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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婚路-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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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好。”霍云舒应着声。
  “那就好。”似乎除了客套问候,她们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霍云舒默了下,又是说道,“嗯,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
  其实也是,她们都该为了自己而好好活下去,用最美好的姿态活下去。就在最后时刻,蔓生就要告辞离开。此刻无关于那些自尊,只为当日的那场许下的竞争战役,她朝她微笑道,“霍小姐,我祝福你们。”
  仿佛她是在说:我不争了……
  霍云舒却僵住了,她来不及出声,林蔓生已经挥手而去。
  另一侧。周博朗赶了回来,“云舒小姐,您的礼服取来了……”
  但是霍云舒还在望着珠宝店外,她看见林蔓生已经和那位余秘书碰头接应,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是林小姐……”周博朗也认出对方,收回视线后瞧见她神色惶惶,又是呼喊,“云舒小姐?”
  霍云舒半晌才回神,“周医生,你知道吗……”
  “最近我一直想,我觉得林小姐很优秀,工作方面很出色,而且也很能干,之前在惠能接手项目,也是因为她才能这么快拿下……”霍云舒轻声喃喃说着,“我真的觉得她很好……”
  “可是我……”霍云舒的声音悠远,“我又有什么?一双不能走路的腿。连走到他面前都不能够!现在的我比起她来,差距那么多……”
  “之前我听说了林小姐的事情以后,我应该很高兴才对……”霍云舒茫然不已,理不清的纷乱,“我以为我会很高兴……”
  因为这样,她和她都有了不堪的过去,残缺的自己。
  “可是……”霍云舒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那份庆幸,抬起头来望向周博朗问,“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至少不是这样!
  周博朗低头,看见她一脸怅然难过的模样,他微笑着说,“云舒小姐,因为您从来都是善良的女孩子。”
  “我其实很自私……”霍云舒轻声一句。
  ……
  画室里,隔了一道镜子制成的墙。
  他站在墙的后面,她就在墙的另一边。
  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姿势。一如先前相见时一样。只是突然,她忍不住问:您好,管家先生,请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管家回答她:是的,小姐,您请坐在这里,已经可以。
  她似乎有些困惑,却还是这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并不动摇。
  过了许久后,许是因为有些无聊,她再次开口:管家先生,我可以看书吗?
  管家来向他请示,之后再回执她:您好,林小姐,可以。
  于是,她又拿起那本书,默默的开始翻阅。
  这之后,除了翻页之外,她没有再动过一下,比专业模特还要标准。
  第一天的模特兼职结束后,管家出于好奇,也出于惯例,询问了她几个问题:林小姐,您为什么会来博洛尼亚留学?
  她说——
  这里有着一流的学府。
  那座西方最古老的大学,是欧洲四大文化中心之首,与法国巴黎大学,英国牛津大学和西班牙萨拉曼卡大学并称四大名校,被誉为欧洲大学之母,是全世界第一所大学,所以我想来看一看。
  他看见她这样向往的模样,又听见管家接着问:那您来到博洛尼亚大学,觉得怎样?
  她很认真的,点着头朝管家说:秋天在这里放风筝,真好看。
  真是稀奇古怪的回答,全然没有章法。竟是无迹可寻,分明是为了那所知名大学而来,却又给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回答。
  她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他并不知道。
  在之后的很多个日子里,她按时到来,来到那间画室里等候。在管家的安排下,听从着每一次该摆出的姿势,安静的当一个人偶。
  管家说:少爷,这位小姐是一位很出色的业余模特。
  之所以称之为业余,也是因为她并不能够完全按照要求摆出特定的神态,索性也就由她,怎样都好,或站或坐,或静或动,一幅幅画面,都可以将人体仔细的勾勒定格。
  可她的确也很出色,作为业余模特,能做到这样长时间安静不动,是先前那几个女孩子不能办到的事情。那几位太吵太闹,对于空无一人的画室里独自待上几个小时,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任务。
  那一天,管家送上一条裙子,让她换上。
  那是一条古罗马侍女裙,圣洁的白色,穿在她的身上,她站在窗前,整个人透亮的好似要被阳光穿透。可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慌忙羞涩,却是初次手足无措。
  她朝管家喊:管家先生,这件裙子好像有些……嗯,我可以披一件围巾吗?
  管家笑了:小姐,这件裙子很保守。
  一条侍女裙,不曾露胸,不曾露肩,更不曾露腿。却只是因为腰间露了一道,刚刚好的,露出她那一寸肌肤,那片白皙肌肤上,赫然跃起一只蝴蝶。
  那是一只青蓝色蝴蝶!
  刺青纹身之类,对于年轻人而言,早不是什么稀奇事,那不过是一时兴起,所以烙下印记,也不会有什么另类之处。
  可她这样一个安静如斯的女孩子,一张脸一颦一笑间都能让人一眼看透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去刺青?
  那一天,他让管家去问:小姐,您的腰上怎么会纹一只蝴蝶?
  刹那之间,她沉默了,她支吾着不知要如何言语,脸上却那样笑着。笑的如此甜蜜幸福。
  她这样告诉他:唔……觉得挺好看的,就刺了这个。
  一段日子的相处,管家已经和她有些熟悉,追着又问了一声:是为了心上人吧。
  她慌忙微笑,摇头,又点头。又摇头,最后才又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儿,她有着一个心上人。
  可是,和他无关。
  彼时真是无关紧要,却不想时隔至今,竟会如此。
  ……
  悠长的梦境之中,像是能让人勾起无数的回忆。从登机一路飞行,再抵达意大利博洛尼亚机场,从机场一路开往那座曾经居住过的庄园别墅。
  这场梦境还在持续,时光仿佛慢慢后退,退到曾经过往之中。
  山庄内,老管家已经得知容少爷要到来。所以在别墅门前相迎。
  复古的庄园,坐落在这座异国城市,已经鲜少会迎来主人。
  老管家很是欣喜,“少爷,您突然到来,真是十分高兴。不知道您这次,打算住多久?”
  “胡管家,我有事要问你。”尉容却是回道。
  老管家有些诧异,更有些惊心: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少爷这样突然飞抵?
  一行人游走在别墅里,下一刻已经来到那间画室。
  尉容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为我当模特的那个女孩子。”
  “哪一位?”当过模特的女孩子有许多,老管家一时间真是记不起。
  “突然不辞而别,又突然登门的那一位。”尉容沉声提醒。
  就在这个时候,老管家好似回忆起当年情景,“是那位在博洛尼亚大学就读的小姐?”
  “就是她!”尉容凝眸。
  而在一旁的宗泉。却已经震惊:蔓生小姐竟然在多年以前为容少当过模特?
  “最后一次,你见到她,她对你说了什么?”尉容凝声询问。
  老管家有些战战兢兢,努力回想后道,“那位小姐没有知会一声就不来了,等她再出现,居然来借钱……”
  “她要借多少?”
  “那位小姐真是开了天价,她竟然要借一百万英镑!”老管家叹道,“当时好像很着急,说是家里出了急事,才会爽约……”
  “家人?”尉容惊愕,可能让她这样着急的人也唯有至亲!
  “是……说是性命攸关……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借钱……”老管家追忆当时,“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样子……她说愿意当一辈子的模特,以后会还这笔钱……”
  原来是那时……
  竟是那个时候!
  “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尉容幡然醒悟,冷声质问。
  老管家惊吓回道,“少爷。是您说,这样不守诚信的女孩子,拒不往来赶出去……”
  轰——
  记忆跃然而起,却如晴空一道雷鸣闪电,硬生生要将人劈开。
  可是当年,当年怎么会是他将她拒之门外!
  尉容一下怔住,他坐在沙发里久久不能回神,半晌都无法出声。
  命运为何如此残忍,可残忍的却是自己。
  ——施主,你有何所求,今生如果不能求得,不如修来生……
  大师的话语冷不防回想在耳边,尉容却笑了一声,“呵。”
  谁要修来生,哪一个人要修,今生竟都被他错过,不可再追。
  谁会想,当年原来她当过他的模特,只这一幕,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究竟是缘还是劫。佛说今生修来世,可今生都已过不好,何来来生。那一年的拒之门外,无心之下错过的大概是一场最美相遇~至亲出事,又是哪一位?ps:今日更新送到,妞儿们明儿继续见,周末愉快~明天努力一些万字更,求鼓励求钻石求推荐,撒钻啦妞儿们~


第243章:一零二六梦中呓语

  “少爷……”老管家在旁瞧见尉容失神不已的模样,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然而,宗泉抬手制止,两人便悄悄退出画室。
  静静走在别墅回廊之中,老管家狐疑问道,“小泉,为什么少爷会突然回来,又来打听那位当模特的小姐?”
  这么久远的事情,若不是刻意提起,老管家也不会去回忆。
  就连宗泉也是一脸茫然困顿,“胡管家,我见过那位模特小姐吗?”
  宗泉的记忆里,对于林蔓生初次的出现,定格在宜城海天大厦顶层,那一天是她来找容少。
  老管家再是细细回忆,喃喃说道,“你那阵子不是刚好在国内,没有陪着少爷来这边……”
  所以,宗泉才会印象全无。
  “不过,你和她也算是见过一面!”老管家突然又是说。
  宗泉急忙追问,“什么时候?”
  “就是那一天,那位小姐来借钱,但是被请走的当天,你正好从海城赶过来。我站在别墅门口送她走,你就刚好走进院子……”老管家缓缓说着。
  一刹那,宗泉不禁仔细回想。
  朦朦胧胧间,那道模糊的身影好像有了印象。
  从海城赶来的宗泉,前来和容少会面,那一天他来到庄园,正要走入别墅,迎面走来一个撑伞的女孩子。
  “那一天下雨……”宗泉终于有了印象,“她撑了一把伞!”
  “是……”老管家应声,“那天下着很大的雨……”
  因为是雨天,又因为雨伞遮掩了面容,宗泉更没有特别去注意,前方经过的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大概是容少请来当模特的女孩子,又或者是别墅里哪一个佣人,不过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可不想,竟然会是蔓生小姐!
  整座庄园内依旧寂静一片。
  老管家再次来到画室,送上了一杯宁神的参茶,“少爷,您一路坐飞机回来,路上一定累了。”
  尉容不曾动过半分,先前两人走时是怎样的姿势,现下仍是。
  “少爷,当年那位小姐遇到困难,可这样的事情谁也料想不到。其实,您也等了她三天……”老管家见他神色凝重,不忍开口道。
  实则当时,那位模特小姐突然不辞而别,没有准时前来庄园后,容少爷确实有等待三日。可在第三日过后,老管家便得到了少爷下达的指示:这样不守诚信的女孩子,她要是再来,拒不往来赶出去!
  于是当日,当她重新出现的时候,老管家没有再禀报直接拒之门外。
  更何况。她竟然还是来借钱,漫天开价丝毫不知节制。
  “少爷……”老管家更是难安,“这都怪我……如果当时我再向您通传一声……”
  在老管家自责的话语声中,尉容幽幽回神,望向他道,“是我将她赶了出去,你也只不过是听从我的吩咐罢了。胡管家,你一向忠心耿耿不会违背我。”
  老管家叹息一声,转念又道,“少爷,那位小姐当年家里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
  何样变故,才能让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她和他之间说穿了,也不过是雇主和雇员,究竟是怎样的情形下,她才能让向一个陌生人开口?
  一百万英镑……
  虽然不多,可对于普通人而言已是天文数字!
  尉容脑海里盘踞着这笔金额数目,突然又冷不丁跳出当年林忆珊所说的话语:我大姐她好像也来了英国,不过不在伦敦。书翰在华威大学念书,她去陪他过圣诞节了。大姐有告诉尉董事吗?
  英镑。
  无缘无故,为什么偏偏是一百万英镑。
  和她有关的至亲,一心一意待她,让她拼死也要护住的人,也只有那两人……
  “小泉!”尉容立刻吩咐,宗泉应声而入,“任翔现在在哪里?”
  “他还在美国!”
  “立刻让他去英国!还有,联系威特!”尉容沉眸道,“去替我查一个人!”
  宗泉狐疑等待下文,听见他道出三个字,“——林书翰!”
  除了母亲,便是弟弟。
  而唯一一个可能便是后者!
  ……
  就在宗泉通知任翔前往英国,并且联系威特的同时,尉容再次吩咐,“小泉,订机票去英国!你留下!”
  “容少?”宗泉不明,派他留下是有新任务?
  “去一趟博洛尼亚大学,查一查当年和她有关系的老师或者同学,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度过那两个学期!”
  “是!”
  几乎是马不停蹄。刚来到意大利没有多久,尉容又匆匆赶赴英国。
  这边前往机场的同时,宗泉也出发前往博洛尼亚大学。
  短短两个小时后——
  在机场候机厅内,尉容接到了威特来电。
  “容先生,我已经帮您查过那位林二公子,他就读大一那一年,好像是遇到了一些不小的麻烦。”威特在那头说道。
  能让威特这样严谨的人,说出“不小”两个字来,事情看来很棘手。
  尉容凝声问,“什么麻烦!”
  “他得罪了人,是当地的黑帮——!”威特如实相告。
  只这么一瞬间,好似就有些豁然开朗。
  黑帮行事,自成一套的规矩,有人以德服众,却也有人无恶不作。
  “查清楚,到底得罪了谁!”
  挂了线,收起,尉容望向候机厅外。
  云层叠在天空中,映现多年前林蔓生青春少女的脸庞。
  突然。尉容又想起当日在港城高尔夫球场,当时亦是林书翰出事。她前来寻找弟弟,和金老板一行僵持不下。高进和程牧磊两人已经被围攻,而她在强行压迫中,几乎就要倒地——
  若不是他刚好赶到,她就要被压垮。
  后来,他们来到休息室内,他质问她谴责她:你一个女人,身边只带了两个人,就来会别人?你以为你们能一个对十个?今天要不是我正好到,你就要被人按在地上给人下跪!
  她当时对他说:我没有求着你来,也没有让你来帮我!
  却原来,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谁来帮她。
  因为恐怕从前,早就清楚知道,凡事只能靠自己。
  所以,哪怕真是让她下跪,她也会跪!
  ……
  襄城周末这一天,何佳期在何父的陪同下,终于前来警署做笔录。
  何佳期也从金警官处得知,林蔓生已经在昨日前来录完口供。
  “佳期,你跟着金警官进去吧。不想说的时候,也可以不用继续。”何父十分关切的叮咛一声。
  审讯室内,何佳期走了进去。
  警署厅这边,何父还在等候着。刚坐下没有多久,又有人前来。
  何父一看,正是顾席原。
  “何叔。”顾席原问候一声,他已从警员口中得知,何佳期去录口供了。
  顾席原在何父身旁的椅子里入座,过了片刻后何父道,“席原,这次的事情虽然佳期平安无事,但是顾淮北,你一定要给一个准确答复!”
  “我会的。”顾席原应允。
  “还有!”何父又是道,“你以后还是少和佳期往来!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何叔,我知道。”顾席原也是应了。
  金警官陪同她一起坐了下来,开始这次的惯例询问,“何小姐,请您详细告诉我们,当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佳期沉默了下,回忆当天所发生的一切。
  此刻也没有什么再好隐瞒的事情,何佳期道,“……那天我约林小姐见面,有人蒙住了我们的脸,我们就晕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不了,连眼睛都是蒙住的。”
  “这个时候,我和林小姐就聊了几句,可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绑架我们的男人就出现了。他和我们说话,发现他认识我们……”
  何佳期缓缓诉说着,被绑架后的一切,顾淮北是如何和她们相见,又是如何威胁她们。再后来,当那把刀尖架在林蔓生的脖子上,就在那一刻——
  “我们哭着喊着求顾淮北放过我们,不要伤害我们……”何佳期的手不自觉紧握,此刻想来还是会后怕。
  这之后顾淮北离开了,她们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家精神病院里。这家康复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像是麻木了一样,没有丝毫的人性。也仿佛是因为这里的病人,每日都会做出许多极端事情,所以让她们无法一一顾及。
  “我们两个人都拼命的喊,我们说自己没有病,自己不是神经病……可是没有人相信我们……”何佳期当时是崩溃的。
  在这种绝望的情景下,一个完整健全的人,几乎都要被逼成疯子!
  事后自己再去回想,也觉得这样的不可思议,“正常人怎么会说自己没有病?我不是神经病?”
  越是想要向他们证明自己是健全的,越是让康复院里的医护人员认定他们不正常。所以,几乎是一个恶性循环。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因为恐怕慌忙,也因为周遭全都是让人颤抖的病人,何佳期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从小没有经受过这样恶劣的环境,更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所以几乎快要崩溃。
  这个时候,还是林蔓生站了出来,替她挡住那些精神病人,也在身旁握住她的手。
  是她说:何佳期,我们要活!我们一定要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活下去!他们觉得我疯了,那我们就疯给他们看!只要能活着,就会有希望!何佳期,想想你的父母,还有你的朋友!我们不能放弃自己!
  在林蔓生一声声的话语下,何佳期才渐渐找回自己,才能在那几天度日如年中好好活下来……
  此刻回想当时精神病院里的一切,何佳期微笑着,眼中还带着一丝惶惶,“我真的,很感谢林小姐!如果没有她,大概我已经疯了!”
  ……
  何佳期录过口供,结束的时候,她有些心悸。
  金警官急忙安抚道。“何小姐,有没有不舒服?辛苦你了……”
  “还好,金警官,你们才是辛苦了。”何佳期微笑起身,终于可以离开这间审讯室。
  等走过回廊,警署厅内何佳期看见何父焦急等候着,而除了何父外,还有另外一人,那就是顾席原。
  顾席原西服整洁,黑色头发下一双眼睛沉默看着自己。
  “何老先生,令嫒的口供已经录完了,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如果还有情况,再麻烦两位……”金警官十分客气道。
  何父很是满意的点头,扭头看向何佳期道,“那我们回家了?”
  何佳期瞧了一眼顾席原,又是朝何父道,“爸,你先去把车开出来,我马上就出来。”
  何父也没有再多言,带着人先离开。
  这边顾席原就陪着何佳期慢慢走出警署,何佳期道,“你不是来警署做笔录的?”
  “不是。”
  “那就是特意来看我的?”何佳期又是问。
  顾席原道,“这次你会发生意外,也是因为我的原因。”
  所以,只是因为歉意,何佳期明白了,“的确是因为你,所以从今往后你的确该对我好一些,空了也该请我吃饭。”
  “你想去哪家餐厅,告诉我一声,我替你定位置。”顾席原回道。
  定了餐厅,就让她一个人,所以他是不会到的。何佳期的笑容有一丝收起,而后又笑着说,“好。”
  前方处,何父的车子已经抵达路口,车窗降下,正示意何佳期快上前。
  何佳期步伐微停,忽然扭头道,“我一直没有来得及跟你说,这次我能平安,全都是因为林小姐,我很感谢她。改天,我再约她向她道谢。”
  说完,何佳期挥了挥手往前去。
  顾席原止步,看着何佳期上了车,那辆车载着离开。
  车子驶离警署,何佳期看着前方处,却在转过转角后,视线不自觉的往后前车镜瞥了一眼,想要看一看,再看一眼那人的身影,却发现没有瞧见。
  “佳期。”何父喊了一声,何佳期回神。
  何父又是道,“我听说,那位林小姐现在已经住进顾席原母亲的洋房里了。”
  林小姐,住进顾家了?
  何佳期有些错愕,可是转念轻声微笑道,“这也是应该的。”
  他们本来就曾经是一家人,他该和她在一起。
  顾席原,恭喜你了。
  那座警署内——
  在何父以及何佳期一行离开后,顾席原再次进入后道,“金警官,我提出探视,我要见顾淮北!”
  ……
  一路的飞行,不曾停歇。
  抵达伦敦机场,候机厅处一行人已经在等候。
  正是先一步赶到的任翔,还有另外一人,便是曾经也在锦悦担任独立董事的威特汉顿。
  “容少。”任翔上前迎接,威特瞧向来人亦是道,“容先生,先上车再说。”
  此番,他们要前往英格兰中部华威郡。
  那里是知名学府华威大学所在地,更是当年造成现今一切纠葛的起因。
  坐在车内,威特在旁道,“容先生,林二公子当年来到华威大学留学,当时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林书翰,华威大学第一年。
  林书翰比林蔓生小两岁。
  那一年的林蔓生大三,刚好是二十岁年纪。
  大学本科外加硕博连读,林书翰的学历如今已是辉煌的战绩,更何况他还是提早学成归国,已然是拥有超强学识的精英。
  时隔至今方才二十五岁的男孩子,这样的人生履历绝对是值得人称赞。
  可是在这样的荣耀背后,又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大一的时候,林二公子曾经因为学业不佳,颓废了一阵子,也是校方重点需要看顾的对象……”威特的声音缓缓传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揭开。
  尉容问道,“又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因为被送出国后不能很好适应,又在叛逆期,校方心理医生曾经对林二公子进行辅导,发现他在当时内心很不平静,大概是受到家庭因素影响。一提起他的父亲和母亲,明显情绪激动。但是什么也不肯说……”威特又是如实说,低声一句,“这也难怪。”
  的确是情理之中。
  林家的家庭问题,莫要说尉容,就连只是担任过短短一些日子的威特都有所了解。父亲再婚,重组家庭,另有一对姐弟相争,本应该是正牌夫人的母亲,一朝成为下堂妻。而现在的林夫人,却是在母亲还和父亲已婚之时就有了现任。
  就连林忆珊和林逸凡两姐弟,都仿佛是嘲笑他们最好的证明。
  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林书翰,一方面受尽母亲和姐姐的宠爱,一方面却又被父亲那一方欺凌,求而不得的父爱,缺失的家庭,都足以成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叛逆张狂不计后果冲动的一切根源。
  这份叛逆,在远离了故土,被放逐到遥远的异国他乡后,就尤其明显。
  威特曾在锦悦任职,比起旁人多了几分了解。
  “他得罪的又是哪一位?”尉容接着问。
  威特随即道出,“容先生,乔休尔先生知道您要来,已经在火车站久等。”
  话语间,车子抵达火车站。
  一行人进站,整列火车的那一截车厢,却静悄悄的没有多少乘客。
  前方车厢过道,却有两个男人如保镖站在那里。
  只在中间的座椅上,一位英国男士,穿戴犹如优雅绅士,正脱帽向他致敬,“我们的容老板,今天竟然会来找我!”
  “乔休尔。”尉容上前,他将手握拳而起,故友许久不见轻轻碰拳。
  外人纵然不知,可任翔却知道,容少和乔休尔先生是故交。
  而这位外表爽朗谦雅的绅士乔休尔先生,正是英格兰当地知名的黑帮老大。
  ……
  火车已经出发,一路行驶前往华威郡。
  尉容此番亲自到来,更派人前来打探,着实让乔休尔诧异,“能让你为了一个男孩子特意跑来调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况且,又是这么多年以前的封尘往事。
  “没想到他是栽在你的手上。”尉容低声开口,有些不曾意料,却也是在笑言。
  “我可不会对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孩出手。”乔休尔接过下属递过来的雪茄盒,朝他一递示意自取。
  尉容接过,取了一支点燃。
  “咔擦——”乔休尔亦是将手中的雪茄燃起,抽上一口笑道,“这种小事情,我没有兴趣。”
  帮派之主,又岂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孩较真,这是自然的事情,尉容抽着雪茄道,“他是得罪了你底下哪一伙?”
  “阿道夫。”乔休尔吐出一个人名。
  掌管偌大地域的头目,将领地划分给各自分派的伙计,由伙计统一管理。只是地域一大,也难免会龙蛇混杂。而阿道夫便是无恶不作的那一类,虽对乔休尔言听计从,但行为处事蛮横偏执,一如二战发动者希特勒,他也是同一个名字——阿道夫!
  尉容对于此人没有任何喜恶情绪,只是涉及到林蔓生以及林书翰,便让他眼眸一沉。
  乔休尔见到他神色微变,打趣说道,“尉容,你一会儿可不要吓坏了我的伙计。”
  “怎么会。”尉容微笑,“我只想知道事情经过。”
  乔休尔有些头疼了,先问了一声,“那个小男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尉容回了句,“他的姐姐,是我的女人。”
  乔休尔当场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小子也会有女人?”
  逢场作戏不是没有过,但更多时候的尉容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能让他承认是自己的女人。还真是天下奇闻。
  这下子,乔休尔来不及好奇这位小姐到底是何人。
  他愈发头疼了。
  阿道夫,你为什么偏偏要招惹上他女人的弟弟。
  火车直达华威郡,一行人从车厢下来,站台外又是另外一行正欲迎接。
  为首的高个子,是个身强力壮的外国人,颇有宗泉的样子。对方瞧见乔休尔,又瞧见乔休尔身旁那人,登时皱眉上前,用英文呼喊,“老板。”
  “阿道夫,这位认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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