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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幸福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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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野鸡越往高飞越慢,等子弹打出去刚好就对准了它的身子。”
  张家宝兴致高昂,心急地说:“赶紧往前走,前面野物肯定多。”三人大概走了五六里路,张家宝打了一只野兔,赵建国打了一只野鸡和野兔。赵建国由于习武,眼力和手上的准头相当好,一枪正中野兔脑袋,把张家宝和许大彪羡慕坏了,直说他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许大彪还抓了条蛇,张家宝死活不让拿,看着扭来扭去的嫌恶心。赵建国看天不早了,说:“咱回吧,天黑了林子里太危险。”
  张家宝和许大彪也赞成,赵建国领着这两个住回走。走了一段骆,张家宝突然笑着说:”哥们儿,那有好东西。”
  赵建国和许大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半人高的大峰巢,刚才离的远都没看见。
  张家宝猥琐地笑着。:“嘿,嘿嘿咱把它搞下来吧,这玩意可甜了。”赵建国和许大彪也不是好人,齐点头。


第38章 
  赵建国,许大彪,和张家宝走到离蜂巢有200米左右的地方,只见离地面四五米距离的树枝上挂了一个有面盆那么粗,半人高的蜂窝,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土黄色的大土疙瘩。
  赵建国来到这个时代还没吃过蜂蜜呢,想想口水都下来了。这玩意可是纯野生的,很是滋养的好东西。
  张家宝兴奋地冲过去把蜂窝摇下来,赵建国连忙拦住他:“你不要命了,小心蜇死你。”
  许大彪急得直搓手说:“建国,咋整?”赵建国想了想说:“火攻吧。”张家宝和许大彪点头表示赞同。
  赵建国看着家宝和大彪安排说:“大彪,你拿军刺靠过去把周围草清一个了圈,划个隔离带,小心点。”
  许大彪点头。“家宝,你去找些枯枝,一会引火用。我去找些蒿草给这些蜂子加点料。”
  深秋的山林,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赵建国让许大彪和张家宝用衣服包紧头脸躲起来。自己来到树底用枯枝引好火,然后把半干的蒿草放在火堆上,一会就沤出一股股浓烟,直冲上树上的蜂窝。
  赵建国躲到蒿草堆里往外看,只见蜂窝里的动静大了起来,有蜂子从蜂窝飞出来在窝上转来转去,有的被烟熏的噼里啪啦掉到地上。
  有一少部分飞到旁边,围着蜂窝飞了几圈,没有发现赵建国被烟熏走了。
  赵建国等了一会,见没有峰子再出来了,把一捆扭成绳状的蒿草缠在腰上,用蒿草编了个圈套在头上,蹭蹭几下就爬到了树上。找了坚固的树枝把身体靠稳,然后把蒿草绳点燃伸过去薰蜂窝里的蜂子。
  树下的浓烟太厉害了,不光蜂子薰的噼啪往下掉,赵建国也呛的鼻涕眼泪直往下流。坚持烤了一会,蜂窝里没有蜂再出来了。
  赵建国抽出腰上捌的军刺,连辟带砍地把整个蜂窝从树上弄了下去。
  这种办法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也挺浪费的,按照山里的规矩不管割蜜,采药都不能全部取走。像割蜜至少要给蜂子留下一半,好让蜂子维持生命,繁衍生息,来年也好再来采蜜。像这样,这窝蜂子就算毁了。可是没办法啊,这三个货既不会割蜜,也没有东西装,只能这么干了。
  赵建国拿着蜂窝过来,可把张家宝美坏了,和许大彪拿起装着野鸡,兔子的蛇皮袋催着赵建国赶紧下山。
  三人下山的时侯天都黑了,三个饿得肚子咕咕叫。拿着东西怕人看见,绕到赵建国家后院,跳墙进去。把正蹲坑的赵建党吓得差点掉厕所里。
  赵建党出来看见赵建国拿着半人高的蜂窝,许大彪拿着鼓囊囊的蛇皮袋子,张家宝背着三把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


第39章 
  三个人看着赵建党傻笑,赵建党叹了口气说:“没人看见吧。”赵建国连忙说:“大哥,保证没人看见。”
  赵建党说:“赶紧去洗涮吧,咱娘和咱爹还等你们着呢。我去把大门关上。”
  赵建国,许大彪,和张家宝去了前院洗涮,柳大丫看着这三人,赶紧把赵建国买回来的蜡烛多点了几根,把屋子照亮。(平时,老太太连油灯都舍不得点,更别说蜡烛。)柳大丫和赵老栓看见蜂窝和枪被唬的心慌。
  柳大丫心惊地说:“你们这几个淘小子,要让人担心死啊。受没受伤,都站好让俺看看……”
  赵建国一看他娘那是要长篇大论啊,赶紧可怜惜惜地说:“娘啊,我们好着呢。娘,我累,我渴,我肚子饿。我和大彪,家宝就中午从家拿了些干粮到现在了。你儿都饿瘦了。”
  张家宝和许大彪看着在外面成熟,稳重傲得不行的赵建国跟他娘撒娇,两人对看一眼,躲在旁边偷笑。柳大丫一听几个人饿了,赶紧边往灶房走边说:“饭马上好,俺给你们炖的鸡还在锅里留着呢,还有韭菜鸡蛋馅的白面饺子。”
  赵老栓坐在那,这会心情也平复了,觉得孩子们长大了,有本事,能折腾,现在外面乱七八糟,本份的孩子只能死干活还要饿肚子。抽了口烟说:“你们的枪是咋回事?”
  张家宝给赵老栓解释了一遍。赵老栓说:“枪没事,只要不是偷的,抢的,在咱这小山村就是被人看见了也没人管 。咱村的好几个老猎人家都有枪呢。”
  赵建国想想也是,现在距离枪枝上缴还有好几年呢。柳大丫和何翠,柳月端了一盆炖鸡块,4盘饺子,一盘凉拌木耳,一盘蒜泥菠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满满当当挤了一桌子。柳大丫心疼自己娃饿着,连忙催着赶紧吃。
  赵老栓把烟袋嗑了嗑说:“这割蜜你们都不成,还得俺来。”赵建党在旁边说:“我去把那些野物收拾了,你们赶紧吃。”
  赵老栓让柳大丫准备了几个干净的罐子,在院子里把蜂窝割开,蜂窝里都是一个一个规规矩矩的六面体形状的蜂孔,一个个蜂孔里淌出了黄色剔透十分粘稠的蜂蜜。
  赵老栓赶紧把这些蜜沥出来。整整沥了有四五斤蜜。蜂窝里的蜜沥干静了。
  赵老柱把蜂窝里的蜜坯子割下来。这密坯子跟枣糕的颜色差不的,一层层的由小六边形的蜂孔整齐地排着,层与层之间还有一层透明薄膜隔开,里面还有满满的晶莹剔透的蜂蜜。
  赵老栓把蜜坯子一小块一小块割下来把蜂蜜挤出来,剩下的蜜坯子可是泡酒的好材料。
  吃完饭,赵建国让许大彪和张家宝留下来。三个人去了以前赵建民的屋。
  赵建民搬走后,这个屋就归了赵明文,赵明武了,今晚哥俩又跟他爸妈后睡了。
  晚上,赵建国,许大彪,张家宝靠坐在炕上聊天,张家宝半躺在三个摞起来的被子上眯着眼说:“今这是我回镇上吃的最舒服的一顿了。”
  许大彪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拿了根烟砸他,笑着说:“美的你,婶子今天包的饺子数你吃的多。还是婶好啊,今天咱吃了多少白面啊我家就我爹那点级别,除了给老家的,也就将将能吃十来次白面。我妈还舍不得做。”
  张家宝叹口气说:“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个月偏宜爹再贴补点。倒也够了,要不是建国上次带着捞点,我日子也快松不了。”
  赵建国想到自己空间里反复收种的麦子得有四五千斤了,自家和兄弟还没得吃,可要怎么弄这是个问题,想了一会说:“你俩谁能开个单位磨面的证明,我整点麦子给你俩弄点白面。”
  许大彪笑道:“开啥证明啊,镇上管磨面机的是我大姨家儿子,晚上等他们下班了,咱们悄悄进去弄就行了。”
  赵建国说:“成,就这么定了。”两人说完才发现张家宝半天没声,扭头看这货睡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赵建国安排许大彪睡下后回了屋。
  柳月刚把明轩哄睡下,看见赵建国进来,走过去问他:“建国哥,给我说说你今天摘大蜂窝的事呗。”
  赵建国搂着柳月给她吹牛,把自己夸的能上天入地以的,听的柳月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眼里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俩人折腾了半宿,柳月沉沉的睡了,赵建国躺那久久都睡不着,脑中兴奋的想着,今天的这场打猎跟他平时收到空间完全两码事,打猎从古到今都是男人张扬血性,显示武力的冒险活动。今天用枪的时侯,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那种感觉是自己从来没有过。


第40章 
  第二天,张家宝和许大彪要回镇上,赵建国和他俩约好后天去给张家宝搬家。张家宝五天后要到县法院报道成为一名光荣的法警了。
  柳大丫一早起来,把家里晒干的野蘑菇 ,木耳,队里分的黄豆,他们昨天猎的野味,采的蜂蜜给张家宝和许大彪一人装了一份。
  赵建国的儿子赵明轩现在l岁半了,也能说几句话了,看见张家宝和许大彪推自行车,闹着要跟着走,逗的许大彪和张家宝哄他,让他叫自己爸爸。
  赵建国迷上了打猎,送走张家宝和许大彪后,揣了两瓶酒去了靠山边老猎人也是他出了三福的本家叔叔赵老六家。
  赵建国进门就喊:“六叔,六叔,在家吗?”赵老六在后院柴垛子边说:“在的呢。”
  赵建国走过去看见赵老六要抓小狗,他家一条大黑狗挡着不让抓。赵建国问赵老六:“六叔,你这是干啥呢?”
  赵老六说:“这黑狗是俺这六条猎狗里的头狗,一般头狗都是公狗,这大黑太厉害,别的狗打不过。你四红叔,和胜利叔(也是老猎人)说大黑下崽给他们留下。这大黑前几个月反群(发情)家里的公狗都不让靠前,谁往前凑就往死了咬。后来出去了两天,就没事了。这下了个崽都有1个多月了,俺才发现,咱山里有规距,独狗留不得,再看这灰头灰脑的长的也丑,俺准备出去把它埋了。大黑拦我不让抓呢。
  赵建国看着小灰狗湿漉漉的眼睛有些不舍,说:“六叔,要不给我养吧。”
  赵老六说:“那不行,这俗话说独狗守庵堂,这对家不好,不吉利。”
  赵建国笑着说:“叔,你这是迷信,是四旧,不怕我举报。”赵老六斜了赵建国一眼:“咱老赵家没有数典忘祖的人。”
  赵建国说:“一会我走了,你隔墙头把它扔了,省得埋了。”赵老六嘿嘿一笑说一:“这办法好。”
  “老六叔,我今找你是想让你教我打猎,成吗?”
  赵老六有些落寞说:“行,有啥不行,这本来就是老赵家的手艺,只是上山太危险,上几辈在山上讨生活老赵家也死了不少人,到俺这一辈就剩俺还上山,,到你们这一辈就没有了。只要能哄住肚子不饿死,就没人愿意上山了。死在山上就太冤枉了。”
  赵建国说:“六叔,上山准备全些,也没那么玄乎吧。”
  赵老六:“哼,准备全些,这深山老林,有时人和人隔个两三米都看不见,何况是躲在树从里的野兽,它看见你,你却没看见它,等你走到跟前了,你觉得你准备的有啥用?小子,你兜里的酒都快暖热了。”
  赵建国不好意思地说:“六叔,我听入迷了,给忘了。”
  赵老六笑着说:“呀,西凤酒,咱爷俩喝点”说着拿了两个缸子,抓了一把不知什么肉的肉干放到桌上。
  赵建国赶紧给缸子倒上酒。赵老六笑眯眯地说:“来,先喝口,”
  赵建国端起缸子和赵老六碰了一下,一口喝干,又给赵老六倒上酒。
  眼巴巴看着赵老六想让他继续说。赵老六看着他说:“不错,你娃有把子劲,人也机灵,但是要想打猎,你得有胆有识,更要有智慧,有策略,有布局,不同的动物有不同的生活习性。你得了解他,才能在抓捕的时侯掌握主动,贸然拿把弓,拿把石子就要进山打猎,俺看是给猛兽送菜去了。
  赵建国听得连连点头。“照惯例,队里这两天要组织猎人围猎,社员们上山收集山货,到时你跟着俺去围猎。”赵建国连忙应下。
  赵老六又给赵建国讲了半天如何设陷井,不同种动物跟据它们的习性有不同种陷井,不是挖个坑,扔点吃的就能抓一堆,那是做自日梦哩。动物们长年在山林生活,都机警的很,稍微有些风吹草动,跑得比谁都快……赵建国收获了不少,对打猎更是向往了。
  时间差不多时,赵建国向赵老六告别,按两人的约定,赵老六等赵建国一出门,隔着墙就把小灰狗扔了出去,墙外边的赵建国赶紧接住,抱着回家了。
  刚一到家,就看见柳月和何翠急匆匆往外走,赵建国放下小狗问:“这是咋了?”
  柳月幸灾乐祸地说:“张红大哥和她嫂要离婚哩。支书和队长在大队部调解呢。娘,爹和大哥都去了,建国哥,你也去呗。”
  赵建国不感兴趣地说:“这有啥好看地,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柳月拽他:“去嘛,去嘛,娘抱着轩呢,你去了帮娘抱他。”赵建国很无奈的也跟着去了。


第41章 
  赵建国和柳月一进大队部,感觉真是人山人海。这会的人们没手机,没电视的,谁家有芝麻粒的事都能议论上几天。更何况是离婚大戏呢。
  只见张红大嫂也就何青竹,披头散发,左眼眶紫青,鼻子下凝着血块,用手捋了下头发哭着说:“支书,队长,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支书让她坐下说:“你这是咋了,张大虎(张红大哥)又打你了。”
  “支书啊,你猜对了,昨晚,那个畜生又喝了点马尿,半夜起来耍酒疯,把我打成这样……”
  刚说到这,用手赶紧捂住嘴打了个喷嚏,一看手上还有血迹,也不擦,直接抹在了椅子旁边准备细数全过程,倒苦水。
  队长一看这阵式,赶紧敷衍拿暖瓶倒了杯水说:“嫂子,你先喝口水,把心情缓一下。”
  这张大虎长得高大威猛,体格健壮,圆盘脸上长了一对水泡眼,平时也不爱说话,干活也挺利索,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打架,尤其爱打老婆。一次他两个小舅子看不过合起来收拾他,让他弟兄五个给打的抱头鼠窜,从那也没人敢管了,这人也就更肆无忌惮了。
  这何青竹也长的五大三粗的,个头比张大虎低一些,两人特别有夫妻相,抱着水哭得更起劲了:“支书啊,我一定要和张大虎离婚,你也别劝了,给我开个介绍信,放我一条生路,要不我非死在他手上不可。”
  支书听的脑门疼,叫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何青竹上点药。
  又对一旁的张大虎骂:“你个混帐玩意,说话能算数不,你说说我给你们调解了多少次了,能有点出息不,你以为打老婆不上纲不上线,这也是阶级斗争新动向,现在到处都在大批判,你用这事干扰阶级斗争的方向,你这不是破坏革命是什么?地,富,反,右,的帽子给你扣不上,坏分子总成吧。”
  张大虎嬉笑着说:“支书,你先消消气,□□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没说错吧,你光听我婆娘地,没调查就批我,她要不骂我,我咋会打她。”
  这时,何竹青脸上贴的纱布过来了,说:“张大虎,你不要脸,你当着支书面说我为啥骂你,你说呀,你哑巴啦。”
  “你个臭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再得瑟,小心回去我揍死你。”张大虎死鸭子嘴硬地嚷。
  村长,支书,队长和村里老辈人一起开会研究咋办?有人说,开□□会□□他,有人说离婚算球,有人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门婚……
  最后,支书说:“开□□会不够条件,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 ,再说打的他老婆,不是别人。离婚也不行,有两孩子呢,秋收往田里送饭,别人起哄让何竹青抱大虎一下,他俩还抱了呢。我看发动群众开个帮教会,打打这个混蛋的威风。”
  支书摇钟让全村都去小学操场给张大虎开帮教会,支书先背了一段最高指示:“人民享受广泛的民主和自由,同时又必须用社会主义纪律约束自己。下面张大虎帮教会开始。让何青竹上台讲讲经过。”
  “大家都知道,张大虎经常打我,他一出拳头就打我脸,上次打的我五六天下不来床,昨天晚上,他回来打了些散酒,让我给他炒菜,我怕他寻事,赶紧给他炒了个白菜丝,然后我和孩子睡了。
  半夜我醒了,看见他爬在桌子上,就把他扶上炕。他醒了非要跟我干那事,我从了,没想到,干完后,他让我撅屁股跪那,要像狗一样干,我不从,骂他是畜生,他伸手就打我。”说到这台下一阵轰动,还有人打口哨尖叫。
  张大虎涨红了脸,骂:“你个臭娘们,胡说啥?”冲过去要打她,,旁边人赶紧拉住。
  支书直台上喊:“起啥哄,被窝里头的事有啥新鲜,着急就赶紧娶媳妇。闹个屁。”台下一片哄笑。


第42章 
  支书咳嗽了一下说:“继续讲你的吧,两口子被窝里的事就不要说了。”
  “我不讲了,净让人看笑话,支书,你把介绍信给我开了吧。张满银家儿媳妇王秀娥都离婚了,你给开的介绍信,为啥不给我开,你们这是欺负人。”
  张红娘这会也过来了,冲上去要打何青竹,让张红爹给拦住了。
  支书火大地说:“张满很家是地主,人王秀娥是和他们划请界线,反戈一击,是以革命的名义离的婚,而你这是人民内部矛盾,能一样吗?”
  何青竹也高声喊:“反正今不管咋说,我都要按□□最高指示下定决心,非要和他离婚。”
  张大虎在一旁听见后也喊道:“我也按最高指示,排除万难,坚决不离。”
  支书无奈地拉着脸说:“抓革命,促生产,斗资批修,继续开会。”
  突然,何青竹认真地看着支书说:“是不是政治问题就能离婚?”
  “是,但你俩的事不挨边。”
  何青竹抹了一把泪,继续大声说:“张大虎每次和我干那事都要点灯,我不让说让孩子看见不好。张大虎说孩子都睡了看不见,他指着墙上的主席画像说主席还没睡,吹灯他老人家就看不着了。这算不算政冶问题。”
  台上,台下,一片安静,突然村长站起来听义“打倒亵渎□□像的现形□□分子张大虎。”“谁反对主席就砸烂他的狗头。”大家都惊醒跟着高声喊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明显能听出不少带着泄愤的高音。
  台上,张大虎和何青竹傻了,站那木呆呆的。台下张红娘摊坐在地上,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会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张大虎被抓走了。村里明显的地方都贴上了“打倒□□分子张大虎”“抓住张大虎这个现形□□分子,是□□思想的又一胜利。”
  何青竹终于如愿离婚,一脸茫然,眼睛里含着泪一步一挪的背着行李回娘家了。
  村里的激进分子,把张家一顿打砸,大门上还被泼了粪。张家其它人火速分了家,和张大虎一家划清界线。张大虎的儿子张文军和女儿张文霞也从家里的嫡孙变成人人躲避的狗仔子。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后,村里恢复了平静,但又有一些不一样了。人人说话小心翼翼。


第43章 
  第二天一早,赵老栓和赵建党坐在院里用柳条编柳条筐和用高梁杆绑小刷子(农村以前用打过高梁后带穗子的高梁杆编刷锅的刷子和扫炕的笤帚)。
  柳大丫,何翠,柳月娘三把小菜园里菜摘了,在旁边切的切,晒的晒,腌的腌,就赵建国一个闲人,和赵明轩正拿了一块说是早上猎的,其实是从空间偷渡的柳大丫收拾好的野鸡身上的鸡脯肉,用军刺割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喂他昨天刚得小灰狗。
  柳大丫撇了一眼唠叼赵建国说:“你个坏小子,就糟践好东西,人都还没吃不上了,倒让个小畜生先吃上了。”
  赵建国看着他娘嘻笑着说:“娘,我就是喜欢它。”
  赵建党也附和着说:“娘,你就别说三了,三打小就喜欢狗,你忘了,59年的时侯,三养了条小黄狗,每天抱着,自已碗里有块肉也舍不得吃,留着给小狗。”
  赵老栓头也不抬的忙着手上的活也跟着说:“可不是,后来60年饥荒也不知那个混蛋玩意,把狗给偷了,三伤心好长一段时间呢。”
  何翠也劝柳大丫说:“娘,当时三可伤心了说以后再不养了,这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你就让他养呗。”
  柳大丫故意装做生气的说:“俺说不让养了?俺就说了一句,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小明轩凑热闹地跑过去抱着柳大丫说:“奶,不气,轩亲亲。”
  柳大丫忙赶紧放下手上茄子片说:“唉哟,奶的乖乖,咱们不理这些坏蛋,走,跟奶去给拿饼干吃,不给他们吃。”
  “嗯嗯,不给,就给爷爷吃一小口,行吗奶?”小明轩狗腿的讨好柳大丫说。一家人都起哄的笑了。
  柳大丫笑眯眯地抱起害羞的明轩边往堂屋走边说:“行,听乖乖的”
  赵建党看着笑眯眯的赵老栓说:“爹,美了吧。你小孙孙就亲你,轩现在走利索了,话也说利索了。小嘴一天甜得很。”
  何翠也起哄:“这随他爸,将来也是个会哄媳妇的,是吧,月。”柳月不好意思地反驳何翠说:“大嫂~,俺大哥也把你哄的很好吧。”一家人边干活边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这时,南巷的狗剩子跑进院里说:“老栓叔,快,快,张红娘和他爹去建民家去闹了,你们赶紧过去。”
  赵老栓,赵建党一听扔下手上的东西和赵建国一起往外走,赵老栓边走边对两儿媳说:“去,跟你娘说一下,我们先过去你们后面跟着过来。”


第44章 
  老赵家的人匆忙赶到赵建民门口; 看见里面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见老赵家的人来了; 就给赵建国一行人让开了一条路。
  里边张红娘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哭:“红呀,你哥没有亵渎xxx啊; 他不是坏人啊; 都是何青竹那臭娘们冤枉好人啊……”
  张红爹也在一边哭着说:“红啊; 你救救你大哥啊; 他不知道让民兵抓那了。”
  张红一脸正义的说:“你们不要胡说,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 我们的党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张红爹忍着失望继续哭着求张红:“红啊; 爹给你跪下啦,你经常参加运动,认识的人多; 你帮着问问啊。”
  赵建民赶紧拉住张红爹,不让一他下跪。
  张红拉着一张脸爹娘都不叫了; 直接了当地说:“这是很严重的政冶问题; 你们不要胡搅蛮缠。”
  赵老栓和柳大丫看着哭得一把泪; 六十多岁的两个老亲家; 心里不落忍往前走想劝劝。
  一早就过来的赵香眼急手快的忙拦住低声说:“爹; 娘; 这事你们别管; 也管不了,都不是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 你们才来不知道,刚才都闹了一阵了,这事不关老赵家的事,张红那个自私的,自己就撕撸开了,现在斗争这么紧,咱家可不能出事。”然后给哥哥弟弟,嫂子弟媳使了个眼色。
  赵香话音刚落,就见张红娘见软的不行一拍大腿站起来指着张红骂:“你个死丫头,你哥是冤枉的呀,让你问问都不行啊?早知道你这样,刚生下俺就把你插尿盆里淹死,你个不孝的东西。……”
  张红爹也变了脸:“张红,你今天要不帮俺问,俺和你娘就住你家了。”说完,把院里放的桌子一把掀翻了,上面的茶壶,杯子掉的掉,碎的碎。
  张红也恼了:“张大虎是xxx分子,你们不与他划清界我,反而为他求情,你们与他同流合污,我要去镇上的革委会举报你们。”
  张红娘吓坏了,忙求张红:“红啊,你不能,不能啊。娘不闹了,俺也划清界我……”
  张红爹到底心疼儿子,涨红了脸怒道:“你去举报啊,你良心让狗吃了,你忘了61年你大哥把野菜窝头留给你吃,自己饿晕了的事了,你从小到大,每回有事,你大哥没替你出头啊。你不能这样……”
  旁边的人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张红,太心狠。”
  “应该与xxx分子划清界线”
  “太不讲情面了,问问又不影响革命”
  “不孝顺,不是个好女子”……
  张红冷笑着说:“少说的那么好听,你为啥不让你几个儿子去打听?反而让你几个儿子与张大虎划清界线?呸!让我去,哼,我是xxx思想最忠实的x护者,从现在起,你们不是我的父母,是阶级敌人,我要与你们这个xxx分子的父母彻底划清界线。”
  说完又冲旁边围着的人说:“你们围在这,是想与xxx分子张大虎的父母同流合污吗?”周围的人一听,赶紧一哄而散。
  院里一下就剩下老赵家几个人和张红父母了。张红推着他爹娘:“你们赶紧走,这一次我放过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我家,我与你们彻底划清界线了。”
  赵建民看着有些不忍心,他毕竞从小就认识张红父母,与张红结婚后又相处了七八年,想走过去拦住张红让她别那么过份。
  赵建国一把拽住他小声说:“别去。”赵建民回头看,柳大丫抱着赵明轩冲他摇了摇头,赵老栓也摇摇头对他低声说:“这事你管不了,咱们都管不了。”
  赵建民看着父母,兄弟,妹子,嫂子,弟媳,侄儿冷静下来,我不能为了他们牵连到自家。
  同时,对张红觉得更厌恶了,本来这事可以把她爹娘让到屋里一家坐下商量,她非要堵在院里大吵大嚷,搞的全村都知道了。
  这时,张红把她父母赶出去,回到院里,一脸得意阴阴怪气地说:“哟,今这人这么全啊,我不留你们吃饭了,分家也没给我们分几粒粮食,我这可没闲饭。”
  柳大丫气了个仰倒,把明轩递给旁边的何翠:“你个不下蛋的,俺上俺儿子家,伱瞎逼逼啥?俺就是住下了,你都管不着。”
  “你儿子家,也是我的家,现在是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以为是封建社会啊。”
  “再是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也没让你和老人这么说话,你个不孝的东西。”
  张红反驳不了柳大丫脑羞成怒地骂:“你个老东西,在老宅一天偏心 ,虐待挤兑我,还有你那小脚,当心我举报你是封建残余,现在还敢追到我家来欺负我,当我好欺负,呸”
  赵老栓看见张红顶撞骂了柳大丫火大的不行,又不能跟个女人吵。
  赵建国火一下就上来了,反了她了敢骂我娘,上去就要踹她,赵建党赶紧搂住赵建国不让他动。
  何翠忙扶好柳大丫,柳月撸起袖子上去刚准备跟张红干一架,早看这玩意下顺眼了。
  赵建民比她手快,上去就是一耳光,捶了两拳,一下把张红捶的躺在了地上。
  赵建民还要上去打,赵建党忙上去拦住,说:“别打,别打。”
  赵建民气的哭着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我娘,我娘这几十年辛苦养大我们四个,每天晚上缠着的脚疼的半宿睡不着觉,我这庙小,装不下你,不行咱就散了,你好好想想。”说完过去扶着气哭了的柳大丫边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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