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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挚爱[七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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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越潇也微笑了,看着远方,怅然地感叹:“是啊,真美啊。”
……
过完年池映真就准备去上海看池立东了,孟越潇就在旁边看着她收拾东西,一言不发。
“你之前不是还躲着我吗?为什么现在不躲了?”池映真一直被他看着,终于受不了了。
“只是想到可能以后就见不到了,现在这一点时间,好像没有什么必要再刻意避着不见吧。”
“喂喂喂,你别乌鸦嘴,我们肯定都能考上,倒时候还要一起上学呢,怎么可能看不到。”
孟越潇笑了笑,没有反驳她:“你快收拾吧,别漏了什么。”
池映真一样一样地整理她在这里的东西,突然在抽屉里看到了一个方盒子,这是孟越潇当时在D省时送她的礼物,她很开心地戴了半个月,后来因为听说了有人的手表被人硬生生地从手腕上扯下来抢走,她怕弄丢了,便小心地放了起来。
“孟越潇,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有点喜欢我的,不然为什么送我这个呢?”她把手链从盒子里拿出来,拎在面前,问他。
孟越潇刚想回答,池映真摆摆手,把手链放了进去:“你不用说啦,我都明白的,是因为想收回那面镜子吧。哎,我好像还要向你道歉,当初因为我害你把那面镜子摔了,对不起啊。”
“不是——”
“我知道的,虽然是你自己摔的,但当时还是为了不被看守发现,才情急之下这么做的嘛。说到底还是怪我当时太冲动了。现在这么想起来,还真是有不少事情都对不起你啊,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和包容。”池映真把盒子放进了行李,“不过我得告诉你,送出去的礼物就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所以这条手链我就不还给你了。”
孟越潇被她打断,听着她说完后,沉默了,继续看着她收拾东西。
池映真拿起了柜子上那本红色封面的领导人语录选集,几年前这是家家户户人手必备的书,但两年前,写了这本书的国家领导也已经过世。
她翻开封底,看着里面被撕掉了一页的痕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她当时的举动真是不可谓不大胆,一旦被人发现举报了,又是一场风波。
孟越潇看着她的动作立刻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那一封信一直被他夹在日记本里,那一首诗他早已烂熟于心,甚至在池映真教了他英文之后,连英文原诗都背了下来。
这一瞬间他有种质问她的冲动,明明都说了永远不走的,为什么突然又要走了。但他到底没说出口,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那么质问她。
池映真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今晚就跟曾兰花他们说,明天一早就去上海。从柳县去上海,只需要乘坐长途汽车,虽然票价贵了点,但不愁买不到票。
曾兰花听她说要去上海找父亲,倒是没什么反对的。她早就听池映真说了当大学教授的父亲已经回了上海,这么些年没见面,回去见见也是应该的,只是她以为孟越潇也要一起去上海见岳父。
她想了想说:“虽然妈理解你想要尽快地见到你爸,但是高考成绩不是也快出来了吗,要不干脆等成绩出来以后再回去,你们不是很有信心考上的吗?到时候你爸看到两个大学生不是更高兴?”
“两个……大学生啊……”池映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自己一个人回去。
“那就等成绩出来再走吧。”孟越潇突然说道。
池映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自己提早那么久跟他说了自己要回上海,就没挽留过她一句,等她跟曾兰花说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
那她的行李不是白收拾了?她前几天那么伤感不是白伤感了?
虽然也没怎么伤感,但,那也是投入了感情的!
孟越潇不自在地撇过了头,不去看她的眼神。
“好了,那就那么说定了,你们就先在家里等成绩吧,一切等成绩出来了再说。”曾兰花最后说道。
池映真不敢置信地回了房间,拉着孟越潇上下左右的看,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似的:“孟越潇,我真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你是耍我玩吗?还天天看着我收拾东西,该不会是早就想到了这天,故意在看我笑话吧!”
孟越潇没想到她会这么误会,他只是一直没把挽留说出口,今天曾兰花那么一提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说了。不过在池映真看来,大概真的像是自己早就设计好的吧?
“当然不是,你别误会,我就是突然想到,我们之前结婚是办了手续的,你要回上海了,是不是也先去把手续办了?”孟越潇慌不择口,说完才后悔,他本来是想她不提起,就做个小人不跟她办离婚手续的。
“啊,这样啊,也好,那我们就趁这段时间去办了吧,然后成绩一出来我就回上海。”池映真似乎累了,说着话也像是没有力气似的,“到时候我会把离婚的实情告诉你妈,免得我没法解释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去上海。如果你觉得你妈会接受不了,你可以现在就开始想要怎么开解她。” 池映真说完就回了里间,撒气似的把整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扔到了床上,最后自己也趴了上去,觉得委屈,想哭。
不知是什么东西正好膈着了她的肚子,她不爽地把东西拿出来一看,是那个装了银手链的方盒子,她更来气了,一把扔开,继续趴着。
……
去办离婚手续,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天气开始回暖,池映真甚至看到有一树桃花都已经开了。
说起来,她没有体验过来办结婚证的幸福,却先体会了一把离婚的心情。虽然是早就说好的事情,可是真的来办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但既然已经决定放下孟越潇了,心里再难过她都没有表露出来。正如她之前和孟越潇说的那样,她希望他能轻松地达到他前世的成就,甚至更出色,别的她无法保证,但她至少可以做到保证自己不去影响他。
也许比起丈夫,他还是更适合当自己的偶像吧。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池映真抬头去看他,和他大多数时候一样,都是面无表情的,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一点伤感。
“我们回去吧?”池映真说。
“先去一趟百货大楼,我想去逛逛。”
池映真满脸问号,刚离完婚竟然还有心情逛什么百货大楼?伤感什么的,一定是她看错了。
池映真跟着他走,他竟然还真的去了百货大楼,一个区一个区地看过去,池映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买些什么,但刚办完手续,她有点不敢太过刺激他,免得他情绪失控,只好跟着一个区一个区地瞎转悠。
当然一般来说,以孟越潇这种钢铁般坚强的心脏和常人难以理解的脑回路,应该不会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这大概就是他能在一个领域成为顶尖人物的原因吧。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服装区。不同于去年大姐回来时大家还都穿着蓝灰黑的衣服,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百货大楼里的衣服已经增添了颜色。
“那条裙子。”孟越潇指着一条白色的长袖连衣裙说道。
店员很快拿了下来,递给池映真。
池映真拿着裙子,呆呆地看着孟越潇,不知道要怎么办。
“去试试。”
“不用了,我……”
“快去,人家都等着呢。”孟越潇打断她,示意她店员和其他看衣服的人都在等她。
池映真只好去换上了。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孟越潇也不说什么,直接就拉着她往外走。
“哎,你等等,我这衣服得换下来给她换回去啊!”
孟越潇直到到了百货大楼门外才停下来:“不用了,已经付了钱了,我们回去吧。”
池映真眨眨眼,这个人送人东西的方式,真是每次都不走寻常路啊。
……
他们下了车后,从大关村走回村里,发现今天村子里好像特别热闹,闹哄哄的一片。
池映真不知道他们出去这半天的工夫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想快点回去问问曾兰花他们,就被几个婶子围住了,甚至村长的媳妇儿、王芳她妈王婶子也在。
“映真你可回来了!这回可真是给咱们小关村的人挣了脸啊,太了不起了!”王婶子拉着她就开始夸,“当年一来村子里,我就知道这小姑娘跟别人不一样,看看,看看,这可不是!”
“等等,婶子,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向觉得就自己女儿最好的王婶子突然这么夸她,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啊,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这回高考,考了全国第一名!刚才县长都亲自去你家了!你们快回去吧,孟家婶子他们都在家等着你们呢!”王婶子赶紧把情况跟她说了。
“等等,那我们家越潇呢,靠得怎么样?”池映真在一片七嘴八舌中努力地问。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可能其他人的成绩还没出来吧,呵呵。”
池映真一听这话,说孟越潇没考上她是不相信的,但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了沉,和孟越潇匆匆地回了家。
“你们一大早的去干什么了,县长来了都找不到人……噢,这是给映真买衣服去了?”曾兰花看着池映真身上的裙子,恍然大悟地说道。
池映真没心情说这个:“妈,潇哥的成绩呢?还不知道吗?”
曾兰花说起这个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吧……咱们整个村子都没几个考上的,咱们家能出你这么一个状元就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咱们孟家就从没出过读书的料。”
“不会的,潇哥不可能考不上,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池映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当时他们刚考完的时候,明明一起对过答案,两个人的分数应该差不多才对啊!
孟越潇拉住情绪激动的她:“没关系,我能接受的,你考上了就好。”
池映真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房间,好像是自己落榜了一样。
其他人看她这样,也不再说些什么了,曾兰花把她的录取通知书和县长送来的奖状、奖金都交给孟越潇:“潇啊,你也别太难过,实在不行就再考一年,县长说了,今年有五百多万人考,可是最后考上的只有三万多个,你上不了也正常。好好劝劝你媳妇儿,她要是一个人不敢去北京上学,你就去北京陪她读书吧,在哪儿干活儿不是干活儿?”
孟越潇接过东西,点点头,没说什么,进去看池映真。
池映真从决定要和他分开直到刚才他们正式离了婚都没哭,因为她打心底里认为他们以后还要一起上学,还会时不时地碰面,从来没有想过孟越潇竟然会落榜。难道他们真的像孟越潇说的那样,再也见不到了吗?
“别哭了,我自己都不难过,你哭得那么惨做什么?”孟越潇手里拿着一堆大红色的东西,靠在门边看着她说。
池映真擦擦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可是不可能啊,我们不是对了答案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觉得考不上也很正常,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走过来把东西放在池映真旁边,“本来就是因为你才占得了先机,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好像我本来就不该今年考上似的。现在这样的结果,我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以后见不到了?我现在想想,你肯定是那时候就知道点什么了,不然不会那么说啊。”
“那是一时没想到而已,我又不是改卷的老师,怎么能知道?”他其实只是打算,等开学的时候不去上学了而已,没想到干脆就没考上。
池映真没话说了,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今天去办手续,要是再晚一天,她可能就不去办了啊。现在,他们是真的要断绝了所以联系吗?
孟越潇看着她哭得整张脸都红了,一点都没有了平时漂亮的样子,但他却不觉得她难看,只觉得十分心疼。
他终于抬起手,帮她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珠:“马上要上大学了,还是这么爱哭。以后去了外面可不能再这么哭了。”
池映真吸了吸鼻子,除了掉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后你会遇上比我更好的人,会有丰富多彩的人生,会像你父亲期待的一样,过得非常幸福。所以你现在不应该哭,应该高兴才对啊!更何况还考了全国第一名,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县长都亲自来了……”
孟越潇还没说完,池映真突然站了起来,吓了他一跳:“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我们去查一查分数吧,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第39章
孟越潇拒绝了她:“不用了; 我觉得就这样,挺好。 ”
“为什么啊?难道你不想上大学了吗?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A大的吗?”池映真不解地看着他。
“本来是那么想的,不过现在不想去了。而且我们都离婚了,以后你再也不用顾及我了。”
“是因为我们离婚了吗?所以你不愿意再跟我一起上学了?你本来就想好要那么做了吧,可是为什么呢,反正你都不喜欢我; 离不离婚对这个有什么影响?”
难道是他觉得都离婚了还跟自己一起上学丢脸?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还每天和你睡在一起吗?还跟你约好考同一个大学?”孟越潇看着她说。
池映真猝不及防; 好半天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你、你不是一直喜欢‘她’的吗?”
“所以我才这么痛苦。”孟越潇面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我犹豫了很久,怎么想都觉得不该喜欢你。你一直说我以后会有很大的成就,可是我其实根本想象不出来自己以后会有什么成就。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比不上,我根本处理不好自己的事情,包括感情,包括未来;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迷茫。”
“对不起; 其实我不该告诉你的……”池映真心里愧疚极了; 看起来还是因为自己提前透露的信息影响到了他。
“我说了; 不用道歉。是我自己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本该轻松离开的你。所以我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让你开开心心地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我最后还是没忍住。”
池映真听着他的话,内心复杂得像是灌满了染料,五彩缤纷。
她揉了揉哭得有点肿痛的眼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嗯。”
第二天池映真肿着一双眼睛走出房门,孟越潇显然是在等着她,目光中含着担忧。他担心她一个人待着会不会出什么事,但又不敢进去打扰她。
池映真耷拉着浮肿的眼皮,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我还是想去查你的分数,不管我们感情怎么样,你都要去上学好不好?如果你实在不想再看到我了,那我不去好了。”
“不,就按你说的,我们去查分吧,就一起上学好了,我也想过了,学业和感情确实应该分开。”孟越潇摩挲着日记本的封面,“如果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上学,好像确实对不起我们付出的努力,还有你的一片心意。”
“嗯,”池映真点头,“我们去查分,不是说昨天县长来过了吗,昨天没见到我,今天我去找他,应该不会拒绝见我吧?”
“好,谢谢你,我们一起去。”
……
此时的市政厅和教育局陷入了一片混乱,昨天公布了成绩之后,有一位参与阅卷的老师发现有一份试卷的后半部分没有批改,也就是说,这份试卷上原本写的成绩只是前面那一小部分的分数,后面占大头的成绩压根没算上。
如果是就算加上分儿也上不了大学的考生也就罢了,最多帮他把分数加上,通知一下本人就这么过去了,问题是,阅卷老师看了那份试卷以后,越看越心惊,这、这写的是标准答案吧?
他在翻到前面改过的部分看,果然也是近乎全对,所以分数虽然对这位考生本人来说很低,可是在素质良莠不齐的众多考生里面这却是个正常分数,难怪一直没有发现漏批的问题。
阅卷老师赶紧把情况向阅卷组的组长报告了,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阅卷组长的重视,继续向领导报告。他们把这位考生的正确分数加起来之后,发现他的分数超过了昨天刚出炉的状元,既觉得惊讶,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可这么一来就更难办了。
这是高考取消十年后的第一次考试,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国家是希望通过这次考试重新激发起大家学习的热情的,十分重视,再三让阅卷组务必谨慎阅卷,统计完分数之后还要核分,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那么大的纰漏。
S市市长和教育局长对视了一眼,昨天他们市里出了全国最高分,都觉得自己运气真好,原本昨天县长去了她家里道贺之后,今天他们是约好了一起再去一次的,可还没来得及出发,就被叫到了这里。
现在他们这里出了一个分数更高的人,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这么一来却不知道是喜是忧了。
“这个考生是哪个县的?”市长问。
“和昨天那个女状元一样,都是柳县的。”
“柳县这个小地方,倒真是人杰地灵啊。”教育局长感慨。
如果真要说起来,对他们自己以及相关的阅卷人员来说,还不如当成不知情,以错就错。可他们好歹还有几分良心,谁也没脸把这话说出来,但是也实在不愿意就这么认下一个如此之大的错误,场面一时就僵了下来。
……
柳县的县长还不知道这件事,池映真和孟越潇到办公室里找他的时候,对这个给柳县挣了光的女学生十分热情,听了他们的来意,给他们查了一遍孟越潇的分数。
“这位同志的分数也很不错,就是有点可惜,如果是其他大学也是毫无问题的,只是抱了A大,就差了那么一些。”县长颇为遗憾地说,要是当时不是只填了A大,他们县就还能再多一个大学生。
池映真和孟越潇看着他各门课的分数,他的数学根本没到平时的水平,不,应该说连平时的一半都没有发挥出来。
“县长,这个试卷有没有可能存在改错的可能?虽然不应该这么质疑,但是他平时数学都比我好,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分儿啊。”池映真尽量保持礼貌。
县长理解他们的心思,并不介意,但还是告诉他们:“分数都是复核过的,应该不存在弄错的可能。再说平时成绩好考试没发挥出来的人很多,而且小池同志这次是超常发挥了嘛,跟你比就没有可比性啦。”
“县长,不能查每道题的分数吗?”孟越潇问。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惯例……”县长摊开手,无奈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希望你们都能上好大学,但实在是……没有办法。”
末了县长还拍了拍孟越潇的背:“明年再考一次吧,好好考虑志愿填哪个学校,肯定能上。”
他们只好先回去了。
出了县长的办公室,他们站在政府大楼的门前,池映真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爸以前也认识不少教育局的朋友,我们赶紧去上海找我爸,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伯父和我们不是同一个省的,而且他现在刚回上海没多久,可能还没和以前的老朋友联系上,还是算了吧。”孟越潇说。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一定是你的数学在改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了,不可能是这个分数的。”池映真苦恼地说,“你就跟我去吧,万一能有用呢?”
孟越潇终于同意了。
因为事情紧急,他们便没有再回小关村,直接去了车站,买好了票才在车站给村长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他向曾兰花转告他们直接去上海了。
池立东回上海后就把自己的地址写信告诉了池映真,好在她多看了两遍信,把地址记下来了,否则这种时候还真是够呛。
他们按照池父说的地址找过去,在门口碰到了正打算出门的池立东。
自从上次西南农场见面之后,他们又有三年没有见过面了,父女二人自是激动不已,只是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池映真赶紧把事情跟他说了,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池立东看着女儿急切的样子就好笑:“果然女儿长大了胳膊肘就往外拐,好了,我在上海这边认识的人虽然都还没联系上,但在西南农场认识了一位贺爷爷,他现在也回北京了,他那边人脉比较多,我让他帮忙问问吧。”
“真的吗?太好了!那爸你快联系那位贺爷爷吧,这事儿越拖越麻烦啊!”池映真说。
“好好好,家里还没装电话,我去楼下给他打电话,你们要一起去吗?”
“去吧,正好认认路。”
池立东带着他们到了楼下的商店,给贺振打了一个电话。贺振毫无二话地答应了,说有消息以后给他回电话。
等他打完了这个电话,池映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她的一贯信念是尽人事听天命,在这件事情上她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那么无论结果怎么样,她都会接受。
在等贺振回消息的时间里,他们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一下,池映真注意到池父的腿,走路好好的,一点都看不出曾经受过伤,开心极了:“爸,你的腿好全了吗?”
“那当然,”池立东又给他们走了几步,“早就好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算是这些天来难得的一个好消息了,池映真也有了胃口,津津有味地吃池立东特意给她做的菜。
“小孟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多吃点啊。你放心,你们贺振爷爷办事情是很可靠的,他答应了我们,就肯定会弄清楚的。”池立东说,“我估计这个还得去把试卷调出来看,大概要花点时间,你们也别着急,就在上海好好的玩两天。”
“这怎么能不着急啊,这么大的事情。”池映真小声说。
“特别是你,映真。得失心不要太重了,要是小孟考上了能和你一起去上学当然是最好的,万一就算查了分还是不行,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来一年嘛。难道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小孟?”池立东不赞同地看着她,“我看小孟就比你沉稳得多。”
池映真挠挠头,决定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告诉他自己已经和孟越潇离婚了的事情:“哦,我知道了。不过那位贺爷爷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要帮忙啊?我们去找过县长了,说是不给查分的,贺爷爷去查分应该也要花不少工夫吧?”
池立东笑了笑,温和地说道:“你们知道爸爸那时候是怎么伤到腿的吗?就是因为替他挨了一棍子,从那以后他就对我特别好。他自己的儿子不孝顺,对我就像亲儿子一样。那时候我能出来见你们,也是因为贺叔告诉我你们来找我了,还是在他的帮助下才出去了古街的。”
第40章
池映真听池立东说完;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当时就觉得池立东腿伤得那么重还出门十分奇怪,更何况他自己也说受伤以后就不怎么动了,那天还是第一次出来。
原以为是天意,没想到是有人帮忙了。
“不过爸,你怎么还冲上去帮别人挨棍子呀; 万一受了更重的伤或者腿伤再也治不好了怎么办?”池映真原本以为他是个挺傲气的读书人; 当然也免不了一些利己主义,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挺身而出的时候; 又搜索了一遍记忆,奇怪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和我记忆里的爸爸好像不太一样呢。”
她说的是原主留下来的记忆,池立东却误会成她小时候对他的记忆了。失笑又怀念地说:“那时候你妈妈去世,只留下了一个你,除了学问和你之外确实什么都漠不关心,所以才会给你那样的映像吧。是爸爸不好; 没给你当个好榜样。”
池映真摇摇头:“不管怎么样,爸爸都是我心目中的好爸爸。”
池立东被女儿夸开心了; 笑呵呵地说起贺振来:“以后你们要是去了北京; 可以去找贺爷爷。你们知道他全名叫什么吗?”
池映真和孟越潇一起摇头。
池立东得意地一笑:“叫贺振。”
池映真张了张嘴:“是那个著名的作家?”
“这么说也对; 不过不够准确,他主要是写剧本的,是戏剧文学家。”
“我知道我知道,他写过好多有北京特色的剧本; 《春雨》、《大雁南归》都是他写的,对吧?”池映真立刻说。
“还有《平原》。”孟越潇补充。
“对,就是他。”池立东笑着点头。
池映真兴奋极了,没想到这个贺爷爷竟然就是华国著名的戏剧文学家贺振,华国话剧奠基的人物。她在柳县和葛奶奶聊天的时候,就曾经说起过贺振,葛奶奶说她当年还看过贺振剧本的初演,可把她给羡慕坏了。
“爸,以后贺爷爷的剧本应该要重排吧?他会给我们留好票的吧?”
“你这丫头,小时候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吗?你要是想去到时候就自己跟他去说吧,前几天他跟我说戏剧学院有不少导演系的老师对他的剧本有新的想法,剧院那边也在重新整合演员,应该是要复排。”
池映真满意了,大快朵颐地吃饭,还顺手给池立东和孟越潇分别夹了菜。
……
正如池立东所说,他们现在除了等消息也干不了什么,与其焦虑地等着,还不如出去好好玩玩。
池映真本来是想让池立东和他们一起出门的,不过被池立东拒绝了,说自己一个老头子就不给他们小夫妻当电灯泡了。
于是池映真和孟越潇两个人就站在了上海的街头。
春天其实是最适合来上海玩的季节,气候宜人,而且上海比其他城市繁华得多,很多小县城里买不到的东西上海都有,甚至还有不少国外进口的东西。
然而,要是两个感情正好的人来逛也许可以让感情更进一步,但两个才刚离完婚没多久的人一起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游玩,就只有局促了。
特别是,池立东那句原本是打趣的“小夫妻”,更让他们意识到实际上,他们已经不是了。
孟越潇看她十分不自在,便说:“如果不想逛,我们就回去吧,实话告诉他就好了,你没有必要为了让伯父帮我特意隐瞒这件事。”
池映真摇摇头:“只是没什么心情逛街,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就是觉得整个人都很累,没有力气,不想动。”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累是正常的。”
“我们去那边小公园里走走吧,我们太早回去,他肯定要担心。”池映真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说道。
公园里只有几个老年人,坐在凉亭里,几个人弹奏乐器,另外几个随着伴奏唱越剧。
池映真和孟越潇听了一会儿越剧,唱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经典的片断,梁山伯快马加鞭赶到祝府,他的小九妹已经许了他人。
“你觉不觉得,《梁祝》之所以成为悲剧,就是因为梁山伯太傻了?祝英台为了他们的感情做了那么多,偏偏他后知后觉。”池映真拉着孟越潇走,“不听了,我们去里面逛逛吧,景色还不错。”
孟越潇顺着她走,有一瞬间觉得池映真是在说他们自己。
“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还想不想跟我一起去上学?”池映真问他,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让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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