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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情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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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气头上时,陈晚晚又收到了付凛阴魂不散的短信。她可烦了。一律当作没有看到。此时此刻,她真想骂一句——臭男人!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付凛一直在自说自话。陈晚晚由着他发着琐碎的短信。
——你在干什么?
——我在一个小型的歌友会听一个冷门乐队唱歌。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
——你回我一个好不好?
——我觉得我有一点抑郁症了。
——没有朋友。
——我爱你。
——有人给了我冰块一样的东西。听说会很爽。可我不想吃。因为你就和你一样,会上瘾。我在w·king酒吧。你来吗?就在广场这边。我送anna回去的时候,她说,要我救救她。我没答应。
陈晚晚看到付凛最后一条短信时,已经是晚上了,她准备要睡觉。
——我好后悔。你来陪我说说话吧。
陈晚晚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想让他继续这样絮絮叨叨下去。于是回了一个——我要睡了。你不要想太多。
——明天我去看tva的演出,在x体院馆这里。陪我看一场吧。我下个月就要回国了。
陈晚晚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心软了,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了。我陪你去。但是,只是我想找点事情疏泄不爽的心情。
付凛回了一句——不会了。我要结婚了。
当天,陈晚晚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寒潮来了,连天也黑的更早。走在路上,都没有什么行人。付凛所说的那个演出在一个小会场里。很冷门的乐队。应该是刚出道没多久吧。所以来的人也不多。大概两三百人的样子。不过大家热情很高,所以很热闹。
付凛见陈晚晚来了很高兴,含着笑在眼睛里,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的票是最靠近舞台的。这个会场没有准备座位,都是站着的。他给了陈晚晚一罐啤酒。
“喝点酒才有气氛。”
陈晚晚随手接过。
这个乐队叫什么?tva?他们的音乐实在是太黑暗了,有点闷闷的难受,像是在发泄人性中最绝望的那一部分。
陈晚晚听得入迷。付凛站在陈晚晚背后,低着头靠在她的耳边说道:“我爱你。”
陈晚晚正想偏过头送他一个白眼。
一股暖暖的,黏糊的液体喷到了陈晚晚的脸上。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铁锈味。有点恶心。还有一些喷到了她的眼睛里,她的视野像失焦的镜头一样模糊了。只有那黏稠的东西,慢慢滑下她的脸。而那个奇怪的东西,还是温热的。她忘记此时此刻在哪里,她是谁,只有绵延不绝的,人们仓惶逃窜的脚步声和尖叫。
她的耳边响过一阵又一阵的闷雷。
她终于看清楚了这奇怪的东西来自哪里。她的面前,付凛的肩膀上,有一个洞正汩汩的冒出鲜红的液体。
☆、第53章 袭击(二)
在会场大门处,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手里拿着一把便携□□,不停的对人群里四处逃窜的人扫射。 一个又一个身体随着枪声倒下。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和撕心裂肺的尖叫。
会场的大门已经走不出去了,只有舞台边上的绿色出口可以使用。现在,那个出口哗啦啦的挤出一大片人。有一个孩子被人群踩在脚底下,嚎啕大哭起来。一个棕发的微胖的中年人把小孩子从地上捞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挤出了小门。
陈晚晚的面前摊开了一副诡异的图画。付凛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喷出来的血渍一点一点的粘在白色的毛衣上,好像冬日出墙的红梅。他的肩膀被子弹打中。高大的身影如枯叶飘零在陈晚晚的身上。他倒了下来,被陈晚晚接住了。
这一秒,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一声又一声的枪声唤醒了她的思考能力,她的全身颤栗起来。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身上的付凛。
付凛咕哝了一声:“快走。”
陈晚晚的手在哆嗦,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她摸索到了付凛垂下的手,抓紧了他的手腕。对着还有意识的他大声叫到:“跟我走!走啊!”
她拖着已经痛得脸部扭曲的付凛冲向安全出口。付凛跟着陈晚晚奔跑了几步,最后没有撑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陈晚晚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付凛,再看了一眼面前蜂拥的人群。安全出口就在眼前,只有再多跑几步,再往前靠一点,就可以出去了。而此刻,那个丧心病狂的枪手,已经开始换弹夹。会场的人能走的都已经挤到了出口这边来。其余的,都是倒在地上的身体。
此时已是千钧一发,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他们两个谁也走不了。付凛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甩开了陈晚晚的手,喊了一声:“走!”
陈晚晚苍白的脸在血迹的污浊下,已经没有了表达表情的能力。她哆嗦着下嘴唇,看着昏死的付凛。
生和死就在这一线之间。她的大脑在说:走!走!走!
可是,她的心告诉她,抓紧这个手腕。
也许,上天早就写好了所有人的命运。今天,她来到这里,要与死神展开一场殊死搏斗,也和自己的良心玩了一场拉锯赛。她的心是有温度的。她无法放弃任何一条鲜活的生命。或许她也走不出这里,但她只求问心无愧。
陈晚晚顺从了自己的内心,一把抓起地上的手腕,拼命的往外拖着付凛的身体。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大的力气,她以前连超市的袋子都提不起几袋,可是今天,她居然拖着一个超过一米八的男人,以四分钟的速度,走完了整个安全隧道。
这条安全通道是她迄今为止走过的最黑暗的地方。昏暗的灯光,喘息声和哭泣声,还有撞着你的身体往外跑的惊慌的人。整个通道直到外面的马路一共有三四百米。陈晚晚就是在这种绝望的气氛里,还拖着一个人,跑完了整条通道。
有几个人没有走出通道,就倒在了里面。他们的伤口不停的流血,而死神最终拖累了他们。
也许,求生的*激发了一个人最大的潜能。陈晚晚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跑的这么快。当她拖着付凛走出通道时,外面的大马路,车水马龙的街头,让她恍如隔世。
还有好几对和他们同样处境的人靠在墙壁外休息。有一个姑娘腿部中枪了,她的爱人抱着她冲了出来。此刻已经累倒了在了路边。
迟来的痛觉让陈晚晚看向自己的手。
她的手上都是血,一半是付凛的,一半是自己的。她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过来,鲜血淋漓,袖子上也全是血迹,而她一直没有察觉。
十指连心,可疼痛也抵不过陈晚晚此刻内心的荒芜。
付凛安详的睡在她的旁边。她刚才尽可能的用衣服堵住他伤口喷涌的鲜血。她不知道有没有用,可是她没有选择。
她坐在地上,无助的望向无人的大街。寒风刮过她的脸,她不觉得冷。只觉得无尽的悲哀和苍凉。
肾上腺的效果在慢慢衰退。她的肌肉不停的痉挛。好像在一个小时内跑了十个八百米。两条手臂像麻风病人一样止不住的发抖,肌肉震颤着宣泄刚才的用力过度。此刻她的大腿只要动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痛。
旁边的光头大叔哭了起来。他坐在地上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在喊着一个名字。或许这个名字是他的妻子的,或许是他的女儿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名字的所有者没有跑出来。
“唔唔唔~”警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降临到这个空旷的大街上。
救护车和警车一起来了。陈晚晚失神的被一群人簇拥起来,然后抬到了担架上。或许她满身的鲜血让护士以为她伤的很重。其实,她只是一点皮外伤。她伤的最深的是心。在此之前,陈晚晚从来没有想过死亡会离她这么近。
当温热的鲜血喷射到她的脸上时,她才嗅到了死亡的恐怖。
她躺在担架上,任由护士检查她的身体。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会出现一幕幕到处逃窜的人群。还有鼻子里散不去的血腥味。
在此刻,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连哭都没有力气。
陈晚晚的伤比她想象的严重。她的手臂裂伤,进行了皮肤和肌□□合。大概一个月都不能进行常规运动。还有右手的无名指和中指指甲盖翻掀。两个手指被包成了两个鸡蛋。
医生说,她的肌肉拉伤程度,可以媲美五马分尸的效果了。当然,这是个玩笑。但对于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在四分钟内拖了三四百米的陈晚晚来说,这个受伤程度算是很轻的了。
躺在病床上时,疼痛才像海浪一样涌了上来。
陈晚晚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不过,她还好,保住了一条命。此时此刻,付凛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他的父母打飞的跑了过来。不过,陈晚晚觉得,那个应该是他的继母,因为太年轻了。
他们在床头对陈晚晚千恩万谢,还说要送一套房子给她。陈晚晚笑了笑:“我不缺钱。”
两人才陡然明白陈晚晚的意思,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
威廉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医院。他看见病床上的憔悴的陈晚晚,心疼的无以言表。他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抬起她的手。看见她以往的纤纤柔荑现在变成了大粽子,摇着头心疼的吐露了一声:“ohmygod。”仿佛不可置信。
陈晚晚给了他一个笑容。
威廉说:“你是一个英雄。”
陈晚晚有些愣住了。她算吗?
这一次恶性枪击事件,是一个叫阿米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做的。目前动机不明。有人判断他是报复社会,也有媒体报道,他是恐怖分子。目前警方还在调查中。死亡人数12人,伤34名。甚至有小媒体报道了陈晚晚的救人事件。但也就寥寥数笔,过几天,她的名字就会像今天的新闻一样被淡忘。
只有留在这些受害人内心中的心理创伤,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平复。
付凛活了下来。
不幸中的万幸。但他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他的父母把他接回了国。陈晚晚去看了他一次。虽然,她需要拄根拐杖。陈晚晚看见他时,他的眼神很空洞。周围围了很多人。陈晚晚没有和他说上话。他也没有和陈晚晚说话的意愿。
陈晚晚想,这应该是他一生中最安静的时刻了吧。他的神情,他的样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直到付凛出院,陈晚晚都没有能和他对话。
陈晚晚也回了自己的住处。医院可是个耗钱的地方。她就不在医院浪费钱了。拆了线就回了家。
威廉倒是二话没说,就过来照顾她。她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不危急生命,但非常影响日常生活。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样麻烦威廉。威廉简直把她当成了小朋友。每天给她做菜做饭,还要喂她吃饭,甚至买了一个轮椅拖着她出去散步。
陈晚晚谢道:“麻烦你了。”
威廉笑笑:“我生病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反过来又有什么不行?”
陈晚晚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了。
陈晚晚不太敢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自己爸妈,她就简单提了提,一点擦伤。但陈妈也还为这点伤口唠叨了很久,甚至提出要过来照顾她,或者陈晚晚径直回国。陈晚晚当然拒绝了,这点事,她还是可以处理的。
因为这里还有威廉在。
只是,她再也没有在英国见过付凛了。就和anna的名字一样,在某个时间,默默的飘出了这个小岛。
☆、第54章 敌对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陈晚晚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马上要结束预科的生活,正式成为大学生。她们这个预科只有两个学期,所以,她可以享受一个比较长的假期。
陈晚晚去银行取这个月的生活费,才发现卡里没有钱。第一次,她以为是爸妈忘记了,所以并没有在意,反正她还有足够的私房钱。到了第二次去取钱的时候,卡里依然空空如也。
陈晚晚这才感到奇怪。按照她妈对她的关心程度,是不会忘记给她打钱的。而且,以往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她只见过卡里无缘无故多出大量存款的,从来没见过没有钱的。
这个时候,陈晚晚才记起往家里打个电话。陈妈妈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语气与往日相差无二,话语里都是对陈晚晚的关心:“哎呀,宝宝,记得多穿衣服,天气冷了,别感冒。”
陈晚晚忍不住说:“妈……快到夏天了。”
陈妈妈才不好意思的哈哈大笑:“你看妈妈……妈妈还以为你去南半球了!”
陈晚晚无奈至极……
她提起生活费的事:“妈,最近你是忘记打生活费了吗?”
陈妈妈哎哟一声,开始责怪起自己的记性:“你看妈妈这个记性,给忙忘了!你最近缺钱吗?”
陈晚晚否认道:“并不是,手里还有一些钱,只是看你最近没打钱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太忙了。我们在忙收货款的事情,到处跑,一下子就把你的事给忙忘了。”
陈晚晚谅解道:“那你们先忙吧,不用那么着急给我打钱,我这里还有。”
“那行,妈妈把这里的事忙完了一定给你打过去。”
陈晚晚:“嗯。”
陈晚晚挂断了电话,见父母一切无常也就放下了心。她最近的眼皮老是不停的跳,也不知道是什么症状。
科瑞恩的英语课上,陈晚晚来得迟,只能坐在最后一个,但偏偏旁边的人就是克莉丝汀。她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说过话了。陈晚晚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椅子坐下。
上次,威廉对克莉丝汀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谈话,并就裸‘照事件进行了口头警告。当然,警告内容有点严重。不是通知家长这类的,而是直接报警性骚扰,如果她下次再犯。克莉丝汀认为这一切都是陈晚晚告状引起的,十分怨怼陈晚晚。
陈晚晚反正也不想和她说话,乐得如此。不过这同学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未免有点尴尬。
而且,她们之间的朋友都是相通的,有时候,你不得不直面一些尴尬的处境。
今天,他们班与隔壁广告的有一个排球友谊赛。不幸的是,克莉丝汀和陈晚晚分到了一组。两个人不仅不得携手除外敌,还得站在团队里说话。
与陈晚晚一组这个决议开始是被克莉丝汀拒绝的。然而,教练维特利径直拒绝了她的换队伍请求,撂下狠话道:“你不玩就出去!”
克莉丝汀这才没有办法。只得暂时“委屈”自己和陈晚晚打一场排球赛。
不过这排球赛简直是暗潮汹涌。陈晚晚万万没想到,克莉丝汀竟然在比赛上用私心。她故意抢陈晚晚的接球,导致她们连失了三球。
连教练维特利都忍不住上前暂停。
他把克莉丝汀叫上前去,好一顿“问候”。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要你去抢球的呀?接你自己的就好了呀。你在球场上抽个什么疯?!都要输了!你们两真是都没有一点合作精神。”
克莉丝汀只是板着脸表示沉默,对维特利的话当耳边风。
维特利警告克莉丝汀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指着她的脸道:“克莉丝汀,我需要你加油!下一场,我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克莉丝汀冷淡的瞥了一下眼睛,并没有答应下来。
而下一场,克莉丝汀反而变本加厉。她虽然没有明显的争球,但是,她撞开陈晚晚的力度要大得多了。陈晚晚的手臂都被撞的生疼,甚至青了一大块。
此时,一个近球打过了网,陈晚晚和克莉丝汀都打算去接。陈晚晚接到了球,但并没有把球抛出去。因为克莉丝汀踩到了陈晚晚的脚。当陈晚晚打算跃身跳起时,脚掌撕心裂肺的痛。
她“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脸部扭曲的嚎叫起来。场外的人都围了过来。教练维特利凑到陈晚晚面前紧张的问陈晚晚的好歹。只有克莉丝汀冷冷的站在旁边,平淡的说:“噢,不好意思,我踩到你的脚了。但是,这个打球,不可避免的。”
大家都没有理克莉丝汀。因为陈晚晚已经吸引了所有的视线。她的的脑袋上滑下斗大的汗珠,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骨折。
维特利立马做出了一个决定:“你们留在这,我和黛西送sophia去医院。”
说完,维特利抱起陈晚晚,就跑出了球场。黛西跟在后头。
好死不死,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下了课的威廉。威廉看见维特利怀里的陈晚晚满脸苍白,上前焦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维特利解释道:“刚才球场上比赛,她可能伤了脚。”
威廉皱了皱眉头。把自己手里提着的剑桥书包递给了后面的黛西:“黛西你拿着。维特利,这里让我来吧。你去球场照看他们就好。”
维特利惊讶的反问:“你?行吗?”
威廉没等维特利答应,就从他的怀里接过了陈晚晚。
“可以。你走吧。”
说完,威廉真的接住陈晚晚走廊。维特利站在原地,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搔了搔脑袋。这家伙是不是太热情了呀?
陈晚晚痛的咿呀了一声。威廉担心的问:“很痛吗?”
陈晚晚点点头。
威廉板正自己的脸,只是他的步伐更快了。
把陈晚晚送到校医院之后。医生解开了陈晚晚的鞋子,这才发现袜子上全是血。女医生轻轻叹了一声:“我的天。”
威廉的蓝眼睛微微波动,问女医生道:“她这个问题严重吗?”
女医生回答:“这得仔细检查了才知道。”
女医生把陈晚晚的袜子解下来。疼的陈晚晚龇牙咧嘴。她大呼了一声:“啊!!轻点!!好疼!”
女医生笑笑:“我不把你的袜子脱下来,怎么检查你的伤口?”
陈晚晚只得强忍着眼泪,任由女医生给她涂上奇怪的药水,还不停的按压她的脚。
“这里疼吗?”
陈晚晚摇摇头。
女医生又换了一个地方按了按。陈晚晚吃痛的叫了一声。
女医生轻幽幽说:“可能只是一点皮外伤。只是这脚背估计都得肿。我给你弄点消□□水,你自己回去涂涂。还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女医生去拿药,回头看了一眼威廉,问:“你是她什么人?”
威廉耿直的回答:“男朋友。”
女医生一脸“我懂的”挑眉道:“噢,我懂了。”
陈晚晚本来还为威廉的那声“男朋友”满意的心神荡漾,结果女医生马上又补了一句:“今天晚上回去还是别做激烈运动了,免得弄坏了原来的伤口。而且不确定她是不是有骨折,观察一下。另外她的脚这几天不能沾水。我给她等会包扎。你得想办法送她回去了。”
陈晚晚羞的脸都红了。什么嘛!!她明明这个星期都没去找威廉。
威廉竟然颇有道理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女医生给陈晚晚包扎完了之后,威廉反问:“完了吗?”
女医生点点头:“顺便把这些药领走。”
威廉二话没说提着几瓶药,然后用结实的胳膊抱起床上的陈晚晚。陈晚晚现在痛不欲生,难道要以这幅姿态在学校里闲逛吗?!!!啊啊啊啊啊!!
威廉自然道:“我先送你回家。我的车在外边。”
陈晚晚沮丧的点点头。
“看来,她只能祈祷路上不要遇到熟人……”
一路上,她的头都栽在威廉的颈窝里。好险威廉的胸膛够厚实,她感觉自己被抱的十分舒服,还很有安全感。
陈晚晚可以察觉到周遭一点点偷瞥他们的余光。还有几个臭小子吹口哨的!尼玛……没看见她的脚被包成大粽子了吗?!送个病人有意见?!陈晚晚的耳根子闷得通红。
威廉似乎感觉到了陈晚晚的不自在,问了一声:“你怎么了?”
陈晚晚弱弱道:“我觉得我们好像在秀恩爱……”
哪知道板着脸的威廉竟然气定神闲,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回了一句:“我们就是呀。”
陈晚晚:“……”
☆、第55章 变动
这一次升学考试,陈晚晚考的挺好的,虽然面试的时候有点紧张,说错了一些话,但是通过考试应该是可以的。 考完试,陈晚晚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威廉觉得陈晚晚回家了,待着伦敦也没意思,所以打算回苏格兰。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威廉和她都有点失眠,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疯了,现在还有些亢奋。她枕在威廉的手臂上,威廉用手温柔的扫了扫她的头发。
陈晚晚问:“你平时好像很少回家。”
威廉笑笑:“因为我独立了呀。不像你。”
陈晚晚打了威廉一下,撅着小嘴说:“那我们这很多人都是和父母一起住的。”
威廉不置可否的说:“因为我独立了,所以我会有一个自己的家,和父母住在一起,会打扰到他们。”
“这样啊。我爸妈倒是巴不得我呆在家里。那你一个人不会孤单吗?”
威廉摇摇头:“还好。我有你。”
陈晚晚轻轻一笑,在威廉脸上亲了一下:“那如果没有我呢?”
威廉抱紧了陈晚晚:“不,这不会发生的。”
陈晚晚甜甜的一笑,把自己的脑袋重新埋在了威廉的怀里。
第二天,风轻云淡,陈晚晚坐飞机的时候,看见窗外的绵绵白云。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就一年了。她把长长的头发剪到了肩膀下面。清爽干净的妆容。和来时生涩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盖上眼罩,睡了一觉。
飞机在漫长的飞行后降落到了地面。陈晚晚收拾好行李,踏上归途。
为了做生意方便,他们家最近搬到了省会城市,回去的时候,陈晚晚有点意外。因为她爸妈不仅没有来接她,甚至回到家,都不见他们的踪影。
陈晚晚自己准备了一顿午饭,随便吃了吃。
到了晚上,陈晚晚打了个电话过去。陈晚晚妈妈没有接电话,爸爸也没有。陈晚晚这才感到奇怪。
她有些心烦意乱。
乌云在静谧的夜晚悄然而至,夜里无星,也不见皎洁的月亮。第二天,陈晚晚拉开窗帘,才发现屋外灰蒙蒙一片。看来大城市的雾霾真的很严重。
陈晚晚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准备再打个电话给自己的爸妈。她正在厨房切番茄,手打滑了一下,割伤了手,她吃疼的吮住自己的手指。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陈晚晚放下手里的刀去接手机。
“喂?”
是陈晚晚的妈妈,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哭腔:“晚晚啊……”
“妈?你怎么了,哭了吗?”
陈妈妈哽噎了几声,一边抽泣,一边说:“你爸不好了呀。他被工地上的工人堵在工地上,用铁榔头打了脑袋,这下子人进医院了!”
陈晚晚惊的一下,心跳一滞。
“为什么呀?!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陈妈妈解释道:“还不是最近你爸货款收不回来!公司里的资金周转不下去了,工资发不出来。你爸去工地解释,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听,一群人围着你爸要钱。你爸给不出来,他们就下狠手了!连车都砸掉了!”
“啊?!那爸现在怎么样了?!”
陈妈妈哭着道:“还在抢救啊!我的亲娘啊,你爸要出事了,我们娘俩怎么活下去啊!!”
“妈!你别说这个!不要急啊,我马上过来。那那群工人呢?!”
陈妈妈的语气里有几分恨意:“那群人哪有什么良心,都跑了!只抓到了几个人。”
陈晚晚叹了一口气,眼泪不禁在眼眶里打转:“妈……爸他现在哪家医院?”
陈妈妈哭着说:“在xx中心医院。”
“我马上来。”
陈晚晚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家里的车都开出去了,出租车非常难拦,陈晚晚站在路边心急火燎,可是明明是空车的出租车都不停下来。陈晚晚不禁烦躁的大叫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发泄着什么。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肯停下来,陈晚晚钻了进去。陈晚晚坐在车里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或许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是从一个时区来到了另一个时区,然而,她的世界好像在这一瞬间变了。她的家突然得到上帝的眷顾,父母生意成功,可是,又马上从天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似乎老天就是故意折磨她,让她尝一尝被命运玩弄的痛苦。
陈晚晚坐在医院的走廊外,呆呆的看着地板。坐在她旁边的陈妈妈还在抽泣,一边拿卫生纸抹着眼泪,一边说着胡话:“我们做生意容易嘛!啊?!每天累死累活,早起贪黑的攒到了第一桶金。本来以为过上好日子了,哪知道出了这档子事!那些人该死啊!我们是信任他们才投钱进去的,结果,钱也没了,人也没了。”
说完,陈妈妈的哭泣声又大了些。
陈晚晚无精打采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妈妈,她的脖子上还挂着新买的金项链。她以前很节俭,自从有了钱以后,买了不少的奢侈品和金银。陈晚晚轻轻说:“妈,不要说了,这里是医院,必须保持安静。”
“我怎么保持安静啊?!家里的顶梁柱就躺在里头呢!你爸要是出事,咱们两该怎么得了啊?!!”
陈晚晚没说话了。她也没心情说话。她爸出事了,难道她不悲痛吗?!可是哭能解决办法吗?
陈晚晚面无表情等在外头。直到天黑了,从手术室里推出一架床,陈妈妈赶紧起身迎了上去,陈晚晚走到病床边上,一起帮忙推着。床上的是她的爸爸,可是她差点认不出了。他的脑袋上紧紧的缠着白色的纱布,盖住了一半的脸,眼睛也安详的闭着。
陈妈妈站在原地问主治医生:“医生啊,我老公怎么样啊?”
医生把口罩解了下来,说:“还好。有点脑震荡。外伤也缝合了。不过,至于会不会影响神经,还得等他醒来之后进一步观察。这位女士不要着急,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会努力把他治好的。”
陈妈妈千恩万谢的握着主治医生的手:“医生啊,我们真是谢谢你了!你救了我家的顶梁柱啊!”
“好好好,不用谢。你赶紧去照顾他吧!”
陈晚晚一直待在自己老爸的身边。医生在正在给他挂水。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看见隔壁邻居家的小孩买了一个木马,她也叫着要买,可是家里没钱。她哭着喊着闹了一个礼拜。她妈把她骂了一顿。而她爸默默去弄了一点木材,然后给她亲手做了一架木马。
对于陈晚晚来说,父母就是最后的依靠。她不敢相信,如果他们出事了,自己会怎么样。
陈妈妈走进了病房,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要人救回来了,都好。就算咱们家欠债也好,做苦力也好,只要人没事,不就是苦一点嘛……”
说到这,陈妈妈又哽噎起来。
陈晚晚叹了一口气:“妈,你别这样。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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