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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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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止水的目光看过来,言伤冲他摇了摇头。他便转过头去,然后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被他长时间打磨喂血,早已闪着寒寒的光。

“朱璇姐姐,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已经被我点了穴道,是送给夫君的礼物。”朱璇说着走向言伤,拉住她的另一只手要把她带到一边。然而凌止水拽着她另一只手不肯放开,她痛得龇牙咧嘴。

“夫君,放开吧。今日我才是你的妻子。”

“……”

凌止水依旧用力的拽着她的手。他不想放开,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放开了他就再也握不住她的手。

“夫君。”

朱璇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她的手下用力:“我觉得,没有必要在我们的婚礼上闹出人命来,是不是?”

凌止水身体一震。他看着少女被朱璇扣住的手腕,缓缓地,松开了手。

言伤静静看着朱璇的眼睛。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波澜,空洞的映出满室的大红色。她的发丝被屋外劲风吹乱了,胡乱的挂在腮边,看起来像是堕入魔道的妖女。

“你不必这样看我,我知道你们已经互通心意了。”她将言伤带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手上又狠狠握了握才松开,“但是那也没关系,他要娶的,还是只有我一个。”

“……朱璇姐姐,你的目光已经死了。”

“不要你管!”

朱璇失控的叫了一声,但随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又回来了。她看着面无表情站在原处的凌止水,他的眸光黯淡,但却丝毫未有挣扎的迹象。

“你看,我这就能嫁给他了。”

朱璇将一条红绸带递到凌止水手里,凌止水望向言伤。看着她紧蹙的眉,带泪的眼,他忽然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那笑是释然的,含着心事解脱的洒脱。

他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握着绸带,跟着朱璇走上喜堂。

这里没有二人的高堂,他们只是拜了拜天地,然后便面对面站着,缓缓向对方拜了下去。

言伤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他对着朱璇,嘴角含笑的夫妻对拜。

一切都进行的静默无声,直到拜完天地,凌止水轻轻松开手上绸带。鲜艳得像血的绸带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丢了也没关系,丢了我也已经是你的妻。”

朱璇说着凑近凌止水的脸,慢慢的,想要吻上他的嘴唇。凌止水却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棱角仿佛已经被磨平,脸部线条被红色映得柔和了许多。

“阿璇,你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向我求亲的么?”

“……记得。”朱璇怔怔望着他含笑的脸,“那时,我拿着媚阳神功去找你,对你说我想嫁你,你想要媚阳神功。我们不如各取所需。”

“你想嫁我,现在你已经做到了。嫁了我,然后呢?”

“……然后?”

朱璇的脸色一下子颓唐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她不知道。从十五岁到现在她都在心心念念的盼着能嫁给他,现在她嫁给他了,然后呢,然后又能怎么样呢?

“你既然能点住于霸云的穴,说明你的武功并不差,甚至远远高于我。当年你故意在我的面前装出笨拙的样子,被抓住那一次你也是可以从抓住你的人手里逃开的。为什么那时,你只是看着我,不挣扎?”

朱璇狠狠握住了拳头。

一瞬间她想起了他答应娶她的的第二日,他将她叫到屋后菜园里。

“止水哥,你叫我来做什么?迫不及待要娶我么?”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将来你若有了意中人,这桩婚约便不作数。我从来没想过要娶你,即使答应了师父娶你也一样。”

那一刻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老成的少年拿着剑,背后是漂亮的夕阳。他的每一根头发都在夕阳下闪着诱惑她的光芒,然而他注定不属于她。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真的在乎我么。”她动了动嘴唇,发出的声音没有了以前的悦耳,“我故意装作武功底子不好,是因为我知道男人都不喜欢强势的女子。我那日故意被擒住,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害你被抓进监牢的。只是你看我的目光太过冰冷,我突然之间……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害他被抓,然后在悔恨与迷茫里等了二十年。

可即使是再怎样的迷茫,时光再怎样的漫长,漫长到她的心里早已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她也依旧想嫁给他。

“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一生,我想我能做到。”

凌止水缓缓走到了于霸云的面前,于霸云张大眼睛瞪着他,但他只是目光极冷极冷的,将那把匕首插。进了于霸云的心脏。

于霸云只发出了一声呜咽,连眼睛都未闭上,就那样断了气。

凌止水拔。出匕首,将它交到朱璇手里,然后指着自己的胸膛。

“我今年三十六岁,已经活得够久了。”他侧脸去看被点住穴安置在椅子上的少女,眸光柔了几分。又转过头来直视着她,眼里没有波澜,“你现在杀了我,我便实现了照顾你一生的承诺。”

“……这样的自欺欺人,也不愿意跟我共度余生?”

“你等我等得够久了,你的余生,便留给你自己罢。”

“嚓”的一声,匕首狠狠刺进了凌止水的胸膛。朱璇的红了眼圈看着眼前的男子,狠狠拔出匕首,血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高大纤瘦的男子几乎是立刻倒地。

“凌大哥!”

椅子上传来少女悲戚的哭喊声,凌止水心中一动,嘴角流出一抹鲜红的血,就那样转过身去看着她,目光温柔。

“……莫哭,我没事。”

“你骗人!你快死了!”

“是,他要死了。”朱璇颤抖着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用手指碰了碰匕首上的血,“但即使他死了,也是我的夫君……”

话未说完,身形忽然一僵。

王留冠从屋顶跃下,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他绕过凌止水,缓缓地走到了于霸云的面前,探了探他的呼吸。半天,他收回手,又解了少女的穴道。

“大小姐,你走吧。”

言伤并未去深思他为何会在这里,一能动便向灵芝水冲了过去。她哭着抱起他,又用手去堵他胸前的伤口。明明应该很痛的,但他却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寸心,不要碰……痒。”

“你骗人,怎么会痒……你一定很痛。你流了那么多血,你一定是要死了!”

“他没有骗人。”王留冠在被点住穴道的朱璇腰上摸索了几下,掏出一个朱色小瓷瓶来丢了过去,“情毒,无解。一被爱慕之人触碰便会奇痒难忍,毒性发时只能用朱梨丸压制。”

言伤怔了怔,大颗眼泪滴在地上。

“没有想到朱璇会执着到这个地步……你走吧,他活不了了。带着朱梨丸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可以再同他多呆一会儿。”

“……你到底是谁?”

王留冠笑了笑:“你常去的墓室,我也经常去。”见她更加呆怔,他又是一声轻笑,架起于霸云尸体,转身走出了门。

“……凌大哥。”言伤低眸看怀里的人,他的目光温柔,就那样直直看着她,轻轻应了一声。

“你想去哪里么?”

“怎么,真的相信我活不了了?”

“不!我只是……想和你去你喜欢的地方看一看。”

凌止水又低笑了一声。这一日,他仿佛笑得比他的一生还要多。

“带我去屋顶吧。”

此时的屋顶凉风习习。

凌止水躺在少女的腿上,望着蓝色的天空,眼眸半闭半睁。她喂他吃下朱梨丸,他却顺带着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那里还在不断的涌出鲜血,将他的衣衫和她的手湿透。

“在牢狱里时,我最想做的,就是看看天。然而出来以后,我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一次天。”

言伤强忍住话语里的哽咽:“现在看,也还不晚的。”

“对,还不晚。”他将她的手贴到脸颊旁边,“我现在还可以好好看看你,一点也不晚。”

“你以后可以看很久,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看我。”

他摇了摇头,脸色因为失血苍白得不像样子:“你今年只有十六岁,记得要把我忘了,然后找一个年龄相当配的上你的男子。你们能彼此相看一辈子,不会厌烦对方……”

她说不出话,大颗大颗眼泪砸在他的脸上。

“没关系的,寸心。”他的脸上是一种濒死的解脱和淡然,“我已经三十六岁了,活得够久。现在死在你的怀里,过奈何桥时,我也会记得,我曾经非常的幸福。”

言伤一怔,他艰难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

“寸心,莫哭……”他咳出一口血,艰难的叹息。

她看着他的脸怔怔的没有说话。

这句话并未说完,他的手便缓缓地从她的脸上永远滑了下去。

他脸色灰白,嘴唇微微张开着,还维持着叫她名字的嘴型。他并未闭上眼睛,眼里的柔情还残留着几分。

言伤突然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手冰凉,还紧紧握着她的手,但她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呼吸。

他的嘴角仿佛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半阖的眼里倒映着蓝天,白云,还有她心爱的女子流泪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不到评论啊哈哈啊哈哈!~~~~~~~~

两天以后再来看评论~所以要骂我的要嫌弃我的都尽情地来吧~

【嘤嘤嘤真的要骂我么,真的要嫌弃我么?】

☆、第45章 拯救二十六岁农夫(一)

槐荫河畔是个令许多男人向往的地方。

歌舞升平;香风阵阵,河畔遍地长满香草。夜色中楼台的轮廓看起来竟是有几分庄严,但这样一个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其实是最肮脏的地方。

时间大多事物都是这样,外表越诱人;内里就越肮脏。

李铁柱手里提着两筐新鲜的蔬菜,已经在香风院门口站了许久。

隔壁院子的陈春病了;所以他才会帮陈春来这里送菜。老一辈的女人经常都会在小辈耳边念叨;说槐荫河畔不是好地方。那些老太太;他们的男人次数或多或少,总是流连过槐荫河畔的妓。院的。

李铁柱的娘跟村里大多数女人一样,也痛恨这个地方。他的爹曾迷恋上妓。院里一个风尘女子,为那个女子耗尽家财;最后也不过得到惹得一身花柳病的下场。

李铁柱的娘厌恶这些场所,李铁柱跟着他的娘也厌恶这些地方。

是以陈春找他帮忙来香风院送菜的时候,他本来是拒绝的。但陈春咳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心下不忍,他终于是瞒着娘答应下来。

香风院比他想象的规模还要大一些。

门口像是在办喜事一般结着长长的红绸,大红的灯笼从离门口很远的地方就一路挂过去。夜风吹来欢声笑语,这里的人醉生梦死酒色过度,就连笑出来的声音都带着淫。靡的感觉。那些笑声绕过门口铺着的红毯子,绕过地上洒落的花瓣,钻到行人耳朵里,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李铁柱看着门口种植着的柳树,厌恶的将脸转到一旁去。

一想到这筐子里的菜是要送到那些风尘女子嘴里去,他都会替这些菜感到不值。

“走开,你挡路啦!”只穿着一件抹胸的女人扭着妖娆的水蛇腰从一旁擦过,李铁柱反射性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那女人一顿,竟然又转身回来看着他。

“哟,你竟然躲我?你这个穿得土里土气的乡巴佬竟然也躲我?”

李铁柱也不说话,只是蹙起浓眉看着眼前画着艳妆的女子。她一靠近,便能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胭脂味,混合着劣质酒的味道,教人一闻就想吐。

李铁柱本来长得其貌不扬,只是五官分明轮廓冷硬,并不是个会让人动心的男子。但那女子轻浮的目光落到他被夜晚露水打湿的腰带和健硕的胸前,忽然就轻浮一笑,挥着手里手绢靠了过来。

“大爷身材真好,是每日里力气活干多了练出来的吧?”

说道“力气活”和“干”的时候,她眼波流转,故意加重了音调。正想抱住眼前男人,谁知李铁柱却向旁边一闪,女子整个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了起来。

“不自爱!”

李铁柱口气不善,想着这个菜也是送不成了,转身便要走,谁知却被身后女子拉住了裤腿,哭叫道:“这个人打了我!你们快拉住他,他打了我啊,哎哟打死我了!”

立刻便有一群人围了上来,个个衣衫不整,笑得不怀好意。

“诶兄弟,这个女的可是被玩烂了的。”

“有名的老女人,粘人风骚会来事儿!”

“雪月姐姐可是以前的花魁,伺候过的都是达官显贵。你这个乡巴佬还真不识抬举,她看上你你还不乖乖陪她回房?”

李铁柱这才真正了解了陈春叫他来了以后不要站在门口,要待在不引人瞩目的地方的真正含义。他本来以为自己穿得穷酸,脸色不善,总不会风尘女子吃饱了没事干来招惹他,所以才大大方方站在门口想赶紧等人拿了菜赶紧走,谁知道这些女子已经无耻到了这样的地步。

明明众目睽睽,都看到是她自己要抱他,没抱到倒在地上撒泼的,但偏偏一个个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在一旁看热闹,没有人要帮忙的意思。

这个地方的人心里都麻木了,他下次再也不会来这里。

李铁柱伸手从胸前掏出几个铜板,丢在地上女子面前。

“我就这么多,你快放手。”

那叫做雪月的女子一愣,随后哭得更大声了:“你们看,他打了我。居然几个铜板就想打发我,几个铜板够干什么呀,哎哟连盒胭脂都买不了!”

李铁柱也不多说,只是对着她捏起了拳头。

“你放是不放?”

雪月仿佛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又仗着四周的人都是帮着她的。一咬牙狠狠地扑倒在地上,发丝散乱,手里还紧紧抓着李铁柱的裤腿:“哎哟打死人了哟!他又要打人啦,打得我要死了啊,你们都不来帮忙啊!”

四周传来轻佻的笑声和口哨声。

李铁柱咬紧牙关,慢慢的又从胸前掏出两个铜板来,丢在地上。

他出门时本来是想给娘带点针线回去的,现在惹上这事,连买针线的钱都只能赔出去。

两个被摩挲过多次的铜板“啪啪”落在地上,在雪月面前绕了个圈才归于平静。

“我只有这么多了,你放手吧。”

见雪月还在哇哇大哭,旁边一个未穿亵衣,只草草拿长袍掩了身体的男子啧了两声,拍了拍手中扇子道:“这位兄台怎生榆木疙瘩一样呢?花前月下,美酒当前,有美人儿缠着你,不正是一桩幸事?你可知这美人儿要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人啊!”

说着又是一通“之乎者也”的乱背了几句诗,听得一旁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拍手叫绝。李铁柱只上过几天学,他说的李铁柱大多都听不懂。

李铁柱咬着牙瞪着拽住他裤腿的女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干脆一脚把这女子踢开,免得衣裳上染了她身上的胭脂味,娘闻到了会伤心。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淡的声音:“这个人是我叫来的,他来给我送个菜。雪月姐姐你连送菜的男人都不放过,你想男人想到了这样的地步么?”

说话间一个高挑女子走上前来,低头看着地上的雪月。

那叫雪月的女子被针渣了一样,一下子放开了手。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我就是跟他玩玩儿,来找老娘的男人多得是,谁稀罕一个送菜的。”

见她临走还不忘捡起地上铜板,那女子一把拽住她的袖子。

“把人家的钱留下。”

“这是我的!他打了我,这是他赔给我的!”

“他打你?”高挑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一声,抓住她的手拉了拉,又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我看你浑身好得不得了,比新来的杂役都还结实,哪里需要人家赔钱给你?”

“杜袭烟!你……你欺人太甚!”

“你要拿这个钱也可以。”叫做杜袭烟的女子退了一步,冷冷看着她,“但以后,你的饭菜里若是多了什么东西,吃死人我可是不管的。”

声音里明明白白透着威胁。

“我,我不怕你。你不就是会做两个菜,不就是会给菜起个好听的名字讨客人欢心么?你有什么了不起!”

李铁柱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只看见那高挑女子走过来帮他解了围。她长得极清淡,脸上连胭脂都没涂,妆容简单得简直不像是香风院走出来的女子。看见她身上穿着的粗布厨娘的衣裳,李铁柱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子便是陈春平日里送菜来时付钱的人。

还未等他把事情理得更清楚,周围已是传来了唏嘘声。

“雪月姐姐,你忘了以前是谁在你的饭菜里下巴豆,搞得你拉肚子拉了几天几夜了么?”

“你忘了是谁在你的香包里放香料,熏得你的客人再也没来找过你么?”

“雪月姐姐,你还是别惹袭烟了,她的手段多着呢……”

杜袭烟冷冷的看着雪月,周围的人越议论,雪月的脸就越白。半天,她把铜钱狠狠往地上一砸,转身就跑。

“杜袭烟,我早晚弄得你味觉失灵,看你还怎么做菜!”

围观的客人和风尘女子又是一阵笑。

这时杜袭烟却已是收起了那副冷冷的样子。她舒了口气,当着李铁柱的面蹲□子一个一个捡起那些铜板来,递到他的面前。

“给,你的钱。”

“……多谢。”

“今天的事都怪我,忘了跟陈春说今晚该晚点来。”杜袭烟说着有些赧然的抓抓头发,“因为明日有场重要的宴会,我一直都在仔细准备,竟然忘了送菜的不是他,你等了许久吧?”

“……也不是很久。”

李铁柱看着眼前女子,她很高,但比起高大的他来还是算瘦小的。她一低头,他的面前便只能看到她被夜风吹得微微乱起来的头发了。

夜风送来女子身上的味道,不是胭脂味。那是一种刚刚沐浴后,温热的,温柔的,清爽的味道。

“苦瓜,空心菜,芸豆……”女子凑近他,他能更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但她却丝毫没发现,依旧低头在点着筐里的蔬菜,半天才抬起头来,摸出钱来递给他。

“给,帮我交给陈春……”她望向他的脸,随后一愣,语气也变得疑惑起来。

“你的脸……怎的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角名字典故:吸烟有害健康。【不要问我怎么不直接叫杜吸烟……】

男主角名字典故: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棒磨成绣花针。【不要问我为什么男主角不叫李铁棒那样太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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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妹纸摸摸大,快粗来调戏新来的李铁棒!!!】

PS:端午节麻麻要带我回外婆家,要是明天后天八点到九点我没更新,那就是因为外婆家没网。妹纸们洗好澡等我回来生孩子!我会好好码字哒,真哒!

☆、第46章 拯救二十六岁农夫(二)

“……”

李铁柱将头扭到一边;伸手接过钱来;转身便要走。

身后女子却是一把拽住他的手;看得周围人都唏嘘起来。李铁柱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烫,使劲挣脱女子柔软的手,他皱眉看着她,等着她解释将他拉住有什么事。

“你跑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她说完停了一下,他一副似乎极力想听懂她话的样子盯着她;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流露出费解的光芒来,看得她忍不住轻笑一声,将话说得更直白一些,“我又不是会吃人的妖怪。”

“我知道你不是妖怪……”他看着她,“你拉住我究竟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她仿佛自己也刚刚想起拉住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一般;轻轻拍了拍自己脑袋,“我与陈春说好的本来是五天送一次菜,每送一次菜结算一次的钱。但现在天气热起来了,来这里的客人都不怎么点荤菜,素菜反而供不应求。明日便有一场素菜宴,所以我把接下来几天的菜都用光了。我本来是想跟陈春商量一下,改成每日来送一次菜,但没想到他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

说到这里看着他,目光极仔细的打量着:“我知道你是跟陈春同村的李铁柱。你家里应该也种菜,他病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帮我每天送一次菜?”

“不行。”

“……为什么?”

李铁柱看了张灯结彩的四周一眼,又将目光放回眼前女子身上。

“我不喜欢青楼。”

四周立时又响起了嘲笑声。

“李兄快看,这乡巴佬不喜欢青楼。”

“哈哈,那是因为他没见识过这温柔乡是什么样子!”

“一个男人没逛过青楼,那就等于没见过世面!”

“没见过世面的男人,见到母猪都会以为那是貂蝉,哈哈!”

被嘲讽为没见过世面的李铁柱看了那几人一眼,将袖口高高的挽了起来,露出肌肉紧绷的手臂。一看到他的手臂,那几个人便立刻闭上了嘴。

“不喜欢青楼没关系,槐荫河上有个桥,你每日这个时候把菜送到那里,等着我过去取就可以了。”

见她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李铁柱点头应允。

“好。”

“这两筐菜我先拿回厨房,筐子你明日再来取。”

李铁柱又点了点头,看了周围人一眼才转身离开。那些人平日里锦衣玉食,青楼里的人又对他们谄媚恭敬,哪里遇到过李铁柱这样一有事情就直接挽袖子的人。有个女人一对上李铁柱幽深漆黑的寒眸,便吓得尖叫了一声。

直到李铁柱走远了,香风院门前这才重新恢复了以前的喧闹。

言伤却是看了看地上的菜,又盯着李铁柱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才提着两筐菜回厨房。

这个男人是她这一次的任务对象。

上一个任务是什么言伤已经不记得了,但她知道,上一个任务自己失败了。

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下一次任务的攻略对象必须获得百分百的幸福。也就是说,幸福指数要满点,有一点遗憾都不行。

言伤变成了李铁柱最讨厌的青楼里的人,尽管不是妓。女只是厨娘,但每日里泡在青楼里,除却工作内容不同,与妓。女的生活状况也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是青楼里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因为李铁柱是本来就应该炮灰在青楼之外的一个龙套。

年幼时父亲沉迷酒色,迷恋青楼女子,染上花柳病而死。母亲每日里以泪洗面,反反复复述说青楼不是个好地方这样的话。

在李铁柱的眼里,只要是青楼里出来的人都不是好人。是以当女主角宁栀女扮男装进青楼去游玩的时候,看出来宁栀女儿身的他妄想阻止,被宁栀点了穴道困在原地。

小说里只写道,宁栀对李铁柱说一炷香之□□道自然会解,然后就离开了。

小说里没有写到的是,还没到一柱香的时间,李铁柱便被以前得罪过的街边无赖绑起来丢尽了河里。没有人知道他死了,宁栀依旧当她精灵可爱的女主角,她不知道,因为她将一个农夫点了穴丢在无人的角落,害得那个农夫失去了性命。

没人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李铁柱只是个龙套罢了。

有自己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有自己拯救他,保护他不受伤害就够了。

言伤看着李铁柱送来的那两筐菜。

以往陈春送菜来的时候,菜上总带着那么几片叶子。有些蔬菜的叶子是刮手的,处理蔬菜的时候总会刮得她的手出现血痕。

但今日李铁柱送来的菜,上面却是一片叶子都没有。

他细心的摘掉了上面叶子,还将菜上的泥土都擦干净了。

他待人冷漠,但做事却这样的细心。也许这是个好攻略的男人,但想让他的幸福满点,却是件很难的事情。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可能他都会觉得有那么一小块细微的地方不对,那么她的任务就完不成。

言伤一边从菜筐里拿出几根苦瓜来洗,一边在心里筹划着些事情。余光瞥到在门口偷看的雪月,她捏住手上苦瓜的力道重了几分。

“你在看什么?”

“马上就要晚饭了,我过来看你有没有在我的饭菜里下药!”

言伤淡淡瞥过去:“如果你不把方才藏的那个男人的铜板交出来,即使你看着我也还是会在你的饭菜里下药。”

“……你,你怎么知道还有一枚?”

“因为我亲眼看到,交出来吧。”

雪月惊愕于眼前女子冷言冷语向她要钱的举动,露出愤愤的神色:“那枚铜钱又不是你的,你那么上心做什么?”

“雪月姐姐,你交不交?”

“……”

雪月一跺脚,狠狠地将铜板砸在菜板旁。

“给你给你,你拿去吧!”说着气冲冲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来看她,“杜袭烟,你答应过不在我的饭菜里下药的……”

“我不会下的。”

听着雪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言伤默默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来。

她只答应不把药下在饭菜里,却从来没答应过不把药下在水里。

雪月是个年老色衰的妓。女,老了以后不安心养老,时时刻刻为难年轻的妓。女们。对于她,言伤从来也没有想过加以利用或者感化。

她只是个龙套的陪伴者,做不了女主角该干的事情。

次日傍晚,言伤换□上粗布衣服,微微打扮了一番,这才提了两个筐子出门往桥那边走过去。

不能一身邋遢,没有男人会喜欢不爱干净的女人。但也不能打扮过度,在李铁柱看来,打扮得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必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要拯救这样李铁柱,必须按他喜欢的步调走,然后在关键的时候一举拿下。太快不行,太慢了他也许会逃避。

言伤慢慢的往桥边走,身后的欢笑声渐渐远了,灯笼的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空气里都是香草开放时发出的淡淡香气,一阵阵袭来萦绕在鼻尖。像是一段缠绵的琵琶调,一旦触碰便缠着游人,不肯放开。

愈走愈近,能看到夜色中隐隐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桥头。他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直到言伤踏着夜露一步步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才听到他低低的开了口。

“杜姑娘?”

言伤放下筐子应了一声,接着他便点亮了一支火折子,唰的一声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李铁柱大约是等了许久了,他的腰带和衣襟都被露水沾湿,只是站直了身体,胸前肌肉便绷紧了衣服。他的背宽厚,肩膀也很宽,看起来便很有安全感,在昏暗的火折子下教人有种忍不住想将脸靠上去的冲动。

“这些菜你看看吧。陈春今日病得更严重了,他家的菜没有他婆娘的允许我不能去摘,就摘了点自家的菜。”

言伤就着火折子看去,只见筐子中的菜看起来比陈春带来的那些还要优良一些,于是点点头:“这些菜很好,你家的菜地里还有么?”

“还有很多。”

“那你明日仍旧来送吧。钱的话,我给陈春多少便给你多少,等到陈春的病好了,我再收他家的菜,这样可好?”

李铁柱点头。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更何况菜本来便是要带到集市上去卖的,现在买家也有了保障,他没什么理由不答应。

本来以为这女子拿了菜便会回去,谁知她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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