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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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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言不由得低了头,嘴角边的梨涡娇羞的浮现:“您也来打趣我。”
  “不敢不敢,只是我们都是公馆里的老人了,大公子可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这样过……”
  管家说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脸上笑意一顿,有些僵硬的转了话题:“嘉言小姐,您快尝尝饭菜合不合胃口。”
  佣人端了盘盏鱼贯上前,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吃晚餐,却也丰盛无比。
  嘉言瞧着那精致无比的素斋,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比寺庙里的也不遑多让。
  “咱们大公子知道嘉言小姐您供奉佛祖诚心,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找素斋做的好的师傅,专程将人家请到了家中来……”
  嘉言只是低着头安静的吃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只觉得这平日吃惯的素斋,好似美味了千倍万倍。
  他待她这样的用心,她又该怎样去回报他?
  “将来嘉言小姐搬到公馆来,大公子为了嘉言小姐也会腾出空来好好休息休息,咱们这些下人看着大公子这样忙,也心疼啊……”
  嘉言越发脸颊滚烫起来,这管家伯伯,说的什么胡话,什么叫她搬到公馆来。
  她又不是没有家没有父母亲人。
  心里隐约明白他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嘉言也知道,她的身子和心都给了大公子,这辈子她也不会爱上其他人,她总要嫁给他的……
  可却还是觉得难为情。
  搁了碗筷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我出来了一天一夜,也该回去了,劳烦您派车子送我一程。”
  管家连忙应下,让佣人去叫司机。
  “大公子叮嘱过的,知道嘉言小姐您归家心切,不让我们拦着,他过两日得了空,会去看您的。”
  嘉言胡乱‘嗯’了一声,只觉得难为情的不行,拿了自己的包就向厅外走去。
  管家带了佣人呼啦啦的都簇拥着她出去,俨然她已经是公馆里的女主人的架势。
  嘉言心跳如擂鼓,恨不得赶紧离开此处。
  直到上了车子,司机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公馆大门,嘉言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
  想到爸爸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家来,嘉言心中更是欢喜。
  是为了她的缘故吧,大公子不惜和厉家那一位都杠上了。
  若因此被她和家人牵连,她心中怎么能安?
  嘉言觉得心底的那些欢喜,一点一点的又消散开来,如果当真因此牵连到大公子,她……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就算大公子为了她,什么都可以答应,什么都可以做,她也不会,不舍,再让她有任何的为难了。
  ……
  九月初,帝都大学正式开学。
  入学报道之后,就开始分配宿舍,办理一系列的证件卡片,三日后,就要开始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入学报道的时候,静微没有见到虞芳华,班里同学说,她大概是提前办好了入学手续,所以,今日没有来。
  A班的班主任是那位姓宋的女老师,年约三十,也曾是虞政委的学生之一。
  因为那日考试时静微的表现,宋老师对她十分喜爱,简短的班级会议之后,宋老师又把静微叫到了办公室去,和她聊了许久,问了她将来有什么打算,什么抱负,要不要去外交部做同传。
  静微曾经想过要去同传部,可后来厉慎珩几次上战场之后,她就逐渐的改变了这种想法。
  同传,只要专业过硬,她笃定自己可以胜任。
  但她更想去做一名战地记者,至少,她生命中要有这样一段历程,她才不会后悔。
  宋老师听了之后,不免有些感慨:“现在几乎很少有你这样的小年轻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静微,你想过没有,战地记者和普通记者不一样,他们随时面临的都是生死……”
  “那么军人呢。”静微轻轻开口,目光璀璨沉静,“战场上的军人,难道不是更危险?”
  因为厉慎珩的参军经历,静微对军人的好感与日俱增。
  A国内忧外患,边界处那些被M国视作棋子的小国终日如跳梁小丑一般蹦达不停,厉慎珩的总统之路,任重而道远。
  而她,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他做一些事。
  她不是重生小说中那些夸张无比身手了得的女主,她也没有牛逼轰轰的金手指,她唯一所能做的,也就是拼尽自己的每一滴心血,让他可以走的再轻松一点。
  “静微,你心性坚韧,又有自己的想法,我坚信,你未来可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虞先生,将来一定会很欣慰的。”
  她很明白自己老师的想法,这些年,他一直都关注着国际语言系的学生,只是她们这些弟子都很惭愧,因为他们中,再没有一个人,达到老师的高度。
  而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这样极具天赋的学生,几乎每一个虞先生的门生,都为他感到高兴。
  虽然心里,不免也会有小小的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充满了干劲儿和希望。
  静微的宿舍是四人间,另外三个女孩子,除却一位是中文系的,其他两个都是同系的同学,看起来都是性子很好的人,很容易相处。
  只是,静微听到那个中文系的女孩儿说自己叫姜萍的时候,她几乎立时就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最好的那个朋友,江苹。
  自从她忽然随同家人搬回老家离开之后,就像是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丁点音讯都没有了。
  高考后,她还问过班主任,江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学校的老师却都一概不知。
  想来,心中还是有些蹊跷的,江苹那样热心肠那样仗义,怎么会是那种转学离开后就没有音讯的性子?


第5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一年暑假的帝都之行,她突然的失踪,然后就是她母亲病重,她匆匆回了江城……
  再然后,江苹就转学离开了。
  静微去她的家乡问过,邻居也只说她母亲生了病,无人照顾,所以带了女儿搬回了千里之外的娘家去。
  但江苹外祖母家到底在何处,邻居也并不知道。
  江苹的母亲自来都是个很古怪,也不爱和人交往的性子,所以,那小镇上,就算与她关系最亲近一些的邻居,对她家的事,也知之不详。
  这些日子事情实在太多,静微几乎都快把江苹的事给忘了。
  此时忽然想起来江苹,不由得心中牵挂无比。
  又想到自己心里压藏的那些心事,不由得更是如坐针毡,看来她必须要立刻回江城一趟。
  趁着这三日的时间,她回江城尽快办完事,紧赶慢赶应该也不会错过军训。
  静微并不想让自己成为独立特行的那一个,她的大学生涯,她会好好的珍惜,努力的汲取知识,成长,成熟,绝不会因为她和含璋的关系,她被虞政委喜欢重视,就理所当然的让自己在学校行使特权。
  静微打定主意,离开宿舍回了学校附近的公寓,厉慎珩却不在。
  打了他的电话,却暂时无人接听。
  静微以为他在忙,也并未多想,开始收拾东西,下午就出发回江城去。
  孰料,她刚一转身,心口处忽然微微有些发烫,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一块玉,好似有了温度一般,渐渐熨烫着她的肌肤。
  静微心头一动,蓦地又想起在滇南沼泽的事来。
  那一日也是这块玉给她警示,她方才在连绵百里的沼泽中找到了厉慎珩。
  而后,这块玉就再也没有了异动,可是现在,它忽然又有了异样……
  静微连忙将那玉从衣襟里取出来。
  剔透无暇的羊脂美玉,内里一片娇嫩的鹅黄,天然形成百合花形状,她一向都很喜欢。
  可此时,那柔嫩的一片花瓣却好像在逐渐的枯萎了一般……
  静微紧紧的攥着这块玉,是在她忽然想起江苹,决定回江城再去小镇一趟之后,这块玉才有了异样。
  那么,是不是说明……
  玉的异样和江苹有关?
  现实中花瓣枯萎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更何况玉在中国人的眼中向来是有灵性的物件,而她更是亲眼见证过这块玉的神奇。
  静微的心不由紧紧提了起来,她立时又给厉慎珩打电话,却依旧无人接听。
  静微眼睁睁看着玉中那一片花瓣逐渐的枯萎下去,那抹淡淡的黄,仿佛都要消失了。
  她实在心急如焚,厉慎珩联络不上,她却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在便笺纸上匆匆写了几句,贴在玄关鞋柜那里,静微就叫了厉慎珩留给她的那个下属陈昊,让他立时去订即刻起飞的航班。
  去机场的路上,静微仍在不停的拨着厉慎珩的电话,可后来,他的电话直接关机了。
  静微又打给周从,周从倒是很快就接了。
  “你们家少爷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
  静微心急如焚,虽然知道在帝都,总统先生眼皮子底下,厉慎珩是不可能会出什么事的,可还是心里担忧。
  “夫人叫了少爷回去,说是有事找少爷,我送少爷回去的,大约是被夫人的事情绊住了吧。”
  厉夫人只有这一个儿子,向来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这样的事也时有发生。
  静微知道周从心细谨慎,闻言也就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离开帝都要回江城一趟的事和周从说了。
  周从却立时紧张了起来,静微听他连声追问,不由好笑:“放心了,陈昊跟着我一起回去,我过两天要开始军训,不会逗留太久的。”
  周从挂了电话又打给陈昊,絮絮叮嘱了很久,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静微交代周从,让厉慎珩及时给她回电话,之后就过了安检上飞机,往江城而去。
  而此时的厉家,却是一片乌云笼罩。
  厉啸没敢惊动家里的老太太,只和厉慎珩两个人守着厉夫人。
  怕吵到她,父子两人的手机都关了声音搁在客厅里,从正午逐渐到黄昏,厉夫人陷在噩梦中,却还不能醒来。
  无论厉慎珩父子怎样唤她,她好似都被那噩梦缠住了一样,无法睁开眼。
  厉家的家庭医生也等在房间外,刚才检查之后,厉夫人一切正常,只是不知为何,会这样梦魇住。
  听人说,人在梦魇的时候,不能惊动她,老人们常说人有三魂七魄,若是惊走了其中任一,原本好端端的人就会要么痴傻,要么疯癫了,严重点的,甚至还会一命呜呼。
  卧室里的气氛很凝重,厉啸紧紧握住厉夫人一只手,看着她额上汗珠涔涔滚落,嘴唇被自己咬的齿痕深陷,不免有些心疼。
  而厉慎珩,虽然之前与厉夫人有了嫌隙,但静微到帝都之后,几次来厉家,厉夫人也没有难为过,也没有和静微找过什么事,他之前又让夜肆杀了金芝,母子之间的关系,虽没能回到最初,却也比最僵的时候和缓了很多。
  “含璋,不如让人去拜访一下明达禅师吧,你母亲常常去大师那里诵经听课,这样魇住的事情不能用常理来论,我看,宁可信其有吧。”
  厉慎珩不置可否,却也让夜肆去请明达禅师。
  而夜肆刚离开不久,厉夫人忽然噩梦中凄厉唤了一声:“含璋……”
  她整个人倏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厉啸竟然都没能按住她,厉夫人状似癫狂,掀被下床,赤足披头散发的奔到门口,口里念着厉慎珩的名字茫然四顾,眼底一片猩红密布。
  “令仪,令仪你清醒一点,含璋就在这里呢……”
  厉慎珩看着厉夫人如此模样,也不由心中难受,闻言连忙上前,握了她手轻声道:“妈,我在,我在这儿呢……”
  厉夫人失去焦距的一双眼渐渐有了焦点,她的目光死死落在厉慎珩的脸上,双手颤栗着用力抓紧了他的手,几乎指节都要陷入他的皮肉中去……


第507章 含璋,你们的亲生骨肉被人害死,尸身扔在了乱葬岗
  厉慎珩忍了指甲陷入皮肉的剧痛,眉目之间依旧是清越的温和,“妈,您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对不对?您看,我不是好好儿的吗?我就在您跟前儿呢……”
  厉夫人嘴唇不停的颤栗哆嗦,眼中的泪喷涌而出,她忽然扑过去死死抱住了儿子:“含璋……你不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好不好?你和她分手,我们给她补偿,她要什么我们给什么,把她送到国外去,你以后不要见她了好不好?”
  厉慎珩眉间的柔和忽地荡然无踪:“妈,您知道我的心思,我也早就和你们说过了……”
  厉夫人死死摇头,泪如决堤一般涌出,她抱紧儿子,不肯松开手,梦境里她抱住的是僵硬冰冷的尸骨,而现在,她的儿子还好好儿的活着。
  她不能让那一切变成现实,她不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她不能接受,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盛年就郁郁离开人世……
  “可她心里没有你,含璋,她会害死你,你知不知道妈梦到了什么?”
  厉夫人豁然松开厉慎珩的身子,却又死死攥住了他的双手:“含璋,妈梦到了你上辈子的事,和这辈子一模一样,你在江城认识了她,你带她来了帝都,可她心里一直都爱着别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含璋,她连你的孩子都不要,都要去找那个男人……”
  “令仪,那只是梦!”
  厉啸厉声打断,厉慎珩的神色却一点一点的变了,他依旧那样垂着眼眸看着面前哭的嘶声的厉夫人,可他的脸色却似笼了一层的青白,唇角刻出深刻的纹路,隐隐下垂:“您也说了,这只是您的梦……”
  “可是含璋……上辈子的一切,都应验了,你知不知道?”
  厉慎珩忽然勾了勾唇角,他垂眸,轻轻将厉夫人的手指掰开:“我从不信命,我也不信天,但我信她。”
  “含璋……你非要执迷不悟吗?”
  厉夫人含泪怔怔望着他,声嘶力竭。
  “我从来都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无论是事,还是人,一直如此。”
  “妈,你我是亲母子,我希望我喜欢的,也能得到你的喜欢和祝福,而不是,我们母子,却要因为我的感情私事,反目成仇。”
  “我也想喜欢,我也想祝福,可是含璋……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个害死你的女人成为我的儿媳?”
  “因为那个梦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梦,妈妈做了快十年了!”
  “你还知不知道,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的名字,我都一清二楚,他叫宋业成,也在帝都大学!”
  “所以,你以为她执意要考帝都大学,真的是因为你吗?她只是惧怕你,因为你的出身,身份,含璋……你敢确定,你清晰的了解她的内心全部想法吗?你敢确定,她当真对你,没有任何秘密保留吗?”
  “含璋,我是你的母亲,这世上,只有你的父母至亲,才绝不会害你……”
  厉夫人见他神色似有微微松动,不由上前一步,复又握住他手:“含璋,我知道那只是梦,可是,一个人做了十年这样的梦,假的也会当真啊……”
  “你知不知道你被她害的有多惨?她带着你们的骨肉去找那个所谓的心爱的男人,可人家怎么能容忍她生下这个孩子呢?含璋……”
  厉夫人泪如雨下:“你知道吗?妈妈这一次梦魇不醒,是为什么?”
  “你们的孩子,已经快足月了,却被人害死催生下来,扔到乱葬岗喂了狗,你知不知道!含璋……”
  “别说了!”
  厉慎珩眉宇深蹙,太阳穴处青筋浮现清晰剧烈跳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低喝出声,“陈年往事我一概不会在意,更不要提什么上辈子的事!”
  “含璋……”厉夫人心如刀绞,难不成含璋真的是疯魔了,难不成,这一切又要重来一次?
  “阿弥陀佛……”
  慧仁大师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一声佛号唱响,似是当头给人棒喝,瞬间让人灵台清明。
  厉夫人已经虔诚无比的双掌合拢,口中连连念着大师名号,厉啸也正了正神色,客气的喊了一声大师。
  慧仁大师微微颔首,目光慈悲望向厉慎珩:“施主,听老僧一据劝告,及早回头吧……”
  厉慎珩不语,只是目光一点一点倏紧望着慧仁大师。
  慧仁大师自始至终双掌合拢低垂双眸,一副普渡众生的慈悲模样。
  “含璋,慧仁大师佛法高深,你不听我的话,总得听他的话……”
  厉啸沉默不语,厉慎珩依旧不开口,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慧仁脸上,渐渐如炬。
  慧仁禅师垂眸不语,只是无声念着佛,手上佛珠缓慢转动,从头至尾,一派镇定。
  厉慎珩足足看了他三分钟,方才一点一点的收回视线,垂眸,轻笑了笑:“慧仁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施主谬赞。”
  “大师,您快劝劝含璋,这孩子执迷不悟……”
  “救得了命,救不了心,一切,还要靠他自己想明白……”
  “大师,您可有办法让他亲眼看到前世,这孩子自来死心眼,他不撞南墙不会回头的……”
  “阿弥陀佛。”慧仁大师再一次闭上了眼:“机缘未到,夫人,恕老僧暂时也无能为力……”
  厉夫人脚下一软,厉啸慌忙扶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你也先冷静冷静,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的说。”
  厉夫人只是含泪摇头。
  厉慎珩没有再多逗留,对厉啸夫妇道:“我还有事,明日再回来看您们。”
  “大师,还要劳烦您瞧瞧我母亲的病症,她今日莫名被魇住了,您也好生开解开解她。”
  “小施主放心吧,夫人慈悲心善,一心向佛,佛祖定然会庇佑她的。”慧仁大师慈悲开口。
  “那就好,含璋先告辞了。”
  厉慎珩复又深深看了慧仁一眼,慧仁亦是抬眸看向他,片刻后,缓缓移开了视线,厉慎珩眸色森冷,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第508章 他不会怀疑她对他的感情,也决不会质疑她的品性
  厉夫人在后唤了几声,他都置若罔闻,快步走下楼,楼下佣人小心翼翼迎过来:“少爷,您的手机方才一直有电话进来,我们没敢动,刚才,手机没电自己关机了。”
  厉慎珩自来不许不喜别人碰他私物,所以佣人不敢贸然接电话,也不敢动他的手机。
  此刻捧着手机,像是捧着烫手山芋,毕竟方才他们看到,那是静微小姐打来的电话。
  若在往日,他们自然第一时间就告知了厉慎珩,但今日家中情况特殊,谁也没那么胆子。
  厉慎珩蓦地顿住脚步,伸手将手机拿过来,果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移动电源给我一个。”厉慎珩刚一开口,佣人立时就将准备好的移动电源递了过去。
  厉慎珩接过来,快步走出客厅,吩咐夜肆:“备车,回公寓去。”
  手机断电之后要稍等几分钟才会开机,厉慎珩心里挂念静微,不由得有些心急。
  等待手机开机的这短短几分钟里,厉慎珩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烦躁难安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厉夫人的一席话乱了心思,可不能克制的,那些凄厉哭诉,却仍如魔音一般,不停的钻入他的耳中去。
  “你知不知道她连你们的孩子都不要,执意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
  “你们的孩子快足月了,却被人害死,尸身扔在了乱葬岗上……被野狗分食!”
  “她根本不爱你,她的心里一直装着别的男人……”
  “含璋,你敢确定她的心里没有藏着秘密吗?你敢确定她对你是毫无保留?”
  厉慎珩忽然极重的一拳砸在车座上,眼底一片猩红已经渐渐狰狞。
  无可否认,这最后一句,直接击中了他心底唯一的裂缝。
  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心里藏着秘密,连他都不能启口。
  他没有怀疑过她对他的感情,也从不会怀疑她的品性,质疑她心中另有所爱,脚踩两船。
  可是,他待她可以做到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她却为什么至今,都不肯对他敞开心扉?
  是他做的还不够好吧,是他还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吧,所以她才会这样,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里,自己来扛。
  什么上辈子的事,什么十年一梦,他全都不信,就算真的如此,就算厉夫人每个字都对,那又如何。
  只要这辈子,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他就不会在乎那些可笑的过往。
  厉慎珩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方才心怀激愤从厉家老宅出来,一直感觉心头像是被巨石狠狠压制住了一般,喘气都艰难无比。
  直到此刻,他自己从愤怒压抑的情绪中走出来,方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他想要见到静微,立刻,就见到她。
  手机开机的声音响起,很快周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带了陈昊回江城了?”
  厉慎珩莫名的觉得心头一凛:“她回去做什么?和你说了没有,什么时候走的?”
  “静微小姐现在已经上飞机了,她走时没能联络到你,让我给您说一声,她会尽快回来,最迟不超过三日。”
  “周从,你现在立刻给我订飞江城的机票……不,你现在立刻去准备私人飞机,我们现在就出发……”
  “少爷,还有件事,总统先生让您现在立刻过去一趟,听他口气,好似是有很严重的事情。”
  厉慎珩搁在膝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攥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方才沉沉应了一声:“好,我现在就过去。”
  ……
  总统府。
  须发皆白的孙老颤巍巍的由人扶着坐在主座上,他辈分摆在这里,A国开国元勋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秦钊这样的晚辈。
  “你和方野,都算是我昔日门生,只是你们今日,一个是堂堂的一国总统,一个也是手握大权的国之栋梁,自然再不会将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孙老说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剧烈的咳喘了起来,秦钊和裴方野立时上前,一个端水伺候,一个轻轻给他拍着背。
  秦钊服侍着他喝了水,方才温声道:“老师,您这话实在让我汗颜,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老师,也是我最敬重的长辈……”
  孙老轻轻摇头:“我知道,人老了不免心软嘴碎,让人嫌,你们其实也并不愿听我唠叨,只是给我老头儿几分薄面罢了。”
  “老师……您可千万不要这样乱想……”
  “是啊,老师,您这样说,让学生汗颜啊……”
  “今日你们都称我一声老师,那我就托大再把你们当作学生一次,有些话,我不说,死了也不瞑目!”
  秦钊和裴方野俱是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垂头听训。
  “总统先生您心地慈悲,心怀万民,我老头儿对您没有任何不满,我也知道,你膝下无子,引为遗憾,因此十分器重咱们那位厉少,有要他接班的想法,国家大事,轮不到我来插嘴,我对厉少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如今……”
  “为了一个女人,闹的满城风雨,连虞仲谦那样的国家宝贵人才他都敢抓,还要动用刑讯?”
  孙老说到此处,不由得又激愤难当:“咱们国家本就在这些方面远远落后于M国,仲谦这几十年呕心沥血,做了多大的贡献?他不分青红皂白将人带走,这是要寒了谁的心?”
  “含璋这孩子做事向来有章程,他既如此做,自然就会有他的道理,老师您也是瞧着他长大的,这孩子的秉性如何,您还不清楚?”
  “我就是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我才私底下找了你来说,没让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
  裴方野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自始至终都摆出恭谦的模样,垂首低头立在一边,半个字都不插嘴。
  “总统先生,厉少来了。”
  总统秘书轻轻叩门,在门外说了一句,片刻后,有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几人都向门口看去,只觉眼前一亮。
  都说壮士暮年,是人生残酷事之一。
  在座这几人,昔年都曾是志得意满的年轻才俊,可如今,却个个垂暮老去。
  而这帝国的青年才俊层出不穷,他们就如清晨的太阳一般,还有无限的生机和可能,怎不让人叹息。


第509章 不见血的斗争
  厉慎珩身量挺拔颀长,简单白衬衫黑色长裤穿在他身上,都自有一种清越矜贵的风姿。
  裴方野心中都不得不承认,秦钊有这个外甥,真是死也瞑目了。
  而更难能可贵的,帝都这一代年轻公子少爷中,厉慎珩简直是每一个名媛千金做梦都想嫁的男人,每一个贵妇人都想讨他回去做女婿。
  他没有私生活上的污点和任何丑闻,自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心性坚韧,聪慧通透,涵口关历练近三年,战功亦是已经立下。
  放眼整个帝都,又有哪个年轻人还能与他相提并论?
  就连裴方野最器重的长子裴祁深,涵口关归来之后,与他私下密谈,言辞之中谈及厉慎珩,都流露出叹服意味。
  只可惜,他裴方野没有生一个女儿,要不然,他倒是真想让这位厉少,做他程家的乘龙快婿。
  “总统先生,孙老,裴先生……”
  厉慎珩含笑上前,恭谨的一一问好,幼时五六岁秦钊就抱了他在膝上一同见客处理公事,人际关系这方面,厉慎珩早已游刃有余。
  “厉少,我老头儿斗胆问一句,那虞仲谦可查到犯了什么错处?”
  厉慎珩倒是坦坦荡荡摇头:“除却私自挪用了违禁制剂几乎要害死人命之外,暂时倒真的没有发现其他错处。”
  孙老不由一怔,旋即却又道:“虽然他私自挪用制剂确实不对,但错处都在马翠萍那娼。妇身上,他这样的书呆子,也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厉少,仲谦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你也知道他夫人善妒,仲谦的脸都被她抓破了……我听得人说,厉少您仍在暗中调查,您这是非要毁了咱们这位大大的人才不可?”
  “能毁掉一个人的,从来都是他自己,若虞仲谦立身正,立心明,谁也抓不到他的错处去。”
  “我知道他有错,只是国家大事和私人恩怨之间,厉少,你心里得有杆秤……”
  “这杆秤的标准又怎样衡量呢?顾念他对国家的贡献,所以可以纵容他草菅人命?还是……无论是谁犯了法,都能用功劳相抵?有功,就该赏,有过,就该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才是公道!”
  厉慎珩寸步不肯让,孙老颜面不由得有些挂不住。
  之前他托大将虞仲谦保了出去,想着厉慎珩总要给他一个面子,这件事揭过不再提。
  可没想到,他私底下仍咬着不肯松口。
  “含璋,孙老是国之功勋,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和孙老说话。”
  秦钊适时打了圆场,裴方野也跟着笑道:“真是后生可畏,我们这些人年纪大了,身上的棱角也磨平了,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能一腔热血的为国为民,真是心中欣慰。”
  裴方野说着,又叹了一声:“近日帝都流言纷纷,赵家树倒猢狲散,赵家那位天赋异禀的公子哥儿都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我更该自省本身,这些年,我身居高位,却也没能做几件为国为民的大事好事,如今看着俊才辈出,我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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