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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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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门打开,钱老开了密码保险箱,那一瓶化学制剂果然还好端端的立在架子上。
  钱老不由洋洋得意:“看吧,我就知道没人动……”
  他偶尔想起来,总会打开看一眼,这东西一直都好好的收着,没人知道,也没人敢动。
  “小姑娘,我就说你说错了……“钱老看向静微,静微却抿紧了嘴唇,一步上前将那试管拿了出来。


第492章 她身边那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她握住试管,轻轻晃了一下,瞧不出任何的异样。
  钱老的脸色却忽然变了,他一把将试管夺过来,又摇晃了几下,却依旧是如水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谁碰了,谁碰了这东西!”
  制剂在试管中轻微晃动后,会有极浅的颜色浮现,而将它加入任何可燃物中,都没有一丝异味,这都是他当年各种试验后得出的结论。
  而现在,这试管里的制剂,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这制剂被人换了,会是谁?
  钱老握着试管抖的厉害,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一个名字,渐渐,再也无法挥散。
  “我想,钱老您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
  厉慎珩此时神情凝重下来,他本就头脑过人,从小就被人盛赞聪慧冷静,事情到此刻,他几乎已经明白了静微的全部思路。
  只是,他家小姑娘怎么就能想到这一茬的?
  A国对化学制品的管控越来越严格,寻常人根本难以接触到这些东西,更是了解的知之甚少。
  虞夫人今晚的怪病这样突然而又严重,他也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上来。
  而寻常人,更不会将虞夫人的病因往这些方向联想,毕竟,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些危险品?
  而静微……
  厉慎珩想到她藏在心底连他都不愿开口的那些心事,不由得心间沉重了几分,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他?
  钱老眉宇紧蹙,八十来岁的小老头,本就佝偻了身形,脸上老态毕现,此刻更是看起来像是骤然苍老了数岁,他有些颓然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仲谦是我最信任最喜欢的关门弟子,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一步,我还是不愿相信是他……”
  “您不愿相信,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现在,关系到人命,钱老,您一辈子硕果累累清清白白,总不能到最后,一辈子积攒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厉慎珩温声的劝着,静微也跟着道:“钱老,事关紧急,现在我们首先要确定这管制剂是不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其次,若得到证实之后,还要烦请您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钱老沉默了很久,终是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仲谦现在的试验正到关键时刻,这是要填补咱们国家空白的一项很重要的试验,我想恳请二位,无论如何,先不要让他乱了心思……”
  厉慎珩和静微对视了一眼,国家大事和私人生死之间,政客是不会权衡个中利弊的。
  但她知道厉慎珩,心还是红的,血,还是热的。
  “好。”
  静微率先答应,厉慎珩也跟着点了头。
  第二日清晨,钱老亲自打来电话,那一管化学制剂确实被人动用了,只是现在,谁都不能肯定虞夫人的怪病就和这一管化学制剂有关。
  钱老电话里说,他会亲自去医院,等到虞夫人下一次发病的时候,他若能看到虞夫人的症状,那么心里就能有七八分的成算了。
  谢瑾瑜第三次发病是在入院后的第二日黄昏。
  钱老穿白大褂戴了口罩站在医生专家中,并不起眼,也没有被人认出这位化工泰斗。
  谢瑾瑜像是濒死的鱼,瞳仁翻出白色,大口大口的向外吐着血,这一次发病,时长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到最后,她口中再吐不出血来,脱力一般昏死了过去。
  亲眼见到的惨状,总比听别人描绘的语言来的更震撼。
  钱老站在那里很久,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当夜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厉慎珩接到钱老打来的电话,他在实验室中重现了当年配置出这一管化学制剂的试验流程,并寻到了解决办法。
  静微和厉慎珩连夜赶到医院,去医院的途中,静微忽然对厉慎珩说了一句:“钱老这边的事,还有怎么治好虞夫人怪病的,先对所有人隐瞒下来吧。”
  “虞家人呢?”
  “虞家人,也先不要告诉实情。”
  静微握着那一枚小小的试管,里面深紫色的液体,就能救谢瑾瑜的命。
  她觉得自己已经触到了真相的边缘,只要再上前一步,她就能摸清所有的来龙去脉。
  只是现在,她不能打草惊蛇,如果惊动了那些人,那么下一次,谢瑾瑜又会面临什么新的磨难?
  不如就让那些人以为他们束手无策,她也好暂时隐在暗处,瞧着那些人的真面目,渐渐的浮出水面来。
  “微微,你知道钱老的关门弟子是谁吗?”
  “是谁?”
  “虞政委的远亲,虞仲谦——”
  “虞仲谦?”静微倏然睁眸,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付雪娇!”
  “他是付雪娇的丈夫。”
  厉慎珩面容渐渐冷肃无比,他和微微一样,从不相信这世上有绝对的巧合。
  二十年前,谢瑾瑜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盛年,很多戏剧大师,一直到老年还能登台唱一整出的大戏。
  她又一贯爱惜自己的嗓子,十年如一日的饮食清淡注重保养,怎会在那一次登台演唱《牡丹亭》时,好好儿的忽然就倒了嗓,唱不出来了?
  那一次事故,对谢瑾瑜打击极大,她因为受外祖家的影响,打小就喜欢这些戏曲国粹,她又有灵气,又肯下苦功,因此颇是取得了很多骄绩。
  那一次演出十分重要,她身为昆曲界的代表人物向国际友人展示A国的国粹艺术,却不料出现这样的变故,虽因为她自来人缘极好,结了很多善缘,在帝都并无人嘲笑于她,但她心中却深深觉得有愧,觉得自己辜负了总统夫妇的器重信赖,也丢了A国的脸面。
  这件事后,谢瑾瑜一直都心情沉郁,病了很久,再后来,怀了身孕,她方才逐渐的振作起来。
  只是后来,A国动乱,她避祸回去娘家,生产时又遭遇天灾,因此落下病根,再也没能调理回来。
  追根溯源,还是嗓子毁了失声这件事,给了她顺遂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打击。
  静微心里的难过像是随着血液涌到了她的四肢百脉去。
  如果当真和付雪娇有关,如果她的预感是正确的,那么,这么多年啊,她的身边藏着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她却还那样信任那只狼……


第493章 咱们母女……还有半辈子的路要走呢
  当有一天这所有的一切,都揭开来,她该怎样去面对?怎样去承受?
  “今晚医院这边我都安排妥当了,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大可以放心的去做,去说,不会被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厉慎珩揽着她出了电梯,虞夫人的病房就在不远处,他没有跟着过去,只是轻轻握了握静微的手:“我在外面等着你,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静微咽下喉间酸楚,知他这般全是因为待她的万分体贴和包容,所以才会不问不听,给她足够的空间。
  她想,在确定谢瑾瑜无碍之后,她会把这一切,都对他和盘托出,再不会对他隐瞒半分。
  静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厉慎珩,就攥着那一只小小的试管,转身向病房走去。
  厉慎珩看着她进了病房,关上门,他方才拿了手机出来,拨了周从的电话,他脸色十分凝重,眸底有暴戾的情绪克制弥漫:“去查一下虞仲谦这个人,还有他的太太付雪娇,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清楚!”
  静微一直走到谢瑾瑜的病床边,她犹在昏睡着,手臂上扎着各色的针管,没有用氧气罩,她看到谢瑾瑜白的几乎透明的一张脸,凹陷消瘦的甚至连青色的血管都浮现清晰。
  静微在她床边坐下来,还没伸手握住谢瑾瑜枯瘦的手,泪就涔涔跌落。
  如果不管怎样都不能护住她的周全,那不如就母女相认死在一起好了。
  死之前她能被亲生母亲抱在怀中抚一抚她的头发,她也心满意足了。
  “我想着,我忍着不见你,不和你亲近,你就会平平安安的过着你的日子,可我没想到,那些人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不会再退让了,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的私心。”
  静微轻轻将谢瑾瑜的手抬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记得谢瑾瑜的手指很软很暖,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的手凉的像是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
  静微把所有的眼泪都咽回去,她又轻轻摩挲着谢瑾瑜冰凉的指尖,合拢了掌心,想要把她的手指焐热。
  “你会好起来的吧,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你还没有五十岁,咱们,咱们母女……还有半辈子的路呢。”
  静微闭了闭眼,温热的泪涌出来,谢瑾瑜吐血那一幕一幕,又不停的浮翩眼前。
  “我不会再让你受那样的罪了,谁都别想再欺负你再害你,我会护着你,哪怕要我的命换你的命,我也愿意……”
  谢瑾瑜昏昏沉沉中好似总能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声的啜泣,她觉得那声音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她听了忍不住的就想要心酸落泪。
  她想要睁开眼看一看身边是谁,可她却根本没有半分力气,只是睫毛微微的动了动,有刺痛的泪从眼角涌出。
  “钱老说……你吃了药,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静微紧紧攥了攥她的手,又轻轻的放在床上,她将那试管塞子打开,略有些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她倾身,小心翼翼的将那深紫色的制剂喂入谢瑾瑜的口中……
  谢瑾瑜无意识的吞咽着,直到那药水尽数咽下肚中,药效发挥的很快,不过半分钟后,谢瑾瑜就难受的蜷缩起来,眉宇紧紧蹙着,她咬紧了牙关,嘴角却还是有黑色的血粘稠缓慢的淌出……
  静微心都在发抖,她握住谢瑾瑜的手,紧紧的攥在掌心里,她看着她疼,看着她抽搐着挣扎着,看着那不停从她口中涌出的黑血,可她能做的,却只是这样徒劳的握住她的手……
  直到那黑血吐净,谢瑾瑜方才渐渐的平复下来,静微将她唇角血渍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又端了干净的温水过来。
  她轻声唤着谢瑾瑜,看着她虚弱的睁开眼,那原本白的透明的脸上,隐约的似有了淡淡的血色,她方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您漱漱口,喝点水吧……”
  谢瑾瑜睁开眼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她方才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渐渐看清了面前的人。
  “静微?”她虚弱的开口,几乎是无声的呢喃,那么方才,她以为的梦境,不是梦境吗?
  就是静微在她的床边哭泣?
  静微含泪一笑:“是我,我扶您起来,您漱漱口吧……”
  谢瑾瑜美丽的眼瞳渐渐温柔无比,唇角也有浅浅苍白的笑绽出:“好孩子……刚才,刚才是不是我又犯病了,吓到你了?”
  静微轻轻摇头,抬手将她鬓边微乱的湿发拂开:“我不怕,只要您好起来……”
  静微克制住满腔将要泛滥的情绪,扶了谢瑾瑜坐起来,又将温水送到她嘴边:“您先漱漱口,待会儿,我还有些话想要和您说……”
  谢瑾瑜乖乖的喝了水漱口,静微见有蜂蜜,又泡了蜂蜜水让她喝下去润嗓子。
  谢瑾瑜像是孩子一样,乖乖靠在静微怀中,喝了满满一杯的蜂蜜水,方才由静微扶着躺了下来。
  她这会儿觉得身上好受多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
  静微转身去收好杯子,谢瑾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追随着她的身影而去。
  瞧着她行事有条不紊又利落娴熟的样子,不由又想到昔年在寺庙里遇到她,她曾红着眼圈对她讲,她的母亲对她动辄打骂十分不慈。
  后来,那田小芬甚至在她眼前,将这可怜的孩子给推下了楼去。
  谢瑾瑜每每想起这些事,心里都觉难受无比。
  她疼爱自己的孩子,也疼爱如自己孩子这般大小的孩子。
  更何况,静微这样的好,这样的贴心懂事……
  “您觉得好点了没有?若是觉得累,我就明日再过来……”
  静微收拾妥当转身回来坐在她床边,自然而然的轻轻握住了谢瑾瑜的手,温声的询问。
  谢瑾瑜摇摇头:“我不累,我想和你说说话,咱们娘俩投缘,我见到你就喜欢……只要你不觉得陪着我无趣,耽搁你的事情就好。”


第494章 出事了……
  “怎么会呢。”静微含笑,语调里含了几分孩子气的俏皮:“我也觉得和您投缘,巴不得能日日在您身边和您说说话。”
  谢瑾瑜眉眼就含了和软的笑:“你这孩子,每次说话都暖着人的心窝,真是让人不知该怎么疼爱的好。”
  “您……真的觉得我很好,很讨人喜欢吗?”
  静微忍不住的询问,声音里仿似也带了淡淡的紧张。
  “嗯。”谢瑾瑜反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攥在掌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我见到你第一次,心里就觉得亲近,总想看到你,总忍不住关注你的事……”
  静微差点失控掉下泪来,强忍了心底酸楚笑道:“怎么这么巧,我也是这样,见到您就觉得亲切,心里的事儿,也都想和您说一说……”
  “你方才说,有些话想要和我说,是什么话呢?”
  听得谢瑾瑜问,静微斟酌了一番,方才缓缓开了口:“您这次生病,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害您。”
  “有人要害我?”谢瑾瑜大惊失色:“我自来都与人为善,从没有什么仇家,怎么会有人要害我?”
  静微轻轻攥住她手,澄澈眼瞳深深望着谢瑾瑜,声音沉静有力:“您信不信我?”
  谢瑾瑜没有犹豫,立时点了点头:“静微,我相信你。”
  “您若是信我,就记着我今日的话,您身边有一个人,从二十年前,就对您存了阴毒的心思,您当年会失声坏了嗓子,八成也和那个人有关,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找到实质的证据,但是也用不了太久时间,我就会查到是谁……”
  “在这之前,还请您配合我。”
  静微倾身,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谢瑾瑜神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用力点了点头:“好,我都会按你说的做,只是……”
  谢瑾瑜那一双漂亮的眼瞳望着静微,似有浓浓的不舍和失落漫出:“这些日子,你真的就不能来看我了吗?”
  静微被她这样看着,几乎所有防线都要崩溃开来,她使劲咬了咬舌尖,那疼痛让她理智清醒。
  她也不得不清醒。
  “就这一段时间,用不了太久,等事情过去,我,我一定会多来陪您……”
  谢瑾瑜虽是不舍,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我听你的,只是,你要说到做到,以后,一定要常来家中看我……”
  静微应下,几乎不敢回头的快步离开,她怕她再待下去,真的会忍不住的受控落泪,真的会忍不住的,对她喊出那一声朝思暮想的……妈妈。
  ……
  谢瑾瑜的病情一直没有找到病因,自然也得不到根治,听说她入院一周,又连续发了四次病。
  再这样吐血下去,怕是难以保命。
  总统夫人宋枕词和厉夫人也结伴来了医院探望。
  两人都掉了眼泪,心里难受无比。
  谢瑾瑜出了名的好人品,向来都与人为善,她的好人缘和付雪娇又不同。
  付雪娇是凭着八面玲珑惯会人情世故才讨人喜欢。
  可谢瑾瑜却是天生的让人喜欢亲近,也愿意亲近,她并不用去做什么,就自有无数的名媛贵妇,想要和她结交。
  宋枕词一向很欣赏她,而在她嫁来帝都和厉夫人相识之后,两家的关系也一直极好。
  再后来,付雪娇通过她和厉夫人相识,又渐渐入了厉夫人的眼,这些年,才算是真正的融入了帝都的贵妇圈子来。
  这些日子谢瑾瑜病的沉重,付雪娇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在医院照顾着她。
  虞家众人都瞧在眼里,自然感激不尽。
  就连宋枕词探望完谢瑾瑜之后,都连着夸赞了付雪娇好几句。
  付雪娇人瘦了一圈,眼红红的抹着眼泪:“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瑾瑜连着生病,过两日我要去明达大师傅那里好好的上上香,为她祈祈福……”
  “瑾瑜有你这样的好闺蜜,也真是有福气了,你也别太伤心了,瑾瑜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老天爷保佑,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付雪娇送了二人下楼,还未回到病房,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她僵硬立在原处,握着手机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虞仲谦出事了。
  虞仲谦刚从实验室出来,整个人有些灰头土脸的,十足的理工男不修边幅略显邋遢的模样。
  搞科研的人不善言辞也不爱交际,坐在沙发上颇有些束手束脚,待看到厉慎珩进来,更是紧张的坐立难安。
  厉慎珩倒是十分和气的样子,指着沙发让他坐,又让人上了茶。
  周从夜肆立在他身后,相对于厉慎珩的和颜悦色,二人却是脸色阴鹫眉眼锐利。
  虞仲谦不由得越发紧张起来。
  “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你只要说出实情就好了。”
  厉慎珩也没有弯弯绕,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出口:“钱老锁在保险柜里的那一只化学制剂……是被你换出去了吧。”
  这一周,周从已经把虞仲谦的底摸的干干净净。
  这人身上实在也没什么污点,就是痴迷于搞研究,整日都泡在实验室里。
  大约除了做实验,唯一能让他有兴趣的,也就是他那个名动帝都的太太,付雪娇了。
  虞仲谦十分爱老婆,也十分的怕老婆,在他们家,付雪娇是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万事都是她说了算。
  而虞仲谦,从不会拒绝付雪娇的任何要求。
  说起来,帝都的贵妇们,实则都十分的羡慕付雪娇。
  虞仲谦听得厉慎珩询问,当即整个人就僵硬绷直了身子。
  其实上次钱老忽然心血来潮说要再研究那一管制剂,而他连夜将东西换回去之后,他就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安。
  只是后来,钱老根本没发现异样,也只是看了看就又锁了回去,他这些日子才安心了下来,也是因此,他才没有对雪娇提起这件事。
  可现在,厉少忽然提到这个东西……
  虞仲谦一脸油汗,脊背都被汗水湿透了,他面色煞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厉慎珩一眼,却也咬死了牙关,没有开口。
  “虞先生,我和舅舅,一向都很敬重你们这些人才,这些年,你也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钱老不止一次说,您是他的得意门生……”
  虞仲谦越发的坐立难安,声音涩哑的道:“不瞒您说,厉少,我确实动了钱老的东西……”


第495章 无辜的受害者
  虞仲谦越发的坐立难安,声音涩哑的道:“不瞒您说,厉少,我确实动了钱老的东西……”
  “只是,只是我是实在太好奇了……”
  虞仲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看向厉慎珩,镜片后一双眼睛亮的摄人:“就像爱车如狂的人看到了最新款的跑车,就像军人看到了最新研制的枪支一样,他们总会忍不住的想要去尝试,去占为己有……”
  “我也一样,只是,我并不是想要占为己有,我只是太好奇……所以我偷偷把那制剂换了出来藏在了我的实验室,这些年,我总会拿出来私底下研究一番……”
  “只是如此?”
  厉慎珩面沉如水。
  虞仲谦猛点头:“我是个一根筋的人,心里除了实验就是实验,所有心思都在这上面,这些年,连家人都疏忽了……厉少,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
  “那你怎么解释有人被这制剂所害的事?”
  厉慎珩蓦地站起身来,漆黑眼眸犹如含了冰霜利剑望向虞仲谦:“再不说实话,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嘴硬!”
  虞仲谦像是被吓到了,身体蓦地后仰,连连摆手,满头大汗如雨一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这管制剂一直都在我的实验室锁着……”
  “厉少,别和他说那么多废话,让我来好好伺候伺候虞先生,他怕是就会乖乖招了。”
  周从慢条斯理的开口,他垂眸,深邃的眼皮褶皱遮挡住眼底阴鹫的光,虞仲谦看着周从一步一步上前,他知道这个人,厉慎珩身边最信赖的下属,听说只要是被他审讯的人,就没有不乖乖招认的……
  “厉少,厉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虞仲谦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瘫软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厉慎珩未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向外走:“周从,这里就交给你了……”
  “厉少,厉少救我啊……”
  虞仲谦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住厉慎珩的腿,厉慎珩却头也未回,一脚将他踹开到了一边:“虞先生不肯说实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你……你非要这样逼我……我要去找总统先生状告你滥用私刑……”
  “虞先生只管去,只要您还有命从我这里出去……”
  厉慎珩走到门边,温声吩咐周从:“虞先生有傲骨,周从,你可要把看家本事拿出来。”
  “厉少您放心,到了我周从手里的人,就没有能撑过两个时辰的。”
  夜肆点了一支烟,有些痞子样的叼在嘴里走过去:“从哥,也让我跟着您学学呗,这些天真是闲的,手都痒了……”
  “你们,你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别说你只是虞政委的远亲,就算是虞政委,我们少爷也不是动不得……”
  虞仲谦面无人色,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看厉慎珩已经走出门外,他忽然崩溃了一样哭喊出声:“你们就是要逼死我……就是要毁了我们这个家……”
  “虞先生这话可真没道理,换了制剂的人是你自己,要毁了自己家的人,也是你自己……”
  “我求你们,当我求你们……我说出实情,我全都说出来,但求你们别让雪娇知道,雪娇要是知道,我就完了,我们这个家也完了……”
  厉慎珩关门的动作倏然顿住,他回身,深邃眼瞳望向虞仲谦,沉沉眸色,翻搅出云波诡谲一般的暗沉巨浪:“说!”
  虞仲谦抹了一把脸,一手的水痕,不知是汗还是泪,他脸色煞白,整个人似是完全崩溃了一般,连瞳仁都涣散了开来:“我说,我都说……”
  “其实,其实……我是被人给算计了,我也是,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虞仲谦懊悔的狠狠捶地:“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从前虞家老太太想把自己的远房外甥女嫁给虞政委,只是虞政委不喜欢,自己看上了虞夫人,后来结婚生子,夫妻恩爱,但虞老太太的外甥女却从来都没有死心,一直到现在还没结婚……”
  “那次,是虞老太太过大寿,我们这些远亲都去了,我喝醉了酒,不知怎么糊里糊涂和那村妇睡在了一张床上!”
  虞仲谦又恨又气:“她们大约是想要算计虞政委,但我当时喝醉酒迷迷瞪瞪跑到了那个屋子里,成了受害者……”
  “我和雪娇感情那么好,雪娇又小心眼,很爱嫉妒,我怎么敢让她知道这件事,所以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再后来,那女人就三番五次的拿这件事来要挟我,她喜欢虞政委几乎发狂了,那时候虞政委和虞夫人新婚之时,她住在虞家老太太那里,没少让虞夫人受气……”
  “她知道我是搞化工研究的,就失心疯一般逼着我弄点东西出来,要悄无声息的毒死虞夫人,自己上位……”
  “我肯定不答应,我一个书呆子,我怎么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呢?”
  虞仲谦苦着脸,连连摇头:“可那贱人整日拿那件事来逼迫我,我不答应,她就要去找雪娇,我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
  “所以你就把钱老研制出的那一管制剂给了她?”
  厉慎珩一步上前,伸手攥住他衣领,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虞仲谦抖如筛糠,牙齿颤抖咯吱咯吱响:“我说了,我也吓唬她了,我把这玩意儿的危害都告诉她了,她说,她只用一点,毁了虞夫人的嗓子解解气就行……”
  “后来,她果然也只取走了一点,我就放了心……”
  虞仲谦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白着脸不停哀求厉慎珩:“厉少,我求求您,求求您千万别让雪娇知道这件事,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和我离婚的,她眼里揉不下沙子,我不能和雪娇离婚,我不能失去雪娇啊……”
  虞仲谦哭天抹泪像个女人一样,厉慎珩看到他这张脸就忍不住作呕。
  嫁了这样的窝囊废,付雪娇那样八面玲珑的女人,还真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和这样的丈夫恩恩爱爱?


第496章 雨夜,吊死的女人
  虞仲谦的话,厉慎珩顶多信个三分,他总要剖根究底弄清楚,他说的这些,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又是在糊弄他。
  “虞老太太的远房外甥女现在在哪里?”
  “就在帝都西郊的一套小四合院里,因为她一直到现在都没嫁人,虞老太太怜惜她,给了她一套房子,她这些年都住在那里。”
  “周从,你现在就带人过去……”
  厉慎珩松开手,居高临下望着虞仲谦:“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没有一个字的谎话,要不然,虞先生,你该知道……在帝都我想要折磨死一个人却不露出半点风声来,轻而易举!”
  “我不敢说谎,不敢……厉少,求您不要告诉我老婆,求您了……”
  虞仲谦跪在地上连连哀求,厉慎珩看着周从离开,又吩咐夜肆:“把他给我看好了!”
  “厉少,厉少我都说了,您放我回去吧……”
  厉慎珩冷笑看了他一眼:“虞先生,事情我没弄清楚之前,还要委屈你先留在这里了。”
  ……
  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夜幕初初降临的时候,有辆黑色低调的车子挡了车牌,停在路边的暗影处。
  那一套小小的四合院,院门紧闭着,有送水工模样的男人上前去叩门,片刻后,有人过来开了门。
  那男人拎着纯净水桶进去了,约莫过了五分钟,那穿着送水工衣服的男人拎着空桶走了出来,还顺手带上了院门。
  停在暗处的车子缓缓升起了车窗。
  坐在车后座的女人听得身侧的人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她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她点点头,吩咐司机:“开车吧。”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周从的车子赶到西郊这一套小小的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他下车,直接走到院门处去敲门,可刚抬起手,他的脸色就倏然沉了下来。
  院门是虚掩着的,这样的天气,又是一个人独居,怎么可能在九点多钟的时候,院门还虚掩着。
  周从心内叫了一声不妙,抬手推门进去……
  夏日里多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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