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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挚爱[七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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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越潇抬手护住了她,没让她被撞到,两人亲眼目睹着那个孕妇从他们面前跑过去——那个方向是医院的阳台,这是要干嘛?
正想着,就听“砰——”的一声,他们对视了一眼,这、这该不会是跳楼了吧?
反应过来池映真心里就有点发毛,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突然就跳楼了,一般人跳下三楼可能没什么事,但那女人肚子都那么大了……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拉住她,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有这种念头,怎么会怀了孕还这么不要命地跑啊?”池映真自责地说。
可不就是不要命了才这么跑的嘛。
“别多想了,那会儿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里是医院,也许有救。”孟越潇说。
池映真知道他是安慰自己。
刚才那孕妇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可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要跳楼,等人都跳下去了才反应过来,出去了不少医生护士,也有其他孕妇受惊吓动了胎气的,闹哄哄地乱成一团。
但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这里人多,而且基本上还都是女人,少不了议论纷纷。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好像是之前医院跟她说是儿子,结果现在突然又变成女儿了,一下子受不了这才……”
此话一出,哗声一片。
虽说现在都讲男女平等了,可其实大家心里还是想生儿子。没办法,这是多少代流传下来的根深蒂固的想法,就算她们思想先进了,家里的男人、公婆也还是想要儿子。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是女儿也就罢了,大家心里也就有底了,正常人家都不至于像封建家庭一样苛待。可先前满以为能是个大孙子,现在突然成了丫头片子,这心里落差得有多大,当妈的自己也就罢了,可怎么向婆家交代?
要是遇到苛刻的婆家,那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场的孕妇们瞬间理解了那个女人的心理,而且还打从心底里为她不平起来——闹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医院的错?
随即又想到,会不会她们自己的孩子,也给看错了?或者是有什么病但没看出来?
一群女人又集体陷入了恐慌。
池映真不想再看下去,拉拉孟越潇的袖子:“咱们走吧。”
“嗯。”
不少人围到这边来看热闹,路都不好走了,又要顾忌着也许人家是没显怀的孕妇,更是不容易走。
池映真和孟越潇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大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孟越潇比池映真先一步出声了。
孟越珠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在叫她,只是跟旁边的几个人一样听到声音就自然地扭头看看而已,没想到就看到池映真和小弟在一起。
再一联想到这一层是什么科室,她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你们怎么也在这?”她的眼神往池映真肚子上瞄。
池映真倒是没注意这个,反而是想起了之前孟大姐跟她说的事情,也是真心希望她能早点有个自己的孩子的,现在难不成是有了?
可是这里刚刚发生了那件事情,不知道大姐有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会不会又想到她自己之前的事情?
那可对孩子不好!
孟越潇想得没有池映真那么多,只是这里不适合多呆:“姐,你看完了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第58章
孟越珠是刚看完医生走出来; 正好她也想问问弟弟和映真,自然说好。
三个人就一起走出了医院。
因为早走了一会儿,池映真也就没有看到另一个熟人正匆匆地进了医院。
池映真想着怎么问大姐,虽然她之前当过一回已婚妇女了,可那也是名义上的,其实本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总觉得问人家这种事情有点不太好意思。
但是在医院里碰到的; 也不能不问一声,毕竟大姐对她还是很好的。
这种话孟越潇一个男人; 哪怕是亲弟弟也不可能直接问姐姐,只好让她来了。池映真在心里把话想了两遍,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准备开口。
但孟越珠先说了:“映真啊,你们能重新在一起,我是很为你们高兴的,只是你的学业要怎么办?已经跟学校打招呼了吗?”
池映真懵逼了一下; 刚组织好的话也先扔到了一边,想了想; 好像明白了大姐的意思:“大姐; 我们……我们平时都注意着不让同学撞见的……”
说完就觉得; 这么说会不会让大姐有什么想法?
“哎呀,我是说,你们这孩子都有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啊!”
池映真惊呆了,什么叫孩子都有了……
孟越潇知道他姐是误会了:“大姐,我们是来医院看人的,就是上次姐夫帮忙安排的那个王婶子,从楼上下来路过那边而已。倒是你,来医院干什么?总不会是来看姐夫的吧?”
孟越珠知道自己搞错了,有点尴尬,不过好在是自己的弟弟和……曾经的弟妹,也算不得外人。
她也没瞒着自己的事情:“我是自己偷偷来看的,就想知道到底还能不能怀上孩子。要是不行,我准备跟你大姐夫直说,让他离婚重新娶一个,我也不想拖着他。这事他还不知道,你们也先别告诉他。”
大姐和大姐夫的感情,孟越潇是知道的,照他看,就算姐姐真的不能生孩子了,大姐夫也不会离婚的。
“那医生怎么说?”
“就说不容易怀呗,但也没说死,当医生的不都这样。”孟越珠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
池映真觉得这样的大姐实在是让人心疼,想到她跟自己说过的遭遇,以及刚才亲眼目睹的孕妇跳楼的惨事,愈发感受到这个年代对女人的残酷。
但这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说了一句:“会好起来的。”
孟越珠本来就是女强人,还不需要弟弟妹妹来安慰,说这些也只是他们问起了,而自己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而已,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安慰。
她倒是对弟弟和映真能重新在一起感到欣慰:“看到你们能在一起就好,我本来就觉得你们很相配,之前分开了也是可惜,现在这样多好。”
池映真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孟越潇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跟大姐分开后,他们回了学校。
为了防止自己影响孟越潇做事,虽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干嘛,但池映真还是主动表示,让他专心做事,不用再一直陪着自己了。
孟越潇看着她这么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是想想他要做的事,也就没有拒绝她的体贴。
因为论文都交完了,大家都是一样的闲,祁燕彩也不再天天早出晚归地去教室了。这人一闲下来,心思就多了。
之前池映真和孟越潇虽说一些亲密的动作都是避着同学们的,可两人总是同时在教室或者不在教室,这一点只要有心留意就能发现。
但发现归发现,因为他们在教室里都是真的好好学习的,别人要是问起来只要他们自己咬死了是凑巧别人也没法反驳,不过还没有人真的这么问。
祁燕彩显然就是那个有心留意的人之一,她早就发现了这件事,之前不说一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出国的名额,这样就能跟孟越潇一起去国外了,其次就是打着好好利用这件事的算盘。
眼下就是那个机会到了。
祁燕彩并不知道池映真和孟越潇是说好了不见面的,她见池映真又开始了形单影只的日子,只道他们是闹了什么矛盾。
那也正常,池映真在她眼里是最不好相处的人之一,孟越潇受不了她才是正常的。
现在她正好再添一把火,让他们彻底吹了才行。
由于前几次的失利,祁燕彩没有再贸然行事。
她先是打听了孟越潇在做什么,而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不说他的室友愿不愿意告诉她,实际上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孟越潇在干嘛,反正是在做意见挺重要的事就对了。
但女人为了心上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既然打听不到,她就自己想办法知道……
……
出国学生的名单出来了。
名单是系主任在课堂上宣布的,一共五个人,首先报的就是池映真和孟越潇,接受了一大波羡慕的眼神后,系主任又说了另外三个人:祁燕彩、胡青、张萧。
池映真意外地看了祁燕彩一眼,看来她那两个月的书还真不是白念的。
胡青和张萧的名字池映真其实不陌生,这不是说他们是她同学所以不陌生,而是因为他们后来都成了建筑史上有姓名的人物,虽说比不上孟越潇,但在建筑界内还是很有名气的。
而且他们两个人后来都是公费出国留学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次出国竞赛有关系。
池映真来这里之前,他们都还活着。
祁燕彩虽然不爽池映真也去,但想想人家的专业水平实在是没什么话说,只好认了。
而且她对孟越潇最近在做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她就等着看池映真知道之后,还能不能若无其事地和孟越潇一起出国。
下课后系主任把这几个同学叫到一起,开了个短会。
系主任的作风一向实在,也没说那些假大空的东西,简简单单地把他们这次要做的事情说了。
概括来说,他们这次的确切身份是——
后勤。
虽然真正的目的是要他们长长见识,多学习一些东西,但不可能像在学校里一样把最好的条件都提供给他们,一切为了他们的学习考虑。
他们要负责参赛成员的一些后勤工作,而且得确保后勤不出问题,至于能学到多少,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这与他们一开始设想的简直有天壤之别,系主任等他们消化完了才问:“有没有不愿意去的,现在说还来得及。”
众人齐齐摇头。
这个年代能考上A大的学生,不管是谁,其实骨子里都有股能吃苦的劲,甚至条件越艰苦,他们还越坚定,就像悬崖边的翠竹一般。
千磨万击还坚劲。
这也是池映真想要是祁燕彩不再招惹她,她也就算了的原因。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安排你们去参加专门的后勤培训了,免得到时候后勤工作做得不到位,影响了比赛。这种情况,绝对不允许发生,记住了吗!”
最后几个字,系主任几乎是喊出来的,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风格,甚至有点搞笑,但没有人露出哪怕一点点的笑意,严肃地齐声应是。
池映真甚至觉得有种她马上要为祖国做贡献的自豪感。这是她之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学习后勤被安排在了晚自习的时间,请的是A大军事管理学院的一位老师。
这位老师以前在部队当过兵,就是从后勤小兵开始,一步步做到了团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业,被聘来A大当了个教授。
让他来教几个学生后勤事务,可真是屈才了。
却也从侧面反映出来学校对这次的事情有多重视。
这位老师一共教了他们三个晚上,除了让他们知道了怎么做基础的后勤工作,也让他们对军人的优良作风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紧接着,参赛人员的名单也出来了,一共十二人,都是国内建筑界的大牛,还有几个是经历过抗战年代的老人了,A大也有一位老师在名单里,还有一个名字是孟越潇和池映真认识的人,是东北建筑协会的那位俞会长。
池映真看着这份名单却有点忧心忡忡,她是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国家的水平不尽如人意的,可是这些都已经是现在很有声望的人了,听之前系主任跟她私下说的语气,似乎是要必输无疑?
难道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孟越潇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走过来问:“碰到什么事了?”
池映真摇摇头,并不打算说她的想法,反问他:“你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可能要等回国之后继续弄。”
“不耽误吧?”
“还行,我能处理好。”
池映真“嗯”了一声。
参赛人员都先来了A大,要现在这里集合,然后一起讨论竞赛方案,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地讨论,每个人之前都事先给A大邮寄了自己的想法,包括他们的论文、建筑设计,还有取胜方案等,A大早已把这些都装订成册,等开始讨论时便人手一本。
也给了五个学生一人一本册子,让他们一起过来旁听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翻译人员。是从外国语大学请过来的两位教授,负责这次出国的翻译工作。
一切都井井有条。
紧锣密鼓地准备完,六月一号这天,大家终于登上了前往H国的飞机。
祁燕彩原本是想在出国前就激池映真一把,好让她没有心情趁出国跟孟越潇有什么发展,要是因为这个没做好自己的工作被老师骂就更好了。
可惜因为后面的集训、开会等一系列事情,导致她自己到现在也没能弄清楚孟越潇到底在干什么,只好忍耐了下来,心想且让她再高兴几天,到时候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反正这回自己也一起去,她绝不会让池映真有机会勾引孟越潇的。
第59章
飞机缓缓降落在H国的机场。
H国西、北两面濒临北海; 以及受北大西洋湾流的影响,夏季的平均气温是16度,六月份来,正是气候适宜。
天空湛蓝,入目皆是具有欧洲色彩的建筑。H国也是一座艺术殿堂,出过很多著名的艺术家。
由于负责后勤工作; 池映真几人一刻没闲着; 跟着其他后勤工作人员一起忙着各种繁琐的工作。
先是把一群人都安排去了酒店,大家一起吃个饭; 然后各位老师在酒店休息,他们去确认比赛的相关情况。
说起来简单,就是衣食住行,可人一多,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需要处理。
入住的酒店环境很好,两人一间,五个学生里就两个女生; 池映真和祁燕彩理所当然地被分到了一起。
酒店有自助餐,不出去比赛的时候直接吃自助就行; 他们要负责的估计就是比赛那几天的中饭。
但这需要先去比赛现场确定了再说。
放完行李正好是中饭时间; 他们还有一个下午去赛场踩点; 干脆也一起吃了饭再去,吃饱饭才能更好地干活。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吃自助餐,而且还是国外的自助餐,到了酒店的餐厅; 都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每个菜上面都写了菜名,可惜没写汉字,大家也不知道那些看起来跟普通饼子、面包差不多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人看着其中的面包片,忍不住说:“这不是就面包片上面放几片西红柿,一大片香肠,再放个鸡蛋吗?原来老外喜欢这么放?”咱们的西红柿鸡蛋可都是炒一块儿的,可不会像他们这样分成两层。
那上面写了“Uit□□ijter”,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池映真也不认识,不知道是不是H国本地语。
翻译听到了,笑着走过来说:“这是煎蛋火腿吐司,是H国的传统美食之一了。”
后面还给大家介绍了不少菜,什么香蕉小煎饼啊,焖罐炖肉啊,苹果派之类的,大家听得频频点头,不愧是外国语大学的教授,不仅外语好,连人家的美食也了解得清清楚楚。
大家就先按介绍的菜拿了一些尝,别说,还真挺好吃的。
池映真特别喜欢这里的一道甜点,据说这叫小麦布丁,奶香浓郁,里面还有杏仁碎,吃起来十分香甜。
吃饱喝足,他们也不耽搁,立刻就要去正式比赛的场馆看看情况,这时一位建筑师表示,自己想跟他们一起去看看。说亲自走一遍身体才能有熟悉的感觉,明天才不会慌乱,转述虽然省事,但这种为国争光的时刻,不应该偷懒。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纷纷表示都要一起过去。
原本行程里只让后勤人员过去就是为了能让选手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但他们现在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后勤的负责人丁大哥犹豫了一下,看向A大的孙玉祥老师。孙老师是总负责人。
孙老师想了想,同意了。行程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是以选手的合理要求为先吧。
于是又去重新安排了车辆,然后一行二十多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向比赛场馆过去。
比赛的主场馆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共有四层楼,明天的比赛就在二三两层楼进行,此时并没有对外开放,一楼的大厅里倒是有不少人,一看就是外国人,估计也是什么国家过来参加比赛的。
这里墙上张贴了比赛规则,怕人看不到,字和纸都是放大版的。
文字也不止一种,有H国语,英语,德语等。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对于没有汉语也能理解。毕竟过去的十年里,他们国家在这个比赛中一点浪花都没翻起来。
用H国语写的规则前面人实在太多,两个翻译老师拿着小本子去那边排队去了,池映真他们倒是正好在英文版的不远处。
这个距离,仔细看也能看清一些。
池映真就看了看,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孟越潇就在她的旁边,看她对着规则皱眉,忙问:“怎么了?”自己也看了起来。
他已经跟着池映真学了好几年英语,上大学后更是没有落下,虽然不能完全准确地翻译,但大致意思还是能看懂。
这规则……似乎跟他们之前听说的不太一样。
之前在A大的讨论会他们都旁听了,里面就有针对比赛规则专门制定的参赛方案讨论,而当时讨论的规则和现在贴出来的并不一样。
他们讨论的规则是H国有关方面寄给华国相关部门,然后交给A大的。
一起过来的其他人外语水平都没到能独立阅读的地步,还没注意到这边,就在翻译把翻译的内容记下来给他们。
这也只是谨慎起见的行为,大家压根没想到会有临到头突然改规则这种事,最多只是细枝末节的调整,他们看一遍这最终版的规则总能以防万一。
“大家都去看H国语的,也许是两个语种写的规则不一样?”孟越潇自己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总之先等翻译回来再说,就算真的改了,其他的队伍也和我们一样,不用慌。”
池映真点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学生以及后勤小妹,这种还没有完全确定的事情,自然不会贸贸然地去出头。
等了挺长时间,两位翻译老师终于回来了,一人翻译了一半,写完就急急忙忙地拿回来给领队的孙玉祥老师。
孙老师一开始还是微笑着的,看着看着,笑容就没了,到后来简直整个脸都沉了下来。
其他人见此,赶紧凑上去想看里面的内容,孙老师传给了旁边的一个人,问翻译:“你们没翻译错?”
“没有,我们也觉得奇怪,还多看了两遍,确定是这么写的。”
得到答复的孙玉祥脸色更难看了。
旁边的人也已经看完了他们翻译出来的东西,发出了议论声:“怎么会这样?”
这还是因为他们都是本身就有一定地位的人,才只是这个反应,若是换成了一般人,恐怕都已经忍不住骂上两句脏话了。
孙玉祥其实就在心里骂娘,他就知道当这个领队,看似风光,其实就是个烂摊子。
毕竟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见惯了风浪,很快就有人来跟孙玉祥提议:“孙老师,要不我们赶紧出去,再商量商量对策?时间紧一紧,今天还来得及想个对策出来。”
这是真正站在大局上考虑的人,但孙玉祥知道,肯定还有不少人这会儿满心都是自己的小心思。
原因无他,一开始给的信息是每个国家可以有12个参赛人员,A大因此才从全国找了这么12个人,可现在上面却明明白白地写着,每个国家最多由6名选手组成团队。
这一下子就去了一半,让他怎么办?
跟人家说“您就当免费来玩了一趟”?
这里来的人都是国内顶尖的人才,哪怕跟别的国家比起来确实还有差距,但人家的身份地位就在那,让别人去比赛了没让他去,你是看不起他还是怎么地?
孙玉祥想了想,跟翻译说:“你们能不能想办法问问看,其他国家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况?”
然后对他们眨了眨眼。
翻译悟了,这是让他们打听打听,其他国家的团队有没有好的应对办法呢。
他们当即就去了,干这一行的,哪怕没有专门学过外交,还是有自己的一套跟人打交道的本事的。
池映真听了这边的动静,知道规则确实跟她看到的一样,从头到尾都大改了一遍。她跟孟越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隐隐的担心。
不管当时系主任怎么说,他们都还一直抱着自己国家能赢的想法。可看到现在这情况,他们才一点点认识到,要赢,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祁燕彩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第一次坐飞机,从飞机上下来感觉腿都软了,整个人虽然站在了地上,可还是跟在云里似的,脚步都是虚浮的。正常地走着路,可意识却好像还在飞机上飞速地往前冲。
本来丁大哥是让她在房间休息的,反正也不缺她一个,但她坚持要过来。她不能让池映真离开自己的视线。
因为这个,倒是被丁大哥夸了好几局,说她身残志坚,巾帼不让须眉,是当代花木兰、女英雄……
可是,她现在人是过来了,可实在没什么精力再往前凑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池映真和孟越潇在那里眉来眼去。
简直是气死她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来,眼不见为净!
祁燕彩实在撑不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只准备等大家要走了她再跟上去就好。也不知道就那点规则有什么好翻来覆去看的,不早都讨论了八百遍了么?
……
两个翻译分头去套话,没多久,他们就先后回来了,脸色都有些难看。
“怎么这么快就问出来了?”孙玉祥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种事不好问,得花一番心思才行呢,没想到这么快。
难道外国友人都这么热情?
倒是他错了,不该戴有色眼镜。
“孙老师……”翻译看着孙玉祥,有点为难地说道,“我问来的消息是,他们一开始收到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并没有改。”
说完用胳膊撞了撞另外一个翻译,热切地看着他,希望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你呢,你问的结果怎么样?”
那翻译却面色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一样。”
这下所有人都顾不上自恃身份,一下子哗然了。
第60章
大家简直被这波操作惊呆了; 这、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刚才他们还以为是临时改了规则,虽然心里也不怎么爽快,可毕竟大家都一样,后续怎么处理也是他们自己内部需要调节的事。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其他国家居然本来就是这样的规则,唯独他们这跟原来说的不一样!
这就是赤、裸裸的歧视!
再好的风度此时也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孙玉祥也是被气得够呛; 在心里默默问候了H国主办方的祖宗十八代,好歹气顺了不少; 这才跟两个翻译说:“我看到那边好像有咨询台,我们先过去跟他们讲讲道理。”
他心里想着讲他娘的鬼道理,可是站在这里就是代表了祖国,他得时刻记着不能给祖国丢脸。
翻译心里也不好过,但也知道大局为重,谁也没有意气用事,拉拉西装的领子; 确保衣服上一丝褶子都没有,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跟着孙玉祥过去了。
他们虽然只要把双方的话互相翻译出来; 可是他们才是直面双方的人; 各种语气语调都是由他们给出去的,在这其中的作用也非常关键。
剩下的人当然也不能闲着,都跟过去听,也不直接都凑到咨询台;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是正常地在说其他事一样,但耳朵都竖起来听着那边的动静。
道理讲得不太成功。
对方咬死了之前给华国的就是这样的规则,并没有和其他国家不一样,还说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证据当然是有的,就是那封从H国邮寄过来的信。
原件不在他们手上,但孙玉祥行事小心,拿不了原件,就弄了个影印版的自己放着,这会儿还在他的行李箱里放着。
可是行李箱在酒店。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反正这些老外也听不懂,自己人听了也只在心里觉得他骂得好。
“老丁,你回一趟酒店,把我的行李箱拿过来。然后其他人也先跟着回去,重新讨论一下方案什么的,我跟两位外语教授留在这继续跟他们交涉。”孙玉祥吩咐。
他知道这个现状是改变不了了,只能尽快调整适应,可是他们也不能白吃一个闷亏不作声,让人以为他们好欺负。
“我明白。”
老丁快速地组织大家回去。
池映真主动向他请缨要留在这边,并保证不拖后腿,被同意了。
于是场馆这边一共就留下了四个人。
证据没拿来,孙玉祥知道那群家伙除了假笑不会跟他们说什么有实质性的内容,也不耐烦看他们白得跟鬼似的脸,干脆去了一边坐着等老丁拿了东西回来再说。
等着等着,孙玉祥放眼望去,又看到了几个一看就是亚洲人的人,猜测可能是韩国或者日本的,眼珠子一转,悄声问翻译:“你们懂日语韩语之类的吗?”
正好一个表示会日语,另一个会韩语,喜得孙玉祥一拍大腿,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看那几个亚洲人:“你们再去问问,看他们是不是跟我们一个情况?”
两人去了。
谁知对方既不是韩国的,也不是日本的,就是他们华国T岛的人。
更重要的是,那几个T岛的人说,收到的规则本来就是这样的。
孙玉祥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池映真默默地在旁边装死。现在是79年,按她知道的历史发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后华国将会对T岛开始采用“和平统一”九条方针,一国两制。
但现在还没到时候。
孙玉祥在气头上,但还是过去跟那几个T岛的人打招呼,谁知对方压根就不乐意搭理他,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借口有事走了。
他看着几个走远的T岛人,没说什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但池映真看得出来他的情绪明显比刚才低落的不少。
其实孙老师是个脾气挺大的粗老爷们儿,因为当了教授才一直克制着自己,但他本质上就不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人,就像刚才就他一个人真的爆了粗口一样,他就是这个暴脾气。
可是脾气大,情绪也就高昂,从开始到现在,他也只是气愤,可现在却是低落了。
池映真猜,他是在为祖国还不够强大而感到难过。他把人家当同胞手足,可人家却只想撇清关系,这种感觉太明显,就更难过。
自家人才能把一个人伤得更深,本来就是对手的反倒没那种突然扎心一刀的感觉了。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接下来谁也没说话,一个个安静地坐在那,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在一楼人来人往的大厅里颇有几分格格不入。
老丁终于过来了,拿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惹得别人看了他好几眼。
他把一个箱子交给孙玉祥:“是这个,没错吧?”
孙玉祥跟他道了句谢,打开箱子拿出了他影印的信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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