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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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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笙低着头,任她揉着他的头发,他慢慢的放开拉着她的手:“夫子去收拾行李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夫子终于肯在众人的面前承认他的存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控制不了自己的激动的心跳,不被别人听到。

夫子被赶出桃间书院,再也不是他的夫子,他明明该感到愉悦,但他看着她仿佛意料之中的神色,忽然就觉得心疼。

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滚烫的脸,他听到她蕴含着淡淡关心的声音:“你在发热,不要站着,坐在一旁等我便是。我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能回来。”

“天哪……”

学生们都没有见过自己夫子这样温柔的时刻,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发出惊呼,夫子已经放开了谢笙的手。她掠过用复杂目光看着她的院长,忽视田绛佑像是要抓住她一般的眼神,转身出了学堂。

“谢笙,你以后就不上学了么?”

“你不上学可怎么办,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不上学……”

议论纷纷中,李阳根脸上也有了不自在的神色:“喂,你要不要当我书童,我每天都可以带着你进学堂的,我不会使唤你做什么,你就跟着我听课就行了……”

院长就站在他的面前,但他却毫不胆怯的将声音放得更大一些:“比起什么甜酱油,比起什么掏剑书院,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的春。宫图!”

“噗——”

学生们都哈哈大笑起来,谢笙一直低着头,头发还是被言伤揉乱的样子。在众人的笑声里,他慢慢抬起头来,脸色依旧苍白,但一双眸子里却是流光溢彩,充满了教人觉得深奥难懂的东西。他抬睫,嘴角绽开一个好看的笑容:“李阳根,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便能原谅你偷偷拿了我许多春。宫图。”

“……喂!”

“但是那些都没关系了,毕竟我抢走了你们的夫子。”

学生们哗然起来。

这一刻,他们才彻底的反应过来,言伤被赶出书院意味着什么。

没有人想过要换夫子。他们的夫子虽然从来不笑,但其实却很温柔,她从来不曾下手重罚任何一个学生,也没有请过任何一个学生的家长。她生起气来总是罚人抄诗,但那些诗句句精炼,再长又能长到哪里去,即使是抄上五百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下雨的时候,他们的夫子会打开窗户,并不讲课,只是和所有的捣蛋鬼一起看窗外雨水滴落,听雨声滴答,天晴的时候,他们的夫子会带上他们,去学堂外踏青,赏梨花。到了天气炎热,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们的夫子会轻轻卷起书,就那样敲在睡着了的学生的脑袋上,被敲的那个人一定会“嗳哟”一声,比如李阳根,但大家都知道,那其实一点也不疼。

他们的夫子,就像是冬天初春即将解冻的泉水,表面上看起来横亘着满满的冰,但坚硬冰冷的外表下却是柔软温柔的一汪春水。

他们一点也舍不得她。

有学生开始低低啜泣起来,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平日里捣蛋的少年们哭起来就跟多愁善感的小姑娘一般,学堂里一片“嘤嘤”之声。

言伤手中提着个包裹,抱着一摞书回来的时候,还未进门便先听到了少年们的啜泣声。但当她微微皱眉走进学堂的时候,那泣声却又戛然而止,那些平日里或虎背熊腰或调皮捣蛋的少年们一个个低着头,红着眼圈,带头的李阳根甚至紧紧咬着牙,拳头中死死拽着自己的一片衣角,强忍着不肯哭出来。

言伤看了一眼望着她一动不动的田绛佑,又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院长,最后才走到谢笙的面前。他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只是坐在那里,望着她笑,眼角也是红红的。

“我们走吧。”

言伤一开口,谢笙便听话的抱着书站了起来,跟着她往门口走。

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学生们的低喃和挽留。

“夫子,不要走。”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新的夫子肯定会体罚我们的,我们那么不听话……”

言伤像是没听到一般,直到脚步不停的走到学堂门口,这才终于回眸看了一眼,她声音是素来的冷淡严厉:“回到座位上去,念你们的书。”

没有反抗,没有抱怨,所有学生都乖乖的回了座位上,但没有人听话的看书。他们忍不住回头去看她,就算只是夫子离开的背影,他们也想要看着它消失。

但言伤却面无表情的再次道:“拿起《论语》,翻到第四十八页,不许回头。”

死一般的寂静后,学堂里响起了“簌簌”的翻书声。没有人再回头,他们咬着牙,听着细碎的脚步声远去。

就是在这样的沉默里,忽然传来了谢笙好听但强装欢乐的声音。

他说:“对不起,我把你们的夫子带走了。”

“哇”的一声,一个高大跋扈的少年忽然就哭了起来,他这一哭,所有人便再也忍不住了。

李阳根仍旧没有哭,他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偷偷将头转向窗子的那一面,正看到窗外梨花飘落,似下了一场无暇白雪。

正是在那样的一场白雪下,蓝袍少年伸出手,轻轻从身旁女子手里接过了一摞书。也许是身体真正不适,他走路有些不稳,但他却是微微笑着的,脸上的笑却比那漫天的梨花还要好看上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李阳根:夫子,不要走嘤嘤嘤

言伤:不要哭,否则我放狗咬你。

李阳根:嘤嘤嘤夫子你总是欺负我!

谢笙:……汪~!

#其实好喜欢李阳根少年,是我眼里的矮富帅粗呢#

【收到芈兮妹纸扔的一幅白虎腾春宫图(敢说我不邪魅分分钟亲哭你!),收到旺仔牛奶汤妹纸扔的一幅骤骋足春宫图(快发誓再打游戏就剁手然后好好学习去……),收到磨人的仗贱珊璞酱兔妹纸扔的一幅野马跃春宫图(你知道你一直在玩火么小妖精!)收到樹夏妹纸扔的一幅巨型海鸥翔春宫图(你对我辣么好肯定是贪图我的*嘤嘤嘤!)】

PS:这里是存稿箱,作者现在大概正坐在回家的车上,可以回家了好高兴(≧▽≦)/

再PS:→_→喝了六瓶啤酒然后爬起来码字的感觉真好,头痛欲裂感觉自己萌萌的……

☆、第71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十三)·完

那日回到谢府以后;谢笙大病了一场。

他烧得全身滚烫;就连素来清雅的脸看起来都是充满痛苦的。

言伤和谢箫两个人衣不解带照顾了他整整三日,等到谢笙从病中挣扎出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趴在他床前睡得正香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身体还虚软的没有力气,但谢笙轻轻的笑了起来,用尽力气抬起手臂;动作很温柔的摸摸谢箫的头;又揉了揉言伤的脸。

“你醒了?”

言伤被他的动作惊醒;略微惊喜的望着他,说是惊喜;但脸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是声音里的激动出卖了她。

谢笙知道;她是真的很惊喜。

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未睡醒的迷蒙;看起来十分可爱,与平日里凌厉的她完全是两个人。

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阿箫看起来很累,不要吵醒了他。”

言伤会意,正待要说自己去给他弄碗粥,谢笙已经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的动作很大,但她愣是一声都没吭。

因为他说过,不要惊醒了谢箫。

言伤躺在他的怀中,伸出手便去摸他的额头,谢笙闭上眼睛唇角含笑任她摸了摸:“我已经好了,不必担心。”等到她的手离开,这才张开眼睛看着她,“这些天辛苦你了,浮梓。”

他的烧退了,她的一颗心便放下了。

言伤安心的收回手,轻轻地在他怀中蹭了几下:“这几日我总想着要离开这里,但你偏偏病了,家里就剩阿箫一个半大的孩子,于是我便自作主张在谢府住了几日。”

“你要离开这里?”

谢笙并未大惊失色,但紧紧蹙起的眉也足够教人心疼。言伤只微微点了点头,他已经搂紧了她:“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着我帮我,为什么要走?”

他的怀中满是皂角冷香和微微苦涩的药味,言伤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只能妥协的窝在他的怀中:“我会陪着你,只是我曾是你的师长,不能和你住在一起。所以我想离开这里,重新去找个住的地方。”

“这里就很好,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

“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我介意你被别人戳脊梁骨。”言伤耐心的规劝道,“你终有一日会有出息,我不想你今日作出的决定他日被人拿来当成笑柄。”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依旧像平日一样带着她自己的坚持,教人难以拒绝。

谢笙垂眸沉默了片刻,终是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要重新找地方住也可以,但你得先等我将欠你的春。宫图还你。”

言伤沉吟片刻:“也罢,你何时能画完?”

谢笙唇角一勾,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多久画完,这涉及到我的心情,所以我也不知道。”

他笑得好看,言伤动了动手指,手下肌肤触觉温软平滑,不觉便用了一些力,只听耳边谢笙轻叫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下是谢笙的脸,慌忙要将手拿开。

“疼么,我是不是捏痛你了?”

“不疼!”谢笙慌张的抓住她的手,重新按回自己的脸上,眸光暗沉深邃。“很舒服,只要是你对我做的,不管怎么样都很舒服。”

“……”

言伤的手被按在谢笙温热的肌肤上,他一说话手下的肌肤便轻微震动起来,那种震动像是要一直传到人的心里去。

她终于是轻靠在了他并不宽厚的胸膛之中,闭了眼睛。

“谢笙,不要耍赖。好好地将春。宫图画好,然后我便搬出去,在你变成一个不平凡的男子之前我都会陪着你,你不必担心……”

话语却是越来越小声,直到消失在谢笙的怀中。

谢笙低眉去看怀中的女子,正看到她紧闭着双眼靠在她的胸前,眉眼之间满是疲倦之色。极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又忍不住碰了碰她的唇,他的心里柔软得似要化成一汪水。

少年极力想让自己的嗓音成熟起来,但房间内响起的仍旧是带着青涩强装成熟的低哑嗓音。

“知道了,睡吧,我的浮梓。”

谢笙的病很快便完全好了,言伤在谢府附近找了一处宅院,住了下来。

她还是坚持心中所想,纵然谢笙自己不在意名声,但她却不能不在意。

谢笙被赶出桃间书院以后,读书似乎成了个极大的问题,但言伤却从来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她本来便是个夫子,虽然没有文韬武略经世之才,但教导一个青涩少年却是绰绰有余的。

几日后言伤抱着一摞书走进了谢府,她将谢笙从一堆春。宫图之中拉了出来,然后将纸笔放在他的面前。

谢笙皱眉看她:“你还是要当我的夫子?”

言伤颔首:“你可以不当我是你的夫子,但你这个学生,我是教定了。”

言伤知道,对于两人被赶出书院,谢笙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她不再是他的夫子,这个事实一定让少年很高兴。

她也想直接跟他你侬我侬柔情蜜意,最后拜了天地,便算是给了他幸福,她也能功成身退。

奈何比起儿女情长,他的幸福更适合建立在出人头地,光复谢家之上。

言伤开始教导谢笙读书,先是孔孟之道,再到《春秋》《孙子兵法》,她本来是担心着自己驾驭不了兵法的,但谢笙的反应很快便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谢笙极其聪慧,从前在书院中表现出来的倦怠懒惰似乎都是在梦中,简单的诗词歌赋他只要读上两遍便能背诵,兵法之道稍加琢磨他也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有一日天朗气清,两人在谢府花园亭台之中一起读一本《太公兵法》,谢笙的见解教言伤完全插不上嘴,她微微惊讶的眼神似乎极好的取悦了谢笙。他轻笑一声,从她面前将她喝过一口的茶拿到自己面前,揭开了杯盖:“你怎生露出这样惊讶的神色,是觉得我不该懂这些么?”

“这倒不是……”言伤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扣了几下,“只是你对兵法似乎已经很是熟练,必定是私下研究了许多。其实你不必这样努力,你年纪尚小,时间还多的是……”

“不多了!”谢笙匆匆打断她的话,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我希望能让你在最美的时候穿上嫁衣,你等我,很快我就有资格娶你!”

……原来他竟是为了这个。

得知他并不是因为胸有大志才用功,言伤也未多加苛责。反正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他能出人头地的结果。

一个用尽心思的教,一个挖空心思的学。谢笙十六岁那一年,考中秀才。

第二年的八月,言伤亲自送他到城外。

谢笙望着她,衣袍在风中翻飞,他用力的抱了抱她,话语里有一些哽咽:“你一定等我,我会很快的回来。”

言伤点头,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他正在长身体,已经和她一般高。少年微微低下头,任她揉乱他的发,随后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这才狠心转身离去。

言伤望着他走远了,这才回过身,往谢府走。

他不在,她便得帮他打理谢府,还要照顾谢箫。

其实等人也不是那么难,尤其是心中知晓结果的等人。

言伤认定了谢笙必定能高中,是以就连等待的日子也是轻松的。

有时候谢箫想念谢笙,想得睡梦中都在流眼泪,言伤便给他唱歌,哄他睡觉。一面唱,一面就想起了谢笙的模样,他的笑,他的眼睛,他的亲吻,他身上的皂角味道。

她想,她是真的很想那个春风般的少年,想得都快疯魔了。

来年开春,谢箫已经长高了一大截。一日谢箫出门玩耍,言伤正在房里缝制谢箫要穿的衣裳,外边忽然就传来了鞭炮声和贺喜声,她心中一动,针尖刺进了指尖,来不及止血,她就那么跑了出去。

一片鲜艳的红和满耳的贺喜声里,言伤看见那少年身穿着赤黑相间的探花服,郑重的迈步进了谢府。

“谢笙,你说的你的夫人呢?”

一旁钻出个娇俏的少女,水灵灵似一朵沾露的荷花,拉着谢笙袖子便要撒娇,谢笙往旁边闪了闪,正要说话,目光却正对上言伤的眼睛,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言伤忽然觉得手上被刺了一下的地方格外疼痛,她慢慢的退回屋檐下,退回到房间里,退回到众人看不到的地方。

“浮梓!”

“那就是你的浮梓?长得一般般嘛,哪里有我好。”

身后传来少女直率的评价,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言伤快走几步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浮梓,你开门,我能给你解释!”

言伤转过头,正看到少年纤长的身形映在门纸上。他长高了,已经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成熟,似一坛陈年好酒,开始散发出醉人芬芳。

“你不必解释了,我知道你跟她没关系。”言伤很想笑上一笑,然而她笑不出来,她的脸上永远是千篇一律的表情,毫无变化,“谢笙,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知道,你不需要解释,我都能明白。”

“……你开门好不好,我想好好看看你。”

少年急促呼吸几声,伸出手贴在了门上,言伤只能看见一片巴掌形状的阴影,暗暗的映在门上。

她伸出手去,同他的手印交叠在一起,安静着没有说话。

少年的声音更不安了:“浮梓,那是京城解侍郎家的小姐,她自己要跟过来,我发誓我没有对她动过半点心思,我的心都在你的身上。”

“没有动过心思?”

“我没有,你信我。”

少年的声音越发低沉,似是可怜兮兮的恳求。

言伤低眉,他的心在她的身上,这一点没人比她更清楚。然而她要的不是他的心,而是他不走歪路,真真正正的能获得幸福。

她将贴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谢笙受到惊吓一般开始用力敲门,他叫她的名字,叫得很是惊惧不安。然而言伤一声也没有回答他,她只是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拖到门口,随后拉开了门。

少年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浮梓,你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言伤没有回应,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她慢慢的低□子去拉开箱子,里面散发出一股陈旧的气味,但言伤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她伸手抓起一把里面的东西,随手抛洒在空气中。

“哗啦!”

那是一张一张的春宫图,在空气中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谢笙怔怔的望着言伤,眼里满是惊痛。她也并未去看那些春宫图,只是笔直的看着他,声音里充满凌厉:“谢笙,我送你上京,并不是为了让你去玩弄富家千金的心。你说你没对她动过心思,那么你又为何不明着拒绝她的帮助!我不想自己费尽心思,最后却培养出一个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什么样手段都能使出来的小人!”

他的脸色一下子白得像雪。

原来她都知道了。

他上京赶考,遇到无数难关,每一次他都是想着她的模样才能挺过来。后来又一次,他与众考生不小心冲撞了解侍郎,在解侍郎即将大发雷霆的时刻,是解小姐走出来求了情。

少女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过来,他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再明白不过,那眼神代表着什么。

因为太想要金榜题名,他假装不知道少女的心思,每一次都是淡定自若的接受了少女的帮助。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但他想金榜题名,想迎娶他的夫子想得没有办法,只是没有想到,他与解小姐交好的消息早已传入她的耳中。

她在家中等着他,听到这样的消息该有多难过……

“谢笙,你怎么想的都没关系,我只是想你记住。你看这些春宫图,全部都是你画的,你也曾是被人踩在地上的人,你不能忘记了你最开始是为了什么才进京的。”

谢笙动了动嘴唇,嗓子干哑得几乎不能言语,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知道我错……你还能原谅我么?”

言伤看着他,许久之后伸出手,只是在快要碰到他的头时堪堪僵住。他已经长得太高,她不踮脚已经摸不到他的头顶。

谢笙却仍旧像是在家中那般,顺从的低下了头去。半天不见她动作,他颤抖着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嗓子里满是哭音:“你摸摸我,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言伤望了一眼不远处,解小姐正站在一棵樟树下,见她望过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冲言伤勉强笑了笑,随后慢慢的转身离开了。

言伤将视线放回身前少年身上,她顺着他的意思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慢慢的柔了下来。

“谢笙,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了。”

“不!我需要,我一生都需要你!”

她的嗓音仍旧是柔和的:“我没有解小姐那样的权势,没办法替你仕途开路,这样也没关系么?”

谢笙弯下腰,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

他还流着泪,但话语里却满是坚定。

“一日为夫子,终生为夫人。”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完——————————

作者有话要说:【深沉望天】转眼间,写文三个月了,跟大家也恋爱三个月了……【快滚

默默撸了个短篇,送给我们的恋爱三个月纪念日。

直接搜《当男神变成黄瓜》或者点进专栏就能看见了,是一篇纯洁得不得了的短篇哟!

【感谢微生慕雪妹纸扔了两根黄瓜,磨人的仗贱珊璞酱兔扔了一根黄瓜,还有大太阳妹纸,往龙傲天那篇文扔了一根黄瓜……】

PS:古代篇到春宫少年这里结束了,接下来是男主角不是人或者女主角不是人的神魔篇。不要问我神魔是什么东西因为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喂

☆、第72章 拯救两岁小公狗〔一〕

夜凉如水。

黑夜像是拥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沉溺在这双眼睛里的人都显得冷漠不堪。

“嗷呜……”

一只白色的小狗张着大大的眼睛,眼中满是惊惧不安;它蜷缩在一棵柳树下,全身不过人的两只手掌摊开来那样大;脏兮兮粘满泥土和灰尘。天色已晚;街上的行人都神色匆匆,在经过小狗身边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看上一看;尽管那白色在黑夜中是极其醒目的。

“娘亲,那只狗狗好可怜。”

头上梳着两个团子的小女孩停下脚步;指着柳树下的白色小狗向自己身旁的华衣女子糯声道;被询问的华衣女子却是神色一变。

她紧了紧肩上包裹;拉着小女孩就要快步离开:“小祖宗;脏兮兮的有什么可怜的,赶紧走,天晚了你爹该担心了!”

“我不嘛,小狗狗真的好可怜,我们给它吃点什么东西吧。”

“你这孩子……”

“娘亲!你不给它吃东西我就不走!”

见自己的女儿开始撒娇外加耍赖,华衣女子表现得极其不耐烦,但却又实在无可奈何,终于解开肩上包裹,从里边掏出一个肉饼来,上前两步丢在白色小狗的面前。

“这下子好了吧,快走快走!”

“娘亲心肠最好了!小雪最喜欢娘亲了!”

眼见华衣女子牵着团子头的女孩走远了,白色小狗又“嗷呜”了一声,慢慢的爬起来,一双黑葡萄般透亮的眼睛向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望了许久,才低下头叼起了肉饼,甩着四只小小的狗爪子“哒哒哒”的跑进一片黑暗里。

“哎呦!这死狗,蹭我一身烂泥巴!”

“抓住那只狗,不知又偷了哪儿的肉饼!”

白色小狗一路穿过晚归人群,穿过张灯结彩的夜市,被许多妇人惊慌失措的咒骂以后,终于在一家破旧布庄的屋檐下停了下来。

它叼着那个肉饼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放下肉饼,低低的“汪”了一声,那声音十分小心翼翼,听起来就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又像是在讨好着什么。

破旧布庄只点着黯淡的一个灯笼,屋檐下黑漆漆一片,听到白色小狗的叫声,角落里一团小小的阴影动了一下,随后慢慢的舒展开站了起来。待到那阴影完全站了起来,才能看出是一只黑色的狗。

只比白色小狗要大上那么一点的身躯,站起来以后也没什么压迫性。

偏偏这只狗通身都是黑色柔软的毛,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染上,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狗,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流落到了集市上。

明明只是只狗,但它的眼睛却似寒玉般冰冷而光芒内敛,只是动了动耳朵,便慑得白色小狗胆怯的退后了一步。

纵使是到了这样肮脏的集市里,他黑色的毛和爪子也依旧干净,像是突兀出现在普通石堆里的一块璞玉,颇有鹤立鸡群之感。

“汪!”

黑色小狗冲白色小狗低吠了一声,声音里充满警惕,小小的身躯上毛都竖了起来。白色小狗低低呜咽了一声,随后伸出肉乎乎的爪子,将地上的肉饼向黑色小狗那边推了过去,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讨好的看着它。

黑色小狗竖起的毛慢慢的软了下去,叫声里的警惕也收了几分。

“……汪?”

“汪!”

布庄小伙计正要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抓抓头,倚在门框上有些费解的看着两只狗。

啧,有肉饼在面前居然都不打起来,这还是狗么?

“老板,这里有两只狗……”

“狗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关把门关了回来睡觉了!明天早点开铺子!”

“哦!”

小伙计受了训斥,低呸一声,目光瞄到两只还在按兵不动的狗,干脆伸脚向那边一踢,溅起大片灰尘。

黑色小狗凶狠的“汪”了一声正要向小伙计扑上去,但它还没来得及将扑过去这件事情付诸行动,一个白色身影已经冲到了它的身影替他挡住灰尘,同时还冲小伙计十足凶恶的“汪汪”叫了起来,周身柔软的毛都竖了起来,似是在抗拒他的作为。

小伙计年纪尚轻,胆子也并没有那么大,见狗凶恶的叫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蔫了,再加上老板又在布庄里催他关门回去,低骂了一声终于走回门里,用力合上了门。

又冲着门叫了几声,见终于没有人欺负黑色小狗,白色小狗的叫声慢慢变小,最后又恢复成了低低的呜咽。

它回过身子,一双黑色眼眸映着黯淡灯笼的光闪啊闪,小尾巴也冲着黑色小狗奋力的摇啊摇。见黑色小狗只是怔怔盯着它没有反应,喉咙中发出一声委屈的低呜,低下头便往黑色小狗干净的毛上蹭了过去。

“汪!”

黑色小狗像是被吓到一样往旁边一闪,白色小狗一心想往它身上蹭,四只小短腿并未站稳,“啪”的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

“……”

“……”

白色小狗呆呆的倒在地上似是还未反应过来,黑色小狗垂头望着它,满含嫌弃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两只狗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咕……”

白色小狗:“……”

黑色小狗:“……”

也许在富贵人家吃饭时间都是固定的,到了那个时间,黑色小狗的肚子便十分诚实的叫了起来。纵然它马上转过身去,只剩一条耷拉着的尾巴给白色小狗,白色小狗也仍旧是反应过来一般,兴奋的“汪”了几声,爬起来将那块肉饼叼到黑色小狗面前放下。

黑色小狗斜睨一眼肉饼,明明是仍旧是高贵冷艳的模样,白色小狗的眼里却立刻多了一丝理解,它将肉饼往黑色小狗面前又推了推,然后转过身去,“汪汪汪”叫了几声表示自己绝对不偷看。

狗腿的样子一点也不辜负它是只狗。

黑色小狗低头闻了闻肉饼,立刻便嫌弃的将脸转到一边去,一口也没有动,但片刻后,小小的狗肚子里又传来“咕”的一声,它只得将脸又转了回来,对着肉饼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半天终于屈尊俯□子,咬了一口。

“汪!”

白色小狗一下子将身子转了过来,围着黑色小狗尾巴摇得更欢了,就连叫声里都能听出满满兴奋。黑色小狗忙着填饱肚子,喉咙里发出贪食的呜呜声,连一眼也没有赏给它。

骚扰了半天都被黑色小狗无视,白色小狗失落的跑到了角落里蜷缩成一小团,叫声也沉寂了下来。黑色小狗又咬了几口肉饼,大口咀嚼的节奏忽然就慢了起来,一双寒玉般的眸子往角落里望了一眼,慢慢吞下嘴里的肉饼,随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伸出干净的爪子戳了戳白色小狗的肚子。

白色小狗负气“嗷唔”了一声,并不理它。

于是黑色小狗对着白色小狗的肚子又戳了戳。

不理?

继续戳。

仍旧不理?

仍旧继续戳……

高贵冷艳的黑色小狗戳了半天,白色小狗也不知是受不了它的骚扰还是心软了下来,终于张开眼,似有不耐的“汪”了一声。

黑色小狗将自己的脑袋往肉饼的方向转过去,随后又将头转回来,冲白色小狗低低叫了几声。

白色小狗一下子兴奋的站了起来,“汪汪汪”叫了好几声。它围着黑色小狗转了几圈,像是在打量黑色小狗内心在想些什么。

黑色小狗被转得不耐烦,伸出爪子将碍眼的白色小狗推到一旁去,随后在白色小狗方才躺过的地方躺了下来。

白色小狗鼻子里发出几声类似于“看吧,我就知道你绝对是只好狗”“你果然还是不忍心我挨饿把肉饼留了一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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