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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娇妻别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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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开始倾盆而下,被水浸湿了的拖鞋像铅块一样重,她越跑越快,淅淅沥沥的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半途中,一人跑了出来,拉住她的手,她还没看清那个人的脸,那人就已经拦腰把她扛了起来。
  “你放开我!祁以源。”
  就算是这样,李姒乐也还是认出了他,他不是回a市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而且又让他碰见了她?
  祁以源将她塞进车里,发动车就将她带进了一栋房子里。
  他将她扛进卧室,李姒乐连一丝防备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将她的所有衣服全都扯了下来,将她推进了浴室,“洗澡。”
  他退了出去,却捡起了她被他扯下扔在地上的衣服。
  “祁以源!”
  李姒乐环着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追出去,躲在浴室门后,看着他拎着她的衣服走下了楼。
  窗帘都是拉上的,见他走了,她光着身子溜了出去,本是随意找一件衣服给自己套上然后就离开这儿的,可是她刚打开衣柜,那上楼的脚步声又传了来。
  衣柜里面并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她又赶紧跑回浴室,将浴室门从里面锁上。
  真是太封闭了。
  头发湿漉漉的黏在她的脸上,李姒乐将额前垂下的头发弄到后面,打开淋浴器,让冷水从她头顶淋来,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那一段记忆。
  她的呼吸开始乱了。
  冷静点,李姒乐,不会再有那样的日子了,那个人不会再出现。
  她将水开得更大,仰头让冷水直接冲刷着她的脸,又一遍又一遍地将脸上的水抹掉,然后睁开眼,做着深呼吸。
  “李姒乐。”
  有人在叫她。
  李姒乐将水关了,屏气凝神,紧张地盯着那张门。
  “李姒乐。”
  有人站在门外,透过那半透明的磨砂门,她可以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模模糊糊,渐渐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李姒乐抱着花洒,好像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跳快得可怕。
  “李姒乐。”
  “李姒乐!”
  敲门声越来越急切了,“李姒乐,开门!”
  “李姒乐,你再不理我我就闯进去了。”
  “李姒乐!”
  “李姒乐,给我开门!”
  叮叮砰砰的敲门声,如鼓一样敲击在李姒乐的心里,扰乱着她的大脑。
  不!不要进来!
  门好像随时要被撞开,她的心里在害怕地呐喊,可是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没有人会救她!没有人会救她!她的烁哥哥已经不要她了!她蹲着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李姒乐!”
  “姒乐!”
  外头声音越来越焦急,门被一脚踹开。
  李姒乐抱着头,缩在角落里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儿时的记忆朝她用来,不要!
  “姒乐……”祁以源光着上半身,接近她,“姒乐,你怎么了?”
  他的衣服和她的一样也全都湿了湿漉漉的衣服黏在他身上,他一刻都受不了,所以他将衣服脱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浑身脏兮兮的,他要尽快将它们洗掉,可这栋房子只有一间浴室,他得催她快点洗,可是不管他怎样敲门喊她,浴室里面都没动静,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他的手刚碰到她,她就像遇到鬼一样弹开,身体不停地往后缩。
  祁以源很厌恶这种她恐惧他的感觉,手抓着她的细嫩的胳膊就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李姒乐!你到底……”
  他想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怕他,他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她要避他如毒物?
  可是,当她的后背裸露在他的面前,他立马就怔住了,悲痛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让他咬牙切齿,让他对着她接近于嘶吼,“李姒乐!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手指轻触着她的后背,他的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她的后背全是伤疤?没一处完整的肌肤,太多种伤痕了,一种又一种叠在一起,密密麻麻,他已经分不清到底由哪些器具造成,也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条伤痕。
  后背被触碰,李姒乐身体剧烈颤栗,身体冰冷。
  “该死!你到底经历过什么?”祁以源一拳打在镜子上,镜子破碎,七零八碎的镜片扭曲着他原本英俊的面容,鲜血从他的手上流了下来,混着彻骨的冷水淌进她的脚丫。
  李姒乐身体害怕地颤了一下,不停地往后缩。
  “李姒乐,我不会伤害你!”祁以源扯下一块浴巾裹在她身上,强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李姒乐抱着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将头也缩了进去,靠着墙角,她总觉得藏在黑暗中,角落里,别人就找不到她了,这样她就不会再受伤害。
  祁以源拿了一条干毛巾,伸手拉开她盖在头上的被子,想去擦拭她湿漉漉的头发,她却紧紧抓着被子不放,不让他触碰。
  祁以源掰开她的手,“不许动,再动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的脾气也不好,他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那个人,那个伤害她的人,他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李姒乐果然不动了,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祁以源慢慢拉开她压在头上的手,拉下她头上的被子,轻轻拨开她面上的头发,露出她清秀的面庞,在细软的干毛巾和电吹风下,她乌黑的发丝一丝一缕缠于他柔和的指下。
  李姒乐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一直都很乖顺,头发渐渐干了,祁以源望着她好像趋于平静的脸,“好些了吗?”

  ☆、第十三章 那人是谁

  李姒乐不说话,一双眼珠子动了动,裹着被子又往后挪了挪,她不想与他靠太近。
  祁以源又从楼下打了一杯白开水,递到她面前。
  李姒乐去瞅那水杯,却发现他的手受伤了,还有血,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细小的手臂从被中钻了出来,接过水杯,捧在手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吹着。
  祁以源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一药箱,默默为自己清理了伤口,然后拿了一条毛巾走近浴室。
  他这个澡并未洗多久,李姒乐手上的白开水还没凉,他就穿着睡袍走了出来,在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衬衫出来,放到她面前,“穿上。”
  李姒乐看了看那件衣服,又往四周瞧了瞧,此时天估摸着已经黑了,因为房里开着橘黄色的灯,这里和祁以源在a市的那所房子一样,全是黑白的,窗帘全部拉上,她完全看不到外面。
  “不穿我的就没有衣服穿。”
  祁以源突然说,他是很冷淡的,穿着一件黑色睡袍,带着一副金属框眼镜,头发还是湿的,几缕碎发湿嗒嗒耷在额前,正全神贯注于自己的电脑前。
  李姒乐望着那件衬衫,她并没有在房间里面看到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
  她不想穿他的,她想穿着自己的衣服回家,尽管湿了,但忍一忍就过去了。
  “扔了。”
  祁以源说,他不知道在电脑前忙什么。
  李姒乐记起他曾拿着她的衣服下了楼,她觉得依他的个性他确实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把她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她很想放下手中的杯子,可是这床并没有床头柜,唯一的书桌也离她挺远,她光溜溜的,不好动,她抚摸着自己的指关节,“祁先生,可以把窗户打开一下吗?”
  她必需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了,她一直在努力地想让自己改变。
  祁以源突然停下敲键盘,扭头朝她看来。
  那眼神,有点渗人。
  李姒乐心突地一下又紧了,难道她这个要求很过分?
  祁以源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起身,将窗户打开。
  李姒乐裹着被子,等到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她才问:“祁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你想让我去你家吗?”
  什么?
  李姒乐发现,她根本就跟不上祁以源的逻辑。
  “难道你想让我送你去你家吗?”
  祁以源又说,那个又窄又矮的地方,条件那么差。
  这次李姒乐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嫌弃她家,他不愿意去她家,“祁先生,我并没有让你去我家。”
  就算她淋湿了,她也完全可以跑回自己家去换衣服,根本就不需要来这里,他这个样子,是想让她一直留在这里吗?没有衣服,她要怎么离开?
  如果不是他强行把她带到这,把她身上唯一的衣服给扔了,她就不会落到到现在连家都回不了的境地。
  “李姒乐小姐,我也并没有让你不回家。”祁以源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来是不能期望他能给她找衣服来了,李姒乐坐在床上,也就用被子裹住了下半身,套上他的衬衫,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开门就打算离去。
  祁以源将坐着的椅子往后一推,几步就追了上来,将走到门口的李姒乐拉住,“李姒乐,那个弄伤你的人是谁?”
  那件衬衫套在李姒乐身上,就像一条长裙,宽宽松松,一直罩在了她的大腿上,更显得她娇小无比,一听到他提到这个,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祁先生,这不关你的事。”
  她真的不想再提那个人,一点都不想,她多么想将那段记忆忘却,这样,她就会过得很开心了,可是,越是想忘掉的东西,就越是忘不掉,像一颗毒瘤,深深扎根在脑中,反而越长越大,越长越难去除。
  “那个人到底是谁?”
  李姒乐越是怕它,祁以源就更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一定要让那个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那个人是个禽兽,祁先生。”李姒乐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段记忆又纠缠折磨着她,“那个人已经死了,我亲手送走他的,他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回来!他再也无法伤害我!所以,祁先生,请你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再管我,请你立刻放我走。”
  李姒乐流泪了,她平常是很少流泪的,可是自从遇到祁以源,她的那层坚硬的外壳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掀开,她真的已经很少发病了,可是因为他,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段情绪被撕开外皮涌了出来。
  “姒乐……”祁以源是很心痛的,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伸手去抱她,他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宽厚的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份能为她驱散过去阴暗的爱护,“对不起,姒乐。”
  李姒乐却避开他,自己擦完泪水,“所以,祁先生,请你放我走。”
  她知道如果他不让她走她是离不开的,所以现在,她只能乞求他。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祁以源强行将她抱入怀中,他真的真的好希望,她能不再流泪,不再心痛,当初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带她走的,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欺负她了。
  “请你放我走。”
  她不爱他,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她感觉不到轻松与快乐,有的只有上司领导的压迫与紧张。
  “叮咚!”
  楼下的门铃响了,祁以源放开了她,说:“难道你想穿成这样就跑出去吗?”
  他把她留在卧房内,下了楼,打开门,一送货小哥站在门前,“你好,祁先生,这是您定的……”
  祁以源签了收,就把门一关,拿着盒子进了屋,交给李姒乐,“那套衣服不能穿了。”
  那盒子很精致,李姒乐犹豫了很久才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白色的长裙。
  她需要一身衣服,但是这一件,她却不敢收,她的好友毛朵儿是个时尚时装爱好者,她曾拿着杂志给她看过这套衣服,她知道这件衣服到底在什么价位,就算花去她现在所有的积蓄,她也付不起这件衣服的钱。
  可是她若不收,就没其它衣服给她穿了,收了,她又没钱还给祁以源。

  ☆、第十四章 快点逃跑

  她迟迟不愿去碰那件衣服,祁以源一手抓起盒中为她买的裙子,一手就去解她的扣子。
  砰地一声,李姒乐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她赶紧出手保护自己,祁以源反倒懒得一颗颗的去解了,一扯,就将所有扣子都扯了下来,衣服全开了。
  “祁先生!”
  李姒乐捂住敞开的衣襟,祁以源将裙子扔到她手上,“不想我替你穿就赶紧换上。”
  比起自己的身子名节,钱算不上什么。
  盒子里面还有一套里面穿衣裤和一条项链,李姒乐一咬牙,拾起衣裤,抱着裙子就往浴室跑。
  祁以源却从后面捏住了她的衣服,“你去浴室做什么?”
  他刚才把镜子打碎了,全是一些碎片渣子,还有一些血,她光着脚,是想去挂彩吗?“在这儿换。”
  李姒乐这个时候也想到了这点,而且,一想到浴室,她就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抱着衣服去了一楼,在祁以源不在的地方换好了衣服,她刚穿好,祁以源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条项链,是被她遗弃在盒中的那条。
  他朝她走过来,解开项链就准备带在她脖子上。
  李姒乐往后退了一步。
  这件衣服就够她辛苦一段时间的了,她已经承担不起这条项链,而且,她完全不需要这东西,如果不是衣服被他扔了,就连这条裙子她也是不会要的。
  未成功将项链将她带上,祁以源不再动,只是说:“如果你想回去,就必须带上这条项链。”
  “我不需要。”
  “那你今晚就住在这吧。”
  祁以源将手一收,插进兜里就走上了楼梯。
  什么叫住在这?她现在可以离开了。
  李姒乐也不留恋,毅然决然转身就去拉进来的大门,可是把柄拧了很久,却拧不动,她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设有密码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屋里面设置密码的,她试了很久,没一个密码是对的,又找了找屋子里其它门,可其它门也全是这样,这下没有祁以源的允许,她是真的出不去了,难怪他就放心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这。
  李姒乐落败,再次回到他所在的卧室,“祁先生,你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完全可以再过分一点。”
  “你太**了。”
  “确实如此。”
  “你完全就是蛮不讲理。”
  “知道就好。”
  “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那又怎样?”
  “你会遭到报应的。”
  祁以源放下了手中的书,幽深的目光朝她投来,“姒乐,唯一能报复到我的只有你。”
  她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只有她受到伤害,他的心才会疼痛,但是从今往后,她都会有他守护,没有人能伤害到她,也就是没有人能伤害到他。
  李姒乐真的不知道能拿他怎么办?说又说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他,能力更是没他强,只能让他这样欺压她。
  她不说话了,祁以源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兜里的项链取出来带在她脖子上,“这很适合你,姒乐。”
  李姒乐垂着眼帘,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等到祁以源离他远了,将脖子上的项链解开,取了下来。
  “祁先生,这并不适合我。”
  她将项链放在了桌上,打开旁边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姒乐!”
  祁以源转身时,她已经摔在了下面。
  楼下是一青草地,又刚下完雨,土壤还是柔软的,脚虽然有点痛,但是并未伤到筋骨,李姒乐勉勉强强还是丛地上站了起来,“祁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至于那件衣服的钱,她会汇到他卡里。
  李姒乐转身就要走,祁以源竟随其后就跳了下来,“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走了吗?”
  李姒乐微微吃惊,拔腿就跑,她还真的是很少这样怕一个人,除了那个人。
  祁以源几步就追了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条项链从他手中垂下,“把它戴上。”
  “祁先生,我并不需要。”
  “我需要。”祁以源说,“如果你不带上今天就别想走。”
  “祁先生,你为什么要逼迫别人接受别人并不想接受的东西呢?”
  “李姒乐,你为什么连别人的好意都不接受呢?”
  “祁先生,我接受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你的项链。”
  “李姒乐,我接受你不要我的项链,但是我不接受你对我的拒绝。”
  天又开始滴起了雨滴,祁以源将项链给李姒乐戴在了脖子上,拉着她向车走去,“戴上,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这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城市,对这她很熟悉,这里离她家不远,就算是到了晚上,就算不做车,她也能一个人走回去。
  可是她的拒绝并没有用,祁以源已经把她推进了车,发动了车子。
  真是个强势的人,等到尽头一过,就会放弃她了吧?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窗外华灯璀璨,李姒乐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曾经属于她的,正在朝她一点又一点逝去,甚至都来不及伸手挽留,只剩下一些摸不着的回忆。
  不知不觉,车已到了自家门口,祁以源为她打开了车门,她走下了车,作了停留,有些事,她要跟他说清楚,不管他对她是真心还是无意,她都要告诉他,她和他不可能,“祁先生……”
  祁以源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晚安,姒乐。”
  李姒乐的眉皱了皱,将他推开,“祁先生,我对你没感觉,我们两个……”
  “不要皱眉,姒乐。”祁以源冰凉的手指轻触着她的眉心,“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不是吗?我会娶你。”
  所以不要拒绝,不要打破,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证他会对她做出什么。
  李姒乐头低着,心事重重地进了门,房门是半掩着的,也没开灯,好像没有人在家,她开了灯,房内空荡荡,她走上楼梯,屋外响起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透过楼梯口的窗户往外看了看,祁以源的车已经发动离去。
  唉!
  李姒乐感觉到很疲惫,拖着身子上了楼,在玄关处套了一双拖鞋,并没有看见李大山夫妇,这么晚了,应该是睡了吧?
  她恹恹的打开客厅的灯,却见一人躺在茶几旁的地上,“妈!”
  她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跑过去将柳存梅的上半身从地上扶了起来,“妈,你怎么了?”
  柳存梅的额头上有血流着,“姒乐……你快逃……快逃!”

  ☆、第十五章 亲生爸爸

  “妈,你在说什么?我送你去医院。”
  李姒乐往四周望了望,柳存梅的手机就摆在茶几上,她赶紧拿了起来,正要解锁,身后却传来一如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姒乐!”
  啊!是他!是他!
  李姒乐翻身倒在地上,小脸苍白,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是他!真的是他!是那恶魔!他回来了!
  她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墙,强壮结实,一身浊色衣料,胡子拉扎,一头头发乱如鸟窝,手上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上面还沾着血,狞笑着,一双眼睛像暗夜里一头嗜血的凶兽。
  李姒乐全身都软了,心像被千万根刺链绞住,窒息而又疼痛,她的手抖着,完全不听使唤,好像已经不再属于她,可是她还是坚持去按手机上的键,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让她不要恐惧,她现在已经长大,她不会再害怕他了,她要报警。
  男人一钢筋棍子抽在她手背上,踩着从她手里掉下的手机上,又一棍子打在她手上,“姒乐,又想把爸爸送到监狱去一次吗?”
  因为她这小兔崽子!让他在监狱里呆了七年!
  “咚”的一声,李姒乐的手骨头一响,就疼得再也动不了,她握着手背,蜷在地上,闭着眼睛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一丝呻吟都没有,这是她长年来养成的习惯,如果发出一丝声音或者哭的话,她将会换来得严重的暴打。
  那样的日子又回来了!
  “姒乐!存梅!”
  从警局刚回来的李大山一进门就看到家里的女儿和妻子都倒在地上,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一看便是一惊,“李魍!”
  李魍,李姒乐的亲生爸爸,因为长年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且对其造成重伤而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亲手将李魍送去监狱的,是李姒乐,那时候李姒乐还在上小学,并没有手机,她却从同学手中借了一个放在家中,录下了李魍虐待她的视频,然后趁李魍不在时将它送到了警察的手中。
  李大山夫妇结婚十几年却没有孩子,第一次去孤儿院的时候,李姒乐正缩在墙角,孤儿院的院长说,李姒乐在孤儿院来了快半年了,却一句话也没说过,时常受到其它孩子的欺负,还将她过去的经历和李魍的照片给李大山夫妇二人看了,也许是缘分吧,虽然说李姒乐这孩子看上去并不好养,但李大山夫妇一眼就相中了她,应该说更多的是觉得她可怜,很快办理了领养手续,就把她领回了家。
  李姒乐起初到这个家的时候完全是不说话的,但是生活却能自理,到了第二个月的时候,李姒乐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然后便有了第二句,第三句……李姒乐很能吃苦,也很勤恳,虽然话还是不多,看上去很木呐,但成绩却是出奇的拔尖,细心体贴,这让李大山夫妇更喜欢她了,等到她能正常与人交流的时候,李大山带她去了维修厂,在那她认识了田烁,认识田烁之后,李姒乐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多了,他们这个三口之家就越来越和谐。
  前段时间,李大山就听到了李魍被释放出狱的消息,夫妇两担心李姒乐知道这件事后会整日担惊受怕,所以一直不敢告诉她,今天李姒乐出去扔完垃圾后就不见了踪影,手机也没带,鞋也没穿,李姒乐一向乖巧,不可能这么晚了连个音讯都不给还不回家,两口子是急得不得了,就担心李姒乐遭到李魍的报复,商量之后,李大山就去警察局报了案。
  没想到刚从警察局回到家,他就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
  “存梅!存梅!你没事吧?姒乐!”
  “没事……”柳存梅微微摇头,她额头上的伤是在与李魍争执的时候摔在茶几上撞到的。
  李大山又跑去看李姒乐,可是还没靠近她,就被李魍一脚踹在了地上。
  李魍以前曾当过兵,完全不把矮小的李大山放在眼里,抵着钢筋蹲在李姒乐面前,“姒乐,我们父女几年不见了?七年了吧?在这七年里,有没有想爸爸?你知道吗?爸爸在监狱的这七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让爸爸看看,这么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啊,满十八岁了吧?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把爸爸送去监狱这么多年,现在是不是该报答一下爸爸了?”
  李姒乐全身剧烈颤抖,她害怕,真的好害怕。
  “为什么不回答?啊?”李魍突然大吼大叫,捏起李姒乐的下巴,抓起旁边放满辣椒酱的盘子拍在她的脸上,将辣椒酱往她的嘴里鼻里眼睛里塞着,“啊?老子千辛万苦养你喂你,你这小兔崽子不好好孝敬老子,还把老子送进监狱那鬼都不去的地方,老子本来还想养着你的脸去卖的,老子为了你,连你的一块皮都不舍得碰,可你他妈的都把老子送进监狱了,老子还要你这张脸干嘛?老子不仅不要你这具身体,还不要你这条命,告诉你,你今天不给老子弄来三十万,老子就要你的命!见利忘义的小婊子,就和你那不要脸的老娘一样!”
  以前李魍很怕将李姒乐弄破相,也很怕在李姒乐身上留下刺眼的疤痕,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只在别人不轻易看到的背部对她下手,烫烟头也是,拿皮带抽也是,拿刀子割也是……因为只有脸好看,皮肤好,长大了出去卖的时候才能卖个好价钱,以她那张脸,不出去卖实在是太浪费了。
  疼!疼!好疼!
  李姒乐脸像是被剖开,被火烧,盆子挤压着她的脸庞,辣椒酱涂抹她整个脸,挤入她的眼睛,火辣辣,让她的眼睛疼得睁不开,眼泪流了下来。
  “李魍!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大山怒火熊熊,搬起一个花瓶就砸在了李魍的头上。
  “砰!”
  瓶碎,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了下来,李魍并没有昏倒,停下了蹂躏李姒乐脸的手,一动不动,头,慢慢扭向了李大山,一张脸上已经满是鲜血,一股一股,从头上流下,流进他的嘴中,滑入他的衣领,滴溅在他面前的地上。

  ☆、第十六章 躲藏起来

  李魍龇着牙,牙上全是鲜血,像一头恶狼,眼里布满凶光,缓缓站起,抡起钢筋,一钢筋打在了李大山的头上,将他一棍打翻在地,接连着一脚又一脚,踩在李大山的胸口上,踹在他唯一完好的一条腿上,“死瘸子!死瘸子!不是还剩下一条腿吗?老子把你这条腿也废了!”
  嘭!嘭!嘭……
  靴子踹在李大山身上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传入李姒乐的耳中,她的眼睛看不见,她捂紧了自己的耳朵,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在黑暗中,只有那一声又一声的声音……
  好了!够了!
  李姒乐心中在呐喊,在黑暗中往前一扑,她本是想护在李大山身上,可是,伸手摸后,才发现她扑到了李魍的腿上,她死死抱着李魍的腿,“不要!爸爸!”
  她说话了,也流泪了,她不知道谁能来救救她,救救他们一家子?为什么他还要回来,为什么他要伤害对她如此好的爸爸妈妈?她不能让他伤害他们。
  她向李魍苦苦哀求,抛弃一切尊严与面貌,“不要伤害我的爸爸!”
  原来她刚才叫的爸爸是李大山!李魍一脚将她踢开,“给老子滚!”
  不!不能再让他们受伤害。
  李姒乐再度爬起,可是一股温热的黏黏的液体喷在了她脸上,伴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大山!”
  柳存梅凄惨的尖叫声传来,让李姒乐完全僵住了,她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什么也看不到,也什么也想不清,除了恐惧,便只有李魍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抽皮带时候的样子,拿烟头时候的样子,将她背上的皮割下来笑着拿给她看的样子……
  “大山……”柳存梅哭着朝李大山爬去,淌过地上李大山身体里面流出的血,握着李大山肚上被钢筋穿过的伤口,泪流成河,“大山!大山!”
  李大山双目惊恐地张着,嘴唇却在一张一合蠕动,“快……走……”
  带着姒乐,快点离开这里。
  “真碍事!”
  李魍松开插入李大山体内的钢筋,转身朝向李姒乐所在的方向,柳存梅赶紧将李姒乐一推,“快跑!”
  李姒乐往后一跌,手肘磕在地上,骨头碎裂的手掌,被辣椒酱渗入的眼睛……可是她却已经丝毫不感觉到疼,她的一切皆被恐惧占满。
  他来了!他来了!
  逃!逃!
  李姒乐在地上摸着,然后转身就里头爬,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该爬去什么地方,更是不知道自己正在爬向的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她不能爬向李魍所在的地方,她只是想逃,逃得离他越远越好。
  “姒乐,你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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