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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动,错爱傅先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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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浣之深知季柔在傅景嗣心里的地位,傅景嗣没有答应用她来换季柔,她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她向来不愿意看他左右为难,他那么爱季柔,如果季柔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很难过。
  ——所以。这一次,她替他做选择。
  傅景嗣听完白浣之的话之后,脸色不大好,“你疯了?还嫌叶琛虐你不够多么?”
  “刚刚你打电话……我听到了。”白浣之抬起头来,声音发颤,“叶琛他是个变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万一他真的把季柔——傅景嗣,我不想你后悔。”
  “……”
  傅景嗣下颚紧绷,眼神复杂。白浣之说得是对的,叶琛这种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当年对白浣之做的那些事儿,如今再对季柔做,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季柔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个大概就彻底玩完了,而且,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反正我这一辈子已经被他毁了,我也无所谓了……”白浣之苦笑着说:“其实,我听话一点,他对我还不错的,沫沫又比较喜欢他,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应该迁就的。”
  “……”
  “我不该一时冲动跑来找你的,还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不好意思啊傅景嗣。”
  白浣之和他道了个歉。之后又对他说:“我这就去收拾东西,等会儿打车回去。”
  “浣之,你——”
  “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是为了你才回去的。”白浣之下意识地打断傅景嗣的话。
  她生怕自己听到他的挽留之后不受控制地改变主意,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愿意回到叶琛身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同炼狱。
  可是白浣之很清楚地知道,在傅景嗣心里,季柔是第一位的,他们两个人已经因为她产生了太多隔阂,她真的不愿意再扮演这种角色了。
  被白浣之打断后,傅景嗣沉?了很久。
  之后。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哑声对她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的胳膊……”白浣之从他怀里退出来,“你好好养病吧,我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我让余森过来。”
  现在这种情况下,傅景嗣怎么可能放心白浣之一个人回去。
  趁着这个机会,他应该跟叶琛好好谈谈了。
  当年,傅景嗣跟叶琛、江蕴、容南城还有顾锦五个人是死党,叶琛是跟傅景嗣走得最近的一个,傅景嗣和白浣之恋爱的时候,叶琛经常凑上去跟他们一起玩儿。
  傅景嗣那会儿也是真心拿叶琛当朋友的,可以说是无条件地信任他,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傅景嗣带着白浣之去了警察局,做了证据提取,直接把叶琛送到了牢里。
  白浣之原本是很自信的女孩子,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地,不管对谁,都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叶琛欺负成这个样子,逆来顺受,任他又圆搓扁。
  如今,白浣之已经给叶琛生了两个孩子,就像她说得一样,这辈子基本是毁在他手里了——
  可是,就算两个人迁就着一起过日子,叶琛也不应该对白浣之那么过分。
  **
  两个小时之后,傅景嗣和白浣之一起出现在叶琛家门口。
  叶琛开门,看到白浣之之后,直接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那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
  叶琛紧紧地抱着白浣之,两只胳膊缠在她的腰上,死活都不肯松手。
  白浣之内心很排斥,但是她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叶琛当着傅景嗣的面儿给她难堪。
  “季柔人呢?”傅景嗣站在客厅里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季柔的身影。
  “你看看我,老婆回来太激动,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琛拍了拍脑袋,从兜里拿出钥匙扔给傅景嗣,然后指了指一楼的客房,“她就在里头,这是脚链的钥匙,快去救她吧。”
  傅景嗣接过叶琛扔来的钥匙,快步走向客房。
  叶琛家里隔音做得很好。客房的门关着,季柔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所以,当她看到傅景嗣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景嗣走到床边坐下来,一只手攥住她的脚腕,将钥匙插进锁孔,为她松绑。
  脚上的镣铐被拿下来之后,季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刚要下床,就被傅景嗣拦住。他一只手摁住她的肩膀,低头。用额头抵上她的。
  “……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傅景嗣低声地向她道歉。
  季柔几乎要被这样的声音蛊惑,她僵在原地,放弃挣扎,任由他的嘴唇吻过自己的额头,鼻尖,再到嘴唇,下巴……
  傅景嗣的呼吸越来越重,季柔也动了情,手抓住身下的床单,准备迎接他接下来的动作。
  就在他们两个人干柴烈火之际,客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听到动静之后,傅景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别人家里。
  他动手为季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松开她,回头便看到了叶琛以及被他搂在怀里的白浣之。
  “啧,老傅,看不出来……你的自制力倒是越来越差了。”
  “是么。”傅景嗣不以为意地勾勾嘴角,“看来咱俩该单独聊聊了——去你书房么?”
  “好啊。”叶琛欣然同意,他拍了拍白浣之的脸蛋儿,“宝贝儿,你先跟季柔玩着,我跟老傅叙叙旧。”
  白浣之没有张嘴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
  傅景嗣和叶琛一前一后来到书房,房门刚刚关上,傅景嗣便抡起拳头朝着叶琛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这一下,直接把叶琛打得流了鼻血。
  叶琛没有还手,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鼻子,然后笑着问傅景嗣:“怎么样,过瘾了么?要不要再来几下?”
  “呵,刚刚那一拳,是替她打的。”傅景嗣冷声道:“你以为你配让我动手?”
  “不配,你照样还是打了。”叶琛走到书桌前,抽了几张纸,将鼻子上的血迹擦干净。
  傅景嗣倚着墙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叶琛,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啊。”叶琛笑,“憋了这么多年,没憋坏么。”
  “你对她,认真的么?”傅景嗣没有说白浣之的名字,他相信,叶琛听得懂。
  叶琛听过傅景嗣的问题之后,哈哈大笑,“认真不认真的,都娶回家当媳妇儿了,我认定的人,向来跑不掉。”
  “如果是认真的,以后好好对她。”
  傅景嗣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跟叶琛说这种话。
  “你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多不容易,不要总是刺激她,她得过抑郁症。”
  “……哦,这样啊。”叶琛用手指敲着桌面,漫不经心地说:“大概是因为没我在身边,所以才会抑郁吧。”
  “呵呵。”傅景嗣不屑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唔,难道我老婆跟你告状了,说我总刺激她?”叶琛挑眉看向傅景嗣,佯装失望地叹息一声,“看来我真是把她惯坏了,每天被她欺负,最后还得被倒打一耙——”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打算跟她过一辈子,就认真对她,让她感受到你的诚意。”
  “真是难以想象,这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听完傅景嗣的忠告之后,叶琛也笑了。
  在他的印象里,傅景嗣可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他这个人薄情得很呢。
  现在突然转了性,真是不习惯。
  “看来季柔本事不小啊。”叶琛走到傅景嗣面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满怀善意地对他说:“有这个时间管我跟我老婆的事儿。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哪有女人愿意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你。”
  叶琛难得这么正经地说话,不过傅景嗣并不买账,他冷哼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在白浣之的注视下,傅景嗣拉起季柔的手走了出去。
  **
  被傅景嗣推到车上,季柔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去开车门,车门已经被锁上了。
  季柔看向驾驶座的余森,“帮我开一下门,谢谢。”
  “抱歉,季小姐。”余森发动车子,踩下油门,“我的老板是傅先生。”
  “傅景嗣,放我下车。”
  余森那边说不通,季柔只能去跟傅景嗣谈条件,和他说话的时候,季柔习惯性地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最后却碰上了他胳膊上的石膏板。
  她将手抽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傅景嗣坐在旁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目视前方,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似的。
  “我让你放我下去你听到了没有——”季柔提高声音,不耐烦地对他说:“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恶心得很。”
  “知道。”傅景嗣回过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送你回希尔顿,有问题么?”
  “……不需要你假好心。”
  傅景嗣脾气突然这么好,让季柔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这样纵容她,还不如跟她大吵一架来得痛快。
  “周沉昇对你怎么样?”傅景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季柔聊着,“我听人说,他对你宠得很。”
  季柔笑得张扬,根本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意思:“他当然对我宠得很。”
  “哦。是么。”傅景嗣的情绪没什么起伏,“那祝你们幸福。”
  “……”
  季柔简直要被傅景嗣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气死了。
  “对了,忘记恭喜你了,从我手底下抢走了一块儿地。”傅景嗣毫不吝啬地称赞季柔,“以前没看出来,你也是做生意的料。”
  季柔呵呵一笑,“大概是我爸遗传的吧……”
  听她提到她父亲,傅景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丫头,分明就是在试探他。
  在他面前,她到底是嫩了些。
  傅景嗣并未因为她的话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常,他冲她笑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或许吧。”
  傅景嗣从头到尾都这么淡然,季柔甚至都觉得,在叶琛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儿都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他这样子,倒像是真的放弃了她。
  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儿。真的发生之后,季柔却难过地想哭,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闷得要死,无名火蹭蹭地往上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就在季柔快要忍不住骂人的时候,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中控锁打开,季柔招呼都没打,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傅景嗣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进入酒店。
  走进电梯止之后,傅景嗣摁住季柔的肩膀将她抵在电梯壁上,嘴唇凑到她耳边。笑着问她:“生气了?嗯?”
  “你放开我!”
  季柔的反应很大,这会儿,她心底的那些委屈和怒气全部都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给激起来了。
  “放开你怎么哄你?”
  傅景嗣掐着她的腰带着她出了电梯,他问都没问季柔,直接就找到了她住的那间套房。
  停在门口,他将手伸到季柔的裤兜里,把房卡拿出来刷了一下。
  季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进去了。
  傅景嗣带着季柔来到沙发前,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和她面对面。
  这样的姿势,直接让两个人最隐蔽的地方撞在一起,他的变化,季柔感受得很清楚。
  她被他顶得头皮发麻,抬起手抵住他的肩膀,不停地往后退。
  好不容易拉开了一些距离,又被他摁了回去。
  “傅景嗣你做什么——”季柔红着眼瞪着他。
  “你。”
  傅景嗣很淡定地吐出这个字,然后低头,伸出舌头,卷着她的耳垂,用力地吸。
  季柔呼吸越来越急,身体甚至在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
  感觉到她的变化之后,傅景嗣勾起嘴角,笑着调侃她:“口是心非,明明就喜欢得很。”
  “那又怎么样?”季柔硬着头皮反驳他。“只要是技术好的男的碰我,我都是这个反应,又不是只有你碰才这样……嘶。”
  话音还没落下,傅景嗣就惩罚性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季柔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咬着嘴唇,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傅景嗣却是不肯就此放手,他挪到另外一边,以同样的力道咬了一遍。
  这一次,季柔直接被他急了,她低下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牙花子都疼了才松开。
  松口的时候,他的白衬衫已经有了血迹,她口中也是一股铁锈味。
  尽管如此,傅景嗣依旧面不改色。
  他动手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淡笑着说:“那不如就来试试,谁更能满足你,让你舒服。”
  他将她的衣服扔到地上,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托起来,走到床边——
  将她压到床上,傅景嗣一边解衣服,一边对她说:“好好感受一下。嗯?”
  有了以往的经验,季柔知道,接下来,她再怎么拒绝,都逃不过同样的结局,后来她索性就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承受他的动作。
  ……
  傅景嗣压抑了太久,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连前奏都没有,上来就是横冲直撞。
  季柔被他弄得撞到了床头,眼前发?——
  “傅景嗣。我疼。”季柔抓住他的肩膀,煞白的嘴唇一张一合,“真的好疼。”
  傅景嗣听到她声音不对劲儿,停下来,低头看了一眼——
  酒店的白色床单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看得心慌,瞬间没了再做下去的欲望——
  **
  医院的楼道里,江蕴和傅景嗣站在一起,等着妇tct检查结果出来。
  江蕴看着傅景嗣狼狈的样子,有些感慨:“老傅,这是第二次了。”
  “……”傅景嗣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刚刚做完手术,才一个多月,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江蕴顿了顿,问他:“你是想让她一辈子都没法儿怀孕么?”
  江蕴很少对傅景嗣说重话,傅景嗣年龄比他大,他一直很敬重他。
  但是在季柔这件事儿上,他觉得傅景嗣过分的地方太多了。
  “季柔的家属,可以进来了。”
  傅景嗣正自责,突然听到医生喊他进去。
  他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跟江蕴一块儿走了进去。
  季柔抱着膝盖低着头坐在检查室的床上,头发乱糟糟的,气色很差。
  “她刚刚做过宫外孕流产手术,小月子也是月子,夫妻生活最好还是等三个月以后吧。”
  医生一边说一边开处方,“这次是内膜脱落了,所以出了血,回头吃点儿消炎药,未来两个月都别同房了,平时注意卫生,不要用妇科洗剂,天气冷,注意保暖。”
  傅景嗣根本没听清楚医生后面说了什么,因为他的关注点都在“宫外孕”三个字上。
  等医生说完之后,他不确定地问她:“宫外孕?你的意思是——她之前做的是宫外孕手术?”
  “怎么,你不知道吗?”医生有些惊讶,“你们不是夫妻么,这事儿你都不知道?”
  “不是。”
  一直坐在床上的季柔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冲医生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医生,我们不是夫妻,您误会了。”
  “哦哦……”医生隐隐觉得这两人中间气氛不太对劲儿,于是转移话题:“总之,宫外孕手术之后也要格外注意,如果养不好的话,很有可能怀不了孩子,你还这么年轻,别拿自己身子开玩笑。”
  “好,谢谢您。”
  季柔向医生道谢,然后从床上下来,准备离开。
  从傅景嗣身边路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
  季柔不想当着陌生人的面儿跟他吵架,于是跟他一起来到楼梯口。
  刚刚停下来,就被傅景嗣一把抱到怀里,炙热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度痛苦,“如果不来做检查,你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孩子都不在了,结果是一样的啊。”
  季柔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保持淡定,但是提起那个孩子的时候,她还是哽咽了。
  对于那个孩子……她也很惭愧啊。
  最近一段时间,她经常会做噩梦,梦到一滩血水,梦到医生告诉她,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然后,就会惊醒。
  “没关系,没关系的……”傅景嗣安慰她,“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好好养身体,我们——”
  “不会再有了。”季柔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傅景嗣,它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第072、不急的话,我让她洗完澡给你回电话

  傅景嗣见季柔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她心疼那个孩子,但他心疼的是她。除了心疼,还有自责。
  他早该想到的,她根本不是那种绝情的人。
  “柔柔乖,不哭了。他不会怪你的。”傅景嗣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就像哄小孩子似的。
  季柔是真的很难过,靠在傅景嗣怀里,放声痛哭。
  季柔情绪不稳定,傅景嗣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酒店,于是跟着她一起回去了。
  季柔本来以为傅景嗣只是送她回来,但是进来之后,他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季柔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一些,她转过身看着傅景嗣,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傅景嗣坐到沙发上,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今天晚上不走了……陪你。”
  他说得真诚而恳切,眼神里透露出的关心就像一个漩涡,将她的理智一股脑地卷走。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地依赖别人……就像现在的季柔。
  傅景嗣提出来要陪她,她也没有反对,“嗯”了一声之后,然后去了浴室。
  昨天晚上被叶琛绑了一整夜,下午又跟傅景嗣做了一次,季柔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需要洗个热水澡缓一缓。
  ……
  季柔进去浴室之后,傅景嗣在套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季柔住的那间房里。
  她的行李箱放在地上,很小很精致的一只,床上是她的睡衣和内衣,床头柜上有几本书。还有。
  傅景嗣坐到床上,拿起一本书来随便翻了翻,看到季柔在上面做的标注之后,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突然响了。
  傅景嗣拿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屏幕上清晰明了的一个字,却让他愣了几秒钟。
  ——哥。
  傅景嗣沉着脸摁下接听键,将放到耳边,他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等着对方出声。
  “柔柔。你还在洛城么。”电话那边,周沉昇的声音里满是关怀。
  傅景嗣没跟周沉昇说过话,但是直觉告诉他,电话那边的人就是周沉昇。
  季柔叫周沉昇“哥”……是不是代表着周沉昇和季家也有关系?
  这些东西,周沉昇的资料里都没提到。
  现在想想,他应该是找人在资料上动了手脚。
  “……柔柔?”
  好半天没有听到季柔的回应,周沉昇又喊了她一句,试图提醒她。
  “我不是她。”傅景嗣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你是周沉昇?”
  “你谁?季柔呢?”
  电话那边的男声,瞬间让周沉昇的神经紧绷起来,他右眼皮突突地跳,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季柔跟我在一起,她很好。”傅景嗣回答完他的问题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想,你应该猜得到我是谁。”
  “……傅景嗣?”周沉昇揉了揉太阳穴。
  “周先生很聪明。”傅景嗣笑着称赞他,“久仰了。”
  周沉昇被傅景嗣云淡风轻的态度激怒了,他咬了咬牙,语气不善地说:“我再问你一遍,季柔呢?”
  “她在洗澡。“傅景嗣笑。“不急的话,我让她洗完澡给你回电话。”
  “你特么离她远一点。”周沉昇警告他:“你敢动她,我让你不得好死。”
  “……”这个警告可真够严重的。
  傅景嗣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边的周沉昇生气的样子。
  他也无意和他产生冲突,只是突然得知他和季柔的关系,有些兴奋而已。
  虽然他一直相信季柔不会背叛他,但是他也知道,一个男的不可能无条件对一个女人好,周沉昇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之前总担心季柔会上当受骗。
  现在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后,傅景嗣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疑虑了。
  他没再说话。挂上电话,坐在床边等着季柔洗完澡出来。
  ……
  五分钟后,季柔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坐在床上的傅景嗣时,吓了一跳。
  她站在距离傅景嗣一米的地方,看着他:“这个是我的房间,你要休息的话,去隔壁。”
  傅景嗣不语。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语带笑意地问她:“你和周沉昇也是分房睡的么?”
  季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周沉昇,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故作淡定地说:“我们不分房,但是你和他不一样。”
  “嗯。”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猛地贴上她:“我和他……的确不一样。”
  “你知道就好。”季柔往后退了一步,将距离拉开一些。
  傅景嗣笑着拉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而缓慢:“呵……哥哥和男人,的确是有区别的。”
  傅景嗣这句话成功让季柔停止挣扎,她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的?
  傅景嗣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贴在她耳边反问她,“故意让我误会你们的关系,是想刺激我对不对?”
  “我没有。”
  季柔咬着牙推开他,将手里的毛巾摔到他脸上,情绪有些激动。
  她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看了一眼最近通话记录,一眼就看到了刚刚的呼入电话。
  她攥紧,回过头质问傅景嗣:“你不知道动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么?”
  “嗯,你就当我没礼貌吧。”傅景嗣蹲下来,和她面对面,“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瞒了我这么久。”
  “我们不谈这个了。”
  傅景嗣看季柔又有生气的意思了,于是赶紧将话题中断,他把季柔从地上扶起来,让她坐到床上。
  “医生开的药记得吃,我去隔壁睡,晚上不舒服随时叫我。”
  傅景嗣以退为进,丢下这句话就从她房间离开了。
  **
  这一夜,两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傅景嗣浅眠,而且有些认床。在酒店这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拉开被子,下床,然后走到套房的客厅去开门——
  这一次,他终于跟周沉昇打了照面。
  两个人身高相当,面对面站着,不需要言语,就已剑拔弩张。
  “她还在睡。”傅景嗣往里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周沉昇说:“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
  周沉昇“嗯”了一声,和傅景嗣一起从酒店房间走出来。
  傅景嗣昨天下午在这里开了一间大床房,房卡就在身上带着,所以,他带着周沉昇去了那间大床房。
  刚一进门,傅景嗣就被周沉昇揪住了衣领。
  傅景嗣倒也没有反抗,站在原地,任由他这么揪着。
  “傅景嗣,你他妈以后离季柔远一点儿。”周沉昇猩红着眼睛盯着傅景嗣,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害她害得还不够么?”
  “你特么自己对季家做过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有数。”周沉昇松开他,笑得讽刺:“你以为她还是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小姑娘么?呵,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父母的死跟我没关系。”傅景嗣拽了拽领口,“当年那场车祸是意外,我从来没找人撞过他们。”
  “呵,那又怎样?”周沉昇反问他,“季家落败,不也是你的功劳么?”
  “是。”傅景嗣承认得很痛快,他向周沉昇强调:“我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否认。同样,没做过的事情,也不会背黑锅。”
  “我已经联系到了当年处理那起车祸的警察,他现在还在新加坡,等他回国,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傅景嗣很少跟别人解释这么多,他向来都是随别人误会的那种人。
  如果不是因为季柔,他一定也不会和周沉昇费这么多口舌。
  这件事情过去十几年了,如果不是林苒上次问他,他真的想不到这事儿会被翻出来。
  “呵,就算真的是他办的案,谁知道那人有没有被你收买?”周沉昇语调冰冷,“你当我是季柔么,信你这些鬼话。”
  “……”傅景嗣被周沉昇的比喻噎得哑口无言。
  什么叫“当他是季柔”?
  再说了,季柔现在可一点儿都不好骗。
  软硬不吃,逼得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傅景嗣,我今儿就把话挑明了跟你说。”
  周沉昇向傅景嗣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就算当年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也不会让季柔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她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傅景嗣勾起嘴角,笑得不屑:“需要我提醒你么。周先生。”
  “不需要。”周沉昇的态度没什么变化,“所以,离开你,也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没有任何人逼她。”
  “如果她选择回来我身边呢?”傅景嗣眯起眼睛打量着周沉昇,“你也不会干涉,是么?”
  “我不会干涉她,但是我会弄死你。”
  傅景嗣这云淡风轻的态度,看得周沉昇各种不爽,他再次上前狠狠地抓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朝着他脸上用力地砸。
  “妈的,老子早就想打你了,你特么把我妹妹搞成今天这个样子,死一万遍都不够——”
  周沉昇是军校毕业的,打起人那个力气,根本收不住,若是平时,傅景嗣说不定能跟他抗衡一会儿,但是现在,他还打着石膏。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口气,周沉昇憋了很久了。
  自打知道季柔跟他的关系之后,他就想这么揍他一顿了,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儿见面之后,他又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他不打他才怪。
  周沉昇看到傅景嗣的嘴角出了血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傅景嗣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似笑非笑地问他:“怎么不继续打了?”
  “傅景嗣,你他妈——”
  “你打我多少遍,我的态度也不会变。季柔是我爱的女人,我不可能放手。就算你是她哥哥,也管不着。”
  “你爱的女人?”周沉昇被她这个形容逗笑了,他笑得无比讽刺,“把她扔到美国不闻不问五年,又跟她抢女儿的抚养权,现在又害她宫外孕,你特么见过哪个男人这么对他爱的女人?”
  “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抢孩子的抚养权。是想让她回到我身边,宫外孕是意外,她做手术我也很心疼。”
  说这番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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