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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杀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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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瘦男子闻言震惊:“不见了?怎么回事?”
  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下人低声道:“人是自己逃走的,老爷正在下令搜院子。”
  高瘦男子一边听着,一边起身往外走,想要先一步找到这孩子,说不准还能报他一命。
  那个声音柔美的男子自然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便也没有阻拦。
  躲在暗处的梁晁听闻这几人的交谈,只觉得愤怒,原来自己的母亲早就不在了,原来自己已经沦为了一界玩物?
  待高瘦男子离开之后,屋子里的另一人柔声盯着自己的床榻,道了句:“出来吧。”
  梁晁一愣,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继续躲着也无用,只能吭哧吭差的爬了出来。
  对。
  小梁晁所选择的隐蔽之处就是这美人儿的床下。
  说着男人是个美人儿一点也不为过。
  如果与肖逸辰对比的话,那只能说他简直比肖逸辰还要好看!
  但这人与肖逸辰不同的是,他的美是很偏女人柔美的。
  “你要把我交出去吗?”梁晁站在床边,朗声问道。
  美人儿见梁晁如此问随即笑道:“怎么?你想我把你交出去?”言罢好像努力思索:“把你交出去的确是能讨好老爷,说不准还能恢复我原来的地位?”
  梁晁好奇道:“怎么,你原来的地位很高吗?”
  美人儿自嘲一笑:“那是自然,但都是当年了。”
  “好了,你先在这待着别乱跑,等子时一到我带你出去。”


第47章 
  梁晁闻言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美人儿笑道。
  怪不得他一直想保下这个孩子,原来还真的与自己小时候有点像。
  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变样了吧。
  变得不像自己了。
  卖笑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美人儿果然说话算数,二人离别之时,梁晁往前走了两步后停下回头,冲着那一抹身影喊道:“谢谢你!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当他离开以后,没看见身后那人脸上的一摸清泪,自然也没看见后来突然出现的高瘦男子,也没看见二人拥吻的场面。
  梁晁离开以后,不敢停下的一路向南走。
  原来这个宅子是建在村庄的一处度假别院,周围没有什么人繁华的都城。
  走了一夜,梁晁找到一处溪流抹掉了脸上的妆,将头发揉乱,使得几缕头发挡在脸前,还在水边的泥地里打了几个滚,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他害怕被人发现。
  在路上问了行人他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在自己村子的旁边。
  根本就没出这片地界。
  梁晁又隐晦的问了那人自己家的村子在哪。
  那人虽然表情有些怪异,但还是回答了他。
  直到梁晁用尽力气沿路乞讨走回来村子,这才明白了那人为何如此怪异。
  因为这所小村子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
  看着满地被火烧毁剩下的残砖破瓦,梁晁凭借记忆找到了自己家的小院子。
  开始拼命的挖。
  什么都没了。
  他什么都没了。
  半天过去,梁晁不管不顾自己的双手,只是想找一件属于自己母亲的东西。
  最后,在一片灰烬之中找到了一对儿银镯子。
  这是当年母亲的嫁妆。
  只是梁晁自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听村子老一辈的人讲,自己的父亲在山上遇险,就在自己出生的前一晚。
  因为梁晁年纪小,根本不能找什么正经的工作,所以只能跟着一群小混混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或者凭借自己的外表来博取同情,比别人多乞讨些银子。
  就这样,梁晁一路头也不回的向前,只是心中一直抱着为母报仇的决心。
  几年过去,虽然他已然成年,但因为已经熟悉了做小偷,自由自在的生活,便也根本就不想找什么正经工作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偷了一个老者的荷包。
  荷包很大,还沉甸甸的。
  梁晁感觉自己这回定然干了票大的!
  回到自己的混混窝里,与其他几个混混一同打开,只见里面只有几个铜板,其他的全是小瓶子。
  顿时他只觉得晦气,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嘘声不断。
  梁晁不服气,拿出其中一个小瓶子打开,闻了一下只觉得香的诡异。
  “你们瞅瞅,这玩意能不能卖钱?”梁晁将瓶子扔给其中一人后问道。
  那人接过,也打开闻了一下,然后这个瓶子就被一个传一个,直到屋子里所有人都闻了一遍。
  然后他们所有人都晕了。
  除了梁晁。
  他并没有马上昏迷。
  这并不是因为他天生体质特殊,百毒不侵。
  而是因为他将袋子里所有的小瓶子都打开闻了一遍,身上累计了不多少毒素。
  一开始的那个早就被以毒攻毒抵消了。
  梁晁现在只觉得,浑身疼。
  迷迷糊糊之际,他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好想天神降临拯救自己。
  但这人并不是什么神仙,而是这个荷包的主人,也就是那个老神医。
  虽然当时事发突然,梁晁偷鸡摸狗的手段也很是高明,但是老神医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
  而且虽然他腿脚不好使,根本追不上梁晁,但依旧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
  因为味道。
  老神医从小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光救人,也能杀人于无形。
  而经过他手中调配出来的,不管是解药还是毒药,香味都很奇异。
  不是因为他不能调配出无色无味的药,而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与旁人不同!
  你闻到了这个味道,就知道是我来了。
  你知道你中毒了,就要死了,但你就是解不开!
  你说气人不气人?!
  想当年,在江湖上还留有老神医的一段传说呢!
  当然,这件事老神医到现在也没告诉梁晁。
  而在被梁晁偷走荷包的之前一天,他因为自己挚友的死而发誓再也不调配这种极度得瑟的东西了,以后的日子里只管救人,为前半生赎罪。
  为挚友祈福。
  所以梁晁拿到了就是绝版奇香毒药。
  老神医到了这混混窝,找到梁晁以后,便花费了一天一宿的时间将屋子里所有人救了回来。
  又将梁晁带回自己的茅屋里,花了一天一夜解开了梁晁身上一环扣一环的毒。
  真的从来没有人将自己研制的所有毒全都中一遍。
  因为老神医也从来没狠心过给人下过这么多种的毒药。
  就梁晁此举这算是为科学做出了极大贡献。
  之后老神医终于将梁晁从鬼门关里带出来时,他都觉得自己的医术好像又精进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当梁晁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老神医要收下他为关门弟子。
  梁晁很‘爽快’的答应了…
  因为如果他不答应,老神医就威胁他再将这些毒给他下一遍,又或者是让他赔偿救治所花费的所有珍贵药材。
  梁晁没钱也没胆子。
  只能答应。
  “首先将你以后只能穿素色衣服,打扮的仙风道骨些,技术不行也要外貌来凑,得让人信得过人家才会来找你看病。”
  “表情要严肃,要谦谦君子,往后万不可嬉皮笑脸!你往后就向着我这方面发展,我期待着你能青出于蓝!”
  老神医还告诫梁晁不可再做偷鸡摸狗之事,并且细心教他医术,每日一起外出给人瞧病。
  而病人给不给银子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老神医并不强求。
  一开始梁晁对此很不满意,也很不愿意虚心接受他的教导,整日还与他对着干。
  后来发现自己再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便也懒得再管,只是会偷偷拿老神医为数不多的银子出去喝酒吃肉。
  但他并不喝花酒。
  不是不想。
  是钱不够。
  花天酒地回到茅屋后,就看见老神医自己默默的吃着干粮啃着咸菜。
  看得梁晁心里难受。
  后来梁晁无数次的软磨硬泡,老者都不愿意开医馆,也不愿意固定诊费。
  梁晁为了不让自己饿死,也不想老者饿死,便下定决心学习老者的医毒之术。
  因为他想到,自己完全可以以此来为母亲报仇!
  他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自从那一夜开始,老者自然也察觉到了梁晁的变化。
  但梁晁不知道,那夜老者在他面前吃糠咽菜后,傍晚偷偷从厨房拿出了一只鸡腿当宵夜。
  这么一辈子过去,他怎么可能没有钱。
  只不过就是将其中一大部分,藏在不同的地方罢了。
  梁晁肯学习,老神医一开始很高兴,但后来他发现梁晁很更喜欢毒。
  无法,他只能无数次的告诫他使毒定要谨慎,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梁晁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
  老者早上醒来发现梁晁不见了,在三日后才回来。
  整个人身上充满了死气。
  老者不用问也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没过两日就传出来,一朝中贪官一夜之间满门丧命,皆为中毒,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
  那个笑的很好看的美人儿也死了。
  因为他…
  梁晁明明是要去救他的,但是美人儿拒绝了。
  “死了好,活着也注定不被接受,这样也解脱了不是?”
  这是美人儿笑着对梁晁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梁晁知道,话里的内容不是对他说的。
  美人儿是被高瘦男子抱着一块儿走的。
  他们是笑着离开的。
  后来,梁晁给他二人立了个碑,将他二人埋在了一起。
  因为他并不知道二人的姓名,便没有在碑上刻字。
  后来,梁晁还给自己的母亲建了一处衣冠冢,就在自己原来的村子那头。
  如今原来的村子,已经变成了一处荒地。
  梁晁将自己带出来的一对儿银镯其中一只埋在土里,还买了大量的纸钱烧给她。
  告诉她放心,自己现在是个大夫了,从此以后定然会好好生活治病救人的。
  梁晁的生平往事全都是肖逸辰的‘鸽子’花了足足五天的时间缕顺后整理成册交给他的。
  梁晁回到老神医身边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毒,也没有碰过毒。
  再然后他们就一路到了江南,投入了薛家庄。
  再到后来认识武林盟主,叛变薛家庄,就基本都如同梁晁所说的那般了。
  但他有一项没说的就是,他如今在名义上被老神医逐出师门了。
  说是因为梁晁从操就业,偷取财物。
  说是名义上因为在暗地里他们师徒二人还有交流,但具体内容肖逸辰并不想偷窥。
  肖逸辰也理解他二人这一举动,毕竟如果不这么做,就连老神医都会被薛家庄的人追杀,况且老神医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薛家庄的秘密。
  至少现在,他们还用得上老神医。
  所以即使薛家庄对这件事有疑惑,也不敢对老神医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手动鞠躬~


第48章 
  “所以,我姐现在到底在哪?”覃禾交集问着。
  “你别激动,我明日就带你过去。”凌依安抚着,但半夜的总不能浩浩荡荡的去打扰人家睡觉,更何况如今覃夕的情况凌依还没想好要怎么与覃禾解释。
  再者说了,现在的时间的确不适合有太大动作。
  深更半夜肖王府出来一堆人马前往城外村庄,这要被有心人听了去难免要会有麻烦。
  覃禾闻言正要点头同意,想着自己现在都没洗漱衣服也没系好,着实不妥,明日拾到一番再去也无妨。
  却突然听见窗外一阵轻功夹杂着脚步,最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连忙推门出去一瞧,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奄奄一息不知死活。
  凌依一见这人的装束就连忙冲了上去,手刚一碰到这人的肩膀,便感觉掌心一阵粘腻。
  低头一看,满手的鲜血。
  因为身着黑衣,浑身是血竟然也不是那般明显。
  “二十三,二十三你怎么样?”凌依摇晃着他的身子,拼命叫喊。
  二十三这般不顾一切的出现在这,也不注意隐藏身份,自然是出了大事。
  覃夕出事了?
  凌依摇了半晌二十三都不应答,只好掏出自己藏在戒指里的银针,想给他吊上来一口气,好问话。
  在针马上就要扎进穴位只手,二十三猛的一下张开双眼,连连后退,惊恐道。
  “别扎我!”
  完全是出于生物的本能!
  这一幕看得肖逸辰二人一愣一愣的。
  这凌依的针究竟是多么可怕,才能让他在死亡边缘爆发出如此生命力?
  “醒了?”凌依挑眉问道。
  “出…出事了!”二十三结巴道。
  “怎么回事?”
  “人被带走了,十八和白羽在后面追,其余人全被打趴下了。”二十三急言道:“我是拼死出来报信的。”
  闻言,凌依瞬间就要运气朝这城外飞去,但这身子却十分不给力的一晃,幸好被肖逸辰眼疾手快的给接住,这才免于大头朝下头破血流的不幸。
  “对方多少人?”肖逸辰沉声问到。
  二十三听到这个问题,身子依旧趴在地上,手却顽强的伸了出来,露出了一根倔强的手指头。
  “一队?”肖逸辰继续问。
  “…一个。”二十三说完,就再没声音。
  覃禾连忙上前试探鼻息后道:“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需要找人来救治吗。”
  肖逸辰一边扶着凌依一边道:“不用找谁,去讲梁晁叫起来,告诉他来活了。”
  在他这府上,可不能白吃白喝不干活!
  因为凌依暂时因为身体原因没法运气,肖逸辰又不会武功,所以只能出动王府的马车。
  而当肖逸辰告知此行目的是覃夕的时候,覃禾当即暴走,安排好二十三后,立马就飞身朝着城外大致方向而去。
  此时,几人也不管招摇不招摇了。
  等到二人的马车驶到村子门口,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肖逸辰带着凌依推门而入,便见覃禾正在一个一个的翻找地上的人。
  虽然已经知道覃夕被人带走了,但他还是想再最后确认一遍。
  肖逸辰进了院子后,挑选了个看起来伤势稍轻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放在他鼻子前晃了晃,那人不过一会便轻咳着转醒。
  让凌依看的好不神奇!
  这玩意好像比银针好使多了?
  “发生了什么?”肖逸辰皱着眉头将人扶起后问着。
  “作业突然有一人闯了进来,面容猥|琐至极,但是武功却极为高强,让人摸不准路数。”那人艰难的开口,声音虚弱却不敢停下:“后来一番打斗之下我们竟然无一人能敌,合起伙来也没办法将其拿下,覃夕姑娘也被那人给带走了。”
  暗影楼,鸽子,哪个不适数一数二的组织,里面即使再差的人,出去都能混出一番名堂来。
  但却偏偏败给了这么个猥|琐男,让人十分不爽。
  更何况就以这人的武功,江湖上不可能没有他的名号,除非…
  “这个人是假的,脸是假的。”肖逸辰直言道。
  凌依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肖逸辰。
  明明他也是刚到,也没看见晚上的情况。
  再说了,即使让他看他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所以怎么就这般断定劫匪的脸是假的呢?
  似乎是看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肖逸辰不好意思的朗声道:“我…闻出来的。”
  “我刚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怪异的跟你平时带的面具味道差不多。”肖逸辰解释道。
  “味道?”凌依若有所思。
  肖逸辰邀功般笑着狠狠点头。
  凌依摸着下巴看着肖逸辰,眼含笑意神情却冷峻道:“原来你早就闻出我身上的味道了?从一开始?”
  肖逸辰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碎裂一地。
  随后咳嗽两声试图转移话题:“这人蒙着面,所以一定是我们之中有人认识他,而覃夕身边最明显的就是你派在她身边的那一明一暗两个人。”
  凌依斜了他一眼,假装没注意到转移话题的意思,也顺着肖逸辰的话道:“他不想让十八认出他,而放任二十三出来报信。”
  这人定然是暗影楼的,十八认识而二十三没见过,会易容,武功其高。
  答案就在凌依唇边呼之欲出。
  “师父…”凌依默默呢喃。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就在覃夕被劫走的同时,远在京城中心的左相府内,左相被杀死在自家院子里的小亭子内,桌边还放着一杯毒酒。
  左相是三朝元老,前些年正房妻子因病去世。他本意在辅佐肖子安继位,安顿好一切后后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却没想到横遭此劫。
  等到早上下人发现尸体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早朝上子安很难受。
  老实说自从他当上皇帝以后,就没有一天是不难受的。
  最近因为开春了,万物复苏冰川消融,就连老天爷也爆发出勃勃生机。
  然后它就多下了两场雨。
  水是万物之源,下雨没错,但是你一直不停的下,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下的爽了,人家土地公公受不住了啊!
  这不,处在江南地区的几处平原凹地都受到了牵连,涝灾频发。
  有的人家因为地势太低,整个房子都被泡在水里,连房顶都不可幸免。
  百官纷纷上书,推荐自家势力之人前去抗灾,想借此捞得功勋,也在皇帝面前记上一功。
  肖子安正是为了到底要让谁去儿纠结。
  一边走一边思索,再加上自己头上戴帝冕本来就沉,刚走两部这龙椅还没坐稳,就感觉到朝堂上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然后身边的大太监就悄咪咪的轻附到自己耳边道了句:“左相昨晚饮鸩自尽了。”
  肖子安闻言瞬间从耳朵根凉到心窝子。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从小他就有一个思想:皇宫里没好人。原来这屋子里,左相以及自己身边这位大太监是自己最信任的两位,可惜现在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左相没了,难道以后自己要依仗身边这个陪着自己长大的太监舞刀弄枪保卫江山么?
  肖子安想到这回头瞅了一眼大太监头上的两搓白发,再看看那眼角可爱的小褶子,心中一阵叹息。
  要说左相自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人家三朝元老活得好好的,名誉有,还有儿女承欢膝下含饴弄孙,怎么可能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深夜突然想不开,想要突然去黄泉追寻真爱?
  大家都知道,大家都不说。
  肖子安心里说不尽的憋屈,正想着对策只闻殿外传进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抬头只见是左相的儿子,今年刚考中了进士,九尺男儿跪在殿外哭的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哭的肖子安心更凉了。
  “圣上定要为家父做主,查明真相啊!”
  肖子安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帝,早早便练就浑身演技,面不改色低声道:“大理寺可派人去查了?怎么说的?”
  “大理寺只说是家父在亭中服毒自尽,并无其他。可…可是…”
  “可是什么?”肖子安问。
  “可是家父根本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自尽的征兆啊!还请皇上明察!”
  此话一出,朝堂上寂静无声。
  肖子安知道,这是没人敢出声。
  原本左相活着的时候,还是有人站在他身后支持的,而且还是大多数。
  但是如今领头者一死,剩下的人就要重新站队。
  只是现在究竟选择什么,他们自己心里还没下任何决定。
  “此事确实存在疑点,大理寺卿怎么说?”肖子安问。
  胡毅闻言上前道:“臣今日清晨带人前去彻查,身边确实只有一只酒杯,杯中残存的酒里有毒药残留,而且死者嘴唇发紫,十指指尖乌黑,也的确是与那杯中毒药的症状吻合。”
  “左相可谓是看着朕长大的,此事一定要彻查清楚,万不可马虎!”肖子安沉声道。
  胡毅低声答“是”。
  肖子安道:“休息三日,举国哀悼。”言末还带着些许颤音,说完起身便走。
  只听身后传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喊声。


第49章 
  回到御书房,就见桌案前已经堆了一大摞子奏章,伸出手爪子翻弄两下,竟无一人是为今日左相毙命发表见解的,难不成如今王家的势力已经到达可以左右朝堂风向的地步了?
  肖子安拿粗略的阅读了前面几本,几乎都是举荐王家大公子前去江南赈灾的,等到全部看完,这眉头直皱成了包子褶。
  “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门口太监又尖又高的声音传了进来。
  “肖王到!”
  肖子安刚一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肖逸辰风尘仆仆的身影。
  他人还没到,声音就急切的传了过来:“我要去江南。”
  肖子安闻言满面疑惑:“怎么一门一个两个都要去江南?”虽然我也很想去看看什么小桥流水人家,什么碧玉美人,但做人还是要结合实际一点啊!如今形势这么危机,今天刚死了左相,你又要去江南是闹哪出啊喂?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肖子安还是试探问道:“皇兄是要去赈灾?”
  肖逸辰看着肖子安眼睛里期待的小星星疑惑:“什么灾?还有什么人也要去江南?”
  “最近江南连降大雨,闹了洪灾,百官大多都举荐王家大公子去。”肖子安亮出桌前的奏折给肖逸辰看,言罢还惊奇问:“这事你竟然不知道?那昨晚左相自尽质事你应当也不晓得了?”
  亏他以为鸽子手握天下最新情报,肖逸辰至少应当每日在书房为自己谋划一下这江山怎么守,如今看来属实是自己想多了,他家哥哥才没有这么贴心!
  肖逸尘闻言一愣,左相死了?所有事情像是约好了一般都突然发生在昨晚,随即他想到了什么沉声道:“这次绝不可让他前去!”
  肖子安疑惑:“为何?”
  “昨夜覃夕突然被人劫走,依依猜测是被暗影楼的人带走的,据现场留下来的线索正是江南,所以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这件事凌依仅仅只是猜测,因为她在现场发现了十八留下的暗影楼暗号,方向正是江南。而暗影楼的老楼主□□年前说要是要云游四方,定居江南。
  当场几人便决定出发去江南,肖逸尘一早就进宫来,凌依正在府上准备行李。
  肖子安得知前因后果后思索:“这王家手握兵权,如今已经逐渐把控朝堂,左相一死可谓是断了我的左膀右臂,唯有一子如今却仅执着于寻找生父的死因,却无法助我一二。”
  肖逸尘:“我们只知道王李两家有所动作,但只怕他们早已与江南那边的人有所勾结,此去江南借口赈灾,却实有所行动。”
  二人商讨半晌最终还是由肖逸尘以救灾的名义前去,除了救灾还有两件事要做。一是为了寻找覃夕,其次则是搞清楚王家在江南准备了有什么。
  况且听梁晁的意思,武林盟主现就在江南,而肖逸尘身上的病症只有他可以有法子,肖子安也知道这对自己兄长来说意味着什么。肖逸尘不可能不去。
  只是等到王家得知自己的计划失败,又得知肖逸尘的行踪后一定会派人在半路拦截,此行注定不会太平。
  肖子安此时能做到的仅仅是,冲着肖逸尘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了句‘平安’。
  在肖逸尘心里,肖子安能答应舍弃自由,去做这个自己不想做的皇帝,就已经是尽了兄弟之宜了。相比于自由而言,那一箭的恩情早已经还完了,更何况外边流言蜚语那么多,肖子安还依旧信任自己。所以无论如何肖逸尘都决心要护着肖子安。
  在肖逸尘离开后好久,肖子安终于批到了桌上最后一本奏折,因为官阶很小所以被压在了最后一个,很不起眼。打开一看内容竟是说昨夜巡城发现肖王府马车连夜出城,不是去向何处。
  肖子安撇了撇嘴换了一只狼毫占满了墨汁,在整张奏折上狠狠的涂了涂,随后顺手扔进了一旁燃着的香炉里。
  肖逸尘出了宫门,变叫来了跟在身边的“鸽子”。
  “从现在一直到我回来之前,抽调京城半数的人安插进皇宫的各个位置,保护好皇帝的安全,不得有误。”
  那人接过肖逸尘递来调人的令牌,明显一愣,但随即点头飞身而去。
  这还是主子头一次把他们当作剑来用。平日里他们虽到处收集情报,但对皇宫这块地方确实慎重得很,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碰,现在这般大的动作,看来是真的要不太平了。
  肖逸辰前去江南这件事不可能密不透风,不过当天晚上便有人发现了这件事,而随即消息就到了后宫,太妃与太后耳中。
  太后对此自然没有什么看法,但太妃就不一样了。
  虽然心里头高兴儿子有出息,但是难过的便是李书沁未来的这些日子都见不到肖逸辰了。
  她要想个什么主意才行。
  听闻平日里李书沁三天两头就往肖王府跑,显然是对自己儿子十分上心。
  而自家儿子好像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现在二人相亲相爱之间唯一的阻碍便是凌依这个小贱|人了。
  想到此处,太妃伸出手指轻敲桌面,沉声对手边站定的瘦嬷嬷道:“去叫影子过来。”
  瘦嬷嬷闻言一愣,纠结道:“娘娘,一定要这样吗?”
  影子是当年机缘巧合得到过娘娘的恩惠,后来就说能报答娘娘一个愿望,无论什么都可以,即使让他自尽也无妨。
  但是太妃娘娘在宫中虽然日日惊险,却从未动用过这则利器。
  目的就是为了将他留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
  现在却为了一个女子?
  “为辰儿铺路,就是我最重要的时刻。”太妃出言道。
  肖逸尘回去后,众人便马不停蹄的出发了。因为借口是去救灾,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带了不少东西。
  因为东西太多严重拖延了行进速度,肖逸尘就命人看护物资跟在后面,而他们几人则是奔走在前面,每日叫人来汇报物资的情况。
  奔走了数日,肖逸尘在此期间不时的与鸽子通信,但有关于覃夕的消息却半点没有。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也让众人很是疲惫。
  “前面有一条小溪,我们在这休息休息吧。”梁晁指着前面兴奋提议:“说不定还能抓两条鱼上来,开开荤!”
  覃禾却是丝毫不给面子:“要吃你自己下去抓,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肖逸尘看了看一旁昏昏欲睡的凌依,转头又看见梁晁缩着脖子努力咽口水。
  “咕噜噜…”
  听见这声,梁晁整个人瞬间弹起,指着覃禾哈哈大笑:“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也是饿了!”声音里透着十成十的欢快,把刚要睡着的凌依直接给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脸朝地从椅子上滚下去,幸亏肖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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