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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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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止显然这两种人都不是。

即使言伤对他说了很多次“先生,你生得真好看”,他也只是脸一红,随后转移话题或者落荒而逃。他不是不会往深里想,而是他没觉得自己应该往深里想。

对于这样的人,言伤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十一月初九是秦止的生辰。

秦止父母早亡,每年生辰都是与秦敏敏一同度过,然而以前的秦敏敏并不懂得怎样去制造热闹。

十一月初一言伤便开始准备生辰所需的东西,秦止最爱的干果买了一堆,秦止最爱的菜肴原料准备了许多,秦止最爱的蓝色衣服也费心重新做了一件,

十一月初九这日,秦止并没有等到言伤去书院接他,他的学生们却执意跟他回家。在一群小不点的簇拥下,回到家的秦止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穿蓝色衣裙的言伤,特意做得十分精美的衣裙上绣着淡雅怡人的茉莉,言伤走动周旋间裙子起舞似一朵美丽的蓝色的花。

“先生。”言伤放下手里的瓜果,随后接过他手里打包好的包裹,“今日的功课又没有批改完么?”

“……不是。”秦止微怔的看着笑盈盈的少女的脸,“……你先放到我的房里去,晚上自然知道是什么。”

言伤拿着包裹向他的房里走去,手上的东西并不重,还微微散发着药香。

……难道是药材么?

虽是好奇,却完全没有拆开的打算。言伤将包裹规矩的放到书案之上,然后走出了房间门。

这是父母双亡后,秦止第一次将生日过得热闹非凡。

平日里温柔的他已是很受学生欢迎。今日他的生辰上,为了讨他欢心,学生们更是花样层出不穷的掏出各种新奇的礼物。

“先生,这是送你的鸟蛋。大补呢!”

“先生你看这颗石头,上面的图案像不像美人儿?”

“先生,这是我亲手画的画……不!不是狗,这是只梅花鹿啊!”

“……”

秦止被学生们紧紧的包围住,他努力的应付着每一个学生,侧过身子看她时,正看到少女对着他微微的笑着,眼里流光璀璨。

“……”他的喉咙忽然微微发痒。

夜里,言伤陪着秦止将每个学生送回家。待到将最后一个小不点交到父母手里,已是子时,两人踏过夜里的雪地,踏过村口的灯光。回到家时,秦止叫住了正要回房的言伤。

“这个给你,敏敏。”秦止不自然的咳嗽着,将方才那个散发着药香的包裹递给言伤。言伤眨眨眼接过来,拆开。那是一个手工缝制的枕头,布条歪斜,线头凌乱。一看便知制作之人是初学针线,努力的在缝制,奈何水平实在有限。

“……先生?”

“我见你似是不能安眠,便找村口的大夫要了这些安神的草药。”又微微地咳了咳,蓝袍青年都不敢将眼神放在少女身上,只能看着地面道,“……我手笨,做得很丑是不是?”

“……”

久久的沉默。

秦止有些迟疑的抬起头,正对上少女专注认真的目光。

言伤伸手,慢慢扯住他的袖子,嗓音都微微的沙哑着:

“先生,你对我这样好,我该怎么回报你?”

☆、第7章 拯救二十二岁杯具夫子(二)

“……”

秦止动了动嘴唇,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脸已红透。

最后,他抬手拿宽大的袖子捂住脸。

“敏敏,一个女孩子,不要一直盯着男子看。”

言伤收回专注的目光,不顾他挣扎硬生生拿下他捂住脸的袖子。

“先生,最近你很容易脸红……”

“……嗯,被冻的!”

屋檐外是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被灯光照得色泽如玉般温润。天地之间仿佛都没有声音,少女的手缓缓抚上蓝袍青年的脸,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明明就好烫……”

“敏敏……”秦止似是被她蛊惑了,怔怔看她半天,忍不住抬起手覆在她放在自己脸上的小手上。言伤却突然脸颊一红,放下了手,手指不自然的捏住衣角。

“天……天晚了!先生明早还要早起,快去睡吧!”说罢兔子一般逃回了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这夜雪花飞舞,蓝袍男子久久站在原地,久久的,仿佛站成了一个雪人。

大雪下了一夜,到早上也并未停下,反而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言伤推开房门。

如她所想一般,脸皮薄得不行的青年为了避免和她见面的尴尬,早已出门。放在大厅里的纸伞少了一把,但是秦止唯一的一件厚披风却放在大厅的椅子上,并未穿走。他未叫她起床准备早饭和午饭,是以他今日连午饭都不准备吃了。

即使是害羞得难以忍受,秦止却还是顾及着天气冷,将他的披风留给了她。然而她却不能就这样默默的接受,如果他躲着她,她又不肯主动一点的话,那么两个人就再没有机会更进一步了。

晌午时雪更大了。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般。言伤将那件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将做好的饭菜放进食盒中,一个人穿过树林来到了书院。

中午时分,学生们都回家吃饭了。

以往这时候本该是秦止十分享受的时候——他能打开敏敏塞给他的食盒,一边品尝着少女娴熟手艺烧出的菜,一边看看雪景;能在饭后看看闲书,或者到雪地里散会儿步;无聊极了,甚至会研究那些菜是怎么烧出来的。

然而今天这段时间却是十分难熬。

秦止手里捧着一本闲书,手冻得有些发红。学生的功课还乱七八糟堆在一旁,他却没了去批改的念头。秦止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去想昨晚发生的事……

少女柔若无骨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因为长期干活上面有着茧。在她摩挲自己的脸时,那些茧便带来痒痒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暖暖的,痒痒的。

……所以自己才控制不住抓了她的手!

好丢人……

一声长叹,二十二岁的秦夫子将书盖在脸上。他提醒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而脑子里却清晰地映出少女言笑晏晏的脸,甚至耳边还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先生……先生?”

“……够了,让我安心看会儿书吧。”

“可是,等你看完书的话,饭菜就冷了啊。”

“……”猛然掀开盖在脸上的书,秦止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敏敏?”

“嗯!”言伤将食盒打开,一股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秦止依旧呆呆的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毫无意识的吸了吸。

看他呆愣的样子,言伤顿了顿,主动帮他解围道:“就算先生体谅我昨夜睡得晚,不忍叫醒我。也不必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啊。”

“……”秦止看着言伤微微嘟起的嘴,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内疚,“你独自一人提着这食盒来到这里?”

“嗯!”言伤猛然点点头,把食盒里的菜肴一道道端出来。秦止不喜荤腥,是以他的饭菜总是一片绿油油的青色蔬菜,在这样的寒冷季节里看着竟然有了几分生机。

“先生,你快吃吧。”言伤揉了揉冻得发红的脸颊,托着腮看着一动不动的秦止,“饭菜凉了的话就不好吃了。”

“……”秦止点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情绪,“好。”

“今天早上起来看到你不见了,吓了我一大跳。”言伤看着他低头去端起饭,嘴上的话并未停下来,“我最近听村口李爷爷说,这种天气野兽都在山里睡觉了。但是偏偏有些异常凶猛的野兽,这种时节却出来抢村子里的人粮食,还会咬伤人呢。”注意到秦止的手指猛然一顿,言伤勾了勾嘴角,继续道,“我就在想啊,要是先生被野兽叼走了我该怎么办。后来我想到了,要是先生被叼走的话,我就带着全村人上山,打死那只野兽。还要把他的皮毛做成披风,披在身上一辈子再也不脱下来。因为先生每次一把自己的披风给我披上,我就会觉得很温暖,披上野兽的毛我就随时都能想到先生了。”

“……”初听时还觉得十分感动,继续听下去秦止却有些哭笑不得,“敏敏,你只是想要一件披风而已吧。”

“对啊。”言伤理所当然点头,“这样先生就不用把自己的披风脱给我,自己冻得老是脸红了。”

“……”

无言以对的秦止只能拼命扒饭。

饭后,秦止看着言伤手脚麻利的收拾碗筷,终于又想到了一些该说的话。

“敏敏。”秦止严肃地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走出村子,李爷爷说的话总不会是空穴来风,要是真有野兽怎么办?”

“我不怕。”

“不怕也不行,以后不许你来接我了。”

“……”第一次看他严肃的表情,言伤无精打采的低下头,“我知道了……”

“今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放学,我同你一起回去。”

“嗯……”

学生三三两两的开始回学堂。看着秦止收拾东西要走出去,言伤忙叫住他。

“先生,我就在这里,我不会冷。”

说罢,将披风解下,替他披上,系好。

“不用了……”刚解下的披风还带着少女的体温,秦止脸又微微红了起来,下一秒少女便指着他的脸,一脸“我就知道你在逞强”的表情。

“你看,你又冻得脸红了,还说不要!”

“……”

下了一天的雪终于有了停下来的架势,寒风却更加冷冽。秦止不顾言伤的拒绝,坚决的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走在树林中,四周只有呼呼的风声,偶尔能听到树枝被积雪压断的“簌簌”声。

“先生,我的手很暖,你牵着我的手吧。”

“……不必,我不冷。”

“先生,你真的不冷么?”

“嗯……”

“可是我冷。”

“……”

你方才不是还说你的手很暖么……

虽然在心里这么说着,但是当言伤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时,秦止没有挣开。少女的手心上长着茧,手背却很是柔嫩,暖呼呼的,像一只小小的手炉。

“先生,你说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秦止转过头去看言伤,少女的嘴巴嘟着,苹果般的小脸看起来鼓鼓囊囊,莫名让他咽了咽唾沫。

“先生,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舍不得啊?”

“……”秦止站住脚步,带得走得正起劲的言伤也停下来。他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你今日为何总是提起你要走,你要走到哪里去?”

“被先生看出来了啊。”言伤用没被握住的手抓抓头,“今早我家那边有人传信过来,我娘叫我回家嫁人……”

“……嫁人?”

“嗯……嫁人。”

呼呼风声里,面前青年的脸色凝重着,无意识间已经狠狠的抓紧了她的手。言伤却没有喊痛,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半晌,言伤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轻得仿佛天边的雪花。

“先生,谢谢你。”

“……”他的嗓音干哑而低沉,“你要嫁人,谢我什么?”

“我会记得的。”言伤也反抓紧他的手,眼圈适时的红了起来,“嫁人以后,不管以后的夫君如何打我骂我,嫌我不够知书达理,我都会想起先生。我会想起先生在这一夜抓紧我的手,因为我要嫁人而叹了一口气。”

又是静得连落雪声都能听到。

“……你为何要记得我?”

“我……”少女的眼泪一下子流了满脸。她惊慌失措的要抽出手来擦,手却被眼前男人更加用力的握住,于是她只能泪流满面抽泣着仰头看他,“我从小没念过书,是先生教我念书,最开始我也不会做饭,是先生忍受我做出的难吃的饭菜。”她抽鼻子抽得几乎不能呼吸,“其实我知道的,其他家里人的丫鬟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她们的主子不会脱下披风给他们穿,不会在天冷时替她们盖被子,不会做安眠枕头给她们……”

“……”

“我只是想……只是想一直留在先生身边。想到再也遇不到先生这么好的男子,我觉得心里就像被很大的石头堵住了一样……”

“……敏敏。”

他叫她的名字,伸出干净的袖子擦去她满脸的泪水。看着少女将脸埋进他的袖子里不肯出来,蓝袍青年苦笑:“敏敏,你抬起头看着我。”

“我不!你肯定厌恶我了。”

“……不会。”

“真的?先生不骗人?”

“……不骗人。”

听他这么承诺了,言伤终于抬起头,一双眼已哭得通红,可怜兮兮看着他。

秦止咳嗽一声,修长手指抚上满是泪痕的脸。

“敏敏,你真的要嫁人的话,嫁给我,可好?”

☆、第8章 拯救二十二岁杯具夫子(三)·完

二十二岁的秦夫子在这一天向自己的丫鬟表明了心意。

他本以为敏敏听到他表明心意之后便不会再继续哭下去,可谁知少女只是愣了半天,随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大声了。

他手足无措的为她擦眼泪,她却一把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继续哭。

“先生,你为什么那么好,为什么!”

他与她相处了接近十年,但是对她动心却是在最近几日,以前他从来没有将不经意间的肢体碰触放在心上,看她哭也只觉得不忍。然而现在,他抱着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疼。

“敏敏,你不要哭了……”

“你不要那么好我就不哭了!”

“……我并不好,只是,”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你这样哭,我心里难受得不行。”

言伤抹了抹眼睛:“那我不哭了,但是你以后也不要那么好了。”

“好……”

两人虽然算是私定了终生,秦止也并没有父母高堂。然而言伤却还是得回家一趟,跟爹娘将自己已有归宿的事情说清楚。

言伤要回去的前一日,正赶上城镇里的一场连开三日的灯会。在她陪他去书院的路上,她愤愤不平。

“先生,我本来就舍不得你……”

“……嗯?”

“现在有三日的灯会,我更舍不得了!”

“……”

你根本就是舍不得灯会吧……

秦止将这些说出来必定会遭到她反驳的话咽进腹中,默默将少女的手抓在了手心。

言伤送他到了书院后便站在书院门口,看着他往里面走。

秦止走到学堂门口,终是忍不住回头望她。天地之间茫茫白色,脸像苹果一样红润的少女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被自己发现后露出一丝狼狈的神色,然后冲自己用力的挥了挥手,这才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一路上还不老实的捡些石块儿来踢着玩……

蓝袍青年看着少女的背影,唇角不知不觉便露出了温柔的笑。

这一晚,秦止带着言伤去了灯会。

人山人海的灯会上,天空到处是火树银花。明明是爱玩爱闹的性子,少女却在今日紧紧抓住秦止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我们去猜灯谜?”他看着她闷闷不乐的神色。

“不想去。那些题那么简单,先生闭着眼都能猜到!”

“……我有那么厉害么?”

“我说有就有!”

“……”

“我们去安静的地方呆着吧。先生,我就想跟你安静的呆着……”

“……好。”

于是在好不容易有的热闹的时节,秦止牵着言伤的手,两个人走到一条小河旁坐了下来。

这里是放河灯的地方。除了几个卖河灯的老翁和零零散散过来放灯的游人,十分安静。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天上不时升起的烟花,满足得几乎想叹息。

“先生。”

“嗯?”

“你的手总是这样凉,我走以后你一定要穿得厚一些……”

“……嗯。”

从十多天前开始她便开始每日里念叨,担心——她担心她离开后他会不准时吃饭;担心他衣服破了该怎么办;担心他的衣服脏了谁给他洗;担心天冷了没人给他加衣服、没人会给他送饭、没人在晚上接他回来……

秦止从不反驳她的担心。他对她说,“你若怕我一个人没法活下去,就早些回来。”看着她猛然点头,他只觉得心里酸酸软软,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快要溢出来。

言伤正靠在秦止肩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下一刻,笑容便凝固在嘴边。

“先生。”

“我在。”秦止握紧她的手。

“我想吃糖葫芦。”

“……”秦止无奈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女,少女眼睛亮晶晶看着秦止,里面闪着渴求的光芒。叹口气,他轻轻放开她的手,“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少女用力点头。

秦止脑海里浮现着她亮晶晶的一双眸子,买完糖葫芦便快速走回河边。看着空荡荡的河边,手上的糖葫芦差点拿不住。

“这位老先生,方才和我一起坐在那处的女子,您可看到她去哪儿了?”

“哦,那个丫头……”白发苍苍的老翁指指人群,“方才你刚转身,她便溜进了人堆里。老头子我眼神儿不好,她一挤进去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糖葫芦悄无声息的掉在了地上。

秦止猛然转身挤进人群里,朝着老翁指的方向一路寻去。

“敏敏!你在哪儿?”

“敏敏,我买到糖葫芦了!你在哪儿?”

“你看!我在这里啊,敏敏!”

喊到喉咙都嘶哑,还是没有找到少女。秦止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到河边,呆呆的站在一棵柳树下望着河水出神。

她怎的这样不听话……

她天性单纯,要是被拍花子的带走了,他要怎么办?

有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过。秦止咬咬牙转身,刚准备沿着繁华的街道再找一次,耳边却传来少女熟悉的声音。

“大叔,这个糖葫芦怎么卖?”

“……敏敏?”秦止嗓音喑哑干涩,眼神直直看着眼前的少女。

“呀!先生,我找你半天呢!”少女一把扑过来将他抱住。温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身上,他终于回过神来。咬牙将少女一把拉开,“你方才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将整条街都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你!我急得没有办法了!”

他竟沿着整条街找她……

言伤本以为他只是会着急,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的惊慌失措。

然而她却又不能告诉他,她之所以突然不见踪影,是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慕容青青。小说中便是在这几日,他将慕容青青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毒发身亡。

她追过去,只是为了确认慕容青青来这里的目的。还好,慕容青青只是经过。

现在只剩给秦止他该有的幸福了。

言伤微微红着眼眶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蜜饯,捧到秦止眼前:“我,我看到有人在卖先生最喜欢的蜜饯,就跑过去了……然后我便被人群带着不知走到了哪里,我一直大声喊着先生的名字,可是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敏敏,你记住。”他的呼吸因生气而微微急促,“以后在外面与我走散,只要在原地等我就可以了。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嗯!”言伤用力点头,流着泪被秦止用力抱进了怀里。

秦止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外无依无靠的游荡了一圈,现在终于又落回胸口里。

次日,秦止送言伤到渡口。

她抱着他不肯松手,船家一脸戏谑:“这小姑娘舍不得郎君呢,看看小脸都皱成什么样子了!”一同搭船的人们也笑起来,笑声中秦止的脸红得不像样子。

“敏敏,船要走了。你让我下船吧。”

“我不!放了你就要三月才能再看到你了!”

“……”秦止叹口气,有些歉意的向船家点点头,“对不住……”

看船家善意的哈哈大笑两声,他硬生生将她从怀里挖出来:“敏敏,你看。大家都等着你。”

言伤环顾四周的人,哭得通红的目光又落回他的脸上。吸了吸鼻子,她困难的点点头:“你回去吧先生,我,我自己行的。”

“……嗯。”

船动了。

秦止就那样站在渡口,冬日的寒风将他的蓝袍衣角吹起来。他的背后是初升的太阳,照着大地上盈盈白雪,给他镀上了一圈漂亮的淡色光晕。

“先生!”言伤将手扩到嘴边,冲着他大声道,“你回去吧!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船已经远了,秦止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他只能向她挥挥手,然后继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寒风将他的衣袂撩起,放下,撩起,放下……

船消失在茫茫水间。青年还在原地,仿佛已经站成了一幅画。

秦止想,原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诗经里这句话是真的。

言伤刚离开的一段时间,他每每都会在半夜里醒来,然后看着房顶直到天亮。她明明才走了十天而已,他却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他进她的房间将自己做给她的安眠枕头拿了出来。晚上睡不着时,他便抱紧那个枕头,上面残留着她的发香,能让他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

艰难的挨到了三月,秦止每日里都会仔细整理家里。他想她看到,他是个靠得住的男子。他不只会教书,还会打扫家里,整理杂物。

但是直到三月底,言伤还是没有回来。非但没有回来,本来一个月一封的信也断掉了。

秦止去问城镇里的杜捕头,杜捕头告诉他远处发生山崩,来往驿站已被山上落下的泥流淹没。

秦止只觉得惶惶然起来,整个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算计算她的归期,她并不应该遇上山崩,他还是不放心。

四月初二那一日,秦止跟学院其他夫子打好招呼,回家收拾了包裹便急匆匆要出门,却在刚跨出门槛被村口李老翁拉住。

“阿止,你这是要去哪里?你家敏丫头回来啦!在渡口呢!”

“……回来了。”

秦止这一辈子从未感到这样的心跳加速。来不及跟李老翁道声谢,他丢下包裹便跑向渡口。

灵动的脸,踱来踱去不肯停歇下来的手脚,还有黄莺般好听的声音。是她。

距离少女还有几步时,秦止却忽的慢下了脚步。

“……敏敏。”

“先生!”少女眼睛一亮,扑过来冲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先生对不住,我想早些回来结果遇上了山崩,那些人不让我一个人走,一定要等到结伴才能离开山崩的地方……”

“不必说了。”秦止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缓缓冲她笑,“你回来就好。我们回家。”

“嗯!”

没有人看见青年青年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在村里人的眼里,看到的便是蓝袍青年紧紧握住少女的手,带她往家的方向走。神仙眷侣,不过如此。

还好她回来了。

回来就好。

只要她回来,不管先前有过怎样的担忧怎样的寝食不安,都无所谓了。

“先生你看,太阳出来了!”

“嗯。”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只要你在,天一直都会是晴空万里的。

————拯救二十二岁杯具夫子完————

☆、第9章 拯救十九岁杯具地痞(一)

秦久手里拿着一只肉包子。

那是街上两文钱就可以买到的肉包子。少年拿着包子,眼角湿亮,怔怔地看了许久,仿佛那包子是什么贵重物品。

“看着它做什么,想吃就吃了啊。”

秦久猛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个打扮破破烂烂的少女。破渔网似的衣服,脏兮兮的脸,偏偏头发上还插着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看起来不伦不类。

眼角的泪忽然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啧,你不是说要出去挣大钱么?”秦久状似嫌恶的将脸转到一边,擦去脸上的泪,“又回来做什么?”

“我本来是要走的。”言伤偏了偏头,芙蓉花上的花瓣微微颤动,“只是我想着我的哥哥还在这里,他是个笨蛋。我要是走了他该怎么办。”说罢在少年身边坐了下来,“所以我就想,我不能走。就算是饿死我都要同他死在一起。”

“笨蛋,老子才不想跟你饿死在一起……”

秦久刚擦干的泪又落了下来,他只能把头努力地转到其他方向去,不让她看到他哭的样子。

然而他哭的原因言伤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秦久七岁而孤,母亲也在八岁那年改嫁,抛他而去。年幼的男孩一个人流浪在闹市间,直到两年后遇上小小的女孩儿。他视她为妹妹,为她起名叫芙蓉,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却在他十九岁那年妄图嫁入豪门改变他的生活,离他而去。

就因为芙蓉的离去,秦久才会越来越荒唐。女主角李叶宁长得极似芙蓉,他试图将李叶宁留在身边,被冷血冰山男主角夏执冷笑着杀死。

而现在,言伤生生扭转了芙蓉离开他的情节。

将手放在秦久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言伤笑得恣意烂漫:“秦久,你说我今天要是真的走了,你会不会变得堕落啊。”

“老子才不会!”

“好好好,你不会……”

才怪。

整条街的混混都知道,老大的妹妹回来了。

以前那朵高贵娇艳的芙蓉花变得平易近人,也不再往头上乱七八糟插一些乱七八糟的花儿粉儿,就连笑容都温柔了许多。

以前的芙蓉喜欢吃肉包子,总是向老大撒娇,要老大给她买。为了给她买肉包子,老大每次都只能去偷钱,还被抓住打过几次。

而现在,她不止不缠着老大给她买肉包子,还开始学针线活了。她绣各种各样的手绢到集市上去卖,然后买一大块猪肉,自己做给老大吃。

或许是因为妹妹的改变,老大最近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是以总是有许多不怕死的小喽啰去“调戏”他。

“秦老大,听说你妹妹芙蓉回来了啊。”

“怎的?”

“哎……老大,你眼神不要那么凶啊。”

“……”斜眼一瞥,凶光毕露。

“……我错了。我其实就是想问问,我这里有一点钱,可不可以买了猪肉,请你家芙蓉做给我家猴仔儿吃?老子一个糙汉子,做得实在难以下咽……”

“当然不……”

“可以啊。”

清脆温柔的女声生生将秦久拒绝的话打断。秦久咬咬牙看向提着篮子走向自己的芙蓉:“你他妈很闲是不是?”

“是很闲啊。”言伤放下手里篮子,在秦久身边坐下来。“我看你整日在街上游来荡去,比我还闲。所以我来这里请你帮个忙,帮我理线好不好?”

“老子不干!”

“侯叔,你买好肉直接到我家来就可以了,我会帮你做的。”言伤将篮子里的针线拿出来,不去看秦久咬牙瞪眼的样子,只对侯叔笑了笑,“别管秦久说了些什么,这家里我做主。”

“老子才是一家之主!”

“那就麻烦你了啊,芙蓉。”

“这有什么好谢的,带着猴仔儿过来便是。”

“卧槽都说了老子才是一家之主啊!”

侯叔像没听到一样,道了谢满脸堆笑的就走了。秦久冷哼一声,一把扯过芙蓉手里正纠结着的线:“你把话说清楚,谁才是一家之主?”

“你是啊。”言伤将线拉回来,随后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将线甩他身上道,“一家之主你个头啊!老娘好不容易理出来的线又打结了!”

“……咳。”

“你要是真想当一家之主,就把线给我理得顺顺溜溜的!”

“……线跟一家之主有什么关系?”

“你就说,这线你理不理?”

“理!”

秦久曾经很孤独。

记不得那是几年前了。他一个人走在风雪中,浑身仅着一件单薄的长衫。那件长衫是他从别人院子里偷来的。他曾经跪下求别人给他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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