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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总统定终身-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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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又怎会不害怕,不惶恐?
  “听说你刚才胃口不错,吃了不少东西。”
  江文远开了口,球球微微点头:“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了,肚子很饿。”
  “你不害怕?”
  球球点头:“怕,我当然怕,毕竟,我不认识你们,但也能感觉到,你们应该,不是好人吧……”
  江文远笑了笑:“果然和你爸一样一肚子的弯弯绕,讨人厌。”
  “我还像我妈,长的可爱又嘴甜。”
  球球做出一个合乎他年龄的可爱表情,江文远不由得笑了笑:“唔,是有点像你妈妈。”
  “所以你认识我妈妈?”
  江文远点点头。
  球球若有所思,想了想:“你讨厌我爸,却不讨厌我妈妈,那我可不可以猜一下,你也曾是我妈的追求者之一?”
  江文远在心里加了个‘疯狂’二字,轻轻点点头。
  当然,他不但是宋宓儿的追求者,还是疯狂的追求者。
  “我觉得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江文远对这个小孩子不免有了一些兴趣。
  他当然也有孩子,只是他的两个儿子资质平庸,打小就看的出来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而球球这样的小孩子,漂亮好看聪明,却又不讨人嫌,其实还真的挺招人喜欢的。
  “就像是八点档的肥皂剧演的一样,你追求我妈妈,我爸也追求我妈妈,然后你在种种原因下,成了不折不扣的失败者,所以对我老爸怀恨在心,但是呢,你又对付不了他,只能把我捉来,威胁他!”
  “谁说我对付不了他,当初老子叱咤风云的时候,你爸还在穿开裆裤呢!”
  江文远被球球那句‘你又对付不了他’给刺中痛处,当即就恼了。
  球球一脸平静,了悟的‘哦’了一声:“那看来你年纪比我爸大了很多。”
  “你爸见了老子,也得规规矩矩叫一声三叔!”
  “那就是说,我也得叫您一声三叔公了?”
  “确实。”
  球球忽然整个人就完全放松了下来的样子,小家伙迈着小步子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来:“那我这下就可以放心了。”
  “放心?”
  球球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童真的望着江文远:“是啊,你是我三叔公,那无论如何,总会保护我的吧。”
  江文远没有说话。
  球球摸了摸小肚子,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之前害怕饭菜里有毒药,没敢多吃,现在饿死了,三叔公我要吃蛋糕还要吃披萨,牛排,还有蟹黄包!”
  江文远冷冷看着球球,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三叔公?”
  “来人。”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一些吃的……”
  “是蛋糕,披萨,牛排,蟹黄包……”
  球球赶紧叮嘱来人,生怕人家漏掉了一样。
  “三爷,这?”
  “去准备。”
  就当给他吃的断头饭好了,看在他叫他一声三叔公的份上,他就让这兔崽子做个饱死鬼。


第848章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当给他吃的断头饭好了,看在他叫他一声三叔公的份上,他就让这兔崽子做个饱死鬼。
  不过……
  江文远看着球球专心吃蛋糕一脸满足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
  这小东西和宓儿,还真是像的很,就连吃东西时的样子,都和宓儿一样。
  江文远站起身来,转身出了客厅。
  球球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飞快的看了江文远一眼,复又低了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情况不妙啊球总,这三叔公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而这一路上,他被蒙着眼堵着嘴,怎么看都不是好待遇。
  如果,如果他真的栽了的话,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宋女士,她一定哭的死去活来吧。
  球球心内轻轻叹了一声,无论如何,他也舍不得让宋女士这样的伤心。
  那就只能努力的自救,可是……
  一个六岁的孩子,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怎么自救?
  这些人捏死他,还不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球球忽然觉得,面前这美味的蛋糕,也变的索然无味了起来。
  ……
  “三爷,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是江沉寒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他要见三爷,就他一个人。”
  “他胆子还真是大。”
  “他是没将三爷您放在眼里啊,所以才敢这样的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江文远面色沉了沉:“是啊,他自来谁都不放在眼中,毕竟有总统先生那样的大靠山,但是总统先生就算再怎样护着他,也管不到我们江家的私事上头。”
  “这些年江沉寒独断专横,行事不留余地,我们早就受够这气了,就等着三爷回去执掌江家,也让我们出口恶气!”
  “江沉寒想来送命,那他这条命,我就收下了……”
  “还有那个小东西,三爷,您不能再心软了,我们知道三爷对宋小姐有情,只是您也看出来了,宋小姐她的心,怎么都不在三爷您的身上啊……”
  江文远闭了闭眼:“我知道,只是你们别忘了,咱们的总统夫人和宋宓儿可是好闺蜜,我能算计江沉寒,但这个孩子……”
  身边下属也面上带了为难之色:“这事儿确实难办,但三爷您只要不亲自动手,总统府找晦气也找不到您的头上去……”
  “不亲自动手?”
  “对啊,陶家那位,还做着要嫁给江沉寒,把宋宓儿母子踩下去的美梦,那就一推四五六,全推到她头上好了……”
  ……
  车子摇摇晃晃的驶向江家在西北的祖宅。
  宓儿静静的望着车窗外的漫天黄土,她到底还是不能安心在帝都等消息。
  她是球球的母亲,没有道理,孩子身陷陷阱,做母亲的还能在家中安心的吃吃睡睡。
  江文远那个变态,已经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量他的行径。
  宓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用她来换回球球的安然无恙,她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算着时间,江沉寒应该是在昨天半夜到的,这会儿正是清晨,他大约已经见到了江文远,希望她没有来迟。
  希望,江沉寒不会出事。
  宓儿望着车窗外有些灰蒙蒙阴沉的天幕,心头压着的沉甸甸的巨石,好似变的越来越重了。
  江文远在西北的宅子并不太大,江沉寒站在院子里,墙角还有枯黄的一蓬草,这院子曾经久未住人,当然不能和帝都恢宏的江家宅邸相媲美。
  但江家祖上却就是在这里发迹的。
  江沉寒静静的望着这院落里的一切,他并没有来过此处,他出生时,江家早已在帝都长成遮天的大树了。
  院子里很安静,直到他站了足有半个小时之后,他方才听到了一些隐隐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那些声音里夹杂着细细的童声,像是一根生了锈的铁定,蓦地就钻入了他的脑仁中去。
  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生疼的。
  江沉寒觉得自己像是无靠的鸟儿一样,仓惶的四处看去。
  直到最后,西北角那一处小楼的露台上,小孩子童稚的声音忽地响起:“江总……”
  江沉寒蓦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紧紧夹在中间的球球。
  球球一向带着一些超脱于自己年龄的成熟和淡定,甚至稳重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也不违和。
  可这一切,他却是难得的如孩童一般,在那张小脸上露出了童真的欢喜和雀跃来。
  “江总……”球球再一次大喊了一声,对着江沉寒伸出手来,像是想要够到他似的……
  “球球!”
  江沉寒怔怔的上前了一步。
  可他只是刚挪动了一步,清脆的声音忽然在空落落的院子里响了起来。
  球球左手边站着的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一耳光抽在了球球脸上。
  球球毕竟是小孩子,从小到大又何曾挨过一次打?
  这一耳光落下来,他整个人都懵了,小小的孩子甚至忘记了哭,也不知道疼,就那样呆呆的站着,伸出去的手,一点一点的垂了下来,原本黑宝石一样的一双亮晶晶的瞳仁,暗沉了下来,一片的漆黑。
  江沉寒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上来,这一巴掌比打在他脸上还让他疼,让他难受!
  他死死盯着那个男人,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你们想做什么冲我来,对一个小孩子动手算他吗的什么男人!”
  “江总……还真是好大的脾气啊。”
  江文远的声音有些阴鹫的响起,足有五六个人簇拥着江文远远远走来,江沉寒看得出来,这些人俱是身手了得荷枪实弹。
  “江文远,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你的目标也不是球球,既然你是针对我,那如今我人在这里,你放了球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了球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江总本事通天啊,我真是有些怕呢……”
  “你有什么怕的?我今日孤身一个人来的,没有帮手,你随时可以给我一枪直接杀了我。”
  “江总背后靠在总统府,我如今一介白丁,可不敢和江总斗,万一惹恼了总统府那边,我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第849章 换命
  “江总背后靠在总统府,我如今一介白丁,可不敢和江总斗,万一惹恼了总统府那边,我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江文远,只要你放了球球,现在就放了他,我江沉寒这条命,心甘情愿给你,总统府那边,我也敢保证,不会有人追究……”
  江文远阴恻恻的笑了笑:“江沉寒,你说的好听,可我半个字都不信,你说你没有带人,孤身前来,却难保没有后招……”
  “那你要怎样才信……”
  江文远看了一眼身侧下属,那人立刻从腰间拿出枪来,缓缓抬起,乌黑枪口瞄准了江沉寒的左腿。
  “江总手眼通天,也颇有几分身手,你想把球球换出去,也行……先废了一条腿,我就信江总的诚意!”
  江沉寒目光一点一点移到了江文远的脸上,江文远微微垂着眼眸,似在看着他,却又像是根本没有看他。
  所有人都沉默着,等着江沉寒开口。
  包括,那指向他身体的,乌黑的枪管,也等着他开口或者点一点头。
  只要他开口或是点头,子弹就会射穿他的身体。
  江沉寒忽然垂眸笑了笑:“好。”
  冬日里西北的风沙大,北风呜咽着掠过院子,角落里那一蓬枯草被吹的东摇西摆,站在小楼露台上的球球,忽然低低的呜咽出声。
  江沉寒抬起头,看向球球。
  球球亦是抽噎着看向他,忽然间,就那样让人猝不及防的,喊了一声:“爸爸。”
  江沉寒努力的对球球笑了笑,球球眼中的泪落的更凶,他哽咽着,更轻的唤了一声:“爸爸……”
  江沉寒没有再看球球,他平静的望着江文远:“动手吧,江文远。”
  江文远忽地撩起眼皮,他抬起手,枯皱的手指摆了摆,装了消音器的枪管,蓦地剧烈一颤,闷响将枯枝上的飞鸦惊的振翅飞走,子弹贯穿了皮肉,筋骨,强大的冲击力让江沉寒踉跄后退重重倒在了地上。
  血,滚烫的血,几乎是喷涌而出,瞬间将他的衣裤和地面染红。
  球球的哭声陡地嘎然而止,他睁大了眼,透过泪雾,死死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江沉寒,死死地盯着那一片血,那一片,仍在缓慢氤氲扩大的血迹……
  “江文远,放了球球。”
  那样的剧痛,焚炙着皮肉撕裂着皮肉一样的剧痛,江沉寒咬紧了牙关死死忍了下去。
  他缓缓的撑起身子,望向江文远,嘶哑开口。
  “好啊。”江文远笑了笑,又摆了摆手。
  那一左一右紧紧夹着球球的两个男人,忽然一人拎了球球的胳膊直接将他拎出栏杆外,悬在了半空中……
  球球短促的尖叫了一声,忽地死死咬住了牙关,再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球球!”江沉寒惊的目佌欲裂,可腿上剧痛,他根本站立不起……
  “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爸爸,球球不怕!”
  球球闭着眼睛大喊,小小的孩子被人攥住胳膊在半空悬空,那画面实在触目惊心……
  “江文远!”江沉寒气急攻心,一口血就沤了出来……
  “好侄子,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废了你一条腿,我这也不放心啊……”
  “江文远,你究竟想怎样!球球只是一个六岁孩子,难道你连一个六岁的孩子都容不下!”
  “你少拿这样的话来激我。”
  江文远冷笑了一声:“江沉寒,我不会要球球的命,你自己了断,我就把球球放了……”
  江沉寒望着面前举枪对着他的那个男人,忽然扑上前抓住犹有余温的枪管对准了自己心口,几乎是嘶吼一般大喊出声:“来,开枪啊,现在就开枪,打死我,快,开枪啊!”
  持枪那人回头去看江文远,江文远却迟迟没有发话。
  “三爷,别迟疑了……”
  江文远望着近乎癫狂的江沉寒,那狼崽子血红着一双眼像是会吃人一般,心里那个声音一直在喊,杀了他,杀了江沉寒,今日不杀他,日后他必要死在江沉寒的手中……
  可江文远心中却还是存着一线迟疑……
  如果真的杀了江沉寒,到时候总统府震怒,他就是出头的靶子,这些怂恿他的人,不一定会死,可他江文远,却是必死无疑。
  他实则更想借机和江沉寒讲条件,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瞒着身边这些狼子野心之人,他的真实想法。
  “三爷,快让人动手吧……”
  身边的人仍在急急催促,江文远咬死了牙关不肯开口。
  “江文远。”
  院子外,忽然传来一声微哑的女声,江文远蓦地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向那声音来源之处。
  宓儿双眼泛红,几乎是跌撞着走入院中来。
  她一眼看到了江沉寒一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模样,眼眶蓦然如针刺一般剧痛,热泪突地涌了出来……
  “三爷!”
  身边的人暗恨的跺脚,知道这个江文远,半辈子都在为宋宓儿这个女人发疯成魔,现在宋宓儿也来了,怕是掉几滴眼泪,他们这位三爷就要心软了!
  “江文远,只要你放了球球,你想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宓儿不敢去看被人拎着手臂悬在半空的球球,她转过身面对江文远,缓缓跪了下来……
  “宓儿……”
  江文远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你赶紧起来……”
  江文远的下属恨的跺脚连连摇头叹了几声,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宋宓儿那个女人一来,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
  而更重要的是,宋宓儿这会儿也来了,谁他吗知道外面还有什么人会来!
  宓儿轻轻摇摇头:“江文远,我不起来,我向你赔罪,你放了球球,放了江沉寒,你要怎样都行,你不就是想要我这个人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宋宓儿,你给我闭嘴!”江沉寒又怒又气,宓儿却忽然回头,含泪轻轻对他笑了一笑:“江沉寒,我性子臭,脾气又别扭,喜欢我,让你很累吧……”
  “宓儿……”
  “江沉寒,上次在医院,我打了你,对不起了……”
  “宓儿……”


第850章 宓儿她,是不是不行了?
  “江沉寒,上次在医院,我打了你,对不起了……”
  “宓儿……”
  宓儿却不再看他,缓缓转过身去看向江文远:“江文远,收手吧,你放了他们,就还有后路,如果你真的犯傻,可就是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了……”
  江文远看在跪在地上的宓儿,本就动摇的心思,越发动摇了几分。
  可就在此时,谁都没注意到,江文远身后站着的一个下属,忽然悄悄拔出了枪,以袖口掩护着,缓缓对准了宓儿……
  “宓儿,如果我让你放弃一切,随我出国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你愿不愿意?”
  宓儿自嘲笑了一笑:“三爷,这么多年了,难为您还对我用情这样深,我答应您,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什么都听您的……”
  “当真?”
  江文远面上不由有了掩不住的欢喜,他本就是胸无大志之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贪恋女色落到那样的地步去。
  宓儿正要点头,身后不远处江沉寒忽然发出一声凄厉大喊:“不要……”
  宓儿惊吓间怔然回头,那原本要击中宓儿心脏的子弹,就此射偏,却仍是射入她前胸,顷刻间,热血四溅,一片血雾,在江文远面前浮起,而宓儿胸前滚烫的热血,已经迸溅了他一脸……
  江沉寒拖着一条伤腿,几乎是连滚带爬一般扑到宓儿身前,宓儿满脸满身的血,口中不停‘嗬嗬’的倒着气,她惨白的唇角,缓慢的有血淌出,将她雪白的下颌染红一片……
  江文远失了魂一般的站着,不能动弹。
  下属冲了过来拖着他向外走:“三爷,快走吧,族里的人带了部队的人过来……”
  江文远仍在怔怔看着宓儿,不肯离开:“宓儿……”
  “三爷,快走吧!”下属一左一右架着江文远,将他向外拖去。
  “宓儿,宓儿……”
  江文远涕泪纵横,却还是被人拖到车边,扶上了车去。
  “三爷,那个小崽子……”
  江文远抬手抹去纵横老泪,摆了摆手:“放了他吧……”
  “三爷,就这样放了?”
  江文远自嘲笑了一笑:“你们当真以为杀了江沉寒杀了这孩子,就高枕无忧了……你们又当真以为,江沉寒和总统府的亲厚关系只是摆设?”
  “可惜啊,你们疯了,也拉着我一起疯……还做着那想要翻天的春秋大梦呢!”
  江文远讥诮一笑,不停摇头:“我知道你们不甘心,当初差一点,这江氏集团就是咱们的,江家也是咱们的,可天意就是如此……谁让我遇上了宓儿。”
  “三爷,您这一辈子,就因为她,落得这样的地步,值得吗……”
  江文远缓缓闭上了眼,没有再说话。
  ……
  “宓儿,回来,回来……”
  “江沉寒,好好照顾球球啊。”
  “宓儿……”
  “江沉寒,若有来生,我不想再遇到你了……”
  江沉寒倏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腿上枪伤剧痛牵扯着每一寸神经,子弹已经被取出,伤口也处理缝合了,但麻醉剂药效过去之后,依旧疼的剜心蚀骨。
  “宓儿,宓儿呢……”
  陈景然和高斌对望一眼,忙上前道:“医生还在抢救,二哥你先躺着……”
  “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了,还在抢救?你们在骗我,你们在骗我!”
  江沉寒倏然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手背上扎着的针管因为他忽然的力道滚了针,腾时针管里一片血色,陈景然忙叫医生,江沉寒却伸手把针管拔了,伤腿上缠着的纱布一层一层的沁出血来,陈景然赶紧按住他:“二哥,你这伤不能动……”
  “那就告诉我实话,宓儿到底怎么样了!”
  “二哥,不瞒您说,情况很不乐观……二哥,不管怎样,您一定得撑住,还有球球呢,那孩子受了惊吓,不吃不喝也不肯说话,宓儿要真是有什么不好,球球可就只有您了……”
  “江文远那个王八羔子,事到临头还想溜,车子没出县城就被老子扣了,二哥,您说是要杀还是要剐,兄弟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高斌怒气冲冲的开口。
  若不是二哥提前安排,他和陈景然及时赶到,球球说不定就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给扔到楼下去了!
  高斌现在想想,还觉得一阵后怕,若是他和陈景然再晚到一步,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二哥,外面的事您都不用担心,含璋都交代我们了,我和高斌会帮您处理的妥妥当当,还有大哥也闻讯回来了,您现在就安心养伤,等您伤好一点,球球那边,还要您操心呢……”
  江沉寒怔怔坐在床上,窗子外透进来夕阳的余晖,带着一抹血色的惨淡,入冬了,不日就要下起雪。
  他不免又要想起去年冬日,他深夜去宓儿的公寓找她。
  她狠狠摔在雪地上的玉镯子,她跪在地上,求他放了她。
  如果那时候他醒悟过来,放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发生。
  是不是她也就不会受伤,球球也不会回国,江文远也不会把她劫走,让她受尽了委屈和伤害。
  而球球,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惊吓,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他的执念,他的不甘,到底还是害了她们母子。
  “你们都不提起宓儿,是不是,宓儿她……已经不行了?”
  高斌这样的大嘴巴话痨都安静了下来。
  陈景然轻轻叹了一声:“二哥,也许,宓儿她福大命大,说不得还会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江沉寒忽然低头,将脸一点一点的埋在了手心里。
  陈景然不知道他哭了没有,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瞳深处,已经是一片赤红。
  “二哥,还有希望的,总统夫人已经下了令,派了专机过来,帝都最好的外科医生都随机一起过来,无论如何,不到最后,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放弃的……”
  “开枪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等着二哥你发落。”
  “是谁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不是江文远的人吧。”


第851章 她终于知道,玄凌已死
  “确实不是江文远的人,是,是江文远前妻,陈芬那边的人。”
  陈芬这辈子最恨的人,江文远都排不到第一位去,她最恨的,就是她口中那个狐狸精,拆散了她家庭的贱人,宋宓儿。
  “高斌,我把这个人交给你,怎么让他死,你应该很清楚。”
  “二哥,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高斌摩拳擦掌的应了,要不是刚才陈景然拦着,高斌早就开始收拾那个开枪的人了。
  “陈芬……”
  江沉寒忽然轻轻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竟是缓缓的,笑了一笑。
  这个笑意,阴鹫可怖,而又带着狰狞,就连陈景然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二哥,现在最关紧的,还是宋小姐这边,刚才接到电话,专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返程回帝都,只是宋小姐这边,不敢随意挪动……”
  “让帝都的专家先来给宓儿检查……”
  陈景然小心翼翼开口:“已经检查过了,医生的意思是,宋小姐禁不起这样折腾……毕竟她伤的重,这样再折腾一番,反而不利。”
  江沉寒搁在膝上的手,忽然重重的抖了一下。
  陈景然看到,在帝都子弟圈子里,向来以心狠,阴沉莫测出了名的江沉寒,眼中渐渐有了泪光,他似乎极力的想要隐忍,不愿在人前落泪,可最终,他还是别过脸去,陈景然看到他飞快的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有些怔怔的望着江沉寒,说句真心话,曾经在江沉寒和宋宓儿交往的最初,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江沉寒会真的爱上宋宓儿。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一些。
  陈景然心里难过,却又莫名的有些羡慕。
  他和高斌算是这些人中最无忧无虑的一个了,可这一刻,陈景然却在想,这种无忧无虑无牵无挂,随心所欲的玩乐之后,那些如影随形的空虚,究竟又有什么意思?
  这辈子不能这样真真切切的爱一回,恨一回,是不是就白来到这个世上了?
  他从未遇上让自己一见心动,为她牵肠挂肚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他并不能理解霍沛东和江沉寒他们为何会变成这样……
  也许,当有一日,他或者是高斌,也遇上一个撞进他们心里去的女人的时候,他就会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什么叫念念不忘了……
  ……
  静微安静的跪在蒲团上,檀香袅袅,佛祖慈悲的望着世人,沉默不言。
  静微上了香,恭敬的叩头,慧慈大师静默站在一旁,沉沉叹了一声。
  有些事,真的是天意昭昭,谁都不能去抗拒。
  “静微施主,你曾问过我,你的寿数为什么会续上了,老和尚一直都不曾告诉您,这世上,一饮一啄,皆是天定,您舍弃三十年寿命换一梦,而后来,有人为了您,折了自己的寿命换您活下去……”
  静微拈香的手,一点一点的顿住了。
  檀香后的佛祖,依旧是慈眉善目的含笑望着她。
  她有些僵硬的回过头去看慧慈大师:“大师,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阿弥陀佛。”慧慈大师轻轻叹了一声:“静微施主,那为了您续命想要您平安顺遂活下去的人,他不肯告诉您,自然是希望您这一生可以无忧无虑没有遗憾没有愧疚的活下去……老和尚本不想告诉您,但是您问起宋施主的事,老和尚不知该如何回答,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只能告诉您实情,但却也,只能说这么多。”
  “那个人……他是谁?”
  慧慈大师安静望着静微,双掌合拢,又轻唱了一声佛号:“其实您心中已经了然,不是吗?”
  静微的眼泪,忽然就滚滚涌了出来。
  “他,此时在何处?”
  “早已入了轮回。”
  “我今生还能见到他吗?”
  慧慈大师沉默不语。
  静微缓缓低了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黛青色的裙摆上,那些暗绣的纹路被濡湿,氤氲出深色的一片水渍。
  静微纤细的手指抚在那深色的水渍上,她唇角颤栗,似是轻轻笑了一笑,可眼泪却又脸面跌落:“玄凌……”
  她轻唤了一声,心内又轻轻唤了一声。
  此时回首往事,方才幡然醒悟,原来他一早,就与她道了永别。
  只是她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他而死。
  就像那百年前炮制出了忘忧的苗医高手,在手札中言之凿凿的写下,忘忧无解,一样。
  因为他亦是不信,这世上会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了另一个人而死。
  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死,也许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那一份心甘情愿。
  而她更是永不曾想到,玄凌,竟然已经不在了。
  那是玄凌啊。
  曾经那样桀骜不驯的金三角少主,曾经杀人眼都不眨,曾经千里万里只身奔袭,万夫莫挡,曾经数次死里逃生,阎王都不敢收的,玄凌啊。
  他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她不知道的某一个白日或者深夜里,就这样死去了。
  她甚至,不曾给他上一炷香,不曾,拜祭过他一次。
  “静微施主,逝者已矣,您该如他生前所愿那样,平安顺遂无忧的活下去……”
  静微抬手轻轻擦去眼泪,复又在佛前拜下,重重叩头。
  “老和尚方才卜算过,宋施主的寿数未尽,她必能转危为安。”
  静微站起身来,郑重对慧慈大师深深鞠了一躬:“大师,还求您能想办法,救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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