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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娇妻别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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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以源拿着毛巾一一擦干净,又将药喂进她的嘴里,“乖,姒乐,把药喝下,喝了你就不难受了。”
  李姒乐的眉虽拧着,可却抿住了碗沿,将药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
  祁以源擦了擦她的嘴,将她放了下去,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顺着她额头上的秀发,“姒乐……”
  拜托你快点醒来。
  “吃了药很快就会醒来。”
  于教授靠在桌子上对祁以源说,本来他替李姒乐诊完病打完吊针就可以回去,可是祁以源让他不放心,他的手指敲击着桌子,“小源,你们两个并不适合。”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两个人不适合,李姒乐太脆弱,她需要一个温柔而又温暖的男人来呵护,而不是祁以源这种**而又冷漠的人,更何况,他发病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
  “合不合适由我说了算。”祁以源还是那句话。
  “行。”于教授耸耸肩,“或者你真该听听你爷爷的意见。”
  祁以源全身如凝结一层寒冰,“不许。”
  不许向他透露他的下落
  “你知道的。”于教授始终一副平稳温和的模样,“我一直都是听了你爷爷的命令留在你身边。”他看了看祁以源的脸色,还算平静,便继续说下去,“以前我觉得你并不需要特意再去接受治疗,可是现在……”特意再去看了昏迷的李姒乐一眼,“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我建议你还是和李姒乐分开一段时间,或者,彻底分开……”
  他以前一直没有将祁以源再度发病的事告诉祁老爷子,觉得祁以源的病也许可以靠时间愈合,可是今天看到李姒乐这样躺在这里,他有些动摇自己的想法了。
  “我们两很适合,我们不需要分开,我也不需要接受治疗。”
  “可是你看看李姒乐现在的样子,强?还是在别人发高烧的时候?小源,不要跟我说这是在你清醒的时候干的?”
  祁老爷子已经知道他再度发病的事,特地赶来让他去美国治疗,甚至是已经采取了强制性的措施,可是他却打伤了祁老爷子的人逃到了这里。
  “我没发病!我只是太生气了而已!”祁以源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现在好懊悔!好痛恨!痛恨自己对李姒乐做出的混账事!
  “这种事情你对她做了多少次?”别跟他说在他看上她的那天就对她进行了霸王硬上弓,那简直就是个禽兽!那样他会愧对于李姒乐的!
  祁以源愧色微露,“就……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他觉得后悔不已,他伤害了她,他对不起她,以前的其实也是半强迫式,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他是他看着长大,在于教授眼里,就算祁以源再怎么早熟长大也是个孩子,是个需要他医治的病人,“你为什么要生她气?”
  “因为她说她现在不想要孩子,她怎么可以不想要我的孩子?我们两的孩子,怎么可以不要?她不可以不爱我……”
  “你爱她吗?”
  “这还用问?”
  于教授没见过祁以源对哪个人像对李姒乐对般在乎过,“你怎么爱上的她?”
  “五年前我就喜欢上了她。”
  “五年前?”
  他和她不是相识于三年前吗?于教授记得当初祁以源让他安排李姒乐到他家工作时是在三年前,“你和她以前就认识?”
  “是。”
  这还真是惊讶,因为祁以源一直都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人,那个时候的李姒乐应该还只是个高中生,也还没有来过a市,不过那时候那个人还没出国,“你确定你是真的爱她?”
  看到李姒乐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现在的于教授心中自有愧疚,毕竟当初是他将她骗到了祁以源身边,出了什么事他也有责任,“李姒乐说到底也曾经是我的学生,她以前很优秀。”
  他一直都很看好李姒乐,她在校表现很好,虽然平时沉默了些,但成绩优异,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做事也勤勤恳恳,外貌也不差,还是从他们a大毕业,这样的人,毕业后绝对不愁找不到一个好的工作岗位一展自己的本领,而不是这样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我希望你能真真正正地对她好,你应该学会为她着想,学会尊重她的意见。”
  “我并不是要逼她生孩子。”祁以源垂下头,自责与伤痛一同漫过他黑夜般的眼睛,黑不见底却似有流光闪过,“我只是想,让她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不是有多喜欢孩子,他只是想用孩子来拴住她。
  “咳咳……”
  咳嗽声传来,手中的手动了动,祁以源赶紧凑了上去,激动不已,“姒乐!”
  李姒乐喉咙像火烧一样又干又哑,蠕了蠕干燥的唇,“水……”
  祁以源让李姒乐靠在自己的怀中,将水慢慢喂入她的嘴中,“慢一点……别呛着……还疼吗……姒乐,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我不逼你生孩子了,只要你不想要,我们一辈子都可以不要孩子,只要你别离开我……”
  于教授瞧着喋喋不休的祁以源,竟有些愣了,再看李姒乐,她半睁着疲惫的眼皮把水喝完,又把头一歪睡了过去。
  “李姒乐,你还好吗?”
  虽然他是医生,知道李姒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发烧了,会头晕嗜睡,可是醒了之后她的意识还是会在,如果她开口向他求助的话,他就出手帮她,带着她逃离祁以源的身边,脱离他的掌控。

  ☆、第六十七章 想去走走

  “嗯……”李姒乐还是发出了回应,可是声音却吝啬得很。
  祁以源说:“别打扰她,她需要休息。”
  “嗯,好吧。”于教授挺起了腰,本来他还在想要不要将李姒乐带离这里,看她现在睡得这么稳,看来是不需要了,他只得收了东西走人,“药要记得按时吃,记得!不管对待什么样的女孩子,都要温柔!”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祁以源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李姒乐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刚睁眼,祁以源的声音就从床头传来,“醒来了?饿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姒乐揉了揉额头,从昨天一大早睡到今天一大早,也睡了很久,与昨天的状况相比,今天确实好多了,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坐在床边的祁以源连忙起身,“我帮你去拿早餐。”
  他昨天并没有睡,早餐也早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她起来,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咳……”
  李姒乐还有些微咳,她并没有阻止,随意挑了一套衣服,稍稍洗漱了,精神也好了一些。祁以源拿着东西从厨房里面出来,她已经坐在了客厅里,冬天的阳光从拉开的落地窗帘投进了地上,她的发柔顺地披在双肩,身子单薄,裤脚衣袖都是空荡荡的,她侧头望着窗外,面容憔悴,那双沉重的眼睛装满了对外面暖阳的渴望。
  祁以源将又香又软的面包给她,她接了过来,可是却并没有嚼,显得那样枯燥,她垂着眼睛,指间很重,那一小块面包中承载了太多的心事,“我想去外面走走。”
  冬天的阳光,看上去是暖的,却温暖不了整个严冬,牛奶的浓香,伴着暖气飘飘袅袅,此时却是那样刺激人的心,带着冬的凛冽。
  “呵!”祁以源最后竟是笑了,放下端在手中的牛奶杯,“我也觉得我们确实应该出去走走。”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我知道。”祁以源迫切地阻断李姒乐要说的话,笑得越发灿烂了,也是越发的虚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掏出手机,“这次我们应该去哪玩呢?”
  “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错了。”祁以源突然去了笑,蹲在她的面前,两手握住她的手,乌黑有神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我可以不要孩子,只要你不想要,我们一辈子不要孩子都行,但是,请你一定不要离开我。”他快速地说了一个可以旅游的地方,“我们就去那,可以滑雪。”
  “祁……”
  李姒乐很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她想让他给一个让她说话的机会,可是话到嘴边,迄今却不知道该怎样叫他,让她叫他“老公”或“以源”,她叫不出来,以前她都是叫他“祁以源”或“祁先生”,可是她和他已经处到现在这个份上,再这样叫也已经不合适。
  “姒乐。”祁以源也急着打断她的话,他从兜里掏出她曾经戴在手上的戒指,指尖有被玻璃碎片刮出的一条条痕迹,他彷徨不已,慌里慌张地往她的手指上套,“老婆,把戒指戴上去好吗?以后我都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了。”
  他给她的戒指可以调节大小,之前她体重有过增加,可是这段时间又因为找工作的事快速瘦了下来,他对数字感应很灵敏,肯定是因为戒指不合手才会被不小心甩出来,他家姒乐没有将他给的戒指扔掉。
  她把手指往回缩,他把戒指戴上去然后握着她的手不放,“机票我都已经订好,明天我们就去。”
  李姒乐垂眸,久久与他对视,他脸上那迷人的笑,那在她面前仰着头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神,看上去那么像一个暖心体贴的丈夫,似冬日暖阳,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几乎让人无法想象到他的冷酷。
  她微微蹙着眉间凝结着难以化开的悲悯。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愁绪,她不禁扭头朝门口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满腔疑惑,甚至隐隐带着不安,为什么会有人来按她家的门铃?
  祁以源的脸紧绷了起来,站起来拉住李姒乐的手,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警惕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嘭!”
  两人还没有动一步,门已经被撞开,接着一群高大黑衣人有秩序闯入,分开站成两排,中间一轮椅缓缓进来,黑色的轮胎沉稳有力,银灰色的金属椅身泠泠泛着冷光,透着不近人情的严苛,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眼角的皱纹掩不去眼里的锐气,岁月洗不去他的光华,带给他的是更多的威严。
  而滚动轮椅的背后,立着的是一身黑色直挺西装的于教授。
  “回去。”
  轮椅停了下来,沉重的眼镜框压在老人的鼻梁上,祁家的两个男人,一高一低,一少一老,无声对峙,冷气侵袭,丝丝压入人心。
  祁以源无意识将李姒乐护得更紧,嘴角带着残忍的讥诮,比这严冬的冰凌还要冰冷刺骨,“去你那,不叫回去。”
  他从来都不属于那。
  老人脸上阴寒一片,“不走,只有动手。”
  祁以源推到安全的一边,整整齐齐卷起袖子,“那就来。”
  老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开始跃跃欲试,祁以源势如猛虎,主动迎接而上,一拳就将站在最前的第一个黑衣人挥倒在地,其它黑衣人之前也见识过他的身手,也早已做好准备,一拥而上,纷纷使出全力一个个地往他身上挥。
  满屋的家具叮叮当当化为狼藉,黑衣人掏出了枪,祁以源却仍游刃有余,折断他们拿枪的手腕,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黑衣人就伤了一大片,祁老爷子在一旁静坐着,微阖上眼睛,像躺在藤椅上沐浴闲适的午后阳光,声音却冷如寒冰:“好身手,不知道你后面的女人能不能和你一样避开我们的子弹?”
  背后有子弹上膛的声音,祁以源瞬间惊恐万状,“住手!不许你们动她!”
  他乱了分寸,急着转身去看李姒乐,一枚麻醉针无声射进,如被制服的野兽,勇猛的他霎时间静了下来,捂着脖子,眼睛望着她的方向,身体摇摇晃晃,却挪着脚步一点点朝她靠近。
  姒乐。
  她依旧如当初一样逆着光静静地伫立在窗边,白色的睡裙轻薄如纱,笼罩在圣洁无暇的白光里,他看不清她,她仿佛离他越来越远,要化羽归去,从此以后他再也触摸不到她的衣角。瘫倒在地,他朝她伸出手,“姒乐……”
  姒乐,握住我的手好吗?

  ☆、第六十八章 想要多少

  世界静了,祁以源孤零零倒在地上,祁老爷子睨着他,“把他锁起来。”
  祁以源被他们扛了起来,冬日的太阳也吝啬的收起了它的阳光,黑衣人各自忙忙碌碌,有条不紊地将这里残留的狼藉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切还原如初,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李姒乐。”她就一直那样静静站着,于教授给她送来一件外套,“披上吧,老爷子要见你。”
  “嗯。”李姒乐将外套套上,于教授一路跟着她对她说了许多,说那老人是祁以源的爷爷,他现在在书房,祁以源不会受到伤害,他们只是带他去美国看病,她一直保持着沉默,也不知听明白了多少,或者是心里早就已经有底。
  祁以源的书房一如既往的昏暗,黑色实木书架占满了整整的一面墙,高而挤,压满了沉甸庄重的书籍,窗帘微敞着,祁老爷子坐在黑亮的书桌后,双手交叠,他似乎本来就该属于这里,成了这里的主宰,而曾经在此生活了快半年的李姒乐却成了与这房子无关紧要的外人,被驱逐。
  “离开他。”
  这是祁老爷子对她说的一句话,李姒乐还是默不作声,于教授担心吓坏她,便在那里尽量使得他看上去友好,“李姒乐……”
  “他的情况你也知道。”祁老爷子丝毫不管这些,依旧我行我素,“那晚,你也看到了吧?”
  “钱真是可怕的东西。”他眼露讥嘲,“你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
  一个为了钱愿意出卖自己替祁以源隐瞒事情真相的目击者。
  唯一一个目击证人?他说得是那一晚,那个绑匪死掉的那一晚。
  李姒乐似乎没有在意到他话里藏着的那一把尖刀,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没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但那又怎样?”祁老爷子的眼底放不下任何东西,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被他踩在脚底下,渺小任由他睥睨,“精神病人怎样承担刑事责任?”
  李姒乐的心跟着抽紧,那天晚上,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没有看到祁以源杀人,只是看到他浑身是血蹲在倒在血泊中的绑匪身边……
  “不要再纠缠他。”
  于教授跟她说了,他们是祁氏集团的人,祁氏,就连一向只读书不问世事的她都听过他们响当当的名号,祁以源是祁家的唯一继承人,祁老爷子治好他后后将会让他接管集团,这样的说法听上去对他来说似乎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她坐在祁老爷子正对面的椅子上,“我们结婚了。”
  “明白。”
  祁老爷子一伸手指,他身后的黑衣人就递出一张空白支票给李姒乐。
  “想要多少,你自己填。”
  祁老爷子没有瞧那张支票一眼,李姒乐也是如此,她的面容沉静,不卑不亢一字一字说来:“离婚证,我要离婚证。”
  祁老爷子的目光终于真正瞅在了她的身上,盯着她瞧了几秒,最后命人收了支票,推着轮椅出了书房,离开了这所房子,也带走了他祁以源。
  第二天,大雪纷纷扬扬而下,雪花覆盖大地,将一切都掩盖为最初的那个世界,昨日的黑衣人中有一人上门,给她送来了一样东西。
  打开门后李姒乐盯着那两红本,半天没有去接。
  离婚证,为什么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离婚证?
  她接过本子,打开,上面有她和祁以源的名字,照片和结婚证上的一样,民政局红色的印章显目地烙在上面。
  李姒乐匆匆将证件纳入手里,拿了几十块打车的钱,赶到了民政局。
  “我真的……已经离婚了吗?”在服务窗口,她拿着手里的离婚证,多次询问工作人员。
  服务员用怪异地眼神看了一眼她,无比肯定地说:“真的。”
  怎么能有这种事?李姒乐手指插入发丝中,将额前本就不多的发丝撂到头顶,这个世界怎么可以如此荒谬?连当事人都不在场,相关证件也没有拿,就可以办理离婚手续?
  祁家的人果然都一样,连办理证件的能力都是如出一辙。
  李姒乐拖着步子走出民政局,那两本离婚证拿在手里是那样的碍手,交通四通八达,茫茫人海之中,她却不知该走向哪里。
  以前她都知道的,她知道自己所朝向的方向是哪里,她想扔掉手上的这两本东西。
  “李姒乐!”
  有人叫她,是于教授,“确认了吗?”
  “于教授。”李姒乐转身点头,“确认了。”
  “离了吗?”
  “离了。”
  于教授以前并不知道李姒乐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一向健谈的他突然没了话语,因为对于她,他很愧疚,是他将他们的住址透漏给了祁老爷子,他本来以为这样不仅可以让祁以源得到治疗,还可以让她得到自由。
  “对不起,李姒乐。”
  她还那么年轻,像她这个年纪,在现在这个世纪,有的还是家里的小孩,父母眼中的宝,他却让她早早地就留下了离婚女的烙印,她的人生明明才刚开始,可是却跟要结束了似的,“你对小源,有感情吗?”
  “离了就离了吧。”李姒乐眼中只有鹅毛般轻盈的大雪,素净茫茫一片。
  于教授看不懂她,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开心,可是她却能眼睁睁地看着祁老爷子的人将祁以源击晕带走而完全无动于衷。他故作自然掏出来支票,“对了,这是要给你的。”
  那是祁老爷子昨天要给她的那一张,“我不需要。”
  “好吧。”于教授也不勉强,将支票收回。
  伫立了少会儿,“他……还好吗?”
  “还好,他现在已经到美国了。”于教授思量之后,很郑重,“他以后不会再来打搅你,这是老爷子对你的承诺。”
  冷风刺面,凌乱的发骚扰着她的脸面,她静立着任由着它们的胡乱作为,最后终于动了动,将发绕到耳后,抠开包,将结婚证放进了包里,远望四周,大雪虽纷扰,但平坦笔直的公路上汽车依旧来来往往,耸立的高楼上荧光仍是闪闪烁烁,一切都是那样平凡正常,按照原有的轨道运行。

  ☆、第六十九章 新的生活

  那一天,李姒乐回到了她和祁以源住过的那所房子,在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广阔城市里,只有这里是一个能让她的心安定下来的落脚点,她向一家多加公司投了简历,前几次的落选让她为此一直都很担心,没想到这次第一次面试她就成功被录取,她不敢向她太高级的职业发起挑战,她去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报社。
  一个月后,她拿到了第一份工资,春天终于舍得来临,天气也逐渐变得不那么冷,她再也不用裹着一条能将她的脸都能遮住一半的围巾,连帽子都被她摘去,再次扎起了清爽的马尾。
  祁以源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的手上不再有戒指,收拾好了行李,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关上大门,来到一间新租的房。
  房子很明亮,虽然很狭窄,是以白色为主调,可是却与祁以源的房子不一样,这里几乎没有黑色,坐北朝南,楼层很高,在她外出的时间,窗子成天都是打开的,每次进来的时候空气都是新鲜的,偶尔还可以沐浴到天然的阳光,这里靠近报社,从今往后她就住在这里,至于祁以源的那几套房子,她不打算再回到踏足那里,任何一处。
  她的工作很忙碌,工作效率很高,总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任务,她工作很积极,每天的工作量是别人的两倍,没有一个老板不喜欢勤劳且能干的员工,老板很器重她,可是她的同事们却喜欢在背后嚼她的舌根,她并不在乎,仍旧每天都提早上班推迟下班,不是为了讨好老板,而是为了自己。
  她过得很累,可是并不充实。
  这几天,她睡得很沉,沉到有一次还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办公室里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声音和嘴脸。
  老板并没有过多的责骂她,只说让她下次注意。
  她按时下了班,她用完晚饭后不久就早早地上了床,每次晚饭她都是自己在家做的,因为省钱。本来以为早点休息就不会那么困倦,没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什么精神,特别想睡,那暖暖的被窝就像铺满着曼陀罗花的花海,迷惑着她沉睡,只可惜她一向都不赖床,听到闹钟响,就摸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并没有迟到,可是同事的讽刺声却并没有因此停止,“呦!我们公司的拼命三娘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与以前相比,她确实是晚了很多。
  李姒乐将包放到办公桌上,将工作所需的文件一一掏出,“还不算晚。”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太累了吧?”
  “嗯,是。”同事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李姒乐从来不会认为说这句话的人是真正地关心她,只不过她既然问了,她如实说就是。
  “这立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求得越多,付出的也得越多。”
  办公室的人都是一些高学历的人,肚子里不知装了多少墨水,修养都不差,办公室里也向来平静,没人爆粗口,也没人涨红着脸争执过,说话通常带着三分笑容,几天前还因为业绩提升去餐厅一起吃过一顿大餐,办公室的环境也很好,地面整洁,墙壁雪白,连办公桌都是整整齐齐对着,统一和谐,可这里的空气却都像长刺了似的,待在这儿就得被它扎得疼。
  李姒乐并不求什么立功,这她很清楚,但可悲的一件事是,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却好像没有什么追求的东西,她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工作也只是因为要活着。
  “你应该多向韩露学习,你看看她,过得多潇洒轻松。”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事口中的韩露就是李姒乐的老同学,比李姒乐仅仅早到几天,可是手头上的工作却总有男的争着抢着为她做,天天购物潇洒,日子过得是有模有样,不知比李姒乐轻松多少,也令人生恨嫉妒。
  韩露坐在办公桌前对着镜子吧嗒着自己的烈焰红唇:“我说你们这些人,人家是勤快还是懒惰有多你们的工作量少你们的工资吗吗?老板都没说什么,真不知道你们在这瞎嚼什么乱舌根,又没拿你们的工资,如果你们给我发工资,老娘照样给你办事儿。”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这样的长舌妇,她见多了,都是因为眼红。
  李姒乐这天工作到晚上九点多才下班,因为她向老板请了明天的假,老板还是挺随和,听说她要请假没多问就同意了,她也不想占信任她的老板的便宜,就在今天提前将明天要做的工作量完成了。
  等到她出去时整栋楼都已经没灯了,她下了楼,快到一楼大厅时却听到有女人的声音:“放开!你这个畜生!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人了!”
  “宝贝,这个时间点哪还会有人?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来,让哥好好疼疼你!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哥吗?哥看上你好几天了。”
  流浪汉淫秽的脏手和嘴往韩露诱人的部分袭过去,韩露春色半露,在挣扎间猛然看到出现在楼梯间的李姒乐,如获救星,“谁说没人?那是我同事,不想被抓去警察局就放开老娘。李姒乐!李姒乐!你快去报警!”
  李姒乐上半身隐在阴影当中,一双纤细的腿修长玉立,拿着保温杯的手轻轻转动着杯盖,白巧迷人,流浪汉探头往这边看来,嘴张开着,眼中流出痴迷之色,美女再多来一个也没关系。
  杯盖突然从那双手中脱落,摔从楼梯上叮叮叮叮一台阶一台阶往下滚,那双脚也跟着动了,一步一步迈下来,流浪汉眼瞅得更直,一眨不眨,跟着那逐渐向他们而来的小脚吞着唾沫,杯盖停在了他们脚下,美女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在他的面前弯下了腰,他喉结再次滚动,眼中**喷涌,可是当她抬起身,冷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惊恐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把被他蹂躏在手中的韩露推开,“是、是……是你!”

  ☆、第七十章 约个饭呗

  韩露扯着被撕破的衣服往李姒乐身后躲,李姒乐将掉落的瓶盖拧好,“嗯?”
  她倦倦的垂了眸,目光似是落在他害人的工具上,流浪汉赶紧捂住自己的下方,她又不解地拧了眉看他,他竟如撞上恶鬼般往地上一滚,“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滚!您别踢我……别踢我……”
  流浪汉逃得慌不择路,还撞到了玻璃墙,他在怕她,曾经的萨摩耶也是这个样子,那是因为她把她揍了,可是她不知道这个流浪汉为什么会这么怕她,她又没见过他。
  李姒乐将背包带往肩上提了提就迈步离开,韩露叫她,“李姒乐。”
  “嗯?”
  “你揍过他?”
  “没有。”
  “厉害呀!你怎么做到的?”
  “我没做什么。”她不就在他面前捡了个保温杯盖吗?
  她才不信,韩露衣不蔽体在她后面跑,“美女,好人做到底,把你的外套借我呗。”
  “不借。”
  “你这人咋这样啊?”
  “我冷。”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她只穿了一件外套,里面是短袖,这样穿着都冷,脱下会更冷。
  “咋这样呢?”韩露环抱着身子,四处张望,颇为无奈,她们同班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李姒乐是那种软萌萌很好说话的那种,“好歹我也给你去厕所送过纸。”
  尽胡说八道,进公司以来她从来没和她主动说过话。李姒乐从宣传栏上撕下几张报纸,“拿着。”
  韩露不接,她将报纸扔进垃圾桶又走,韩露踩着一双高跟鞋咚咚咚地跟了上去,“李姒乐!你不会还在因为读书时的那件事怨恨我吧?”
  韩露跟她跟得紧,李姒乐停了下来,她差点撞到她身上,李姒乐空空的肚子开始咕咕叫,韩露抱着胸:“美女,约个饭呗,请你。”
  两人就近找了个小餐馆,老板上来给菜单,李姒乐抿着水,“老板,可以从你这借一件你不要的外套吗?她被狗追着咬了。”
  “李姒乐!你瞎说什么?谁被狗咬了?”
  “你。”
  韩露吵吵闹闹,大家都是走入社会的成年人,老板怎会不懂?竟然从里头拿了一件衣服出来,“女孩子晚上要小心。”
  两人点了很多菜,却全是李姒乐一个人在吃,韩露一直在喝酒,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李姒乐讲话,“你的护花使者呢?”
  李姒乐一颗又一颗地拨弄着饭粒,两三粒两三粒放入嘴中咀嚼,“没有。”
  “你也别恨我,那里面没你们想的那东西。”当时她的祁以源倒的真是普通的醒酒药,“在我韩露的眼里男人只分为两种:可赚钱的和不可赚钱的,你家男人就是可以赚钱的,但我没看上他,男人啊!是最经不起诱惑的,帮你免费鉴定男人还不好?免得日后结了婚后悔,女人啊!一旦给了身子失了心,这一生就挂在这个人身上了。”
  李姒乐嘴中不停,夹了一块藕片,咬得咔嚓咔嚓响,“结了婚可以离,破了膜可以修,失了心可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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