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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动,错爱傅先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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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嘴……真是越来越甜了。”容南城摸着她的唇瓣,笑得意味深长。“不知道下面的嘴有没有这么乖,不如我来尝一尝,嗯?”
  容南城说着就要去拽她的裤子。
  “讨厌……”郁莘岚娇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季柔她现在住哪里?”
  “明儿早上,我让小张把她联系方式发给你。”
  容南城猴急地脱着衣服,刚被她撩了一会儿,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只想着快点儿跟她做,其余的事儿都靠边儿站。
  ……
  第二天一大早,郁莘岚果然收到了小张发来的短信,里头是季柔最新的号。
  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说实在的,郁莘岚还挺挂念季柔的。
  性格原因,在遇到季柔之前,她没有任何女性朋友,对于女人之间的友谊,她也是持悲观态度的。
  季柔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的这个看法,郁莘岚很喜欢和她一起玩儿。那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季柔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郁莘岚也想法设法联系过她,最后都失败了。
  容南城一直都知道她很担心季柔,所以昨天晚上才会故意说那种话来引/诱她。
  **
  同一时间,酒店。
  季柔原本以为回到洛城的第一天晚上一定会失眠,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一觉直接闷到了早上七点半。
  起床,洗漱,化妆,收拾完毕之后已经是九点十分了。
  季柔走到床头柜前拿起准备查路线,看到了两个未接来电。
  很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洛城。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回电话问问对方是谁,可是现在,她对这种陌生号码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也根本不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季柔打开地图输入目的地,地图上显示从酒店到目的地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她和合作商约的时间是十点半,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季柔有些懊恼:刚刚在化妆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她将策划方案还有合同全部塞到一个文件夹里,拿起挎包。匆匆忙忙地离开酒店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刚出酒店的大门,正好遇到了一辆出租车。
  季柔二话没说就坐上去了,跟司机报了地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跟别人约了几点就是几点,除非遇上特殊情况,否则绝对不迟到。
  而且这是第一次跟这边合作,如果迟到了,肯定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师傅,?烦您开快一点儿。”
  一路上,季柔都在催师傅提高车速,顺便计算时间,生怕自己迟到。
  师傅被她催得很无奈,只得跟她说:“姑娘,这车速太快不安全,咱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
  “……”
  季柔被司机师傅搞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十点二十五分,出租车终于在西苑soho的楼下停下来。
  季柔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块钱塞给师傅,也不等他找钱,就小跑着冲进了写字楼。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有多狼狈,此时此刻,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迟到。千万不能迟到。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十点半,季柔准时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她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走到前台,对前台的小姑娘说:“我是w&;r工作室的负责人,来找张先生谈合作方案的。”
  “啊,您稍等,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前台的小姑娘态度还算友好,在听她说完情况之后立马就打电话帮她核实了。
  挂上电话之后,小姑娘笑着对她说:“季小姐您好。左拐,一直往里走,最后一间办公室就是了。”
  “哎好的,谢了。”
  季柔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踩着高跟鞋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很大,她路过的时候,公司里的员工都忍不住抬头看她。
  当然,季柔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这些全部都是傅景嗣在办公室的监控里看到的。
  从她进来公司的那一刻起,她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季柔来到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里头的人已经提前发了话:“请进。”
  季柔倒也没觉得不对劲儿,得到对方允许之后就推门进去了。
  ——
  当她看到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时,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掉了在了地上。
  傅景嗣——
  怎么是他?这间公司的负责人不是姓张吗?为什么坐在这里的人是他?
  季柔看着傅景嗣似笑非笑的脸,恍然大悟。
  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提前设好的局。
  为了引她出现,他绕着弯子找到她,美其名曰合作,实际上只是为了让她回洛城。
  时隔五年,他还是这么无聊。
  这次相遇措手不及,季柔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失态。
  她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
  她微笑着走到办公桌前。将夹子里的策划案摔到桌子上,淡淡地说:“您好,这是w&;r针对贵司此次的营销活动做的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一点儿都没有乙方那股子狗腿的劲儿,甚至还有些嚣张。
  傅景嗣瞥了一眼她丢过来的策划案,勾勾嘴角,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她面前。
  季柔看着傅景嗣一步一步靠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回去。抵在办公桌前。
  傅景嗣的目光很放肆,很暧/昧。
  时隔五年,终于再次近距离地看到她,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昨天在机场,他只能跟在她身后远远地看着……想来还真是心酸。
  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也让傅景嗣认识到一个残忍的现实:她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甚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
  五年的时间,她已经褪去当年的单纯和青涩,成为一个有韵味的女人。她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了,化了妆的眼睛妩/媚十足,只是对视就能把人勾得心猿意马……
  哦,对,她的身材也比五年前丰满了。尤其是胸。
  傅景嗣盯着她的胸口看了很久,她上身穿着小西装,里头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第二第三颗扣子已经快被撑爆了。
  傅景嗣看得口干舌燥,呼吸都比先前重了几分。
  “五年不见,我家柔柔长大了。”傅景嗣抬起手来揉上她,声音愈发沙哑。“有没有想我,嗯?”
  傅景嗣过分的动作惹来季柔的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她抬起脚,狠狠地踩上他的鞋。
  季柔穿了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这一脚踩下去,傅景嗣疼得眼前发?,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力道也放缓了不少。
  季柔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推开他,抬起手拍了拍身上的灰,那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傅总,我是来谈公事的,不是来跟你做买卖的,请您自重。”
  傅景嗣认识的那个季柔,懦弱,胆小,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可是面前这个女人,骄傲,嚣张,瑕疵必报……踩他的时候一点儿犹豫都没有,跟他说话的姿态,就好像他们真的没有认识过一样。
  当初的事情,究竟给她造成了多大的打击,才会让她的性格如此翻天覆地地变?
  傅景嗣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试图从她眼底看到一点惶恐和害怕。
  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她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眼底除了不屑还是不屑,再也看不出第二种情绪。
  傅景嗣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像是被人剜了一块儿肉似的。
  他摁住季柔的肩膀,强迫她贴上自己的身子,笑着俯身贴上她的耳朵:“你刚叫我什么?嗯?”
  傅总?呵呵……
  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刺耳呢?
  傅景嗣十分确定,如果季柔再这么喊他一遍,他一定会不分场合地做了她。
  “傅总。”季柔冷着脸重复了一遍,“请您自重,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没那么熟。”
  “不熟?自重?呵。”傅景嗣捏住她的下巴,一条腿强势地挤进她的腿/间,强迫她分开双/腿。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收回来,笑道:“季柔,你应该知道的,我一向不自重——我只对你重,你忘了么?”
  季柔被他轻佻的态度激得怒火中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手来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空荡的办公室里甚至还响起了回音。
  “傅总,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陌生人对我动手动脚,或许在您眼里我是那种为了钱可以陪客户睡的女人,但是我要告诉您的是,即使陪睡,我也有自主选择客人的权利。”
  季柔这一段话说得很溜,从头到尾都没有喘一口气。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有些震惊。
  ——这么刻薄的话,竟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可想而知,傅景嗣是把她逼到了何种地步。
  “季柔,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
  傅景嗣被季柔那番话刺激得风度全无,他将季柔堵在办公桌前,执拗地命令她:“你最好给我把刚才那段话收回去。”
  “傅总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季柔不屑地笑,“合作伙伴?养父?还是曾经的情/人?”
  “你希望我用什么身份?”傅景嗣不答反问,他抬手将她的脑袋摁到自己的胸口处,就像以前一样,好声好气地哄她:“对不起柔柔,是傅叔错了好不好?你乖一点,不要说气话……”
  “……”
  “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好么?”
  傅景嗣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到了极点。
  傅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第046、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放开你。

  以前在傅景嗣身边的时候,季柔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温柔,每次,只要他对她稍微好一些,她就会被他骗得晕头转向,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听傅景嗣说这种话的时候,季柔只觉得可笑。她倒是没有再挣扎,任由傅景嗣抱着她,一脸漠然。
  “傅总的深情似乎用错地方了。”季柔看着傅景嗣,“对我,这一招没有用。”
  “……”
  傅景嗣红着眼睛盯着她,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策划案我送来了,您看完之后有什么修改意见可以发邮件给我。既然傅总今天没有心思谈合作,我就不打扰了。等您想谈的时候,我们再约时间。”
  说完这番话,季柔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傅景嗣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
  季柔走得很快,从公司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刚刚过来的容南城,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胳膊,正要抬起头说“对不起”的时候,才发现来人是他。
  容南城今儿是过来看热闹的,他总觉得以傅景嗣的性格,这么多年没见,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季柔,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怎么着也得拉着她在办公室来一发。
  没想到……季柔这么快就出来了。
  老实说,容南城刚开始都不太敢认季柔。
  五年前,他跟季柔接触的次数还蛮多的,在他的记忆里头,季柔就是个小姑娘,学生妹。软软的,任人揉圆搓扁……反正跟现在一点儿都不一样。
  看来,这五年,小姑娘长大了不少啊。
  “季柔?好久不见了啊。”容南城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跟她打招呼。
  “嗯,好久不见。”季柔很有礼貌地和他打招呼,不等他回复,就和他道别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
  容南城摸着下巴啧了一声,“行啊小姑娘,现在还挺拽的。”
  ……
  容南城的进到办公室之后。就看到傅景嗣盯着桌子上的文件发呆,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颓废。
  他咳嗽了一声,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问他:“老傅,你猜我刚刚碰见谁了?”
  傅景嗣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似的,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容南城知道傅景嗣这是没心情跟自己开玩笑,于是见好就收,一本正经地说:“看样子,你们好像谈崩了。没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个案子交给小张负责吧。”
  傅景嗣沉?了很久,终于开口说话。
  只不过,说出来的话着实是让容南城震惊了一把。
  “什么?你不管了?”容南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老傅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案子要是交给别人,你俩可就完全没交集了。”
  “没什么意义。”想起来季柔刚刚的态度,傅景嗣自嘲地笑了笑,“五年前,我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她根本不可能再回来。”
  “我艹,老傅,这不是你的风格!”容南城听傅景嗣这么说,激动地拍桌子,“抢回来啊!拿出你第一次睡她的魄力,我就不信还有睡不服的女人。”
  “你睡了郁莘岚这么多年。她爱上你了么?”傅景嗣反问他。
  容南城被他提出来的这个问题问住了,愣了半天之后,也笑了:“倒也是,遇上没良心的女人,睡到精/尽人亡都特么没用。”
  “但是,老傅,我觉得季柔不是那种没良心的女人。”容南城话锋一转,“她跟郁莘岚没得比,你要知道,没几个女人能郁莘岚一样没良心。”
  **
  从南苑soho出来之后,季柔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来。点了一杯美式。
  坐在靠窗的座位,她看着外面的车流和人流,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一些。
  猝不及防的重逢,差点让她丢盔弃甲。
  还好,这五年,她已经修炼得足够强大,就算他的甜言蜜语说得再好听,她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就像容西顾说得那样,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季柔坐在咖啡店发呆的时候,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摁下接听键,将放到耳边,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说话。
  “你好,请问是季柔吗?”听筒里,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听着有些熟悉。
  “是我,请问你是——”
  “柔柔,是我,阿郁。”郁莘岚笑着打断她的话,之后还不忘数落她:“走了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做朋友了?”
  季柔被郁莘岚说得愧疚不已,“对不起啊阿郁,那个时候走得太匆忙了。”
  “好了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郁莘岚笑得很开心,“你现在在洛城对吧?今晚上赏个脸,一起喝几杯?”
  “好啊。”季柔欣然同意,“那我们在老地方见吧,我请你。”
  和郁莘岚打完电话以后,季柔的心情就恢复过来了。
  她给林苒发了一通短信,跟她要了她现在的住址,打车去找她。
  这五年,季柔跟林苒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林苒谈了男朋友,听她说最近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季柔是真挺为她高兴的。
  五年未见,再看到林苒的时候,季柔忍不住感叹:“哇,苒苒,你变女人好多啊。”
  林苒穿衣风格和五年前一点儿都不一样,简直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自打季柔认识林苒以来,她就一直钟爱休闲运动风,穿的衣服都是很宽大的那种。
  她突然变得这么女人,季柔还有点儿不习惯呢。
  “你也一样啊。”林苒抱胸上下打量着她,笑得内涵无比:“柔啊,你现在特别有人妻的韵味,你知道么。我一个女的,看你这样都想蹂/躏你……啧,你家西顾哥哥真是艳/福不浅。”
  关于季柔和容西顾的那些事儿,林苒一直都很清楚,她对容西顾的印象特别好,总觉得,就是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季柔幸福。
  提起来容西顾,季柔也笑了,她捏了捏林苒的肩膀,“别闹了啊,我老公很正人君子的,不像你。思想不健康。”
  “哎呦哎呦,我老公……”林苒捂着自己的脸蛋,“姐姐的牙要被酸倒了。”
  季柔被林苒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五年未见,季柔和林苒的关系却丝毫没有生疏,两个人坐在一块儿,一聊就是一天。
  晚上六点钟,季柔要去赴郁莘岚的约,所以没有在林苒家里吃饭,也没来得及见林苒的男朋友。
  **
  郁莘岚和季柔约在洛城最有名的pub见面,曾经她们两个人在这里喝醉过一次。
  路上堵车,季柔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才到,下车之后,她小跑着进了pub,找到约定好的包厢,推门而入。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郁莘岚之后,季柔气喘吁吁地向她道歉:“不好意思阿郁,我来晚了。”
  “没关系。”郁莘岚冲季柔笑,她为她倒了一杯酒,“咱俩先干一杯。”
  季柔接过来酒杯,和郁莘岚碰了一下,仰起头来把一杯洋酒喝下去。
  郁莘岚看季柔喝酒的样子,有些惊讶。
  她盯着季柔看了一会儿,然后感叹道:“柔柔,说实话啊,你变了挺多的,我有点儿惊讶。”
  “是吗?”季柔自己动手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后,浅笑:“不过我也觉得自己变了挺多的,长大了吧可能是——”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郁莘岚关切地问她。
  季柔点了点头,继续笑:“挺好的,家庭美满,有点儿自己的小事业。”
  “……家庭?”听季柔这么说,郁莘岚忍不住蹙眉:“你结婚了?”
  “是啊,差不多快四年了。”季柔算了算时间,“挺久了呢。”
  有那么一瞬间,郁莘岚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认识的那个季柔,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子的。
  “你和傅景嗣——”
  郁莘岚本来不想这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但是转念一想,好像也没必要拐弯抹角,既然季柔已经结婚了,就说明她完全放下了,问一问,应该也没什么。
  提到傅景嗣,季柔就想到了今天早晨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儿,心情突然很烦躁。
  “我跟他五年前就完了啊。他不是都订婚了么。”
  季柔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因为灌得太凶,不小心淋到了胸口。白色的衬衫被酒水浸湿。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湿润,“你瞧瞧我,太激动了,酒都洒了。”
  关于傅景嗣订婚那件事儿,郁莘岚也算是知道内情的人,她下意识地就想替傅景嗣解释:“柔柔,其实傅——”
  “阿郁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趟洗手间。”季柔打断她的话,转过头从身后的包里拿了一个?色的盒子,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包厢。
  ……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季柔进去之后,站在洗手池前,用水擦了擦胸口的酒渍。
  之后,她走出洗手间,站在走廊里,从?色的铁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只手挡着风,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将烟点燃。
  季柔是在生完孩子之后学会抽烟的,那段时间她很迷茫,完全看不到人生的方向,孩子出生之前,她已经给自己做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但等零零真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她又开始害怕了。
  那种慌乱,是前所未有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责任,这个世界上多出来一个生命与她有关……这种感觉,很沉重。
  那会儿她还在念书,自己没有任何收入,傅景嗣给她的那张卡,她只会在交学费的时候用。
  迷茫,焦虑,不安,三种情绪交织密布。
  有一天晚上,季柔偷偷下楼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盒烟,抽过之后,便爱上了那种感觉。
  曾经有人跟她说抽烟可以解压,她不信,等自己真的抽过,她终于信了。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季柔都会偷偷抽两只烟。
  当然,每次都是背着容西顾抽的。
  容西顾不喜欢她抽烟,有几次季柔抽烟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很生气,季柔又撒娇又卖萌哄了他很久,他才勉强原谅了她。
  季柔当然知道容西顾是为了她好,后来她也在努力克制,在此之前。她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抽过烟了。
  今天晚上……算是破戒了。
  **
  季柔不在的这五年,傅景嗣每次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喊着他们三个人一块儿来喝酒,今天也一样。
  傅景嗣喝了几杯酒之后,起身离开包厢,准备去洗手间。
  刚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到了倚着墙壁抽烟的季柔。
  当时傅景嗣以为自己眼睛出现问题了,毕竟季柔之前是那种闻到烟味都会咳嗽的女孩子,打死他都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她抽烟。
  而且,女孩子抽烟对身体危害很大,难道她不知道么?
  想到这里,傅景嗣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走上去,蛮横地将她手里抽了一半的烟夺过来,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脚踩灭。
  季柔刚才抽烟抽得入迷,根本没有注意到傅景嗣的到来。
  她无比淡定地对上他怒气冲冲的脸,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从盒子里重新拿了一支烟,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
  傅景嗣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头的火更旺了,他拿过她手里的打火机和烟盒,一股脑塞到自己口袋里。
  季柔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
  “怎么。傅总现在穷到买不起烟了?还得跟我这种小人物抢啊?”
  她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傅景嗣就越是生气。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去国外五年,你他妈就学会了这些?你可真能耐,季柔。”
  他的声音里带着的怒火,还有浓浓的失望,这些季柔都听出来了。
  她只觉得可笑。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都是拜他所赐么?
  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我学会的东西很多呢。”季柔咧嘴,“不过,我自己学的,远没有傅叔教我的来得深刻。”
  时隔五年。再听到她喊自己“傅叔”,傅景嗣竟然会眼眶泛酸。
  他正感动的时候,季柔却狠狠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现在我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五年前您说得很明白了,离开之后我就再也不是傅家的人了。所以您还是不要对我指指点点比较好。”
  季柔全程都在微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狠到了极点。
  她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瑕疵必报的女人,当年他对她有多狠,如今她就比他狠十倍。
  “季柔,你能好好跟我说话么?”
  傅景嗣觉得自己快被她打败了,现在的季柔,浑身是刺,一点儿都不可爱。
  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当年的她。
  傅景嗣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鼻尖抵着她颈上的肌肤蹭着,“我很想你,柔柔……别推开我。”
  呵呵,我很想你。
  如今,他的深情,在她眼里,是最大的讽刺。
  季柔也懒得再挣扎了,他愿意抱就随他抱着,傅景嗣这样的人,顺着他。他很快就会腻的。
  事实证明,季柔再一次失算了。
  当傅景嗣的手伸进她的衬衫时,她骤然惊醒,一把推开他。傅景嗣怎么可能就此作罢,她推开,他就再压上去,死活都不肯罢休。
  男女力量悬殊,傅景嗣铁了心不肯松手,季柔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恼羞成怒,压低声音警告他:“傅景嗣你他妈再碰我,我就报警。”
  “谁教你说脏话的?”傅景嗣听她爆粗口,生气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欠收拾了,嗯?”
  “傅景嗣,我再说最后一遍——”
  “你不用说。”傅景嗣用食指抵/住她的唇瓣,笑得邪肆又张扬,“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放开你。”
  季柔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人,尤其是在这个方面,只要他决定做,没有人能阻止她。
  她狠了狠心,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傅景嗣,我已经结婚了。你再碰我。我真的会报警。”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季柔明显感觉到傅景嗣的身子僵住了。
  她趁机推开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路过傅景嗣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季柔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由分说地将她拖进了最近的空包厢。
  ——
  粗鲁地将包厢的门踢上,傅景嗣把季柔扔到沙发上倾身压上去,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眼底有燎原大火。
  “柔柔,你乖一点。”他努力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去,说话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不要再说那些话故意激怒我。好么?”
  “傅先生,我想你真的是多虑了。”季柔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你?你值得么?”
  “季、柔——”傅景嗣掐住她的脖子,“你他妈非得让我不痛快是不是?你服个软会死是么?”
  他眼底猩红一片,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破皮而出,季柔看着他这个样子,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好……我服软。”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季柔终于开口向傅景嗣求饶:“对不起,傅叔,是我错了,我不该回来,更不该让您看到我,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不好?”
  她所谓的服软,就是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来刺激他——
  傅景嗣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蛋儿,叹息一声,“季柔,你知道我现在多后悔让你走么?”
  季柔抿着嘴唇不说话。
  “我就不该让你出国,你看看你都学到了什么。”傅景嗣摸着她的脸,声音有些抖,“你知道我多想念以前的柔柔么?你把她还给我——”
  这是季柔第一次见傅景嗣如此失态,刚刚他说“把她还给我”的时候,季柔差点以为他要哭出来了,转念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傅景嗣怎么可能为了她哭?
  如果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眷恋,当初就不会那么绝情地将她赶走了。
  季柔,你不能动摇,她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之后,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季柔看着傅景嗣,对他说:“曾经的季柔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到这里,季柔冲他笑了一下,“所以,傅叔,你永远都别指望她再出现。”
  她脸上的笑容真的太刺眼了,刺得傅景嗣眼睛疼,心口也疼。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季柔再这么继续挑衅他,他会干出来什么事儿。
  傅景嗣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这一下,他用得力气很大,季柔一点儿防备都没有,直接被他推得摔倒在地。
  脚踝处有尖锐的疼痛传来,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看吧季柔,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疼。
  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
  “滚出去。”
  傅景嗣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季柔,冷冰冰地命令她。
  “谢傅总高抬贵手。”
  季柔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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