子而已。
这样的徐卓,顾宁其实心头有点犯怵。
“所以说——在这之前的道谢都是假的?”徐卓开口时,唇角边又重新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话音未落,他从裤兜里随手捞了个打火机出来,估计时间久远款式偏老,银色的机身早已经被蹭的亮可鉴人。啪嗒一下,随着火苗摇曳,他已经就着那点星火深吸了一口,下一秒徐卓好看的面庞就藏匿在氤氲缭绕的烟雾里,倒是敛收了不少锋芒。
大约是怕吓着她。
或者还有别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宁没想到徐卓居然会咬文嚼字,她收回视线,只看到徐卓面前一点散去的白雾而已,在夜色里随意飘荡自然消散着。之前一路狂奔过来,神经紧绷,就连感冒的征兆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这会安逸坐了一会,狂奔过的后遗症立马显露出来,嗓眼干疼的吞咽都有点困难。加上眼前的烟味一散,顾宁立马觉得自己的嗓眼不安分起来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宁不着痕迹的吞咽了下,想要努力把嗓眼里咳嗽的冲动给憋回去,只是没想到才刚吞咽了下,本来就干疼带痒的嗓眼像是被触发了机关似的,完全失控畅快淋漓的狂咳起来。顾宁右手利索地及时捂嘴,想要用全部的意念把这汹涌来袭的咳嗽给压回去。多少还是起了一点作用,不到半分钟,她再闷咳了几下后就恢复正常。
“不好意思,刚才说到哪了?”顾宁其实嗓子依旧不太舒服,怕待会嗓眼又要失控地狂咳起来,开口时右手微抬虚虚遮在她自己的人中前面,以便有咳嗽迹象的时候直接捂住。
她刚才的确在咳嗽与制止咳嗽的较量中投入得很,所以问出口的时候难得理直气壮回去。
徐卓噎了一下,短暂的沉默。
她的注意力还是全都放在越来越疼的嗓眼上,甚至连原本缭绕氤氲的烟雾几时消散得一干二净了都没有察觉到。
烟雾散尽,她就重新一览无遗地跃入他的眼帘。
两人本来就隔着一张长方形小桌的距离而已,他的视力又是好的没话说,徐卓甚至连她睫毛微微卷翘的弧度都能看个清楚。
休息了一会,狂奔的后遗症已经悉数尽现。她整个人都在出汗,脸上偶有小颗的汗水串联成大颗后直线滚落,她大约是真的从哪个泥沟沟里跑出来的,不止刚才的唇角边,还有下颚上还有几点泥浆溅在上面,被汗水一冲,那点小小的泥浆就直线下坠出一道浅印子。
被脸上的汗水刺到,她大概也是觉得有点发痒,用手背随手揩了把脸上,本来就珠圆玉润的几滴汗水终于畅快的连成一线,直往她光洁的天鹅颈下面滑坠过去。
而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专心地浑然未觉。
“那——我走了,再见。”顾宁再次开口,说完后起身准备离开。
“怎么回去?”他慵懒地往身后的椅背上靠去,语气不置可否。
大约是忘记了之前令人想入非非的提议。顾宁心头莫名松了口气,巴巴应道,“打车回去。”
“这个点了打得到车吗?”
“打得到的。”顾宁点点头,转念一想估计他在部队里呆久了,和外面花花世界有些脱节,那些日常便民的app估计都很少用,她生怕待会他又变卦,立马拿出手机点开叫车软件,卖力的解释起来,“现在打车很方便的,再不济加点小费再远都能叫得到车的。”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输入目的地。
没过几秒,叫车软件上的司机很及时的接单了。
“你看,已经有司机接单赶过来了。”顾宁就怕徐卓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说时把手机转了个方向,起来,上半身微微前倾过去,把手机送到他前面。
她刚才坐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驼背含胸缩成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不点,加上光线不算亮堂看得并不明显,一起来徐卓才看到她身上整件的T恤衫都汗湿的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似的,本来浅灰的T恤衫遇汗变成深灰色,T恤被汗水濡湿后服帖的粘在她身上,连带着里面贴身BRA上面的蕾丝绣线花型都若隐若现的衬了出来。
徐卓手一抬轻轻松松拿过顾宁的手机,随手点了取消订单,之后递回到顾宁面前,不冷不热开口,“谁允许你叫车走的。”
顾宁本来以为车子都叫好了,总归没什么事了,就是因为精神松懈了手机握的也不是很牢,一脸错愕地看着徐卓轻而易举地从自己手里拿走手机再递回给自己,她干巴巴应道,“取消车子要贴钱的。”
“贴多少?”
沉默了数秒后,顾宁再次干干应道,“大概三四元。”
“你现在落魄到几元钱都赔不起的地步了么?”
话题尬到迅速终结。
徐卓不再理她,顾自去摊主那边付款结账。
等待的几分钟里,顾宁再次在起身迅速逃跑和原地干等中天人交战着。
和他这种在队里破了多个记录的人硬杠只会是吃亏的命,她意识到这点后果断放弃了一闪而过的念头,依旧乖乖坐在那里干等着。
“说话算话么?”徐卓结账回来,信步悠闲走到她的位置边上,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顾宁印象里眼前的短短交谈应该没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坦坦荡荡应道,“当然。”
“那我们去酒店吧,我车停在那边。”徐卓说时视线往不远处街道边上的车子示意了下。
“酒店?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单位交稿,今晚要改稿真的没时间。”
“你刚刚不是说了会说话算话的么?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怎么又反悔了?”他讶异问道,冠冕堂皇地仿佛耍赖皮的那个人是顾宁。
“我几时答应的?”自己没干过的事情顾宁一点都不心虚,中气十足地反驳起来,即便还带着点轻微的鼻音,嗓音依旧清亮的可以。
“你自己刚才不是说吃完再入住的,现在都吃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为了不耽搁你明天的工作安排,我明天赶早送你去单位,走吧。”徐卓一副百依百顺的架势,眸间狭促,灼灼盯着顾宁的反应。
顾宁绞尽脑汁地想着脱身之计。
结论是插翅难飞。
“那好吧——”她说完后忽然伸手拿起徐卓喝了几口的杯子,一口气把整杯的啤酒落肚,这才起身巴巴跟在徐卓的身后。
她个头不算太高,加上天生一张娃娃脸,好像永远都是十八岁时涉世未深的青葱模样,面无表情的时候尚且都能让人觉得人畜无害,这要是特意服软乖巧起来,分分钟能让人看走眼。
徐卓微不可微的皱了下眉梢。
“刚才跑的有点渴。”为免他起疑,顾宁特意解释了一句。
他没再搭理,两人一前一后往路边的车子那边走去。
这个时间点路况好的很,不知道是喝下去的啤酒起了作用还是狂奔运动后的缘故,顾宁坐进车内就开始昏昏欲睡,连带着徐卓开过的路线都没在意。
徐卓其人,清醒的时候顾宁偶尔还是挺怵他的,不过要是累了困了倦了的时候,顾宁知道妥妥的可以放宽心。
她还在迷迷糊糊的瞌睡着,直到觉得车窗那里拂过热风她就醒了过来。
车里的空调不知何时已经关掉了。
是到目的地了,不过不是酒店,而是徐卓住的小区楼下。
这会已近深夜,白日的暑气消退不少,之前没有察觉汗湿的衣服难受,眯了一会,反倒觉得凉嗖嗖起来,顾宁刚从车里出来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徐卓没开口,顾宁也就默默跟在他身后。她之前手上也沾了点泥浆,坐车过来时昏昏欲睡的时候觉得发痒,好几次拿手背揩过脸上,被汗水带过,脸上不知何时成了个大花猫。
进去房间后,徐卓去衣柜那里翻了套衣服出来扔给顾宁,“先去冲个澡吧。”徐卓一看到她的大花脸莫名皱了下眉梢。
顾宁其实也觉得身上黏糊糊难受的很,困意越来越强,这点啤酒的量和中午吃的感冒药应该起冲作用了,一共就一杯而已,她确信出不了什么状况,不过也不想待会混合着汗馊味当病人。顾宁接过衣物就往浴室走去,随着花洒声响起,不到几分钟,她就火速冲了个澡出来了。
徐卓进来后就从冰箱那里捞了瓶矿泉水出来,刚喝到瓶底顾宁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刚才喝的急,冷藏的冰水在胃里翻滚着,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的理智,然而刚看到浴室门口的顾宁,浑身的毛细血管毫无预兆被激得舒展张开,胃里的冷意还没散去,冷热交替着,他又重新口干舌燥起来了。
第3章
顾宁刚从浴室里出来,徐卓就及时收回视线,起身也往浴室方向走去。顾宁忽然想起自己换下来的衣物还放在里面,转身想进去先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徐卓已经关上门,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了花洒声。
这速度,难不成真的要上赶着做什么?想到某个画面,顾宁恶寒地哆嗦了下。
洗了个澡后,比起之前黏腻的身上倒是清爽不少,就是手脚都开始发冷起来。顾宁坐在沙发那里,干等着徐卓出来。她只喝了半杯多的啤酒,感冒药还是中午的时候干吞的,时间隔的有点长,酒精度又不高,她就怕那丁点的副作用逾期无效。
可惜,徐卓在里面冲了好一会才出来。
而顾宁已经等得快昏昏欲睡,直到察觉旁边的沙发陷了下去,她才睁开朝身侧看过去。
一路上过来到现在,她都没想好合适的开场白,所以假寐到现在。
结果,视线里刚看到徐卓身上的硬朗线条,之前酝酿过千百次的开场白又前功尽弃。
“过来。”男人嗓音暗哑,眸间似有烈火燎原,不知为何总是让她联想到不妙的场景。
她硬着头皮听话的朝他坐着的位置挪了一点点过去。
“这是要等我主动么?”他戏谑地问了一句,整个人慵懒地往身后的沙发靠去。
是她欠他的。
她并没有失忆,当然也记得这事,果然乖乖听话,身体微侧凑过去,讨好的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下才抽身回去。她的唇冰冰凉的,落在闷热的室温里,像是荒途久旱里溅下来的甘霖,身体里蠢蠢欲动的不良分子瞬间炸裂,将他烧的暗涌狂流,他只听到自己的喉结无意识地吞咽了下,而她已经抽身回去。
感冒在身,她又正好应景地打了个喷嚏,所以刚才突然抽身远离他也没毛病。
徐卓这才重新正眼朝她看去,之前她脸上脏兮兮的大花猫似的他都没留意,这会才察觉到她脸色惨白得吓人。
“身体不舒服么?”他收回前一秒的鬼迷心窍,先开了口,而她终于不用绞尽脑汁想着妥当的说辞。
“有点小感冒而已。”她如实应道,似乎还有点歉意。
“感冒?”徐卓重复一句,似乎不太相信她的答案。
“嗯。”
徐卓起来,原本微陷下去的沙发立马复原回去,她不经意的调整了下坐姿,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徐卓去倒了杯热开水过来递给她,顾宁伸手去接,他的手心带过她的指尖,是无意的,不算冒犯,可她指尖上的凉意他却感知的一清二楚。
看来不是假的。
进来这么久了,他才忽然察觉到房间里的空调都还没开,刚才虽然进去冲了个冷水澡,然而出来没过多久,身上又热烘烘起来。而顾宁正好相反,手心冰凉的像是数九寒冬似的,温度和她刚才的那个轻吻相差无几。
“真的只是感冒?”徐卓再次确认。
“嗯。”顾宁就怕他发现自己的小伎俩,勉力镇定应道。
“都感冒了还喝酒?”徐卓明显皱眉。
“之前跑得太急了,口渴的厉害——”
他看出她脸色惨白的异常,说时走到她面前,伸手直接探了下她的额头,没有想象中的滚烫如荼,依旧冰凉得很,“去医院看下。”已经是命令的语气了,他说完后随手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看样子是准备开车送她去医院。
“真没事,就是——”顾宁声音越来越轻。
“就是什么?”徐卓隐有不耐问道。
“就是饿着了而已。”顾宁小声应道。她这倒是说的大实话,中午和工人一起混进工业区里,她只惦记着拿了感冒药在身上,午饭晚饭都忘到脑后去了,不过之前担心被保安发现,神经高度紧张,压根没空去留意其余的细枝末节,这会有空了,才发现早已饿得头昏眼花了。
“没吃晚饭还空腹喝酒,越来越有出息了!”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不晓得吱声先吃点东西再回来吗?”
“我看你像是有急事赶时间的很——”她小声应道。
然而这话是没毛病。
徐卓果然成功地被她给将的无语凝噎,眼前的顾宁,浑身倦态脸色苍白,活脱脱一个处于恢复期的病人,纵使他有天大的火气,用再大的劲,都像是落在了没有回音的棉花上似的。
他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问道,“要吃点什么?”
“随便都可以。”顾宁确定知道躲过一劫,原本紧绷的尾弦终于彻底放松回去。
徐卓本来是想点个外卖,转念一想外卖多油腻,又干脆往厨房间走去。一年当中,他大半的时间都呆在部队里,厨房间也干净的像是样板房似的,好在还有点米在那里,利索淘米下锅。
大半个小时后,热粥已好。
他掀开锅盖的时候,依旧热气沸腾。徐卓盛了一碗本来想放进冰箱里降温,又怕速冻降温的不卫生,转而去把水槽里放了冷水,那一碗热粥就立在水槽的正中央,本来缭绕的热气很快就散去,他看着水槽里微微漾开的波纹发着呆。
他鲜少会有发呆的时候。
没有小菜,只放了点冰糖。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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