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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沟通技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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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让。”荆楚拨开围观的人群挤进去,半跪在她面前,“绵绵?”
“疼。”她捂着头,眼泪都痛出来了,“好疼。”
护士急急忙忙去喊医生过来,荆楚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手臂稳稳当当的,就怕晃着她,距离病床几步路却走了很久,轻轻把她放下来,给她垫好枕头:“别压着伤口。”
“要吐出来了。”她觉得胃里好一阵翻滚,想吐出来,但实际上除了酸水,什么都没有。
荆楚轻轻拍着她的背,拍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
护士带了医生过来,按照医生的吩咐给她打了一针镇痛剂,她这才觉得好一点儿,半合着眼闭目养神。
荆楚关了门,在那里小声训斥温馨的父母:“我已经说过,不要来打扰她。”
温馨的母亲是个瘦瘦小小但很有气质的女人,她说:“你们还没有找到她,她是最后一个看见小馨的人,为什么当时只有她活着,我们家小馨……”她的说话声被巨大的声音给打断了。
杨绵绵一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热水壶,她虽然还躺在那里,但是眼睛却亮得吓人:“你是怪我没救你的女儿?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女儿早死了,如果我想自己跑,我都不用在这里受这个罪!我拖住人让她跑,她连站都站不起来!我脑袋上全是血,拼命想拉她走,她就知道哭!我告诉你,我不欠你们的,滚!”
“请你们出去,不要再来打扰她了。”荆楚语气严肃,把门打开让人走。
他的气场放在这里,温馨的父母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根本一个字都不敢废话,灰溜溜地开门走了。
但杨绵绵的气根本平不下来,一股怒气憋在胸口撒不出来,难受得她想发疯,她很想把柜子上所有的东西都砸碎,但却做不到,她下不了这个手,忍着眼泪把热水瓶扶起来,想捶床也下不了手,咬被子也下不了手,最后只能咬自己的手臂出气。
荆楚吓了一跳,连忙把她的手臂从她嘴里拉出来:“干什么咬自己,都出血了。”
杨绵绵推开他:“别烦我。”她继续狠狠一口咬在手腕上,急得所有小伙伴都要哭了。
床说:“(┳_┳)。。。绵绵你踢我好了啊我不怕疼的!”
被子说:“(┳_┳)。。。绵绵你咬我好了,我也不疼的。”
床单说:“(┳_┳)。。。绵绵你也可以撕我,我们都不疼,你别咬自己了。”
荆楚硬是把她的手从嘴里拉开了,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挣脱不了,他想找点别的东西替代,但是医院的被子太脏全是细菌,他觉得不干净,而床头柜上除了杯子和热水瓶,连个果篮都没有,不然还能塞个苹果给她咬咬。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把自己的手替过去,她也真没客气,一口就咬下去了,不疼,就是没一会儿就觉得有湿哒哒的水滴落下来。
她松了嘴,柔软的双唇划过了他的手背:“你闭上眼睛。”
“嗯?”
“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哭。”实际上她的声音已经掩饰不住哽咽。
“哭吧,我不看你。”他侧头看着窗外,秋天的到来让外头梧桐树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寥寥几片,单薄地在秋风里抖动,好像随时会凋落。
她就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那里默默抽泣,也不哭出声来,因为没有必要,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是她哭有什么用,反正也没有人会疼,大声哭还费力气,何必呢。
等到她抽泣的声音小了,荆楚才放柔了声音:“绵绵,你做得很好了,没有人可以指责你。”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先跑,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善良勇敢。
相比之下,那小小的骄傲和自负也显得可爱起来。
杨绵绵哭完就觉得丢脸,她听见他说的话了,但是闷闷地不想吭声,只觉得自己丢脸丢到家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冤枉了,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别人有爸妈疼,她没有,这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没有人会考虑到她在生病,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这一次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哭出来了呢?
“你什么都没看到。”她恶狠狠地看着他,“赶紧忘了!”
荆楚温柔地看着她,眼睛里透出笑意来,他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他愿意包容她刚才所发的小脾气。
杨绵绵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窘迫,她扭了扭头,生硬地岔开了话题:“你真闲,找到胡逸霖了吗?”
“还没有。”
“走吧,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儿。”
荆楚把她搀扶进车里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你能坚持吗?”
“能。”哭过以后她反倒觉得好多了,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忍一忍还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忍,但温馨等不了多久了。
刚离开医院没多久,常雁就打电话过来了:“已经问过胡宇了,他说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儿子了,他出狱以后搬了家,和佟珊那边也早就没了联系。”
杨绵绵听见了,她扭头说:“他在老家附近。”
“肯定?”
“他就是一个懦夫。”杨绵绵嘴角泛起冷笑,“他才不敢找胡宇报仇呢。”
钢笔说,胡逸霖小的时候经常去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玩儿,那是他的秘密基地,只要胡宇开始打人,佟珊就会让他躲出去,对于他来说,那是他的隐私。
荆楚的车开得很稳,就怕颠到她,不过杨绵绵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了,她睁开眼,有点迷糊:“那么远?”
“他老家在南城旁边的小县城里。”荆楚看着她,“你不知道?”
杨绵绵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她捂着额头坐起来,车灯的光线很暗,她有点看不清他的脸:“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智商就是比别人高。”
“所以?”
“所以你不能跟上我的思路我是可以理解并同情的。”
荆楚被她逗笑了,这骄傲的小女孩儿啊,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快到了。”
“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吃饭?”
荆楚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馆停了,点了几个炒菜和热汤,就是有点担心:“你吃得进吗?”
“饿。”静脉注射到底比不上进食,她哪怕是饿惯了也觉得受不了。
这家饭馆的鲫鱼豆腐汤做得特别好,端上来奶白色的汤水一看就有食欲,荆楚给她盛了汤:“慢慢喝,难受的话就别勉强。”
杨绵绵就喝了半碗鱼汤,吃了几口饭,看着香气四溢的饭菜却吃不进去的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都是拜胡逸霖所赐,她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第 31 章 胜负(新)
? 吃了饭胃里有了东西,杨绵绵的精神都好了起来:“就我们过来了?”
“其他人比我们早到。”他为了照顾杨绵绵的身体,车开得很慢,但是其他人早就已经查到了胡逸霖的老家,老早就开车过来了,在他们到之前已经搜查过一轮,但是虽然这里的老邻居对胡宇一家有印象,可却没有人见过胡逸霖回来了。
柳玉他们在当地的警察局里喝茶,顺带听老警察说当年胡宇的案子:“……这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女的过来报过几次警,但没法子啊,根本找不到人,只能不了了之,我当时去医院的时候啊,那女的都不像样子了,我问她要怎么办,她说不报警了,那王八蛋威胁她敢报警就杀了她爸妈,她还有个儿子呢,能怎么办?最后就判了六年,真是……寒心啊。”
荆楚在警局门口停了车,杨绵绵下了车,摸了摸口袋,荆楚看见了她的动作:“怎么了?”
“我想吃糖。”她指着对面的小卖部说。
荆楚摸了摸她的头:“我去,你在这里等着。”
过了五分钟,他拿了一袋大白兔的奶糖回来,杨绵绵拨了一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走吧,不用进去了。”
她已经问到地方在哪里了。
胡逸霖家旁边有一个小学,而防空洞的入口就在小学操场后面的小树林里,操场外围砌了高高的墙,就是害怕学生翻墙进去。
那围墙大概有三米多高,荆楚刚想让武涛先翻墙上去,一没留神,杨绵绵啪叽一下就上去了。
柳玉保持着=口=的表情,简直震惊到哭:“她、她就踩一下就上去了,这是不是太牛逼了啊!”
杨绵绵刚刚就助跑了几步,然后脚一蹬墙就跐溜一下翻过去了,动作之快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武涛倒是看见了:“这架势像是练过体操的。”
荆楚知道常雁和柳玉翻不过去,所以嘱咐一声:“你们绕路过来。”说完就和武涛两个人翻墙过去了。
柳玉:“……雁姐,我们好像被抛弃了。”
常雁:“我们还是绕路过去吧。”她还穿着套装呢,翻墙这种事不适合。
荆楚翻墙过去的时候杨绵绵压根没走,蹲在墙角在吐,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他没好气:“叫你逞强,活该!”
“哼!”杨绵绵扭头不去看他。
脑震荡这种东西,真的不仅仅是失忆那么神转折,它更有可能是头晕、头晕、想吐、想吐。
她吐完一抹嘴巴:“走吧,近了。”
武涛第一次见她,对她难免好奇,多看了几眼,不禁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在这里的啊?”
“直觉。”
“直觉?”
大概是这个答案的确不足以服众,杨绵绵想了会儿,勉勉强强又给了一个答案:“高智商的脑回路,你不懂。”
荆楚一听,上上下下一打量:“你……”
“智商有多高?没测过,反正比你高。”
武涛心里默默想,没测过还那么叼,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吗……代沟好严重啊,可是他家里的妹妹明明是又乖巧又可爱又听话的啊。
“到了。”荆楚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杨绵绵有点气喘,看他们停下了不进去还有点奇怪:“不进去吗?”
武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她的智商真的是正数而不是负数:“你还想进去?”
杨绵绵从来没有接触过警方的办案流程,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她只好说:“你们想冲进去还是偷偷进去,没用的吧,他挟持着温馨。”
“等常雁过来。”
柳玉和常雁绕了远路过来,大概花了二十多分钟才道,然后就拉开架势打算谈判,胡逸霖果然在里面,没一会儿就说:“我拒绝。”他拉着温馨出来了,探照灯下,他用一把自制的枪指着温馨的头。
大家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常雁压低声音对荆楚说:“我们需要请求支援,对方比想象中的棘手。”
他们还在那里商量对策,杨绵绵就已经等不及了,她现在脑袋每疼一下就多恨胡逸霖一分。
这仇不能不报。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钻过人群站到前面去:“你看,胡老师,我就说你也不过如此。”
胡逸霖看见她,眼神就顿时冷了下来:“你果然没死。”
“你放了她,我来当人质。”她嘴角噙着冷冰冰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从来都没有看上过她,我和你玩。”
荆楚皱起了眉头,想要说什么,但杨绵绵已经扭头看着他:“我会赢。”
“这不是意气之争,太危险了,我拒绝这个提议。”
“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啊。”
听见她这句话,胡逸霖反倒是笑了,他微微点头:“好,你来。”
杨绵绵慢慢往里走,她还穿着病号服,看起来身形单薄极了。常雁想说什么,她扭头去看荆楚,他沉着脸,却微微摇了摇头。
等到杨绵绵走到他面前了,他伸手一推温馨,另一只手举枪指着她,把她双手反剪往里推:“你是自己找死的。”
“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吗?”她被胡逸霖挟持着,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因为你就算有个聪明的脑子,你也是个懦夫。”
胡逸霖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他加大力气扭着她的手:“你懂什么?”
杨绵绵弯弯嘴角,虽然不再多说,但依旧是那冷嘲热讽的表情。
常雁在外头听见了这番话,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她在激怒他,她疯了吗?”她扭头看着荆楚,“怎么办?”
“等一等。”
荆楚对杨绵绵并不了解,却也有点了解,他还记得那天杨绵绵满脑袋是血靠在他怀里说她不会死,她那么惜命,怎么可能无的放矢呢。
但是她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她所有的身家性命就系在对方手上,一旦激怒他,很有可能丧命。
胡逸霖拖着人往里走,他们渐渐听不见说话声了。
荆楚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他的手机激动坏了:“( ⊙ o ⊙)啊!绵绵的电话!快接!!!”
他摁了接通,那边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去那边坐下!穿上这个!”他让杨绵绵穿上什么?荆楚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专心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动静。
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杨绵绵把什么东西穿上了,她的声音带着三分不屑:“这是什么,炸弹背心,你拿着枪还要用炸弹才安心?你果然是个懦夫!”
荆楚听到这里,马上对柳玉说:“请排爆队的人过来,他有炸弹。”
柳玉一惊,马上就去打电话,那边还在继续。
“好,你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你再嘴犟也没用,好好享受死亡的脚步吧。”
荆楚想起常雁的分析,她说胡逸霖喜欢享受对方濒死前绝望的表情,那会带给他满足感。
他是想看到杨绵绵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临近死亡的表情吗?
而且,他既然敢那么做,是不是证明防空洞还有另一个出口?他对武涛说:“这里肯定还有一个入口,你带人去找找,守在那里。”
“是。”
荆楚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他不知道杨绵绵打算干什么,她应该尽快让胡逸霖离开,那么他们才能进去救她。
可她没有。
“知道吗,我真看不起你,我和你一样家庭不幸,我继母打我虐待我,我吃的东西连狗都不如,大冬天的让我去睡走廊,盖夏天的被子,我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第二天就发烧到三十九度几,他们也不管我,我差点就死在家里,那又怎么样,我把他们从我家里赶出去了,你敢吗?你不敢!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被打死,你连给她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你闭嘴!”
“你有本事杀了严晴,你想杀我,但你根本没勇气去杀胡宇,他变成了老头子你也不敢,你妈真后悔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你再说一句,不用等倒计时,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你信不信?”
“不信,因为你没用,胡宇打她的时候你在哪儿,噢,躲在床底不敢出来?你看,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以为你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了,别傻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想杀我,天台上我是故意让你看见我的,你以为是你的计划成功了,我吃醋了吗?为了你这样的男人吃醋,你还真自恋呢。
你骗我我知道,我骗你你却一无所知,你故意和温馨她们说那种话让她们排挤我,孤立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靠近你,因为你是唯一对我释放善意的人?你和主任说我想自杀,不就是想给我死找个借口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不,我才是,我看你像看小丑一样。”
杨绵绵虽然被捆在了椅子上,她一直都没有反抗,但是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把尖刀刺进胡逸霖的胸膛里,他自以为了不起的计划其实早被看穿,他以为自己是幕后boss,却不过只是一个被人看戏的小丑。
灯泡的昏暗灯光下,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动,看起来狰狞无比。
杨绵绵脸上浮现起嘲讽的笑容:“对了,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失手打了严晴吧,因为……你性!无!能!哈哈!”她的笑声好听极了,脆如银铃,“学校里那么多喜欢你的女生该伤心了吧,谁会知道他居然是一个废人呢,真是笑死我了。”
胡逸霖忍了忍,终究还是忍住了打死她的冲动,一旦枪响,警察肯定会毫不犹豫冲进来,那他就丧失了逃命的时间,杨绵绵的命和他的命,他当然选后者。
“对了,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她放低声音,诱惑他,“来,我告诉你你失败在哪里。”
她知道胡逸霖无法抗拒这个诱惑,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出了纰漏,他一定想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而这是荆楚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一声,再也无法忍耐,对其他已经准备就绪的民警做了一个强行突破的手势,率先拔了枪进去,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防空洞大概有五十来米长,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只看到杨绵绵一脚把趴在她身上的胡逸霖踹开。
武涛和其他进来的民警都傻眼了。
荆楚一怔之后马上反应过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你没事吧。”
她清了清嗓子:“没事,我说过我没事,我会赢的。”她紧紧抿着嘴角,一双杏眼如同星辰落满,熠熠生辉。
荆楚蹲下来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胡逸霖,他的手臂上扎着一个针筒:“麻药?”
杨绵绵咳咳了两声:“走之前顺便借的。”她离开医院之前找借口说去厕所,顺手就借了一个针筒和一瓶麻醉剂。
针筒:“所以说,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
荆楚算是服了她了,这何止是胆大包天,简直叫找死,没死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队长,炸弹开始计时了。”武涛已经制服了胡逸霖,但炸弹却还没有拆除。
倒计时还剩下三十多分钟。
“已经来不及了,我来。”荆楚半蹲在她面前,“怕不怕?”
杨绵绵瞅着他,瞅了一会儿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拆吧,不怕。”
她是真的不怕,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荆楚这样看着她,和她说话,她心里就好像是被羽毛搔过一样,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鹿乱撞,又弥漫上来一丝甜味。
?
☆、第 32 章 炸弹(新)
? 杨绵绵在那里笑,荆楚可是半分都笑不起来,他让武涛把其他人都带离这里,免得真的爆炸被危及,他一个人半蹲在地上找工具给她拆,手很稳,她都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紧张。
其实,拆弹永远都是前面简单后面难,否则怎么每一部电视剧到关键时候剪哪根线就能扯出一大堆感情戏告白呢。
杨绵绵突然坏心眼地想,到那一步,他会对她说什么呢?
荆楚就问了一句话:“剪哪个?”
“……你问我?”
“嗯。”
“……”亲,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她都白期待了,“你觉得我会知道?”
荆楚瞥她一眼:“没有把握,你不敢,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死,说吧,哪个。”
“……红的。”杨绵绵说着,看了一眼那个炸弹。
炸弹泪奔:“(┳_┳)。。。嘤嘤其实人家好想爆炸的但是人家也不想杀人好讨厌嘤嘤”
那件病号服一脸严肃地教训它:“你要爆炸应该炸在有用的地方,比如说拆楼啊开山啊挖隧道啊什么的!杀人是绝对不可以的!”
炸弹:“o(╯□╰)o可是我被造出来就是为了爆炸嘛!不开森!马上就要死了!人生不圆满!伐开心伐开心伐开心,想爆炸想爆炸想爆炸!”
杨绵绵在荆楚下剪刀前突然问:“炸弹被拆掉以后会怎么样,埋了吗,当垃圾扔掉?”
荆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应该是找地方引爆吧。”
炸弹:“(⊙v⊙)真的吗?那太好了!想爆炸想爆炸想爆……”它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荆楚剪断了线,陷入了休眠状态。
荆楚帮她把背心脱下来:“现在,我们可以算一算账了。”
杨绵绵这段时间被锻炼了演技,当下捂着头装晕:“头好痛好痛好痛啊。”
“……你就装吧。”
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事情是真的告一段落了,温馨安然无恙,胡逸霖被抓伏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杨绵绵在医院里多住了半个月,被医生告知接下来还是尽可能少用脑子,她就顺驴下坡向学校请了假在家休养,顺便琢磨该去哪里打工赚钱。
没办法,生病的那几天,她便利店打工的活儿没了〒▽〒
她一手拿着手机和柳玉聊微信,一手摸着床头海盗的毛,觉得休假的日子还真的很惬意:
羊咩咩:
小说看完了,书荒ING
请叫我总攻女王:
……我昨天才给你十本!8M!
羊咩咩:
无法满足一分钟能看三万字的我!虽然我已经放慢速度了!
请叫我总共女王:
你牛!
羊咩咩:
我是羊,不是牛
柳玉哈哈大笑,和荆楚说:“队长,绵绵太好玩了。”
“你报告写完了?”荆楚瞥她一眼,柳玉顿时缩了:“还没。”
“那还不快写。”荆楚摸了烟盒出来,去吸烟室抽烟,他烟瘾不大,但是偶尔会抽一根放松一下。
杨绵绵一边看电视一边看小说,突然界面跳出来微信的新消息:
荆楚:
身体好点了没?
羊咩咩:
头晕,恶心,想吐,觉得好像失忆了
荆楚:
你继续装吧
羊咩咩:
我是真的脑震荡!脑震荡你知道吗,就是电视剧里撞一下必须失忆的那个!
荆楚:
好了就早点回去上课,别落下功课
羊咩咩:
我不去上课照样俯视他们
话说,你们警局招人吗?
荆楚:
……别瞎想,好好念书
羊咩咩:
我是说洗菜的扫地的那种……招人吗?
我现在找不到兼职了,马上要没饭吃了
荆楚一怔,想起她半夜三更还要在便利店里打工的样子,那么晚了,她在收银台上抽空写作业,白炽灯的光冷硬冷硬的,照得她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坦白说,同情怜悯这样的情绪他也有,有时候看到一些惨不忍睹的案子,他都会打心眼里叹息那些被害人的命运,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横遭此祸,不能不让人叹息。
可对女孩子,这种情绪却很少,他交往的女朋友性格不尽相同,但因为都是冲着结婚去的,因此他希望自己的伴侣独立而坚强,毕竟也许哪一天她生病的时候,他不能在她身边。
但对杨绵绵的怜惜又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想多照顾她一点,哪怕她脾气不好,他也都忍耐得下。
大概是她年纪太小了吧。荆楚心里那么安慰自己,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不伤害她自尊心的情况下帮一帮。
荆楚:
你会不会打扫卫生?
羊咩咩:
诶,你要请我做钟点工吗,市价哦,30块一小时
荆楚:
你做过?
羊咩咩:
只做了一天〒▽〒
那家女主人看我长得太漂亮觉得我会勾引她老公就把我开除了
荆楚忍俊不禁,想想那个画面还挺有既视感的,以杨绵绵的颜值,真的很少有人能放心把她放在家里。
杨绵绵还在大吐苦水,和他悉数自己所遭遇的不平。
羊咩咩:
做家教也是一样的,好几次被开除不是我教的不好,因为学生她爸过来给我送了次水果我就被辞退了!
好不容易有个是单亲妈妈,但是觉得我会勾引她儿子早恋又把我开除了!
所以我现在只能帮人家写作业QAQ
长太漂亮的苦你不懂好吗?
荆楚:
你说得有道理,我也不敢让你去我家了,万一人家误会就不好了
羊咩咩:
……压脉带!我相信你女朋友绝对是通情达理的,她那么漂亮!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是高中生啊!而且我平胸啊!
荆楚:
倒不是这个,我们已经分手了
羊咩咩:
……节哀
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都和你说了关心一下女朋友了,还是被绿了,点蜡' i '
荆楚哭笑不得,和她解释:
我们是和平分手的,不是因为其他的人,只是不合适而已
羊咩咩:
什么叫不合适?
荆楚:
我们对待婚姻的问题上有所分歧,无法妥协,所以分手
羊咩咩:
不理解,如果喜欢的话,分手不是很可惜吗?
荆楚:
是啊,很可惜
他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和杨绵绵多说下去了,因此话锋一转,说起正事来。
荆楚:
你每天五点多下课吧,我七点钟下班,替我把房间打扫一下,记得给我阳台上的植物浇水,顺便去旁边的超市买菜,零钱在玄关的柜子抽屉里。
我回来以后会给你上课,学完十点钟你可以坐地铁回去,加班会提前通知你,你收拾完就可以回家了。
每天五十,一周五天,周末不用。
羊咩咩:
好
荆楚:
我今天下班会去找你给你我家里的钥匙
羊咩咩:
好,不过,说好的教我格斗呢?
荆楚:
呵呵,你这会儿不失忆了啊?
那个时候,荆楚还完全没有想过他那么做是让一个人彻底介入了他的私生活,而且这根本不叫钟点工,这叫女朋友_(:з」∠)_
毕竟,当时他家的钟点工阿姨每天只负责打扫卫生就可以了,而且一周只来三天。
在马上就要没有饭吃的危险下,杨绵绵只能尽快好起来去打工挣口饭吃,荆楚给了她家里的地址和钥匙,让她放学去打扫一下卫生。
到荆楚家里的时候才五点半,她开门的时候那把锁就用万分惊讶的语气说:“Σ( ° △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
“当然是别人给的了。”
锁:“Σ(っ °Д °;)っ……压脉带!大家快来看啊!粗大事儿了!”
“发生了什么?”听见锁惊叫的小伙伴们纷纷探头。
杨绵绵叉腰:“没什么,荆楚请了我过来打扫卫生,有哪里不舒服地赶紧吱声!”
“天呐!真的假的!看起来好小啊!”
“关键是,好漂亮噢!比罗裴裴还漂亮!我受够那个大婶了!”
“等等!你们的重点都错了!关键不是她是为什么可以听见我们讲话吗?!”
兵荒马乱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杨绵绵都不耐烦了,它们才总结出答案:“啧啧啧,荆楚深藏不露啊!狼子野心!”
“你们到底要不要打扫了?”
“要要要!”
“啊,我这里脏了阿姨没给我擦干净!”这是厨房里的一小块瓷砖。
“我的花要浇水了!”在阳台上的花盆也不甘示弱。
“衣服衣服,衣服要放进我这里!”这是洗衣机。
“不要吵,一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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