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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邻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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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那儿看了会儿,涂海燕转过身去关门。前排那屋子厨房的窗户正对着她大门口,自打上次丢过内衣后,她进出都会及时关上门,即使在家也关着。
  涂海燕关上门后,就把菜拿到厨房去,洗好切好,然后把饭煮上。
  之后,涂海燕回到房间,拿起床头那本小说书看了几页。
  听到电饭煲跳到保温档的声音,涂海燕放下书,准备去炒菜,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谁啊?”
  “涂老师,是我。”是房东汪彩霞的声音。
  涂海燕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果然是汪彩霞,见她开了门,就把身子侧了侧,涂海燕这才看到汪彩霞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那天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外地女人。
  “是这样的,月英刚刚去找我,说那天的事是她老公不对,她不知真相才错怪了你,她一直想找机会跟你道歉,又怕你不肯听她解释,所以才让我带她一起过来。”
  汪彩霞说完,外地女人已经走上前来,直接就往涂海燕手里塞了一样东西,涂海燕低头看时,手里已经多了几张钞票。
  “都怪我家那口子不长进,冒犯了涂老师,我还不分青红皂白说了你,真是不应该,这些钱就当我陪你的衣服吧,希望涂老师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那女人说得很诚恳,涂海燕这人本来就心软,想人家都登门道歉了,她再僵着倒显得小气,同时,她还有些同情这女人,哪个女的遇到这种事情不糟心?便开口说:“都过去了。”
  “涂老师,我就知道您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是涂老师,您能不能跟成哥说说,放我们夫妻一条生路,再这么下去,我们在这儿就呆不住了……”
  涂海燕当下就发懵了,这事怎么还和罗成扯上关系,还到了要人身家性命的地步。
  涂海燕把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的女人让进了屋,又给倒了杯水。“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抹了把眼泪,“和你吵完架那天晚上,成哥就去我们家了,让我们以后别欺负你,我们以为他说一句就完了,谁想,没过两天,城里的几家超市就不跟我们合作了。您知道,Y城是小地方,散户收的那些废品加起来还比不上一家超市一个月的量,现在说不给我们就不给了,叫我们在这儿怎么生存?我老公不服气就去找人理论,结果人家说,在Y城得罪了成哥还想混,让我们趁早滚回老家去。不仅如此,昨天,我老公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和人蹭了一下,那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我老公给打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涂海燕还真没想到,罗成背后居然做了这么多事。
  “打你老公的人也是罗成吩咐的?”
  “他吩咐没吩咐我不知道,可我老公跟我说那人他认识,以前还来院里找过成哥。”
  涂海燕沉默了,半响,她对那女人说:“你先回去,回头我跟他谈谈。”
  女人千恩万谢地走了,涂海燕送到门口,叫住了汪彩霞:“汪姐,你有没有罗成的电话?”
  涂海燕这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按亮手机屏幕的时候,她忽然想到那天在东城山庄碰到他的情景,那个女孩子说:我还会来找你的,反正我有你电话。
  涂海燕又想,她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了。
  最后,涂海燕发觉自己走神了。
  但是这件事因她而起,既然人家找上门她不能不管,涂海燕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两声接通了,却没有人说话,涂海燕只听到呼气的风声,一下一下,即使只是隔着无线电,涂海燕都能感受到深沉而强势的力量。
  她试探地喂了一声,那头几乎立刻出声:“涂海燕。”
  涂海燕。
  对,是句号,不是问号。
  似乎,他一直在等待。
  而她终于找上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事果然没完么,成哥就快把涂老师拿下了。

☆、第 18 章

  涂海燕半天没说话,她还没有过这种经历,单凭一声喂就认出一个半生不熟的人的声音,这种事情对她这样反射弧比较长的人来说有点难度。
  她跟査广伟结婚之后有一次査广伟出差,用别人的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居然以为是诈骗电话,警告他再打就要报警了,结果査广伟气得直跳脚,大骂她人头猪脑。
  种种迹象早就已经显示出,她和査广伟不是一路人。
  罗成听见那头半天不吭声,有点没耐性,“怎么了?半天不说话?”
  涂海燕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你在哪儿?”
  罗成还在山庄里,已经下班了,他原本打算吃完饭再回去,结果就在去食堂的路上接到了涂海燕的电话。
  后面走过来的两个服务员跟他打招呼,罗成捂着电话跟人点了点头,然后脚步完全停了下来,问:“有事?”
  “嗯。”
  “行,等着。”电话就挂了。
  涂海燕握着电话,心里有那么一点飘忽不定。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就去厨房里,又发觉不知该做什么,最后干脆走到客厅里和那只猫玩。
  那只猫已经吃饱了,此时就躺在它的小房子里睡觉,涂海燕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感受到她的触摸,猫睁开眼睛歪头看了涂海燕一眼,朝她喵呜叫了一声,然后又躺回去了。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涂海燕站起身,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涂海燕又开始发呆发愣。
  室内没有开灯,光线比外面暗,背着光,涂海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是她的样子令他迟疑了还是怎么的,罗成也没说话,就站在门口望着她。
  角落里的猫很应景地叫了一声。
  涂海燕当即反应过来,“回来了?你坐。”涂海燕往桌边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刚蹲得太久,脚下有点发麻,所以迈出一步后,她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罗成原本是要去桌边坐的,瞥见她站在那里,问:“怎么了?”
  涂海燕摇摇头,“没事,刚刚蹲久了,脚有点麻。”
  她说完,一只胳膊就伸了过来,搀住了她手肘,涂海燕抬头望见男人深邃的眉眼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深刻又清晰。
  涂海燕不由一愣。
  “你看着我做什么?”罗成忽然问道。
  涂海燕又是一愣,被他这么一问,这回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涂海燕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在桌边坐下,这时候她的脚上的不适已经缓解了。
  罗成坐下来的时候,扫一眼桌上放的杯子,大喇喇坐在她对面,两条长胳膊闲适地撑在膝盖上,抬头望着她,“什么事?”
  涂海燕隔着桌角回看他,“崔月英刚刚来找我……”
  “跟你道歉了?”罗成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好像只是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涂海燕却从他的话里得到认知,先前还疑心是误会,现在完全肯定这事是他做的。
  “嗯。”涂海燕低了下头,又抬起,面前的男人神色坦荡,目光平静,那双眼睛里甚至还有了一丝平常觉察不到的温柔。
  这样的人也会温柔,涂海燕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了错觉。
  “罗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他们并没有对我怎样,这件事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
  “怎么个过去法?”罗成挑眉望着她的样子让涂海燕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说要帮她出气的表情。
  随性,张狂,笑意中还带着点痞气。
  涂海燕仔细斟酌了一下说辞,毕竟罗成是为了给她出气才那么做,她不能像上次那么口无遮拦,那样也挺不知好歹的。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何况她已经亲自上门跟我道歉,也把钱赔给我了,你能不能跟你朋友说说,别再为难人家?”
  罗成沉默。
  他不说话,涂海燕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又想到自己话还没说完,抿了下嘴角,声音不大地说:“你还让人把那男人打了……”
  罗成掏烟的动作一滞,禁不住抬眼瞧她,涂海燕低着脑袋,声音小小的:“不管怎么说,打人总是不对的。”
  受上次那件事的影响,涂海燕现在不敢长篇大论跟他说道理,不然又会被他嗤笑是政治老师。她觉得自己这么说不算刺激到他,结果罗成的反应还是大了点。
  罗成眉毛一拧,直接把掏出来的烟拍在了桌上,动作并不大,可涂海燕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这人什么毛病,吓唬谁呢?涂海燕心里不满。
  “她跟你说是我叫人打的?”罗成的声音并不浓重,还像先前一样。
  涂海燕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女人的说辞,回:“她说打人的是你认识的,以前还来院里找过你。”
  “你信了?”
  “信什么?”
  “打人的事是我授意的?”
  涂海燕皱眉,心想,是不是你自己知道,问这些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我不信你就没做过了?何况这事明摆着跟他有关系。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涂海燕本是有点心烦意乱,然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多么无厘头,什么叫她不知道啊?被罗成这么果断地一反问,她果断地噎住了。
  “涂海燕。”连名带姓叫了一句,罗成已经站了起来,面色紧绷,男人的面部轮廓本就生得凌厉,眼眶的棱角在紧绷的皮肤下越来越深刻。
  涂海燕从没见过他这番表情,即便是上次不小心口不择言得说他逞威风,他也只是用沉默来应对。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生了气。
  虽然没有到横眉怒目的地步,那眼里的光芒已经让她没有勇气再直视。
  涂海燕垂下了眼帘,他的声音就从头顶罩下:
  “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一句话,成功地把涂海燕垂下的头颅又给拎了起来,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涂海燕心里更无辜。
  这事咋就跟看不起人扯上关系了?
  不说话就代表了默认,罗成平静的语气里慢慢有了波动,像是隐忍了许久而终于爆发了一样,“你凭什么看不起老子?因为比老子有文化?”
  “不是。”涂海燕果断地摇头,“我没有看不起你。”
  我哪有看不起别人的资本啊。我离过婚,是个被男人嫌弃的女人,在你面前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何况,你这么好,这么强,比我好过千万倍。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只能在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激荡。
  罗成的心随着她这一句咯噔了一下,有一股漂移不定的情绪忽然间尘埃落定了,静静的停留在心上,挥之不去。
  “那为什么一次次误会我?”声音这时已经落回去,没有质疑,没有责问,仅仅就是简单的一句陈述。
  涂海燕压根没留意到这变化,因为刚刚的心理触动,此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的眼神怎么瞧怎么无辜。
  罗成有些被她打败的意思,不过还是有点生气,手一动压在了她腰上,声音低低传来:“涂海燕你给我听好了,除了那天晚上去他家警告过一次,老子什么也没干,对付那种人,从来不需要老子亲自动手。”
  涂海燕早就已经傻了,倒不是因为他这句话。
  而是因为他搁在腰间那只手。
  那只手此刻正在她腰眼间游移,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爱不释手又不知疲惫。
  男人浓烈的气息从额头洒下,涂海燕慌乱得想要逃跑。腰上那只手看似不经意,其实暗力十足,像只铁钳似的掐着她纤细的腰身。别说挣脱,她连动一动都困难。
  “罗成,你,你放开……”
  “要是不放呢?”赤果果的挑衅。
  “罗成!”涂海燕咬牙,觉得这男人挺无赖的,可想到自己之前的确误会了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喊了一声之后,她声音又回去了。
  “被人看到了不好,你先松手好吗?”
  罗成转头看门口,门没关,对面窗户里有一束暖黄的光倾泻在门边,照亮一小片黑暗的区域。他低笑一声,嗓音低沉:“你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吗?在那些人眼里,老子的罪名早就成立了。”
  涂海燕恍然,也是啊,人家都告状到她跟前来了,哪还能以为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一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为一个女人出气,除非那是他的女人。
  所以,在那个女人找上门的时候,不,在这之前,他们早就已经牵扯不清了吧。
  涂海燕脑子就有点混沌了,不知道该不该理解为这个男人在跟她表白。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女人对待感情的态度基本就两种,一种是破罐子破摔,一种是慎之又慎。
  涂海燕自然属于后者,她思想传统胆子又小,破罐子破摔,义无反顾那种事情她干不出来,所以对视两秒后再开口,她问的不是你喜欢我,而是:“你想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
  其实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问题,特别当对方是一个心存欲念,将渴望和征服都已经写在脸上的男人。本能地,他会在心里问:是不是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坐实它。”男人低沉的嗓音回复她三个字。
  涂海燕原本只是脑子不好用,现在开始心脏不好用了。
  冬天的傍晚,天色暗得早,低矮的小平房里没有掌灯,四周像暗沉沉的,像涂海燕昏沉沉的大脑一样。前面的房子里已经传来锅碗瓢盆相互碰撞的声音,那声音明明是近的,但涂海燕却觉得遥远,她的耳膜里只有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
  扑通扑通,胸口那块肉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涂海燕试图伸手安抚一下自己,实在不想让他听到。
  结果她发现自己办不到。
  罗成在说完那句话后不久,身体也贴了上来。
  两个人严丝密缝地贴合在一起,柔软与坚硬相依相偎,那样的恰到好处,仿佛只为对方而生。
  罗成的头勾下来,男人粗狂的呼吸灼烧着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经,腰上那只手还是用力地扣住她,竟是一动也不能动弹。
  这一次次不明不白地被他占便宜到底算什么事?说实在的,涂海燕心里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在他的头越来越接近的过程里,她开始有了手脚发软的迹象。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别忘了收藏文文。
  作者鞠躬退场。

☆、第 19 章

  “成哥,成哥……”
  相似的场景,相同的声音——猴子的嗓门由远而近,被惊动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涂海燕这次反应比较快,在罗成愣神的一瞬,快速推开他,拉开安全的距离后,她心里松了口气。
  结婚这几年,涂海燕心里一直渴望一份关爱,那种被关怀,被放在心上的感觉着实让人神往。眼前这个男人在最初相识的那一天起,似乎一直在给予她这种感觉,然而,她忽然又疑惑,为何来得如此容易。
  再者,她好像还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真的是要加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吗?
  真的可以是他吗?
  罗成并不知道在这一刻,女人心里的想法,事实上他也无暇去顾及,只知道,在这种时刻被人打断,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罗成沉了沉脸色,突然大叫一声:“侯大宝!”
  涂海燕不知道他叫谁,愣愣地看他走到门口,罗成并没有走远,迈出门口就站住了,整个人像尊大佛似的,立在她门前。
  “你过来。”他又说一句,转身走进来的时候按亮了屋里的灯。
  光明立刻驱散了黑暗,涂海燕看见猴子跟在罗成后面走了进来。
  猴子大名侯大宝,因为这个名字从小不知道被多少人调笑,后来他就用拳头警告人家,不许把他的名字跟润肤霜搅在一起,再后来他就成功地让别人把他的大名给忘记了。
  “涂……涂老师……”猴子挠着后脑勺,像上课捣蛋,被老师拎到办公室训话的小学生一样慌张。
  但猴子知道,他的那份慌张,并不是来源于老师的威慑力。
  在他听到他们成哥的吼声从隔壁的屋子里响起时,猴子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他笑着看着他们成哥。
  成哥也看着他。
  成哥坐着,他站着。
  “去,跟涂老师好好说说,破烂王那件事的详细经过,你小子干的事情,别让老子给你背黑锅。”
  猴子眼珠转了转,立刻明白过来。
  “是这样的,上次破烂王和他婆娘联手欺负你,我不是都看见了嘛,然后我心里特生气,他破烂王也不看看自己是谁,竟然敢跟成哥过不去。赶巧呢,那天我们给超市卸货,碰到他去收废纸板,我就想给涂老师你出口气,上去就把他的破三轮车给踹飞了。谁知道那丫还涨脾气得很,跟我在那里大呼小叫的,要不是超市经理给我拦住,那天我就想抽他了。”
  猴子说着咬了咬牙,继续:“我把那狗东西的罪行跟超市的经理说了,他一听也是气得不行,当下就拍着胸脯跟我说,敢欺负咱嫂子,那还了得,这事他一定会给成哥一个交代……”
  涂海燕原本就已经听得直皱眉头,看来罗成说的没错,在这些人的眼里,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邻居关系那么简单了。但猴子突然一声嫂子出口,还是让她没有防备,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疑心自己听错了。
  罗成也直直地盯着猴子,没什么表情,过了会儿,嘴角慢慢浮现一缕淡笑。
  猴子觉得诡异了,咋了这是,他这不是在陈述事实吗,为什么一个像看见了鬼,另一个拿那种抗拒从严的表情看着他?
  “说完了?”罗成在猴子满是纠结的时候突然发问。
  猴子原想点头,后来想想又恍然大悟,“……还有,破烂王挨揍那件事也是我们一个兄弟干的,和成哥没有关系,涂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
  涂海燕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这会儿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会儿,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问猴子:“还没吃饭吧?”
  猴子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除了他妈,头一次有女人这么关心他的温饱问题,他几乎是带着感恩戴德表情看着涂海燕,摇了摇头。
  “我去做饭,都在这儿吃吧。”
  涂海燕刚转身,手臂就叫人给拽住了,她回过头,看到罗成已经站起身,一只大手握着她的手臂。
  “你去车子旁等着。”罗成对猴子说。
  猴子点点头,笑着看涂海燕,“我们还要去工厂那边做点事,要来不及了,我是来通知成哥的,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尝尝涂老师的手艺。”
  猴子消失在门外,涂海燕转过身和罗成面对面。
  纷乱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罗成默默地望着她,过了会儿说:“没什么,习惯了。”
  这话让涂海燕莫名觉得心酸,他是对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耿耿于怀吗?说实在的,涂海燕现在的心里有些懊恼,就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但抱歉的话已经说了,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悔意,所以她垂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涂海燕,你的戒备心别太大。”说完勾下脑袋,霸道地在她唇上吮了一口,然后贴着她的唇瓣说,“命运的安排,你和我,谁都逃不过。”
  那晚涂海燕没有做饭,她在罗成离开后也出了门,找吴云慧去了。
  餐厅清幽的包厢内,涂海燕一手拄着脸,一手握着筷子在自己面前的盘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戳着。
  心里实在太乱了,因为罗成的那两句话,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是最后一句,简直像一个诅咒在她心头徘徊不去。
  如果说之前这个男人给她留下的只是粗狂野性的一面,那么今天,她则感觉他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好像云层遮住了月亮,只留下朦胧的暗影。
  吴云慧早就看了她半天,觉得今天的涂海燕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失魂落魄。
  “海燕,你完了。”吴云慧毫不留情地打击涂海燕,“你看看你这副茶饭不思的模样,魂儿都叫人勾走了呢。”
  “胡说什么?”涂海燕不认同她的话,自己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被那人勾走了魂魄,她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去理解他那句话。
  “慧慧,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啊,要跟你好的意思呗。”
  涂海燕沉默,过了会儿,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他是有所指,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吴云慧歪着脑袋,觉得今天的涂海燕还可以用另外两个字形容:深沉。
  敲了敲盘子,吴云慧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不是?”
  “直觉。”涂海燕回答她两个字。
  “你想多了吧。”吴云慧说。
  涂海燕没有再回答。
  她没有办法告诉吴云慧,这样一句话从罗成的嘴里说出来,就不能简单地当做一句誓言去理解。
  因为,那不是个会说誓言的男人。
  这之后,涂海燕又是两天没见到罗成。
  现在她心里感觉,那男人好像一只欲擒故纵的手,每一次占她一顿便宜之后就消失个几天,好像在给彼此时间沉静,等到差不多要忘了,他就会再次出现。
  涂海燕的想法在见到她邻居的时候再一次得到证实。
  午饭后,她教跳舞的那几个学生来到大院里。基本动作涂海燕已经教完了,过两天就该彩排,这几个孩子这是最后一天来跳给她看。
  手机里播放着舞蹈歌曲,年轻的女孩子随意地舒展身姿,院子里的几个女人站在一边围观。
  “嗯,动作基本就是这些了,这个地方要注意一点。”涂海燕说着示范了一下,“手掌打开时,动作一定要做到位,像这样,这样,明白了吗?”
  几个学生点点头,过了会儿又有人提议,“涂老师,要不您带着我们一起跳一次吧。”
  其他人立刻附和,连围观的群众都跟着起哄。
  金杯车像往常一样开进大院的时候,根本没料到大院中央会有人占据地盘,好在司机技术过硬,在拐过弯的时候踩死了刹车。
  罗成把车子往后倒了一点,打小弯拐进来,靠墙停在了最边上。
  他把车窗降下来,点了根烟,然后把胳膊支在车窗上。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面领头那个人的身上,毫无疑问,那是最惹眼的。女人曼妙的身姿柔软又轻盈,像水蛇像细柳,风姿卓绝,款款生情。
  罗成看了一会儿,烟头上的火光在他眼底闪烁,衬得那双眼睛好像也生了火。
  狠狠吸进最后一口烟,罗成推开车门下车,脚落到地面的时候,将丢在地上的烟蒂碾了个粉碎。
  “哎呀,涂老师,你跳得太好了,晚上去街心公园帮我们指导广场舞吧。”
  说话的是老张头家的婆娘,脸胖胖的,身体是上下一样粗。偏偏又爱好多多,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跳绳,绳子打在水泥地上的啪啪声曾让睡她家隔壁的猴子怨声载道。
  后来绳子是不跳了,又迷上了跳舞,猴子就跟罗成说,那水桶腰她能扭过来么?
  “晚上啊,我可能没空。”涂海燕说。
  “哎呀,你不是都已经放寒假了吗?我看你晚上也是一个人在家,出去跳跳舞多好啊。”
  涂海燕这人心软,即使不愿干的事,别人一劝,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没空。”一个声音插*进来,说话间,人也拨开人群挤了进来。
  一群人都拿眼睛去瞧他,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笑意,看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一处。
  然后,在众人些许讶异又了然的神情里,他说了一句话:
  “她晚上的时间,归我。”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卡得很销*魂。

☆、第 20 章

  涂海燕要发疯了。
  因为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周围一大圈围观的人眼神全部看向了她,涂海燕抽了口冷气,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先对那几个学生说道:“今天就这样了,你们回去多练练,彩排那天我再给你们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
  目送几个学生走开,涂海燕回过头去对老张家的婆娘说:“吃过饭我来找你,大概几点?”
  老张家的婆娘半天没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罗成都发话了,她哪敢再扯着人家去帮她们排练?
  但不说话又显得不太礼貌,纠结了半天才尴尬地笑了笑,“额,你们有事就算了吧,我也是随便说说,一群老太婆,自己瞎跳着玩而已。”
  罗成波澜不惊的脸上貌似绽开一丁点儿微笑,这让刚刚说话的人立刻舒了口气。
  然而——
  “没关系,反正我晚上没事,也无聊的很,就这么说定了,待会吃完饭我去找你。”涂海燕说完,拨开前面的人就走了,都没甩身边的人一眼。
  明摆着,这俩人借着这事斗气呢。这大院里的人虽说人人都敬着罗成,可也都怕他。
  老张头家婆娘连死的心都有了,“成哥,你看这……”破烂王家的事情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业务丢了不说还被成哥手下修理了一顿,现在都没出门呢。
  罗成没回话,目光自顾瞥了一眼,顿了下,才说:“不早了,都回去做饭吧。”
  话音一落,前面立刻让出一条道来,罗成沿着众人让出来的路大步朝家门口走去。
  站在最外围的人看见了他沉下来的脸色,有人说:“这是和涂老师吵架了吧?”
  “彩霞啊,这院子里就你跟他们关系近些,不如你去劝劝,可别伤着涂老师。”
  汪彩霞一脸为难看着说话的人,“成哥那么要面子的人,外人不好去劝了,我看还是给猴子他们打个电话吧,他们自己人说话容易些。”
  其他人一听纷纷觉得有道理,汪彩霞打完电话后就跑到破烂王家的厨房里,从窗口那里打听动静。万一情况紧急,等不及猴子过来,她先去拦着,总不能让涂老师有个好歹。再者,罗成虽然令人敬畏,但这几年相处下来好歹跟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不至于那么不给面子。
  而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些热心的群众在背后操心来着,一前一后就到了家门口。
  涂海燕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没往后看一眼,进门后就要转身把门关上,一回头,前面让人给堵着了。
  她咬唇,“我要做饭了,请你走。”
  身前的人没你回话,却也没动。
  涂海燕咬了咬牙,伸手推他,才触到他,手腕就叫人捉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被他推进去,顶在了门后。
  涂海燕没想到这人居然这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罗成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家,我请你出去,你没听懂吗?”
  “涂海燕,你今天是哪根神经不对?”平时温和安静,对谁都是脸上带笑的,怎么今天就给他甩脸子?
  涂海燕心里怎么想呢——平白无故胡说八道,到底谁才是神经病?
  抬眼瞪着他,她说:“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罗成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我害你?”罗成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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