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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_木瓜很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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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于说:“爸爸这样挺好的,有个爱好,可以预防老年痴呆。”
林逾静笑:“你爸画起画来灵活得很,要老年痴呆也是我老年痴呆,他啊,”撇着嘴摇摇头,“不会。”
赵舒于看了眼林逾静面前的刺绣图,说:“你也不会,这刺绣绣得多好看。”
林逾静不跟她多说了,笑着说:“你去洗澡吧,水都给你烧好了,别在这儿打扰我做事。”
“你继续绣吧,我去洗澡了。”赵舒于拿好衣物去洗手间,卸妆的时候想起秦肆在露台跟她说的话,慢慢又想起陈景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不上来的烦郁,她跟秦肆的关系本来就复杂,现在又新添一个陈景则,更是乱中生乱,让她疲惫丛生。
洗完澡回房间,赵舒于给手机充上电,看到有通秦肆的未接来电,心底的无力感又顿涌上来,她没管,开了电脑准备学一会儿网课就睡觉,人坐在电脑前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精神,又把电脑关上,索性倒进被窝,闭上眼却毫无睡意,过了好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十一点了,手机电也满格,她拔下充电器,又关了台灯,重新闭上眼,这次放空思绪,渐渐便入了眠,这一睡便睡到凌晨两点,赵舒于睡意正酣,不知今宵是几何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摸出手机,无意识地接听,耳边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给你十分钟,下来。”
☆、第49章 Chapter 51
对方声音不急不缓,赵舒于便又要重新进入梦乡,没答话,上下眼皮子打架,眼看又要把眼合上,秦肆加重了音调,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赵!舒!于!”
一下子把赵舒于惊醒,她脑子里还空白着,当下没理清楚状况,心脏因猛然被吓到而怦怦乱跳,脱口就问:“什么?怎么了?”
秦肆沉着声:“下来!”
赵舒于看了眼手机屏幕,这才知道此刻正在跟她通电话的人是秦肆,蹙了眉:“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秦肆答得坦然:“两点多。”
赵舒于补充:“是凌晨两点多。”她心跳还乱着,心里发慌,说:“你不想睡觉,别人还想睡呢。”
听出她语气里的责怪,秦肆没好气地溢了一声短促的笑:“赵舒于,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吧?”
赵舒于翻了个身,调整到舒服的睡姿,说:“没有。要不先这样,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闭眼重入睡眠,困意袭来,她不由自主张嘴打哈欠,这哈欠刚打到一半,她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冷不丁听到秦肆轻轻一笑,说:“你睡糊涂了吧?不知道我叫你下来是什么意思?我在你家楼下。”
赵舒于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地瞬间没了倦意,顿了几秒钟才合上嘴,反应过来,却仍不愿意相信:“你说什么?”
秦肆没有再重复一遍的意思,说:“十分钟,你不下来,我上去按门铃。”
赵舒于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你疯了?会吵醒我爸妈!”
秦肆说:“你还剩9分40秒。”
赵舒于咬牙,唇齿间挤出一句话:“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起身下床,穿了双棉拖,又拿了件大衣披在睡衣外面,将家里钥匙揣进大衣口袋,拿着手机便开门出去,刚出房间就愣住了,客厅亮着灯,她妈林逾静正睡眼朦胧地准备回卧室,赵舒于蓦然做贼心虚起来,说:“妈,你干嘛呢?”
“我上厕所啊,怎么了?”林逾静说,“晚上吃坏了东西,闹肚子。”又瞅着赵舒于,“你干嘛呢?”
赵舒于说:“我也上厕所。”
林逾静看了眼她身上披着的大衣,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手机,说:“你上厕所带手机干嘛?”
赵舒于愣了下,林逾静眉一皱:“你们小孩儿就是不懂事,上厕所别玩手机,掉马桶里怎么办?”
赵舒于默默把手机调成静音,生怕秦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对林逾静说:“我去洗手间了啊。”
林逾静说:“记得关灯。”
赵舒于:“知道了。”只好先去了一趟洗手间,关上门给秦肆打电话,压着喉咙不敢大声,说:“不行,不能下来,我妈醒了,被她发现怎么办?”
秦肆轻呵一声:“那正好,既然阿姨醒了,就不麻烦你给我开门了。”
赵舒于不说话,秦肆又道:“你还剩5分钟。”
你才只剩5分钟呢!赵舒于暗诽。无奈只好小心翼翼放轻动作,出了洗手间,关上客厅的灯,蹑手蹑脚地开了大门,出去后又缓缓将门关上,不敢弄出半分动静。总算到了外面,她松了一口气,也不担心秦肆突然上来了,慢悠悠地下楼梯,下到二楼与他迎面碰上,赵舒于脚步顿住:“你怎么……”
秦肆站在下面,和她相差数个台阶,也停住步伐,抬头看她,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我不能上来?”
赵舒于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还没到10分钟。”
秦肆反唇相讥:“你有没有时间观念?”
赵舒于不跟他纠结于这个没营养的话题,说:“你找我什么事?”
秦肆挑眉:“我一个男的,你一个女的,我三更半夜找你,你说为什么事?”
赵舒于脊椎骨僵了下,说:“我怎么知道。”
秦肆淡淡一笑:“会知道的。”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上,几步走到赵舒于面前,他个头高,站在比她低一阶的台阶上仍比她高出一些,赵舒于忽而压迫感骤升,下意识往后退去,脚绊到台阶上,重心不稳就要向后倾,秦肆一把圈住她腰身,赵舒于整个人撞进他怀里,听他低低笑出声来:“你故意的吧?给我机会英雄救美?”
“别想太多,容易受伤。”赵舒于说。偏偏又不敢推他,怕力道没把握好会把他推滚下去,只能象征性地在他怀里挣了挣,平时用力挣都挣不开,这会儿更是徒劳无功。秦肆笑意更浓,低头含住她的唇轻轻一吮:“还说不是故意。”
赵舒于没好气:“我怕把你推下去摔个半死半残,要我照顾你下半辈子!”
秦肆双手将她搂住,圈在怀里深深地嗅,她身上的沐浴清香令他先前烦闷的心情有了好转,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温热,他唇角微微往上翘起。
“在国外的时候,我很想你。”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不轻不重,热气喷在她皮肤上,有些痒,楼道的灯忽而灭了,暗沉沉一片,他声音听起来更缓更沉,“你呢?想不想我?”
赵舒于没说话,她身体被牢牢扣在秦肆胸膛,腰上是他有力的手臂,他的体温隔着衣料传递过来,她感到温暖,却又不真实。他的吻密密柔柔地落在她颈上,而后一点点往上,吻她的下巴、嘴角,最后压在她唇肉上缱绻辗转,被他吻过的肌肤热起来,黑暗里触觉尤其敏感,赵舒于失了神,竟有些享受他的亲吻,直到他拖出她的舌轻轻一吸,她才如梦初醒,躲开他,兀自平复了下呼吸,说:“你打算一直站在这儿?”
秦肆舔了舔嘴唇,回味她唇上的柔软馥甜,声音低醇得不像话:“去车上也行。”
他松开她,赵舒于打开手机手电筒,下了几阶楼梯去开楼道灯,暖黄‘色的光又重新充斥满楼道,秦肆看着赵舒于的侧影笑了笑,跟在她后面下了楼。
凌晨的温度很低,风卷着寒气吹过,赵舒于裹紧大衣,弯腰坐进副驾驶座的时候突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根本就是在给秦肆可趁之机。可人已经在车上了,她颇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正有些懊恼,秦肆声音响起:“安全带系好。”
赵舒于看向他:“系安全带干什么?”
秦肆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下,抬眼看她,眼底淌过一丝笑意:“你真想跟我玩车‘震?”
赵舒于脸色一变:“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不动给我性‘暗示。”
“我什么时候暗示你了?”秦肆系好安全带,“怎么听都应该是明示吧?”
赵舒于又被他堵得找不到话说,秦肆将车驶离出去,一路上赵舒于思绪乱成一团,理智上认为秦肆不是适合她的人选,可心理上却又偏偏矛盾地并不排斥秦肆这样对她,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原因,她对秦肆产生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感情,明明想在四个月后跟他彻底断开联系,可在他拥抱亲吻她时,她竟觉得温暖、享受。她感到羞愧,脑袋里突然蹦出四个字:欲迎还拒。
秦肆带她去了她公司附近的那所公寓,赵舒于跟着他上电梯的时候,脑子里又蹦出了一个词:炮‘友。
赵舒于脸颊染起一片红晕,秦肆却毫然不知,两人开门进去,站在客厅,赵舒于大脑不受控制地又蹦出新的词汇:器‘大‘活‘好。
难不成她心里虽然感到别扭却又并不排斥他的原因,是那晚他把她伺候得太舒服?
脸颊烧得更加厉害,整张脸都红起来,她忙不迭地打住,禁止自己再往那方面胡想,秦肆这才瞧出她的异样,说:“脸怎么这么红?”他伸手在她额上探了下:“病了?”
赵舒于躲开他手,单方面地感到尴尬,想找些话来说,思绪却已经被一个令她感到羞耻的方向所引导,她急着开口,说出的话里便带上点明知故问的意思,说:“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秦肆看她这副情状,心里微有纳闷,说:“睡觉。”
赵舒于不答话,耳根都红了,站在原地也不动,秦肆有些看不透她了,说:“我先洗澡。”
秦肆去洗澡,赵舒于在卧室呆站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这么做不好,她突然感觉有些对不起爸妈,在她爸妈眼里,她一直循规蹈矩,现在却大半夜跟个男人出来,那带她出来的男人就在洗澡,而她此刻却等在外面,她在等什么?等他出来再像那晚那样对她一次?
赵舒于又开始不安,心里甚至觉得难过,她不该是这样的。
思绪乱飞时,秦肆突然从洗手间出来,他穿着睡袍,皮肤上因沾了水的热气而有些红,黑色的短发沾着水珠,手里拿着吹风机,向赵舒于走来:“帮我吹头发?”
赵舒于心思正繁复着,说:“你自己吹。”
秦肆说:“我怕你无聊。”
赵舒于还是那句话:“你自己吹。”
秦肆也不勉强她,走去电视旁边,插‘上吹风机插头,又对赵舒于说:“你看会儿电视?”
赵舒于没有看电视的心情,说:“不想看。”
秦肆说:“我这儿有部片子,李晋送的。”他犹豫片刻,还是弯腰打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影碟,他想起李晋先前送片子时跟他说的话,目光微沉,将影碟拿了出来。
赵舒于没在意。秦肆打开电视机,又把碟片放进DVD里,没过多长时间,电视机出现一副淫‘靡‘不堪的画面,伴随着嗯嗯啊啊的怪音,赵舒于一瞧,脸唰一下红了个彻彻底底,忙别过脸去,眉紧紧蹙着:“秦肆!快关了!”
☆、第50章 Chapter 52
秦肆看了眼电视里的火热,淫‘靡之音在他耳边绕了绕,他喉结上下轻滚,又强调了一遍,说:“李晋送的。”
赵舒于才不管碟片是谁送的,脸颊热了又热,急声道:“你快把它关了!”
秦肆拿起遥控器,将音量调高了几格,男人的粗喘声更重,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越是大胆,赵舒于恨不得失聪,脸颊的温度带动着眼眶都热起来,思维一下子全混了,眉心蹙得更深:“秦肆!你关了!”
秦肆看向她,见她万般窘迫,连耳根都是红的,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柔软,他饶有意味:“别浪费李晋的一番心意。”
不堪入耳的声音将赵舒于的理性纷纷打乱,她慌不择言:“他送给你的,你自己一个人留着慢慢看不就行了!”
秦肆把遥控器放在自己可控制的地方,说:“这片子适合情侣共同鉴赏,李晋都是跟郭染一起看。”
赵舒于能控制自己不去看电视画面,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耳朵,她羞愤异常,知道指望不上秦肆,便自己要去关掉电视机,还没走到电视机前就被秦肆环住了腰,他低头在她额角吻了下,头发上的水珠滚落到赵舒于鼻尖,秦肆挑着唇笑:“你怎么这么热?”
赵舒于忿忿看他:“你把电视关了!”
秦肆深深看她:“等我吹完头发再说。”
又是新一轮的男女缠‘绵声,赵舒于呼吸都滞了半拍,要拽开她腰上的胳膊,说:“我要回家!”
秦肆胳膊非但没松,反将她腰身圈紧了些,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乱了他的气息,赵舒于察觉出他的异象,见他黑眸又深又暗,她意识到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又羞又愤:“你把我放开。”
秦肆喉结又滚了下,声音有些哑:“这么晚你怎么回去?打车?不怕遇到变‘态?”
赵舒于当然怕,被他一问便说不出话来,耳边萦绕着他的呼吸声和电视里的暧昧动静,她连呼出的气息都热起来,秦肆拇指刮了刮她的脸,指腹触上一片温热,他垂着眸看她,说:“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赵舒于有些恼羞成怒,打掉他手:“吹你的头发吧!”
秦肆也不急着这一时,松开了她的腰,说:“行,我吹头发,你先看片。”
赵舒于气恼:“要看你自己看!”
她要往房门方向走去,又被秦肆搂住腰,她急:“我去客厅也不行么?”
秦肆翘着嘴角:“你喜欢在客厅做?”
赵舒于说不出话来,偏巧电视里的画面发生的场景也是客厅,秦肆瞟了眼电视,又看着她问:“你想学他们?”
赵舒于下意识看了眼,脖子都僵了下,思维已然溃不成军,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令她陷入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混乱当中,她咬牙:“我睡觉总行了吧?”
秦肆这才放开她,赵舒于掀开被子躺下,用被子盖住了脑袋,秦肆见状便笑:“不想看也行,听听也不错。”
赵舒于不理他,秦肆开了吹风机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弱化了电视里的动静,赵舒于耳根稍微清净了些,她强迫自己去想些其他事情,可想着想着却又绕回跟秦肆的关系上,她跟他是情侣关系不错,可她分明抱着要跟他分手的最终目的在和他恋爱,为什么却不排斥他碰她?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为什么仅仅只是觉得别扭而已?甚至还有些口是心非?赵舒于羞愧难当,难道她身体就饥‘渴到这种地步?她到底把秦肆当什么了?
慢慢想得入了神,注意力被转移,倒也不关心电视里持续传出的动静了,连吹风机的声音消失都没察觉,直到被子被人掀开,秦肆钻了进来,她这才如梦初醒,却为时已晚,秦肆大腿压在她身体上,轻巧的一个翻身就罩在了她上方,赵舒于心脏一沉,紧接着便心跳如锤鼓。她突然间有些庆幸那天晚上秦肆给她灌了两瓶酒。可她现在虽然思维混乱,可意识却是绝对清醒的。赵舒于一下一下喘着气,秦肆就那么翘着嘴角看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更黑更暗,浓得化不开。
赵舒于紧张地看着他,秦肆笑意吟吟,他身体很热,罩在她上方,高大的身躯就像阻挡了空气的流通似的,让她又闷又慌,脸颊耳根持续升温。两人都安静,幽暗的卧室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微光,和着此起彼伏的男女亲热‘声,那一声一声叫到赵舒于心里,将她推向一个陌生、刺激、羞‘耻的边缘。她模样娇‘媚,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小猫的幼爪那样挠在秦肆心尖上,他俯下‘身去,将自己的体重慢慢过渡到赵舒于身上,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每一处的柔软。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吮了下,她被诱得微张了唇,放他舌头滑入……
(不行了,再写下去要被锁了,此处必须拉个灯,共创和谐之风!)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以水到渠成之姿进行,秦肆难得享受了一把赵舒于的配合,心里柔软得不像样子,完事后伏在她身上平复气息,余味绕肠,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餍足感,心底喟叹着,脸埋在她温热的颈窝,嗅她身上馨暖的气息,嘴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缱‘绻摩‘挲。
赵舒于感觉像是死过一回似的,全身上下毫无力气,整个人几乎融成一滩软泥,呼吸时能感受到秦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这样的亲昵是她从未与他人有过的,秦肆是唯一一个将她完全代入成人世界的人,她开始迷茫,同时又矛盾地感到豁然开朗,目光无意中瞥到床边地板上刚被秦肆用过的避‘孕‘套,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她的行为分明是把秦肆当成了床‘伴啊……一个有身材有相貌,年轻多金,把她伺候得很舒服的床‘伴。
赵舒于为自己心里的答案感到羞‘耻,秦肆浑然不知,慢慢体会她此时的温顺乖巧,电视机里不堪入耳的声音还在继续,赵舒于却没听进去,想到一个很现实且重要的问题,开了口:“你送我回去,不然我明天不好上班。”她总不能穿套睡衣去公司吧?
秦肆抱着她不想松手,声音带着慢条斯理的轻缓,说:“你一晚没睡,明天上什么班?请假吧。”
赵舒于微怒:“是谁害得我一晚没睡?”
秦肆低笑,有股子志得意满的意味:“我。”
赵舒于气不过:“你凌晨两点吵醒我,你还骄傲了是吧?”
秦肆抬头看她,鼻尖在她鼻尖上微点了下,眼里笑意深醇:“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我当然骄傲。”
赵舒于怔愣住,一时尴尬不已,口是心非不肯承认:“谁舒服了!”
秦肆不逗她,起身关了电视,又抱赵舒于去洗手间擦洗,赵舒于脸上红晕一直褪不干净,不肯让秦肆帮她洗,推他出去,秦肆刚得到身心的双重满足,此时心情正愉,也便随了她。赵舒于自己冲了个澡,出来见秦肆不在卧室,她拿起自己的大衣和手机,换上棉拖后出了卧室。
秦肆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也没开灯,外面月光正亮,透过玻璃窗落进一片隐约清辉,赵舒于看他坐在半明半暗处,形象比往日里深沉许多,他表情隐在缓慢腾起的烟雾后,看不大真切,赵舒于恍然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他的男性特征在她眼前愈发突出,像是一座山,提醒她那是一份可以依靠的强劲的力量。
她忙打住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滑入另一个与她初衷完全背离的方向。看她出来,秦肆把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站起身来朝她走去,看她穿上了外衣,问道:“你真要回去?”
赵舒于点了头:“恩。”
秦肆说:“这么晚了,别回去了。”
赵舒于不愿意:“我怕被我爸妈发现。”
秦肆没办法,只好又开车送她回去,路上尝试着问她:“下周六有时间么?”
赵舒于心里捋着她和他的关系,随口问道:“干嘛?”
秦肆说:“下周六李晋和郭染结婚纪念,我带你一起过去。”
赵舒于不太想过去,说:“没时间。”
秦肆点了下头,说:“你不去也行。郭染要我带你过去,你不想去的话,我把郭染号码给你,你自己跟她说。”
赵舒于看向他,秦肆又问:“去么?”
她没说话,秦肆便当她默许。
车开至小区楼下,赵舒于解开安全带时觉得还是趁早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挑明捋顺比较好,免得弥足深陷,她可不想陷进秦肆这个泥潭里,她受过一次伤,不想再伤第二次,尤其不想因为秦肆受伤。以前她不怕失守,现在她害怕,毕竟已经失了身,关键她还不排斥,赵舒于认为自己不能再轻敌,看向秦肆,鼓足了勇气,说:“我们谈谈。”
秦肆见她眼神认真,也将安全带解开,问:“你想谈什么?”
赵舒于捏紧了手机,说:“你高中的时候为什么欺负我?现在又为什么喜欢我?跟陈景则有没有关系?”
☆、第51章 Chapter 53
高中的时候为什么欺负她?
秦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理由幼稚滑稽。
他们高中是市重点,和许多市重点学校一样,里面就读的学生大致分为两类,一类非富即贵,另一类则是实打实有真才实学的学霸型人物,赵舒于当然属于后者。
那时候周围的环境相对单纯些,不比社会上的浑浊腐‘败,学渣对学霸还没有带上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完全蔑视,里面多多少少还掺杂了些其他东西,比如说,仰慕。
秦肆对赵舒于还没有到达仰慕的程度,却也是佩服的,他佩服她写得一手好字,书法作品被展列在学校橱窗,佩服她一身才气,作文屡获省级大奖,佩服她成绩优异却又不是死读书的类型。他那时第一次听到赵舒于的名字是从他们班语文老师口中,那堂课讲作文的写法,语文老师手里拿着赵舒于的期中考试卷子,在全班人面前对赵舒于的文笔和行文结构赞不绝口,秦肆本来没兴趣,奈何语文老师非得将赵舒于的作文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读了遍,他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听进去一些,觉得写的是好,反正他是写不出来。
下了课,语文老师让课代表把赵舒于的语文试卷复印了三十几份,全班人手一份,秦肆拿到手随便看了眼,第一是觉得字好,第二是觉得分数真高,第三,他想,这叫赵舒于的,估计眼镜片能有酒瓶底那么厚,他们班语文课代表,语文成绩最好的,就是一个扎着马尾戴着眼镜身材走样的女生。其实也不能怪他这么想,他周围成绩好的女生都不会打扮,长得也都其貌不扬,站在一起排成一排,要么就长得如出一辙,要么就各有各的丑法。
真正见到赵舒于是在学校大会堂,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秦肆已经忘了自己当时在干些什么,只记得抬头看向讲台前面的人时,他有很短暂的一瞬间没能说出话来,赵舒于不戴眼镜,不止不戴眼镜,她还清秀,纤细的一个,也扎马尾,可她的马尾却跟语文课代表的不一样,她人好看,顺带着头发也好看。大会堂的光照在她身上,她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器,整个人朝气满满,风华正茂,声音通过话筒回荡在会堂,甜美,却又带着说不上来的气度。总之,那时候,他的确是被赵舒于惊艳了一把。
不过惊艳也只是惊艳了半天,他很快又缓回来,毕竟赵舒于只能算是好看,是能让他记住的长相,却没到让他印象深刻的地步,如果不是学霸身份加持,在美女如云的高中,他恐怕永远也不会注意到她。
这注意上之后,他慢慢又觉得赵舒于跟学校里其他女生不一样,比她好看的没她成绩好,成绩比她好的没她长得好看,日积月累的关注让他对赵舒于萌生了一点好感。
好感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是在青春期少年身上,秦肆没觉得自己对赵舒于的好感能维持多久,他没有太多去认识赵舒于的冲动,更没想耗费时间精力去追她,学渣和学霸,他自认为并非一个好的组合。
后来机缘巧合,他发现赵舒于竟然和陈景则认识,再后来发现他们何止是认识,关系还不错,最后发现赵舒于对陈景则有心思,那晚他失了眠,心里极不是滋味,赵舒于不管喜欢谁,他都不会有太大感觉,唯独陈景则不行。他不明白陈景则有哪点好,周姝文抛下他去抚养陈景则,就连赵舒于也喜欢陈景则。
他那时跟陈景则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可他就是无法接受赵舒于喜欢陈景则的事实,他没办法对周姝文做什么,便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赵舒于身上。
后来赵舒于认识了他,记住了他,以一种他之前从来没想过的方式。
这件事以赵舒于的转学告一段落,他没再关心她的去向和她跟陈景则的后续发展,再重遇赵舒于已是好几年后,大学毕业季,她成了他一手创下的公司的一员。
至于现在为什么喜欢她?
秦肆自己也说不大清。
重遇时,他已不是高中时的毛头小子,心境要比当年稳重许多,他和赵舒于的身份也发生了转变,他跟她不再是平等的同学关系,赵舒于成了他的员工,他对她有了一定程度的责任。那时他对赵舒于的感情有些复杂,既有老板对员工的感情,又因学生时代的不懂事而感到愧疚自责。他那会儿公司才成立不久,熬夜加班是常有的事,员工忙,他比员工更忙,一起加班,一起吃饭,时间一长,他对赵舒于又产生一种革命情谊。
他对赵舒于的感情复杂是复杂,可不管哪一种情感都指向同一个简单的方向:他对赵舒于好,比对其他所有员工都好,老板对员工的好,因愧疚而想补偿的好,革命同盟的好……统统揉在一起,久而久之,赵舒于在他心里成了完全特殊的存在。
她恐怕是唯一一个让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的人。
赵舒于看的书是他挑选购买的;
赵舒于工位上的仙人球是他养了一年多的;
赵舒于生病,是他照顾的;
赵舒于雨天没带伞,是他送着回家的;
赵舒于被人纠缠,是他负责扫清麻烦的;
赵舒于一周七天,有五天都能见到的人是他;
赵舒于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应届毕业生到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资深策划,成长过程是他参与甚至一手打造的;
他见证、参与了赵舒于从学生到职场女性的蜕变;
他甚至带她出去见客户,看她脸上的表情如何从不善交际的木讷到滴水不漏的笑容。
……
如此种种,她变得和其他千千万万的女人都不同,她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女人,是他耗费了时间和精力的女人,而后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不愿意再带赵舒于出去见客户,他不喜欢赵舒于对着其他男人笑,看不惯一些客户看赵舒于的眼神,他认为赵舒于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后来他偶然接触到一个词汇,叫夏娃情结。
他想他对赵舒于的感情便是带了点夏娃情结,但又不完全是。感情复杂,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有时你甚至说不清为什么它就那么产生了,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对方朝你笑了下,也许仅仅只是因为那天阳光正好,而她穿了条白裙子,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她对你说了某一句话……
秦肆说不上自己究竟为什么喜欢赵舒于,他也没想把这段感情的来源理得多么清,比起过程,他更看重结果,反正他就是看上人赵舒于了,这件事就这么简单。
而他对赵舒于的欺负和喜欢,究竟是不是跟陈景则有关,秦肆认为,应该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吧,但关系不大,说起来,陈景则也只是提供了一个契机。说到底,如果赵舒于没喜欢上陈景则,那后面所有事都不会发生,他对赵舒于也只会停留在好感的层面,他不会追她,也不会主动去认识她,多年后再重遇,他对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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