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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化妆品成精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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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他冷声问。
    阮桃心里苦,因为她自己也很想知道。
    纪梵第一时间奔到她身前,将她拉到身后,狠狠瞪了卫玄之一眼,才望向罗兰:“你竟敢谋害……”
    阮桃连忙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逼他将话吞回去,以眼神示意他回头再说。没看到还有一个外人在吗,化妆品成精这种事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说!更别谈还牵扯到诸神之镜这种玄幻的东西了!
    纪梵会意,他虽然还憋着一股子怒火,但还是听从阮桃的指示闭了嘴,只是脸上仍是不甘不愿。
    阮桃悄悄舒了口气,从纪梵身后走出,对着卫玄之,语气尽量放得真诚:“这一切都是误会,而且我认为现在的重点不是在那位姑娘身上,而是外面被你制住的那只鬼。”
    卫玄之问:“你是说那只厉鬼?”
    阮桃点头:“对啊,你能先把他放了么?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害人的。”
    卫玄之默了会,竟没直接拒绝,反而问:“那只厉鬼还保有神志,是你的缘故吗?”
    阮桃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
    “那便说得通了。”卫玄之神色淡漠,“我当时封住他的行动,竟还能冲我大骂。”
    这特么就尴尬了……
    阮桃亦是沉默。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半晌,最后还是卫玄之先妥协,他伸手一勾,本来被束缚在车间外面走廊的宏哥便突然穿门而进,啪嗒摔在了阮桃脚边。
    他看到卫玄之的瞬间,立马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嗖一下躲到了阮桃身后:“妹子,这什么情况!”
    阮桃暗暗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赶快给人家解释清楚!”
    宏哥恍然大悟,忙将之前对阮桃说过的事又重复了一遍,听完后,卫玄之既不表示相信,但也没有立即提出质疑,只道:“我接的生意都是家族里派下的,传话的人只告诉我说这间工厂闹鬼,让我来解决,但是你们却说是知道有人在这里进行毒/品交易,所以才到这儿来逮人的,对吗?”
    宏哥连连点头。
    卫玄之若有所思:“这便奇怪了,我自日落起便候在这里,除了外面那圈守着的人,工厂里面根本没人进来过。”
    阮桃闻言一愣:“这……不可能啊?”
    她指指宏哥:“这里的交易地点是他偷听那个叫迟磊的黑帮老大的谈话才得知的,按理说,宏哥都变鬼了,没理由那些人会发觉啊?”除非……那个迟磊也是能见鬼!
    卫玄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他没着急下结论:“顾客信息是绝对保密的,所以要想知道给我下了委托的是谁,就得回族中申请查看,此事尚有蹊跷,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阮桃也觉得这是最妥善的方法,他能找出幕后的人自然最好,就算找不出,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他们交换了一下意见,最终敲定由卫玄之回家中查委托人的身份,而阮桃则是负责看好宏哥,不许让他出去作恶。一开始卫玄之是想将宏哥给带走的,还是阮桃坚持,他才松了口。
    卫玄之临走前,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嘱咐她千万不要妄动,身形一闪,便消失于车间大门之后。
    待他走后,阮桃回过头,只见纪梵笑着对罗兰努努嘴:“这个人怎么解决?”
    罗兰身子一缩,抱着小洋伞站起来,神情无措:“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她脸上全是不安,阮桃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道:“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罢。”
    纪梵笑眯眯地凑过来:“好啊,殿下,我来背你回去吧?”
    阮桃一掌糊在那张脸上:“……滚!”
    ……
    然而阮桃最后还是被纪梵给背回去的。
    她趴在身下人宽厚的背上,夜晚的凉风拂过脸庞,道路两边的路灯飞速后退,看着看着,心头涌上一股倦意,她将头歪在纪梵肩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沉睡了的阮桃没有看见,纪梵在确认她的呼吸变得平稳之后,脚下猛地加速,化为一道残影呼啸而过,将宏哥和罗兰远远甩在身后,就如他之前承诺的,不到半个小时,就返回到了阮桃家所在的小区。
    他也没有走楼梯,轻轻一跃,直接跳上了五楼的阳台,拉开阳台门走进客厅,便正好对上了候在客厅中的阿莱尼斯和爱丽。
    “殿下似乎有点发烧了。”纪梵轻声道,他轻手轻脚地将阮桃从背上抱下来,再将她送进卧室,盖好被子。
    阿莱尼斯跟着走进来,皱着眉严厉质问道:“你是怎么看顾殿下的!”
    纪梵却少有地没反驳,静默了会,才道:“是我的疏忽。”没有及时发现罗兰的身份,才会害得阮桃落水受凉。
    阿莱尼斯懒得在这种时刻跟他计较,回头让爱丽去客厅的柜子中翻出退烧药,自己再去厨房端来一杯热水,扶起阮桃半哄着喂她服下药,而后将人塞回被褥中,严严实实地盖好。
    此时,阳台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响动,阿莱尼斯掖着被子的手一顿,没有回头:“自己去把手尾收拾干净,别让那些人惊扰了殿下。”
    纪梵眯起眼,很是不满阿莱尼斯对他的指使,不过看了眼熟睡中的阮桃,到底还是忍了下去,冷哼一声走出房间,穿过客厅,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匕首。
    抬手一扬,对准了落在阳台上的紫发少女,声音冰冷:“抱歉了,殿下家中不欢迎你这样的下属。”
    **********
    阮桃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她的身子仿佛在火中炙烤,又似乎融于冰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轮流往她身上招呼,令她在睡梦中都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她感觉有一双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旁边有人低语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滚烫的额间便覆上一抹冰凉。
    这丝凉意拉回了她的神志…
    阮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视野里都是模糊不清的。房间里亮着灯,她整个身子现在柔软的被褥中,迟钝地侧过头,她眨眨眼,眸里映出一头如墨的黑色长发。
    似乎是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此时正微弯着腰,手拿着湿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上。
    阮桃觉得浑身发烫,她费力地撑开眼皮,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可映入眼中的五官依然模糊不清,她凭着对那一头黑发的印象,轻声叫道:“……阿玉?”
    这是她对闺蜜闻玉暄的昵称,这种时候,她的记忆中能想起的只有这位陪了她十多年的好友。
    阮桃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因意外去世,她是由外公外婆一手拉扯大的。而到了高中,她又一人离开了家乡的小城市,来到s市求学,从那时起,陪伴着她、与她扶持着在这个大都市中生活的就剩下了闻玉暄。
    每当她生病,会彻夜不眠照顾她的亦是这位好友。
    阮桃知道自己现在烧得很厉害,甚至是有些犯糊涂了,她将人认成闻玉暄后便下意识开始撒娇:“阿玉,我难受。”
    她的声音因为发烧显得有些沙哑,鼻音很重,但语气里却多了丝从前没有的娇娇柔柔的味道,使得正在为她敷凉毛巾降温的阿莱尼斯一怔,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停了一瞬。
    他低头看去,自家殿下的小脸通红,唇瓣苍白无血色,发丝因着刚才的动作弄得有点凌乱,散落在枕间,衬得她越发苍白虚弱。
    此时,那双明眸半睁,眼睛里没什么焦距,却还努力朝着他的方向望去,身体上的不适导致那双眼里眸光潋滟,越发盈盈动人。
    明明并不是十分出色的五官,在这情态之下,竟展露出一种惊人的病态美。
    阿莱尼斯的动作只顿了顿,便又重新为她擦去额间冒出的冷汗,而后轻声应道:“殿下,您醒了?”
    阮桃模糊间听到有人应她,不由接着抱怨:“阿玉,身上好烫,我不要盖被子了!”
    说着竟真的伸手要去扯开被子,被阿莱尼斯眼疾手快地按下来,还不舒服地扭了扭:“好热……”
    阿莱尼斯一边按住她那双不安分的手,一边在床头柜上放着的水盆中洗了洗毛巾,重新覆在她额上:“殿下,您发着高烧,若不盖被子会着凉的,先忍忍,很快就不烫了。”
    阮桃嘟囔了几句,最终还是乖乖地应了声,安分地躺了回去。
    阿莱尼斯亦是松了口气。
    他其实以前并未做过这种照顾人的事,生怕阮桃会觉得不舒服,此时见她这般乖巧,心中安定了许多。
    不过事实证明他安心得太快了。
    病中的阮桃非常不好打发,她一改正常时候的性格,变得异常黏人,尤其现下她将阿莱尼斯错认成了闻玉暄,以往那些冲着闺蜜撒娇的手段全数往他身上使了去。
    “阿玉,我想吃麻辣烫……要吃火锅……”阮桃半张脸缩在层层被褥之下,只露出一双闪闪发亮的双眼,提到自己最爱吃的食物,眼眸里填满星星点点的光芒。
    阿莱尼斯并不知道她说的这些是指什么,两个世界的饮食文化差距甚远,只能哄道:“殿下,等您身体好起来了,我便带您去吃,好么?”
    要说阿莱尼斯是真的没有照顾人的经验,病人的话,特别是烧糊涂的人的话是最当不得真了,若换了闺蜜闻玉暄在此,只会一巴掌将阮桃按回被子里,勒令她好好睡觉别做梦。
    阿莱尼斯这么温声一哄,阮桃先是甜甜地勾起笑,然后想是想起了什么,嘴角迅速往下撇,眼中泛起一层水雾:“阿玉,你以前都不让我吃的,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你是不是不爱了!不想管我了!”
    阿莱尼斯被这速度迅猛的变脸弄得措手不及,默了好一会,顶着阮桃控诉的目光,伸出手去,动作僵硬地将落在她颈间的发丝捞出,放到枕上,低声回答:“没有的事,我……很喜欢殿下。”
    “我也最喜欢你了!”潜意识里认定了面前的人是闻玉暄,阮桃毫不脸红地说出这种话,将胸前的被子抱紧,下巴埋进被褥中,眨眨眼甜笑道。
    阿莱尼斯仿佛被人按下了静止键,整个人僵在原地。
    直到阮桃因为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久久不动,有些不舒服地摆了摆头,他才猛然惊醒,声音还有些飘忽:“殿下,您……”
    “阿玉,我困了……”阮桃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截断了阿莱尼斯的话,往被子里缩了缩,疲倦地合上双眼。
    她这么一打断,阿莱尼斯也无法继续说下去,停了会,口中溢出轻轻地叹息,为她掖好被角,放轻声:“殿下,愿您好眠。”
    阮桃闭了眼,好久都没应答,呼吸平缓悠长,就在阿莱尼斯以为她睡着了时,她忽然又蹦出一句:“阿玉,起来时我要吃灌汤小笼包和虾饺!还要一杯和式豆浆!记得多放糖!”
    如果是闻玉暄在此,肯定会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过去,可是坐在这里的是阿莱尼斯,他对着自家殿下一向耐心十足,此时亦认真地将阮桃所说的食物名称记下,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殿下快睡吧。”
    得到了承诺的阮桃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阿莱尼斯以为她总该乖乖去睡了,结果这人又裹着被子往里面挪了些许,让出一个半人的空位,拍拍床垫,邀请道:“阿玉,你陪我睡嘛!”
    阿莱尼斯:“……”
    “殿下。”他望着一脸认真的阮桃,虽然说这人的眼神依然飘忽,但动作却是很坚持,他不动,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一副他不从就不睡觉的表情,不由觉得头疼,连咬字都有些艰难,“殿下……这与礼不合。”
    他试图说服自家那一生病就特别任性的殿下:“王的床榻,岂容他人分享?”
    然而阮桃根本听不进去劝:“我不管!阿玉你不陪我睡就是不爱我了!”
    看着无理取闹的殿下,以及那空出来的床位,阿莱尼斯面临了人生中一个最重大的抉择:到底睡呢?还是不睡呢?
    
    第十四章 论暖炉
    
    阮桃还是睡得不踏实。
    上半夜的时候,她的身子如同火烧一般,烫得厉害,她极力想要将身上所盖的厚被子掀开,却老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阻止,只能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如同一只裹在层层蚕蛹之下的茧。
    可到了下半夜,她又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这寒意由四肢百骸深处渗出,震得她直哆嗦。
    明明是三伏天,还盖了厚被子,却犹觉得不足,窝在被窝里颤抖着,手脚紧紧拥着棉被,浑身都缩成一团。
    就在她冻得极为难受之时,忽然身边凑上来一个热源。
    其实说是热源,温度也不算高,但比起阮桃身上的温度,这股热源无疑就是一个大火球。
    迷迷糊糊间,阮桃一点点地蹭了过去。可令她奇怪的是,每逢她进一寸,这个热源就自动退后一尺,就是不让她够着。
    同时,耳边还有一个始终萦绕不散的讨厌声音,一直嗡嗡作响,害得她睡不着。
    那个声音似乎在呼唤谁来着……殿下?
    烧得糊涂的阮桃暗自撇了撇嘴,这谁啊,人家生病了还在坚持不懈地演着戏,烦!
    阮桃眼皮沉得厉害,她用尽力气也睁不开眼,于是只能伸出尔康手去挽留那即将远去的热源:“别……我冷……”
    几乎就在下一秒,伸出去的手又被人强制塞回了被窝里。
    然后是近在咫尺的声音:“殿下……不合……属下不能……”
    阮桃听得并不真切,但她能觉出这个热源是在拒绝她。太悲惨了,生病的人不应该有特权吗!越是拒绝,就越是激起她在这种时刻万分任性的心理。
    蚕蛹宝宝抱着被子强硬地往热源方向挪去,边动边自以为气势十足地命令道:“不许跑!快过来给朕暖床!”
    她这么厉声一喝,那团热源果然定住不动了。
    阮桃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蹭到热源边上,而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埋了进去。
    她的身体立刻被源源不断地热气包围,而且那热气还有越烧越烫的趋势,阮桃非但不觉得不适,还得寸进尺地将半张脸都紧紧贴上去汲取热量,舒服地喟叹道:“好暖和……”
    就是这团热源也太僵硬了点,摸上去硬邦邦的,像块石头一样,手感不太好。
    阮桃皱了皱眉,然而身体深处涌上来的倦意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她像只小奶猫一样,用鼻子蹭了蹭,小小打了个哈欠,便缩起脖子,脑袋完全深埋进去,一双手不自觉地也攀附了上去。
    她嘟囔道:“睡觉……”
    过了一会,她感觉有东西隔着被子揽住了她的腰。
    只是轻轻的触碰,没有用多少力度,仿佛不知所措一般,那架势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阮桃身子轻微一动,那东西便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
    等待了会,见阮桃重新安静下来,那东西再次小心翼翼地揽过她的腰,轻轻地,将她往里带了带,更深地压入一个厚实的怀抱。
    阮桃就在这暖融融的热意包围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才怪!
    她睡得正香,却突然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声音给震醒,还以为家里煤气炸了呢,赶紧睁开眼睛想要下床,结果却发现噪音的来源居然是……
    阮桃拥着被子半坐起来,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卧室里突然多出的两个男人,有些崩溃地大喊:“快住手!”
    在她的眼中,纪梵和阿莱尼斯正在乒乒乓乓地交手。
    一个双手耍匕首耍得贼溜,一个手执黑色长杖,明明看上去是法杖一类的东西,却被阿莱尼斯当成了长棍来耍,两个人来来去去,打得震天响、期间纪梵还冷笑着刺道:“口口声声拿礼数来说教的不是你么?原来把我打发出去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道貌岸然!”
    他的情绪似乎十分激动,手下的动作越发狠辣,专挑薄弱处进攻,言辞亦越发激烈:“天天挡着不让别人亲近,结果自己却爬了床,你……”
    纪梵说到这里,正好阮桃就大喊着让他们住手。
    听见阮桃的声音,阿莱尼斯动作稍微一滞,原本只是一味格挡,现下立时转变为主动进攻,长杖一绕,将纪梵攻到面前的匕首挑了开去,低声喝到:“你随我出去,不要吵到了殿下!”
    纪梵亦是看到了床上坐着的目光茫然、还夹杂着些许无奈的阮桃,冷哼一声,转过脸望向自家殿下时,立马又换成了惯常的笑脸:“殿下,您醒了,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见他们听话地停手,阮桃松了口气,顺着纪梵的话回想了一番,不确定地问:“我昨天是病了吗?”
    她的记忆很是模糊,从自己在纪梵背上睡着开始,就断了片,怎么也接不上了。
    纪梵应道:“是呢,所以殿下您好好休息,我已经让爱丽去给您熬粥了。”
    接着,他看向阿莱尼斯,眼神意味深长:“至于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所以必须出去一趟,就不打扰殿下了。”
    阮桃一愣:“……哎?”
    阿莱尼斯默了片刻,竟也没有反驳纪梵的话,反而转开话题,对着她说:“抱歉,殿下,您之前说的那几样食物,属下还未来得及给您带来。不过您还病着,并不适宜吃那等油腻的食物,等您痊愈,您想吃什么,属下定会为您双手奉上。”
    “……什么食物?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阮桃茫然。
    但是那两人已经没回应她了,自以为交代完毕后,他俩一前一后走出房门,临关门前,纪梵还远远对着她摆了个飞吻,做出“好好休息”的口型。
    阮桃嘴角一抽。
    房门被轻轻关上,阮桃呆坐在床上,愣了很久,才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嗯……估计烧还没有退,但还是得找个温度计测一下。
    她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到客厅里拿温度计,门又被推开,爱丽端着盘子走进来,望见她的一刹那,面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殿下,您醒了。”
    栗发黄裙的女孩轻快地走到床边,将托盘上的一碗白粥放在床头柜上,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太好了,两位大人都非常担心您呢。”
    阮桃看着爱丽动作娴熟地用勺子搅拌着那碗白粥,而后端起来递给自己,在接过碗的时候,顺便疑惑地问:“对了爱丽,他们说有事要解决,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爱丽亦是茫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呢,早上的时候,纪梵大人让我去为殿下熬粥,然后说要去看看殿下的情况,接着……没过多久,就又跟阿莱尼斯大人走了出来……好像都出门了。”
    出门?
    阮桃一边喝着粥,一边暗自惊奇。
    这两个男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她身边看着,怎么突然之间说要出门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一碗粥见底后,就拜托爱丽去客厅替她拿温度计,自己则是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落的信息。
    结果一划开屏幕,立刻就有一通电话打进来了。
    阮桃瞧了瞧,是个陌生的号码,连忙放下手里的瓷碗,按下通话键:“喂,你好?……快递?好的好的,我马上下来拿。”
    挂了电话,阮桃立即冲下床,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打开房门跑了出去,穿过客厅时,正好碰上折返的爱丽。
    “殿下?”望见阮桃的架势,爱丽很是不解,“您这是……”
    阮桃穿好鞋,来不及跟她多加解释:“我去拿个快递,你在房里等我一下……”
    说着便如一阵风般跑开了,爱丽虽然疑惑,但她最是听话,真的乖乖回到阮桃的房里,安静地等待着,阮桃并未让她等太久,不过五分钟,就重新回到了屋中,便走进来,便捧着手中的小盒子翻看。
    “居然还用的国际快递……r国寄过来的?”阮桃望了望寄件人,果然,这个时候会从r国给她寄东西的,只有闺蜜闻玉暄了。
    想起闻玉暄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要给她寄特产,阮桃不由有些好奇,她坐到床边,在爱丽同样好奇的目光中,拆开包装,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真是的,要不要这么神秘。”阮桃有些失笑。她这个闺蜜继承了艺术家特有的浪漫情怀,无论做什么,都自带一种说不出的文艺气息,连送礼物都是如此,包装一定会非常精致特别。
    小心地拆开礼盒,阮桃从里面掏出一盒……化妆品……
    化妆品……
    阮桃现在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看见化妆品就发憷,手一抖,差点将这玩意给摔到地上。
    然而还没等她赶紧将东西远远拿开,手中的小盒子微光一闪,阮桃忽觉双腿上一重,定睛看去,那盒化妆品竟然就这样化成了人!
    还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身穿和服的……小男孩。
    阮桃愕然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双膝上的小男孩,呆了。
    这个小孩子长得十分玉雪可爱,小脸蛋粉嘟嘟的,黑色的短发闪着光泽,一套深蓝色的和服穿在他身上非常合身,只是小脸上的表情却异常严肃。
    小男孩歪着头,望了阮桃好半晌,突然直起腰,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啪唧”一声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毫无防备地就被这小孩子偷袭成功,阮桃愣了愣,抚上脸侧,颤颤巍巍道:“你……”
    “姬君日安。”小男孩开口,奶声奶气地道,“我是阿秀。”
    他扬起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烂漫的笑容:“是一名言灵师哦。”
    
    第十五章 论言灵
    
    说实话,小孩子的分量不算重,但是一个大活人坐在她的双腿上那么久,阮桃也感到自己的腿开始隐隐发酸了。
    穿着深蓝色和服、自称阿秀的小男孩完全感受不到阮桃的难处,还往里挪了挪,小胖手拉住阮桃的衣角往下一拽,待她的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自己身上,才脆生生开口:“姬君,您在想什么?”
    阮桃低下头,对上了小男孩那双闪着好奇光芒的深蓝色眼眸。
    这眼睛的颜色,倒是与他的衣服十分相衬。
    “你叫我……姬君?”顿了顿,阮桃面对着这般年幼的孩子,最终还是不忍责怪他,于是放任他将自己的大腿当成座椅。
    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手心下的黑发非常柔软,一点都没有一般男孩子惯有的毛发粗硬、发丝扎手的毛病,阮桃不禁多摸了几把。
    阿秀完全没反抗,任由阮桃的手在自己头顶上乱动,偶尔还微微仰起脖子,将脑袋往她掌心上顶顶,如同一只被捋顺了毛发的猫咪,显现出特别的乖巧柔顺来。
    一边摸,阮桃一边打量着这个孩子。
    没记错的话,这个孩子之前自称是言灵师来着?……不过那又是什么?
    阿秀乖乖地在阮桃的大腿上坐好,双手拽着她的衣角,仿佛能读到她的疑问,仰起脸笑着回答:“姬君就是姬君呀,阿秀知道自己是因为姬君的召唤才能重化人形的。”
    “我的召唤?”
    阮桃越是抚摸,越对那头顺滑得不可思议的头发爱不释手,听到他的解释,下意识问了一句。
    阿秀用力点点头:“准确来说,是姬君的灵力唤醒了我。”
    哦……阮桃对于自己体内那劳什子灵力已经能淡定地接受了。不过她刚刚也就是碰了一下那盒化妆品,那时她可没想着要将人家变为人形啊,难道她的灵力都是全自动输出的吗?
    阿秀似乎也觉得坐在阮桃腿上不太好,主动爬了下去,落地后,阮桃发现他的身高也就只到她腰部。
    果然还是小孩子。
    对于纪梵他们,阮桃可以毫无顾忌,毕竟都是成年人,但对着这么个小孩子,还是长相乖巧可爱的小孩子,阮桃就软下了心肠。
    她弯下腰,将阿秀抱上床,让他坐到自己旁边,轻声问:“阿秀,什么是言灵师?”
    她问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阿秀歪着头,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好一会才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呢……要不我给姬君演示一遍吧!”
    不知道为什么,阮桃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超市里爱丽指挥着蔬果大战的场景,以及罗兰水淹工厂的壮举……后背不禁一凉,连忙拒绝道:“算了算了,你不用演示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好奇……”
    阿秀有些失望,他的脸上根本藏不住情绪,颇为遗憾地强调了一句:“真的不用吗?阿秀很厉害的,姬君你真的不想看吗?”
    “这……”望着小孩子期盼的眼神,阮桃为难了。
    阿秀的样子,实在太像小朋友在外头学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回家后急着找家长炫耀,如果不答应的话,总觉得会很打击他的自信心一样……
    阮桃艰难道:“好吧,那就试一试。”
    阿秀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小脚丫子随着他的心情亦开始乱晃:“姬君最好了!”
    他直起腰,仰着头靠近阮桃,似乎还想在她脸上亲一个,阮桃连忙按住他,严肃了神情,嘱咐道:“但是记住,只是展示一下而已,不用弄出什么惊人的效果哦。”
    阮桃实在对这些化妆品没什么信心,不放心地关照了一句,就见阿秀笑眯眯地点头答应,然后便转过头去看一直安静站在床边的爱丽。
    “这位姐姐。”阿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哎?”爱丽本来因为不想打扰自家殿下与新人的相处,一直没吭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没想到突然被人关注,愣了愣,才回道,“……我是爱丽。”
    “这位……大人。”爱丽偷偷瞄了一下阿秀的衣饰,那是她所不认识的款式,布料看上去亦是上好的,便有些不安,手指拧着裙摆,小声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哦。”阿秀很快答道。
    他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眼睛牢牢地盯着一米开外栗发黄裙的少女,一字一句认真道:“日落之前,汝之所愿皆为真。”
    随着他稚气的声音,爱丽浑身一颤,从她脚边的地板上,忽然开出一朵粉色的小花。
    这朵花出现之后,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以她为中心,漫天遍野的花朵延伸开去,挤满了这间小小的房子,甚至于墙壁上、天花板上都悬挂着满满的藤蔓,而自这些藤蔓间,又绽出五颜六色的花。
    阮桃坐在床上,目瞪口呆。
    她的床是这个卧室里唯一幸免的地方,没有被花朵所淹没,但是其余地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花海,地板上拥簇着各种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花朵,连落脚的地方都没剩下。
    “我我我……不是叫你……别搞这么大阵仗吗?”阮桃后悔了。
    不但后悔,她还心肝疼。
    这么多的花……她得清理到什么时候,才能将卧室恢复原状!
    虽然的确很好看,但是能不能别一股脑放出来,就不能留条过道吗!
    听到阮桃的责怪,阿秀有些委屈地眨眨眼,指着爱丽道:“姬君,这是她的愿望,与我无关,我只是负责让她的意愿成真而已。”
    阮桃眉心一跳:“……哈?”
    她不由转过头看向爱丽。这个素来性子胆怯的女孩似乎也被吓呆了,感受到阮桃的目光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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