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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贱人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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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

陶可有些吃惊地注视着陈子桥,难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心底有两个小人在不断争吵。

一个说:“我靠,陈子桥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会儿脸黑的像恨不得跟我打架,一会儿又破天荒地对她笑,好像要把我融化似的。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哦呵呵呵呵……”

另一个说:“陶可,你傻乎乎地乱想什么呢,喜欢你?你不是刚目睹了陈子桥和郑艾之间卿卿我我吗,亲眼看到的还能是假的?况且上次你表白了,他不是只留给了你一个背影吗?这也能算喜欢你?”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啊,别瞎想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最后还是那个理智的小人胜利了。

陶可还想对陈子桥说什么,却听到“吧嗒”一声,车子被上了锁,下一秒车子便飞驰在了路上。

车子驶进一个高档小区,陈子桥打了个弯便看见嫂子肖静怡站在了不远处。

他慢慢踩下了刹车,车子缓缓减速,稳稳地停了下来。

肖静怡正走过来,陈子桥轻手轻脚地收了保险带,下车。

“嫂子。”陈子桥点头叫了一声。

肖静怡嫣然一笑:“都说我自己过去了,你还过来一趟。对了,陈睿说,生病的是个女的?”肖静怡边说着边探头往后边的车里张望,“在哪儿呢?”

“在车里,睡着了。”

“我可以八卦一下不?是那个你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陈子桥摇了摇头。

肖静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就是一个我手下的艺人。”陈子桥解释。

肖静怡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啧,陈子桥,你当我傻呀,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要真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你会这么好心,还出动了你哥和我?”

“这是我哥的点子。”陈子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他很后悔,我刚看见他精神很不好,大概都没怎么睡。”

“你别骗我了。陈睿要真是你说的这样,他就不是你哥了,我还不了解他?”

“嫂子,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医院看。他今天值全天班。”

“说着你呢!别给我转移话题!欸……不对,我多嘴一句,陈子桥,你不会脚踏两条船吧?”

“……肖静怡!”

肖静怡摊了摊手,示意终止这个话题,不过很快她又好奇地问:“这么说,前面那个……你已经不那个啥了?”

陈子桥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了句:“上车!”

肖静怡努了努嘴,一副“没有问到最重要的八卦很可惜”的模样。

肖静怡弯腰准备进车时,陈子桥突然喊住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等会儿别跟她乱说。”

肖静怡怔了怔,看着陈子桥问心无愧、坚定中又似乎有些柔情的眼神,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勾着唇对他意味深长的笑。

**

陈子桥刚要抱起陶可的时候,陶可就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了声:“到了啊?”

她无意识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便看见陈子桥在侧门口俯着身凑在她的身前,俊朗的脸庞离她仅有一个巴掌的距离。而他一手正贴在她的背上,另一手绕过她的膝盖。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你、你在干嘛?”

陈子桥听到她的声音,一怔,但很快便恢复正常,转头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问:“醒了?”他直起身来,收起了手,清咳了两声,“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陶可又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后脑勺,“是吗……”照理说,她的睡眠质量并不算好,更别说在车上,睡意很浅,就连外面的鸣笛声都能隐隐约约地听见,怎么会没听到陈子桥叫她呢。

“醒了就起来吧,到了。”

陈子桥退了出去。

“哟,陈子桥,没想到你这么羞涩。”一个清亮迷人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

陶可好奇地回头看去,这才注意到车外站着一个穿着休闲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她一头梨花卷披肩,时髦又不失优雅。

陈子桥像是要拉开她,她却径直走到车前,对陶可招了招手,莞尔一笑:“嗨!”

陶可从车里出来,微微欠身:“你好。”

“我姓肖,名静怡,是陈子桥的嫂子。”

陶可笑了笑。

陈子桥打断了他们:“有什么话等等再说。先上去,陶可还在发烧。”

陶可刚跟着他们走了两步,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抬头张望着眼前熟悉的建筑,停住了脚步。

陈子桥走了几步,回头看她站着不动,皱了皱眉,“怎么了?”

陶可指了指前方的高楼,“去你家?”

陈子桥点了点头,“有问题?”

陶可沉吟了片刻,深吸了口气,“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

陶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的乱动却诚实地袒露了她此刻的焦灼和意乱。

陈子桥走了回来,“到底怎么了?”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家有挂点滴的架子。”

陶可摇了摇头,抬头直视他深邃的双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子桥的语气中已有微微的不耐。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进你家。”

“喂,你们两个不走吗?!”肖静怡走了过来。

陈子桥沉着脸,“嫂子,你先等等。”冷声问陶可,“你又哪根筋抽住了?”

陶可紧闭着嘴不吭声。

肖静怡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陈子桥,你怎么这么对女孩子说话呢?!有话不会好好说?”

“嫂子,给我们俩两分钟。”

陈子桥拉着陶可一路往外走去。

陶可在后面一言不发地跟着,最后陈子桥甩开了她的手,两手叉腰,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咬了咬牙把怒气咽了下去,“给我一个解释。”

陶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着他火冒三丈的眼神回视过去,“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陈子桥忍住一拳砸过去的冲动,“算我多管闲事,我不管你了行了吧!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陈子桥头也不回地甩手就走。

陶可松了口气,全身忽然像拔掉了电池的马达,无力地垂下了臂膀。

和他在一起说话、甚至吵架的时候都不觉得累,直到现在一个人了,才发觉自己的身子仍然很虚,有气无力头重脚轻。

嗓子火辣辣地疼,就连鼻息都不通顺了起来。

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陶可转过身一步一步缓缓向小区门口蠕动。

花了不知多久才到了门口,陶可又在花坛边上停了下来。

仰头望天,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咬着唇吸了吸快要流下来的鼻涕,挥拳懊恼地砸了砸脑袋。

啊,后悔了呢。

停留了一会儿又朝外走时,听到了“嘟嘟嘟”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她寻找声源,却发现陈子桥从车上下来,疾步如飞地向她而来。

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一到她的面前就猛地攥住他的手,使劲地拽着她往刚才的原路回去。

陶可追不上他的脚步,只好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最后被他塞进了副驾驶室。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坐在后座的肖静怡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两人的别扭,率先打破了沉默而尴尬的气氛,“陶可,之前在屏幕上看到你就觉得你漂亮,没想到真人更漂亮,皮肤嫩的都快能滴出水来了,你用什么护肤品的啊?”

陶可刚想说“谢谢”,陈子桥就冷冷地撇下了一句“闭嘴”。

肖静怡努了努嘴表示不屑,“你才闭嘴,陈子桥,有你这样的男的吗?人家小姑娘还在生病,你就不能让让吗,非得吵架?跟女人吵架很有脸是吧?!”

陶可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人,连生气都别有韵味。她着实有些诧异,若仅仅只是嫂子,恐怕没这个胆识,也没这个权利对小叔子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只怕两人的关系匪浅。

思及此,陶可又陷入了牛角尖。

和陈子桥有关系的女人可真多呢。

“她哪里像生病的样子?有生病的病人还像她这么生龙活虎的吗?”陈子桥边开着车,边冷声说。

“她没生病你叫我来帮她看病干嘛,你脑子有病啊?!”肖静怡很鄙夷地抛了个卫生眼给他,然后变脸如变天一般迅猛地换了一张笑脸,对陶可轻声细语地说,“陶可,我没有针对你,你不要误会。你不用同这个混蛋置气,他们陈家的儿子各个都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你别放在心上。”

陶可对着后视镜挤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吧,他们也就是嘴硬而已,心底还是很会关心人的。你看你就是发烧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他着急的跟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似的,还特地让他哥和我来照顾你。”

“咳咳……”陈子桥清咳了两声,“肖静怡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看吧看吧。”肖静怡瞪了陈子桥一眼,随后又说,“等会儿把最后一袋点滴给挂完了你就好好睡一觉,被子盖得暖和点,一觉睡到大天亮,烧就会退下去的。至于感冒,药还是少吃,多喝水,要是一周还没好的话,你可以到医院来找我,我给你开点儿药。”

她这一番话,虽是对着陶可说的,但眼神分明盯着的是陈子桥。

陶可清了清嗓子,微笑颔首:“好,谢谢你,肖姐。”说着像是配合肖静怡一般,吸了吸厚重的鼻涕。

陈子桥从后视镜里张望了陶可一眼,只见她用食指堵着鼻子,他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后方。

“嫂子,您老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闭嘴,然后帮忙拿一下后面的抽纸?”

陈子桥接过纸巾,往陶可身上一丢,“擦擦鼻涕,别留到我车上。”

陶可横了他一眼,碍于他嫂子在,默默地抽出了两张,没有吱声。

肖静怡见状,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陈子桥,我刚刚说的,你别当耳边风了啊!”

“知道了。”日久贱人心19
最后的目的地竟是陶可家门口。

陶可震惊不已地看着陈子桥。

陈子桥清咳了两声,忽略了某人殷切的眼神,招呼肖静怡下车。
陶可的视线跟随着陈子桥的身影,最后陈子桥敲了敲车窗,“不下来?”

她才傻傻愣愣地“哦”了声。

本以为他不会管她了,而且刚刚那么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烧了吃似的,结果竟然把她开回了家来。

这算不算是他向她低了头?

陶可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全身像被通了电流似的,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贯穿了五脏六腑,耳后根都不由地开始发烫。

这是不是就叫做悸动?

陶可压抑住自己越发激烈的情绪,安抚自己:陶可啊陶可,你怎么给一点阳光就灿烂呢,人陈子桥只是做他想做的事,跟你是谁无关,你乐什么乐啊!

一行三人进了陶可的家。

陶可的公寓很小,一室一厅的小套,一下子进了三个人有点儿挤。

由于没有必要的医疗设备,所以肖静怡只能把输液袋挂在了衣架上。一切就绪后,陶可乖乖地靠在了床头,看着自己的手上又多出了一个针孔。

输液袋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稳稳地掉下来,肖静怡起身告别,陶可表示了谢意后,陈子桥和肖静怡一起往外走。

听到门打开又合上的响声,陶可忍不住探头瞟了过去。

只见陈子桥的身影又出现在房间门口,陶可立刻收回眼神,装作若无其事地吸了吸鼻涕,“咦,你怎么没走?我还以为你跟你嫂子一块儿走了呢。”

“你这语气是盼着我走,还是不走?”

陶可撅了撅嘴,逃开视线,虚张声势地提高了声调,“我干嘛要盼着你不走啊?!”

陈子桥挑了挑眉,两手环抱,靠在门上,“你不是喜欢我么?”

陶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傻傻地瞪了陈子桥一眼,等意识过来陈子桥说了什么,陶可睁大双眼,“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快就不喜欢了吗?”他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问,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等陶可说什么,他站直了身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走吧。”

他转身往客厅走,陶可诧异地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破口大叫了一声“喂!”

他停下脚步,双手插着口袋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陶可不说话。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突然一阵音乐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陶可看了看被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暗着没有一丝动静,而这时陈子桥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话,陈子桥看了陶可一眼,往卧室外走去。

大约是到了厨房的窗口处,声音若有若无地飘来,同时夹杂着汽车的马达声和鸣笛声,陶可无法听清他说了什么。

电话并不长,很快他又折了回来。

他杵在门口,没有进来。陶可冷静地凝视着他。

陈子桥开了口,“陶可,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已经想好应付我的理由。”

陶可不明所以,“什么理由?”

“你说呢?”

抛下这句话后,他莫名地留给了陶可一个翩翩背影。

陶可蹙了蹙眉。什么叫在他回来之前,她最好已经想好应付他的理由……

他要去哪里?去了干嘛还回来?要给他什么理由?

一大堆疑团徘徊在陶可的脑子里。而回应她的是再一次的开门声和关门声。

既然要走,干嘛刚才要留下来,又干嘛要回来?

陶可脑中猛地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那通电话?那通电话是谁的?

陶可的心中冒出了两个字——如今最让她羡慕嫉妒恨的两个字。

她曾一度以为她的情敌是蒋若梦,甚至想与她做公平竞争,结果她却发现她真傻。是啊,陈子桥若是真的喜欢蒋若梦,便对她不会是那样的态度。他心中的她很明显另有其人。

而她也终于在亲眼目睹了以后清醒了过来。

她没有郑艾漂亮,没有郑艾有气质,没有郑艾的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她连认识陈子桥都比郑艾晚了不知多少步,郑艾霸占了陈子桥的心,而她没有。

与此同时,陶可幡然醒悟陈子桥所谓的理由是什么。

他估计是要她告诉他,为什么不愿意进他家的原因。

陶可叹了口气,难道她要告诉他,因为他昨天没有来,所以她去他家找他,结果没找到,在他家门口等了好几个钟头,等到的却是他和郑艾两个人的亲亲我我?

陶可摇了摇头,当然不能告诉他!

她已经输得够惨了,决不能连自己的自尊心都输掉。

如果她说出了这个理由,恐怕她再也无法在陈子桥面前站稳脚跟了。

那她要准备什么理由来骗他?

陶可用空着的手抓了抓后脑勺,烦躁地大叹了一声,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很配合地响了。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不去碰到右手,拿到了手机,一看,竟是楚煦。

对了,楚煦!她把他给忘了!

陶可连忙接起电话,“喂,楚煦?你在哪儿呢?刚怎么突然走了?”

楚煦的声音有些深沉,“你嗓子好了?”

“嗯,睡了好一会儿,现在好多了,烧也差不多退了。”

“你一个姑娘,只身一人在这地方,要好好照顾自己。”

“楚煦,你怎么了?”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陶可不禁莫名了起来,“你也没比我大多少,怎么说话跟我长辈似的?还有啊,刚你和陈子桥说了什么,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楚煦沉吟了许久,久到陶可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确认他还在不在。

“陶可……”楚煦的声音带着疑惑和不确定,似乎还在考虑什么。

陶可等得快失去了耐心,“楚煦,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好嘛?你这样说话说一半真的好嘛?”

楚煦支支吾吾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问了出来,“你生病是不是因为陈哥?”

“欸?”

“你是不是昨天等了陈哥好几个钟头,所以才感冒的?”

“陈子桥说的?”陶可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昨天你约了陈哥,但是陈哥爽约了,你还是等了他很久,所以生病了,是不是?!”楚煦的声音越来越响,到最后那气势犹如在质问陶可。

陶可只觉得云里雾里的,“是又怎么样?”

“你真的喜欢陈哥?”

“楚煦,你问完了没?我的问题你一个都没有回答,你倒好,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陈哥说,你生病是因为他引起的,所以由他负责到底。”

陶可一惊,“他真是这么说的?!”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

“陶陶,你怎么可以喜欢陈哥?你不知道他喜欢的是……”

陶可打断他的话,“郑艾是吧?”

“你怎么知道?!”楚煦震惊地问。

“知道就知道了呗,还问怎么知道的……”

“陈哥跟郑姐很多年了。陶陶,你跟陈哥是没有结果的。”

虽然陶可心里很清楚,但是从楚煦口中听到这种话时,陶可仍然觉得不舒服,口气也不由的差了起来,“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那你……”

“楚煦,喜欢就喜欢了,不能控制的你懂不懂,有这么一个人,几乎天天出现在你眼前,成天在你眼前晃啊晃的,对你还挺照顾的,最重要的是,这人还长得又高又帅,你能不动心不?”

“能……”

“……”

“因为我不喜欢男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陶可突然有了发泄的欲望,像倒苦水似的,“我也知道陈子桥喜欢郑艾啊,郑艾喜欢陈子桥啊,两个人天造地设,一看就是一对儿啊,我也不想插足啊,我也不想喜欢他啊,可现在我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只有他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让我怎么办呢。”

“陶陶,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陈哥的?”

“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喜欢都喜欢了……”陶可撅着嘴儿,有种无限惆怅之感。

“有,如果这个感情刚开始,至少还可以及早抽身,陶陶,换个目标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的眼前就有草。”

“楚煦,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楚煦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陶陶,我可以帮你。”

“楚煦,三年了……”陶可轻轻叹息,“好像从三年前就开始了呢。”

陶可陷入了沉思,而楚煦似乎也被陶可惊吓到了,那头一下子没了声音,隔了好久,楚煦才又问:“陶陶,你的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

“嗯?是啊,今天七月,还有四个多月。”

“有没有考虑过离开华晨?”

陶可一怔,“啊?”

“留在华晨,你的发展空间也不大,这么多年了,公司根本没有好好培养你的想法。更何况,陈子桥会影响你的情绪和前途,不如换个公司……”

楚煦一向是大大咧咧、桀骜不驯的性格,陶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替她考虑这么多,可是她却直觉不想去想那么多。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是因为她觉得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当初华晨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签下了她,她就应该一直留在这里。

虽然,此刻被楚煦这么一提醒,她觉得他也说得很对,但是……

“嘟——嘟——”门铃声倏地响起。

“陶陶,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部偶像剧,陈哥正在和导演交涉,你和我拍完了这部片子之后就换公司吧,骆氏娱乐就不错。这部偶像剧就当你给陈哥最后的礼物……”

陶可打断楚煦的劝诫,“楚煦,下次再说吧……”

“陶陶,你还是听我的吧,你这样待在陈哥身边会……”

“楚煦!陈子桥回来了,我们下次再谈这个问题,先这样,挂了。”

陶可挂了电话,攥着手机吁了口气。


**


陈子桥进来的时候手里拎了很多东西,看到陶可一手高举着输液带,一手小心翼翼地不敢轻举妄动,面露悔色,不由解释道:“出去的时候没想到,忘了问你要钥匙,没碰到伤口吧?”

陶可摇摇头,看着他把手里的超市购物袋随手放在了桌上,“你动作挺快啊?”

陈子桥拿过陶可手中的输液袋,扶起她插着针的右手,低眸仔细地看了两眼,一边引着她往房间走,一边说:“就去买点东西,用得着很久?”

陶可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你是去买东西了?”

“不然呢?”陈子桥把输液袋挂回衣架上,扶着她躺回床上,“刚去翻了冰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平时怎么吃饭的?”

“出去吃,或者叫外卖啊,我又不会烧饭。”陶可想起早上楚煦来的时候明明带了很多东西,于是问道,“不是楚煦买了很多菜吗?”

陈子桥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又买了点,对了,有酸奶和水果,要吃吗?”

“什么水果?”陶可正好嘴有些干,一听到有水果嘴都馋了起来。

“橙子?苹果?”

“橙子!”对着陈子桥离去的背影,她突然叫了一声,“哎,等等,陈子桥帮我抽张纸巾过来!”

陈子桥无奈地把纸巾从她的化妆台上转移到她的床头。

当看到陈子桥端着一盆已经破了皮的橙子进屋时,陶可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幸福的死掉了。

多少年来,她都是一个人。

小时候,每次都看着别人的作文里写着“自己是爸爸妈妈手里的掌上明珠”这样的语句时,她也会想象,如果爸爸妈妈在她的身边,他们也会陪她做作业,半夜为她温牛奶,每天叮嘱她路上小心好好学习……

尽管叔叔阿姨也会对她说这些,但她知道,有时只是因为陶醉的原因而捎上她。

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一直幻想着有一刻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地对她好,为她操心,让她体会一回被偏爱的感觉。然后,她会对他更好。

这大概就是她为何会喜欢上陈子桥的原因吧。

他选中了她,一手带她进入这个圈子,虽然她知道大多数时候是工作的原因,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在关心着她,为她分担了很多事情。

再加上陈子桥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标准,要是想不喜欢上也很难吧?

所以吃着橙子的时候,陶可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谢陈子桥了。

陶可低头闷声吃着,不敢抬头。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也不怕被呛着。”

本来陶可吃的好好的,被陈子桥这么一说,还真的汁水呛着了,禁不住咳嗽了起来。

陈子桥竟伸出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陶可猛地抬起头来看他,陈子桥一脸自然,淡淡地挑眉,“都让你吃慢点了,赶着去投胎?”

他的语气听在陶可耳朵里,似乎多出了一点淡淡的宠溺。陶可一脸的受宠若惊,难以置信,一时连喉咙的不适都似乎消失不见了。

陈子桥注意到她灼灼的视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清咳了两声,“看什么?”

陶可愣了一下,连忙低头,“没、没什么……”

陈子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哦?那你考虑好了没?”

“啊?”

陈子桥见陶可茫然的表情,不禁蹙了蹙眉,“出门之前说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陶可垂眸思考了两秒,抬头有些疑惑地问:“你是说……”

陈子桥颔首,双腿交错着伸直,双手环绕,做出倾听的模样。

陶可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伸手把盘子放在了床头柜,舔了舔嘴唇注视了陈子桥一会儿,眼见他那副非得得到一个答案的模样,陶可暗自叹了口气,咬着唇低下了头。

“私人原因,不说不行吗?”

“你的私人原因和我家有什么关系?”他弯腰凑上前,双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捏着下巴,“我很好奇,我家有鬼?还是我家得罪你了?最近休息,我有的是时间,你如果不说,我就和你一直耗下去。”

……至于吗!

陶可在心中咆哮。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一定要问那么清楚啊!

他和郑艾的事情瞒的这么好,一定是不想让人发现才进行的地下工作,这种大八卦越少人知道越好,谁知道她说出来之后会不会直接得罪陈子桥啊!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还偏偏不放过她。

怎么办?!

陶可咬着唇编借口,“因为……那是你的私人场所,我不方便进去。”

“我都不觉得不方便,你有什么好觉得不方便的?”

陈子桥的咄咄逼人让陶可难以应对。陶可正苦思冥想好的对策时,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陶可如获大胜一般松了口气,对陈子桥眨了眨眼:“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来?陈大经纪人,劳烦你帮我去开下门好么?”

陈子桥没说什么,起身去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陶可听见了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脚步声到她家门口为止消失,陶可对外喊了一声:“谁啊?”

良久没听见有人回应她。

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这时,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陶陶,是我!”

陶可顿时蹙了蹙眉,楚煦?他怎么又来了?

两个大帅哥面对面杵在门口,要说身高,楚煦比起陈子桥来略胜一筹,但就气势而言,楚煦毕竟比陈子桥年幼,少了些经历,断然没有陈子桥架势足。

更何况,陈子桥是楚煦的经纪人,而这个经纪人和一般对艺人低眉顺眼的经纪人也不一样,就连曾总都要让他半分。在公司的地位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一直是楚煦想不通的地方。

陈子桥双手插在裤袋里,衣服的袖子撩了起来,露出了半截精壮的手臂,堵在门口。

还是楚煦先沉不住气,“陈哥,你还没走啊?”

“嗯,陶可还在挂点滴。你怎么来了?”

“我刚跟她打了电话,看她状态好像还是不是很好,想了想还是来看看她。”

“跟她打电话了?”陈子桥挑了挑眉。

楚煦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子桥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让出了半个身子,“进来吧。”

两个男人一同走进卧室,楚煦先一步走到了陶可的床边,而陈子桥则站在了卧室门口不动。

“你们俩聊吧,我去烧饭。”

陶可又愣了愣,看了楚煦一眼,回头目视着他的背影远去。

陈子桥的人影消失不见后,陶可猛地暴躁地单手抓了抓头发。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她怎么觉得有种早上的影像重演的节奏啊?只不过两个男人之间的角色转换了一下啊!

越来越弄不懂眼前的状况了!

若说楚煦喜欢她,她还能理解;可是陈子桥这是什么节奏啊?他也喜欢她吗?可他明明拒绝了啊,而且他明明跟郑艾有一腿啊,可是他这样赖在她家还帮她烧饭这是神马意思啊!

天啊,有木有人能够帮她梳理一下其中原委啊!

而楚煦这个时候也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似乎在想什么。

陶可轻拍了一下他,“楚煦,你是不是也觉得陈子桥很不对劲啊?”

楚煦回头看她,仍是陷在思考中的模样,“要说陈哥是觉得对你愧疚,他也做的太过了,这个时间点还在这边照顾你,不像他的性格。”

“是吧?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陶可瞪着眼睛,一脸虔诚地期待着楚煦的答案。

楚煦这才收回了放空的眼神,在陶可的脸上聚焦,“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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