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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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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拯救两岁小公狗(七)

“汪汪汪!”

“流星,怎么了?”

花颜从地上坐起来;正看到流星在草丛里焦急的嗅来嗅去;听到她询问才将脸转了过来,狗眼里满满是慌张和茫然无措。

那一瞬间;花颜真的以为它又要流眼泪了。

她犹豫了一下:“……小白不见了么?”

清晨的风里带着微微青草香;风势越来越大;吹得草叶草茎发出“嚓嚓”的碰撞声;流星低低呜咽一声,慢慢低下头去。

“没关系……不会有事……”

花颜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她反应过来,流星不是一般的狗,它是只聪明的狗;自己能想到的东西,流星自然而然也能想到。

她张了几下嘴,最后还是将话收了回去。走过去蹲□子,伸出手刚想摸摸流星的头,却见流星鼻子一吸,眼睛一亮,转过身直冲进了草丛深处。

“汪汪汪!”

它像是嗅到了什么令它十分亢奋的东西,摇着尾巴一路跑过去,花颜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四周,拎起包裹便也跟了过去。

言伤藏在草丛里,她又吐了很多血,吐得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想她大概不能跟着花颜和流星一起赶路了,本来属于流星的命运被她顶替,她的内脏受了伤。虽然只挨了一脚,没有小说里写的那样严重,但是花颜赶的全是杳无人烟的小路,内伤得不到治疗,她早晚会死在流星的面前。

如果她死在它的面前,那么一直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样一想言伤就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半夜时,她张开双眼,咬着牙从流星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屏着气息钻进了草丛里,一步步的离它越来越远。

她本来以为她至少能坚持走上一个时辰,谁知道她太小看了内脏受伤,不过走了两盏茶的功夫,受损的腹中已经像是有千万把匕首狠狠戳进去一样,痛得直教她窒息。

又坚持着走了几步,言伤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身上有知觉的地方都像是正在被刀子捅着一样剧痛,腹部更是已经痛到她流出冷汗。有一刹那的时间,言伤觉得自己昨晚就应该直接死在二六子的腿下,这样她就不用经受这样的折磨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活着说明任务还没有完成。言伤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如果她死掉的话流星看不到,过些时候或许就能把她给忘了,如果她能侥幸活下去,过些日子她会自己去找流星,看到她还活着它一定会感到很幸福,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脑子里翻涌着各式各样的想法,言伤趴在草丛中嗅着青草香气,很快就昏睡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她觉得腹部还在痛,是那种已经麻木了的痛,她已经动弹不得,只能趴在那里,听着四周风吹草叶发出的声音。

就是在这时,远处忽然就隐隐约约传来了“汪汪汪”的狗叫声。言伤的心猛然往下一沉,她屏住呼吸,却仍旧阻止不了那狗叫声越来越近。

“流星,你闻到了小白的味道么?”

“你不要跑太快,你昨晚也被摔了一下,身上也有伤……”

“流星!小心水坑……你疯了么,怎么能直接从水坑里穿过去,要是水坑很深怎么办!”

花颜的声音也传过来,每一声都让言伤心中酸疼。她屏住呼吸,努力的将自己隐藏在草丛之中,不想让流星发现。

然而狗叫声却越来越近,言伤知道狗的嗅觉很灵,但小说原著里只写了流星的脑子很聪明,对于它的嗅觉却像是遗忘了一般从未描写,是以言伤是以为流星鼻子并不灵敏的。

花颜的呼喊声和流星的叫声越来越近了,言伤张大眼睛,看着耷拉着尾巴的小黑狗已经走到了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它毫无章法的胡乱嗅着,用爪子胡乱的划拉着草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的眼里盈满了泪水,焦虑难过的样子让言伤都能感觉到它的悲伤。

如果她死在它面前的话,它会更悲伤的吧。

言伤坚定了自己想要藏起来的想法,仍旧死死屏着呼吸,大脑被气体憋得昏昏沉沉,腹部也涨了起来,那种混合着深入骨髓的痛,让她觉得自己此刻或许已经死了,因为这种痛楚,或许只有在地狱才能经受。

“流星,你来看!”

花颜一声惊呼,指着地上的一滩血,流星眸光一痛,盯着那摊血沉默了半天,没有“汪汪汪”乱叫,也没有再“呜呜呜”的哭出声来,它只是盯着那摊血,一动不动,像是被什么非人力的东西定住了动作。

那摊血是言伤吐出来的,吐出血后她还向着与现在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最后她脑子里一昏,眼前也忽然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不辨方向的走了几步,等到眼前恢复光明时她已经倒在了现在所在的地方。

流星嗅了嗅那摊血,眼里像是下起了一场阴沉的暴风雨。它望了望四周,终于朝与言伤现在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言伤心中一松,呼出一小口气息,流星正跑得紧迫的脚步忽然就一顿。

糟糕。

言伤慌忙将自己的气息重新屏了起来。

“流星,快来啊,小白大概就是往那个方向跑了。”

流星呆呆的向着言伤所在方向望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低低应了一声,恢复到方才那样快速的步伐,向相反方向跑去。

言伤控制着疲惫的自己不闭上双眼,风声刮过耳朵,她怔怔的趴在草丛里,望着那个黑色的背影越跑越远,一边跑还一边呼唤她似的大声叫唤着。

黑狗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言伤终于敢放松自己,大胆的呼吸了一大口,谁知道只是张开嘴,便又重蹈了昨晚的覆辙。一根草叶伸进她的喉咙里,又麻又痒,引得她大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好痛。

言伤伸舌头舔尽嘴边的血,正在心中庆幸着还好流星已经跑远了看不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远的地方却又响起了熟悉的叫声。

她抬起头眯着眼睛望过去,本来以为是自己痛得不行出现了幻觉,那个身影不知为何已经转过身,向着自己的方向坚定的跑了回来。

它跑得很快,透露出心中的急迫,但它却又跑得很稳,像是坚定的知道它要找的那只小白狗就在这个方向。

狗的爪子踩过草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声音离言伤越来越近,她缓慢的眨完几次眼,流星已经跑到了离她很近的地方。

它喘着气,步伐慢了下来,坚定的向这边走过来。

像一个英雄,终于战胜地方,可以拯救她的公主,流星伸爪拨开一层层茂盛的草丛,终于看到了掩在草丛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白狗。

“汪……”

它颤抖的在她的面前跪坐下来,带着畏惧的叫了一声。言伤使尽全力想张开眼,她想让它明白,她还没死。但她的眼皮只是动了动,一片温热而湿润的东西已经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她的眼皮,几滴温热的东西滴在了她的脸上。

言伤动了动爪子,果然这动作立刻也被阻止了,流星用爪子将她想动的爪子按住,它大口的喘息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像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哭意。

它大约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跑吧。

对于自己找死般的行为,它一定没办法理解。

言伤心中暗叹了无数声,终于张嘴轻轻叫了一声,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喝水,她的喉咙里干渴得厉害,叫声意料之中的沙哑难听。

流星身体一震,眼泪忽然就停住了。它伸出舌头舔去她嘴角和脸上残留的血迹,身体离她远远的,一点也不敢碰触她。

花颜微微喘息着停在不远处,她低了眉,明白一只小狗咳出这样多的血大约已经是是活不了了。但是只是思考片刻,她从包裹中拿出一件衣裳,轻轻地隔着衣裳将言伤抱了起来。

“流星,不要怕,她不会死。”

流星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它看着花颜将那只小白狗抱了起来,怔怔的盯着看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即便是自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主宠二人似乎也并没有打算放弃自己。

赶路的十多天里为了不死在流星的面前,言伤几乎是一分钟一分钟的在挨。

白天歇息时流星叼来野味,喂到她的嘴边,她都会勉强自己吃下去,尽管一转头就全部吐了出来。

她已经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就连喝水也只能喝一点点,否则会反射性的从喉咙里呕吐出来。

这些都没关系,流星不会知道。

让它以为自己其实没事,这样就可以了。

夜晚流星总要靠着她,睡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盯着她直到她闭上眼睛,确认她的确睡着了,它才肯闭上自己的双眼。

不过是怕自己又趁着它睡着跑掉罢了。

其实它完全是多虑了,现在的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坚持活下去上了,哪里来的力气逃跑。

离边关已经很近了,言伤算了算日子,大约明日就能见到李琰。小说里写道,李琰身边有个懂医术的炮灰小兵,如果她能挨到明天男女主角纠缠完后,两人谈话之间大概会提到有她这么一只狗。

那样自己或许能活下来……

只是或许。

作者有话要说:救命,回头去翻了自己写的前几章,被秦夫子完全的迷倒了!

温柔深情,羞涩脸红,低头一笑什么的真的是帅CRY嘤嘤嘤!!!

秦夫子我要嫁给你,我要亲吻你!我要干翻你!【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今天的作者也注孤生呢#

【芈兮妹纸扔了一根地雷……(不要问我为什么是一根人家不好意思啦),樹夏妹纸扔了一根地雷(都说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是一根~!),狂拽酷讯的仗贱珊璞酱兔妹纸抽空上来扔了一根地雷(就是一根!你们谁纠正我都不会听的!╭(╯^╰)╮)】

PS:我不想承认,但是昨天扔雷的三个妹纸名字我都是百度才知道怎么读的……所以说你们为什么不叫李纯洁张小花那种名字!那样多好记!【喂

☆、第79章 拯救两岁小公狗(八)

花颜抱着怀中小白狗;身后跟着小黑狗来到边关的时候,狂风大作。

还有不到十日就要立秋,朝廷原计划立秋之前驱赶侵略者,但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目标。

如果花颜是个玛丽苏女主角;也许她只需要唱首歌就能令对方士兵倾倒,她也可以去迷倒对方将领;用才学折服对方皇帝,从而达到胜利的目的。

然而她只是篇普通言情小说的女主角。

言伤静静的躺在花颜的怀里;看着她掏出身上所有财物交给一个小兵。

“请您通融一下,我只进去看看李琰就出来。”

“你也是李琰那小子玩过的女人?”看门的小兵猥琐一笑,布满尘土的手伸出来,花颜握紧拳头正要退后避开他的手;他的手指已经猛然僵住。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小兵的表情一下子凝结在脸上,他狠狠缩回手:“妈的,老子玩个妓。女他都要来掺一脚,他自己呢,还不是经常勾引些年轻女孩子来找她!”目光落到花颜身上已经像是生了冰刺一般寒冷,“我问你,你是不是他的女人?”

花颜怔了怔,随后抿唇摇了摇头:“……不是。”

“真的不是?”

花颜又点了点头,那小兵冷笑一声,向她伸出手来:“既然不是,就把你的包裹给我,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不能带进去的东西。”

说罢蛮横的夺过花颜怀里包裹,垫在身下的包裹被抽走,言伤剧烈的咳嗽起来,一直垂着头跟在花颜身后的流星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汪汪汪”就向着小兵扑了过去。

“哎呦这畜生……”小兵提起绑着护腿的脚,流星紧咬在他的腿上,虽未将护腿咬穿,但力道应该也是很强的,小兵痛得龇牙咧嘴。眼见有两个小兵扛着矛走过去,他一挥手臂,“快来帮我个忙,把这畜生弄死!”

“哇,这是怎么了?”

“死狗,死畜生!不过是个妓。女的狗,也敢咬我!”

花颜唰的抬起头,看着小兵,拳头舒缓如没事人一般:“你说谁是妓。女,再说一次。”

“老子说你……啊!”

小兵突然惨叫,言伤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情形,已是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跨了过来,正将小兵按在地上狂殴。那两个巡逻着的小兵一看架势不好,立刻也转身跑掉了。

“你说谁是妓。女,啊?你再说一次啊,你倒是说啊!我的女人是什么,你再说一次!”

这个声音,分明是李琰。

虽然经历了想象不到的磨难之后,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堪,但那说话的语气与习惯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却分明是曾经让她觉得生不如死的那个人。

花颜抱着言伤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她动了动脚,退后了两步。只是很微小的动作,李琰却似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脸,一双像是在鲜血里洗过般充满煞气的眸子看过来,里面剧烈翻涌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花颜被这样一看,轻吸口气,脚步停了下来。

“李琰!你再打我我就咬你了,你的女人就在一边,你被咬可是很丢人的……啊呀!”

见她停下,李琰打人的动作本来已经越来越慢。他提起拳头狠狠一拳砸在小兵脸上,砸得小兵一声惨叫,站起来拍拍盔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低着头看了地面良久,这才用力咬牙,下定决心看过来。

花颜亦是看着他,两人深深凝望着对方,眼睛里都有痛苦和渴望。

言伤轻轻咳嗽,她早知道,男女主角一见面,便会被对方的目光所吸引,幸好受伤的是她,不是流星,不然受这等罪的便是流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琰下定决心般走到花颜的面前,声音涩哑难听,像是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他问:“你怎么来了?”

花颜镇定的看着他:“我来陪你一起死。”

李琰眸子里升起了一抹微光,像是黑夜里的天幕,亮起微弱的星光。他上前一步捉住她的双肩,语气里难掩激动:“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来参军,现在来这里又是想表达什么,你明白现在的情形么。我现在只想抱住你,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还想着你,我知道你也想着我,我成亲的时候,听下人说你连夜买醉,是为了我,对么!?”

“……你不也是吹了一夜的箫么?”

“是。”李琰轻笑一声点头,眼里渐渐漫上凉意,“一想到我一旦进去洞房就得跟那个人共度余生,而那个人不是你,我就没办法迈开步子。”

花颜无言以对。

她也是一样。一想到与她共度余生的不是他,她就觉得很绝望。

尽管她知道李琰曾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狎妓通房对他来说曾经是家常便饭,他不是个好情人,但她还是将一颗心丢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年的秋日,轻风阵阵,湖光粼粼。锦衣少年立于船头,冷着脸吟了一句“水心如镜面,千里无纤毫”,引得周围少女抛花甩绢。她心中并未觉得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把前人的诗句挂在嘴边,贪得一个“知书达理”的美名,那也不能怎么样。腹中没有东西就是没有东西,背再多的好句都是枉然。

她从丫环手里接过一盏茶,正要低头去喝,耳边却响起一个自负的声音。

少年一步一步走过来,拿扇子挑起了她的脸。

她面无表情任他动作,眼里平静无波。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暴戾,冷哼一声收回扇子:“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什么样的眼神?”

他噎了一下:“……不屑的眼神。”

她未看他一眼,将茶送到唇边低头去饮了一口:“那么你想我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

她喝完茶抬起头来,安静看着他,两鬓的青丝垂在肩头,明眸皓齿映着澄绿湖水,精致美好如画中走出一般。李琰的心中忽然就咯噔了一下,等到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那句话说出了口。

少年喃喃:“……爱慕的眼神。”

那是第一次的怦然心动,似雨洒大地,浇得梨花映春水。

这之后李琰对她便是死缠烂打,经常差人送了信物来给她,统统被她丢到了门外。他邀他出门,她装作不知,他为她远离青楼,她只觉得可笑,甚至他亲自翻墙过来,灰头土脸跑到她的房间门口,她都觉得那只是他为了得到她的手段。

花颜本以为这样的纨绔子弟,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迎合他,所以才起了叛逆心思,要将她弄到手好生玩弄。

是以中秋之夜,在府门口看到他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长相俊秀的少年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腰上佩着一股编得极其马虎的同心结。他昂首看着台阶上的她,敛去平日的锋芒,眼中深意似天上清雅的月光。

花颜认出来,那同心结是她随手编成,因为编了一半便觉心烦意燥,所以随手就让丫鬟拿出去扔了。却没有想到,会落入这个人的手里,还被他当宝贝一半佩戴起来。

她努力镇定:“你来做什么?”

他将扇子收在掌间,向她伸出手来:“今夜旧燕知月意,昨日湖水映花颜。我为你写了句诗,你可不可以夸我一句?”见她仍只是平静看着他,他僵硬的收回手,“我只要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今夜你不动心,我便再也不来烦你,这样可好?”

良久,她颔首。

他所吟诵的诗句她从未在古时典籍里看到,她能相信是他所写。这样的纨绔子弟为了她写诗,虽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句,但她还是愿意陪他做些无意义的事情。

她本来以为他会将她带到话本里写的那些美妙场景里,例如桃花林,梨树下,湖水边,但他却是一步未动。

他看着她,目光里也像是盛满了暖色月光:“你只要听我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好。”

虽然愕然,但她仍旧颔首:“你说罢,我听着。”

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少年向她走近了一步,长袍被风吹得微微翻起:“我以前总是不学无术,因为我不需要懂很多东西,就会有人对我击节赞赏。但有一个人,看我时眼神里没有谄媚,充满不屑。因为想得到那个人的认可,我费尽心思去翻了许多书籍……”

花颜微微皱眉,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再向她走近一步:“心上有“亡”,是为“忘”。这个字说来容易,然而自从第一日看到你,我就只能看着自己步步沦陷,再不能忘……”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情话,她曾经在话本里看到过无数比这还要感人甜言蜜语。但或许是因为月光太美,少年的眼神太深邃,她竟然一言不发,任他又走近了一步,继续说这拙劣的情话。

“心上有“秋”,是为“愁”。我在秋日里遇见你,被你拒绝,被你看不起,我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个没用的男子,第一次识得愁滋味……”

“心上有“今”,是为“念”。半月前我已经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心中所想所念,全是今天,全是月光下你的脸……”

“心上有“自”,是为“息”,但我的心上已经没有了自己,只能一直想着你,整夜整夜不能安息……”

……

说到第十个字的时候,少年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她仿佛嗅到他身上月光清冷的味道。还未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怔住的她一把揽进了怀里,鼻尖埋进了她的发里,就连声音都是充满诱惑模模糊糊的。

他说:“心上有“相”,是为“想”。我一个人想念,这样不公平。我要你和我一起陷进去,相互的想念,相互的爱慕,然后携着彼此的手平静的走过一世,一起白首。”

“砰”的一声,他的折扇掉在了地上。

她怔怔张大着眼,脑海里除了他的声音什么也不再剩下。

这一晚皓月当空,圆满似人间许多事情。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畔,她的心丢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李琰:你为了我彻夜买醉。

花颜:你不也是吹了一夜的箫么?

#不能更小清新的对话#

【收到微生慕雪扔的一个地雷,﹏逢場做戲ゝ妹纸扔的九个地雷,作者有好好的收到,妹纸的要求也有好好地看到,摸摸大~!】

PS:好久以前手贱申请的限免快到了,如果日期不再变动的话是18号,明天的更新我决定也扔到限免那天去,这样妹纸们可以免费多看一章~

再P:好想在限免那天三更来着……我能做到么……【扯花瓣念叨脸……

☆、第80章 拯救两岁小公狗(九)

俊秀多情水般的少年;冷静自持淡然的少女。

那之后若不是李家发现,逼他离开她;也许他们真的能携着彼此的手;一起走到白头。

然而他的肩上还有责任;她虽然是个独立;有自己想法的的女子,但却也不得不去成全他的孝道。因为如果为了她有违孝道;那么他这一生都不会活得痛快。

她曾经那么在乎他的快乐。

花颜看了看怀里的言伤;慢慢伸出手揪住了李琰的袖子。

这动作和他们在一起时,她难得撒娇的情形一模一样。

“这些事都不重要了,没有谁是离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能感觉到被自己拉住袖子的少年一点也不赞同这句话,她甚至听到了他握拳的声音,但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继续说下去;“在你反驳我的话之前,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他笑,笑中藏着苦涩:“……我们真的已经生分到,需要用敬语的地步么?”

花颜机械的拉着他的袖子继续道:“我这里有一只狗,是为了保护我受了很重的伤。如果再不好好救治她可能就会死了,你可以帮我找个大夫,救救她么?”

李琰仍旧是咬牙,她的语气仍然是生疏的,尽管她不自在的把那个“请”字去掉了,他也还是不能满意。

他怒极反笑:“跟我来。”

花颜低着头,跟着他走进不远处的营帐。

营帐中此时一个人都没有,紧挨在一起的床铺上整整齐齐叠着被子。李琰走到最里边的床铺边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

“把你的狗放在床上。”

“……她身上很脏,放在你的床上会把你的床也弄脏。”

花颜能清楚的记得,那个穿着锦衣的少年站在船头摇着折扇,嘴角噙着傲气的笑意,对路旁熙熙攘攘的人群连看也不看一眼。他曾经是站在干干净净的地方,不曾接触过污秽的人,现在却毫不犹豫的让她把狗放在他的床铺之上。

李琰重复道:“把你的狗,放在我的床上。”

花颜低了头,把言伤小心翼翼放在了床铺上,然而正当她准备为言伤盖上她的厚衣裳,李琰已经一把从后面拉住她,按在临近的床上就狠狠吻了上去。

言伤默默的张着眼,盯着花颜从死死抵抗到被吻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切都很符合原著剧情,唯一不符合的只是男女主角的身旁还有两只狗在看着罢了。

流星直起身子,喘着粗气爬了好半天,才笨拙的爬上李琰的床。它乖巧的蹲在言伤的面前,见她看向它,还安抚似的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言伤不敢打扰吻得正动情的男女主角,只能忍着痛伸出爪子,流星愣了一下,见她执着的伸着爪子看着它,终于反应过来,伸出自己的爪子和她的爪子贴在一起。

就像是牵手一样。

言伤满足的轻哼一声,喉咙中又酝起一股腥甜气味。她闭了闭眼压下要涌出喉咙的血,提醒自己撑住。

只要再一会儿,男女主角的吻就会被打断了。

只要再一下子……

见她闷不吭声的闭着眼,爪子也收了回去,流星大约以为她是困了,偏着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柔软的爪子挡在她的眼前,替她遮住眼前的光。

言伤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撑不住,一口血咳出来,她不得不使劲吞了口唾沫,这才将喉中血腥味冲淡了些。

就是在这时,营帐的门帘“唰”一下被掀开了。言伤在心中松了口气,将狗头往后仰了仰,躲开流星的爪子。她明白有些事情终将提上台面,因为李琰是个怎么样痴情的男主角,所以他免不了做出些蠢事,即使这些蠢事都是打着“痴情”,“不忍”的幌子,也改变不了这些事会掀起轩然大波的本质。

“琰哥哥,你,你干的真是好!你答应给我一个机会,此刻却跟别的女人滚在床上!”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少女指着还将花颜压在床铺之上的李琰,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生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中泪光一闪教人看着心中便十分怜惜,尽管身上穿得很是破烂,但却遮不住她惑人的气质。

见到有人来,花颜早已将李琰从身上推开。她抿了抿唇,呼吸还有些乱,微微皱眉的看着眼前女人。这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在风月堆里打过滚的,话语间满满的脂粉味,再联想到方才那个小兵所说的李琰“玩女人”,花颜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她只是看着那女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跟李琰一刀两断的那日,她以为那已经是心痛的极限,但他成亲的那一日,她饮下杯中物,方觉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心痛。心痛也没关系,她很快就能把他忘了——她本来是这样想的。直到她得知他离家参军,那种失而复得却又欣喜若狂,同时又担心着他死在边疆的复杂心情,让她连借酒麻醉自己都做不到了,大梦一场,她以为追到这里来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卑微的事情了。

然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情,花颜方知以前经历的都不算什么。

她担心他死去,想赶来陪他一起死,他却早已经不需要她的陪伴。

李琰没有解释,他还维持着被推翻在床。上的狼狈姿势,低着头,黑发遮住一大半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言伤从来没有觉得当狗是件那么美好的事情,当狗,至少不必去面对这些纠纠结结飘飘渺渺的感情……

也不必……在男女情。事之间痛苦挣扎……

这正在哭闹的女子,正是李琰在边关随手救起来的风尘女子,名唤莲辛。在风月场所中摸爬滚打许多年,莲辛清楚明白一个痴情的男子该有多难找,是以第一次见到李琰,看到他眼里那抹散不去的愁云和淡漠,她便明白这是个受了情伤的男子,是个她一旦依附上便会很幸福的男子。

情这一字,伤人无数。

莲辛陪许多客人喝过酒谈过心,深谙对待这样的人不能急,她打听到了李琰驻守的地方,在边关小镇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谎称自己身无分文,经常换了破旧衣物,来找李琰讨些吃的和穿的。

李琰自然不是会随便任由陌生女子接近的人,但莲辛却轻易接近了他,凭借着纹在掌心的一句诗。

那一日他不顾自己体面要将她赶走,却在低头的一刹那看到她纹在掌心里的两行小字,从此再也狠不下心。

“十五入汉宫,花颜笑春红。”

那本是风尘女子招人怜爱的惯用手段,李琰放荡狎。妓时也见过不少,但这句诗里因为包含花颜的名字,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就在几日前,李琰在草地上喝多了,将莲辛当做花颜抱住,差一点便脱衣成事,幸得莲辛受惊轻叫了一声,这一声叫李琰彻底清醒过来,匆匆推开她,道了声抱歉就想站起来,却被眼前女子一把拉住手。

她说:“你不考虑忘掉她么,我自信自己是个吸引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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